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帝国狂澜-第6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还犟?!”钱不离脸一沉:“你知不知道,我的心被你吓得都快要跳出来了?你看看我头上被你吓出的冷汗、你看看!”钱不离可以问心无愧的向天发誓,他这些话里绝对没有什么暧昧的意思,他只是在形容这件事情的危险性。
不过他的话落在别人耳中,就不是那个味道了,钱不离地亲卫们憋着笑,悄悄散开。而姬胜情的眉眼间飘起了喜色,先是含羞带怯的看了钱不离一眼,又很乖很乖的低下头去。
钱不离太了解姬胜情了,只看姬胜情的神态。他就知道对方根本没把什么危险放在心里,钱不离愈发恼火:“你……”一个‘你’字出口,钱不离又闭上了嘴,他是什么人?不说实际把握的权力。从名义上来说,钱不离前些时授意福州册封自己为侍中,这是个文职,而杜兵等人都是镇军将军或是护军将军,他们和御史中丞的等级持平,只比自己低了一阶。姬周国地侍中有不少,但他此刻申斥的却是姬周国独一无二的公主殿下,让别人看到成什么样子?自己的士兵倒没什么。后面还有一个月色公爵呢!
当然,钱不离完全可以把自己册封为大司农、大司马,甚至是太傅、司徒,但是头衔要和实力成正比,否则就会徒然惹人嘲笑。
“公主殿下,我在前面已经准备好了安歇地地方,我们走吧。”
钱不离决定回去再说。
“不去!”姬胜情的回答非常干脆。
“为……为什么?”钱不离很惊讶,在他的印象中,姬胜情从没有拒绝过自己的话,当然,那些摸摸擦擦地小动作不算在里面。
“你要保证!”姬胜情咬住了嘴唇:“你不许说我!”在姬胜情这个女孩子心目中,纵马狂奔并不可怕,被钱不离责怪才是可怕的。
“好、好,我不说你!”钱不离不由咬了咬牙,这丫头越来越精了,现在还知道讨价还价了呢。
“走吧。”姬胜情一笑,很自然的挽上了钱不离的胳膊,她的目光从钱不离身上移开,却正好对上了一双含笑的眼睛,姬胜情愣怔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公爵大人,您怎么在这里?太让人惊讶了。”姬胜情一边说着,一边从钱不离的臂弯处抽出了自己的手。
“殿下真是目光如炬,我躲在这里,还是被殿下一眼就看到了。”月色公爵含笑说道。
“不好意思,胜情失礼了。”姬胜情地脸有些发红,从她远远看到钱不离开始,一直到现在,不知道看了钱不离多少眼,但真的没有注意到月色公爵,可是……她来这里做什么?还是跟着他一起来的!想到这里姬胜情眼中露出了狐疑之色,看向了钱不离。
“殿下已经累了,我们回去好好休息吧,霄云,你们的营地我已经圈好,注意不要扰民。”钱不离很不满月色公爵绵里藏针的语气,连忙出言为姬胜情解围,同时,也在为自己解围,被姬胜情狐疑的目光盯着并不好受。
“遵命,大人。”李霄云答应一声,等钱不离走远,他的目光转冷,默默的扫视着跪在地上的斥候们,直到斥候们心头发寒时。李霄云才缓缓说道:“看样子大人是不想追究你们了。我也不好擅自作主,不过……如果再出现失漏,你们就给我等着军法处置吧!”
