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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随死殉-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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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崇干笑一声,说:“这不是,最近曲昭大哥在查奸细的事么?卫戍军那边也顾不上来问。现在眼看着要解除戒严令了,标下得去卫戍军那边说说话……”
“既然人死在城里,交代还是应该的。”衣飞石不可能不让孙崇去,“不管那边是谁查问,你去把事情说清楚。该如何就如何。带着人去,客气些,也不必吃亏——这事儿理亏的不是我们。”
张岂桢错信诸色府奸细,差点让卫戍军和西北军干起来,卫戍军天然就气弱了几分。
孙崇得了准信儿,心中大定:“是,标下遵命!”
衣飞石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黎王是个很拎得清的主将,明知道张岂桢理亏,卫戍军在这关头就不可能生事。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畏寒的皇帝越发不愿意出门,临时改建成行宫的官邸并没有大兴土木,衣飞石总觉得皇帝住着没地方走动,十分委屈。
他已经尽量晚出早归,多余出时间在行宫服侍皇帝消遣。
然而,身为西北督军事,他委实太忙碌,今天早走一个时辰,明天的事就得多耗两个时辰才能办完,军中文书幕僚已经抽调得差不多了,陈人又不能完全信任,实在是分身乏术。
他和皇帝相处这么久,自认为很了解皇帝了。此时细细一想,皇帝平时喜欢做什么?
好像就是找个榻歪着,不是喝茶吃东西,就是懒洋洋地叫人服侍捏脚捶背。再就是批奏折。去内阁听大臣聊天说话,转悠着把刚票拟的折子顺手批了。
往久远一点想,皇帝在潜邸时,好像在殿里摆了个戏台子?喜欢听戏?在山中行宫时,好像还弹了一晚上琵琶?吵得他半晚上没睡好。
在行宫整理文稿的谢茂算着时辰,想着小衣快回来了,就搁下笔吩咐:“准备热汤。”
明明衣飞石身强体健,大冬天都是一袭单衣,谢茂还是会在他进门时准备一碗热汤驱寒。
二人也算默契。
谢茂才撂下笔舒展筋骨,从书房回到憩室,门外就传来宫人给衣飞石施礼的声音。
“今儿回来得挺……”
谢茂一句话没说完,衣飞石就进来了。他不止一人进来,背后还跟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少女,弯眉杏眼,脸如银盘,穿着葱绿色的袄子,颈间狐皮围脖毛绒绒地俏皮裹着,十六、七岁的年纪,正是嫩得掐出水的模样。
谢茂脸色当场就撂下了。
衣飞石连忙挥手让那少女退下,解释道:“陛下,这是臣在城中……”
“给朕挑的戏子?”
谢茂重生了几辈子,哪样的美人没见过,哪样的戏子优伶没玩过?
这“少女”看着步履神态皆是女孩儿模样,刚进门,谢茂单看他肩骨就认出他本是男儿身。
这简直比衣飞石带个妇人进门,说要跟女人成亲还让他气愤!——莫名其妙给他送漂亮的小男孩儿,这是打的什么主意?嫌他缠得太紧,索求太苛,找个“兄弟”来分担一二?
作者有话要说:
①这是讽刺清末叶名琛的句子。全句是“不战,不和,不守,不死,不降,不走,相臣度量,疆臣抱负,古之所无,今之罕有。”
第104章 振衣飞石(104)
献个戏子而已,皇帝居然这么震怒?这和他从前出门顺路给皇帝端一碗酸梅浆回来有什么两样?
衣飞石懵得不行,忙解释道:“陛下息怒。这孩子是臣在雅意坊寻获,还未登台,坊间污糟事皆未沾身,擅琵琶、月琴,能作胡腾舞,最精通的乃是柏郡青戏,臣问过了,便是咱们谢朝的黎戏、京戏,他也能唱一些……”
“雅意坊?”谢茂质问一句。
陈朝妓寨多称为坊,如前不久出事的妙音坊,就是专以歌姬卖唱出名的妓馆。
您龙潜时不还逛过胭脂楼么?衣飞石彻底懵了。
匆促之间想要物色色艺双绝的纯洁少年并不容易,长青城的陈朝世家大户里倒是豢养了不少,问题是衣飞石敢把这种私豢的孩子往皇帝身边送吗?说不准就招来一个死士!
