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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被雄英开除之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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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振士气不到一年的scepter 4,就这样毫无过渡地开始了长达一个月的忙碌,连全能教练+编外人员的织田咲,都被分配到了外出任务——当然是有报销和实习工资的那种。
“……项目C的公文顺利批下来了,”翠眸女孩一手拎着行李包,抽三抽四把文件放在女性职员的办公桌上,语速飞快,“项目A要黄金之王的印章,我明天——哎!心操!”
抱着一摞档案袋的紫发少年一个急停,扭头回话:“织田前辈!”
织田咲看他一副要原地起飞的着急模样,赶紧三两步追上去,一边跟着跑一边问道:“这个星期太忙了!我都没关心你!scepter 4里有人欺负你吗?不要怕!大声说!”
“……”心操人使哭笑不得,躲开手上的档案袋,应声,“谢谢关心。但事实上,青组已经忙得没空,咳,进行任何内部不友好交流了。”
——年中报告事关scepter 4下一年的经费划分,哪怕最头铁、最热衷搞事的旧部,也不会在这种时候没事找事。
“哦,你知道了啊?”织田咲往前赶了两步,把一米多高的档案袋分了一半下来,“澄清一下,我之前不知道他们年中这么忙,明明不是什么正经事业单位——”
“织田前辈,你最近回学校了吗?”被分担了一半的重量,心操人使稍微松下气,另起话头提醒道,“昨天,相泽老师打电话到scepter 4问你的近况。”
被发配到关西干活的织田咲想了想,牙疼道:“……不瞒你说,快一个星期没回了。”在资本主义青组不间断的无情压榨下,惹人怜惜的JK咲已经没有闲暇翻身了。
上一次联系班主任先生,还是流放出差前,为了拜托对方帮忙照顾留守儿童逆流酱……噫,感觉要落实渣男称号了。
翠眸女孩跟在心操人使身后走出档案室,想了想又理直气壮了起来:又不是她自己要来scepter 4职场体验的!她这么忙,严格来说还是相泽的错!
于是,理直气壮JK理直气壮地去室长办公室要了一天的假,理直气壮地边逛超市买东西,边打通了相泽·不理直气壮·消太的电话。
时值傍晚,超市的蔬菜水果区挤满了刚下班的主妇和白领;织田咲提着荧光绿的小篮子,篮底晃荡着买给逆流之河的手指饼干和水果味儿童牙膏。
电话另一边被接通的时候,绿眼睛的小凶兽正在犹豫要不要买一盒草莓;以至于电话对面地节能系雄英男教师沉闷闷‘喂?’出声时,织田咲下意识说出了抱怨:“为什么这个季节的草莓还是这么贵啊?”贫穷JK不配拥有甜蜜的少女心水果吗?
刚从床上爬起来的相泽消太:“?”
“啊不好意思,”织田咲赶紧改口,“老师好久不见,scepter 4的工作暂时告一段落,我现在能回学校补个觉吗?雄英应该还没开除我吧?”
“你在哪里?”关于织田咲不肯放过的开除梗,相泽消太已经从一开始的无可奈何,进化到现在的从容不迫,“草莓是什么?”
“双子叶植物纲蔷薇目蔷薇科多年生草本……这个不重要,”织田咲心疼地挑了一盒,揪回话题,“最近都麻烦您照顾逆流了,他现在在干什么?”
雄英男教师大概是开了扩音,对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人声忽远忽近:“应该还在房间里午睡。”
妈呀还午睡。翠眸女孩把耳边的智能手机拿开,看了看屏幕上显示的时刻,吐槽道:“相泽老师,恕我直言,现在已经下午五点了,五、点、了、哎。”
现在还在午睡?那晚上怎么办?
让逆流之河放飞自我、解放天性吗?
“发生了一些事。”雄英男教师简单跳过了织田咲的质疑,把手机从床头柜上拿起来,慢吞吞问道,“你在哪里?超市?”
