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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夫的秘密-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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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先生拿着这个仪器对着盘口瓷来回扫了好几遍,尤其是瓶底部分,更是扫了又扫,最后才点点头。
    “年轻人,这瓶子是哪里来的?”王先生和蔼地问了叶驰一句。
    叶驰立刻精神一振,脑补了一大堆收藏家跑到乡下捡漏,结果捡到天价古董之类的故事。他眨了眨他那双圆滚滚的大眼睛,说:“我不知道,这是我哥的,我叫他过来吧。”
    他哥可是文物鉴定专业的,眼光比他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一定不会随便被人骗。
    方敬虽然一直在忙,可也一直偷偷关注这边,听到叶驰喊他,慢条斯理地过来,手里还拿了一块小毛巾,问:“怎么了?”
    叶驰一指王先生:“这位老先生问你这个破花瓶的事。”
    方敬听得眉头直抽,心想小笨蛋,好几万甚至十几万的东西被你当成破花瓶,叶小驰你这一辈子也就这这样了。
    虽然瓷器藏品历来以天朝古代尤其是宋明清几朝的官窑为贵重,相比之下古暹罗的宋加洛瓷器价格就逊色许多,但好歹那也是正儿八经的古董好吗?!国人眼里宋加洛瓷不贵重,但在暹罗人眼里,那就是老祖宗的东西,意义不一样的,绝不是什么破花瓶。
    心里这么想,方敬面上却丝毫没有显露出来。
    他拿手巾擦了擦手上的水渍,一副浑在不意的样子。
    “哦,这个啊?这是我爸早年打渔的时候,从海里捞上来的,暹罗那边的宋加洛瓷器吧,不如咱们老祖宗出土的东西贵。”
    王先生一听,乐了,这小老板还是个懂行的。
    “那可不,我哥可是海城大学文物鉴定专业的高材生呢!在海城博物馆工作的。”叶驰如有荣蔫,得意洋洋地道。
    既然是圈子里的人,估计捡不到什么大漏了,王先生索性也省了表面寒喧那一套,道:“小老板是个懂行的,这盘枝刻花双耳盘口瓶,我初步估计大约是元明时期的宋加洛瓷,跟磁州窑的风格很相近,虽然是真品,但你也知道宋加洛瓷在国内一直不如天朝古瓷受欢迎,我也是觉得有缘,本来想去上次那个沉船遗址看看的,结果就在你这撞见了。三万,你看这个价合适吗?合适的话我就收藏了。”
    叶驰瞪大了眼,目光在那只毫不起眼的花瓶上转来转去,嘴都有点合不上了。
    三万?!!!
    好贵的瓶子啊!
    叶驰立刻就想抱着瓶子不撒手了。
    方敬倒是稍微了解过宋加洛瓷的行情,在国内比起六大窑青花瓷的价格差远了,不过一只普通盘口瓶,三万块虽然有点少,但将就着也能卖了。当然如果卖到暹罗人手里,估计会贵一点,但谁让他现在急用钱呢!