从皇帝在潜邸时就逛青楼,还不拘一格提拔龙幼株的行事看,衣飞石觉得皇帝不会嫌弃青楼出身。
何况,他找来的这少年,正儿八经就是没登台、没服侍过人,班主养在深闺苦练技艺,指望着一炮而红的璞玉。长得好看是附加值,人家真的是十年苦练技艺娴熟。
——他也不敢真的把乱七八糟的人往皇帝身边送啊。
在衣飞石想来,给陛下的总要最好的!
现在皇帝质疑少年出身,衣飞石也不敢强辩。他觉得皇帝不在意青楼出身,事实上皇帝是介意的。
短暂错愕之后,衣飞石只得自认误解了圣意,有些难堪惭愧地上前赔罪:“臣知罪。臣……擅携卑污贱奴见驾,失了分寸,臣冒犯了。”说完就跪下了,垂头等着训斥。
合着这要不是出身妓馆,你就能送得理直气壮了?谢茂原地坐下憋着心口小火,又见不得衣飞石罚跪,没好气地指他:“你起来!”
衣飞石偷偷看他一眼。
“看什么看?叫你起来听不懂?”谢茂口气很不耐,向衣飞石伸手的动作依然温柔。
衣飞石眼里的那一点儿慌乱就消失了,一簇笑意偷偷酝酿在眉间眼角。
谢茂伸手扶他,他让开胳膊也伸手故意去握谢茂的手掌。二人十指相扣,衣飞石紧紧握着他,可怜巴巴地说:“臣让陛下生气了,不敢起身。”
谢茂最见不得他这个样子,和前世沉默寡言的衣大将军相比,会撒娇的小衣简直好笑。
他勉强憋了一下,觉得衣飞石送男孩儿这事儿极其不可原谅,可是,衣飞石跪着讨好,还向他撒娇,他又忍不住想乐。
忍了片刻之后,谢茂还是松开端起的架子笑了笑,改口说:“陛下不生气了,你起来吧。”
衣飞石仍旧不肯起身,膝行一步挤进他身前,牢牢抱着他的腰身,将头埋进他怀里。
他显然很了解怎样的姿势才能取悦皇帝。很早以前谢茂就喜欢搂着他说话,以前是并排坐着,衣飞石往谢茂怀里倒,习惯孤身独坐的衣飞石还颇有点不自在,浑身发僵。现在他已经很习惯拥抱了,尤其是二人关系更亲密之后,他就喜欢挤进谢茂双膝间,二人合身紧紧抱着。
这岂止是撒娇,简直都犯规了。
心上人乖乖伏在怀里,谢茂心中熨帖至极,笑道:“这回朕不与你计较,饶过你了。”
至于下回再犯,要怎么收拾不听话的小情人,谢茂表示暂时没想好,极大可能是没有辙。
“谢陛下宽爱。”明知道皇帝介意青楼出身的玩意儿,衣飞石根本就不敢再提那少年相关的话题,努力尽早岔开,“臣服侍陛下晚膳,给陛下赔罪。”
这些天衣飞石自觉回来太晚怠慢了谢茂,二人并席吃饭时,他都会很殷勤地给谢茂布菜添饭,盛汤都要先试试温度,乖巧得不行。谢茂见他做得虔诚认真,也不欲阻挠——替喜欢的人执役,本就是很欢喜的事,他自己也喜欢把衣飞石当衣食不能自理的小孩儿照顾,理解这种心情。
何况,满屋子宫婢下人站着,所谓“服侍”,很多时候就是下人端上来,他过一次手而已,并不会太操劳辛苦。
朱雨早就端了给衣飞石驱寒的热汤在门外候着,皇帝和侯爷在发脾气,他就不敢进门。这时候听着雨过天晴了,忙提着暖壶进来,将煨得热气腾腾的肉桂羊汤呈上。
谢茂习惯地试了试温度,顺手就递给衣飞石,衣飞石愣在当场——说好谁服侍谁赔罪的?
