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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征途-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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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徒有矿石,没有能源的情况下想要锻造这些东西成为武器,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盖恩家族先是占据了星航最安全的区域,下来之后就开始乱指挥,尽显一副蠢样。
谢星珏冷漠的看着他们,星际航母打开了近百道门,人们按照秩序离开舱内,带着食物,水,还有帐篷,携带家眷下来。
盖恩皮笑肉不笑的接近谢星珏的时候,谢星珏不想理会他,奈何你不想苍蝇上来,苍蝇偏要上来,还非要说你身上臭。
“婊。子,又见面了,被喻文卿操的爽吗?”盖恩口吻中带着轻蔑,讽刺之意连掩盖都不掩盖,轻佻的就想要拽过来谢星珏,捏住他的下巴羞辱他。
谢星珏一把抓住了盖恩的手腕,往后一折弯曲成九十度,冷静而轻蔑道,“滚。”
声音中连情绪都不带,神色毫无羞恼,但是那种冰冷的质感连盖恩这种反射弧长而蠢的家伙也被冻到了,奈何不识时务,嘴巴还要贱,“小。浪。蹄子,爬上了喻家老幺的床就以为自己是攀上高枝的凤凰了?当心被卖了当鸭子自己还高兴的嘎嘎乱叫,就一块破布么,你那婊。子妈没跟你一起来?”
对于这种简直是从垃圾桶里爬出来的垃圾货谢星珏口舌都懒得费,如果不是此刻还要顾及到在阿尔泽的喻家和盖恩,按照他心中的个性,大概就把这人双手双脚一起砍了扔到山顶直接等着秃鹰全部分食到只剩骨头都抛尸了。
压抑住心中那种嗜血的冲动,他肘子一弯猛地撞击盖恩的下巴,让他顺势摔倒在地上。盖恩本来就是专程来嘲笑谢星珏的,虽然心中带了那么一些旖旎的想法,但也本着便宜能占就占占不到下回占的心情来的,没想到眼前这花不仅是高岭之花,还带着刺,刚才下巴被忽然顶了一下直接把舌头给咬破了,口腔里全部都是血腥味,“呸”的一口就吐到地上,恨恨的看着谢星珏。
谢星珏看着他的眼神像是看着死人,声音毫不留情的戳破盖恩心中的小九九,“攀着大树就以为自己是树了?笑话,克洛斯也就把你们当成守仓库的奴仆而已,当自己多高贵?!”
他此刻心中没有愤怒,反而是对这类人的看不起居多,盖恩一家算是贵族金字塔里面最下层了,自以为是,目中无人。一般家族中包涵的“美德”——聪明的算计都没有,谄媚上,践踏下,这种都是被大浪淘走的货,谢星珏如果不是因为记恨之前,他是绝对不会理会这类人的。
是的,谢星珏记恨侮辱自己母亲的人,这种不遇上也就罢了,遇上了还如此嚣张,不治治,大约以后都要踩着别人的头走路,恨不得踩在别人背上再跺两脚吧。
反正要架设的信号中转站还没有头绪,这里长波信号发生器都没有几台,反踩几脚也不为过。
窗外夕阳西沉,谢星珏眼睛的颜色和夕阳大约一样红,中间是一簇凌乱的火焰燃烧般,仿若滴血的玫瑰,盖恩忽然感到变体生寒。因为谢星珏那种眼神太过于冰冷,狠厉,带着一种兽性。
狼一样的眼神。
这里是主控舱,所以几乎没有人来——除了盖恩这样爱挑衅的人来故意招惹,一般人都不来,所以是个杀人分尸的好地方。
谢星珏嘴角扬起一丝微笑,看起来就像是死神,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提着盖恩的领子挂在墙上,另一只手覆在盖恩的心脏处,手腕上带着一个红色的环状扣,这就是让盖恩眼红的东西,血瞳贪狼,他想要抬手抓住,因为他觉得谢星珏不配拥有这样贵重,珍贵的东西,他凭什么拥有如此巨大的力量?!
难道就因为他是婊。子的儿子?
