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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御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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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鼻头耸动,犬类嗅觉优势就发挥出来了,春兰有着兰花特殊的清香,就像微凉的春风般,很好闻。
  但在这种浅香中,白沐还闻出了一种属于花卉的甜味和植物独有的清凉和酸涩之感,小小一朵花便混杂了香甜涩清四种层次,或许还有更多。
  这放在以前,他还是人的时候,白沐是一点也发现不了的。
  当初白父喜欢兰花,家中各种兰花也不在少数,白沐在家无事时也会帮着打理,那时他可闻不出这么多感觉。
  若是能咬在嘴里尝一尝,或许更能分辨出那细微的层次感。
  小狗专注地嗅闻着花朵,连花杆都不放过,严肃地思考该如何下嘴。
  老太监也笑盈盈看着它,时不时动一动花来进行引导,嗅觉训练进入正轨,目前一切顺利。
  看着这一幕,祁渊觉得心里有些异样,仿佛自己竟然插不进去般,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是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太多,疲惫了吧。
  祁渊有些心烦意乱,强行挪开视线走到另一边,沿着一旁的屏风和花瓶走了走,看看窗外的风景,最后不知不觉地又把视线放回小白身上。
  小白后腿不方便活动,就伸长了两只前爪去够那朵春兰。
  “来,小白。”老太监拿着花晃了晃,灵巧地躲开扑来的前爪,几番逗弄之后,小白对花的兴趣到达了极点,再放过去让小白闻一闻。
  如此往复加深对春兰味道的印象。
  祁渊隔着大半个养心殿遥遥看着,眉头不禁慢慢皱起,小白那么可爱乖顺,只要稍微一哄就格外听话。
  不仅是他,对别人也如此,比如现在。
  只要轻轻一哄,什么都不懂毫无戒心的小白就能跟着别人走,跟着别人离开他,轻而易举陷入毒手。
  祁渊也说不清到底怎么了,可能是心里的占有欲作祟,在看到老太监试图伸手去摸小白脑袋时,那股子不适感更为强烈。
  不禁脱口而出:“住手。”
  沉沉的不容置喙的声音穿透过去,老太监的手顿在半空,迅速收回立在一旁等候吩咐。
  祁渊烦躁地按揉两下跳动的额角,走过去,一直到靠近白沐十步左右那股子躁意才消退,一股清凉醒神的感觉袭来。
  祁渊沉吟片刻,对老太监挥手道:“下去吧,朕来。”
  他果然还是见不得小白同旁人有太多接触,不管是何缘由都不行,就像自己的所有物被他们染指了一样,心里酸酸涨涨烦躁不安。
  老太监悄然退下,小白专注而明亮的双眼重新看着自己,祁渊才稍微满意。
  “你也退下。”他对梁全道。
  梁全垂首:“是,奴才告退。”
  养心殿再次静下来,祁渊看着离自己老远的小狗,眼巴巴看着软榻另一头的花枝,又眼巴巴看着自己,微微有些头疼。
  隔这么远,这可怎么训?
