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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随死殉-第3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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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去向谢茂告状,被谢茂几乎指着鼻子骂了一顿,他倒也不算很生气——王教授日子很难过的,老婆脾气太臭,谁都敢骂,受苦最大的就是王教授本人。谢茂骂他老婆是泼妇,他心里也觉得谢茂骂得对,生气主要是因为谢茂不给他面子。
今天早上老婆出门就摔了一跤,扎了满手的碎瓷片,依王教授的脑子,他很难想不到这件事里面的联系和猫腻——不是谢茂搞鬼才见鬼了!
谢茂在电话里骂他老婆是泼妇,只有谢茂和他知道。
现在他和谢茂闹矛盾,老婆出门就摔进了医务室,都是积年的老妖精,谁不知道这其中的门道?
王教授认为,这事儿一出,左邻右舍全都知道他被谢茂欺负了!住他左邻右舍的都是些什么人?都是学校权力顶尖的那一搓人!这就等同于整个学校都知道他被谢茂欺压了!这也太下面子了!
所以,王教授要先下手为强,弄不死谢茂,他也要弄走衣飞石。
你俩要读书,要教学,可以。但是,不许谈恋爱!不许同居!不许搞恶心的同性恋!
另一边。
谢茂和衣飞石坐在彭教授的办公室里,彭教授打开餐盒。
说好的鸭血粉丝汤呢?
你给我弄一碗鸭子算怎么回事?!我年纪大了要少吃肉!汤呢?!
第670章 两界共主(184)
谢茂凭空从手里端出几罐子包装简朴却特异的煨汤,清平上前熟练地拆开,在彭教授面前摆成一排,任君品尝挑拣。盖子才刚刚掀开,淡淡的香气就飘了出来,彭教授半边身子忍不住偏了过去。
这一排行军汤品都是随身空间的物资工厂出品,养身且美味,徐以方每天都要喝上一盅,表示甭看里面只有几根草几块肉,效果比什么虫草燕窝都好。同时也是容家老爷子、宋老太太、水父水母的常用保养品。自从解决了徐宝妍的修行问题,太子一家今年也开始喝了。
彭教授很难抵抗来自未来的美味,可怜刚打包塞满了鸭子的粉丝汤顿时失宠,彭教授看中面前的那碗龙骨菌汤,清平立刻递来勺子——彭教授低头一看,勺子是烧得釉色很美丽的青瓷,颜色仿佛似玉,澄净无瑕疵,边上绘着淡淡的银纹,是卿云形状。
这件瓷器就很值价了。他对清平道谢,大概知道清平是谢茂的跟班助理,这小伙子身材高大长得很俊嘛!舀汤喝了一口,香气沁入心脾,五脏六腑都熨帖,就是有点烫……彭教授舀下一瓢汤时,放在嘴边吹了吹,这才发现原本空荡荡只剩一片卿云的勺子上,居然出现了一朵奇怪的菌子模样!
“这,这勺子……”大有古怪!难道安装了什么显示屏、光学投影仪?彭教授开始翻来翻去看。
汤落入罐中,勺子里显露的菌子也消失了,只剩下一朵卿云。
谢茂抚掌含笑。
衣飞石则上前解释:“彭老,这把勺子叫‘原来如此’,是个餐具上的小把戏,它能显出勺内食物的食材种类和模样。您如今喝的这罐汤是龙骨菌汤,龙骨菌是上界的一种仙菌,随处可见,最利凡人,喝这种汤能调和阴阳五行,使五气和顺……”
彭教授已经把勺子火速插进了第二个罐子,舀出一勺子睽茵八宝汤。
睽茵八宝汤主料是睽茵果,另有七种辅料,勺子里并未满满当当塞上八种图案,而是出现了一幅春景图,将六种灵植和两种仙禽都安排了进去,看上去春意慵懒,意境相当不俗。
彭教授试了几个谢茂拿出来的煨汤,勺子里都是一幅构图绝佳的画面,他大感惊奇之余,把勺子塞进了那满满当当的一盒鸭肉里,竭尽全力搜刮出半勺粉丝汤——奇迹依然出现了。
勺子上出现一幅鸭鸭戏水图,岸上还有各种豆类育出浅浅的苗,除了各类调料,能在打包盒里找到的主要食材全都囊括其中。
“只能舀吃的?”彭教授动手能力极强,已经把神奇的勺子伸向了门口的鱼缸。
谢茂回想了一下这勺子的原理,说:“理论上不拘束于属性,它的限制主要是范围。比如说,罐子可以,碗可以,这个鱼缸也可以,自来水和江湖湖海就不行。”
这玩意儿还是个神器啊!以后考古挖出来不认识的化石,往水里一泡,再拿勺子一舀,长啥样子什么生态就直接出来了!彭教授小心翼翼地看着那只瓷勺子:“送给我了?”