    而且不是靠谱的人,他也不敢卖。
    这个王先生连陆教授都称赞过,至少品性上是过得去的。
    “三万有点少,再加一点吧,四万我就卖了。”方敬漫不经心地道。
    他现在缺钱,能多卖一点就是一点。
    王先生虽然不差钱,但明显是个非常谨慎的人,他说:“宋加洛瓷在国内价格本来就不高,我只能初步断定是真品,回去后还要请人掌眼,要只是普通民间瓷器,就根本没有收藏价值,我就赔了。”
    他是收藏家,但也是商人,收藏珍品一是自己喜欢,二来也未尝没有等着以后升值的想法,赔本的买卖谁也不愿意做。
    方敬笑笑,退了一步:“三万八,不能再少了,再少我就宁可自己收着。如果王先生不放心,我可以请我的导师过来替您掌掌眼,他是海大文物鉴定专业的教授,姓陆,王先生说不定还认识。”
    提到陆教授,王先生明显兴趣高了点:“你是陆老的学生?难怪这么懂行情。”
    他有很多藏品都是请陆教授掌过眼的,陆教授眼光毒,经验丰富,只要他看过,基本没有走眼的时候。他的藏品室里好几样陆教授看过的藏品,这几年差不多都翻了十几倍。
    因为有陆教授这层关系在,气氛顿时好了许多,最后这只刻花双耳盘口瓶以三万六的价格成交。
    方敬看着手机上发来的银行帐户信息,心情格外愉快。
    他们这是渔村,渔民出海打渔,有时候捞上来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是很正常的,方敬之前一直捂着不肯往外掏东西,主要还是担心那伙海盗还有同伙,方爸方妈方小乐都住在村里,怕连累到他们。
    现在他们三都去了米国,方敬没子这层后顾之忧,倚着方爸爸早年打渔的幌子,摸点东西出来卖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对了,当年我爸出海,这样的破瓶破罐捞上来不少,这么多年打破了一些,不过还剩了一些,老先生如果有兴趣的话,我可以找找,看还有没有。”等到助手捧着盘口瓶上楼,大厅里只有王先生一个人坐在竹椅上喝茶时,方敬笑着道。
    一个宋加洛瓷器也许不值钱,但如果成套成套的,还是比较有收藏价值的。听到方敬说这样的瓷器捞上来不少,王先生这才稍微起了点兴趣的样子:“还有多少?”
    方敬想了想,说:“不太记得了,以前我爸捞上来的,那个时候不懂这个,以为不值钱,我估计应该还有不少。”
    “那行,你找找看,找到了拿过来我看看。”说到这里,王先生好奇地问,“你自己也是学这个的,怎么想到要卖给我?拿在手里也许过几年就能升值了。”
    方敬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家穷,我爸当年出海打渔,出了事,腿都截掉了,这个农家乐还是我同学出资建的,对我而言,现在变不了现金的东西就是一堆破铜烂铁。”
    这话方敬说得特别坦然,他家穷,现在着急用钱,这些看上去很珍贵的古瓷,拿在手里换不钱和一堆没用的瓶瓶罐罐没什么两样,谁知道等着他们升值要多少年呢?
    说到底这种不是特别名贵的瓷品,放在他们这种小老百姓手里和放在王先生这种人手里完全就是两个概念。
    王先生也笑了,似乎觉得方敬挺有意思的,这年头的年轻人,好面子讲排场,口袋里没钱借钱都要充充门面,做出个款爷的样子,像方敬穷得这么理直气壮的人还真挺少见。
    小伙子对他的胃口。
    方敬朝着叶驰招了招手,示意他好好招待王先生,自己折回老房子去搬东西。
    到了家里,方敬关上大门,先到院子里找了个木箱子,然后从水泡泡里摸了十几件瓷器扔在里头,为了显得更加真实,他放了差不多半箱子的碎瓷,这才屁颠屁颠地准备给王先生送去,不想才出大门,就见王老先生背着手,带着一个助手跟着岑九晃悠着过来了。
    方敬:“……”
    好吧,这箱子其实挺沉的,能让他少跑一趟也不错。
    王先生本来不抱太大希望的,毕竟每年人们要往海里倾倒无数垃圾,渔民出海偶尔能捞到好东西,但大多数时候都只是些没用的垃圾罢了,但方敬拿出来的这一箱子瓷器,虽然半箱子都是破碎的瓷片,但剩下的十几件完好的,基本都是正儿八经的古暹罗宋加洛瓷,看得出来跟头前那只盘口瓶出自同一个年代,尤其是其中居然被他找到了一只金樽酒杯,这就比较珍贵了,据传元朝时,有工匠为躲避战乱,逃亡到暹罗,在当地开窑烧瓷,烧制出了一套精美的瓷器,进贡给皇室,其中就有一套七只一模一样的金樽酒杯。
    这套金樽酒杯已经现世了三只,一只曾在海外黑市昙花一现,现在下落不明;一只在三年前的加洛拍卖会上出现过,当时拍出了两百二十八万的天价,还有一只被珍藏在暹罗皇家博物馆里。
    这么珍贵的金樽酒杯居然被方敬当作不值钱的大陆货一样扔在一个破箱子里,王先生内心有点崩溃。
    方敬内心也很崩溃,没想到一箱子瓷器,加在一起都比不上当初他随手扔给岑九的那只破酒杯,他真是神手!