  最后,祁渊在白沐期待的目光中,勉勉强强挪动几步,八步,五步,三步……
  终究还是再次打破了自己定下的限制,从五步远的距离靠近到了三步,最近的距离了,再近祁渊担心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
  他四下看了看,视线悠地落在殿内的大花瓶上,里面正插着几只长而艳的红梅和迎春,心里有了办法。
  他再次看向小白,在白沐亮且专注的目光中,语气轻而带笑还有几分得意:“今后,我来训你。”
  不是朕,是我。
  “汪呜~”
  作者有话要说:三步远了,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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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小白原来是公的
  虽然老太监也很和蔼可亲,但相比之下白沐还是更喜欢和祁渊呆在一起,乍一听金大腿要亲自来训练他的嗅觉,白沐高兴得“嗷呜”一声叫出来。
  祁渊视线在大花瓶上逡巡片刻,挑了里面最漂亮饱满的一枝梅花,像拿剑一样利落地抽出来,拿在手里颠了颠。
  这枝梅花的顶端正好有三朵开得正好的花朵,旁边的枝丫叶片也比较少,很适合用来训练。
  “汪呜!”白沐兴奋地叫了声,催促着他赶紧过来。
  祁渊拿着长长花枝的一端走过去,握住末端就像挥剑一样自如,轻轻地却精准地将顶端花朵伸到白沐面前。
  “闻闻。”
  并不像老太监那样有经验,也不想老太监那般和蔼意思明确,祁渊有些忐忑地看向小白,他有点后悔了,应该把那老太监留在一旁指点的。
  然而对于他简洁的动作,小白表现出的兴趣却是面对老太监时的数倍。
  “汪呜!”小狗白绒绒的一团先是仰着头冲他软软地叫了叫,一双眼睛尤其好看吸引人。
  两只前爪还没完全养好,有些黑色的疤痕和缺口,看起来丑丑的,上面覆盖着一层新长的浅色绒毛,一下子按在嫣红的梅花旁,落在祁渊眼里却是好看分明。
  小狗黑亮的小鼻子绕着梅花轻轻耸动,闻得很认真,祁渊也看得很认真,多久没见过这等趣事了。
  手腕不禁动了动,梅花枝也跟着往右边挪了几分,专注的小狗立马扑过去,一把按住花枝,却不碰花瓣,像是知道会把花瓣碰碎一样。
  祁渊眼眸沉了沉,捏着花枝一端的手指紧了紧,看着小狗专注又乖巧的举动,忍不住……往左边挪了挪。
  小狗果然再次扑了过去,轻轻将花枝按住,再抬起头“汪呜~”一声,像是责怪他的逗弄。
  逗弄……
  祁渊将这两字含在嘴里挪在舌尖回转几次,黑沉的双眼里渐渐渗出淡淡笑意,这下他像是彻底找到了乐趣般,不停把花枝左右晃来晃去,就是不让小白抓到。
  “汪呜!”白沐大叫一声,跟着按了几次,也发现祁渊是在故意逗他了,索性端端地趴在中间不动了,就那么直勾勾地抬头看着祁渊。
  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金大腿,竟然学会逗狗了!
  就这样胡闹了十来下,见小白不跟着动了,祁渊动作一停,掩饰性地轻咳一声,笑道:“小白果然聪慧。”
  “汪呜~”那是,白沐再度抬高头,得意地一声汪。
  到底没忘记正事,祁渊将花放到白沐鼻端,一边学着老太监那样解释道:“这是……花瓶里的花,清晨宫人从外面摘进来的,朕便用这个来训你。”
  在小白面前,祁渊总会不自觉放松警惕,想这么多的话放在平时他是绝不会说的,没必要解释,但面对小白这些话仿佛也不是那么难出口。
  “这是早春的梅花,冬雪刚融,此时盛开的梅花还残留着冬雪的味道,冷冷淡淡的清香,你闻闻看。”
  梅花的香气非常淡,特别是在此时只有三朵花的情况下,白沐集中精力全神贯注之下才能闻清楚。
  的确有一种冰冰冷冷的香味,飘飘忽忽不易捕捉,也亏得白沐鼻子灵才能闻清楚,瞥去枝干传来的木头清香,梅花里仿佛真的有寒雪气息,又有花瓣特有的甜香,涩味比兰花要少得多,很悠远持久,但更深层次的味道……
  白沐焦躁地按了按爪子,盯着三朵可怜兮兮的梅花发愁,他直觉花里还有更深层次的味道,隐隐约约捕捉到了点气息,但就是辨识不出来。
  这可不行,要知道金大腿中的毒味道奇特不易辨识,他要是连区区一朵梅花的味道都闻不透,又怎么替金大腿找毒药来源呢。
  “汪呜~”小白狗求助地看向祁渊,他闻不出来。
  白沐低下头,有些失落。
  “怎么了?”祁渊皱眉不解,刚才还好好地。
  白沐人性化地摇摇头,只是一人一狗都不曾注意这个细节,毕竟祁渊从一开始就是把小白当做人来看待,似乎已经成了习惯。
  他瞅了瞅近在咫尺的花朵,左脚踩右脚想着那若有若无的到底是什么味儿,不禁凑近一点,再凑近一点,慢慢长大嘴,想要一口吞掉。
  既然闻不出来,那就尝尝试试。
  “嗷呜!”一口咬了个空,祁渊动作迅速地收起了梅花枝。
  “花不能吃。”怕小白不动,祁渊还特意扬了扬花枝,轻轻摇头示意。
  “汪?”可以啊?白沐反驳道:“汪汪!”梅花还可以泡酒,做菜呢!