斥候们胸中长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们也有委屈,但李霄云军令非常苛厉,这一次不被人追究责任,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钱不离带着姬胜情走进了临时征用的宅院,宅院的主人是一个子爵。爵位虽然不高,但宜州一向是富饶的地方,这宅院地富丽堂皇远远超过了福州地子爵。大厅中的柱梁上雕刻着精美的图画,地上铺满了打磨得如镜子般的石板,正厅后、还有两侧的墙壁上挂着几幅山水画,就连椅子的椅背上都包着黄澄澄的金皮。看起来这里的主人懂得几分装潢,用非常古朴地盆景。还有两株旺盛的石竹,压制住了厅中的富贵气,尤其是大厅正中的巨幅山水图,给人一种深远的感觉。
其实原主人非常畅快的答应把宅院借给钱不离。是废了一番苦心的,他想和福州集团打好关系,雕金镶玉是为了显示自己地财力,山水盆景是为了衬托自己的意境。可惜……他错了。
钱不离的艺术细胞并不多,他对那几张椅子感兴趣也只是因为下意识的,想把金皮抠下来充做军费,而姬胜情地性格虽然柔弱,但她是在皇家长大的,一个小小的子爵纵使把积攒了上千年的东西都摆出来,也无法让她动容。
程达没有跟进来,那不是诚心去找不自在么?他吩咐亲卫们围在大厅左右。并且礼貌地栏住了月色公爵,悄悄关上了门。月色公爵没有坚持做些什么,她微微叹了口气,转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偌大的厅中只剩下了钱不离和姬胜情两个人,不管他们在外面拥有多重的权力、多大的名声,在这个封闭的世界里,男人只是男人,女人只是女人。套用《黄帝内经》的话来说,男主阳,在天,主施;女主阴,在地,主受。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单独在一起,女人肯定是弱势的那一方,姬胜情左右看了看,空无一人,又看到钱不离还在沉着脸,不由心慌起来,站在门口不往前走了。
钱不离缓缓坐了下去,看到姬胜情还缩在门口,沉声道:“过来!”
姬胜情咬着嘴唇沉吟半晌,还是无可奈何地走了过去:“不是答应了不说我么,真是的……”
“我不说你。”
“真的?嘻嘻……”姬胜情顿时觉得身上轻飘飘的,笑着跑过去,撒娇般拉起了钱不离的胳膊,可就在这时,却突然屁股一痛,紧接着听到了钱不离的轻喝:“我不说你,我打你!!”
“哎呀!”姬胜情叫了一声,转身想跑,却被钱不离拦腰一抱,抱坐在钱不离的腿上,如果是浮柔,还能仗着祖传的武技和钱不离支撑几招,姬胜情只有投降挣扎的份,‘实力’相差太悬殊了。
“我还不是想早一点看到你吗?!”姬胜情一边挣扎一边叫道。
钱不离没来由的叹了口气,胳膊放松,只轻轻搂住了姬胜情,姬胜情也感觉到了钱不离的变化,不再挣扎了,靠在钱不离怀里,而在钱不离视线被遮挡的角度中,姬胜情却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她这样的女孩子要的并不多,只要钱不离真的心疼她就足够了。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这么胡闹,万一出了……”
“我错了还不行吗?”姬胜情捂住了钱不离的嘴。钱不离了解姬胜情的性格,姬胜情也了解钱不离,虽然两个人的智力相差甚远,但姬胜情可以用心去感觉,钱不离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她才没有那么傻,去和钱不离顶牛,女人的终极武器可是绕指柔啊!
钱不离不说话了,目光复杂的看着姬胜情,如果不是为了必须亲口说出那件事,钱不离还要继续教训姬胜情,一想到那件残酷的事情,钱不离的心就软了。
“怎么了?”姬胜情轻轻捏了捏钱不离的脸:“为什么用那种目光看着我?你在想什么?”
“胜情,你是个坚强的女孩子,是吧?”