这样可笑的想法,将人分成高低贵贱,任意踩踏别人尊严与灵魂的心中腹谤被谢星珏察觉到,他只是淡淡的对视上了盖恩的眼神,那只手已经覆在盖恩的衣服之上,恰好是胸膛心脏所处之地。
他体会到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盖恩的眼神变了,濒死的人就是这样。或许那阵疼痛不叫撕心裂肺,比那要痛苦百倍,仿佛高压电从自己心脏刺激着,呼啸而至,又留恋不舍,在原地回旋。
盖恩竭力张开嘴巴想要呼吸,却不能,电流一般的刺激让他心脏紧缩,他甚至感觉到自己在十秒钟内那里都停止了跳动,双脚无法踩到地面,眼前金星冒出,斑斓的颜色闪出,之后进入纯黑之地,什么都感觉不到,什么都听不到,除了心脏的疼痛窒息,甚至安静的听不见声音。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他才重新回到世界,看到了久违阳光,哪怕是沉沉暮色。
他像一条在岸上挣扎了许久,又重新回到水中的鱼,拼命的张开嘴巴呼吸,全身湿淋淋汗涔涔,摔在地上,腿都是软的。
谢星珏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那一刻像是审判者,无情冷酷面对着有罪的人,“这是教训。”
这仅仅是一场教训,盖恩心中升出恐惧,但是他久而久之养成的自以为是的骄傲不允许他做出失败者的落魄感,只能挣扎着起来,想要用不屑的态度面对眼前这个仿佛摘下和善面孔的青年,但是实力上的差距,让他只能像一条狗一样残喘着。
“滚开这里,我不想说第二遍。”谢星珏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
盖恩眼睛中升起怒火,不甘,耻辱让他想要将眼前这个和自己同龄人的喉咙剖开,让他流血,或者把他的血喝下,洗刷自己的耻辱,或者将他拉扯到床上,狠狠的操。弄,让他哭泣,长着一张女人脸的贱。货!
他心中狠狠的咒骂,别让我下次见到你,老子不怕以多胜少!
把你像烂货一样操千百遍,看你还能不能站在这里,你胜的了谁,逞英雄就要付出代价!
肮脏的血中必然有卑劣的基因,华贵的表面掩盖不住腐朽的灵魂,盖恩瞥见了旁边的玻璃杯,直接拿过来扔了出去!
谢星珏仿佛后脑勺长着一双眼睛,光速转身抬手,那一刻仿佛时间和空间都静止了,盖恩仿佛看到了杯子在空中的轨迹,缓慢的前进,然后停住,沿着来时的路线直接反射回去,向着盖恩的方向又扑回来!
盖恩没有料到还有这一出,连准备都没有准备,甚至连及时抬手阻挡的动作都慢了一拍,玻璃杯直接砸到了他的额头,力道之大直接将玻璃杯撞碎,渣滓刺。入了眼睛的晶状体,盖恩发出了一声惨叫,当即跪在地上,因为没有顾得上往地面看,膝盖又直接刺进了一块玻璃碎片!
