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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囊尸衣4:蛊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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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子,遇见鬼啦?”老伴儿在被窝里不满意的唠叨着。
    平老汉连喘几口粗气,然后忐忑的回答说:“没错,真的是遇见鬼了,一男鬼和一女鬼,还有一头小猪鬼。”
    “我看你是撞邪了。”老伴儿嘴里嘟囔道,翻身又睡去了。
    平老汉整个下半夜都没敢合眼,生怕那一对鬼魂发现他曾在树后偷窥,一直心惊胆战的熬到东方破晓,饭也没吃就进城了。
    老汉的儿子名叫平原,是阆中城法院的一名年轻的见习法官,前不久与其相处多年的女友舍他而去,令其悲愤难平,甚至都有了自杀的念头。
    早上,平原早早的来到了办公室,郁郁寡欢的坐在写字台前,目光望着抽屉里女友含笑的照片,心中凄凉如斯。
    “铃。。。。。。”电话响了,他抓起话筒,听出了那是父亲的声音。
    “小原,爹有急事找你。”平老汉急促的说道。
    “上来吧,我在办公室。”平原叹息了一声,撂下电话。
    办公室内,平原听完了老爹的讲述,忍不住抢白道:“爹,我是法官,这个世界上哪儿来的鬼魂,你在说胡话吧?”
    平老汉闻言胡子一翘生气了:“小原,这是爹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千真万确啊。”
    “爹,阴间的鬼魂跑到阳间来埋尸首,说出来谁会相信?快别烦我了。”平原皱起了眉头。
    “走,”平老汉气呼呼的抓起了儿子的胳膊,“你跟爹去蟠龙山,到时候就会相信了。”
    平原捱不过老爹的执拗,虽不乐意但也无奈的只有跟着跑一趟了。
    

第七章 蟠龙山
    清晨的阳光洒在了蟠龙山上,林中升腾起白色的雾霭,平老汉爷俩一路急匆匆的攀上锯山垭。
    “就是这里,”平老汉气喘吁吁的指着古庙遗址内,手里拿着刚从家中取来的铁锄和铁锨,口中说道,“瞧,这土是新填埋的,还有潮湿气儿呢。”
    平原蹲下身子,伸手捏起一撮黄土仔细的观察着,还凑到鼻下闻了闻,果然嗅到一股新鲜、潮湿的土壤气息。
    “爹,这土倒是新翻上来的,但也说明不了啥呀?跟你讲的鬼魂有什么关系?”平原仍旧是不相信。
    平老汉气得一句话也不说了,抓起铁锄就开始刨土,反正大白天鬼魂绝对是不敢出来的,若是此事儿不弄个明白,恐怕从今往后夜里巡山再也不敢经过这儿了。
    平原摇摇头,他深知自己老爹的脾气,无奈也抄起铁锨一同掘起土来。
    约莫大半个时辰,听得“咚”的一声响,铁锄刨在了硬物之上。
    “瞧,这绝对是以前的东西,现在哪儿还有这样结实的棺木。”老爹揩了把汗,累得实在是不行了。
    清掉浮土,露出了黧黑色的棺材盖板,不错,当今人们都是采用杉木来制作棺材,这种木料可从来都未曾见过,“嗯,真的是一座古墓呢,若是这样,需要通知文物部门才行。”平原气喘吁吁的说道。
    “小原,等你见到里面的尸首再通知不迟。”平老汉扔掉铁锄,战战兢兢的望着棺材,想要挪开盖板却又不敢动手。
    平原一咬牙,罢了,先开启棺材瞧瞧再说,若是真有文物之类的再通知有关部门不迟。
    父子俩相视一望,最后下决心一起动手,轻轻的移开了沉重的棺材盖板。
    棺材内空空如也,根本不见什么赤裸着上身的尸首,更没有什么文物之类的东西,唯见一条黑色涤纶长裤和黑色的三节头皮鞋,还有一只缺了半边脑袋灰绿色硕大的蟾蜍静静的躺在那里。。。。。。
    两人都呆愣住了。
    “怎么会这样。。。。。。”平老汉瞠目结舌道,“我明明看见那鬼魂将尸首抛进棺材里的呀?”
