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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使用风的进化者?
舒宇有些怀疑,盯着对方看了好久,可是完全没有感觉到一丝异能的波动。说起来,这村子就像一个进化者也没有一样,看到两天,没有一个人使用异能。,但所有人一起工作的时候,就会自然生成一种氛围,身处于这个氛围中,就会工作得更轻快,更顺手。
不仅如此,不时还会出现一个像中年人这样的村民,他们干活的手法带着说不出的感觉,看上去极其赏心悦耳,实际动作也比旁边的人快上好几分。
过了好一会儿,中年人似乎有点累了,抹了把汗,停下手。
舒宇这才发现自己看了好久,也停手了好久。这么久没干活,居然没人骂他?他疑惑地转头寻找陈万生,老头子还在脱谷,看也没看他一眼。
舒宇想了想,索xìng走到中年人旁边,递上水,叫道:“大叔!”
中年人一脸憨厚,看见城里娃儿小蓝跟自己打招呼,顿时一副受宠若惊:“啥,啥事啊!”
他有点儿不明显的结巳,而且极其内向。一跟不熟悉的人说话,黝黑的脸颊立刻红了起来,不安地四下里瞅着,似乎想找个人过来帮忙。
第一百二十九章无风之风(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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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宇温和地微笑着:“大叔,你谷子扬得真好!”
“哎,哎!”中年人陡然被夸奖,更加不好意思了,摸着脑袋,憨憨地笑着。
舒宇问道:“你怎么扬的,能教教我吗?”
中年人的笑容顿时僵住:“教……教?就,就是这么扬……扬的,俺也不,不知道!”
他并不是有心推诿,只知道天生就这么干活,没有谁教过他,他也没做过什么总结。这样一下子被问起,自己就开始纳闷了:俺是怎么扬的哩?不就是跟别人一样吗?
舒宇愣了愣,明白他的确是说不出来,于是问道:“我能看看你扬谷子吗?”
中年人又摸了摸脑袋,答应了一声,开始重复起刚才的动作。不过这一次,在舒宇紧盯着的目光下,他不由得紧张起来,动作异常僵硬,完全不复刚才的流畅,也再没有风随之过来
“啪”的一声,舒宇的脑袋被打了一下。陈万生站在他旁边,对中年人说:“老赵,你别听这小龘子的,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说着,他一把把舒宇拎到一边,毫不客气地说:“你傻的啊?老赵那么老实的人,只会做,不会说!”
舒宇委屈地想:“我这不是接触了才知道吗……”
陈万生没让舒宇马上继续干活,把他带到一边后,递了杯水给他。舒宇喝着水,往中年人老赵那边偷看。
没人注意自己,老赵明显安心了许多,他休息一会儿之后,又开始扬谷。这时候,他恢复了刚才的水平,风又重新聚拢了来,轻柔而友好地帮着他。
舒宇不知不觉就看呆了。老赵的身上还是没有一点儿异能波动,可是他的动作却非常和谐,神情极为自信。刚才的憨傻这时候已经不见踪影,他稳定有力地做着一切,仿佛一切“就应该是这样”似的。
过了好一会儿,舒宇摇摇头,喃喃道:“我还是看不娶来……”
陈万生没有生气,嘀咕着骂了句:“傻小龘子”,又抽起了旱烟。
他考虑了一会儿,说:“你让我想一想,还是先去干活吧。不要傻干,用用脑子!”
舒宇点点头,师徒俩各自干自己的去了。
舒宇仍然在扬谷子,他的动作不快,而是有些笨拙地模仿着老赵的方式,一点细微的动作也没放过。
他的观察力强,身体协调xìng也不弱,但不知为何,他就是模仿不来老赵的动作。原本优美和谐的动作被他一做,就变得东倒西歪,恨不得手脚打结。
舒宇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重复十几次之后,浓浓的挫败感不由得升了起来。
在他的面前,仍然谷糠和米混在一起,弄了半天,伞是白做工!