谢茂点点头,延嗣清平就从芥子钱包里拿出一整套餐具,总共三十六件,齐齐整整摆好。
“你的了。”谢茂说。
如此“慷慨”的行径,让彭教授意识到谢茂的目的绝不单纯。谢茂为什么要来药科大学?为什么一来就让徒弟晾出了那颗神奇的药?现在又展露出种种不可思议的“神迹”。
——作为华夏少数一撮数得着的好脑子,彭教授分得清什么是魔术,什么是魔法。
“您见过这个吗?”谢茂拿出一管刚刚下生产线的生肌膏,这是白骨生肉方拿到批文之后,生产的第二批衍生药物,主要用于外科创伤恢复。
白骨生肉方以保健和化妆品的方式,在医药界隐形称霸了两年,无数专家学者对其进行了检测研究都搞不懂其中的原理,甚至还有一部分专家建议,要把这个方子收归国有——价值太巨大了。
也是容家牌面大,还有太子护着,白骨生肉方才好好儿地握在容舜手里,没有被“国有化”。
如今白骨生肉方想要拿到药品批文,只能把方子申请为国家保密配方,实际上这个方子已经上交了,只是对外保密而已。然而,方子虽然上交了,容舜按照这个方子也能做出成品,别人就不行。
彭教授作为药学范围内的顶级大脑,早就有人拿着白骨生肉方来问过他。
他是研究化药的,对中药“不大了解”,对中药的感情也比较复杂——碍于目前的形势,他总不能再和二十年前那样疯狂辱骂中药。
彭教授对中医药的看法,这也是个被药科大学引为趣谈的故事。
自从屠大佬拿了诺奖之后,曾经疯狂的中医黑努力将中医和中药分离,表示我们信中药,但是不相信中医,中医都是巫医,都在慢性杀人,主打心理安慰云云。
彭教授则与之截然相反。
他是研究化药的,在专业领域里,疯狂不信任且狂喷过中药。
但是,他信任中医的阴阳五行理论。经常打太极,练九十年代风靡一时的各种奇葩气功。
有学生投其所好,说我家爷爷是警察,以前破四旧收了一大堆封建迷信的书籍,你看,这是太阳功,这是僵尸功,这是陈抟老祖传下来的睡功!您千万别照着练啊,看一看参考一下就行了!
那彭教授能憋得住吗?僵尸功睡功太奇葩了,于是练了个他自认为比较靠谱的太阳功,每天午时对着太阳三声吐气嘿嘿嘿,练得脸膛通红,说话嗓门都变大了,把校领导吓坏了,不得已搞封建迷信给他请了个经常出入高官门庭的大师,希望彭教授在大师的指导下安全练习气功。
结果呢?那大师被彭教授拒之门外,且遭受到了彭教授惨无人道的辱骂。
——彭教授这脑子完全没问题,他信阴阳五行,信纸上秘籍,是因为他寻道不知路径。
但是,一个骗子站在他面前,想要骗取他的信任,那是门都没有!快滚!