“你……”
“胜情,有件事情我瞒了你很久,现在到了告诉你的时候了。”
钱不离一边抚摸着姬胜情的头发一边轻声说道:“继续瞒着你对你来讲太残忍了,但是坦白告诉你也是一样残忍的,我很为难。”在两个人刚刚见面的时候就说起这个话题,过于煞风景了,但钱不离别无选择,因为姬胜情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需要一定的时间去平复,她还要去宜州府和宜州本地贵族还有外来的贵族们周旋,属于他们的时间并不多,这正是钱不离带亲卫队急行军赶到洋河来迎接姬胜情的原因。
第一七七章 骄傲
姬胜情的身体蓦然僵硬了一下,随后幽幽说道:“你总算要说了么?我知道……”
“你知道?”钱不离很惊讶,按道理来讲,姬胜情不应该知道那件事,他隐瞒得非常好,但是从姬胜情微微发抖的身体上,钱不离感觉到,姬胜情可能是真的知道了。
“我的父王……已经……是吗?”姬胜情凝视着钱不离。
“是……是的。”钱不离不由口吃起来,在他的想象中,姬胜情得知这个消息后一定会痛哭很久的,所以他做了不少准备,可是现在的姬胜情镇定得让人心惊,这丫头……不会是悲痛过分了吧??
“我现在已经知道了。”姬胜情长吸了一口气:“不离,我们不说这个了好吗?说一说别得事情,我要你哄我开心!”
如果现在姬胜情开始大哭,钱不离反而会放心,姬胜情的神情越平静,钱不离就越紧张:“胜情,你……怎么了?”
“你是不是以为我会哭?你放心,我不会哭的,因为……
我已经长大了。”姬胜情咧了咧嘴,露出了一个很难看的笑容:“伯爵和我说过,他说你是最辛苦的人,你是我们的主心骨,我们所有人的主心骨!从雪原城我们相识开始,你一直都站在最前面,为我们遮风挡雨!伯爵说,你为了我们大家,以一州之力对抗一国之军,你要操心的事情有很多很多,你不但要指挥士兵们作战,还要为政事操劳,还要想方设法找些好玩的事情哄我开心,我明白,你肩上的担子太重了……”
“不离,我知道。我欠你很多很多。没有你就没有我的现在。”
姬胜情长吸了一口气:“伯爵说,你太辛苦了,就算我们没有能力帮你解忧,最起码,我们……不能做你的累赘!所以……我不哭,真的不哭!”
“贾天祥已经告诉你了?”钱不离心中百感交集。
“伯爵只是告诉我,我父王的病越来越重了,其实……我在福州时偷偷哭过几次。”姬胜情的两只小手不自禁的抓紧了钱不离地衣服:“不离。我能帮上你地,从现在开始,我再不会让你为**心了。”
“真的,不离,你相信我!”姬胜情伸出了小指:“我长大了,做为你将来的……我要尽力去帮助你,你已经为我做了那么多。
你那么劳累,我不能象个无能的女人一样坐享其成。不管以后出现什么事,我们都要相互依靠,永远也不分开。不离,来,我们拉勾。”
钱不离缓缓抓住了姬胜情的手,突然用力把姬胜情紧紧的抱在怀中。有些感觉他只能独自品尝,对谁也不能说,以一己之力,挑起了整个大梁,其中的滋味绝不是一个‘累’字就能形容出来的。就象前一阵,宜州府接连得到急报,他钱不离整整两天两夜没合眼,整理分析着各方面地举动。他不但要分析敌人,还要分析己方的势力分化,一方面为了胜利而谋划,一方面苦心维持着各部的制衡,以确保他钱不离至尊的地位。
钱不离对姬胜情一直是非常呵护的,他早已分析出现任国王姬若发命不久亦,但为了不让姬胜情受到伤害,他选择了隐瞒。虽然钱不离心中有一个阴暗的世界,不过呵护姬胜情是出于真心的,并不是为了垄断所有权力,没有了他钱不离,福州军马上会变成一团散沙,所以钱不离心中有数,在最后地胜利到来之前,他的地位固若金汤。
眼见一向柔弱的姬胜情突然勇敢的站出来,承诺要分享自己地辛苦,钱不离心中既欣慰、又感动。他不怕姬胜情分享自己的权力,当日在福州自己遭到郑星望刺杀之后,姬胜情眼中那种绝望的神情告诉他,自己已经成了这个女人心中唯一的依靠。
依靠这个词意义重大,在现代社会里,男人苦苦追求地,是平静的港湾,女人苦苦找寻的,是宽厚的依靠,其实两个词的意思差不太多。