    平原嘿嘿冷笑了两声:“老爹,根本就没有什么尸首,这些都是你臆想出来的,今后还是辞了这份守林员的工作吧,好好在家颐养天年不好么?省得整天里胡思乱想。”
    平老汉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具大蟾蜍尸体,仿佛痴呆了似的,口中喃喃的也不知嘟囔些啥。
    平原扶着神志恍惚的老爹来到松树底下坐着,然后自己扣好棺材盖抄起铁锨填土。不经意间,他瞥见棺材旁的土壤中似乎露出有一角白色的纸屑,于是跳下墓穴扒开来看,原来竟是一张崭新的机票。
    “魏六禅。。。。。。”他口中轻声念道,上面的航班日期竟然就是昨天清晨!
    平原大吃一惊,这座古墓年代久远,土中竟然出现有昨日的机票,看来必是昨晚填土之人遗落其中的。他顺手又用铁锨又翻了翻,土中露出来一张身份证,持证人正是魏六禅。
    “爹,你说对了,昨晚确实有个名叫魏六禅的人来过这里,唯一对不上号的就是没有发现你说的那具残缺尸体。”平原跳上来歉意说道。
    平老汉看完身份证上的照片,摇了摇头:“昨晚的‘男鬼’不是他,月亮底下爹瞧的真切,他的年龄顶多也就四十来岁的样子,相貌也是截然不同。”
    日升三竿,已经快要到中午了。
    “要不要去县局报案?”平老汉问。
    平原思索道:“爹,古墓是空的,也没有尸首,去报案说什么呢?说发现‘鬼魂’谋杀弃尸么?我看咱们还是掩埋好墓穴先回家吃饭,这事儿需要好好的琢磨琢磨再说。”
    墓穴填平后,两人扛起锄头和铁锨朝山下走去,拐过山垭就看得到自家的那个村庄了,远处田埂上走着三三两两收工的农民,他们都是回去歇晌吃午饭的。
    回到自个家中,见灶房里已经升起了浓浓的炊烟,孩子平日里住在城内很少回来,今日平大妈特意做了水煮鱼给儿子打牙祭。
    吃饭时,老伴儿仍旧不忘数落着平老汉:“昨晚你爹像是丢了魂儿似的跑回家,还什么男鬼女鬼小猪鬼,我看他是脑壳坏了。”
    平原一面吃饭,心里寻思着此事儿十分的蹊跷,老爹并非是空穴来风,那张机票和身份证说明昨晚蟠龙山上的是人而不是鬼,名叫魏六禅,来自京城。
    平老汉默默的瞅着桌上的饭菜没有动筷,口中嗫嚅着什么,两只眼睛有些发直,他还沉浸在昨晚的震惊之中。
    “爹,这件事儿先不要报案,也别对外人讲起,我下午先要调查一下这个名叫魏六禅的人。”平原叮嘱道,看来这事若不弄个水落石出的话,老爹的精神状态就难以恢复。
    下午回到法院后,平原即刻给京城的同学徐华声打了电话,此人是他在政法大学读书时的同学,广东客家人,聪明机智,不但学业名列前茅,就连军体科目也都拿第一,毕业后分配在公安部刑侦局工作。
    “华声,我是平原。。。。。。”寒暄了几句后,平原要求其帮忙查一下魏六禅这个人,并告知其身份证号码和那张机票单号,“没错,地址是东城区景山前街4号。”
    “这是个什么案件?”徐华声问。
    “还只是一条线索而已。”平原回答说。
    他锁好办公桌,走出了阆中法院大门,直接奔蟠龙山而去。
    魏六禅尽管与老爹昨晚所见之人相貌不同,但其毕竟是唯一的怀疑对象。他昨天早上七点十分乘坐首都机场飞往成都的航班,最迟中午前抵达,然后乘汽车来阆中,路程大约不足三百公里,傍晚便应该到了。若是依老爹所见,一个外乡人人生地不熟,能够先登上蟠龙山找到那座古墓,然后掘开墓穴再去杀人弃尸并加以掩埋,算下来这时间可是够紧张的了。所以此事必是预谋在先或是此人非常熟悉当地的情况,也许那个名叫可儿的年轻女子就是本地人,但农村里戴眼镜的妇女可是不多见。