如今彭教授年纪大了,不那么爱骂人了,气功练了二十年也没个屁用,渐渐地放弃了他的梦想。
看过白骨生肉方之后,彭教授就断言这不是中药体系里的东西。你要非说它是什么东西?蒙药,苗药,传统印度药,你随便挑一个呗?——彭教授认为它根本没有体系,就是瞎搞。
然而,白骨生肉方的疗效就是那么的神奇。
彭教授买了好几瓶润肤霜来研究,还从实验室的研究经费里“巧立名目”偷偷支出买了一套十八万的高端产品,号称不留任何疤痕的神奇药膏。用着效果很好,检测出来全是无效成分……
你这玩意儿理论上除了保湿,啥用处都没啊,怎么就恢复创伤了?!彭教授三观受了震荡。
所以,昨天那颗治疗眼疾的药丸,实际上是彭教授所受的第二次震荡。
有了白骨生肉方的洗礼,他才能在见到明目光丸之后,还能耐着性子在床上翻来覆去一宿,今天还在迎新点老老实实坐着等谢茂——可怜彭老在专业领域里一向自信且火爆,活生生被打蔫儿了。
“白骨生肉方是我写的方子,和您昨天得到的明目光丸一样,都属于修真体系框架内的药物。”谢茂说。
“你有一个完整的体系框架?”彭教授抓住重点。
“对。我到药科大学来,名义上是做风水学教授,实际上是为了这一套体系的建立打基础。彭老,您是整个国家药科领域里最有价值的大脑,我想和您合作,建立新的实验室,专门做修真体系世俗化的工作。”谢茂说。
彭教授不解地问:“你既然有一整个体系,直接推广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建立实验室?这个体系有不可自圆其说的重大缺陷?”
谢茂想了想,说:“我这么跟您说吧。普通药物的合成,拿到正确的配方,用准确的剂量和方法,就可以完成生产。我这一套体系里的药物不太一样。”
他轻轻挥手,延嗣清平一愣,衣飞石见状连忙铺出一块垫巾,在谢茂面前放了一只瓷碟。
谢茂将生肌膏挤出一厘米,置于瓷碟之中。延嗣清平默默退至一旁。
“这是生肌膏。”
谢茂直接把打包好的鸭子夹出来一块,又在彭教授的办公桌上抽了一张面巾纸,最后干脆找彭教授借了一支铅笔,三样完全没关系的东西放在一起,他修长的指尖轻轻一点,鸭肉开始散发出奇异的烘焙香气,很快又变得焦香四溢,最终化为淡淡的草香——肉怎么可能散发出草香?
炮制好鸭肉之后,谢茂又去弄那张面巾纸,面巾纸在他手里伸缩舒展,发出淡淡的辛烈之气。
彭教授完全看不懂这是在做什么。
谢茂已经把铅笔也揉搓了一顿,三样东西看起来还是从前的模样,谢茂将之一一握在手里,缓缓从指缝里滴出来,居然就变成了生肌膏一模一样的膏状物!
彭教授目瞪口呆:“你姓刘吗?”见证奇迹的时刻,用障眼法变魔术?!
谢茂摇摇头,说:“生肌膏的药方是我写的,是为了符合这个物质界的物性。如果想要在月球量产生肌膏,我会写另外一张不同的药方。您明白吗?它的重点不是用了几味药,如何炼制,而是更上层的东西,我们将之称为‘炁’。”
“我刚刚向您演示的就是宗师级制药的手法,任何物质的炁状都可以先归于混沌,再分阴阳五行,生克交织,衍化成炁。您也可以将之理解为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谢茂解释。
彭教授看了看时间,先给谢茂打住:“谢教授,你今天是来给我讲大框架的吧?”
谢茂点点头:“我要和您合作,当然得先拿出能说服您的干货。”
“那咱们不浪费时间。我马上打电话联络几个老家伙,大家都听一听,咱们就不浪费时间转述了。您这个框架体系需要保密吗?”彭教授问。
“不需要保密。修真大学已经开学了,快则明年,慢则三五年,就会向大众招生。”谢茂说。
“那好,我去打电话,你整理一下讲稿。”彭教授果断起身,打开办公室的大门,招呼门外的研究员和学生,“小超,是小超吧?去把小会议室收拾出来,待会儿你杨爸爸他们要来开会!”
