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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又吓到非人类啦[无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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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看来你是非进去一趟不可了,待会有人会来接你的。”老师没问出任何确切的有效信息,不悦地甩手离开。
  杂乱的脚步声从另一侧传来,几个人出现在侯世杰的身边,生拉硬拽地把他带走了。
  “大佬,还追吗?”蔡鸿悄悄问。
  江珩像是突然被叫醒了般,陡然回神:“追吧。”他眨眨眼睛,呼了口气。
  四人轻手轻脚地跟在后面,但眼前的几个人却骤然加快了脚步,以一种风驰电掣的速度架起侯世杰向前狂奔,眨眼间便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
  “我艹,怎么突然跑这么快!做贼心虚吗?”蔡鸿气急败坏。
  等四人反应过来,想跑着追上去,碍事的白雾又朝着四人飘了过来,阻拦他们上前。
  但白雾没有停留太久,似乎只是单纯想要阻挡他们的脚步,见几人已经追不上了,就灰溜溜地散了开去。
  “侯世杰?”
  白雾后缓缓露出了一个人的身影。


第27章 鬼校(15)
  侯世杰缓缓转过身来,一双眼睛黯淡无神地盯着众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静得诡异。
  白雾完全退散,众人这才发现周围的场景又发生了变化。
  他们在天台上,天台边缘围了一圈防护栏杆,侯世杰就站在凸起的边缘上,脚跟抵着护栏,背后是漫无边际的阴沉天空。
  江珩仰脸望着高处的侯世杰,语气柔和:“你为什么站在哪里啊?”
  侯世杰的衣摆被天台的猎猎狂风吹得上下翻飞,他低眉垂目,漠然地望着出声的江珩。
  朦胧的天光笼罩在江珩的脸上,衬得他面容更加白洁柔软。
  侯世杰看了半晌,嗓音沙哑地说道:“跳楼。”
  说话间,他的面貌发生了细微的改变,淤青和伤痕交叠着浮现在他的脸上,让他的面貌显得有些可怖。
  “是不是……禁闭室——?”王珊瞧了一眼便低下头,生怕和侯世杰对上眼,她压低声音,嘟囔猜测道。
  江珩不经意地上前几步,笑得眉眼弯弯,让人心都要化开:“风太大了,我没听清楚,你能再说一遍吗?”
  侯世杰迟缓地转动了下眼球,哑着声音再次重复了一遍:“跳楼。”
  话音刚落,侯世杰便向后倒仰下去,半个身子已经栽到了天台外头。
  与此同时,江珩陡然朝着侯世杰直冲了过去,速度快得在场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在侯世杰快要完全掉出天台前,江珩堪堪冲到他面前,迅速拽住他的手,使劲往回一拉,硬是把人给拽了回来。
  侯世杰被江珩拉着站到了天台地面上,神情木愣愣的,似乎没弄明白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
  “站在那里多危险啊,你刚刚差点就掉下去了。”江珩绷紧唇线,眉头死死拧着,话语中都是紧张,“下次不要再这样了。”
  侯世杰听得一脸空白,他在思考究竟是自己哑了,还是这人聋了。
  他不是说了要跳楼吗?
  江珩背后的三人也面露茫然。
  “他刚刚是不是说了要跳楼——?”王珊不太确定地询问其他两人。
  蔡鸿也被江珩宛如什么都没听见的架势搞蒙了:“应该是……?”
  “……”伊慧云沉默了。
  江珩还在继续着他的安全教育,从高空坠楼,讲到可能砸到地下路过的人。
  “你想想,万一有同学刚好经过,被你砸到了,他是不是特别的冤屈?”江珩认真地说着,尤为语重心长。
  侯世杰全程沉默,没能从自己的逻辑怪圈里走出来。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侯世杰的外形又开始发生改变。
  他的面色变得青白,露在外面的皮肤渐渐爬上黑沉的尸斑,四肢仿佛凭空受了外力作用,变得蜷缩扭曲,头颅也像是被狠狠撞击过一般,呈现出了怪异的凹陷,鲜血从各处伤口涌出,慢慢浸透他身上的校服。
  江珩打住了话头,呆呆地望着侯世杰变化后无比熟悉的尊容。
  伊慧云在一旁也看得清清楚楚,她很快跟记忆里的形象对上了号:“你是第一个晚上的那个无头鬼!”
