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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随死殉-第3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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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承彻底断绝,这就很说不通了。
叶家一直想抱谢茂大腿; 在特事办谋求更大的世俗权力; 谢茂终于想起来烧新官上任的三把火; 叶家家主再怎么着也不能在这时候闭关吧?
常居雷闭关倒是不奇怪。刚见面就被谢茂打了个对穿; 跌份儿没面子; 不想见人了。
根据常燕飞调查汇报的情况; 隐盟世家里不少家主都纷纷闭关; 没有任何预兆; 也没有和亲近的长老、弟子交代任何理由; 这是很奇怪的一件事。要知道特事办目前风风火火搞特殊法庭; 有几个修家是彻底清白的?这时候家主不紧着点出来稳住阵脚,不管不顾独自闭关?相当反常。
常燕飞这么长时间一直在各家走访,把自己从前的关系都用得差不多了,哪家都是一头雾水。
“他们都认为自己见到了天上神庭。”黑猫说。
谢茂以为自己听错了:“以为?”
华夏文明中存在着一本奇书,名唤《封神榜》,描述的虽是上古时期的“故事”,影射的其实是华夏有史以来的三道变迁。许多不拜神佛的普通人都是通过这本小说了解华夏的神仙体系。
事实上,现在的云上根本不存在“神庭”。
旧神已湮灭,修士未登真,天庭空无一物,鬼府一团乱麻,天地不过是循着造化自然运行。
隐盟修士们对天上的理解,也不比普通人好上多少。古往今来都传谁谁在某地飞升,修行者赶到地方一看,就知道所谓的“飞升”不过是尸解的另一种说法。高功大德去世时,后人也尊称一声“登真”,也不过是尊称而已。
真正的登真,是修士所追求的高境界,务本求真,还归自然。
功利一点说,就是成仙。
不过,就华夏修士整体存在缺陷的修法,不可能修出仙人位阶来。
天庭的玉帝王母,月宫的嫦娥玉树,都不过是古之先民在遭遇某些无法理解的非自然力量之后,用自己的想象力所构建的信仰体系。他们确实存在,不过,其性质也和岳云一样,属于祀神范畴。
最惨的是,岳飞岳云等祀神还能零星地从信徒心中滋生的忠义中获取信仰,到了目前这个时代,除了一些奉庙供香的道士,普通人已经很难从帝王崇拜里滋生出信仰去供养天上的皇帝与朝廷了。
岳飞父子都落魄得吃不上饭,天庭诸位又当如何?
连谢茂这样热衷搞偶像崇拜计划的修士,也不会去拍什么《玉皇大帝传》。
有些信仰是永存的,有些信仰则会随着时代的进步与更迭而消散。修士崇拜道与德,拜的从来不是某一尊偶像。若信仰沦入泥胎木塑,不过是愚人宗教,罪其大也。
“你们人类修士筑基之后,强健精神,可以使魂魄出窍,游弋太虚。这是人修独有的境界。妖精鬼怪都不能御魂飞天,我们谛听也不行。”黑猫说。
“他们魂魄出窍,飞到了一个他们认为是‘天庭’的地方?流连不归?”谢茂心想,这么多家主一起中招,对方倒是好大的手笔。不过,究竟是什么幻境造像,才能把华夏隐盟诸多家主一网打尽?
“你肯定很疑惑,为什么谛听不能御魂飞天,我却能知道他们‘身处天庭’的秘密?”黑猫说。
谢茂并不疑惑。
妖精鬼怪虽不能魂飞天外,可人家想飞去天外不一定要出窍,直接连魂魄带皮囊一起飞出去。
哪晓得黑猫说了一句让他很意外的话:“我是混血。”
“人与谛听半血。”这也就解释了黑猫为什么说自己幼时不擅长谛听的天生神通,为什么能够修炼常香织教他的人类法术。他原本就身怀人血,是人与谛听的半血。
“我的耳朵没有其他谛听那么好。”黑猫说,“但我可以跟人一样,魂魄出窍。”
“你受伤的是肉身。”衣飞石提醒道。
“魂魄出去之后,肉身也会跟出去。这是混血的一点儿小把戏。”黑猫解释道。
黑猫所说的一切严丝合缝,谢茂没听出任何不合理的破绽。唯一不合理的地方在于,黑猫坚持常燕飞遇险了,谢茂却没有感觉到任何与常燕飞有关的危机。
有忽略掉常老祖这个大祸害的前车之鉴,谢茂对天人感应的信心就不大足够了。
他忍不住会想,天人感应是不是又在常老祖这个BUG前失去了警示作用?
