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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底夫君-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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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绝望的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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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庙会

农历四月十八,清河县城隍庙前热闹非凡。唱戏的,杂耍的,捏糖人的,卖米的,卖布的,卖年糕的,反正不管你想到想不到的,各种各样的好东西都拿到这庙会上来了。似乎全县的人也都来赶庙会,熙熙攘攘,人声攒动,再加上此起彼伏的吆喝声真是热闹极了。

到了午后,城隍庙内的香客们渐渐少了,此时却正是大户人家太太小姐们来进香的最好时辰。因为这时候普通香客都已上过了香,闲杂人等早已看够了热闹,该散的也都散了,陆续地一顶顶四抬小桥带着众多随从在庙门口放下、抬走。

庙门口对面有一个茶摊,一位风度翩翩的年轻公子坐在那里已经喝了好半天的茶。“掌柜的,”公子放下茶碗说道:“你的茶不错,只是这泡茶的水似乎不太好,糟蹋了这好茶叶。”

茶摊上此时喝茶的人不多,掌柜的正将刚烧好的一壶开水提来,一听公子叫他,马上满脸堆笑地走过来搭话,“公子真是内行,的确,我看公子身份尊贵,所以泡的是上好毛尖。只是这水是家里的水井打上来的,自然很是普通,若是能用那城外西南鹰嘴山附近的山泉水沏茶,这茶绝对是香甜醇正,喝完之后唇齿留香。”

“哦,那为何不去那鹰嘴山打泉水?”公子疑惑地问。

引得旁边另一位茶客对这位公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只见他年纪不过二十五六,虽身着普通的青色长衫,但是五官棱角分明,气宇轩昂,不似一般公子哥透着脂粉之气,想来现在虽然只是一介普通秀才,但是他日必成大器。于是旁边这位茶客插了一句话:“公子不是本地人吧?”“是,我是外地来探亲的,今日庙会特来看看热闹。”公子回答道。

茶客作恍然大悟状,“哦,那你就是有所不知了。”看来这位茶客也是个善于言谈之人,他热心解释道:“这鹰嘴山上有土匪,谁敢上那儿去呀!往年那里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官兵一来剿,就作鸟兽散了。可从去年开始,一个叫黑塔的土匪成了那里的大当家,他可不是一般人物,官兵来剿了几次都大败而归,现在谁都不敢惹那鹰嘴山上的人。公子你有茶喝就不错了,还讲究那么多干嘛,要是就为了喝那几口茶,让土匪抓了去,岂不是得不偿失嘛!”

“嘘,”掌柜的听到这儿,用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几位客官就好好喝茶吧,不要多说了什么话,得罪了什么人。要知道那鹰嘴山土匪在山下可有好多探子呢!”健谈的茶客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多嘴,不再言语低头只顾喝自己的茶。

这说话的工夫,城隍庙前来了两顶四抬小轿和众多家丁。

轿子一落稳,一名绿衣丫环上前掀起第一顶轿子的轿帘,一位身着玉锦红袄青纱罗裙的小姐缓缓走了出来,她步履轻盈婀娜多姿,一头乌发挽成流云髻,上面插满珠钗玉簪光彩照人,引得城隍庙前顿时安静了许多。人们驻足观望,小声议论着这位到底是哪家府上的小姐。

一位看客指着前面引路的一个家丁,低声说道:“我认识那个阿贵,他在周员外家做事,这一定是他们东家的两位小姐来上香!”

应声而出,后面那顶轿子也走出一位小姐,知情的看客得意地说:“看,我说的没错吧,这一位是二小姐喽!”