“啊?就之前‘偶遇’死柄木弔的商场——稍微解释一下,这家超市真的绝赞,连每日特惠商品都是超优等品质。”织田咲拿了一盒特卖鸡蛋,非常持家地强调。
“嗯。”相泽消太一边随口应付电话对面的持家JK,一边娴熟地拿钥匙、打开小姑娘久未临幸的单人公寓大门,三步并两步地捞起床上的逆流之河,“稍等。马上到。”
织田咲:“哦没问——嗯嗯嗯?马上到?您什么事?”这个走向怎么回事?
“买草莓。”
作者有话要说: 织田咲:别的综漫文,女主都艹天日地、备受各方宠爱;
而我,艹天日地一点点,主要负责当爹当妈、宠爱各方?
#这不应当#我明明只是个可爱的小JK#凝重。jpg#
相似
就算相泽消太先生已经是一个成熟的英雄了; 但交通规则也不会允许他成熟地飙车——所以,草莓最后还是织田咲自己付的钱。
一大只节能系雄英男教师挎着一小只女装小佬赶到时; 持家JK正坐在长椅上吃雪糕; 身边放着超市松松垮垮的特大号袋子。
相泽消太像提一只玩具熊般把逆流之河提正; 轻轻放在织田咲旁边。自定义性别为‘男’的实体化个性穿着最小号的雄英女生制服,软软地依偎在翠眸女孩胳膊边。
这是睡着了?话说个性不是不需要睡觉吗?
啊……那想必是干了什么坏事; 想借着睡觉掩饰过去?
小机灵鬼你跑不了的。
织田咲挑了挑眉,让逆流之河舒服些靠在自己怀里,一手揽着小家伙的肩膀,一手从袋子里掏出一盒草莓递给相泽消太:“嗯……辛苦您亲自来买草莓了?”
雄英男教师接过可爱甜蜜的水果,没有理会织田咲的戏谑; 单刀直入:“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适?或者; 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
“没啊,就是去关西跑了一趟; 盖盖章什么的;哦,不得不说那边的口音真的很有意思,”织田咲掐了掐怀里小家伙的水嫩嫩的脸蛋,挑眉笑道; “我给你学两句——”
“逆流之河正在逐渐陷入昏迷。”相泽消太神色严肃,开门见山,“从前天开始。”
家长JK脸上轻松悠闲的神色一顿。
织田咲翻手把靠在怀里的小家伙扶起来,捏着他的下巴小幅度晃了晃,轻声道:“逆流、逆流,阿咲回来了哦?醒一醒。”
逆流之河安静地靠在织田咲的胳膊上; 闻声半晌,才皱着眉头哼了哼,睫毛微动。
那张和织田咲八分相似的小脸蛋在短短一周时间内,消瘦得看不见丁点婴儿肥,唇色也分外惨白干涩——晴朗夏日的夕阳太过热烈丰盈,才导致织田咲没有立刻察觉不对劲。
“三天前我带着他出了一次差。”相泽消太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些,努力不要惹怒护短的小姑娘,“中途遇袭,逆流之河出手救下了当地的接洽人员。”
织田咲把半昏睡状态的小家伙按在怀里,轻声道:“是我让他这么做的。”
——要乖,不能给别人添麻烦,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听相泽先生的话。
相泽消太下意识降低了声音:“袭击敌人是最近出现的‘英雄杀手’,逆流解除了对方个性的麻痹效果,为我们争取到了充足的救援时间。”
逆流之河一头蔓卷卷的红棕色长发被织田咲压着剪短,只剩下扎出两个麻花辫揪揪的长度;小孩和她一样毛躁的脑袋被按在怀里,发梢贴在织田咲下巴上,柔软微痒。
织田咲能切实地感受到,怀里的逆流之河是活着的,在缓慢而确实地呼吸着,连体温都是七八岁少年充满活力的热烈——不是一块没有任何意义与温度的血肉。
“去看医生了吗?治愈女郎、或者医院里的医生?”织田咲此刻有些茫然。
她虽然总是有事没事怼老师,但十分相信相泽消太,相信对方展现出来的关怀和真诚;他既然站在这里和自己商量这件事,必然是已经尝试过了一切他能执行的办法。
相泽消太这个人很有身为大人的自我意识,除非认为‘这件事大人没办法’,不然绝对不会让她操一点心;应该是成年人莫名其妙的自尊心,或者其他什么的。
翠眸女孩紧紧抱住怀里昏迷的小家伙,调动浑身力气思考着:他没办法了,那我能做什么?从前天开始逐渐昏迷?有预兆还是没有预兆?持续时间多长?