  见小白盯着花瓣像是不死心的模样,祁渊有些发愁,肃了脸沉声命令道:“今后你一旦闻到花香味,不管是在花上还是饭菜里,你都不能吃。”
  因为每一种花香都极有可能是毒物。
  “唉,算了。”祁渊叹口气笑了笑自己,小狗怎么能听懂呢,还是今后慢慢教他吧。
  但白沐能听懂,并且听懂了祁渊的意思。
  结合训练嗅觉的目的,不难想到不能吃是教他避免服用毒物,所以金大腿让他训练嗅觉,不仅仅是为了找出毒物,也是为了他?
  为了他不跟着吃掉不该吃的东西,为了他不会被误伤。
  金大腿……金大腿怎么这么细心周到!
  从小在家里长大,很少体会到除父母兄长以外人关怀的白沐呆了,再次被感动得一塌糊涂,他乖巧地扬起头道:“汪~”
  我不吃,也不会然你吃的。
  祁渊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小狗已经懂了,怎样训练小狗对花香的兴趣,同时又产生抗拒,这真是个难题,寻思着改日还是得召老太监来询问一二。
  今日就暂且告一段落,祁渊将梅花枝精准地投放到花瓶里,再从里面随意抽出一枝迎春,拿在手里转动翻看。
  就这么隔着三步远训练也不是长久之计,可让别人代劳他又不甘心,毕竟……逗弄小白真的十分有趣。
  罢了,就先这样训一段时间再说。
  说起来……祁渊忽然想起,昨日暗卫上报说找到相似的狗了,过两日便会送进宫来。
  新的狗,送进宫来。
  祁渊看着软榻上乖顺可爱的小白,一手轻轻扶额感觉有些头疼。
  将迎春花枝插回去,作势对花瓣很感兴趣,伸手过去轻轻拨弄,再仿佛不经意间道出:“过两日有一只狗会被送礼啊,可以和你一起玩。”
  说完,祁渊也被自己这小心翼翼的态度惊讶了下,直起身子装作若无其事,又恢复了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姿态,定定地看向小白。
  “汪?”白沐果然惊疑地叫出声。
  玩?
  你不是只有我一只狗的吗?玩什么玩,我只想和你玩,不想和其他狗一起!
  见小白就像能听懂般回应他,祁渊满意笑道:“那狗是梁全想养,朕破例同意,朕说过只有你一只狗。”
  “汪呜~”那还差不多。
  白沐挺直的半个身子再次软软趴回去,是梁总管想养啊,吓他一跳。
  难道是见皇上有了他这么可爱的狗,梁总管就也想养?上行下效他还是懂的,就是不知道是什么狗,但肯定没他聪明讨喜,漂亮可爱。
  按照传承意识里说,他们白陈一族可都是纯白色的,就算沦为凡狗也是凡狗里最出众最好看的那个!白沐侧头扬起脖子,一只爪子轻轻抬起拂过脸侧,他就是最好看的崽。
  只是有别的狗要来,肯定会到金大腿面前晃荡……白沐心里还是升起了一丝丝的危机意识。
  他暗自反省了如今的享乐模样,他给自己定位的是一只立志抱大腿的“舔狗”,可现在看来,是不是有些太不务正业了?