平时谢茂对常燕飞不显得很亲近,不代表他真的不在乎常燕飞的性命。察觉到情况有异后,谢茂不声不响拨通了常燕飞的电话。
电话一直处在接通中的状态,无人应答。
“据你所知,常燕飞现在什么情况?”谢茂问。
“常老巫已经发现他身上的陊印不见了。”黑猫说。
“他目前的修为还到不了出窍期。”谢茂对常燕飞的修行进度了如指掌。
如今华夏所有世家传承的修法都有问题,筑基之后炼气,炼气之后直接化神,如何化神就是各家修士百思不得其解的一点。古往今来的修士有大气运者,强行越过了化神这一关,到了金丹期就飞流直下,要么无法成丹,要么成丹之后迅速爆丹,陨落者不知凡几。
这其中最关键的一点,就在于建玄。
修士踏入炼气期之后,必须建玄。将原本存在的玄池重新打磨强健一遍,夯实玄池。
常燕飞原本已经到了化神中期,拜师之后,被谢茂强行废了修为,如今就是倒回来重新捣腾自己的玄池,做这一道“建玄”的工序。所以,这时候的常燕飞根本没办法让自己的魂魄离体太远——他的魂魄是足够强健的,可惜身体不能在失魂状态下久存,一旦魂魄走得远了,灵台浑浊就变白痴。
“他太想讨好你了。你让他调查各大家主闭关的秘密,他觉得自己总得给你一个答案。”黑猫说到这里,隐隐带了一丝对谢茂的指责。
它常年跟在常燕飞身边,陪伴常燕飞长大,在它看来,谢茂对常燕飞一点儿都不好。
“在外边各家找了两个月,始终没有进展。他说,你一部电影都拍完了,他还没能给你交卷,怕你怪罪他办事不力。你开始拍第二部 电影的时候,就是你到这儿的同一天,他就回了常家。”
常家是常燕飞最不愿意踏足的地方。因为,常家有常老祖,那是常燕飞最忌惮的人物。
常家也是常燕飞最容易调查到家主闭关真相的地方。那里是他的家,家人不会对他守密。在别家辛辛苦苦住着旁敲侧击才能打听到的秘密,在家里只要一个个去找人询问就行了,什么细节都能问到。
“他觉得常老巫闭关了,也许就没那么危险了。毕竟,别家的家主,一旦闭关,天塌下来都不肯开门见人。”比如说,那位眼睁睁看着弟弟犯蠢,直接把家族送葬的王家家主。
常燕飞并没有开上帝视角,他当然不知道常老祖和其他家主的情况不一样。
别家家主是被“天庭”所迷惑,流连其中不肯离开,常老祖本身就是“天庭”的“主持者”,他想要破关而出,那是分分钟的事情。
“那个‘天庭’是常老祖营造的幻境?他的目的是什么?”衣飞石突然插嘴。
“我不确认‘天庭’是不是幻境。”黑猫也显出了几分困惑,“也可能是个新的世界。”
“不过,常老巫肯定不是‘天庭’的构建者。”
“你从很遥远的地方,带回来一缕旧魂。”黑猫一双幽绿色的眸子盯着谢茂,也有几分困惑,“我不知道它来自何处,是什么东西。它才是‘天庭’的构建者。”
“它有一点……像你带回来的虫子。”昨天延嗣清平揪住黑猫做各种基因编辑时,黑猫没有逃跑,而是近距离观察了一下虫子,想要知道虫子是个什么新鲜神通的种族。可惜,二者之间差异依然很大。
“你的虫子没有那条旧魂厉害。”黑猫想了想,打了个比方,“你的虫子像是没进化的原始人,那条旧魂是进化完美的天人。”
我以为虫子已经很完美了。谢茂第三次拨打常燕飞的电话,依然没有人接听。
“你还能安安稳稳地坐下和我聊天,可见常燕飞还算安全?”谢茂问。
截谢茂的话,衣飞石自然不敢。截黑猫的话就没什么压力了。不等黑猫回答,衣飞石也问了一句:“常老祖应该不是你的对手吧?”