姬胜情那不算坚强的表现,给钱不离带来了莫大的温暖,他的双手搂得很紧。而姬胜情强忍了半晌,终于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钱不离轻轻拍打着姬胜情地后背,虽然姬胜情口口声声说自己不会哭,但最后依然没能忍住,这种表现很正常,长大不是一下子就能长大的。
两人相拥了一会,姬胜情哭累了,趴在钱不离肩头沉沉睡去,钱不离轻轻把姬胜情抱进了内室,转身出来想安排人注意防卫,迎头碰上了李霄云和被姬胜情留在后面的柯蓝,第二团才刚刚赶到这里。
柯蓝看到钱不离是又惊又喜,开口想什么,却又无奈的闭上了嘴,两个人之间的地位差距太过悬殊了,而且柯蓝也找不到能引起钱不离兴趣的话题。
钱不离的观察力虽然非常敏锐,但他忽略了柯蓝的眼神,他总是去观察那些值得观察的人,一个小小的侍女实在引不起他的兴趣。柯蓝的容貌只是在中等偏上,而且两个人之间还有过节,回想当初,他钱不离可是被柯蓝殴打过的,不管争执的原因是什么,反正他不喜欢这个女人。
“霄云,你来的正好,这里的安全就交给你了。”钱不离简单的嘱咐一句,匆匆离开了房间。
“遵命,大人。”李霄云连忙答应一声。
柯蓝呆呆的看着钱不离走远,直到再也看不到,她才幽怨的低下了头。
为了姬胜情名誉,钱不离决定还是去月色公爵的房间里呆上片刻,要不然会被人误会他和姬胜情之间发生了某些事情,但是面对着月色公爵古怪的笑脸,钱不离发现,自己在这夜晚没有准备好主题的情况下,打扰了月色公爵的休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钱不离找不到什么重大话题,只能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月色公爵的眼神先是充满了狐疑。
后来又换成了暧昧的笑意,最后,钱不离有些狼狈的离开了月色公爵地房间。
一夜无话,清晨诸将士整军待发,姬胜情很早就坐到了自己地马车中,虽然昨天钱不离告诉她一个让人悲痛的消息,但姬胜情早在福州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她可以承受。
痛苦能催人成长。贾天祥的苦心没有白费,姬胜情终于醒悟,她不想继续躲在钱不离的身后了,有些事情是她必须要去面对的,也是注定要去面对的!姬胜情的脸上虽然还带着一缕忧伤,但她的眼睛看起来却很精神。
钱不离也坐进了姬胜情地马车中,在来的时候。他可用时间紧急的借口刁难一下月色公爵,没有配置马车,只是月色公爵的骑术非常好,钱不离到底没有看成笑话。
这一次钱不离学乖了。嘱咐程达几句之后就坐上了马车,总不能让月色公爵单独和姬胜情在一起吧?有些事情他还没有解释呢,万一月色公爵故意捣乱,他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事实证明。钱不离的担心是有道理的,月色公爵和姬胜情把该说的‘官方’语言都完了之后,月色公爵就迫不及待地步入了正题。
“殿下,这一次您来得真是及时,再晚来几天,您就赶不上他的婚礼了。”月色公爵浅笑着说道。
“哦?谁的婚礼?”姬胜情饶有兴趣的问道。
“天呀,难道钱将军没有告诉殿下吗?”月色公爵非常‘惊讶’地看了一眼钱不离:“当然是钱将军的婚礼了。”
姬胜情的身体明显僵直了一下,转向钱不离:“钱……将军。这是真的么?也许……您说,我应该怎么样表达我的祝贺呢?”虽然姬胜情一心想要成熟起来,不过这个消息确实太打击人了,她没有大叫起来已经是在极力控制自己了,如果在半年之前,她会马上从马车上跳下去的。
钱不离火了,他明白月色公爵对昨天的事情起了疑心,她这么做是为了试探出自己和姬胜情之间的感情究竟到了什么份上,一个手掌雄兵的将军和一个手掌雄兵的未来国王的夫君完全是两个概念,这里面牵扯的东西太多太多。
看到姬胜情花容失色地样子,钱不离来了狠劲,既然昨天已经露出了马脚,今天还需要刻意隐瞒什么吗?面对着月色公爵这样一个聪明人,真的能瞒得过去?