谢星珏脸上没有丝毫动容,只是看着捂住眼睛在地上翻滚的盖恩冷冷道,“我本来想放过你的。”
我没有杀你,是想要放过你的,蠢货。
那种离开喻文卿后自由释放的杀意在空气中澎湃,后方的惨叫声都被这冰冷的杀意被冻住,停留在空气中无法前进,谢星珏挺直了自己的脊背,稳稳的,往前走去,离开这个地方。
至于盖恩之后如何,和他无关。
自己寻死的人,他没有必要负责任。
天色已经渐渐的黑了下来,腓特烈西亚因为自然地理状态,有七个卫星,在晚上的时候反射中央恒星的光芒,在天空中排成了一串,映衬在沙漠中,反而显出了一丝荒凉。
谢星珏抬起自己的手腕,红光从他的手腕上跃下来,化成了一匹灰扑扑的狼型,看上去并不如何英姿飒爽,但有股气势任何人,任何野兽都无法比得上。
那种凌厉的杀意,下午的时候谢星珏身上喷薄而出的狠厉。
“你迈出了第一步,有什么感想?”贪狼的声音在这空旷的沙漠中显得低沉,那一刻谢星珏听得觉得悦耳,“杀人是一件让人不怎么愉快,但是无法停止的事情。”他声音中带着疲惫,将那股杀意抑制下去需要强大的意志力。
杀人有时候就像是吸食毒品,你无法抑制的想要扑上前面,但是你清醒的时候会厌恶这种感觉,就像是双手沾满血腥的人总是想要洗手,为的就是洗去心中除不去的内疚感。
作者有话要说: 谢星珏同学开始黑化了~
☆、腓特烈西亚(四)
“但是杀人能让你除去那些你不愿意看到的人,他们确实可恶,不是吗?”贪狼的声音中满含着诱惑,为的就是让谢星珏堕落。
贪狼本性就是如此,尤其是在脱离了凤凰身边之后,它无时无刻不在用自己的潜移默化的能力去影响谢星珏。
如果谢星珏受不住这种影响,进而染上这种瘾,那只能证明谢星珏果真弱,再次被淘汰。
尽管身为机甲有义务为主人挡去伤害,但主人一旦过弱,他们本身的意念力都会无法驱使机甲本身,这是一种相互增长,或者相互削弱的机制。总归为八个字:遇强则强,遇弱更弱。
“杀人本就是不对的,无论多么穷凶恶极,都需要有正当的审判。”被夜风吹拂,谢星珏的脑子清醒了许多,刚才那个像是他又不像是他,贪狼果然无时无刻不在试图霸占他的意识。
这头狼崽子,谢星珏心中一哂,往前面的无人区走去。背后以九号航母为中心,三方都是人,支着帐篷。有些带着原子灯的,燃着原子灯取暖和照亮,一时间这里仿佛仍然是阿尔泽,有着人间万家灯火,让人心中还是一热。
“你居然还在信奉这些老套的东西,脑子昏了还是在自欺欺人?”贪狼简直要笑出来了,“你难道不明白吗?你们总是被教育着要过正确的生活,不能犯错。可是我却觉得,当错误显得越严重,你就越有机会摆脱束缚,过着真正的生活。”它傲慢的转过身,血色双瞳凝视着谢星珏,“什么是规则,制定规则的人不会遵守规则,你为什么要成为规则的制定者?难道就是为了……”
“不,”谢星珏毅然决然的打断它,“制定规则的人不遵守规则,行为的不一致,游戏规则的多样让身在游戏中的人怀疑,所以社会才会动乱,人们不相信制定规则的人,进而不相信制度的本身,我想要做那个操控游戏规则的人,是因为想要一种更为合理的调度。”
“不要欺骗自己了,年轻人。”贪狼笑了,摇摇头,转身往前走去,卫星反射的白色光芒照在它的身上,显得异常的清冷,“猛虎虽难下,蔷薇亦可嗅。居高位者掌握权力,一念之慈,万物皆善,而一心之嗔,千般为恶。
你怎么就保证自己能够让握住的权力不变质?”
“因为我不贪求。”谢星珏声音朗朗,仿佛要把这清冷的月色都击溃,让它们碎在地上,形成一道湖泊,将衣服脱下来,然后跳进去,去洗涤自己的灵魂。
那句话让他对自我进行了审视,他也不禁询问自己,如果我掌握了权力,我会不会也变质,如同那些创建功业的前人,到最后将权力化作一道锋利的光,成为杀死反对之人的利器?
为什么每个时代到最后,都不可避免的没落,然后新的时代取代了旧的,哪怕新时代的性质,甚至和旧时代代替的那个时代的性质在本质上一致?
是不是因为执政团体的本身作践了制度本身?不甘心制作了游戏,却要被自己制定下来的规则束缚?