  腿和尾巴在龙气的滋养下好得很快。再有一天就能拆纱布,也该把正业提一提了,不能让别的小妖精有机可乘。
  白沐严肃地思考如何抱大腿,牢牢锁住金大腿的宠爱,随后摊开爪子仰躺着侧向一方,艰难地将白绒绒的肚子露出来,小爪子像猫一样弯起放在脸侧。
  小嘴微张:“汪~”
  这样够可爱了吧,其他狗肯定做不到这种程度,他们可不会学猫装乖!
  祁渊:“……”呼吸一滞,有些挪不开眼睛,而视线却不由自主地放到了小狗下方某个地方。
  小狗那处也是小小的,小小的绒白色一团也十分可爱,让人很想上手摸摸看,看到底是不是软软圆圆的。
  祁渊也是才知道小白是公的,一只哪哪儿都可爱的小公狗,也不知即将被带来的狗是公是母,若是母的……
  不行,祁渊心里猛地一突,霸道的占有欲再次作祟,还没想清楚原由,心中就下了定论:不能让它们呆在一起。
  “那狗来了之后定要让梁全带去外面养,不能进入养心殿。”祁渊微敛着眉道,他看向乖巧的小白,语气里不自觉带着几分诱哄:“小白你是御宠,和别的犬不同,切莫同其他动物靠太近。”
  白沐听闻,自是高兴得一口答应:“汪汪!”没问题,我只想和你靠得进!
  等那狗来了,定要靠得更近一点,稳固住第一小弟的地位,他作为唯一的御宠,得防着那狗老在金大腿面前晃悠。
  见小白懵懵懂懂的模样,祁渊无奈一笑,他是真把小白当人来对话了。
  罢了,左右小狗也听不懂,更不知道他说过让他们一起玩这种话,到时候只要不让那狗出现在小白面前便是,至于公母就无所谓了。
  一人一狗相视而笑,因别的狗这一话题带来的争议荡然无存。
  等候在外面的梁全“阿啾”一个喷嚏打出来,精致地掏出手帕擦了擦鼻子又继续端站着守门,却不知自己名下已经多出一条狗来。
  作者有话要说:迟了,下一更在明晚,我尽量早!
  依旧十五个红包~爱你们爱小白~话说小公狗长什么样啊,我写的时候脑子里全是猫蛋蛋……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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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新来的小狗,到了
  白沐难得的有了些淡淡的危机感,来自那条未知的狗,因而这两天都表现得十分乖巧听话,说闻花就闻花,说不动嘴吃就不吃花。
  今日午时从竹林回来,就躺在软垫上卖萌,爪子弯到耳朵后面,软软地汪汪叫,时不时学学猫装可爱,看得人心都化了。
  祁渊也是这么觉得的,小爪子恢复得很好,黑色的疤痕一点点脱落,迅速覆盖一层白毛,受伤的耳朵也长满浅浅绒毛,白色中透着一点肉色的淡粉,配上小巧的爪子……
  小白真是越长越好看了,比记忆里的大花还要好看。
  哦不,祁渊凝视着小白低低一笑,大花那不是可爱,大花很凶很霸道,每次有人找麻烦都会挡在他前面,就像别人口中的母亲一样。
  只可惜后来还是……祁渊神色暗了暗,随后温和地看向小白,这次就换我挡在前面。
  白沐也有同样的感觉,不仅是白沐,就连周围的宫人都明显感觉到皇上这段时间的变化,自从皇上出乎所有人意料养了御宠,就变得和颜悦色了不少,竟然会笑了。
  当然,这也只是面对御宠时才这样,一旦御宠不在,暴君还是那个暴君。
  祁渊最近发现,只要和小白呆在一起他整个人都会轻松起来,不仅是精神上还有身体上的,忙碌一天的疲惫一扫而空,批阅奏折时下笔都更有力迅速。
  就连看到糟心奏折时都不是那么糟心了,也没有无名力量出来强制批阅某内容,真是难得的自在,可是……