“待会儿叫你服侍。站着服侍,不许坐。”谢茂搂着他喂汤,口吻一贯凶恶,动作一贯温柔。
衣飞石瞥了朱雨一眼,朱雨赶忙低头,嘴角还有一丝没来得及遮掩的笑意。
皇帝爱宠侯爷,时时刻刻,事必躬亲,想改只怕是很难了。
衣飞石坐在谢茂腿上,被谢茂用照顾六岁小童的姿势专注地喂汤。他觉得挺不好意思,可是才惹了皇帝生气,这会儿绝不敢轻易拂逆皇帝的好意,只得臊着脸一口一口地喝,隐隐又觉得甜蜜。
一碗热汤喝完,衣飞石热得鼻翼处渗出细细的汗珠,脸也微微地泛红。
服侍在侧的朱雨忙接了皇帝递来的空碗,恭敬地呈上搓得干净温热的手帕。衣飞石倒是想接,动作也比皇帝更快一步,然而,面对着皇帝后来慢腾腾伸出的手,朱雨难道敢说先到先得,手帕给侯爷?
到底还是皇帝积威深重,手帕子落在了皇帝手里,亲自给衣飞石擦嘴。
温热的手巾在衣飞石的嘴唇上擦了几遍,渐渐地就勒出了皇帝的手指形状。
隔着一块巾子,谢茂的手指在衣飞石的嘴唇上轻轻描摹,初几次还能说是擦嘴擦得甚是仔细,再多几回,衣飞石就感觉到那指尖隐带的暧昧与调戏。
他飞快地张嘴,用牙齿轻咬了谢茂手指一下。
“嘶——”
谢茂猝不及防。
衣飞石两只手捧着他被偷袭的手指,叼去手指上覆盖的手巾,露出被轻咬的指尖。
谢茂看着他这熟悉的眼神心肝儿就微微地颤动,这些日子每天都要亲热,衣飞石进入状态的过程非常快,谢茂才感觉到胯下肿胀,手指就被衣飞石含住了。
朱雨悄无声息地捡起帕子,退了下去。
“想朕了。”
谢茂从小情人温暖的口腔中抽出手指,将衣飞石推上榻,动作娴熟地解衣飞石的衣裳。
哪晓得衣飞石捂着腰带退了一步,一边狼狈地把衣裳拉起来,摇头道:“才回来还没洗。”他不好意思地理正衣襟,脸泛红晕,“臣这就去洗,您稍等一会儿?很快的。”
谢茂见他一退三尺远,心里又急又挠,下榻非要揽住衣飞石的腰身,一只手从他衣摆下探入,顺着衣袍下的长裤往下剥。衣飞石也是情热如火的时候,这样摸一下有点受不了,谢茂还一把握住他颤巍巍挺起的爱物,他多好的功夫都施展不出了,沙哑着嗓音求饶:“洗洗就来。”
谢茂隔着衣料硬邦邦地抵住他股间承欢处,使力磨蹭了几下。
衣飞石倒抽几口凉气,身上的重量有小半个不自觉地倒在谢茂臂弯里,脸更红了:“陛下……”真的不行。
本以为皇帝性急起来不好应付,哪晓得他正回忆起昨夜的欢愉,食髓知味的身体都开始发软时,谢茂居然又隔着蹭了他几下,蹭得他面红耳赤空虚不已,然后就抽身放开了他。
失去了被爱抚的享受,衣飞石下边属于男子的硬挺鼓鼓胀胀得难受,后边又觉得空虛。
偏偏谢茂还红着脸憋看气一副“朕很,心疼你才放开你”的表情,挥手叫他快去洗漱。
被撩拨得不行的衣飞石眼睛都红了,一向温顺的他难得对皇帝生了一丝微弱的怨气,却连腹诽都不敢,老实憋着垂头丧气地去隔壁的盥室里清洗身子。
盥室里一直有宫人值守,热汤常备,就连洗漱身内的药汤也都是随时预备好的,尤其是一早一晚。
衣飞石洗身每次都要用新打磨好,用药汤浸泡过的玉嘴,这回觉得自己被皇帝故意捉弄了,欲求不满很有点憋气,也不和宫人说话,出恭之后先掬水洗了一遍,出来低着头,自己把玉嘴套上皮囊。