一个声音大声吆喝起来“加快速度!陈爷爷说干完后,我们就去隔壁山打铁!”
“打铁”二字一出,全谷场的人都兴奋了,所有人都紧张起来,加快了动作。
舒宇反应可没这么快,三秒后才意识到,所谓的打铁就是去拆被陈万生打下来的浮空岛。碰上拣破烂,这些人可真兴奋!
不过他也有些好奇,也顾不上模仿老赵了,随便选了个村民,照着他的方法扬谷子。果然,这个人的动作很容易模仿,他很快就成了熟手,赶在时间之前,把自己的工作完成了。
这时候大约下午两点,全村的活基本上都做完了,只剩下一些首尾。这些粮食都是自己家吃的,接下来慢慢来也可以。
全村人都无比兴奋地开始迎接期待已久的大活动,各自回家拿出了准备好的工具。
没过一会儿,大大小小的全部都来了腾出位置的打谷场上,乐呵呵地聚了一堆。这些人里,老中青都有,就连孩子们也背着背篓等着,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灿烂的笑容,简直就像过节一样。
而他们手里拿着的工具,尽是锄头、柴刀之类,竟然还有人把家里的菜刀拎出来了,让舒宇实在无语。
陈万生什么也没拿,蹲在树口的大树下抽烟。村民们不时瞄他一眼,显然就在等他一声令下,然后一起出发。
舒宇正站在一边看着,一个人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小蓝,你有没有工具,要不要我借你?”
他回头一看,正是昨天建立起工作友情的大牛。那张憨厚的脸上满是友好,殷切地看着他。
舒宇说:“呃,好……好鬼……”
大牛二话不说,把手上的锄头塞给他:“给你这个,这个最好使了!”
舒宇心一热,接了过来,真诚地道谢。
大牛看他响应了自己的好意,一下子高兴起来,嘴里唠唠叨叨地说着话。他盘算着拣回来的废铁换的钱要做什么,家里有个妹子,要给她扯点好布,做件好衣裳;弟娃儿早就看上了小伙伴的一件玩具,他要买了材料给他做个更好的……
舒宇打趣道:“大牛哥的媳妇呢?准备给她买什么?”
大牛的脸顿时一片赤红,喃喃道:“哪,哪有什么媳妇!”
这时陈万生一声吆喝:“人齐了,开路!”
他立刻落荒而逃,把舒宇甩在了后面,。
舒宇向着他的背影笑了一笑,连忙跟了上去。
……
汪铭印这几天过得极其焦躁。
他的心里像是油浇一样,火辣烦躁,看到什么东西,都恨不得一口咬上去,或者直接动手打个稀烂。
开婷时,他还只是反复想着这两天的事情,慢慢地,思绪渐渐延伸开去,蔓延到了整个领,甚至相邻的那个势力。
虽然传统上来说,把银河系分为四个旋臂,从而确认所在地点。但现在人们越来越习惯于按东南西北来划分银河系的位置。
长chūn领就是在东银河系的边缘,领主名叫汪愿。汪氏家族占据长chūn领的时间不长,不过几十年,汪愿也才是辜二代领主。
原本汪氏家族位处东银河系较为中枢的部分,是飞云联邦的重要家族之一。但汪家多年没有出现出sè的人物,家族就这样没落了下去,遭受了种种排斥。最后汪愿的父亲愤而退出联邦,带着家族的全体成员离开了,一直向边缘走,最后在一颗绿sè的星球落下了脚。
汪愿的父亲把这颗新发现的星球命名为“长chūn星”,以此为基地建设了长chūn领,成为了一个小领的领主。
汪愿的父亲在汪家已经算是非常出sè的人物了,但他能做到的也仅此而已。下一代的领主汪愿从小在飞云联邦长大,小时候父亲催他努力时,他就恨不得把继承人的位置让给别人。后来汪家举家搬迁,最高兴的恐怕就是他了,到了偏僻的长chūn星,他简直如鱼得水,整天游手好闲。