逆流一定是动用个性了。
难道是‘个性’动用个性是消耗制吗?
话说个性该怎么补充?
相泽消太已经做好了和织田咲打一场的准备,甚至已经在思考附近有什么空旷的地方,可以让魔王殿下合理宣泄愤怒;魔王殿下却只是坐在原地,紧紧地抱住了她的小家伙。
“需要我做什么吗?”翠眸女孩抬眼看向相泽消太,语气冷酷理智得不像话,“个性方面的事我不太了解,能具体跟我讲一下当时的情况吗?”
相泽消太微微皱起眉头,缓声道:“织田?这件事是我的错。”
“老师你不会让未成年置于险境,”织田咲打断相泽消太的话,平静道,“虽然我一直觉得你很差劲,但你无论如何,绝对不会——现在重要的是如何解决问题。
“请帮忙联系织田作、夏目先生和齐木楠雄。前两个老师你可能比较熟悉,最后一个是我帝光中学时期的好友,他的身份很抱歉我不能明确告诉您。”
翠眸女孩屏息感受着怀里鲜活的小家伙,仿佛对方只是玩累了不小心睡过去,而她在拜托相泽消太帮忙打车,好带逆流之河回校:“我为他骄傲。这件事是意外,任何人都没错。”
夕阳烈烈,风声止息,相泽消太看着绿眼睛的小凶兽抱着她的小家伙,强大而无畏地坐在长椅上,背景是熙熙攘攘、来来往往的人群。
她能乘风破浪地完成任何任务,能从窒息的苦涩中找出甜软薰然,明明有着鲜血淋漓、痛苦不堪的过去,也还能阳光灿烂地起床打蛋液、做甜点,顺带调戏小姑娘。
她带着毫无缝隙的盔甲,却在此时,露出令人怜惜的柔软。
关于她的事我好像总是会搞砸。也总是没办法。相泽消太慢慢吐出一口气,向前半步走到织田咲的面前,把绿眼睛的小凶兽按进怀里:“任何人都没错——你也没错。”
“逆流之河似乎正在脱离你,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也不能明确和你解释。逆流之河对这种脱离产生了抗拒,再加上你本人不在东京,这种对抗就变成了对他的消耗。
“你不用太担心。相比较前几天深度昏迷的状况,他已经稳定了不少;再加上你回来了,那么问题应该不大。”
小凶兽被按在敞开的黑色风衣里半晌,才闷闷地出声抱怨:“三天前出的事情,为什么不立刻联系我?”
因为你出差的地方是深山老林。我想联系也联系不上。等到能联系上了,逆流之河已经在明显好转了。相泽消太叹声道:“抱歉。是我的错。”
小凶兽手里抱着逆流之河,自己又被雄英男教师抱着,姿势别扭得不行,却死活不肯动:“为什么‘不能明确和你解释’?阿雄的身份你肯定知道,骗人的大叔会秃头。”
相泽消太耐心道:“祖传技术,解释不清。”
“你就是仗着家大业大欺负贫穷女高中生,富二代了不起啊?我走之前逆流之河还蹦蹦跳跳、闹闹腾腾,一回来就不动了,你张嘴就是‘不用担心’,我怎么可能——”
埋着脸的小凶兽吧嗒吧嗒说了一大通,深吸一口气,颤巍巍道,“逆流之河真的没事吗?其实不能脱离也没什么,多养个孩子而已,我、我也不是很讨厌我的个性……”
相泽消太摸摸小姑娘的长发,语气柔和:“真的。我保证。他很快就没事了。”
织田咲垂在身侧的手抬起拽住男人的风衣前襟,语气逐渐哽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总是把他放在学校,自己出去跑动跑西——谁见过把胳膊卸下来放在家里的?