    由于这只酒杯比较贵重,王先生的态度也很慎重,特地请了陆教授掌过眼之后才敲定两百万的价格。
    一只小小的杯子居然比体积大它数倍的花瓶贵了将近七十倍,再一次论了浓缩就是精华这个不破真理。
    方敬收到转帐通知,看到两百万的进帐,心里还有点懵,继而狂喜。
    果然人无横财不富啊,要是以他在博物馆的工资,要不吃不喝二十多年才能攒得下来,越发坚定了方敬发横财的信心。
    有钱的感觉真是好啊!
    “哥,我们晚上吃什么啊?”叶驰吭哧吭哧地凑过去,问。
    这孩子这些天在农家乐忙得团团转,十一黄金周过去,客人们陆陆续续回去,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农家乐又安静下来,才算歇了口气。
    方敬手里有了钱,财大气粗,不想亏待这个拐来的廉价劳工,当即大手一挥,特别豪气地道:“咱们去外头吃。”
    “哦,那我要吃三杯鸡。”叶驰高兴地道。
    “行,今天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方敬一挥手,带上目前手底下唯一的员工叶驰和男朋友岑九,到镇上吃大餐去了。
    吃完饭,还喝了点小酒,方敬兴致高昂,也没有叫车,和岑九叶驰三个晃晃悠悠地从镇上走回家。
    方敬还沉浸在突然有了两百万收入的喜悦中,他拍了拍叶驰的肩,豪气万千地道:“驰驰,好好干,以后哥让你做大老板。”
    叶驰眦着牙傻乐:“多大的老板啊!像农家乐这样的,就咱三个人的老板?”
    他哥是老板,九哥是干力气活的,他是卖笑伺候客人的。
    话还没说完,被他哥一巴掌抽后脑勺上了。
    “嘿,区区一个农家乐算什么?”方敬简直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你哥我以后要把整个东庄,不不不不,整个镇的空闲土地都利用起来,建一个大大的度假村。还有咱们村前头的那个海岛,等哥有钱了,把整个岛都买下来,咱们也在岛上建个帆船酒店,有天那么高,比伯瓷酒店还要豪华,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九方酒店,然后让驰驰当老板,所有人都让你管,出门别人都对你点头哈腰,喊你驰总。”
    方敬已经陷入了对未来狂热的畅想中不可自拔,眼睛亮晶晶的,仿佛真的看到不远的将来,一座比伯瓷酒店还要高还要豪华的酒店拔地而起,而他就是幕后的老板。
    叶驰已经被他哥画的大饼给惊呆了,摸了摸脸,又开始抗议:“为什么要叫九方而不叫驰方?方驰也行啊!”
    这两个名字无论哪一个都好,他不挑的,真的一点儿也不挑。
    然后脑袋又被他哥抽了一下。
    方敬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那你九哥怎么办?让你当老板,酒店的名字当然要用你九哥的。”
    被酒精迟钝了大脑,叶驰居然也没发现这话哪里不对,点点头:“那行,名字就让给九哥,先说好了,以后哥要让我当老板,”
    “嘿嘿嘿,有前途。”方敬人来疯上来,路也不肯走了,趴到岑九背上,耍无赖说:“我不想走了,你背我回去。”
    方敬偶尔这样一次撒娇,岑九根本拒绝不了,默默地蹲下,曲起一条腿,两手托着方敬的膝弯,慢慢地站起来。
    那么大人了,走个路居然还要九哥背!