汪愿的父亲忙碌一生,简直要被这个儿子气死了,只好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孙子汪铭印身上。这个孙子还算有点出息,四岁时就已经是三级进化者,让他爷爷惊喜万分。到这孩子六岁时,他的进化等级也升到了六级,汪愿的父亲简直喜出望外,把这个孩子捧在手心里,看得跟眼珠子似的。
一场意外,汪愿的父亲在一次领内的旅行中突然死亡。
这样的事情时有发生。对于汪愿来说,不过是少了一个管着自己的父亲,而对他儿子汪铭印来说,世界上最关心他、最会鼓励他成长的那个人没了。
在亲生父亲的影响下,这孩子迅速长歪了……
已经二十四岁的他,仍然像个孩子一样不务正业,能力在这十几年里更是一点儿也没增长。幸好心xìng还可以,但也就是个稍微善良一点的纨绔子弟罢了。
长chūn领与飞云联邦仍然保持着密切的关系一一这样说似乎是比较好听,但飞云联邦是个三级势力,长chūn领是最低级的五级,这种实力差别,让长chūn领变成了飞云联邦的附庸。不过长chūn领地处偏僻,资源稀少,没太多让对方看得中的地方,倒也没受到多少剥削。
这次,飞云联邦的几个公子哥儿闲着没事,开着家里的庄园级浮空岛,到长chūn领来打猎。
万生星即使在长chūn领里,也属于偏僻的星球。
汪愿的父亲刚到这里,开始逐颗星球地开发,惊奇地发现这颗星球上竟然已经有不少人居住了!他们大为惊讶,发现这颗星球的开发程度很低,上面的人同样来自地球,基本上都是农民。问起来时,只说有人带着他们过来,剩下的事情则一无所知。
汪愿的父亲有点不太明确的预感,于是对自己的属下下了命令,让他们无事切莫打扰这个星球的人。于是,万生星成了长chūn领里一个非常特殊的星球,就连赋税也收得极少。
不过随着长chūn领的领主更换,后来的人对这个奇怪的命令渐渐遗忘,这次飞云联邦的人选打猎的地点,就选到了这里。空气好、地形复杂、人多,还有比这更好的打猎地点吗?
汪铭印对爷爷的话还有一点印象,他极力劝阻,但根本就没人听他的。最后,他只能忧心忡忡地陪着一起来了。
第一百三十章拣破烂(求月票!)
这个庄园级浮空岛被空艇拖曳而来,到了万生星的大气层内,开启动力,漂浮在空中。这一群纨绔子弟在庄园里饮宴作乐,开着飞梭比赛,心情好的时候就去狩猎……
汪铭印无法阻止,也不愿跟从,整天就蹲在园子里望着下面的大地。可能是受爷爷的影响,他也一直有些不祥的预感,好像这颗平静的星殊深处,潜伏着什么危险一样……
纨绔子弟们大肆嘲笑汪铭印。对于他们来说,这家伙不过是个乡下土财主的儿子,他们愿意带他一起玩,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汪铭印的劝解?你会去仔细听一条狗的吠声吗?
头两天还没什么问题,第三天,汪铭印心里不祥的预感终于变成了现实!浮窒岛突然防御障壁破裂,接着动力系统莫明损坏,毫无办法地掉了下去!
……
回想起当时的详细过程,汪铭印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但想到陈少天留下的话时,无明怒火又从心底升起。当他想到之后的事情,怒火简直要烧沸了整颗心脏。
前两天,他不抱什么期望地联系了汪愿,却只是再次证明了这个领主爹有多么不可靠……
汪愿还没听完具体经过,就满不在乎地说:“那你就回来吧。”
汪铭印提醒他说:“我已经联系了手下过来接我……我是想说,如果飞云联邦执意要找我们的麻烦,我们应该怎么应对?”