    还有,那女人怀抱着小猪崽儿,绝对不可能是远道而来的。
    虽然老爹看见的那具半拉脑袋死尸不翼而飞,但那条涤纶裤子和黑色皮鞋则是真实存在的。
    距蟠龙山古墓最近的就是自个家的村庄了,昨夜之人老爹并不认得,因此绝非本村人。除此之外,距离较近的是松林堂,那是一个小自然村,大约只有十余户人家,打听起来应该比较容易,想到此,平原出了阆中城直奔松林堂而去。
    古蜀道旁,松柏苍翠,一潭碧水,林间隐约露出茅屋的檐角,村中偶尔闻见几声犬吠,松林堂的确是一个恬静自然的所在。
    平原走进村子,掏出魏六禅的身份证挨个农户问过去,让那些在家里做杂事儿的婆娘们仔细的辨认,但都说从未见过。他继续询问着,最后来到了一户人家,门口蹲着一只大笨狗,正是卖八眉猪崽儿给何哲人的那家农户。
    农妇正在院子里喂猪,见有客人进院忙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热情的打起了招呼。
    “我是县法院的,请问大嫂可曾见过此人?”平原问道。
    那农妇看了看身份证上的照片,然后摇了摇头。
    看来这村子没戏了,平原沮丧的想着,他的目光落在了猪圈里,一窝白白胖胖的小猪崽儿正挤在一起吃奶,老母猪“哼哼唧唧”的十分悠闲惬意。
    “大嫂,你养的这种白毛猪是什么品种?”平原不经意的问道。
    “这是杂交的长白猪,长得可快了,就是贪吃,现在所有人家都养这种猪了。”农妇笑吟吟的答道。
    “黑猪呢?”
    农妇摇摇头:“早就淘汰了。”
    “一只都没有了么?”
    “没有。”农妇想了想,肯定的回答道。
    “不对,还有一只小黑猪崽儿。”这时,一个稚气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冒了出来。
    平原心中一凛,急忙回头望去,院门口站着两个七八岁背着书包的小男孩儿,像是刚刚放学归来。
    “你说还有一只黑色的小猪崽儿?”平原赶紧追问道。
    “是啊,前天在山上捉的,牠把给祖宗上供的鸡和肉都给偷吃了。”小男孩儿认真的说着。
    此刻,农妇的面容微微一红,瞪了孩子们一眼。
    “那猪崽儿现在哪儿?”平原急切的问。
    “爹和娘给卖了。”小孩子一脸惋惜的模样。
    平原询问的目光重又回到农妇的身上。
    “嗯,是这样,”农妇不好意思的解释着,“那只猪崽儿偷吃了祭祀的供品,抓住后卖给了老何。”
    “老何?”
    “是个鳏居的老头,一个人住在黑水潭边的那幢老宅子里。”农妇解释说。
    平原疑惑着皱皱眉头,方才自己一路寻访过来没见什么老宅,看来肯定是漏过了。
    “我带你去。”两孩子自告奋勇。
    黑水潭边的松林很是茂密,掩映着一座青砖老宅,年代久远,给人一种恍若隔世之感。
    老宅门廊下,厚重的两扇木门紧闭着,上面挂着一只大号的铁锁。
    “‘老棺材瓤儿’总是在家的呀,怎么锁门了呢?”两孩子面面相觑。
    平原等候了片刻,仍不见屋主人踪影,无奈只得先返回城里,傍晚下班前,他走进了阆中县法院。
    “喂,华声么?我是平原,托你的事儿打探清楚了么?”
    “这个魏六禅可是有点问题哦。。。。。。”电话里徐华声停顿了下,然后问道,“你可知道东城区景山前街4号是什么地方吗?”