进而,当制度丧失权威性和严肃性,执政集团沦为各取所需的私人俱乐部。
权力的本身就是一头猛虎,将权力关进笼子里,是每一代创始执政者的想法。
骑在猛虎之上,如果不将猛虎引去啖食别人,大概注定以身饲虎了吧。
除非将自己立于危险之境弑杀这头虎,或者抛弃老虎于幼年之时。然而这两者注定只是一种想象,权力是杀不死的,权力集中一人有之,权力相互钳制有之,最后都闹成了一场笑话。
世纪性。笑话。
如同以往一般,自我审视了许多遍,心中想过不过,却依然不能确定。
这就如推算了无数遍天气,却仍然只是一个概率问题,不能保证到时候一定不如何。
谢星珏每每想到这里,想到如果自己以后成为一个□□者,就觉得如芒在背,就会想起喻文卿那双眼睛,这让他有些痛苦。
“贪狼,赤铁文明为什么会被海洋文明代替?”谢星珏忽然问道。
“因为贪心和独占。”贪狼读取自己的回忆,毫无感情的评价道,“我的前一任主人是一个极度自我矛盾的人,感性和理性的相互打架让他困惑而自我怀疑,他并不喜欢战争,却十分具有打仗的天赋,他只想静静的做一个平凡的人,却在历史的推动下身不由己,站的越来越高。他的对手对权力的恨多过对权力的爱好,但为着一份责任,和心中的抱负,一步一步走的越来越远,大概相似的是,他们在不断前进,不断往高处走的时候,失去的同样多吧。”
贪狼的无情在这时候忽然开始有了一些波动,谢星珏心想,它对前人主人仍有着感情。
机甲如果拥有感情,并不一定会是好事,就像活的太久的一个人,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过去而陷入困惑,只有当走出困惑的时候,才能继续前进。
“后来呢?”谢星珏听的入迷,忍不住问了出来。
“他的对手当时手上拥有的,就是凤凰。”贪狼的声音此刻又恢复了波澜不惊,用复述一个故事一样的语气,讲着一个自己亲身经历过的故事。
这句话重重的打在了谢星珏的身上,让他心不可自已的痛了起来。
只是那一下,但是已经让他无法呼吸了。
因为喻文卿手上持有的,就是凤凰。
命运不会走的相似的,即便我和他政治理念不合,我绝不会和他走向对立的两面。
然而真的如此吗,亦或者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
他果真没有这样的念头?
“你和喻文卿的路,几乎和他们两个一致。”贪狼不无悲悯的回头看着谢星珏,看到了他眼睛中盛满了矛盾,“只不过他们本身就是宿敌,彼此相互钦佩对方的能力,却只能作为敌人,但因为这种敌对的状态的存在,而让他们的人生看起来并没有那么无趣和寂寥。”
谢星珏强笑,“我不会让事态走向那个地步的。”
贪狼听见这句不可置否,这些不归属它的管辖,它只负责听从和影响、诱惑主人做出自己想做的事情,没有说教和规劝的义务,或者说这项功能。虽然它的言语中充满着这种语句。
“我的上任主人钦佩的那个对手说过,无论是帝国还是联盟,都是维护人类社会秩序的一个巨型国家机器,无论人类的发展如何壮大,都逃不过机器的维护秩序之下。尊以法制而非人治,只不过是为了让所有人都平等:平等的生活,平等的接受惩罚。
谁都不能例外,谁也不能挑战法律的权威。
法律之于人类社会,正如同规律之于宇宙,都是一项不可挑战的铁律,谁试图动摇它,谁就要受到苦楚,总有人要埋单。”贪狼可惜道,“民主面孔守护着□□也好,□□形式守护民主也好,都无法逃避一样东西,宇宙规律,成王败寇,可惜的是他们两个人都败了。”贪狼声音中颇有一种天妒英才,人无法胜过天道的感觉,“赤铁文明在此中断,在一次超新星爆发中,两人为了掩护人口撤离,最后将那些人藏匿在高纬度送走,自己失去了逃逸的机会,我的主人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谢星珏的声音响起,“他即没有完成自己的梦想,又没有过上想过的生活,有什么好求仁得仁的?”他声音中有种叹息的怜惜,同样有种害怕自己面临相同结局的颤栗。
他害怕走上相同的道路。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也就算是求仁得仁了,终于不用再背负沉重的负担了。”
七轮卫星此刻串成一条线,像一串珠子,在命运之轮的安排下,通过漫长的时间,周期进行了一轮最大公约数,成了此刻的奇观。
远处不知道是谁先发现了这个景象,喊了出来,人们纷纷抬头,或者走出帐篷,欣赏这一天文现象。
谢星珏也抬头望去,月白色的光芒映在他的脸上,除去一丝迷惘,剩下的是坚定。贪狼心中叹气,哪怕是一丝的迷惘和软弱,都可能在最后成为致命的伤疤。
“你准备把白天那小子如何?”