“我还成天瞎教他听话懂事不要闹,他一个小个性融入人类社会干嘛?法律条规又不保障个性的人身权益,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又不在,连个身份证和医保都没有。”
小凶兽抽了抽鼻子,用力得仿佛要扯下相泽消太的风衣扣子,“谢谢你,老师,真的谢谢你,如果你不帮他的话,那我、我就没办法了;逆流他平时也不是很老实——”
织田咲借着相泽消太风衣的遮掩,小心翼翼地哭出声音来,浑身颤抖,“老师,真的、真的谢谢你。谢谢你愿意帮我,谢谢你愿意帮逆流之河。”
无论如何,逆流之河都是织田咲弥足珍贵的‘家人’啊。
相泽消太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环住了小姑娘的肩膀。男人站在逐渐入夜的天空下,不远处是热热闹闹的商场,来往行人挂着各种各样的笑容,仿佛偶然和不同的生活擦肩而过。
她之后肯定会很尴尬吧。向讨厌的人示弱道谢。小姑娘浅浅的抽泣声还在耳边断续,相泽消太漫无边际地想着:虽然这么想很抱歉,但我竟然挺愉快的。
——因为这一次,向她伸出手的,也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呜哇竟然已经一百章了!阿裴还是第一次写到一百章!所以我是有多喜欢颓废老男人相泽君啊!
说是说买股其实这文股市明朗无比……相泽老师身为天降竹马(X)优势堪称一骑绝尘,全仓买入的同学可以坐等涨停辽(X)
接下来就是文豪篇啦(~ ̄▽ ̄)~
晚宴
逆流之河做了个一看就是梦的梦。
梦里的自己像电影女主角一样靠在阿咲怀里; 唇边带着血丝,苍白而坚强地告诉她‘没关系; 我很好; 你别害怕’;
一旁灰头土脸的相泽消太大喊着‘逆流之河救了好多好多人!他是了不起的英雄!我发自内心地崇拜他!’; 周围还有一群记不清楚样子和名字的雄英学生对他感激涕零。
阿咲紧紧抱着他,潸然泪下; 凄婉道‘逆流你是我最重要的家人,我最喜欢你,你最棒了;我再也不要你听话懂事少吃糖,只要你活下来,我明天就跟你去统治世界!’
逆流之河一听就来了精神; 反握住阿咲的手; 一边吐血一边大声道‘你说的!不许反悔!我要吃海盐奶糖蜂蜜奶糖蓝莓奶糖!还有蓝莓草莓巧克力泡芙!还有统治世界!’
阿咲哭得好大声‘好!说定了!还有杏仁核桃蔓越莓酥!蜂蜜软蛋糕和甜口厚蛋烧!可可马芬和炸鸡块想吃多少做多少!’
——然后,逆流之河就把自己笑醒了。
哎呀?怎么醒了呢……小家伙愣了几秒; 赶紧闭上眼睛,摸摸自己的肚子,对还没进嘴的缤纷食物恋恋不舍:我再睡会儿……阿咲还没回来,晚餐估计还是奶粥……
“主要还是看逆流的意愿。无论是独立; 还是继续共生,我都尊重他的意愿。”
不算宽阔的车厢内,刻意压低的清朗声音伴着空调的细碎嗡鸣传来,“于我个人而言,在他出现的瞬间,就已经是一个独立的、能够自己做出一切决定的‘人’了。”
翠眸女孩顿了顿; 埋怨般补充道,“当然,零食吃多少这种事,还是由我来决定的。”
“同样,我尊重你的意愿。”相泽消太搭在方向盘上的手下意识敲了敲,沉声道,“但是,如果逆流之河的脱离对你本身有坏的影响,我将持保留意见。”
织田咲快翻白眼了:“相泽老师你要不要去重修国语?为什么明明是关心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却都像是冷酷无情、借刀杀人、唯利是图的反派呢?”