    叶驰似乎被他哥不要脸的做法惊呆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眼红地嚷嚷:“我也不想走了,我也要九哥背。”
    岑九:“……”
    方敬趴在岑九背上,偏着脑袋看着叶驰直笑,伸手捋了一把叶驰满脑袋的软毛,哼了一声:“边儿去,你九哥是我一个人的。”
    “我不——”叶驰吊着岑九的胳膊不走了。
    岑九满头黑线,托着方敬的腿往上推了推,偏过头对方敬说了一句“抱紧了”,然后一手横过去,夹着叶驰把他倒拖着走了。
    方敬趴岑九背上也不安份,一会儿摸摸岑九的脸,一会儿蹭蹭岑九的脖子,两只手总不老实到处乱摸,摸得岑九一激动,差点直接把人给扔地上了。
    岑九拖着两个成年男人,还要忍受方敬时不时的骚扰,一路走得无比艰辛,总算到家后,把叶驰扔死猪一样往床上一扔,拖着方敬就往房间里走,一边走一边动手脱衣服,还没走到门口,方敬身上的衣服就脱得只剩一条裤衩。
    看着方敬白花花的胸膛,岑九眼神一暗,“嘭”地一声,一脚踢上门,岑九把方敬压在门板上就开始亲吻。
    方敬茫然地睁着眼配合他,眉目清俊,灯光下微醺的脸孔红通通的,闪着一股别样的吸引力。
    岑九搂着他的腰,用力地亲吻他,方敬喝了酒,本来就容易冲动,被岑九亲了两下,格外激动,很快就有了反应,浑身燥热得仿佛要炸开了一样。
    两人像野兽一样纠缠在一起,意乱情迷中,方敬胡乱地摸着岑九年轻劲瘦的身体,也不知道他碰到了哪里,向来在情事中只顾埋头苦干很少出声的岑九“嘶”了一声,然后果断把方敬拎了起来,往床上一抛,随即整个人都压了上去。
    从头到尾,岑九都没怎么出声,只是不住地亲吻方敬,注意着他脸上的表情调整自己的动作,如果方敬稍微露出一点不舒服的表情,就停下动作,温柔地亲吻他,直到方敬脸上的表情重新放松下来,才会继续。
    这一次岑九做得格外久,直到两个人身心畅快地运动了一场,方敬的酒也醒得差不多了,累得两眼直发晕,瘫在床上直喘气,半天没缓过劲来。
    岑九勤快地爬起来,跑到浴室放好水,抱着方敬到浴室洗得干净清爽了,擦干净身上的水又把人抱回床上。
    方敬累得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沾上床眼皮就直打架,睡着之前还在想,以后一定要在卧室里装一间浴室,天天这样来回跑,多不方便啊。
    
    第52章 买船
    
    好事连连,没过几天,方敬托人联系买船的事有了消息,是条二手的远洋拖轮,长38。5米,宽9米,2800马力,能续航二十八天。原船主也是用来协助海洋打捞工作的,因为公司效益不好,船主打算从事别的行业,所以两百三十万的超低价转让。
    如果是同样规格的新造船,没有八位数肯定买不下来的。
    虽然农家乐已经建起来了,而且看样子生意还不算差,但农家乐只是他给自己安排的一个后路,将来方爸爸的义肢装好了,回来也好有个营生,目前他的工作还是放在海洋勘探和打捞沉船上面,有一条性能优良的远洋拖船是必需的。
    方敬把农家乐的事处理了一下,嘱咐叶驰好好看店,第二天就带着岑九去看船。
    船停在另一个海滨城市的码头,离靖城有五百多公里。
    方敬在码头第一眼见到那艘名叫艾莉西娅的拖船时就非常喜欢。那艘船停在一堆或旧或新的渔船中间,像一位羞涩腼腆的淑女站在夕阳底下,安静又优雅。
    艾莉西娅是89年建的,年代有点久远,经历的风浪太多了,即使船主再怎么用心保养,船体外壳无可避免地被刻上岁月的痕迹,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船上的各项设施非常完善,看得出来船主保养得非常用心,最重要的各项手续也十分齐备,方敬拿到手就可以直接出海,光是这一点就给方敬省了不少麻烦。
    卖瓷器的两百多万,在口袋里还没有捂热马上就跟长了脚似的,呼啦啦飞了出去。
    什么时候他才能真正成为有钱人呢?