“打狗得看主人,我就算打得过他,也不能不给族长面子……”黑猫的解释依然是老调重弹。
衣飞石拿出手机,屏幕里是铠铠气喘吁吁的小脸,随后镜头晃啊晃了几圈,衣飞石打开音量键,就传出来铠铠烦躁的声音:“没有嘛,我都找遍了,女厕所都找了!要不要我去地窖里找找啊,听说他们这地方的菜窖里能进人……”
黑猫的脸青了。他认得出来,镜头里是常家祖宅的练功房二层。
这边谢茂故意打电话找常燕飞,衣飞石已经悄然安排铠铠直接去常家找人了。
衣飞石无法下鬼界,铠铠下去却没有什么妨碍,也不会惊动任何鬼神。从京市直传常家老宅,铠铠无法瞬间做到,但是,它也是BUG啊。先下鬼府走阴路,回阳世时就激活了地图上的所有传送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谢茂也没有即刻翻脸,含笑道:“说不得是常老祖把常燕飞搬到其他地方去了?”
视频里的铠铠很暴躁:“那你早点说啊!给我一顿好找。”
衣飞石即刻训斥:“打嘴!”
铠铠顿时噤若寒蝉,带着手机又晃了一会儿,忍不住找黑猫出气:“喂,黑犬,你就直接说吧,人在哪儿?!你在那儿撒谎支使我到处跑就算了,还要害我被骂,你心肝儿也是黑的呀!”谛听的真身类似于犬,是以铠铠直呼“黑犬”。
衣飞石直接挂断了视频。
“你怎么说?”谢茂问黑猫。
黑猫沉默不语,显然是在想对策。
传说谛听不止能听到世间一切动静,还能辨明人的心声,知道人的欲望。
很显然,如谢茂与衣飞石这样层级的修士,黑猫就无法探知他们的心思。反过来,谢茂有时间轴在手,精神力贯穿时间轴,霎时间就能听到身边所有的心声。
【是得拿小棍子抽铠铠的胳膊了。这小东西最近被先生惯坏了。】
【可是,万一先生误会了呢?】
【前一日铠铠才向先生拆穿了我去轮回池有危险的事,先生会不会认为我借故责罚铠铠?】
【……那就过些日子再揍他好了。】
【这傻东西属狗的,过些日子再揍他,他可能就不能领会为什么挨揍了……】
【先生怎么看着我?】
【我身上没什么不妥的吧?衣襟理顺了,侧着一些显得更恭顺好看,嗯,就这样。】
【不知道先生现在能听见我想什么吗?】
谢茂突然听见一些热情甜腻的声音,这可真是糟糕极了……如今衣飞石神魂虚弱,很难控制自己的念头,一旦想到谢茂可能窥探自己的想法,思绪就会朝着最不愿意被察觉的方向滑落。
谢茂艰难又甜蜜地将念头从衣飞石身上拔出来,这才能关心在一边的黑猫。
他听不见黑猫的任何心声。
这不是时间轴失去了效用,而是黑猫身为谛听,本身就有一种防止被读心的天生神通。
饶是如此,时间轴依然替谢茂窥视到了黑猫的情绪。那是一种糅合了牵挂与苦涩的纯黑,黑中没有一丝希望被孕育,只有无休止地沉沦与苦涩。
谢茂放弃倾听黑猫的心声,黑猫也在同时拿出了一只人偶。
“陊印。”谢茂将人偶反复看了几遍,确认是被自己从常燕飞身上拔出的那枚陊印。
当初谢茂把常燕飞颈上的陊印放在了白毛怪的身上,将白毛怪做成了一只替身,借此隐瞒常老祖的耳目。不知道黑猫什么时候用了什么办法,把那枚陊印移植到了这只替身人偶上。
“他回常家之前,来找了我。”黑猫说,“我把他放在了地狱十九层,你让那小孩儿去找。”
常燕飞中二归中二,不是没脑子。明知道常老祖发现他没陊印就坏事,哪里会毫无准备就回去?