相泽消太:“我认为,我的表述没有问题。”
“这不是有没有问题的问题……算了。”织田咲牙疼了一会儿,绕开这个话题,“那么神通广大、拥有‘祖传技术’的相泽先生,您认识脱离原主成功的‘个性’吗?”
相泽消太皱眉:“没有这个先例。”
个性被认为以‘个性因子’的方式在人体内存在,就像是血液和骨骼一样;只不过更受主观调控,能够随主人的意志外显和消失。
织田咲提醒:“那个港黑的个性独立化小姑娘——”
“他与你不同,”相泽消太解释道,“对方和他的个性间有很强的联系。虽然‘个性’具有独立的形态与思考能力,但也受到主体的制约,绝对无法违抗主体意愿。”
织田咲欣慰:“啊,那我就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了。英雄史上该有我一笔。”
“就我了解,的确如此。”成熟的雄英男教师没有吐槽小姑娘的发散思维,中肯道,“如果你们能够成功,我可以去英雄委员会帮你申请这个记录。”
小事。老师上面有人。
“……”织田咲无语凝噎,“我开玩笑的,老师你别认真。你这语气我好怕啊。”
相泽消太:“没关系,我也是开玩笑的——当然,如果你真的有这个想法,也不是全然不可行——我能提供相应的帮助,这一点是真的。”
……好嘛。官二代+富二代是比较牛批。普通JK抱住无权无势无钱无财的自己:“总之,还请老师帮忙做两手准备;我也会尽最大努力,保证我和逆流的安全。”
“不是‘尽最大努力’,而是必须保证你自己的安全。”相泽消太声音沉了下来,“在这件事上,我的确是冷酷无情、借刀杀人、唯利是图的反派。”
男人穿着黑色的衬衫,领口敞开两颗扣子,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搭在敞开的车窗边缘;从微微扬起的下巴到胸口,顺着衬衫的剪裁,拉开了一条属于成熟男性的线条。
黑色风衣被随手团了团,塞给后座的逆流之河当枕头。
翠眸女孩侧身靠在车窗上,薄薄的夜色和着温煦的灯光洒在后颈,又顺着红棕色的长发从肩头流淌而下。
织田咲戏谑:“你是反派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可是英雄预备役。”
“……”相泽消太语哽。
雄英男教师对自己很失望,因为他好像有一段能噎住织田咲的辉煌时光;不过现在那些都是往事了,只能大度地躺平任怼这个样子。
织田咲哈哈哈:“为什么老师总让我‘小心’‘注意’‘保护自己’啊?我才十六岁,勤恳无辜高中在校生;只要老老实实上学,哪有那么多危险的事等着我?”
老老实实上学……是不可能了。
相泽消太叹了一口气,捡起之前的话题继续道:“我的话还没说完。虽然没有个性与主体脱离的成功案例,但是,有游离个性实体化的案例。”
游离个性?还实体化了?这和成精没差了吧?
织田咲惊叹:“哦!这个厉害!”
装睡偷听的逆流之河一下蹿了起来,撞在车顶砰嗵一声;胜负心爆炸的个性君攥紧拳头,不满地嚷嚷道:“他们都是虚的!逆流才最厉害!阿咲!我才是最厉害的啊!”
织田咲吓了一跳,赶紧起身往后探:“你轻一点!撞坏了我可赔不起车!”
“你、你在说什么啊!”逆流之河又气又难过,“你都不关心我!不夸我也就算了!为什么不嘘寒问暖、喊我宝贝啊!我要、我要离家出走!”
翠眸女孩神色惊愕:谁教他的?还离家出走?