杨爸爸是杨大佬的尊称。这是一位女大佬,年轻时曾因性别遭受歧视,年少气盛时就喜欢自称“你爸爸我”,现在年纪大了,学术圈的地位也足够高了,早就不需要那么张牙舞爪地给自己争取尊重。
然而,学生们一代一代地叫习惯了,学长喊杨爸爸,学弟学妹也跟着喊杨爸爸。
近年来女权兴起,有女学生表示,叫杨爸爸就是一种性别歧视,应该叫杨妈妈。又有学生表示,杨妈妈也是歧视,应该叫杨奶奶。不不不,应该叫杨老祖宗,杨太君——
把杨大佬气得,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敢在金陵叫太君,不怕几十万冤魂爬起来咬人啊!
彭教授就挨个儿打电话。
“喂,老杨啊,有个特别重大的发现,对,你快来,咱们开个小会。”
“喂,喂喂,老李?别睡午觉了,快来我实验室,咱们的制药水平要奋起直追五十年了!快来!”
“……老辛,对对是我,当然了啊,没重大发现我会给你打电话嘛?我实验室,好,等你啊。”
……
彭教授和王教授属于分庭抗礼的角色,这种情况下,精诚合作嘛,基本上不可能。
大家各有有的实验室,带着不同的班底,平时还要竞争攀比一下,你搞出什么成果了啊?有进展了吗?这次申请到多少经费啊?哈哈,那个天才学生被我抢走了!你就等着吃屁吧!……
你要说关系很好吧,那是真没有。属于完全的竞争关系吧?其实也不是。两人都负责部里直属的实验室,研究方向也不大相同。
彭教授犹豫了片刻,还是给王教授打了电话。
在提升华夏制药水平、造福全人类的伟大事业上,彭教授不存私心,也不会有门户之见。
这时候同校同僚、同为华夏顶级大脑之间,若还搞什么藏私,我先一步取得成果,对同仁严防死守,那就未免太低级无耻了。
彭教授自然不藏私,谢茂也不会对王教授藏私,问题是,王教授正在跟书记告状。
他拍着桌子,骂谢茂和衣飞石搞师生恋、同性恋,败坏风气,正在唾沫乱飞之时,手机响了。王教授低头看了手机一眼,来电用户:彭志国。
这个彭老狗。王教授直接摁了红色的挂断按钮!继续跟书记告状!
彭老狗找我能有什么好事儿?炫耀他刚捡的那个天才博士生吗?!我接你电话才有鬼了!
第671章 两界共主(185)
在彭教授的实验室小会议厅内,谢茂完成了新药体系框架的第一次宣讲。
他准备的讲稿时间是两个半小时,已经完全考虑到了这群大佬的理解能力。然而,架不住这群大佬脑子太灵光,初次接触全新体系就能闻一知十,触类旁通。结束框架介绍之后,谢茂想宣布结束,让大佬们回家考虑考虑再说下一步计划,愣是没能顺利走出会议室。
杨大佬坐得离会议厅大门最近,直接就把门锁落下,椅子往门口一转,不容置疑地说:“时间还早,我们说一说细节。我离门口最近我先提问——”
众大佬都翻了个白眼。离门口最近和提问优先级别有个毛关系?我最矮我能不能先提问?