  侯世杰轻轻转了下头,只听“咔嚓”一声,他的脑袋骨碌碌地滚到了地上,一路滚向天台边缘。另一旁的无头身躯也跟着动了起来,横冲直撞地就往天台栏杆外面冲,愣是冲出了一股誓不罢休、非要跳楼的气势。
  江珩见状,紧张兮兮地上前把那颗头蹬住,一把捞起来,接着又一个迅捷的转身,堵到无头身躯跟前,然后抬脚把它踹倒在地,立即终止了侯世杰的分头行动。
  一套动作流畅漂亮,在场的不论是人是鬼全都看傻了。
  侯世杰被折腾得内心酸楚,现在这是什么世道,地缚灵日常重现死亡场景的活动都不让做了吗?
  他仍不死心地奋力挣扎。
  躯干被踩得很紧,基本无法动弹,但另一边的头颅不一样。
  由于头颅上的皮肉被砸得松松软软,不太好拿捏。江珩一时不察,被它一挣,没能捧牢,还真的让它从手里溜出去了。
  头颅在空中缓慢旋转着,朝伊慧云三人的方向飞了出去。
  江珩刚想追过去,却发现匍匐在脚下的无头躯干趁着他不注意,又开始往天台外头溜,他一脚蹬在躯干的背上,死死踩住,不让它继续乱爬。
  他一时无法兼顾两边,慌乱之下,下意识喊伊慧云帮忙。
  “慧云姐!接住它!”江珩喊道。
  伊慧云被江珩一喊,下意识跨步上去接那颗在空中旋转翻滚的头颅。
  等头颅被她稳稳地拦在手中,伊慧云才反应过来自己接了个什么玩意儿。她一个激灵,手滑了一下,那颗头再次飞到了空中,然后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扑向了蔡鸿的怀抱。
  蔡鸿还沉浸在大佬的骚操作里无法自拔,只觉得有个球状物体在空中朝他飞速奔来,多年的篮球经验让他下意识就抱住了那颗球。
  “这是啥——?啊啊啊啊!”蔡鸿疑惑地朝怀里看了一眼,人头正瞪着对快要脱出眼眶的眼球,恶狠狠地盯着他。
  蔡鸿被吓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闭着眼睛随便把人头往外一扔。
  为了不让脸遭殃,王珊被迫接住了这个朝她脸上飞来的“烫手山芋”,然后哭叫着又把人头扔了出去。
  一轮精彩的传球后,人头再次回到了江珩的手中。
  江珩脚下踩着宛如死狗的躯干,手上捧着凄苦落泪的人头,宽大的衣摆在风中舞动,仿佛一位赢得了球赛的冠军选手,身影是如此的意气风发。
  虽然当事人的面上还挂着漂亮又亲和的笑容,软得就像是只毫无威胁性的小绵羊。
  “都说了不要站在天台的边上,真的很危险。”江珩皱着秀气的鼻头,面露不满。
  一旁的三人:“……”
  危险原来指的是这个吗?