不过这位二小姐的装扮却明显逊于前者。只见她上身穿紫色碎花小袄,下衬淡蓝色长裙,青丝如云,却并无珠玉装饰,只有一朵素洁的玉簪花斜插发际。

可是她一抬头,茶摊前的几位茶客都屏住了呼吸,顿时生了怜爱之心。只见她五官小巧玲珑,眼波流转 顾盼生辉,尤其是嘴角有一颗美人痣,令人过目不忘。

周家的两位小姐装束不同,神情也不同,大小姐下了轿倨傲地看了看围观的百姓,高仰着头径直走进庙里。

二小姐则谦逊地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落到了茶摊上的青衣公子,两人四目相对,二小姐不觉浑身一震。喝茶的那位公子目光如炬,眼眸清澈而深邃,宛如秋湖深不可测,好像一小心自己就会掉进里面,再也出不来了。

她收了收心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一个女儿家怎好这样看一个公子,她连忙低下头,紧随姐姐走进了庙里。

茶摊前的那位公子也觉得这样看一位小姐不合礼仪,尴尬地转过身继续喝茶,眼角的余光却一直追随着两位小姐,走进了庙门。

然后他看似不经意地说了一句:“那些进香的太太小姐们就不怕有土匪了吗?”

“谁说的?”那位健谈的茶客终是管不住自己的舌头,接口道:“你没看她们今年带的家丁是往年的两倍吗?不过话说回来,她们都是有钱人家的家眷,就算是被土匪绑了去,家里也有大把的银子去赎她们,怕什么呀!”

年轻公子颇有深意地笑了笑,不再言语,从袖里拿出几枚铜钱放在桌上,站起身一转眼混进人群中不见了。

第二章  肉票

“小翠,把香烛点上。”“是,大小姐。”

城隍庙内周凤凰伸出纤纤玉手接过丫环小翠递过来的香烛,在菩萨面前拜了三拜。

负责接待香客的小沙弥一看,是每年都要布施很多香油钱的周员外的家眷,于是连忙殷勤地上前施礼,“女施主,要不要我带你去见主持听听佛法?”“好啊,去听听也好。”大小姐带着不屑的神色跟着小沙弥走了,庙堂内只剩下二小姐周玲珑、丫环小翠和一个敲木鱼的小沙弥。

“二小姐,你也在菩萨面前上柱香吧。”小翠一看大小姐走了,顿时活泼起来。“好呀,那我们俩个都上柱香吧。”周玲珑边说边走向供桌去拿香烛,那个叫小翠的丫环连忙上前说道:“二小姐,还是我来拿好了。”

“不用,小翠,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在家时我不也和你一样什么事都要自己做嘛。”“二小姐……”

周玲珑微微一笑,“没事,你也来上柱香,保佑这一年平平安安的。”“呵呵,二小姐,你还是求菩萨让你找个好姑爷吧?”小翠开玩笑地说。

周玲珑脑中一个影像一闪,刚才茶摊前的公子浮现在眼前,她很奇怪自己这个莫明其妙的反应,随即佯怒道,“你这个死丫头,就会跟我贫嘴。再过两年你也该赎身了,是不是现在就迫不及待地想找婆家了?”

“才不是呢,二小姐,我是想你能早点找个好姑爷,就不用像现在这样辛苦了。你虽然名义上是周家的二小姐,但是什么事都得自己做,有时还得侍候大夫人和大小姐,我真替你委屈。”

周玲珑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苦涩地笑了笑,谁让自己的娘出身是丫环呢。虽然爹爹很疼爱娘,但这更成了她和娘被大夫人和大小姐所不容的理由。周玲珑上了一柱香,跪在庙堂前的蒲团上,闭上眼睛默默地为爹娘祁福,精致的五官显出一种凝重。

“小翠,你跑哪儿去了?我们走了。”大小姐不一会就从后堂走了出来,高声叫道,一边走还一边不满地小声嘟囔:“这个老和尚,跟我说什么‘宅心仁厚,福泽无穷’,每次都说这种话,还不就是为了要我多施舍点银子嘛。哼,走了,小翠,你死哪去了?”