彭教授开麦说:“同志们,我请大家到场,是为了免去再次转述时浪费的功夫。同样我也不建议大家在提问环节浪费太多时间——对于这个全新的体系,我们和研究员们都在同一起跑线上,我们完全可以和研究员们、我们的学生们,一起来聆听框架之下的细节。”
“作为药科领域的专家,我们很清楚,化药研究、新药研发都需要非常巨大的资金投入,投资的收益是不可控的,花费漫长的时间和数不清的资金,一项新药的研究也随时可能因各种原因夭折。国际上的制药巨头为此支付巨大的研发费用、专利使用费,因此对一部分药品采取了售价极其高昂的销售方案,以此贴补亏损、产生收益。”
“另一方面,我们的国家对药厂进行了严格的价格管控,许多曾经常用且有效的药物,因为价格强制低廉、药厂无法产生效益,被迫停止生产,从此在市场上绝迹……”
“这是不可违背的市场规律,经济法则。新药的研发想要继续、药品能够出现在市面上,都必须遵守盈利法则,没有什么市场能够存在长期亏损的怪胎。”
“然而,抛开经济层面而言,在药科领域,知识的垄断就是对生命的侵犯,对人类的犯罪。”
“大家已经听了谢教授对新药体系框架的宣讲,现在,我请求大家立刻、马上,在现场做一个快速投票,谢教授所宣讲的新药体系能不能够建立起来?——投肯定票的……”
彭教授一句话没说完,小会议厅里十二位教授已经有三四个举了手。
哪晓得彭教授话锋一转:“坐好。投否定票的,请你起立,对我进行有理有据地说服!”
这就是耍无赖了。
在座的十二位教授多数禁不住发出嗤笑,不少老伙计都用手指了指彭教授,好笑又好气。
李教授听得满脸红光,双眼充满了兴奋的光芒,跟着起哄:“对嘛,谁觉得这个体系无法建立,站起来,先对老彭进行有理有据地说服,再对我老李进行拳打脚踢地说服——打不死我,你别想反对!”
辛教授也是心潮澎湃、气血上涌,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闻言喷了出来:“你个无赖!”
欢声笑语之中,这群伟大的大脑一致通过了对新药体系的看法。
我们一致觉得,理论可以自圆其说,逻辑完全自洽,可以进行下一步的细则讨论学习!
几位大佬都是申请项目的行家,当场合计了一遍,杨大佬负责书面整理,李大佬负责项目策划,辛大佬派得力干将来当苦力——他刚报废了一个项目,研究员正闲得心慌意乱。
其余大佬们暂时也帮不上忙,除了在各种共同递交的申请书上签字之外,他们就负责加油,不惜引用了彭大佬的话:你们抓紧点啊,这个项目的论证和实施,每拖延一秒钟都是对生命的侵犯、对人类的犯罪!快快快,有多快搞多快!
到晚上十一点半,一切书面材料就已经完全准备好了,大佬们老老实实蹲在会议厅里签字,谁也没说我老婆、我儿子喊吃饭,有事打我电话或者让学生送来我家签——全都等着签字。
彭教授擦了擦眼角,松了一口气:“明天我就递上去。”
他这一擦眼角,一群被谢茂所讲述的体系弄得如痴如醉、打了鸡血的教授们才突然惊觉,老彭看资料的时候居然没戴老花镜!
离得最近的李教授把他上上下下看了好几眼:“老彭,你眼睛不一般啊。”
彭教授得意地说:“裸眼2。0。”
要不说都是华夏顶级好脑子呢,在场的教授们全都沸腾了:“新药?”
下午谢茂说了一大堆理论,他们也确实认可理论上的完善。谢茂讲解新药体系框架时,炼药、备料的各种手法信手拈来,他们也确实看得心潮澎湃——
然而,说一千道一万,任何理论的宣讲和演示,都有具体到细节的疗效管用。
年轻时视力保护得再好的人,随着年龄的增长,老花这个不可逆转的病程也无法摆脱。这一帮子混到领域顶级的老教授们,有一个算一个,全是大大小小的老花眼,看东西那叫一个费劲。
这新药体系在理论上都还没申请确立呢,先把老彭的老花眼治好了,教授们能不沸腾么?