    方敬十分肉痛地看着眼前这艘几乎让他倾家荡产的拖船,心想还好他有水泡泡这个金手指,要不然还真玩不起。
    艾莉西娅因为是旧船,而且马力也不算强,原船主急着脱手,卖得便宜,说起来他还算是捡了个大便宜,要不然那种4500马力的拖船,即使是二手船,没有一两千万问都不要问。
    新船到手,方敬看着银行帐户上迅速缩水,只有不到十万的帐户余额,新船到手,方敬没急着开回去,到底是旧船了,虽然船主变卖之前肯定也稍微修整了一下,但方敬还是有点不放心,请人把船里里外外检修了一遍,该维护的维护,该替换的替换。
    晚上,方敬也懒得去住酒店,反正舱室里床铺都是现成的,方敬只是重新把船舱打扫干净,买了干净的被单枕头,铺好床晚上直接和岑九睡在船上。
    说实话他也是不放心,万一他人不在的时候,别人把他的船开走了怎么办?他几乎把目前所有的身家都投进了这艘船里,简直恨不得时时刻刻和船绑在一块才好。
    方敬站在甲板上,一会儿摸摸这,一会儿摸摸那,简直爱不释手。
    夜幕降临,远处星星点点的渔火,那是晚归的渔民。
    艾莉西娅号上也亮起了灯光,甲板上摆了一张方桌,两张木凳。
    方敬趿着拖鞋,坐在一张矮木凳上,啃着岑九从外面买回来的鸡爪子,手边的盘子里一堆的鸡骨头。
    “都说这家的鸡爪子卤得好,祖传的配方,果然好吃,骨头都酥了。”方敬一边吃一边赞道。
    岑九头也不抬:“没有你卤的好吃。”
    方敬笑了一下:“我就是随便弄一下,哪有他们的手艺好。”话是这么说,但是嘴角却忍不住微微往上翘起。
    岑九认真想了一下,还是肯定地道:“没有你做的好吃。”
    因为暗卫自带天赋隐藏身形技能,岑九平时的存在感极低,话也很少说,更不用说什么甜言蜜语了,那根本就是享受不到的福利,但偶尔说上这么一句带点傻气的话,反而让方敬心里格外地软,像豆腐似的,一戳就烂。
    知道肯定是因为岑九爱屋及乌所以才会坚持认定他做的东西比别人老字号的卤味更好,方敬的心情更愉快了。
    他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说:“吃完早点睡,明天我们开船回去。”
    从这里开回靖城,要十多个小时呢!
    “嗯。”岑九应了一声,把鸡骨头用塑料袋包好,下船扔到码头的垃圾桶里。
    回到船上,方敬已经洗完澡,盘腿坐在床上玩平板电脑。
    看见他进来,方敬头也没抬:“回来了?”
    岑九走过去,靠着方敬坐下,看了一眼电脑屏幕:“跟小乐视频?”
    屏幕前方小乐看见岑九,高兴地道:“九哥。”
    岑九冷淡地“嗯”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了。
    方敬推了推他,说:“快去洗澡睡觉,明天还要开一天船。”
    岑九淡淡地扫了方敬裸露在外面的胳膊腿,从旅行包里翻出一件衬衣扔到方敬身上,不容分说地道:“晚上天凉,穿上。”
    方敬:“……”
    好吧,十月份的天朝中部地区,晚上气温确实不算高了。
    但方敬敢肯定岑九这么坚持的原因,必然不是因为温度的缘故。
    方小乐可是他亲弟弟!小时候他还经常给方小乐洗澡的!
    方敬瞪了岑九一眼,不耐烦地催促他:“知道了,快点去洗澡吧。”
    岑九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澡,方小乐好奇地问道:“哥,你真的买了一条大拖船?比爸爸当年买的船还要大?”
    “爸当年买的是渔船啊,不能比的。”方敬失笑,问,“在学校适应得怎么样?跟同学们相处得愉快吗?老师讲课能跟上吗?在成阿姨家里住得习不习惯?”