不过,常燕飞想的是找黑猫当保镖,遇到危险让黑猫开阴路带他逃跑,哪晓得黑猫心怀鬼胎,直接把他绑了扔进地狱里“保护”起来,常燕飞终究还是失算了。
“你……不认识铠铠?”谢茂有点意外。你们都在鬼府混,认识阴天子,不认识阴天子的小弟?
“菩萨身边那只谛听不是我。”黑猫提起这个问题就有些焦躁。
敢情菩萨是和你们谛听一族签下的用工合同?那你们是不是轮班制?去菩萨那儿上班时随便哪只谛听都行,只要准时上岗,菩萨根本不认谁是谁?谢茂稀里糊涂想了一会儿,觉得还挺有趣。
也不知道我当圣人的时候,有没有坐骑啥的?会不会也是签了一个族?
“我用常燕飞的身份去了‘天庭’,常老巫想要捉我,我和他交过手。”黑猫承认道。
“你说话不尽不实,信用破产了。”谢茂径直取走了他手里的人偶,“如今你也不必再说什么,我也懒得琢磨你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我替你找到常香织的魂魄,答应你天荒地老之前送她去轮回,你则央告菩萨,替我关掉那条轮回道。你答应么?”
“成交。”黑猫即刻答应。
谢茂才不担心黑猫是否有履行诺言的能力。
这是只谛听不假吧?对付各种大妖大怪,谢茂有一整套经验,摄灵图册收拾起来一拘一个准。
黑猫不肯应诺,他就去找谛听的族长。你自己的族兽你不管管啊?若是黑猫不肯去找菩萨,他就去找善白耘。菩萨座前的那只谛听总归是黑猫的同族吧?不管,我又不认识这只谛听是不是那只谛听,我只知道有一只谛听答应我可以让菩萨去关轮回道,菩萨不肯去关,我就把见到的谛听捉走全部吃光。
先把菩萨的坐骑捉来吃了!——把谢茂逼急了,他就是这么不要脸。
黑猫大约也是随着常燕飞与谢茂相处得久了,幽幽地说:“我能说服菩萨的。”
谢茂满脸和蔼:“我自然不担心。”对策都想好了呢。
话说到这份上,黑猫也只能轻叹一声:“‘天庭’的位置我留在人偶上了。”
谢茂眼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还要去处理端木奕的未知破事,也没有多留那只猫。黑猫重新化为猫身,跳窗离开,衣飞石才轻声解释:“裴吉星见面就称呼他为‘小菩萨’,只怕与那位关系匪浅。”
“那不重要。”既然那位菩萨就是关闭轮回道的另一条出路,谢茂无论如何也会把路走通。
“我们说话归说话,你怎么也不吃东西了?这羊排都凉了。”
……羊排凉了。这事儿才重要?
第605章 两界共主(119)
衣飞石交代铠铠去地狱十九层寻找常燕飞; 铠铠老大不高兴; 那地方是菩萨的地盘; 进出不方便。
谢茂心想,你可长点心吧,小衣忍你很久了; 随时准备揍你。
铠铠自然是一贯没心没肺,衣飞石对它素来忍让,它从来没想过自己作起来会怎样——从前就是道灵,被拆成零件也不痛不痒。讲道理,它身为一件铠甲; 难道还怕死吗?