突然听见熟悉的脚步声从外边传来,衣飞石才想起自己随意将长裤垮下,这样子并不好看!手忙脚乱地提裤子,还没提起来,谢茂已经跟了进来,看见他弯腰拉裤子的狼狈样就噗地笑了。
衣飞石只觉得自己蠢爆了,自暴自弃地把裤子全部扯了下来,低头施礼:“拜见陛下。”
谢茂走进来抱住他,柔声道:“朕来替你洗身。”
初次亵弄身内时,谢茂亲手替他洗过,初次承欢交合时,谢茂也替他亲手洗过,其他时候都是衣飞石自己清洗。毕竟这事不显得那么香艳美好,谢茂没有缠上来跟手跟脚,衣飞石也是狠狠松了口气。
现在谢茂又要来亲自帮着洗,衣飞石心都提起来了——他可再没有初次给陛下了。
洗漱之后,二人轻车熟路地上了榻,用了些润滑的脂膏,谢茂就从背后缓缓插了进去。
二人彻底开荤已有月余,前边半个月谢茂都很节制,夜里做一次,早晨起来了还要做一次,到后来二人配合越见娴熟,夜里就更放纵一些,常常要闹一两个时辰。偶尔谢茂想得狠了,还会让朱雨去衙门给衣飞石赏吃食,撞见衣飞石不忙的时候,就传口谕叫回行宫,疼爱一番才肯放人。
所以,哪怕时间不算太长,在合欢一事上,二人也已经算得上是配合良好。
谢茂喜欢从背后进去,双手拦着衣飞石的胸腹,整个人贴在一起,一边亲吻爱人的脸颊颈项,一边轻轻疼爱。这时候每动作一下,衣飞石身体做出的反应都会狠狠刺激他,汗水,呼吸,呻吟,连衣飞石被他撞击着晃动的身体,都让他疯狂。
谢茂粗硕的阴茎在衣飞石白玉似的双臀间进出,因一直为衣飞石禁欲,他胯下的颜色很干净,哪怕欲火炙烧的青筋遍布其上,也不显得过分狰狞丑陋。
刚刚插进去动作不久,仅有脂膏的润滑,怕弄疼了怀里爱人,谢茂动作很轻缓。
插了一会儿,有点点淫水从交合处淌出,很少一部分是谢茂激动时从阴茎顶端分泌的些微湿润,大部分都是衣飞石的肠液。
谢茂稍微加快速度抽送,九浅一深的频率,深撞时必然顶住衣飞石体内最敏感的地方。
最开始交欢时,谢茂还会一边亲一边喊心肝宝贝儿,衣飞石也跟着叫陛下。这才一个多月,两人就喊膩了,谁都不肯说话,专心致志地做爱。啪啪地肉体撞击声,比什么情话都惹人疯狂,衣飞石窝在谢茂怀里舒服地享受着承欢的愉悦,口中偶然发出无法自抑的呻吟。
第一次多半都比较快,谢茂搂着他做了近两刻钟,舒爽地在他体内释放。
阴茎抽搐着将囊袋里积攒整天的欲望尽数灌注在爱人体内最私密羞涩的地方,极大地满足了谢茂雄性生物的本能。他舒服地享受着射精的乐趣,高潮的余韵结束之后,才轻吁一口气,将脸贴在衣飞石耳边,轻声说:“朕好快活。”
衣飞石还未射精,然而被皇帝这样搂着舒舒服服地插了许久,次次都弄到体内那个刺激的地方,快感就像是温水一波一波地覆盖他,席卷他,这种舒服和射精是不一样的滋味。
他眷恋地窝在谢茂怀里,手握着谢茂的胳膊,声音慵懒:“臣也好快活。”
谢茂室了个软枕垫在二人颈下,就这么保持着紧贴的姿势,仍是将衣飞石搂在怀里,半软下来的阴茎也还插在衣飞石体内。暖烘烘的被窝里,他两只手都在衣飞石的胯下抚弄:“出来么?”