    “怎么了?”平原颇为诧异。
    “那是故宫。。。。。。”
    

第八章 踏访
    “你说什么,是故宫?”平原愕然不已。
    “没错,东城区景山前街4号正是故宫博物院,过去的紫禁城。”
    “怎么可能?”平原疑惑道,“难道身份证是假的。”
    “嗯,肯定是伪造的,现在身份证造假的事儿多了去了。另外首都机场也证实魏六禅确实登上了七点十分飞往成都的航班,此人肯定是有问题,到底是什么案子,可否说来听听。”徐华声似乎饶有兴趣。
    平原犹豫了一下,自己这位同学智商是班级里最高的,请他帮忙分析一下也好。
    “事情还得从昨夜说起,我老爹是蟠龙山上的护林员。。。。。。”平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的述说了一遍。
    “等等,”徐华声仿佛想起了什么,紧接着问,“你说那个‘女鬼’名叫可儿?”
    “是啊,老爹听那个‘男鬼’就是这么叫她的。”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前年国家文物局大楼内发生了一起盗窃古尸案,作案者是一名姓邢的县委书记,同案犯里有名年轻女子,局里内部通报证实其名字就叫‘可儿’,此案列为公安部十大要案之一,至今未破。”
    “哦,昨晚的事也是与古墓有关。”平原闻言心中不免有些激动。
    “你再描述一下那名‘男鬼’的相貌。”徐华声急切的说着。
    “此人身材高大魁梧,仪表堂堂,口音亦非本地人。。。。。。”平原回忆着老爹说过的话。
    “像是哪儿的口音?”
    “北方人。”平原肯定的答道。
    “那就对了,邢书记正是操着一口东北话,”徐华声显得兴奋莫名,“平原,此事先不要对外人讲,我正好有十五天的探亲假,暂且就不回广东了,直接赶来阆中,你我同学联手兴许能够破获这起震惊全国的要案呢。”
    “好的,我再去一趟松林堂,循着那头小黑猪崽儿的线索查一查。”平原撂下电话,心中踏实了许多,这个徐华声头脑机敏过人,他能来是再好不过了。
    次日清晨,平原身着便服出阆中城再次来到了松林堂。
    黑水潭边,那座青灰色的老宅大门上仍旧挂着铁锁,难道那位鳏居的老头出远门了?他来到廊下将耳朵贴在门缝上听了好一会儿,没发现里面有小猪崽儿的叫声,院内静悄悄的无一丝动静。
    他走下石阶,还是先去村民家走访一下,按常理说屋主人出门应该对邻居们多少会有所交代吧。
    “这老头子脾气古怪的很,从来不和大伙儿多说一句话,他才不会同我们打招呼呢。”村里人如是说。
    平原遍访了十余家农户,谁都不知道这老何去哪儿了,除了昨日那农妇家,其他人甚至连小黑猪崽儿的事儿也不知道。
    他悻悻的走回到了黑水潭边的老宅门前,呆呆的望着那铁锁发愣。
    眼下这是目前唯一的线索,蟠龙山上刚刚出事儿,这老何就不辞而别,时间上如此的巧合,不得不引起警觉,此人嫌疑甚大,若没有参与其中,起码也应该知道点什么。
    “喂,你在那儿做啥子?”身后有人问道。
    平原回过身来,见一村民赶着驴车经过黑水潭边的小路。
    “我找老何,可他屋头锁着门,不知去哪儿了。”平原回答说。
    “哦,老何回老家了。”那人便走边说着。
    “你是怎么知道的?”平原赶紧上前追问。
    “昨天去天宫乡赶集,在豆花店吃午饭的时候正巧遇到了老何,他正坐在那儿喝豆花,听他说是要回老家去。”那村民回答说。
    “他是一个人么?”平原又问。
    “不,同行的还有一男一女,那女人也不怕脏还抱着个小猪崽儿。。。。。。”村民呵呵笑了起来,“那猪崽儿竟然趴在桌上喝麻辣豆花,围了好多人在看呢。”
    “是黑毛猪崽儿么?”
    “是啊,怎么,你见过他们了?”村民诧异的目光瞥了他一眼。
    平原抑制住内心的激动,进一步追问道:“老何的老家在哪儿?”