铠铠再没心没肺,大体总算不出格。
衣飞石吩咐了; 它嘟嚷两句; 还是麻溜地去执行。
谢茂搂住衣飞石,哄他:“别生气别生气; 大规矩不错就行了; 咱们不和他一般见识。”
重新点的羊排也送来了; 谢茂陪衣飞石吃了饭; 时间将近一点半; 便一起去了阿鲁导演的房间。
阿鲁导演在剧组负责的具体事务非常多; 理所当然安排了一个大套间; 常有剧组人员进进出出找他说事; 因进组不久; 许多箱子塞在他房间里都还没开封; 看着像是个人来人往的大仓库。
因着谢茂要借用房间,阿鲁临时整理出待客厅,还通知剧组不要来房间堵他。
谢茂和衣飞石进门时,阿鲁正在捣腾自己去酒店茶水吧借的功夫茶具,一边收拾一边打招呼:“谢导,您来了。快坐。”为了表示自己站的是谢导的正牌未婚夫石董,阿鲁导演对小助理一直是表面客气,不算很热情。
衣飞石对此并不介意。他随在谢茂身边,也不需要时时刻刻引人注目、受人敬重。
谢茂自己找地方坐下,衣飞石就坐在他身边。
阿鲁导演心里憋气,心想,你个助理也大喇喇坐下了,好大的架子!没看见老子准备做茶吗?你不会主动点帮个忙?仗着爬了谢导的床就这么妖妖冶冶的,屁事不懂得做,你等着石董怎么收拾你!
转念又想,哎,算了,有这个小妖精缠着谢导,谢导不去折腾石董也好。
自我安慰之后,阿鲁拿出一盒茶叶,说:“方宪给我拿的茶叶,明前的西湖龙井……”
这都几月份了,还喝明前的西湖龙井?谢茂看着摆在茶几上的功夫茶具,再看看阿鲁手里的西湖龙井。也……还行吧。好歹没有架口铁锅准备把龙井加糖煮了掺奶喝。
客人已经坐下了,阿鲁也不管端木奕是否还未加入,先用热水壶煮沸水给谢茂泡茶。
他用功夫茶具泡了一壶龙井,盛在小小的茶盅里,拿出一盒梅饼招呼谢茂:“您尝尝。”这盒子茶点当然又是从方宪那儿顺的。
谢茂吃着有点酸,喂衣飞石吃了一点儿:“还行吧?”
果然衣飞石吃着适口,谢茂就把那盒子往身边一放,方便衣飞石自取。
“您好,谢导,阿鲁导演。”
端木奕恰好敲门,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阿鲁导演连忙起身去迎接:“快请进,进来坐。”往背后一看,“您一个人?”
只要不是太落魄或太特立独行的艺人,出门通常都不会一个人。
艺人必须在公众面前维持好形象,偏偏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今天出门谁知道会碰到什么神经病奇葩?许多艺人不方便处理的问题,就需要助理、经纪人或是保镖来唱黑脸。
端木奕这样在圈内拥有绝对地位,年轻封帝的资源演技公子咖,前呼后拥都不会被指责为过分。
他的地位已经到一线了。
仅仅是因为相比起老一辈的天王们,他的年纪不算太大,才被媒体称之为小天王。
与圈里许多自封综艺小天王、情歌小天王、XX小天王……相比,端木奕这位“小天王”,就是天王巨星的那个“天王”,没有别的限定词。前辈之后,唯有端木。
这些年端木奕年纪大了,拿的奖项提名越来越名副其实,媒体更多地称呼他为端木影帝。
当然,得到了圈内大部分从业人员的认可,颇有一部分观众还是不买账的。许多男性观众只承认长得丑的男星有演技,如果艺人不肯扮丑,那就必须扮老或扮弱。反正年轻又漂亮的男艺人,在男观众眼里永远都是“除了一张脸、什么都不如我”的小白脸,谈不上任何专业技术。
平时端木奕出门确实不算很低调,不仅仅因为他在圈内的地位,还因为他爸爸太有钱了。
和普通艺人相比,端木奕除了要提防路遇奇葩纠缠撕咬,还得防着被劫匪绑票。他的安保协议就签给了盛世安全集团,算是容舜的VIP客户之一。
“我吃过饭散着步就来了,有谢导的组在这儿呢,不用人跟着。”端木奕含笑进门。
谢茂没有起身迎他,指了指侧面的沙发:“请坐。”
端木奕问候一声方才坐下,阿鲁导演郑重地锁上门,回来给端木奕斟茶,端木奕又道谢。
寒暄一番后,谢茂还惦记着“天庭”的事,也不愿和端木奕兜圈子,问:“什么事?”