这会儿被皇帝用手弄出来了,待会想被插射就很难了。衣飞石摇摇头,懒洋洋地说:“待会和陛下一起。”
如今皇帝每天夜里都要幸他至少两次,第二次更持久凶狠一些,次次都能将他从后边弄出来。
他也不明白皇帝是怎么想的,反正每次皇帝都很激动,很高兴,欢喜得不行。
男人射精之后多半都很空虛厌恶,根本不想再缠在一起,皇帝不一样。他自己射了,会搂看衣飞石亲吻爱抚,衣飞石射了,他更是会温柔地拥抱接吻,说些喜欢赞美的话。
久而久之,衣飞石也习惯了这样的温存。本来就喜欢与皇帝交欢,念看皇帝膩歪后的温柔,好像就更喜欢了。
衣飞石不想即刻弄出来,谢茂就搂着他温存,不刻意撩拨他。
男人射精之后有或长或短的不应期,谢茂这时候就暂时硬不起来,衣飞石也知道这毛病,二人舒舒服服地歪在一起温存说话。
“白天收到京城奏折,吏部提举的柏州府官员已经到襄州了。溶郡大雪封了路,一时半会儿过不来,绕道也不甚安全,朕叫他们不必太着急,晚两个月过来也行。”谢茂说。
衣飞石每天被柏郡民务搅得想砍人,不是他处理不了民务,人手不足这事儿怎么办?
才听说朝廷安排来建府安民的官员来了,他正松了口气,马上又听皇帝说,晚两个月来没问题!
衣飞石有点急,又不敢跟皇帝顶嘴,小心翼翼地建议:“要不,臣派人去接?”大雪封路算个屁,他宁可派人去把雪挖开!再不行,他让孙崇亲自带人绕道护送,绝对没有安全问题。
谢茂听他口吻就知道急了,低头亲了亲他微汗的额发,笑道:“长青城是西陲重镇,趁着朝廷还未建府,你把城里城外打扫干净。一旦建府安民,许多手段就不好用了。”
温存时言笑晏晏,吩咐的却是极其凶狠刻毒的事务。
诸色府在妙音坊闹事,尽管未能顺利执行,这件事依然绷紧了谢朝所有人的神经。
曲昭已经带着人在长青城大肆搜捕株连了十日,衣飞石觉得已经差不多可以解除戒严令了。皇帝与他的看法显然不同。他是要趁着朝廷官员未至之前,把清查奸细的暴名都扣在西北军的头上。
西北军大肆杀戮尽力铲除诸色府在长青城乃至整个柏郡的势力,这是用赫赫凶名唱黑脸,朝廷官员抵达之后即刻建府安民,这就是唱白脸。
这打个巴掌给个枣的手段确实很老套,然而,老套的招数用了数千年,可见其确实有效。
除了能炮制驯服陈人之外,也其实是在掘断西北军在柏郡自立的根基。一旦陈人感恩朝廷,仇恨西北军,也就是进一步压制了衣家在故陈西十一郡的声势。
衣飞石明知道皇帝这么做的用意,可他也不能说皇帝做错了,更不能说,这个锅我不背。
他必须背这个锅。
“是。”
谢茂听出他声息中的失落,轻声说:“削你陈地声望,是保全朕,也是朕保全你。”
尽管这句话说得很残酷,可是谢茂并未撒谎。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衣家在西北的声势已经太大了,衣飞石不需要在陈地拥有更好的名声。有时候一味宽纵未必是宠幸,适当地委屈才能保全大局。
如文帝那样疯狂偏执地信重衣尚予,几辈子都宠得衣家家破人亡,真的只是个巧合?
太后在后宫就能把谋害谢芳的朝臣一一剪除,没有文帝纵容,她真的能做得到?若为谢芳的复仇行动中真有文帝的默许,那么,文帝又怎么会放过衣尚予?
——与其说谢芳死于徐屈保护不力,不如说谢芳是死在了衣尚予指挥的诸秋大战之中。
每每回想文帝与衣尚予之间的种种往事,谢茂都会从背后渗出细细的凉意。
说话间,谢茂胯下又渐渐地热了起来。
他稍微挺身,示意怀里爱人预备承欢,低头含住衣飞石的耳垂,轻声道:“朕不会图谋你,伤害你。小衣,朕喜欢你,相信朕。”
衣飞石对此本就不可能有任何异议。
既然朝廷要玩红枣大棒的把戏,不是西北军背锅,就是府衙背锅。这十天里西北军清查奸细已经杀得血流成河,总不能让府衙来人再杀一遍吧?