前堂的小翠和周玲珑听到周凤凰的声音,连忙站起身迎了上去。“大小姐,你这么快就听主持谈完佛法了。”小翠怯怯地问道,怕惹恼了这个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发火的大小姐。“嗯,我们回去了,没意思。”周凤凰不耐烦地说。

三人走出庙门,两位小姐各自上了花桥,一个丫环八个家丁一行人回转周府。

穿过一条街道,一个醉汉横卧在路中间,挡住了去路。远远地就能闻到酒气冲天,吐后的浊物熏得人作呕。在轿旁的小翠捂着鼻子对周凤凰说,“大小姐,我们换条路走吧,那个醉汉熏死了。”轿内的周凤凰也闻到了一股异味,她一听小翠这样说,连声喝斥道:“快绕道走,恶心死我了。”

两顶小轿和八个家丁拐向另一条街,没人看到那个醉汉嘴角露出的一丝狞笑。

在前面带路的家丁阿贵一走进这条小巷,就觉得有点不对劲。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异的香味,路旁停着四顶小轿,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了十多个人,另外还有十多个蒙着面、打扮得古里古怪的汉子站在一旁。当看到他们这一行人走进小巷时,全都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听起来毛骨耸然。

一个念头在阿贵头脑中闪过,“不好!是土匪!”他大叫一声,“小姐,快走!”说这话时已经迟了,一阵香气袭来,阿贵眼前一黑,一个倒栽葱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只听扑通扑通八个家丁连同轿夫相继倒在地上,轿子咚的一声也跌落在地,轿内的周凤凰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刚要大声喝斥这群不中用的下人,接着也闻到了一股香味,昏倒在轿内。

一个蒙面的汉子走上前掀开轿帘,先后看了看轿内的两位小姐,回转身向其中一位青衣的蒙面男子一拱手:“二当家的,她们昏过去了,还是两个美人胚子。”

二当家的缓缓摘下蒙在脸上的黑布,赫然就是刚才在茶摊喝茶的那位公子。他沉稳地对其他蒙面人吩咐道:“差不多了,咱们也该回去了。”于是这伙人纷纷摘下蒙在脸上的布,两人抬着一顶轿子走出了小巷。二当家的走在最后,他从怀里掏出几封信,分别放在昏倒的几个家丁身上,然后跟在后面也走出了小巷。

一行人六顶小轿相继抬出了城,引得路人奇怪地观望,这些轿夫看上去古气古怪的,不知是哪家府上雇的下人。

出了城,众人一直匆匆向西南走,两柱香的工夫来到了鹰嘴山脚下。早已有人在此等候,远远地看到他们,顿时大声欢呼起来:“二当家的回来了,二当家的回来了!”负责通传的小喽啰屁颠屁颠地跑上山通报:“大当家的,二当家的带回来六个肉票。”

第三章  牢房

“夫人,那盆花不是我娘弄死的,是我不小心浇水浇多了,求你不要打我娘了……不要……”周玲珑奋力地用手一挡,一下碰到冰冷的墙上惊醒了。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堆乱草上,四周用木桩围着,很明显就是一座牢笼。

牢门前有一张桌子,两个土匪打扮的男人围着一盏油灯,正一边吃着花生米,一边喝着小酒,嘀嘀咕咕地不知说些什么。周玲珑一下子想起来,刚才在回府的路上闻到一股香味,然后就昏倒了,原来是被这些土匪劫到这儿来了。

她心里一凉,想起周凤凰,不知她怎么样了?借着微弱的光线周凤凰这时才看清身边还躺着两个女孩,一个长相清秀但是并不认识,另一个就是周凤凰。她上前轻轻地摇晃周凤凰的手臂,“姐姐,姐姐,你醒醒!”

过了好半天,只听得咿的一声周凤凰醒了过来,她睁开眼一看到眼前的情景,还没等周玲珑说话,抱着妹妹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妹妹,我的好妹妹,我们现在是在哪儿呀?娘啊,你在哪儿,快来救救凤凰呀!”