  祁渊皱眉,忽然发现其中的关窍,放下毛笔合上最后一本奏折,一旁等候的梁全立马上前将那一摞奏折都撤下,案桌顿时空旷了许多。
  在下命令决策时没有无名力量的干扰,虽然很自在舒坦,但这样一来他就无法得知无名力量行事的方向和企图,有利亦有弊。
  他看向小白,轻轻摇头打消了将小白送离十步远外的念头。
  他毕竟是一国之君,权力最大的人,虽然对无名力量有深深忌惮,却还没到无路可走小心至此,直接向那神秘力量屈服的地步,更不想因此委屈了自己也委屈小白。
  这么多年过去,他多少也摸清楚了些无名力量行事的规律,大概知道在哪一类命令上会出面干预,只要用点心批阅奏折时就能注意到。
  只是今日奏折都看完了,里面也无甚特别的事,那就改日再说吧。
  这么想着,祁渊揉了揉眉心,盯着奏折看久了,他决定再看会儿小白解乏。
  小白正抱着从竹林掰回来的竹笋玩得起劲,小小的尖尖的圆滚滚竹笋被洗得干干净净,仔仔细细擦干当做小狗的玩具。
  小狗不顾两条裹着厚重纱布的大腿,用两只前爪抱着竹笋扑腾的起劲,明明很普通的春笋在此时都显得格外别致起来。
  小白做事总是那么认真,不管是嗅觉训练,还是玩竹笋都如此,一心一意的闻,一心一意的玩。
  看着自己的时候也是如此,眼里仿佛永远只装得下一件事物。
  祁渊视线落在被小狗团团抱住只露出一个小小绿色尖角的竹笋,眸色微微一暗沉吟片刻,也许清炖春笋的滋味会很不错。
  过了会儿,张太医来给小白换药,说今晚再观察一晚,明日就能拆纱布了。
  这可把白沐和祁渊都高兴到了,一人一狗正忙着视线和脑内互动,没人注意到张太医期期艾艾的眼神,最后见没人理他,只好落寞的离开。
  今天也是没为皇上把到脉的一天呢,忧伤。
  “汪汪!”明天我就能走路了!白沐高兴地对祁渊说。
  是用自己的腿走路,而不是坐轮椅也不是被抱着,惊喜和兴奋充斥小小的脑袋,白沐从小就没体验过走路的感觉,等了十八年,没想到会梦想成真。
  他真的太开心了,整只狗都活跃起来。
  具体表现在他对祁渊承诺道:“汪汪汪!”等我能走了,我一定第一个跑过去抱你!把喜悦分享给最亲近的你。
  正高兴得嗷呜的小白没注意到的是,偏殿大门被轻轻打开,一名黑衣人抱着一团什么东西进来,殿内的宫人悄然退下,养心殿安静了下来。
  “属下参见皇上,小狗带来了。”
  小狗?什么小狗?
  高兴得蹦跶的白沐悠然一顿,寻声看过去,顿时瞳孔一缩眼睛瞪大,不可置信地看着那暗卫怀中的小狗。
  怎么,怎么会长得和他那么像!
  暗卫身着玄色锦袍,愈发衬得那小狗雪白无杂色,一身柔顺整洁的毛毛,深褐色的双眼瞪得溜圆,瘦瘦小小的一团窝在暗卫怀里,愣愣地伸出头打量眼前的事物,似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来到这里。
  小狗身体似乎有些虚弱,懵懵懂懂呆呆愣愣的模样,为小小的一只又添了气氛可爱之气,至少在白沐眼里是如此。
  他只知道梁总管想养狗,最近会来一条新的狗,却没想到这狗长得和他那么像!还和他一样可爱!
  白沐从自己的传承意识里知道,他们白陈一族都是罕见的纯白色,平日里也有宫人夸他眼睛又大又亮很可爱,这些特征结合起来,可不就和眼前的白狗相差无几吗?
  白沐心里的危机感又上升了一个层次,虽然是梁全想养,但那小狗难免会在金大腿面前晃,要是金大腿爱屋及乌,慢慢的更喜欢那条狗怎么办?毕竟他们长得这么像。
  “汪呜?”白沐看向祁渊,发出质疑的声音:“汪汪汪?”不是说全国上下都找不出和我想象的狗吗?这狗又哪儿来的?