谢星珏闻言低头,眼中带着莫名的情绪,“能如何呢?我不能现在杀了他们,只能把他们当傀儡和棋子来使用了。”
“这里的情况,和赤铁星一样,我想你心中大概有了方向了。”贪狼不多话,靠近谢星珏,谢星珏顺势蹲下来,血瞳贪狼两只前爪按在他的肩膀上,眼神相对,进行信息传递。
“你杀过很多人。”谢星珏忽然道。
血瞳贪狼的眼睛里的东西他看不懂,但是从它身上散发出来那种绝望的气息,还是被谢星珏捕捉到了。
“亡灵不再散去,缠绕在永生之体上,以为可以留下痕迹。”贪狼的声音宛如游吟诗人的吟唱,“没有经历长夜的流泪,不足以称之人生。”
夜来了,沙漠之风将它沙哑的歌声带去远方:
“你祈求的是什么,我都能给你。”
“何必沉默,哪怕最高的权力,我依然能赋予你。”
“我什么也不要,只求能忘掉自己。”
“可那只有死。”
“死而灵魂不灭,还是不能忘怀。”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周就要完结了,还有七万字……
还在潜水看文的人可以冒泡吗……每次都心痛是不是专审审文的时候才会戳,唔,心痛!
心好痛!
☆、腓特烈西亚(五)
极风隼哪怕知道克洛斯暗地里在搞复制人军队,但是在他的庄园王国地下室看到那么多和自己相似的面孔,还是全身冒了冷汗。
远在腓特烈西亚的谢星珏让他注意这些的时候,他还在自家面对大海的公寓顶楼喝茶,心想接到这个任务,果然讨嫌。
蓝采被他抱在了怀里,跟睡了一样,不过听他的呼吸声,极风隼依然知道他在假寐。在哪里都装,这也真不嫌累。
他知道自己打不开蓝采那层披着的壳子,就像蚕蛹总会有厚厚的茧来装备自己,以免被恶劣的环境辐射杀死。
他拍了拍蓝采,“乖,起来回卧室睡觉。”
蓝采懒洋洋的不动,脸上有着纵。欲过度的疲惫感,也是,昨天他被自己翻来覆去操了几遍,连大腿都合不拢了,所以今天早上的训练都取消了,用来补充睡眠。
想到这里的极风隼嘴角带着一丝邪笑,凑上去,亲了亲蓝采的嘴唇,吸允着他玫瑰一样的唇,撬开贝壳般的牙齿,去逗弄那软软的舌头,下。腹又一阵热流涌上来,贴在蓝采的大腿根部,极风隼没有掩饰的意思,缓缓的贴着蓝采,律动,摩擦。
蓝采被他这放。浪的动作给激得睁开了眼,直接给了极风隼一巴掌,似是恼羞成怒的骂道,“发。情的公狗!”
极风隼也不恼,嬉皮笑脸的贴上去,“宝贝,再来一发?”