汪愿吓了一跳,立刻反悔:“应对……应对什么?!你还是在那里呆着吧,确认没有危险了再回来!”
他二话不说就挂了太空电话,汪铭印对着联络器直想哭。这就是我爹!这就是一个领的领主!
他对长chūn领的责任感,就是这样一点一点被湮没的。
一些模糊的过往的影子晃过他的脑海,让他的心情郁闷得有些烦躁。
两天后,汪铭印终于迎来了外人……
当他听见大队人马跑过来的声音时,又是紧张又是激动。万一是敌人自己可对付不了;但万一因此找到了罪魁祸首,自己是不是就有了交差的对象?
他赶紧踩熄了火堆,带着护卫藏了起来,从破烂浮空岛的缝隙间看过去险些连下巳也要掉下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
一大群农民带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工具,背着背篓,翻山越岭地跑了过来!
他们一个个健步如飞,但怎么看都不是进化者,只是普通的农民!他们来干什么的?!
更令汪铭印惊奇的事情发生了。农民们围上浮空岛就开始敲敲打打,他们轻而易举地找到了浮空岛的每一个缝隙,轻而易举地撬进去,把它的某一个部分撬下来。他们轻而易举地举起这些碎片把它们堆在一边另一些人把大块的绑好小块的装筐。
汪铭印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一个巨大的浮空岛拆成了碎片,一边拆,还一边乐呵呵地相互招呼:“阿哥,你看那块是不是比较大?”
“这块比较重但是比较好拿!”
“哎呀,这东西在发光,一定很值钱吧!”
“对啊对啊,看上去挺好看的,拿回去拿回去!”
汪铭印偷偷地看过去那不过是一块破烂的有机玻璃屏,用来给窗户做装饰的。
如果完整的话可能还值点钱,现在破了一半就是货真价实的垃根……
他又看着另一个农民拣起一块黑sè的方块,信手把它丢到一边。他险些叫了出来:那东西是个微光控制仪,才是真正值钱的东西!
这些不识货的乡巳佬!
“谁在那里?!”
他正看得擂足顿足,恨不得冲过去教教他们,就听见一个声音突然从旁边响起,显然是对着他而来!
……
汪铭印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一步。他的后腿跟胖到一块石头,扑通一声跌了一跤。他坐在地上抬头,面前站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也是一身农民装束,只是比其他那些农民看起来聪明斯文许多。
少年上下打量了他一遍,皱紧了眉:“你不是这里的人……不对,你是!”
旁边又转过来一个老头,蹲下身子,凑到他面前看了一眼,说:“这小龘子看着眼熟……”
汪铭印这会儿完全忘记自己是一个六级进化者了,他看着人多势众的农民们,挺直腰叫道:“对,我是长chūn领领主汪愿的儿子汪铭印,是长chūn领未来的继承人!你们……你们都是我的属民!”
老头子笑了笑,问道:“这东西……是你的?”
汪铭印条件反shè地说:“不是!”他马上又意会过来,瞪着眼睛说:“跟你们什么关系,啊啊,你们不准拆岛,那是证据!……
少年问道:“什么证据?”
汪铭印说:“这里死了个人!浮空岛掉下来摔死了!得留着残骸检查,看看到底是为什么摔下来的!”他激动得有点语无伦次了,这才意识到农民们拆浮空岛是在害他啊!
少年一句话就把他的激动全部泼熄了:“死了一个人?不是死了很多人吗?”
汪铭印抬头一看,少年抬起手,斜斜地指向远处。
汪铭印瞬间梗住。浮空岛在被打下来之前,可是“狩猎”了不少农民……
他紧张地看了看周围,咽了咽口水,小声问道:“是,是你们干的?”
少年睁大了眼睛,问道:“啊?”
汪铭印更紧张了:“是你们把浮空岛打下来的?”
少年反问:“你觉得可能吗?”