周玲珑从来没见过周凤凰对自己这样亲切过,虽然平日里没少受她的气,但必竟是同胞姐妹,况且目前又同时被土匪绑到此处,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所以周玲珑小声地安慰她说:“姐姐别哭了,别让那些土匪听到我们醒了。”

让周凤凰这样一哭闹,两个土匪哪有听不见之理。他们丢下手中的酒杯,刚要走过来戏谑一番。其他几个被绑的夫人小姐也相继醒了,看到眼前的景象,都吓得大哭起来,一时间牢房内哭闹声一片。两个负责看守的土匪一听头都大了,大声喊道,“别哭了,别哭了。”然而哪里会有人听他的,继续哭天抢地大哭不止。

“不许再哭了,谁再哭老子割了她的舌头。”不知哪个土匪大吼一声,一下子镇住了这几个哭号的人,她们相信这些土匪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所以真怕被割了舌头,吓得闭上了嘴巴,可是又实在害怕,只好低声抽噎着。

这次被绑来的六个人被分别关在两间牢房里,周玲珑向另外一个牢房里看了看,那三位看起来年纪稍长些,不知是哪家府上的夫人。跟自己和周凤凰关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年纪不大,乖巧秀气,从醒过来开始就一直在发抖,脸色苍白得可怕,好像一阵风吹来都会被吓昏似的。

周玲珑看着不忍,轻声安慰她:“没事的,我们不用害怕,只要家里人交了赎金,明天就会离开这儿了。”周凤凰这时也定了定心神,比刚苏醒时感觉好多了,她恨恨地说:“我舅舅是清河县的知县,等我出去之后,看我怎么收拾这些土匪。”

她的一番话声音不大,吓得周玲珑一下子捂住了她的嘴,“好姐姐呀,在这儿可不敢说你是谁,尤其不能说你是知县的外甥女,否则你就别想走出这鹰嘴山了。官兵来清剿这些土匪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们能不恨官府的人吗?”听到这儿,周凤凰意识到自己的鲁莽,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了。

过了好半天,她才缓了一口气说:“妹妹,怎么你好像不是很害怕的样子?”周玲珑笑了笑,心里想,从小到大我在府里经历的事还少吗?每天你们母女俩不找点事折腾我和娘呀,现在只不过是要爹爹破费些银子,那些土匪也不会拿我们怎么样的!

周玲珑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能这样说,她笑了笑说道:“平日里我喜欢和那些下人们在一起聊天,听她们说过这样的故事,没什么的。只要我们老老实实地不乱说话,等爹爹拿来银子赎我们,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周凤凰撇了撇了嘴,心里想,到底是丫环生的,整日里就会和那些下人们在一起。

“对了”,过了一会,周玲珑一下子想起什么事来,“我听说被土匪抢去的女人不能太漂亮,不然被土匪看上就麻烦了。”那个刚刚才松口气的年轻女孩一听这话,越发抖得厉害了,自己不会被土匪看上吧?这可如何是好?平日里总恨爹娘将自己生得太过普通,希望越漂亮越好,如今却恨不得长得越难看越好。

慌乱间,忽然听得牢房外一阵骚动,两个看守的土匪站起身恭迎道:“二当家的来了!”一听传报,咚的一声,那个早已如惊弓之鸟的年轻女孩昏倒在地。

周玲珑来不及思考,抓起地上的泥土胡乱往脸上擦了一把。趁周凤凰愣神的时候,她一伸手,也要往姐姐脸上抹点,谁知周凤凰却像见了鬼似的大叫起来。

第四章  二当家的

且说这二当家的章儒轩,一进牢房就见里面光线昏暗人影绰绰,只有门口桌上的一盏油灯在夜色中摇曳。忽然又听得里面一声喊叫,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他立刻大喊一声,“点起火把!”

墙上的火把被点燃了,登时照得整个牢房亮堂了许多,也看清了关在牢房内的几个女子。二当家的先走到一间牢房前看了看,是三个上了年纪的夫人,看起来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一些惊吓,躲在墙角里瑟瑟发抖。

他又来到另一间牢房前,一眼看到紫袄蓝裙的周玲珑,不禁一愣,心想怎么把她也绑来了。再仔细一瞧,周玲珑脸上脏兮兮的,章儒轩不禁心底一沉,怒声喝道:“大壮,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叫大壮的土匪不知二当家的为何突然生气,马上跑过来,低声赔笑道:“二当家的,什么事也没有,就是刚才她们鬼哭狼嚎的,打扰我和剃头三喝酒,我吓唬她们谁再哭就割了谁的舌头。”