“胜情,是真是假很重要么?”钱不离突然伸手,粗暴的把姬胜情搂在了怀里:“风风雨雨,我们一起走了这么久,你还不了解我吗?从我踏上宜州那一刻起,我从来没有停止过对你的牵挂,我的人在宜州,但我的心在福州,我……”钱不离说不下去了,他是真心想表达自己的感情,却发现口中吐出的思念如此肉麻。严格的说,钱不离在所谓的爱情上是一个初哥,除了中学的初恋以外,他很少对女人动感情,尤其在明白自己的婚姻必然会成一个筹码之后,钱不离已经不再谈什么爱情,那很可笑。
现在钱不离依然不知道自己对姬胜情的感情算不算爱,从理性的角度上来讲,他必须要把姬胜情和自己绑在一起,那样他的地位才能固若金汤,从感情的角度上来讲,他也喜欢和姬胜情在一起,看着姬胜情从柔弱一点一点的变化,他有种很欣慰的感觉。
他只知道,他见不得姬胜情伤心。
月色公爵目瞪口呆的看着钱不离的变化,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往日里强势、狠辣无比的男人也有这一面。
姬胜情却在下意识的挣扎,在她临来前,贾天祥曾经嘱咐过她,她必须要利用自己的身份,为福州争取更多、更大的帮助,而未婚是一个很重要的筹码。
昨天她按耐不住见到钱不离的冲动,结果被月色公爵看到了,她已经错了一次,不想再错第二次。
不过姬胜情的挣扎很快就被钱不离肉麻的情话瓦解了,只能说沉浸在爱河中的女人感觉和一般人不一样。她感觉到的是甜蜜。以至于她暂时忘记了父王已死地悲伤,不过她没有忘记最关键地东西。
“那你的婚礼……到底是怎么回事?”姬胜情软软的靠在钱不离怀里,既然月色公爵看到了,那就让她看吧,反正他一定有办法的。
“这是一个圈套,你以后就知道了,我要和铁浪军团的上将军,桂明的女儿结婚。你说……这可能么?那个桂彤我连见都没有见过!”钱不离解释道。
“那万一……你们见面之后,她真的喜欢上你了呢?”姬胜情学会从多方面思考问题了,只是她的头脑用得好像不是地方。
“没有万一,我们永远不可能见面的。”钱不离斩钉截铁的说道。
月色公爵清醒过来,她没有说话,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姬胜情,一个落魄的公主最大的本钱就是她的身份。按照贵族的理念来讲,姬胜情应该把自己交给一个能带给她未来地人,看情形她已经选定了,就是这个钱不离!