  江珩正打算对开始怀疑鬼生的侯世杰进行第二次的安全教育。
  打铃声却忽然剧烈地响了起来,并且比以往都敲得急促。
  “怎么回事?”蔡鸿被吵得脑壳疼,他在高亢的铃声中拔高声音说道。
  江珩被铃声一吓,手上脚下的劲都松了几分,侯世杰的头见状,赶紧带着躯干趁此机会溜之大吉。
  他从天台一跃而下,跳出了一种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壮感,迫不及待地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铃声敲得频率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响,仿佛在预示着某种未知危险的临近。
  江珩捂着耳朵,试图让铃声不那么震耳欲聋。
  但铃声却毫不客气地再次提高了声调,尖锐地刺激着众人的耳膜。
  耳鸣声嗡嗡地响起,江珩被吵得大脑空白。
  四周的天色骤然暗了下来,浓稠的黑夜降临,黑暗遮蔽了众人的眼睛。
  黑暗中,江珩感觉意识失去了一瞬,大脑陷入一片混沌。
  “江珩——江珩——”一个声音喋喋不休地围绕在他的耳边。
  江珩闭着眼睛,蹙起眉头,挥着手臂朝声源处随意打了一下。
  “疼疼疼!江珩——江珩——!起来了!”那个声音痛呼了一阵,一双手忽而按住了江珩的肩,试图把他摇醒。
  江珩被这么一晃,总算从那种仿佛深度睡眠的状态里苏醒过来。
  他坐直身子,困倦地揉了揉眼睛,眼睫上挂着被困意沁出来的泪珠。
  “你总算是醒了,老师都快来了,你还敢睡觉,胆子真大!”
  江珩眨眨眼睛,把氤氲在眼前的水雾眨去,看清了眼前那位叫醒他的人。
  “你是?”江珩困惑地歪头询问,眼前的人相貌陌生,他并不认识。
  男生被问得一愣:“你该不会睡傻了吧?我是陈伟康啊!你赶紧坐好,待会老师要来查自习的。”
  江珩听得糊里糊涂的,但还是乖巧地坐好了。
  “赶紧做题啊,等下要交的。会长那件事才刚出,学校现在方方面面都抓得挺严的。”陈伟康拍拍江珩的肩膀叮嘱道,然后自己也回到了座位上自习。
  江珩打开桌上合着的习题册,却意外发现里面的内容并不是需要他作答的题目,而是他之前放到系统空间里的那本毕业相册。
  “会长……”刚刚陈伟康也提到了“会长”。
  之前没来得及询问侯世杰他说的“会长”究竟是谁,这次也许能有点线索。
  所有人的毕业照应该都会收纳整理在毕业相册里,江珩翻动着相册,寻找起“24届学生会长”的字样。
  目标明确,江珩很快就找到了,但相册上本应贴着学生会长照片的地方却是一片空白。
  江珩的手指在那处空白磨蹭了一下,感受到了一点黏着感。
  看来这里本来的确是贴着照片的,只是现在不见了。
  江珩说不清心里究竟是失落,还是松了口气。
  严君昊究竟是不是会长?如果是的话……
  江珩心不在焉地继续翻了翻相册,想看看会不会有其他线索,一张纸条随着他的翻页滑落出来。
  他拾起那张纸条,阅览上面的内容。
  “我校于今日举办‘媒体记者进校园’活动,数名记者走进我校校园,采访我校的建设发展与办学特色……”
  纸条的右端似乎被水浸泡过,字迹洇开了,模糊得无法读懂。
  “同学们,注意一下!”
  江珩抬头,老师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讲台上,正是之前训斥侯世杰的那位。


第28章 鬼校(16)
  那位老师站在讲台上,拍了拍桌子道:“今天有记者到我们校园内采访,请大家自觉配合,共同展示我校的优良形象。”
  老师通知完毕,忽然转头看向门外,然后走下讲台,往门外走去。
  江珩顺着望过去,门外似乎有几个晃动的人影,模模糊糊不慎明晰,像是被蒙在雾里。
  “大家好好自习,不准交头接耳!”老师边走边交代道。
  江珩把手中的相册阖上,正打算放进系统空间里,才想起刚刚从相册里掉出来的纸条没有放回去。
  他把纸条拿起来,想把它夹到相册里以免弄丢,却恰好发现纸条上的文字变了。
  “最新消息,我报三名记者随机采访了一个班级,却在此班级中意外目睹——”
  后面的字迹同样洇开了,完全看不清楚内容。
  “三名记者?”江珩轻声念道。
  记者目睹了什么?他把纸条翻到背面,但并没有发现下文。
  “什么三名记者,你题目做了没有?你别是想追随那些人的脚步,去禁闭室一游吧?”坐在江珩左手边座位上的陈伟康猛地往江珩的背上拍了一掌,小声警告道。