“我的经纪约不在太初传媒,不过,我也是盛世娱乐的艺人。”端木奕没说自己拿了盛世娱乐的股份,年年都能拿盛世娱乐集团的巨额分红,“谢导能不能给我个角色?不拘大小。我愿意试镜。”
谢茂觉得他挺逗的:“你来得不凑巧。前两天法务才把剧本上有名有姓的角色和演员全部签定了合同。早两天来,我还能给你调剂一个。”想要角色,早干嘛去了?
“合同的问题我可以请专业团队处理,违约金我来付。”端木奕仿佛听不懂谢茂的暗示,“谢茂,我在拍摄工作中服从性是很好的……”
以端木奕的身份地位,肯来向谢茂要角色,已经很纡尊降贵了。
端木奕不需要去向任何人乞求工作机会,每天排着队想求他看本子的导演和制片人一大把,其中不乏各种大制作。甚至说以他在盛世娱乐的地位,想要自己开项目担主也不费力,盛世娱乐随时都能为他组建一个剧组。
退一万步说,真有什么项目是端木奕无法主导又特别想参与的,也应该是经纪人出面商谈。
各种低声下气谈钱谈感情的事,经纪人全权负责。谈妥了,端木奕依旧风光霁月地去上工,谈不妥,那就是经纪人的工作安排,端木奕对此毫不知情。
阿鲁导演听着都有点坐不住,心里还挺震惊。
看不出来啊,为了撕角色,端木影帝私底下也这么卑躬屈膝?这是看上王任刚的角色了?
人家一番大男主已经官宣,经纪人撕不动,端木影帝亲自下场?
他的反应和谢茂也挺相似。您早干嘛去了?盛世娱乐与第二电影合拍的片子,您早点走关系,说不定这一番直接就定给您了,武侯被三顾茅庐的时候也才二十七岁嘛!年龄完全合得上。
“端木影帝前程大好,我也不是只有《武侯传》一个项目在手里,咱们来日方长,总会有合作的机会。”谢茂压根儿就不想听端木奕哔哔,倘若早知道是撕角色这点儿屁事,端木奕根本见不着他。
“我这儿还有客人,就不奉陪了。”谢茂说着端了茶。这是逐客时下意识的习惯。
哪晓得端木奕跨前一步,目标是谢茂的大腿。
——他想骑在谢茂的身上。
端木奕坐了距离谢茂相对较近的双人沙发,他突然往谢茂腿上奔,正常人都没想过这一出。
在旁围观的阿鲁导演更是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混圈这么多年,见过不少作风豪放的明星,可是,这位可是端木奕啊!你爸爸那么有钱,回去抱爸爸大腿,十个《武侯传》都给你拍了,用得着跑出来丢人现眼吗?!你和夜场出身的小明星不一样啊公子爷!
……咦?!
阿鲁导演疯狂吐槽还未结束,发现端木奕被小助理生生挡在茶几边,愣是没能沾上谢导半片衣角。
谢茂也看着一只手拦在自己身前的衣飞石,满心甜蜜。哎哟,我小衣会护食了!鼓掌!点赞!
衣飞石不大温柔地将端木奕摔回沙发里。
谢茂期待着他放一句狠话。
衣飞石脸色确实很难看,警告道:“先生准许,你才能近身。”
对,小衣,骂他!
居然敢当着你的面,妄图玷污朕的清白!朕的龙腿是谁都能坐的吗?快狠狠骂他!骂……
等等?什么叫先生准许?
先生不会准许!不可能准许!他不许近身!
谢茂缓缓将腿放直,斜搭在茶几上,皮笑肉不笑地说:“端木少爷,您这是怎么个说法呢?”