    村民摇了摇头:“这就不知道了,他人脾气挺怪,不大爱说话。”边说边赶着驴车走远了。
    天宫场离这约五十里,位于阆中城西南方,既然老何等人在蜀道上步行,说明其老家离那儿并不远,否则肯定会乘车而行。现在既然知道了他们的去处,余下的事情就好办了,平原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他兴冲冲的赶回了法院,通过城郊派出所很快便了解到松林堂那所老宅屋主的身份情况。
    何哲人,现年七十岁,籍贯四川省宜宾市珙县,原工作单位阆中县政协,职务是文史委员,退休后鳏居在松林堂的那所老宅里,没有任何犯罪前科。
    珙县?那可远去了,足足有一千多里地呢,平原暗自吃了一惊。
    傍晚时分,平原到汽车站接到了风尘仆仆的老同学徐华声,然后两人直接回到了蟠龙山下的老家。
    平大妈特意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儿子的同学大老远的从京城跑来,可得好好招待一番。
    徐华声静静的听完平老汉的叙述,沉默了好久。
    这所谓的“男鬼”和“女鬼”应该就是邢书记与可儿,这对雌雄大盗自京城作案后,曾在湘西沅陵县境内短暂的露过面。两年来,公安部竭尽全力侦破此案,但始终没有任何进展,这二人就像是在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叔,前天夜里见到的那一男一女绝对不是鬼,而是公安部通缉的要犯,我们已经抓捕他们快两年了,想不到却在阆中被您偶然发现了。”徐华声安慰着平老汉。
    “华声,他们都犯了什么案?”平原想要多了解一下背景情况。
    “89年夏天,京城发生了一起特大案件,三名嫌疑人深夜闯入位于朝阳门北大街的国家文物局大楼内,盗走了一具罕见的千年古尸。此事非同小可,被列为当年公安部十大要案之首,令人不解的是盗窃首犯竟然是一名失踪的前县委书记。”徐华声介绍着案情。
    “县委书记?”平原仍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根据国家文物局的监控录像显示,此人正是失踪多年的吉林省农安县委的邢书记,同案的年轻女人最后被证实名叫‘可儿’。去年,湖南省湘西的沅陵县抓获了三名盗窃珍贵野生保护动物的嫌犯,经比对公安部通缉令,发现其中两人正是邢书记和可儿。”
    “后来呢?”
    “可惜给他们跑了,整个过程不但复杂而且极富戏剧性,总之这事儿令湖南警方颜面扫地。”徐华声从携带的背囊中取出一份当年的通缉令,递给了平原。
    “请大叔辨认一下,像片截取自监控不是很清晰。”他说。
    平老汉戴上老花镜凑在灯光下端详了老半天,最后指着邢书记和可儿照片肯定的说:“没错,正是那‘男鬼’和‘女鬼’。”
    徐华声点了点头,叮嘱道:“平大叔,此事暂且先不要报案,更不要对外人泄露,我和平原两人私底下进行调查,等找到疑犯的落脚处后直接报公安部。”
    “你们两个人会不会有危险?”平老汉担心的问。
    “放心吧,我保证平原兄不会有事的。”徐华声信誓旦旦的说道。
    酒过三巡,平原已经微醺,徐华声则面色如常。
    “还是你们公安的酒量大啊。”平原由衷的佩服道。
    徐华声若有所思:“你说何哲人的籍贯是宜宾珙县,但村民却在天宫乡的豆花店里见到他和两名嫌犯,那儿距离此地五十里,可宜宾却是在千里之外,而且可儿还带着一只猪崽儿同行。”
    “没错,按常理说,阆中县汽车站四通八达,往来川南的车票也不贵,没有理由步行前往宜宾啊。”平原不解的说道。
    “如果他们根本就没有打算去宜宾呢?”徐华声思忖道。
    “嗯,所谓‘回老家’,也许就是个借口,骗骗村里人的。”平原的语气也似乎较为肯定。