姬胜情依然软软的靠在钱不离怀中。这个姿势很羞人,她察觉到了月色公爵的目光,却不敢对视。
不行!你要成熟、你要勇敢!姬胜情在心中暗自鼓励着自己,靠在他的身上有什么好害羞地?这是在马车里。又不是在外边!有人宠、有人疼还不好么?月色公爵只是一个寡妇,而且她以前的男人是一个窝囊废,远远不能和钱不离相比。想到这里,姬胜情最终抬起了头,眼中洋溢着骄傲,迎上了月色公爵的目光,两个人对视了片刻,月色公爵不自然的把目光移开了。
“公爵大人。你应该知道,有些事情我不想传扬出去,希望你能保密。”钱不离看出了两个女人地争锋,他微笑着在胜利者、姬胜情的背上轻轻拍了两下,以示鼓励。
“钱将军,请您放心吧,我知道什么话应该说,什么话不能说。”月色公爵缓缓合上了眼睛,自己心中的郁闷只能自己去品尝了。
姬胜情冲着钱不离仰起小脸,还故意眨了眨眼睛,钱不离哑然失笑,就在这时,外边突然响起了程达的声音:“大人,杨远京将军来了。”
“哦?”钱不离一愣:“出了什么事?上来说。”
姬胜情连忙推开钱不离,整了整衣襟,很端庄的摆好姿势。
门帘一挑,杨远京钻了进来,他先向姬胜情单膝跪倒:“殿下。”
姬胜情点了点头:“不离,你们在这里说,我和月色公爵先出去一下吧。”姬胜情在担心月色公爵听到钱不离的秘密。
“不用了,公爵大人是自己人。”钱不离笑了笑:“远京,你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
“大人,顾坚大人在双丰城发现不少身份可疑的人,后来这批人都转移到双丰城南二十里的东平镇聚集,顾坚大人得到消息后通知了浮将军,出动两个中队地士兵包围了东平镇,那批人负隅顽抗,已经被歼灭了,不过……据顾坚大人说,那批人应该在五十人左右,但是留在东平镇的只有二十人,还有三十人不知去向,顾坚大人担心他们的目标是公主殿下,所以让末将连夜赶过来禀报大人。”
钱不离沉默片刻,突然冷笑了一声:“他们已经行刺了我一次,还想要行刺殿下?!呵呵……身为一国之主,却连明暗相辅之道也不懂,一心玩这种把戏,胜负先不说,他的手段已经落了下乘!真的以为阴谋诡计可以行之天下么?依我看那……他的成就也极其有限!”
“自古以来,不知道有多少英雄豪杰都倒在了阴谋诡计的下面。”月色公爵睁开了眼睛。
“我没有说阴谋诡计无用。”钱不离笑了笑:“但是一味使用下三褴的把戏,就显得可笑了,那个人……没有多大出息,就连一个普通的将军也明白正奇相济的道理,他是躲在背后算计人算计习惯了。”
“大人,通知李将军加强警戒吧,顾坚大人在东平镇找出了四张已经被毁掉的脚踏弩,他们肯定还有!”杨远京急急说道。
“看看,我说的没错吧?姬周国开国先王严令只有皇家禁卫军才能使用脚踏弩,是想让这支军队成为守卫皇族的第一利器,姬胜烈在做什么?他把脚踏弩用在了暗杀上,一次又一次的暗杀!”钱不离脸上充满了讥讽的笑意:“这是一个把他们一网打尽的好机会,为什么要加强防务?省得我日后大动干戈四处搜查他们了。”
第一七八章 计中计
时至正午,大军便就地扎营了,用钱不离的话讲,要玩就要玩个大的、玩个出其不意的!否则这些人失败了一次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借着扎营的机会,钱不离把自己的计划部署下去,比起阴险,钱不离自认还不会输与谁。
布置完之后,钱不离担心姬胜情又想起一些不该想的伤心事,来到了姬胜情的銮帐,虽然钱不离在表达自己的感情上,显得有些笨拙,但他毕竟来自现代社会,眼睛眨一眨就能想出一个哄人开心的游戏来。
当然,这个社会的游戏设施是很贫瘠的,钱不离在游戏方面最擅长的就是利用扑克玩些小魔术,问题在于……这个世界的造纸工艺很原始,想搞出一副手感极好的扑克根本不可能,钱不离在福州时倒是用画画用的宣纸搞出来过一副破扑克,他第一个教姬胜情玩,可惜只玩了两把,那扑克就费掉了。
没有扑克不要紧,钱不离还知道很多不用借助道具的小游戏,就象现在,他用自己的左手把自己右手的食指、中指、无名指攥在一起,让姬胜情猜一猜哪一个是中指。玩过的人都知道,其实这是一个不容易猜中的游戏。
“如果你没有猜中,你就得让我亲一下,以示惩罚。”钱不离微笑着说道,他的提议并没有什么不妥,玩游戏也要带些彩头才有意思。
“那我要是猜中了呢?”姬胜情跃跃欲试的问道。
“你要是猜中了……那我让你亲一下。”钱不离无疑是一个非常公平公正的人。
“才不呢!”姬胜情仰起小脸:“你这人真是无赖!”