谢茂满以为能回家了,那门锁又被杨大佬堵住了。
不给我们把眼睛治好了,肯定不能让你回家睡觉!没药没关系啊,不需要你给咱成药,来来来,这是键盘,这是文档,你来写个药方子,我们刚好试验一下你今天讲的新药理论——
做实验嘛,一次不行搞一百次,我们不怕失败和辛苦。
失败乃成功之母。
……老彭这实验室里一堆苦力,我们年纪大了,熬不住,年轻人精力好,多培养!
衣飞石给谢茂端来一盏茶,谢茂慢慢喝了,还真的就坐在实验室的电脑前,删删改改地给这群大佬写明目光丸的方子。衣飞石当场示范了明目光丸方的炼制过程,以他的修为自然是一次成功。
“你们都是没有修行基础的普通人,制药时需要使用祷法,且成药等级不过超过专家级。”谢茂提醒了一句,挥挥手,终于牵着衣飞石的手走出了实验室。
被这群老教授整得,真是度过了极其漫长的一天。
谢茂吐了口浊气,抬头只见弦月黯淡,星光漫天,学校的深夜太安静了。
新药的知识体系不会被垄断,迟早有一天,人们登入网络,打开修真大学的网站,就能学习所有飞天遁地、强身健体之法。它为饥者食,它为病者药,它为弱者强。
背后那一片通明的灯光中,酝酿着时代的希望与辉光。
第672章 两界共主(186)
次日清晨,黄书记刚刚到办公室,就看见了抱着一个公文包的彭教授。
看见这位国宝级大佬,黄书记顿时头疼不已,心中狂喊:额滴神!
昨天李大佬来闹了半下午,今天彭大佬也来了?太子家的表弟太会折腾了吧!这才来几天啊?就把家里大佬得罪个遍!
难不成是太子故意派人来给我捣乱?!也太看得起我们药科大学了吧!黄书记悻悻。
“老师,这么早。吃了吗?”黄书记客气地亲自倒茶。
“这还早?几点了都?黄伟鸿,你读书的时候就喜欢睡懒觉,现在好不好也是这么大个级别的领导了,你这样子不成体统的晓得吧?”彭教授气鼓鼓点了点手表,说,“我已经等了你四十分钟了。”
黄书记看了挂在墙上的时钟一眼,八点半。
办公室九点上班,我这还提前半小时到了,怎么就不成体统了?
家里供着国宝的感觉是很好,但是,这位国宝曾经是你的博导、知道你年少无知时的一切破事情,那就不大好了!
黄书记将彭教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目光落在他的公文包上。
彭教授脾气火爆归火爆,能混到目前的地位,学术成就是个必要不充分条件。
他有很多加起来取胜的软性条件。一来他出身端正,根红苗正药大本科生,在药大硕士毕业直接留校,二来资历深,他年纪还比目前所有的大佬都大那么三五岁,是正儿八经的大学长。三来他脾气火爆又不真的踩人痛脚,凡事留一线,连小学生找上门他都给面儿。
事实上,论学术水平和成就,王大佬和杨大佬都不比彭教授低多少。就是做人上差了一线,搞得社会地位完全不同。谁不喜欢捧一位真有本事又讨人喜欢的大佬坐稳头把交椅呢?
彭教授既然那么会做人,教务主任他随便训斥就算了,怎么可能随便数落书记上班迟到?
说到底,药科圈子就这么大,导师带学生,大佬带小弟,学术势力堪称世家门阀,严密得水泼不进,任何空降进来的外人都几乎讨不到好,那么,坐在一把手位置上的,很大可能全是“自己人”。
因为黄书记是彭教授曾经的博士生,他就张口把黄书记随便呼来喝去?
这不正常。
除非他是真有什么急事要找黄书记,偏偏又不是黄书记的上班时间,他才无赖了一回。
“您今天来找我,是……”黄书记这一句打听的话还没说完,彭教授的公文包就塞过来了。
掏出里边打印得工工整整的厚厚一叠材料,书记不自觉地伸手,在抽屉里翻自己的眼镜。
他有轻度近视,平时不需要戴眼镜,工作时戴眼镜主要是防止用眼紧张导致度数加深。
材料上的行文遣字都很熟悉,不就是要申请汇报建立个新药体系吗?真是,里面内容写得跟修真小说似的……黄书记无意识地翻了几页,突然醒悟过来。新药体系?!