  江珩把纸条攥在手里,相册则放到了系统空间里,他偏头想同陈伟康说话,老师却突然回到了教室里。
  “陈伟康!你在做什么!”老师去而复返,把陈伟康的小动作逮个正着,厉声喝道。
  陈伟康面色发白地收回手,沉默地坐在位置上,身体微微发着抖,仿佛等待着死刑的宣判。
  江珩瞥了一眼陈伟康,握了握拳头,果决地举手发言:“老师,陈伟康刚刚在给我讲解不懂的题目。”
  老师绷着脸转移了目标,他盯了一会儿江珩,江珩无辜地朝他眨眨眼,嘴角的酒窝被上扬的弧度勾出来。
  老师移开目光,沉声道;“下不为例,记住下课后才可以进行课题讨论。”
  陈伟康闷在胸口的气缓缓呼出来,他无声地跟江珩做了个口型:“谢谢。”
  江珩幅度微小地摇了摇头,也跟着做口型:“没什么。”他微微弯着星眸,剔透的眸光晃得陈伟康有些出神。
  这时,老师敲了敲黑板,叩击的声音把同学们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刚刚老师说了,今天有记者来采访我们学校。现在有三名记者要来我们班上做一个简单的采访,同学们要遵守纪律,给学校做好正面宣传!”老师再三叮嘱,语气严苛。
  看来这次的采访对于学校来说尤为重要。江珩听着老师的嘱咐,心里想道。
  “现在我们请他们来进行采访。”
  江珩见老师朝门外的方向点了下头,然后请进了那三名记者。
  他看着走进教室的三名记者,讶异地睁大了眼睛。
  伊慧云三人依次走进教室里,目光扫到江珩时,也不由得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大——”蔡鸿不自觉地出声想叫江珩,被迅速反应过来的伊慧云一把捂住了嘴。
  “别说话!”伊慧云低声警告。
  王珊轻轻颤声道:“他们在看着我们……”
  三人抬头,教室里的所有人整齐划一地扭头看着他们,表情是一致的呆板,如同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
  气氛紧张僵硬得仿佛被冰冻。
  伊慧云见状,松开捂住蔡鸿嘴的手,推了推蔡鸿:“用自我介绍圆过去。”
  蔡鸿顶着一众令他头皮发麻的诡异目光,又瞧了江珩一眼。
  江珩抿抿嘴,朝蔡鸿轻轻点了点头。
  蔡鸿这才鼓起勇气,结结巴巴地开口:“大、大家好,我们是xx报的记者。”
  他话音刚落,教室里的氛围如同冰雪消融,恢复了正常。
  讲台上的老师放松了表情,朝三人微笑致意:“你们好。请问是要采访——”
  老师话未说完,教室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江珩只感觉一个重物从斜上方砸下来,掉落时带起的劲风擦过他的左耳畔,让他耳尖一凉。
  重物狠狠地撞在了邻座的位置上。教室里忽然又陷入了一片死寂。
  “嗬嗬……”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从左边传来,江珩心下一沉,偏头望去。
  邻座的陈伟康脑袋耷拉在课桌上,老旧生锈的电扇在他的脖子上砸出一个巨大的缺口,猩红的血液从缺口处汩汩流淌出来,转瞬间在课桌上扩成了一滩,甚至还缓慢地流出课桌,滴落在地上。
  陈伟康的眼睛瞪得很大,直直地望着江珩,嘴唇颤抖着一张一合,仿佛要吐出什么话语。
  可他的脖子已经被撞得歪向一边,声带也破损了,他所发出来的只有“嗬嗬”的气声,痛苦又急促。
  陈伟康的模样迅速地发生着变化,脸色变得灰败,脖子的破口处不再淌血,破口露出的血肉变得黯淡脏污,如同已经晾晒许久一般。
  江珩瞳孔紧缩,认出了陈伟康。
  是他帮忙装头的那个歪脖鬼。
  “啊啊啊啊啊啊啊——”
  片刻的死寂后,教室里陡然沸腾起来,同学们的尖叫声混杂在一起,吵得人耳疼。
  同学们惊慌失措地从座位上站起来,疯狂地往教室门外跑去。
  还站在教室门口附近的伊慧云三人赶紧朝一旁避让开来,免得不小心被撞到。
  老师从讲台上走下来,站在门口想要把往外奔逃的学生们拦住。
  “回去!都给我回去!”他大声嘶吼着,但声音很快被如潮的尖叫声淹没。
  老师发现没有一个学生听进他的命令,怒气爆发了。
  “回去!!!”他的声音如同锤击,穿透江珩的耳膜,狠狠地击打在心口。
  江珩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了一下,视野骤然陷入漆黑。
  “江珩——?”