    徐华声抬眼望了望窗外漆黑的夜空,缓缓说道:“不过这对雌雄大盗行踪诡秘,最善于声东击西,绝不可以常理度之。这样吧,我们明天一早就动身赶往天宫乡。”
    次日清晨,两人身着便装来到了阆中县城汽车站,乘坐早班车前往天宫乡。
    天宫乡是阆中县辖下的一个小集镇,周边九山环绕平坝,凤鸣河与嘉陵江西河蜿蜒绕过,正中间有一大石台,恰似一顶圣冠。此地势在堪舆术中甚为有名,称之为“九龙捧圣”,是世间的罕见风水宝地。
    当年唐代著名风水大师火山令袁天罡和太史令李淳风晚年便隐居在此作《推背图》,预测了中原两千年间的政局风云变幻,誉为“东方千古奇书”,可惜至今尚无人能解。
    “瞧,那边五里台山上和观稼山的半山腰,便是袁天罡和李淳风的墓穴所在,两墓遥遥相对。”平原手指着前方介绍着。
    两人沿着青石板路前行,一面浏览者山川景致,最后找到了村民所说的那家豆花店。
    “两位吃些什么?我们店里最有名的就是‘天宫豆花’了。”店主上前热情的介绍着。
    “来两碗豆花,一碗要辣子,另一碗不要放。”平原说道,他晓得广东人不喜食辣。
    店主很快便端来两碗豆花,平原的那一碗上面漂浮着厚厚的一层麻椒油,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老板,听说前天中午有头小黑猪崽儿也在你们店里喝豆花?”平原用本地话询问道。
    “是啊,”店主呵呵笑起来了,“那小猪神了,一下子喝了八大碗麻辣豆花呢。”
    “我们是报社记者,听说这事儿后想要采访一下,猪的主人是住在这附近的吗?”徐华声在一旁插话。
    店主摇摇头说:“那对男女是北方人,而同行背竹篓的老头则是宜宾一带的川南口音,以前都没见过。”
    “他们吃过饭以后去哪儿了?”
    “沿着蜀道往南走了。”
    “没有乘车么?”
    “是步行。”
    

第九章 大西客栈
    自从那夜杀死尸虫魏六禅之后,何哲人就已经觉察到了危险的来临,等到邢书记和可儿从蟠龙山上下来,三人便迅速拾掇好行装,连夜匆匆的离开了松林堂,一路南行直奔僰王山而去。
    何哲人虽然已年近七十,但却脚力非凡,这与其修练僰人偏门的功法有关,而那邢书记本就是蠕头蛮宿主,可儿则鬼魂一个,自然更是不在话下。
    尽管仓促出走,星夜赶路,但童心未泯的可儿依旧是兴致勃勃。宠物猪小巫十分的听话,依偎在其脚前脚后,时而欢快的奔跑,时而回眸凝视着可儿,真的很惹人垂怜。
    费叔心里却是在想,只要能取悦于可儿,就能同他们一同回到蓝月亮谷,所以当务之急是处处讨她的欢心。
    数日后黄昏,他们来到了西充境内的多扶镇。
    街道上人来人往,十分的热闹,最后寻到一家偏僻的名为“大西”的小饭馆,刚一跨进门便闻到一股麻辣鲜香之气。
    “三位要吃点什么?”店内老板娘满脸堆笑的打起了招呼,“我们这儿可是最正宗的西充腊肉火锅店,历史悠久,别看店虽小,但大都是南来北往的回头客,味道绝对的正宗,只要尝上一口就晓得了。”
    四周墙壁上挂着拙劣的山水画,黝黑的八仙桌,长条木板凳,粗瓷大碗以及筷筒,看着倒也是古色古香。
    “嗯,颇有过去封建社会的装饰风格,虽然看着粗糙了些,但也反映了当时劳动人民的真实生活嘛。”邢书记一坐下便开始品头论足。
    “哎呦,这位老板好趣致,等下品尝了小店的腊肉火锅就更有雅兴了。”老板娘笑吟吟的款款说道。
    不多时,腊肉火锅端上来了,热气腾腾,香辣袭人。
    西充腊肉火锅果然与众不同,锅分三层,上层是腊香肠、腊心舌等盘子菜,中层半肥半瘦的腊肉形似排骨,俗称“骨排肉”,底层则是新鲜的蔬菜和豆腐、粉丝等,看上去赏心悦目,未动筷已口水先流。
    “哇,真香啊。”可儿赞不绝口。