“他救下的那位接洽人,有个年纪差不多的儿子。”相泽消太委婉解释道,“在陷入初次昏迷前,逆流已经和对方打成一片了。”
后来还是那小男孩吭哧吭哧扛着他回来,满头大汗地喊‘妹妹晕过去啦!’。
“犬次郎不是我的朋友!”逆流之河气得一脚踩在后座上,昂首挺胸、气势汹汹地宣布,“他是我的追随者!是我将来的座下猛将!是我的、是我的小弟!”
可以啊。织田咲心悦诚服:不愧是魔王殿下的个性。首领英姿一脉相承。
翠眸女孩撑着车窗起身,单膝跪在副驾驶座上,像招小狗一样冲后座挥挥手,软声道:“逆流这么厉害啊?那可要好好奖励。先过来,自己把刘海掀起来。”
现在的小姑娘怎么回事?相泽消太百思不得其解:刚才还边嘤嘤嘤、边说逆流是非常重要的家人,才一个小时不到,就变成刚领进家门的宠物狗’了?世事无常?
逆流·宠物狗·之河屁颠屁颠凑过来,小圆手撩起刘海,得意道:“我最厉害!”
“是是是。”织田咲感受了一下小家伙额头的温度,确定不再像之前一样低得吓人后,逐渐放下心来,“最厉害的逆流之河同学,你吃晚饭了吗?或者说,想吃什么?”
看啊。这生硬的话题转移。就是奔着翻车去的。相泽消太想。
扎着两个小麻花辫的逆流之河摸了摸肚子,乖乖巧巧在座椅上坐下,才试探性地小声道:“想吃炸鸡……想吃KFC!……可以吗?阿咲?”
啊。的确。没带他吃过这种。或者说外食都很少。织田咲神色了然,想必这也是犬次郎同学的‘熏陶’之一:“你知道它是不健康的吗?”
“知道。”最厉害的逆流之河声音逐渐降低,有种委委屈屈的懂事感,“而且很贵……”犬次郎说他每个星期也只能吃一次呢。
“问题不在这……算了,也没差,”织田家的顶梁柱们怎么老被自家小孩看不起啊?翠眸女孩哭笑不得,“但今天例外,因为逆流酱救了接洽人小姐。”
逆流之河的眼睛刷地亮了起来,其中的期待和高兴几乎喷薄而出:“真的吗!”
“是真的。”翠眸女孩收腿转身,在副驾驶座上坐下,侧脸柔和娴静,翠眸恬然如穹宇,“织田家的孩子,做了值得夸奖的事都会有奖励。”
小家伙压低了声音欢呼。
“打断一下,”既然逆流之河醒了,相泽消太也就顺便把车里的灯打开,“炸鸡的话,今天可能不太行;织田,你有一个晚餐的邀请。”
织田咲茫然:“啊?谁啊?我怎么不知道?”
“黄金之王。”雄英男教师从副驾驶的折叠柜里掏出一张请柬,扔到织田咲怀里,“两天前非时院发出,署名‘国常路大觉’,地点不是御柱塔,晚餐类型大概是……西式?”
织田咲方了方:“虽然重点不太对但恕我直言,黄金之王看起来很传统啊?”
“大概是贴近年轻人的喜好。现在休闲化的西餐不是很流行吗?”相泽消太想起自己努力了解小凶兽的日子,对老人家陡然生出几分惺惺相惜之意,“在Twitter和脸书上?”
对不起。我给当代青年丢脸了。持家JK不玩那个,持家JK一心学习和养家。织田咲头大:“我毫无准备……”左刀右叉?左叉右刀?
逆流之河蹦跶:“我要吃炸鸡!阿咲答应了!是我的奖励!”
顶着两个未成年茫然无助的目光,雄英男教师斟酌半晌,犹豫道:“嗯……带着全家桶去西餐厅,其实也没什么吧?文化多元,开放包容?”
织田咲严肃:“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逆流之河:“炸鸡!炸鸡!我要吃两份!”