“滚。”蓝采干净利落的给了他一个白眼,曲起膝盖想要顶他个肺,结果徒弟是欺负不了师父的,极风隼的动作还是比他快了一步,伸手抓住了他的膝盖,顺势分开了他的双腿,蓝采反击不成反倒搭上了自己,两颊飞一样的浮起了红晕,像是此刻天边的彩霞。招的极风隼恨不得现在就办了他,省的心中痒痒的难受,一直惦记着面包,人也会更饿的。
刚才那一巴掌跟调。情一样,极风隼也不管不顾,本来昨天做过之后就食髓知味,洗过澡的蓝采身上散发着一种说不出什么味道,但让极风隼觉得诱惑的味道,人要遵从诱惑的吸引,所以他丝毫没有犹豫,顺着昨天的胜利的果实,毫不费力的顶进去了,蓝采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极风隼早就摸熟了他的身体,知道这是他欢愉的声音,心中直接评价一句“果真尤。物”,胯。下丝毫没有放松,啪啪的抽动。
蓝采掐着他的肩膀,抽不过来气一样断断续续的问了一句,“发生了……什么……你忽然发……情了……”
极风隼捞起他的上身,让蓝采和他的胸膛相贴,坐在了自己身上,姿势一旦调换深度就增加了,蓝采扬起了脖子,像是曲颈的天鹅,痛苦的吟唱,献祭一样的纯洁与诱惑交错。
玷。污圣洁的东西会给人带来快感,极风隼心想,如果不是知根知底,其实蓝采的外貌很具有欺骗性,看起来像是个贵族少爷,剥离了那些衣服,他们的根骨一样黑暗。
也好,臭味相提。
蓝采的后。穴肠壁很紧致,无论操。弄了多少遍,都能吸附着肉。棒,让人无法放开,眼角含情,鼻子都带着一点红润,汗顺着白皙的脖颈就流下来,那个弯弯曲曲的线路像是一道枷锁,锁住了人的欲。望,冲动,让人心都要碎在这温柔乡里,再也抽不开身。
白。浊射到蓝采的小腹的时候,蓝采和他同时达到了高chao,差点直接瘫了,胳膊和腿都被他拉着,才没有从椅子上掉下去。
“我晚上要出去一趟,”极风隼扯过来毛巾替他擦了擦,然后抱起来蓝采去浴室,他赤。裸的上身是古铜色,流畅的线条十分具有美感,像是古时候艺术家们引以为傲的雕像,连夕阳都停留在身上,舍不得离开,和蓝采的白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谢星珏问起了克洛斯搞的那批怪物的情况。”
“什么叫怪物,明明叫做复制人。”蓝采声音沙哑,似乎刚才的浪。叫是别人发出的,而不是他,哪怕脸上此刻还是那种满足又疲惫的神色,也挡不住眼中的光芒,“你说,要是让联合议政的内阁发现了这个,会怎么办?”
“谁知道这群人的想法呢?”极风隼十分的想要把“人”这个词汇替换成“蠢货”,嘴上留德,没骂出来,只不过那种嘲讽和鄙视的语气没有掩盖,“要说也奇怪,明明在地球上禁止研究克隆人,到现在反而放得开了。”
“因为人的需求量变大了。”蓝采评价道,这几天他通过关系搞到了不少的消息。确实,在床上迷醉的时候是人最诚实的时候,大概因为衣服脱下了,就觉得没有什么能掩盖真实的自己,所以连真话都会讲出来,把道貌岸然的样子剥离开来每个人其实都跟禽兽差不多,到了人前就会穿上衣服,又成了一个人。
说道这里的蓝采打起了精神,“根据探测,在距离腓特烈西亚不到一万光年的地方,又出现了类地星球,虽然只有一个主星球有条件可以供人居住,但其他星球全部是资源,何止晶体矿,连重金属都遍地,你想这怎么不会让那群饕餮狮子张开口,去吞噬呢,没有人会嫌弃财富多的。”
财富,权力,这些追逐,永无止境,每个人都想要当至高无上的权力,以及不计其数的财富。
“现在的政局根本不稳定,没有相互信任,财富聚集在贪婪的人手上,最开始的理念,呵,那是制定给谁看的呢?”蓝采带着甜腻的笑容,仿佛可以掐出蜜汁来,但这话却处在冰点,让人浑身冻结。
他说的这个,是星盟成立初期制定下来的规则,一部分沿用了在古地球的法律,非常具有普适性,如人权公约,星盟星际法则等等,这些用来保护人民的权利。