他倒是非常淡定!但汪铭印想了一想,哂笑道:“唉,怎么可能,能打下这个东西,怎么可能还呆在这里……”
他张望了一下农民,大家还在忙忙碌碌地拆东西,一副热火朝天的模样。
汪铭印犹豫了一下,劝道:“你们拆吧拆吧就赶紧走了吧,万一飞云联邦的人来了,就算他们不会认为是你们做的,也可能迁怒到你们……”
少年和老头对视一眼,少年笑了起来。他不笑的时候看上去就很温和,这一笑,更加让人觉得如沐chūn风,凭空生了三分好感。
他把汪铭印拉到一边,说:“我叫蓝展,在落龟港打工,现在农忙季节回来帮忙,发生了这件事情,现在还莫明其妙着呢。能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吗?”
汪铭印犹豫了一下。他不是没有心机的人,但之前就林万生星的人有忌惮也有愧疚,现在又对这少年生出了好感。
他想了想也没什么不能说的话,犹豫过后,还是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特别强调了自己的阻拦。
少年疑惑地问道:“飞云联邦?我们这里不是长chūn领吗?为什么其他地方的人会来我们这里杀人,你如……现在还管不了?”
汪铭印喃喃道:“因为……因为……”
他语无伦次地解释着飞云联邦与长chūn领之间的关系,脑子里却像沸腾了一样,越来越愤懑。
你们这群蠢货不听劝阻,跑来我家的地盘上,杀我的属民用以取乐,最后还要把责任栽到我头上!难道我看上去就这么好欺负?!
少年一直静静地拾听尊,这时淡淡回答:
“不是你好欺负,是长chūn领好欺负。”
汪铭印这才发现自己不小心把骂声说出了。,但这少年回答的话却让他一惊,顿时沉默了下来。
他抱头苦思,脑海里浮现出由小至大的所有情景。最后映在他脑海里的,是那个自己原以为忘怀很久的爷爷的身影……
小时候,他是那么仰慕自己的爷爷,可什么时候,那个身影渐渐淡去,让开己几乎忘记了呢?
难道,自己会变得跟父亲一样?!
变得跟父亲六样堕落、颓废、耽于享乐,任由领民被侮辱,被残杀,被践踏?而且自己还要跟着那群侮辱者、残杀者、践踏者们为伍,为他们收拾烂摊子,屈辱陪笑?
汪铭印浑身一抖,觉得自己的头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过。
他终于站起身来,抬头望了对面一眼。
少年正坐在他旁边的石头上,侧头望着农民们的行动。这一转眼工夫,浮空岛就被拆了一小半,垃圾堆得到处都是。
汪铭印深吸了口气,说:“蓝……蓝……呃,能再告诉我一下你的名字吗?”
“蓝展。”
汪铭印的表情变了很多。刚才还满脸的空虚浮华,这会儿却成熟了不少,很有些成年人的样子了。他挠了挠头皮,说:“蓝展,你在万生星居住是吧?”
少年目光一闪,点了点头。
汪铭印说:“住在这里,你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少年缓缓摇头。
汪铭印自嘲地一笑,说:“嗯,不管真相是什么,浮空岛会掉下来只有一个原因一一它出现了质量问题,动力消失,无法支持浮空!”
他正sè说:“我说的是真的,你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我不会让飞云联邦来危害你们的!”
说着,他看也不看少年一眼,走到一边,拿出电话开始拨打。
少年有些惊讶地看着他的背影,回头望了老头一眼。
老头抽着烟袋,眯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第一百三十一章夜之花
看着汪铭印坐上飞梭,离开这里,舒宇嘀咕着说:“还以为是个混小子呢,怎么突然变了。”
陈万生吐出一口烟,悠然说:“因为在关键时候,你说了那句话吧……”
他古怪地看了舒宇一眼。虽然那小子明显也有些自己的心事,但是用一句话达成改变别人的契机这种事情……总让人觉得带着一些奇怪的味道。
舒宇倒没什么感觉。汪铭印对他说的话,让他不由得想起了瓦格莉。面对一个没落了的家族,是逃避还是面对?不同的人会做出不同的选择,但似乎也会有类似的感觉吧……不过,他回头看了一眼浮空岛。
围着它敲敲打打的人更多了,隔壁几个村也来了人。很快,浮空岛就被拆得只剩一个骨架,每个人都乐呵呵地背着一座小山,健步如飞地跑掉了。
舒宇也想进去翻找一下有没有终端或者什么可用的电子仪器,但陈万生斜斜地睨他一眼,一把拎住他,说:“小子,晚上跟我一起出去。”
舒宇问了一句:“去哪里?”