    方小乐眨了眨眼睛,说:“还好,刚开始的时候有点不习惯,现在好多了,老师也挺照顾我的,每次都会问我听懂了没有。对了,哥,我还交到了几个朋友,我们约好了下午一起去踢球。”说着又嘟囔着嘴说,“他们长得都比我高,力气也比我大,打球我总是输。”
    方敬哑然,心想那是当然的,这是人种优势啊!东方人普通比西方人要小一号。
    方小乐在米国呆了将近一个月,除了瘦了一点好像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好像挺快乐的,应该在学校适应良好,方敬这才放心了点。
    不管怎么样,方小乐也才十三岁,一个人在异国他乡,身边连个亲人也没有,借住在不认识的陌生人家里,方敬都已经做好了方小乐哭鼻子的准备,不过目前看来,情况比他想象的要好太多。
    “咱们小乐真厉害,这才多久居然就交到朋友了。”相比方小乐的成绩什么的,方敬反而对这个更为看重,甚至有种吾儿长成的欣慰与失落,方小乐能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迅速适应一个完全陌生的生活,并且不被人排挤,足以证明这个孩子的社会适应能力强悍,将来哪怕再没出息,至少不会被社会淘汰。
    能做到这一点,就不枉方敬花了那么多钱,送他到国外做交换生。
    对他这种敷衍小孩子的口气似有所不满,方小乐撇了撇嘴,想到什么,道:“对了,哥,成阿姨说周末的时候,会开车送我去看爸妈,到时我让爸妈和你视频,你记得到时候把时间空下来哦。”
    “好好好。”说起来他爸妈也到米国半个月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不知道他爸的义肢安装了没有,适应如何。
    方爸爸和方妈妈都是那种老式的渔民,对于现代电子科技的应用,还不如方小乐了解得多,至少方小乐会用电脑和他视频,方爸爸他们就不会。最近一次和方爸爸他们联系,还是他们到米国后,李君昕和他视频的时候看了一眼,也不知道老头老太太现在怎么样了,方敬也挺牵挂的。
    外头有公鸭嗓叫瑞奇的名字,方小乐频频往窗外望过去。
    知道这肯定就是刚才方小乐说的约好了一起去打球的朋友,方敬看方小乐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笑道:“去玩吧,周末的时候我们还可以接着视频。”
    难道他这个素有恋兄癖的小弟终于有了能玩在一起的小伙伴,当然要多加鼓励了。
    方小乐脸上的表情挣扎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方敬在心目中的地位高过打球,说:“球明天也可以打,而且和他们玩,我每次连球都摸不到,光看到一堆人的腿了。”
    方敬想象着方小乐站在一堆牛高马大的米国人中间,光看着腿看不到球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哥——”方小乐恼羞成怒地说了一句,“真讨厌,我去打球,不跟你说了。”
    浴室的水声已经停了,岑九估计洗完了澡。
    方敬忍住了笑,道:“行了,你去玩吧,我也要睡了,明天要开一天的船。”
    方小乐哼哼着下线,方敬看着企鹅上面方小乐的头像暗了下去,也无趣地关了电脑。
    岑九走过来,接过他手中的电脑,塞进包里,站在床边看着他:“你和小乐说什么,高兴成这样?”