章儒轩一听笑了,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周玲珑脸上沾了好几块泥巴,想不到这样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姐也会有如此的小聪明。

章儒轩这一笑本无心,却不知引得对面的周凤凰低下了头,绯红了脸。她从小骄纵任性,但却足不出户,未见过什么异性。眼前这位男子虽是土匪的二当家,但却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他这一笑让周凤凰误以为是对着自己示意倾心,虽觉得他很大胆,但是仍觉得很是受用。

一旁的周玲珑也望着眼前这位二当家,恍惚间觉得似曾相识,灵光一闪,她一下子想起下午在庙前茶摊上看到的那位公子。现在他虽然换上了短衣打扮,但是那仿佛能把人一眼看到底的深遂的眼神,是绝对错不了的。周玲珑不禁打了一个寒噤,这些可恶的土匪原来早就埋伏好了!

章儒轩看到周玲珑那瞬间变得冰冷的眼神,知道她想起自己是谁了,看到她那紧绷的小脸如临大敌,禁不住想逗逗她:“小姐芳名啊?”正低头害羞的周凤凰还以为二当家的是在问自己,心里更像有一头小鹿在到处乱撞,她嗫嚅道:“小女子--周凤凰。”

周玲珑不知姐姐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和平时说话大不一样。她还以为周凤凰是被这个土匪吓到了,心里对这个道貌岸然的二当家更是怒不要遏。哼,白天装成一位秀才公子,实际却是这样一个无恶不作的土匪,真是让人……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股怒气,让周玲珑一把扯过姐姐,厉声说道:“不用管我们叫什么,明日一早我们爹爹就会把赎金送来,到时放我们走就是了。”章儒轩被这姐妹俩不一样的表情逗笑了,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明显那位羞答答的周凤凰更是娇艳动人,但是旁边这位声色俱厉的女孩却似乎更具诱惑力。

章儒轩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眼神也更加迷离,仿佛一坛红酒越酿越醇,深深地望进周玲珑的心里:“我又没和你说话,我问的是这位美丽的小姐!”周凤凰一听,脸羞得通红,头埋得更低了。

章儒轩向前走了几步,扶住牢房的木桩,好像是在对周凤凰说话,但却一直看着周玲珑说道:“周小姐,你后面那位脏兮兮的丑丫头是谁呀?”

周凤凰听二当家的这样当面夸自己,又诋毁平日里就讨厌的妹妹,最重要的是她感觉这土匪不但不像传说中的那样可怕,反倒对自己彬彬有礼,于是往日的自信心又回来了。她抬起头,瞥了一眼周玲珑,不屑地说:“她是我爹爹和一个丫环生的贱丫头。”

周玲珑一听这话如雷击般僵住了身形,想不到姐姐会这么傻,在一个十恶不赦的土匪面前说这种话。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放开了拉着周凤凰的手。

章儒轩听到周凤凰的话也呆了一下,他止住了笑,明白了为什么她们姐妹二人神情、穿着差别如此之大,为什么那位妹妹眼中总有一丝抹不去的忧郁。他用同情的目光看了看一副受伤表情的周玲珑,突然觉得再逗趣下去索然无味。

“你们好好歇着吧,我让人送过来一点吃的,明日一早你们的家人就会送来赎金,接你们下山了!”章儒轩丢下这样一句话,一转身走出了牢房。

周凤凰没想到那个二当家的就这样突然走了,本来还以为他会和自己多说几句体已话,没想到他说走就走,毫无征兆。周凤凰不禁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心里恨恨的,但又不好说什么。

她悻悻地看了看呆在一旁的周玲珑,自己也觉得无趣,索性坐下等人来送吃的。

谁知等了一会,吃的没等来,却听见好多人聚到了门口。该不会是那个二当家的又来看自己了吧,周凤凰满怀期待地站起来,清晰地听到一声:“大当家的来了!”

第五章 聚英堂

章儒轩从牢房出来,吩咐了厨房给牢里的几个女人送点吃的,然后又回到了闹哄哄的聚英堂。大当家的黑塔正搂着新娶的压寨夫人赵铃儿喝酒,一见二当家的进来,斜着醉醺醺的黑豹眼看了看章儒轩,“老二,你干嘛去了这么久?”