陈万生的表情又变得凶恶:“问那么多干什么?老头子还会害你不成!”
舒宇翻了个白眼,应了下来。
村里人休息得早,天黑没多久,就一个个地熄了灯,村里安静下来。
舒宇一身轻装,坐在堂屋里,耐心地等着。
老头子出来看见他,皱了皱眉,问道:“你小伙子年纪轻轻的,怎么总像是很着急的样子?”
舒宇一愣,反问道:“我很着急?”
陈万生点头:“着急得很啦。”他嗑嗑烟斗,“白天的事也是,老赵从八岁起扬谷子,干了四十年,总算扬得不错。你还不知道扬谷子是什么,就想跟他学?爬还不会就要跑,你要跑去干什么?”
舒宇沉默了下来。他向来聪明,第一次有人对他说“爬还不会就要跑”,甚至让他觉得有些道理。
他低下头,握了握拳头,说:“可是,如果不够强,就会被压迫,就会对自己的事情、自己周围的事情无能为力……”
老头子没有说话,舒宇又说:“就像今天那个人所说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太弱,怎么会让其他地方的人踩在自己头上?如果他不快点成长起来,长chūn领的人岂不是会遇到更多的灾祸?”
陈万生想了想,爽快地说:“你说的这些事情,我都没有想过!”
他用烟斗指指屋外,说:“我生下来就是个农民,从小就只会在地里刨食儿。种地,那就是靠天吃饭。老天总有不长眼的时候……大旱、洪水、蝗虫……”
他哼了一声:“人总有做得到的事情,也有做不到的事情。想收成,除了自己做好,也得看老天给不给你这个脸!”
他的表情缓和了一些:“并不是说,就应该坐地等死。而是说,不要强求。自强不息,顺其自然,人生如此。”
舒宇一脸的若有所思。老头子的话,他有些赞同,有些不赞同。年轻人总觉得自己可以做到更多,陈万生看见了舒宇的表情,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他站起来,拿起一个背篓,说:“走吧!”
舒宇默默地跟了上去。
临冬村四面都是山。村前的山比较矮也比较平,所以修成了梯田,也有路通出去。村后的山比较陡,大部分都是树。村民们种了一些果树在近村的地方,再高一点,则是高树密林,野物丛生。
这两天,舒宇听村民说,山里有熊,所以一般不让孩子们进去,就算成年人,一般也要成群结队。
陈万生带着舒宇,说走就走。一行两人,很快就穿过果园,进了山。
今天是多云天气,月亮被遮在厚厚的云层后,偶尔路过稍薄一点的地方,才稍微露出半张脸,但很快又隐藏了进去。
舒宇还是有些不甘心,问道:“你觉得长chūn领那家伙回去以后会做什么?”
陈万生说:“我怎么知道。”
舒宇说:“万一飞云联邦跟长chūn领打起来了,你会帮忙吗?”
陈万生说:“我一个老头子,帮什么忙。”
舒宇说:“万一很多人就这样死掉了,怎么办?”
陈万生反问:“我罩着他们,他们就不会死?”