——两小时后,在环境古典优雅、ins好评百分之九十九的西餐厅内,呼风唤雨半生的黄金之王坐在长桌前,看着面前抱了两个全家桶的一大两小,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 默默刷社交平台一下午,再三考虑定了高端大气上档次西餐厅的黄金之王
国常路大觉(从容不迫):我什么场面没见过。jpg
看着面前两个全家桶并列,四杯可乐、四个汉堡、四个蛋挞排排坐
国常路大觉(逐渐麻木):……行吧。
扫雷
相泽消太一马当先; 拎着四杯可乐站在两个孩子面前;织田咲和逆流之河一人一个桶,小家伙牵着翠眸女孩的手; 心无旁骛地盯着怀里的炸鸡腿; 目光垂涎。
织田咲从雄英男教师身后探出头打招呼:“副校长先生好。承蒙邀请; 打扰了。”
面面相觑的局面被打破,静静等在一边的盟臣迎了上来; 委婉道:“以家主的年龄而言,您自带的这类餐点稍微……嗯。非常抱歉。”
翠眸女孩露出了然的神色:“年纪大牙口不好?还是,养生吃草?”织田咲握了握逆流之河的小爪子,小家伙立刻心领神会,从桶里掏出一盒土豆泥; 踮脚奉上。
业内精英对上面前两双如出一辙的翠绿眼眸; 一时语塞。
“织田。”相泽消太无奈开口,语气稍微压低; 劝小姑娘调侃别人也要有个度,见好就收,“差不多就行了。”闲着没事欺负黄金之王老人家。
织田咲笑嘻嘻地按下踮脚递土豆泥的逆流之河,乖顺道:“抱歉; 国常路先生,是我们冒昧了——接下来按照您的预定走就可以。”客随主便。
德高望重叱咤风云五十年、一朝贴近年轻人喜好惨败的黄金之王微微颔首。业内精英助手也悄悄松了一口气,从容地引一大两小入席。
原本优雅有格调的长桌被换成小型方桌,方便客人食用全家桶里的炸鸡;甚至在织田咲没太注意的时候,为逆流之河加了一个可可爱爱的儿童座。
在你偶然抬手的一瞬间,就会有人无声无息地递来恰到好处的温水——翠眸女孩第一次感受到这种类型的宾至如归; 很陌生,也有种奇奇怪怪、说不清楚的温煦。
——如果红叶狩和织田太太的双亲有一个在世,织田咲就会明白,这种感觉应该叫做‘乡下姥爷绞尽脑汁招待从小不在身边长大的城市孙女’。
用餐的过程十分顺利,并没有遇到织田咲假想中‘左刀右叉、左叉右刀’的问题;一方面有黄金盟臣们无微不至的无声招待,一边还有相泽消太称得上唠叨的询问。
“……顺着纹理切会比较轻松,或者让我——”雄英男教师仿佛要展示什么般,不自觉倾斜身体靠近织田咲,恨不得当场化身喂饭机、包办整个晚餐流程。
织田咲:“老师你别这样,我开始害怕了。怎么感觉你们比我还时尚?”别的还能用大家族的礼仪课解释,连某种气泡鸡尾酒的都市传说都如数家珍……怎么回事?
相泽消太和国常路大觉闻言俱是一僵,强撑着大人的从容不迫,面面相觑。
黄金之王:……咳。嗯。
雄英教师:别说了。懂。
“威兹曼,在很久之前曾拜托我照顾你。”国常路大觉沉吟一会,缓缓开口道,“无论是作为帝光的学生,还是校长继承人候选,他都很关心你;只是以他的情况,很难做到。”
大部分人都认为,白银之王在东京空中巡回是为了逃避王权者的责任,其实不然。
哇,校长先生久违的出场。织田咲乐了:“所以您这是迟来的关心吗?其实没有这个必要,帝光高校愿意收留我这件事,就是非常大的恩惠了。”
“你还是个孩子。”黄金之王缓慢地摇了摇头,“我们该做的太多,能做的却太少。”他作为支撑国家的公开性王权者,也不能明目张胆地为织田咲提供帮助。
织田咲顿了顿,轻声道:“……谢谢您。”
这一年曲折奇妙地经历下来,她基本上可以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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