拋开“我是西北军,陛下是朝廷”的念头,从大局考量,本也是西北军来背负杀名最妥当。
被皇帝从背后轻轻顶了两下,熟悉的滋味从尾骨涌起,衣飞石翘起玉臀迎合顶撞,早已等候多时的甬道不住收缩,粗硕充实的撞击一次次点开体内最隐秘的刺激处。
他紧紧握着谢茂搂着他腰身的胳膊,尽量清晰地回话:“边军镇反,府衙安民。一直以来就是这样的职守本分,臣明白。”
谢茂被衣飞石“边军镶反、府衙安民”八个字撩得不行,两手紧紧搂着他腰肢,粗喘着啃噬他的耳垂:“宝贝儿,小衣,朕真恨不得吃了你。”话音刚落,就翻身将衣飞石压在身下,用力挺身动作。
突如其来的热情击溃了衣飞石,他被顶得不住呻吟,混乱地求饶:“陛下,陛下……”
谢茂发起疯来就如野兽,衣飞石更不可能在床上对皇帝动武,被欺负得汗泪齐流。
一直到夜里二更时,谢茂才口干舌燥地停下动作,喘息着射精。他把衣飞石翻过身来,看着衣飞石身前一片狼藉,略得意地问:“几次?”
衣飞石臀上肌肉还在微微地颤抖,这夜皇帝确实厉害,生生把他从后边弄出来两次。
“三次。”红着脸的衣飞石干脆利索地撒谎,决定取悦一下他的陛下。
谢茂顿时更得意了,扑上来抱着他一阵乱亲,心肝宝贝儿叫了一回,直到他自己肚子里咕咕叫了起来,才狠狠在衣飞石唇上吮吸一口,说:“饿了,咱们先用膳。待会儿朕亲自给你洗。”
衣飞石体力比皇帝好。
这时候决定佯作一下虚弱,给皇帝一点儿面子,小声求道:“明日给陛下侍膳可好?”
谢茂已经全然忘了他先前要衣飞石“站着侍膳,不许坐”的玩笑,被衣飞石问得一愣,还以为衣飞石不肯跟他一起吃饭了。就听见衣飞石故意露出微微颤抖的腿根,小声说,“臣怕站不住,被朱雨笑。”
这样雨后海棠春愁的模样,明知道衣飞石是装的,谢茂的鼻血还是差点喷了出来。
——之所以没鼻血,完全是因为火气都缴衣飞石身上了!
谢茂低头含住衣飞石的耳垂,轻声道:“朕不会图谋你,伤害你。小衣,朕喜欢你,相信朕。”
衣飞石对此本就不可能有任何异议。
既然朝廷要玩红枣大棒的把戏,不是西北军背锅,就是府衙背锅。这十天里西北军清查奸细已经杀得血流成河,总不能让府衙来人再杀一遍吧?
抛开“我是西北军,陛下是朝廷”的念头,从大局考量,本也是西北军来背负杀名最妥当。
“边军镇反,府衙安民。一直以来就是这样的职守本分,臣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关键词 是本章最后一段的前四个字。
问我为啥这么晚,因为我给你们做香喷喷的东西去了呀……
我觉得我这么不务正业,这个月的更新字数会很难看……
第105章 振衣飞石(105)
次日衣飞石照例服侍谢茂用过早膳,随着谢茂一齐进了书房。
谢茂坐下来翻昨日送来的奏折与邸报,衣飞石则挨在书案边上,慢悠悠地替皇帝研好半池朱砂墨,润上笔,这才告退去兵衙办差。
衣飞石走了之后,书房里温暖香艳的滋味瞬间空了一半。
谢茂也不是沉迷溺爱之人,沉下心来看了半天邸报,剩下的时间都在给京中的太后写信。
太后每天都会给他写信,事多则长,无事则短。除此之外,龙幼株与容庆也会每天给他写信。
容庆是杨靖灭门案中逃出来的县丞公子,在京郊客栈与谢茂偶遇,正是这一次偶遇彻底改变了谢茂今生的轨迹——若非他放飞自我在宫中手刃杨靖,太后也不会毅然决定篡位,他也不会这么早就登基。
如今杨靖在华林县屠灭县令一家及县衙所有吏役的案子已经审结,杨靖勾结守备简薛杀良冒功的案子也已经审结,被冤枉为叛逆的容庆之父容绪岸已然昭雪,容庆就一直在京中替谢茂“办事”。
太平元年丁酉恩科,容庆忙着照顾妻子——他的妻子,就是当日险些被杨竎打死的杨家婢女庄儿,伤倒是养好了,可惜被砸坏了脑袋,留下痴痴呆呆的遗症,宛如八九岁的孩童——没顾得上应试。
到太平三年乙亥常科,容庆回黎州录籍,春闱即中贡士。
殿选时有皇帝故人情分加成,他这二甲进士吊车尾的成绩,生生被提拔至二甲前十名。
殿试之后选官,容庆被拨去翰林院听用,没混上两天又被借到内阁抄档——明显就是皇帝放在内阁的眼线。
谢茂是个说走就走的性子,安排了今科秋闱,自己说要巡幸西北,点齐兵马就走了。
今年殿试就是由太后出面主持,阅卷之后没有立刻张榜,而是把所有贡士的卷子都封存,快马加鞭送到皇帝手里。
这其中出了个什么岔子呢?