“那你想怎么样?”钱不离的表情很无辜。
“嗯……”姬胜情犹豫起来,被钱不离亲一下是难为情的事,她要找到让钱不离也难为情的事情,这样才公平。但……
什么事情能让这个男人难为情呢?真是一个无比艰难的命题……
其中的难度,不亚于一个哲人在思索时光的尽头到底是什么。
“这样好了,我要是猜中了,你就得给我跳个舞!”姬胜情终于找到了自以为是的妙策,脑海中想到钱不离摇摇摆摆、轻歌曼舞地样子,姬胜情就感到好笑,只能说……YY是每个世界的智慧生命都乐此不疲的游戏!
“跳舞……”钱不离倒真的呆了一下。
“怎么样?”姬胜情的笑容里充满了自信。
“跳就跳。别的舞不会。脱衣舞我还不会跳么?”钱不离的笑容也充满了自信。
“什么是脱衣舞?”这次轮到姬胜情发呆了。
“傻丫头,脱衣舞、脱衣舞,顾名思义,脱衣舞就是一边脱衣服一边跳舞!”钱不离很有耐心的解释道。
“你……真是无赖!”在短短的时间内,姬胜情已经重复两次‘无赖’地指责了,由此可见,她已经占尽了下风。
“别的舞我不会跳呀?”钱不离比刚才还要无辜,一个大男人竟然‘呀’‘呀’起来。可惜他的尾音太重了,让人听起来很不舒服。
“我不干,你欺负人!”姬胜情噘起了嘴,突然眼前一亮,她又想到了另一个好办法:“要是我猜中了,你得让我掐一下!”姬胜情已经下定了决心,如果钱不离重重的亲她。她就要重重的掐,反之亦然,就是不能让钱不离白白占便宜。
“我……我还是给你跳舞吧!”钱不离可不傻,什么要支持什么要坚决抵制他心里有数!
“不!”姬胜情的口气非常强硬。敌人要反对的我就要支持。敌人要支持地我就要反对,这是钱不离经常说的话,姬胜情在身体力行。
“好吧、好吧。”钱不离眼珠转了转:“我让你掐,不过……。你能赢我么?哈哈……”
“当然!”象所有没有玩过这种游戏的人一样。姬胜情回答得很是自信。
“好,开始!”
从这个游戏中可以推出一条真理,一个人的天性是没办法改变地,天性会始终贯彻在人的生活、学习、甚至是游戏中。和一个纯洁的女孩子玩游戏,钱不离竟然也在耍花招,要知道那是三根手指啊!!!就算姬胜情有实力和钱不离打心理战,她获胜的比率也只是三分之一!她已经栽进了钱不离地圈套,满怀胜利憧憬的栽进了圈套。
许久许久之后……“我赢啦!!”姬胜情欢呼一声。伸手就去掐钱不离。
“你干什么?”钱不离一把抓住了姬胜情的手,正色道:“丫头,你还讲不讲理?!”钱不离只顾着和姬胜情斗智,没注意到自己对姬胜情的称呼已经变了,而姬胜情也没有注意到,可以说,这种称呼是两个人之间的感情进一步升温的证明。
“你……这次明明是我赢了!”姬胜情有些气愤,因为……她输惨了,人都是有火气的。无赖的男人分两种,一种是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地无赖,让女人气也气不得,笑也笑不出。而后一种无赖纯粹是因为大脑运算速度过于缓慢,干脆摆出蛮横架势的无赖,后一种通常会遭到女人的反感。
“这一次是你赢了,前面我赢了多少?我一共赢了你十一次对不对?”钱不离不慌不忙的反问道。
“嗯。”姬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