    “没说什么。”方敬说着要去抱岑九,岑九往后退了一步,说:“等,我身上太凉了。”
    方敬朝他靠了过去,摸摸他的手,又摸摸他的胸膛,冷冰冰的,往外冒着寒气。
    “都十月份了,别洗冷水。”他掀开被子示意岑九上床,“快上来吧,我给你捂捂,一会儿就热了。”
    岑九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运转内功,不一会儿身上就暖烘烘的。他坐上床,把方敬搂在怀里,摩挲着他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方敬的脸侧。
    “今天睡觉吗?”岑九手抚在方敬劲瘦的腰上来回摸着,略带薄茧的手指像过了电似的,摸得方敬麻麻痒痒的,很舒服。
    方敬有点犹豫。
    他们的船就停在码头上,这个时节正是吃海鲜的黄金时节,码头的船少,但还是停了那么三两艘船在附近。而且岑九体力过人,每次做的时候,方敬都会沉迷得不可自拔,他虽然热衷和岑九睡觉,但是并不代表他愿意在码头表演声优版的活春宫给人听。
    “明天我要开一天的船。”方敬吻了吻岑九的唇,想到明天漫长的一天,觉得今晚最好还是养足精神为好。
    “可是我想和你睡觉。”见他没有立刻答应,岑九的语气有点失望。
    看见向来冷漠的俊脸上少见地露出失望的神色,方敬心里一种叫内疚的情绪立刻冒头。
    岑九跟着他的时候,他一无所有,什么都没有给他,就连岑九最热衷的睡觉,也因为两人身体素质的差异,和家庭琐事的缘故,次数少不说,就是少有的那几次,也是岑九体贴他忍耐着配合他,他自己很少有满足的时候。
    “要不,我用手吧……”方敬本来不想睡觉的决心立刻不那么坚定了。
    岑九年轻的身体也一样很吸引他。
    “不用了。”岑九吻了吻他,一手将他搂在怀里,另一只手伸出被子把灯关了。
    船舱里一片黑暗。
    借着窗外的月光,方敬摸摸岑九嘴角,一咬牙,掀开被子一直往下滑。
    岑九惊讶地睁大了眼,随即手上用力,将方敬拖了出来。
    “我喜欢你,看到你心里就喜欢得不得了。”月光下,岑九垂下眼眸,脸上又带着那种不好意思的羞涩表情,“我不是只为了和你睡觉。”
    因为喜欢,才想一起睡觉,才想和他更加亲密,亲密到希望能融入对方的身体,不分彼此。
    “我知道。”方敬笑了。
    他以前并不是欲望很强烈的人,可是岑九一句不算多么甜蜜的情话,甚至一个不经意的动作,都能引发他心底里最深刻的欲念。
    方敬抚摸着岑九线条流畅漂亮的胸膛,岑九被他摸得心浮气躁,一把握住他的手,吻了吻他的嘴角,问:“到底是要睡觉还是不睡?”
    岑九的眼睛亮晶晶的,月光下他的眼神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温柔。
    方敬心头顿时软得一塌糊涂。他抱着岑九的腰,慢慢地跨坐在岑九身上。
    没有润滑的身体,进入得非常困难,方敬尽量放松身体,还是痛得倒抽了一口气。
    岑九也不比他好多少,扣着方敬腰上的手收紧,手臂上的肌肉紧绷,方敬缓慢的动作简直像是在凌迟他的感官,最后岑九实在忍不住一个翻身,将方敬压在身下,一下一下抽动起来。
    方敬搂着岑九的后背,在岑九强健有力的冲击下渐渐迷失了意识。
    白水城的码头,某天晚上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明明风平浪静,可是港口的水流却翻滚得厉害,颠得船上的人一晚上没睡好,好几次从船舱里爬起来,还以为海浪来了。
    
    第53章 赔偿
    
    第二天,方敬驾驶着拖船开了足足十一个小时才回到东庄。
    好在这位被取名艾莉西娅小姐的海洋拖船上了年纪,外表看起来也破破烂烂的,但是十分给力,一路平安无事地开回到渔村,当村人看到这个大家伙的时候,整个渔村几乎沸腾了。
    多少年了,渔村码头还是第一次停泊了这么大艘的船。
    “这是谁家的船啊?好家伙,这该有四十米了吧,怎么停在咱们村的码头?”
    “不知道!咱们这附近几个村都没听说谁买船打渔啊!”
    “是外面的人吧,可能是没油了,借咱们码头停一会。”
    “不可能!靖城的码头就离咱这没多远,停那多方便啊,还能直接在码头加油。”
    有老渔民眼睛比较利索的,看出问题来了。
    “这船看着不像是渔船啊,倒像是拖船,一艘拖船停咱码头做什么?这附近没听说有什么船沉了要打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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