  江珩陡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仍然身处教室之中,唯独不同的是,教室里除了他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人影。
  头顶的白炽灯“滋滋啦啦”地响着电流声,偶尔闪动一下。
  江珩环顾四周,教室里的桌椅散乱地摆放着,就好像是教室里的同学们刚刚慌乱逃跑时碰歪了一样。
  他没有找到伊慧云他们的身影。
  江珩试探地喊了几声:“慧云姐,你在吗?”
  “蔡鸿?”
  “王珊?”
  教室里只有江珩的声音幽幽回荡,没有任何回应。
  江珩走到紧闭的教室前门,试图把门打开,但门似乎被封死了,他踹了一脚,都没有丝毫震动。
  后门也是同样的情况。
  江珩不太高兴地鼓着面颊,气呼呼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来。
  忽然,他耳尖微动,捕捉到了一丝细微的扑扇声。
  江珩循着声源抬起头,天花板上呼啦啦地扑下来一张张的报纸,飞舞着落在桌上、地上,还有江珩的脸上。
  江珩呆了两秒,伸手把盖在脸上的报纸摘下来,报纸上的细小灰尘呛得他打了个喷嚏。
  他吸吸鼻子,看起手上的报纸来。
  “死者陈某系该校的一名高三学生,由于学校的电扇年久失修,在课堂上突然脱落……此次的事件应当归属校方的监管不力,对于学校建筑设备的安全隐患没有及时排查……”
  江珩捏紧了报纸,指尖处的报纸凹陷出折痕。
  这应该就是刚刚那件事情的报道,因为记者在场,所以校方没能及时压下消息。
  他把掉落下来的报纸一一捡起,叠整齐来,一张张看过去。
  “记者采访到当事人的班主任,但其对此事守口如瓶,不愿提及学校对此事的态度,只是含糊其辞。”
  “死者家属在校门拉着横幅,上写‘还我儿命,讨个公道’,警方介入安抚……”
  “经调查发现,自该校更换新校长何卫东后,该校曾隐瞒多起命案,记者潜入该校进行暗中采访,但被该校校长中断……”
  “警方将涉案人员何卫东校长及其他教职人员逮捕归案,据悉,该校校长曾私设禁闭室,对学生进行体罚,其手段残忍,已致多名学生重伤,乃至死亡,更有甚者精神崩溃,选择自杀……”
  江珩翻到最后一张报纸,黑白色的报纸上印着一张照片,是一个特别熟悉的人。
  “该校学生会长严君昊同学,品学兼优,曾带领同学进行反抗,但被关入禁闭室后受了重伤,而后便失去踪影,至今行踪不明,警方怀疑是校方藏匿……但审讯无果。”
  真的是他。江珩盯着报纸上那张熟悉的俊朗面孔愣神。
  许久没出现的系统提示音突然在脑中响起。
  【恭喜玩家完成副本隐藏支线:学生会长的真实身份】
  【完成度计算中……】
  【100%】
  【完成奖励将于副本结束后进行结算】
  【请玩家再接再厉】
  江珩揉揉耳垂,缓了口气,平复着被系统吓得加速的心跳。
  这是个支线?应该是游戏开始时系统的那句【提示:你的身侧都有谁?】衍生出来的支线吧。
  严君昊重伤,行踪不明……但他却是以毫发无伤的状态出现在自己身边的……
  江珩隐隐猜到了严君昊在这次事件里的结局,他低敛着眉目,胸口有些沉闷,像坠着块石头。
  “你发现了?江珩。”一道熟悉的声音突兀地出现在空荡的教室里。
  江珩抬眼望去,教室前门不知何时已经打开,门外头是全然的黑暗。
  严君昊正站在教室前门外,身影笼罩在黑暗里,微笑着望向江珩。


第29章 鬼校(17)
  “君昊?”江珩眯着眼睛,望着站在黑暗里的严君昊。
  严君昊向前走了两步,进了教室。
  在他身后,敞开的门无风自动,“砰”地一声,再次严丝合缝地关紧了。
  严君昊在离江珩一米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脸上挂着一成不变的微笑。
  江珩站起身,和严君昊相顾无言。
  沉默中,严君昊敛了笑意,神情平静地开口:“江珩,你发现了是不是?”