他哗哗往前翻了几页,看见联署的大佬姓名,彭教授在前,十二位大佬在后,杨大佬、辛大佬、李大佬赫然在列!他又哗哗往后翻了几页,大佬们的签名龙飞凤舞,一个不落。
除了王教授。
“这是我们昨天晚上从实验室里出产的新药。”彭教授拿出一个瓷瓶。
黄书记心想,这可好,以后我还得让后勤专门去景德镇给你们订购瓷瓶?
彭教授打开瓷瓶,让黄书记眯着单眼,往里边瞅了一下,是个黑漆漆的药丸子。
“我闻着挺像中成药。”黄书记毕竟是行家,“主攻哪方面?”
“理论上它能够治愈大部分眼部疾病,这是一个比较笼统的概念,一个是器质性的……”彭教授把谢茂讲的概念吃得很透,加之他是化药专家,在新药世俗化的方面,他比谢茂的表述能力更强大。
然而,他还没有开始表演,黄书记已经把药从瓷瓶里倒了出来。
惊人的事情发生了。
药丸落入手心,化作一片淡淡的光晕,从皮肤渗透进肌理。
彭教授想拽都来不及,整个人都不好了:“你在实验室也直接上手捞吗?!这药丸炼出来还没给谢教授看过!理论上失败的药丸不会成型,可是我们还没有掌握检测方法,不知道这颗药丸是否发生了药效上的改变——”
你这拿出来的都是成药了,成药凭什么不能用手拿?黄书记两只眼睛刷刷流泪。
他眼疾没彭教授那么严重,轻微刺痛之后,拿纸巾把泪水擦了一把,眨眨眼。
好清晰的世界!
黄书记连资料都懒得看了,直接叠好塞进公文包:“我马上去见周部长。对了,老师,这药还有没有?我记得周部长是个老花眼……”
“我觉得你等等。”彭教授稳重地说,“你刚刚服用了一颗药效不明的新药,这个体系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很陌生,谢教授就在学校里,你不要离他太远。”真要是吃坏了,除了他,没人能救你。
黄书记觉得彭老说得对。
“要不我请谢教授来看看?”黄书记低头开始找通讯录。
彭教授不耐烦地打断他:“他年轻人贪睡,昨天辛辛苦苦忙到半夜,这才几点钟?别去吵他!”
黄书记再次将目光投向墙壁上的时钟。
老师,刚才我进门时八点半,你骂我来得晚了不成体统,现在已经九点了,怎么轮到那太子的表弟身上,就“这才几点钟”了?您这双标得不合适吧?
彭教授接到老伴的电话,聊了两句,黄书记就听见彭教授叮嘱:“多买几只猪手,都给炖上。那臭脸小孩儿爱吃,对,哎,小谢家里好几口子人呢,别不够分。别搞新口味,就是前晚上那做法……你看看市场上有新鲜的好菜买点,这时候大闸蟹是早了点,你看看大虾怎么样……”
黄书记想起自己年轻时给声彭教授洗衣服做饭的保姆生涯,眼窝有点胀疼。
彭志国啊彭志国,你这是双标!——我又没告诉你谢茂是太子表弟,你这鼻子够灵的呀!
这边彭教授接完电话,溜达去上洗手间。
黄书记的办公室大门刚刚关上,不到半分钟,门又打开了。
听说老师有前列腺炎,严重得很,但是这也未免太快了吧?黄书记把头一抬,看见王教授那张严肃古板公事公办的脸。
因为刚刚吃了那颗药效不明的新药,眼疾痊愈,双眸清亮,他现在看什么都特别清楚——包括王教授嘴角那一抹攒足了劲要挖坑埋人的气势!
“王老,今儿不忙研究呐?”黄书记依然满脸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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