    “哼哼。。。。。。”此刻费叔鼻子拱的老高,早已是垂涎欲滴,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
    “几位有所不知,西充腊肉火锅相传始于皇帝时期,流行于汉唐,精于宋,盛于清,历史悠久。清同治元年,西充训导刘洪典曾作《竹枝词》赞曰‘喜逢嘉客火锅烧,也喜鸡豚味最饶。’腊肉火锅乃是用种种腊肉,加之时令蔬菜和适量的肉汤调制而成。锅中荤素搭配,有菜有汤,著名的有‘四碗火锅’、‘七碗火锅’和‘九碗火锅’,历来在我天府之国享有盛誉。”旁边桌上刚刚落座的一位热心老者夸赞道。
    邢书记转过头去,此人一身藏青色中山装,上衣口袋里别着一支大号钢笔,满面红光,中气十足,鬓发斑白,像是一位耆年老干部。
    “老同志,”邢书记见状不由得肃然起敬,“请问您是。。。。。。”
    “呵呵,”那人爽朗的笑了,“我姓费,是一名离休干部,嗯,叫我费老就可以了。”
    邢书记心中盘算着眼前这位“费老”相貌威严,估计他原来的职务一定高过自己。
    费老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于是谦虚的自我介绍道:“费某离休前也是一名省委高级干部,虽然现在闲赋在家,但是作为一名党员,‘生命不息,战斗不止’嘛,所以时常到处走走转转,考察一下地方上的民情舆情,也好为政府提供一些决策上的依据。”
    省委高级干部?那可比自己这县委书记大多了,邢书记于是恭恭敬敬的邀请道:“费老,您还没吃晚饭吧,若不嫌弃,就请过来一同用餐如何?”
    “这不太好吧。。。。。。”费老面上显得有些踌躇。
    “没关系,都是革命同志,邢某曾经担任过一个产粮大县的县委书记。”邢书记颇为自豪的说道。
    “哦,那好,我们正好边吃边谈,聊一聊国家农业方面的一些问题。”费老欣然接受了,移步过来坐在了邢书记的对面,扭头瞥了一眼可儿膝上的小巫,端起了酒杯。
    “这两位是。。。。。。”他的目光和蔼的望向了老何和可儿。
    “这是我爱人,”邢书记指着可儿说道。
    “哦,很年轻嘛,长得也很正派。”费老打量端详着她。
    “这位老何是阆中。。。。。。”邢书记接着介绍。
    “早已退休多年,不值一提,呵呵。”老何赶紧抢过话头,担心邢书记嘴快什么都说。
    费老目光扫过老何脚边的竹篓,那里面撂着个褐色的土陶坛子。
    此刻,费叔眯缝两只小小的猪眼警惕的盯着费老,心想,这恐怕又是一只尸虫,那股似有若无的怪异气味儿逃不过牠敏锐的鼻子。
    可儿伸出筷子夹了一块红白相间的腊肉喂小巫,不料牠却摇了摇头,嘴巴拱上桌面扯出一棵翠绿的生菜,“喀嚓”几下咀嚼着落肚。
    “可儿忘了,小巫是不吃猪肉的。”可儿嘻嘻笑道。
    费老微微一笑:“邢书记,你看猪是很聪明的动物嘛,牠们都晓得同类不相食,可我们人类呢,古往今来,烹食人肉的事情屡见不鲜,甚是汗颜啊。”
    “烹食人肉?”邢书记愣了下。
    “你可听闻明末张献忠屠川一事?此人乃陕北肤施人士,身材高大,面色蜡黄,下颌像极了老虎,故绰号‘黄虎’。其‘杀人魔王’的恶名远播,他的军队以淫人妻女的手段笼络士兵军心。甚至往往将夫妻面对面绑缚,让丈夫亲眼看着妻子被人奸淫,或是强迫父淫女、子淫母,等互淫过后一并斩首。有时命人将孕妇剥光,他与部下饮酒猜测打赌腹中胎儿是男是女,然后剖开孕妇肚子查验。还以大锅将人油煮沸,投入洗净的孩童烹熟充作下酒之物。战马更是以人血浸泡米豆喂养,据说可使得马匹异常的强壮。攻城掠地时每每强迫驱赶大批妇女裸体至城下向守军辱骂,将有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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