  巧的是,暗卫恰在此时汇报这小狗具体来路:“皇上,这小狗是暗影在一个名叫边国的边陲小国找到的,通体无杂色,同御宠十分相像。”
  边陲小国,不是本国。
  白沐被噎得说不出话,行吧,金大腿对下属可真好,特意为梁全找和我一样可爱的狗,哼。
  被白沐不停看来看去的祁渊却是有些头疼,挥手示意暗卫别再说话,眼神危险地看向梁全:“梁总管不是很想要一只和御宠一样乖巧的小狗吗?朕见你这些年办事不错,特意为你找了一只。”
  梁全:???我什么时候想养狗了?还想养和御宠一样的,嫌命太长???这锅可不能乱扣!
  当然,这些话他一个字也不敢说,在祁渊暗藏锋芒的视线里低下头,卑微妥协道:“多谢皇上,臣甚是喜欢。”
  行吧,皇上都说他想了,那他就得想不是?反正又不亏。
  祁渊满意地点点头,视线重新落回暗卫带来的小狗身上,而白沐却愣住了,和我一样可乖巧?金大腿果然也觉得那小狗长得像他一样好看!
  两只小爪子不安地交叠搓动,危机感升到了顶点,他第一小弟的地位就快不保了,能不危急吗?
  不行,我一定是最可爱的那个。
  白沐左右看了看,盯上了不远处的一面水银镜,他迫切地想照照镜子,看着自己更无敌好看的模样也许能让他安心些许。
  在这之前白沐是没照过镜子的,他本就是个男孩子,没有没事就照镜子的习惯,也没太多地注意自己的外貌,只从身边人的只言片语和传承意识里知道自己一身纯白,稀有珍贵且不俗。
  但现在不同了,他不得不承认……那只小狗太可爱了,连白沐自己都忍不住有些心动,想养。
  前爪的伤好了很多,现在爬动起来也不会疼了,白沐奋力又快速地挪到软塌最边缘的一角,迫切地把身子弹出去艰难地往水银镜里一看。
  顿时,白沐呆住了。
  心里不知该松口气还是吸口凉气,因为……
  金大腿绝不为因为他而对那只狗爱屋及乌,因为他们长得根!本!不像!白沐惊呆地张大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根!本!没有那只新来的小狗好看!
  水银镜只有很小一块儿,是别国进贡的珍惜用品,此时里面映出小狗大半个身子,那新长出来的浅浅的绒毛,依稀可见的粉粉肉色,耳朵上缺了一大块的绒毛。
  白沐看着眼前的事实,不得不承认他……秃了。
  秃得还一点不匀称,东一块儿西一块儿,耳朵上一片浅毛,背上肚子上更是秃毛的重灾区,只有脸上稍微好点,看着还算圆润没有秃的地方,整只小狗身上毛发凌乱得没有美感,真的是特别丑,和那条狗一点可比性都没有。
  白沐慢慢收回身子,深沉地趴在软垫上看着那漂亮小狗发呆,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和更加强烈的危机感。
  他从没想过,自己竟然这么丑,跟自以为的乖巧可爱都不沾边,他看着自己还算完好的爪子,想着那秃了的耳朵和肚皮,再想想之前装猫卖萌露肚子的举动……
  非常一言难尽,想想都辣眼睛。
  而此时的祁渊也陷入了质疑,这新来的小狗哪里和小白像了?除了毛色相似之外,照他来看哪哪儿都不像。
  看着瘦弱体虚,眼睛不够圆不够黑亮,里面没有小白那样灵动的神采,看着懵懂无知没有灵气,脸也没有小白的圆润可爱,瘦瘦尖尖丑丑的,尾巴尖还断了一截,就那么傻傻地窝在哪里,也不会像小白那样打滚卖萌敞肚子。
  这真是……根本不能和小白相提并论。
  作者有话要说:浅浅的绒毛中隐约透出些许浅粉……通俗点说就是:秃了。
  其实新来的小狗没祁渊说的那么难看,只是……你们懂的,眼里出西施。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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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救救大黑吧!