“宿女士跟前,咱们一桌吃过饭。我是她什么人,你弄不明白?我和她儿子是什么关系,你看不见呢?”谢茂的手搭在自己修长的腿上,指节轻轻敲击。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闪烁着名贵的光泽。
“有主儿了。懂不懂?”谢茂干脆竖起自己的戒指,正大光明地展示。
端木奕心理素质极好,这时候居然还能心平气和地笑了笑,说:“谢导,您别生气。您可曾听过一个说法?”
他不再试图往谢茂身上爬,衣飞石也没有照脸抽他的打算。
这位突然抽风的公子哥儿,毕竟是端木秋的儿子,怎么着也得给宿贞几分面子。
被衣飞石松开禁锢之后,端木奕指着茶盘上的茶壶,说:“老先生说过,夫妻之间,则如茶壶茶杯。一个茶壶岂能只配一个茶杯?谢导您这样的男人,只守着一个人未免不现实。就算宿女士知道您在外边多吃两口,她也能理解。”
“您这个助理,外边应酬的保镖,我今天还看见了另外一个个儿挺高的助理,都是您的人吧?”
“是,助理和保镖管束起来方便,不怕他们闹事翻脸。可您又怎么知道,我一定不乖呢?”
“如您这样优秀的男人,难道不值得更好的伴侣吗?我自然不能与石先生相比。在他之下,做个陪您在剧组开心解乏的二爷,三爷,不比他们强?”端木奕比较看不起容貌普通的衣·助理·飞石。
谢茂看看他,再看看茶盘上的茶杯。端木奕有点不正常,完全失心疯了。
他和端木奕见过两次。端木奕是个极有教养的豪门公子,精神富足,内心宽和,待人接物极有分寸条理,和今天这种脑子被丧尸啃光的表现完全不同。
“你的目的是我,还是《武侯传》的角色?”谢茂问。
端木奕却以为他要上钩了,英俊的侧脸勾起笑意:“这不在于我。谢导想给我什么,我的目的就是什么。”说这话时,目光赤裸裸地落在谢茂腰线之下,暗示非常明显。
谢茂已经和衣飞石交换了眼神。
谢茂起身开门离开,端木奕有些着急,衣飞石说:“谢导请您去谈谈剧本。”
阿鲁导演目瞪口呆。
没有像你们这样直接谈“生意”的,这年月潜规则也不是这么搞的啊!
真的太过分了啊!谢导,您这样对得起石董吗?不是,谢导,您这么容易就上钩了,上午跟我借屋子保卫贞操和龙精的决心呢!这么容易就被打败了吗?!
阿鲁并不知道,端木奕刚刚走进谢茂房间的大门,衣飞石就将房门落锁。
谢茂已经拉上了所有窗帘。
屋内漆黑一片,仅有一盏小灯照明。
“请您脱掉身上的衣物。小心一点,我们没有备用衣物给您更换。”衣飞石提醒。
端木奕双手碰到自己的腰带,眼底涌起一丝挣扎与迷茫,很快又湮灭了。他很快就脱了个精光,不再听从衣飞石的指挥,从抽屉里拿了一盒安全套,赤裸地走向卧室。
在跨入卧室之前,衣飞石将他扑倒在地,覆上一件浴袍。
谢茂方才缓缓从暗处走了出来。他根本就不在卧室,一直站在客厅的阴影中。
“身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衣飞石说。他轻轻按住端木奕的后颈,颈窝里有一点很细微的青筋凸出,“这是一种很高明的拘魂术。据我所知……”
“说。”
“是您的道法传承。”衣飞石轻声道。
论及对魂魄的控制与研究,九天十地之下,谢茂是绝对的权威。
衣飞石以阴天子之尊,创立轮回池,却也是谢茂一口一口喂出来的知识修为。
作为三系制霸的大圣人,这世上所有与“高端”沾边的道法,很难说与谢茂没什么关系。通常被衣飞石指认为“高明”的法术,查到最后,基本上都能和谢茂扯上直接关系。
“我控制他来睡我?”谢茂蹲下身。他知道自己制作傀儡厉害,没什么拘魂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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