“二当家的该不会是找那几个刚抢上山的小娘子风流快活去了吧?”一个已喝得东倒西歪的小土匪接话道。“哈哈哈……”大厅里顿时响起一片哄笑声、口哨声,“哎,二当家的,那些小……”

其他的土匪七嘴八舌的还想在嘴上讨些便宜,被章儒轩一下打断了:“弟兄们,咱抢的可是肉票不是花票,哪个王八蛋要是想女人了,等明天收了赎金,分了银子就上春香楼痛快去。谁要是敢坏了我的生意,小心自己的脑袋瓜子!”

几个土匪一听二当家的动了气,吐了吐舌头,不再言语。压寨夫人赵铃儿颇有赏识地看了看章儒轩,接口道:“你们这些小兔崽子,敢在大当家的和老娘面前放肆,小心割了你们的舌头。”土匪们一听这位新夫人也发话了,更不敢再造次,干脆继续喝自己的酒吧,于是吆五喝六地又乱成一片。

坐在大当家旁边的二狗按捺不住,悄悄地跟黑塔说:“真的,大当家的,你是没见过抢来的那几个小娘子,有两个还真他娘的挺漂亮!”

“哦,”已喝得有点飘飘然的黑塔眼睛一亮,心里开始敲起了小鼓,“那……”他探了探了身子,刚要说什么,想起了身边的赵铃儿。一抬眼发现赵铃儿果然在看他,黑塔对着二狗使了一个眼色,一把搂过赵铃儿,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说:“再美,也美不过我的夫人呐!”随即掩饰地碰了一下二狗的酒杯:“喝酒!”

倒不是黑塔真的怕赵铃儿,而是他心里明白,这个压寨夫人可不是随便从山下抢来的,她是附近山头虎林山大当家的女儿。别看这赵铃儿是女流之辈,身上功夫可不弱,当初娶她就是为了拉拢虎林山,壮大鹰嘴山的声势,所以黑塔对她还是有些忌惮。

“怎么,听说有美人,动心了?”赵铃儿夹了一口菜放在嘴里用力地嚼了几下,啪的一声放下筷子,“那咱们一起去瞧瞧吧!”

要说这赵铃儿长相也绝对不俗,唇红齿白,柳眉剑目,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英气。她的母亲当年是被抢上虎林山的,所以生了她之后,不久就抑郁而终了。因为母亲早逝无人管教,她就被父亲当成男孩子养,不敢说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刀斧棍棒那绝对是件件拿得起,放得下。

当日这黑塔上山提亲,她早就听说鹰嘴山的名号在江湖上日渐响亮,心想自己的出身也就只能嫁这样一个夫君吧,再说将来也可以辅佐他,于是答应了黑塔的婚事。嫁过来半个月有余,看他倒是规规矩矩的,现在一听说有美人就心动了,男人都是一个样,都是喜欢偷腥的猫!

赵铃儿心想:今日若是不让他去看看,肯定不死心,与其让他背地里不知做些什么事,还不如一起去瞧瞧那几个美人,当着我的面他也不能怎样!于是赵铃儿一拍桌子,说走就走。

厅里的大土匪小土匪,一听说这新娶的压寨夫人都要去看那抢来的美人,自己哪有落后的道理,于是呼拉拉一大帮人前簇后拥地来到了牢房外。

章儒轩也只有苦笑的份,因为他知道自己根本无法控制这局面,那就跟着去瞧瞧吧,千万可别出了什么差错才好,章儒轩眼前浮现出周玲珑那倔强的脸庞。

“大壮,快开门!快开门!”

牢房内的大壮和剃头三已喝得迷迷糊糊,忽然听得门外吵吵嚷嚷,有人叫门,嘈杂中听到有人说,“大当家的来了!”两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酒凳时醒了一半,慌慌张张地打开了门。

赵铃儿挽着大当家的首先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二狗,随后二当家的和几个小头目也走了进来。因为牢房里容不下那许多人,其他的小土匪就算再眼馋,也只能挤在门口张望。

牢房内的几个女人一看这阵势,吓得连哭都忘了,呆呆地一动不敢动,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凶险之事。

第六章 大当家的

黑塔一进门,就看到了站在木桩旁的周凤凰,心里不禁暗暗叹道,“果然是个美人!”