  江珩的一双水眸在黯淡的白色灯光下依然泛着粼粼的波光:“发现什么?”
  他单手拿着那叠报纸,然后将手背到身后。
  严君昊的目光下移,瞥了一眼江珩背到身后的那叠报纸:“你不是看了吗?”
  “嗯,我看了。”江珩抿唇。
  他深吸一口气道:“我是发现了严君昊就是学生会长,除此之外,我还发现了一件事。”
  “什么?”严君昊眼角微微一抽,紧紧地盯着江珩。
  “发现了——你不是严君昊。”江珩背在身后的手猛然松开,报纸从手中掉落,扑棱着在地上落成一片。
  他迅速地从系统空间里拿出那把银刀,攥在掌心,转瞬间便冲到了“严君昊”面前,手中的银刀直直朝“严君昊”的面庞刺了过去。
  “严君昊”始料未及,堪堪避开江珩的刺击,但脸侧的皮肤还是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从那道划痕处露出来的不是血液,是几团白色的棉花。
  “严君昊”摸了摸脸上的伤口,自知已经暴露,不再伪装,他的嘴唇猎奇地扭曲起来,开合的时候仿佛蠕动的怪虫:“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他?”
  江珩后撤几步,拉开距离,他握紧了手中的银刀,看着“严君昊”的皮肤宛如充足了气的气球,饱胀地鼓起来,然后“啪”地一声爆裂开来,露出了里面的玩偶兔真身。
  “他不会叫我‘江珩’。”江珩的心跳再次加速起来,他紧张地寻找着下一次攻击的时机。
  玩偶兔冷笑了声:“就凭这个你就敢确定了?”它舒展着庞大的身躯,一双红瞳闪着无机质的冷光。
  “其实你一点也不像他,即便你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但是却一点也不像——”江珩话音未落,再次举着刀刺过去,银晃晃的刀光在昏暗的环境里亮得惊人。
  玩偶兔看似笨重,实则动作敏捷得狠,它飞速地躲过江珩再一次的攻击,抬爪死死握住了江珩的手腕。
  江珩放弃手上的攻击,脚下发力绊了玩偶兔一下,让它朝一旁倒去,右手的刀趁势换到左手,然后利落地一刀砍断了玩偶兔握着他手腕的左爪。
  棉花从创面扑簌簌地往外掉落,玩偶兔歪倒在地上,
  江珩甩开挂在他手腕上的断爪,趁胜追击,俯下身,对着玩偶兔的粗短脖颈手起刀落。
  玩偶兔圆润的身躯朝旁边一滚,再次避开,江珩的银刀刀尖在地面上划拉出一道火花,尖锐的声响让听得他有些不适。
  “哎呀,好险好险。”玩偶兔从地上站立起来,它捡起一旁的断爪安了回去。
  断爪契合地装好了,只是被江珩银刀划过的地方出现了针缝的痕迹。
  它张了张安回去的左爪,左爪灵活如初,仿佛从未受损。
  玩偶兔满意地笑了笑,望向一脸警惕的江珩:“你的小刀子还是有点威力的,能砍断我的手。”
  江珩站直了身子,神经紧绷,不敢有丝毫松懈。
  “不过在学校里如此对待师长,可不是个遵纪守律的好孩子哦~”玩偶兔的三瓣嘴陡然裂开,嘴角怪异地上扬出一个过大的弧度,露出一个自认为和蔼可亲的笑容。
  江珩捏紧了刀柄,柄上的螺纹陷在他的掌心里,刻出几道痕迹。
  他松了松有些紧涩的喉头,缓缓问道:“你所谓的遵纪守法,就是成日里活得战战兢兢,生怕因为一点小错,就被关进禁闭室,折磨得生不如死吗?何卫东校长。”
  玩偶兔扬起的嘴角落了下来:“折磨?那是教育!教育这些不听话的学生!学校的规矩可是需要人为捍卫的。”