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这一科参加殿试的贡士在等待皇帝阅卷的漫长时间里,实在闲得太无聊了,同殿参考联络感情,经常吃吃喝喝一起吟诗咏赋,某一天也不知道是哪个仙儿脑袋一拍,喝多了就把自己的殿试策对写了出来,其他人也是纷纷脑子抽筋,全都默了自己的卷子,互相点评。
——这鬼都不信的理由,谢茂肯定也是不信的。可是,殿试策对的内容就是漏出去了。
诚然历任科考,殿试原案都会封存,一甲及二甲榜首的墨卷还会天下布告,其余进士的誊抄卷也会在各地学府文庙张贴,所以,像谢茂对容庆那样提拔地“暗箱操作”,也不能做得太荒谬。否则必然会为天下人、为后世所耻笑。
可是,这还没张榜呢!墨卷就泄漏出去了,这事儿就不是一般性质了。
这是以下督上,恃民胁君!
这就是明明白白地告诉皇帝,卷子我们都公布了,天下人都是阅卷官,你仗着自己是皇帝就随心乱判,那就等着被天下人所嘲笑!
礼部文老尚书大为震惊,立刻派人把相关人等都控制了起来。
有喊冤说我又没参会的,也有吓得大哭某某误我的,具体怎么办呢?上报内阁。
内阁头也大,推锅到太后处。太后也不知道这一批贡士里边是不是又有皇帝的“眼线”、“耳目”,最终也只得写信让谢茂自己处置。
谢茂看着这撒泼打滚不要脸的手段,就想起那臭不可闻的西河三郡。
朝廷打仗吃紧的时候,西河党人还忙着谎报灾情贪墨赈灾钱粮,谢茂当即就派黎王去杀了个人仰马翻,西河三郡从州府到县乡,涉案的官员有一个算一个,居然杀了个七七八八。
和裴家、衣家勾结资敌叛国的,还是出身西河三郡的巨贾之家。
灭陈之战打完之后,衣飞石清查直奏通路,最终还是查到了西河世家头上。
这年月国库没钱,官驿经营不善,林附殷在朝时,就由陈琦提议,对官驿实行了官民共管的制度。
也就是指,民间商贾可以出资与朝廷合营一处官驿,除了免费接待持有文书勘合的官员要客之外,还可以有偿招待一些民籍商旅。赚的钱除了维持官驿运营之外,还要交给朝廷一部分。至于亏了嘛——契约到期之前,亏了就民资硬挺着砸锅卖铁,朝廷只管官员住进来要有吃有喝有马换乘。
本来经营不善的官驿也会私底下招待过往旅人,赚点辛苦钱,林附殷授意陈琦提出的这个官民共管的制度,就是把驿路甩给了商贾经营。
林附殷在朝时,对驿路、驿官管理极严,民资只有经营权,没有管理权,从未出事。
然而,他下野之后,陈琦对驿路并没有太多重视,民资很容易就鸠占鹊巢了。
西北大部分驿路都掌握在西河世家手里。
当日衣飞金那一封从襄州直奏皇庄却被下毒的奏折,就是在西河世家经营的官驿里出了岔子。衣飞石向京城直奏的奏折会无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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