本身想要的是内阁制度,三权分立,但正如理想和现实总会有差距的,这个规律在权力分配上依然如此。
代表贵族利益的克洛斯,穆璐达,约翰·赛巴斯等已经出现了倾向,分设星球提督就是为了和军部对抗。
而军部的代表于连,喻臣澜,西斯尔,最后这个人倒是奇怪,当然教皇的军队也是军队,以骑士为分首领的教廷军队在末世保护了黄金之城,牺牲了许多人,但意外的,曾经代表旧贵族利益的教廷在这里站到了这一方。
“我在想,克洛斯将昆伯勒争取过来赏给了我,有什么用意?”极风隼对这个反倒是百思不得其解,昆伯勒的晶体矿是红晶石,也就是现在能量币的最大来源,克洛斯将这块肥肉让给了他,这本来就是一件让人意外,却又不得不警惕的事情。
“因为你的身份的特殊性。”蓝采伸直了小腿,勾了勾极风隼的腰,极风隼笑着像狼一样再扑上去,却注意到了让自己小心些不压着蓝采,他的这份细心被蓝采洞悉,心中有些感动,但表面仍然是那副风尘的样子,不动声色,动心了也是在自己熟知的范围内,他们现在是利益捆绑,也就是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聚散如此容易,难保在未来的哪个时间一拍两散,到那时候,依恋或者不舍,就太难看了。
“你倒是说说,我有什么特殊性?”极风隼觉得这话听起来分外的有意思,他也想知道在蓝采心中,自己倒是个什么样子。
尽管知道这个时候人通常不会将真话,但是假话抽取水分排列组合,也是能得到一些信息的,毕竟假话不会凭空说,连空中花园也不可能逃脱万有引力定律,真的是建立在虚无机制上的“空中”,着力点是建筑不可避免的关键之处。
阿尔泽的空气湿度和温度都正好,风缓缓吹过,远方的带来花香和草香,在他们两个的身边盈盈绕绕,气氛暧昧极了,连脸上的表情,那些细小的绒毛都看的清。
蓝采的体毛非常稀疏,这使得他看起来永远那么年轻,尽管有当年注射药物的缘故,但和蓝采本身的条件也有着离不开的干系。
“你有什么优点呢?喔,你大啊。”蓝采正儿八经的说出这么一句话的时候,极风隼还楞了一下,之后才反应过来他这是什么意思。
引火上身,就是这么来的。
蓝采甚至那句话的尾音都带着颤抖,像一把钩子带着弯弯的弧度,对着胸膛处,或者眼睛,就把人的心,和人的灵魂,直接钩离了身体,从此魂无所依,人无所归。
刚才还是拒绝的姿态,甚至抽了他一巴掌,现在就换成了若即若离的靠近,和淡淡的引诱气息,不得不说,蓝采这个人的面孔多变,但无论哪种,都让极风隼爱的无法自拔。
对他来说追寻到自己想要的,让自己过上体面的生活,这就足够了。
野心太大并不是一件好事,对于他来说,享受生活是首要目的,喝最好的酒,玩最棒的男人,驾驶最好的飞船和机甲,就是现在所有想要的东西。
之所以选择谢星珏,大抵是因为从相同的位置爬上来,谢星珏直面他时眼中那种狼性的意味,让他欣然接受了这位同伴,当然只是初步的。
他服从但并不盲从,谁能保证他的生活,他就会暂时跟在谁的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政治制度问题……千万不要较真,我是文盲……
☆、腓特烈西亚(六)
蓝采将极风隼推倒,一条腿跨在他的腰上,修长白皙的手握住方才发泄过一次的揉搓,缓缓的俯下自己的上身,抬头对着极风隼展颜一笑。
极风隼被他那个笑容惊住了。
或者说,他根本看呆了。
蓝采的舌头像极了那些在野外生存着的竹叶青,剧毒的蛇,伸出细细的舌头,露出锋利的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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