  秃了的小狗焉焉地趴在软塌上,痴痴地看着缩在暗卫怀里的小狗,小小的眼里充满了大大的羡慕。
  多好看多整齐的毛毛啊,多温顺柔软的眼睛,小巧圆润的耳朵,都是他没有的。
  见小狗情绪还算稳定,并没有想象中的脾气和排斥,上首的祁渊暗暗松了口气,同时又忍不住微不可查地皱眉,刚放下去的心又提起来。
  小白不抗拒那只狗的到来就足以令人诧异,曾经小花就不喜欢其他狗靠近,不抗拒就罢了,可为何还总盯着那狗看?看得目不转睛,眼睛都是亮亮的。
  有什么好看的。
  小白的异常让他不解亦不屑,看向那畏畏缩缩小狗的眼神更是不善,探究的视线看得小狗瑟瑟发抖,忽然祁渊想起件事,立刻沉声问道:“这狗,是公是母?”
  暗卫道:“回皇上,是公的,出生七个月。”
  听闻祁渊脸色才稍霁,是公的便还好,其实他并不对这傻愣愣的狗抱太大希望,不过该试的还是得试一下,只是今日午时已过无法验证,只能推到明天。
  思及此,祁渊不耐烦地挥挥手,带着几分迫切和驱逐意味道:“梁全,把狗带下去,你,好好养着。”
  梁全心里抽抽嘴角,规矩道:“是,皇上。”真搞不懂皇上又要作什么妖,他也不敢问。
  那小白狗被放进梁全手中,在梁全转身离去时,一直拘谨地缩成一团的小狗突然撑起身子,竟转过头来直勾勾看向白沐,直到看不见才收回脑袋。
  白沐也跟着转头看过去,和那小狗来一场莫名其妙的对视,直至大殿的门轰然闭上,脑子里还回荡着:真漂亮啊,油光水滑的皮毛……
  再想想自己,白沐收回视线把头埋进爪子里,一点也不想看到自己的丑样。
  也正因如此,白沐没注意到祁渊逐渐怪异的注视。
  怎么,那狗一离开就无精打采?到底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一条再普通不过的狗罢了,还同样是公的。
  祁渊皱眉,心知自己不该和一条狗计较,却又忍不住地泛酸,他养的小狗怎么能想着别的狗,他面上若无其事,嘴里却毫不客气地轻轻吐出:“梁全那狗,真丑。”
  “汪?”你说什么?眼瞎吧?
  白沐惊讶不解地循声看去,想想那只备受冷落还被说丑的美貌小狗,再想想备受喜爱奇丑无比的自己,金大腿大概真的是瞎的吧。
  小狗深沉地看着祁渊,可疑的沉默了。
  祁渊:……
  他,他竟然在一只小狗眼里看出了质疑!质疑什么?质疑他说那小狗丑?那不是事实吗?双眼无神举动迟钝,一点也不讨喜。
  指节又开始在扶手上轻轻敲击,发出有节奏的阵阵声响,那小狗……果真是个麻烦,等明日测试出无用后,便早早送走吧。
  事后白沐回想起来,也发现金大腿可能是在安慰他,他收回之前那盒想法,金大腿其实一点也不瞎,只是太过护短罢了,金大腿真是最好的那个,其实他才不会为那只狗生气呢。
  因为,我相信你呀。
  白沐心里美滋滋,次日午时用膳多吃了半碗肉,美美地躺在他的专属软塌上休息。
  今日太医来得早,还没去竹林就来了,白沐也没多想,只想着马上就能拆纱布了,他能够自己走路了,真是让狗高兴不已!
  太医查看一番,小狗身体已经没问题了,满意地点点头回禀道:“回皇上,御宠后腿和尾巴上的纱布竹片可以拆了。”
  祁渊跟着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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