他早已忘了身边的赵铃儿,脚不由自主地走向牢门。周凤凰见一膀大腰圆,面如黑炭,额角还带着一个大伤疤的汉子定定地向自己走来,吓得是魂飞魄散,一下子躲到了周玲珑的身后。

“他、他要干什么?好妹妹救我!”周玲珑一见这阵势,明白他们都是来者不善,心里顿时七上八下地乱作一团。她一眼瞥见了后面的章儒轩,心想一定是这个二当家搞的鬼。周玲珑恨得紧咬牙根,使劲地瞪着章儒轩,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她现在已经将章儒轩千刀万剐了!

虽然刚才周凤凰说话瞧不起自己,但关键时刻必竟是自家人,周玲珑戒备地看了看这个大当家:“你要干什么?”

黑塔正想多看那美人两眼,却不料她一下钻到别人的身后,让人扫兴。黑塔皱了皱眉,看了看挡在前面的这个穿着普通,满脸污垢的丑丫头,根本没把她放在眼底,斜着眼睛问道,“你们是哪家府上的?”

“我们是哪家府上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明天我们的家人就会送来赎金,到时你们放我们走就是了!”周玲珑不卑不亢地说,眼睛坚定地望着黑塔。

“大胆,放肆!我们大当家的问话,那是抬举你,还不赶快回答!”一旁的二狗为了邀功,狐假虎威道。

黑塔初见周玲珑时,以为她不过是个唯唯诺诺的小丫环,但是一听她对自己说话的语气,立刻认真瞅了瞅周玲珑。

要知道上了这鹰嘴山,见了这种阵势,还能有几个女人不害怕?还敢这样对自己说话,看来这个小娘子挺有胆色的!听那个美人叫她妹妹,黑塔心想原来是姐妹俩,那应该长得也不能差太远吧。不过见她满脸污垢,于是想走上前来仔细看清楚。

周玲珑不知黑塔是何用意,只见他步步向前,不禁吓得花容失色,心脏都要停止了跳动。她在家时常听下人们讲过,这些土匪胆大妄为,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若是不能镇住他们,恐怕很难熬过今晚。

想到这儿,周玲珑一下拔出头上的玉簪,抵在喉间,惊得众人大呼起来。

正欲上前的黑塔也愣住了,止住了脚步,惊讶地问:“你、你要做什么?”

周玲珑一字一句地回答:“你若再向前,我们宁可死在你面前!你们把我们绑来,也不过是求财,明日一早我们家人定会奉上赎金,今夜又何苦来羞辱我们!若是你们欺人太甚,我们定会血溅当场,让你们人财两空!”周玲珑声音颤抖地说着,但是脸上毫无惧色。

眼看这女子只要稍一用力,顷刻之间就会香销玉陨,一直未曾言语的赵铃儿开了腔:

“哟,还真是个美人呀!”她使劲地挽了挽黑塔的胳膊,暗地里用上了三分劲儿。

从一进来赵铃儿就一直在看大当家的,黑塔那眯起的双眼,恨不得把周凤凰吞下肚里的丑态当然也尽收眼底,她心里的那股醋意其实早就按捺不住了,正不知如何发作。一听这周玲珑宁死不屈,心里不禁暗暗佩服,觉得这位小姐绝对不同凡响,有机会真想结交于她,于是连忙开口打圆场,“大当家的,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呀?”

黑塔疼得咧了咧嘴,他知道这是夫人吃醋了,于是连忙回转身,大手一捏赵铃儿的脸蛋:“谁说的?我看就不如我的夫人漂亮!”“是吗?”赵铃儿瞟了黑塔一眼:“那你干嘛离人家那么近,吓坏了两位千金小姐!”

黑塔呵呵干笑了两声,额角的伤疤也跟着动了动:“我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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