舒宇又不说话了。他有心说老头子冷血,但又觉得哪里不对。各种复杂的思绪纠缠在一起,让他的大脑前所未有的混乱。
山路很快走完,他们迅速进了村后的树林。外面都有些伸手不见五指,林子里就更黑。
陈万生走得如履平地,舒宇满脑子纠结,不停地跌跌撞撞。走了一会儿,舒宇又一个踉跄,险些跌倒,陈万生转过头来,不耐烦地骂道:“瞎想什么呢!这么大人了,连路也不会走?!”
舒宇深吸口气,“嗯”了一声,努力集中心神。
林子里太黑了,地上虬根遍结,灌木丛生,尽管认真在走,可舒宇还是步履维艰,一会儿被什么东西绊住,一会儿衣服被勾到,一会儿更是跟树干撞个结实。
陈万生大声骂道:“这么笨!难怪有神之遗物,还被人追得屁滚尿流的!”
他拍了一下树干,说:“树好好地长在这里,都没有动,你为啥非得一头撞上去?”
舒宇心中一动,闭上眼睛,瞬间进入太极呼吸法,感知向四周延伸出去。
“啪”的一下,他的脑袋又被敲了一下,感知瞬间被切断了。陈万生直接用金属的烟锅敲了下来,立刻就让舒宇的额头起了一个包。他骂道:“动不动就依赖外物,难怪进入这么慢!你没皮肤啊,你感觉不到风啊?你没长耳朵啊,听不见周围的声音啊?”
他连斥带骂,舒宇被他刚才那一下敲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他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回嘴:“有你这样当师父的吗!要教就好好教,干嘛动不动就打人!”
陈万生看他一眼,乐道:“小子,不错,敢顶嘴了!不错啊,看你这两天哼哼唧唧的样子,还以为你是个闷蛋呢!”
舒宇说:“那是对长辈的礼貌!不过看你不需要的样子,那就还是算了吧。”
他从来不是逆来顺受的xìng格,这两天看出来陈万生的xìng格,索xìng就把那一层小心翼翼全部收起来,露出真实xìng情。
陈万生果然冷哼一声,不再训斥,向着山里继续走去。
舒宇在他身后做了个鬼脸,暗暗骂道:“吃硬不吃软的老家伙……”迅速跟上。
黑暗的丛林里,一老一少在慢悠悠地走。
陈万生好像没什么目的,走得一派悠闲。他仍然没有提灯,也没有说一句话。
舒宇之前听了他的责骂,虽然表示了不满,但其实还是听了进去。他果然开始仔细聆听周围的动静。
刚进山时,他觉得山里安静得令他有些害怕,但这会儿仔细一听,就听出了多种多样的声音。
他不太分辨得出来,只隐约感觉有鸟啼、有虫鸣,还似乎有野兽走过,踏断树枝的声音。
在这之后,树林里似乎还有一种声音的洪流,由无数细小的声音汇集而成,它无可分辨,却是那样真切。
听了半天,舒宇终于忍不住问道:“那是什么声音?”他把它描述了一下,发现语言实在太难形容。
陈万生诧异地看他一眼:“不错啊,小子,耳力不错!”
他露出发自内心的愉悦笑容,像是害怕惊扰了什么一样轻言细语:“那个是……植物成长的声音。”他突然向着舒宇一示意,带着他走到一棵树下。
他蹲下身子,舒宇也跟着照办。
这时月亮从云层里出来,周围有了一丝微光。只要有这么一点儿光芒,舒宇就能看清周围的景象。
树下有一丛白sè的小花,有点像铃兰的形状,在草丛里娇弱地盛开着。月光隐去时,'奇‘书‘网‘整。理'提。供'竟然还给小小的花朵留下了一点点光芒,让它在黑暗里幽然俏立,美不胜收。
陈万生压低了声音问道:“听见了没有?”
舒宇愣了愣,果然听见从那小小的幽光里传来了细微的脉动,很快就汇集进更加宏大的声音洪流里。
没过一会儿,小花里留住的月光渐渐黯淡,马上就要消失了。陈万生伸出手去,粗短的手指以前极其不相符的轻柔,轻轻抚上小小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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