  江珩挥刀砍向玩偶兔,但因为它后撤得太过迅速,刀尖只擦下了一小条布料。
  “那你所谓的捍卫最后成功了吗?”江珩呼了口气,掌心因为紧张微微沁出了些汗水。
  玩偶兔的身形僵住了一瞬,它玻璃材质的红眼死死瞪着江珩。
  “没有成功不是吗?你所谓的教育理念根本就不是正确的,所以它的结果自然也不会是成功的。”江珩用牙尖抵住下唇,轻轻地咬了下,让自己的注意力更加集中。
  他的双眸亮得好似星辰,话语犹如利刃,刺痛了玩偶兔。
  “区区一个毛头小子,敢对我指手画脚!!!”玩偶兔被江珩的话语激怒。
  教室的前后门骤然打开,强劲的风卷进教室,门扇在风中不停地来回拍打,发出间歇不断的开合声。
  阴冷的白雾涌进教室里,气温骤降,墙壁上开始逐渐凝结起薄薄的冰层,并且不断地朝江珩所在处冰结过来。
  玩偶兔咧着嘴哈哈大笑起来:“你跑不掉的,不听话的孩子都应该受到惩罚!”
  江珩对此无动于衷,他粲然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小牙齿:“那可不一定。”
  他一个急转身,冲着比较靠近的教室后门跑了过去,一口气冲到了门外的那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
  “站住!!”玩偶兔怒吼着,从江珩身后追了上来。
  江珩毫不犹豫地朝前跑去。
  四周的黑暗逐渐褪去,露出了一条走廊的模样。
  “别跑!”玩偶兔的怒吼声越来越近,江珩加快了速度,一刻不停地向前跑着。
  走廊很快到了尽头,尽头处是一扇被漆成红色的门,门前的顶上突然亮起一盏灯,惨白色的灯光打下来,照得那扇红门愈发诡异。
  但江珩没有其他选择,停下来只会被玩偶兔追上,他打开那扇红门,跑进了门内,然后将门死死关上,并且反锁。
  他把背抵在门上,听到门外玩偶兔不甘的咆哮声,背后的门被它捶得疯狂震动着,但好在没有被捶开。
  江珩等了一会,门外不再有声响,他估摸着玩偶兔应该暂时放弃了,微微松了口气。
  他抬头,目光绕了一圈,周遭的景象令人不寒而栗。
  各式各样的工具杂乱地堆在一起,上面沾染着斑斑血迹,江珩只看了一眼就猜到了它们是用来做什么的。
  准确的来说,它们不是工具,是刑具。
  房间的地面上到处都是泼溅的血迹,给江珩的感觉太过压抑。
  江珩闭了闭眼,缓和了一下绷得过紧的情绪,在房间里转悠起来。
  除了那些骇人的器具和血液外,房间里基本上没有什么其他东西了,江珩找了一圈,终于从某个犄角旮旯里扒拉出了一张被血染红的字条。
  不过上面的字迹还依稀能辨清。
  “水是他的弱点。”
  “水?”江珩环顾了一圈,没看到水,倒是看到了一桶血水。
  他把字条放进系统空间,走到桶面前,端详片刻,犹豫道:“这个……也算是水吗?”而且是谁的弱点,何卫东吗?
  突然,江珩背后不远处的那道红门被暴力破开。
  江珩猛地转回身,玩偶兔手中提着校工用来修建草坪的电锯,生生把门锯开一大条口子,然后从中间将门一把撕开,缓步迈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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