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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是深情男配[穿书]-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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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沧玉是个穿越者,穿成了天狐一族的大长老。
结果刚开场,他就和给原身戴了绿帽的女主和离了。
——按照原主人设,他现在应该表面上坦然放手,实际上愁苦悲怅。在女主遇难时刻暗中出手相助,在女主有需求时担当情感树洞,在千锤百炼的磨砺下,最终变成一只合格的深情男配,万年备胎。
可惜沧玉没有原主那般和大海一样宽广的胸怀。
他搓搓爪子,拉拉尾巴,几个月后,整个天狐族都知道了大长老他痴心深情宽厚仁爱,而女主原本娇憨可爱的人设碎了一地。
沧玉艹人设艹得飞起,沉迷装逼不可自拔,在俘获了全族幼崽的芳心后,他被崽子们送了一颗蛋来补身体。
沧玉:???
幼崽的心意不能浪费,然而沧玉不想吃毛鸡蛋,随手拉过一只鸟,就把自己未来的对象给孵出来了。
PS:濒临绝种攻×美若天仙记仇天狐受
养成年下。
都多少年了我还在写穿书X。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甜文 穿书
搜索关键字:主角:沧玉;玄解 ┃ 配角:春歌;倩娘;赤水水 ┃ 其它:青丘
作品简评:沧玉莫名其妙变成了后宫小说里的深情男配之一,为了躲避绿帽子跟炮灰的命运战战兢兢韬光养晦,生怕跟女主有一丝一毫的牵扯。然而天不从人愿,周围各大配角疯狂脑补他对女主痴情不悔不说,在游历之中他与另一个倒霉蛋不断卷入女主的主线剧情之中,在惺惺相惜之下升华了他们之间的革命友情。本文虽是书穿,但“原文”总与剧情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结合在一起,当两位主角踏上他们的剧情之旅时,引发了各种各样的故事,文风诙谐之中带着些许思考,角色刻画颇为生动形象,情节令人印象深刻,值得一读。
第一章
青丘灵气充盈,引来许多妖族在此繁衍生息。
秋季湿热,难得有个晴朗之日,不少妖族离开老巢出来晒晒太阳,而不远处的山头上,一名年轻俊美的男子正占着最好的地方,拖着九条蓬松的尾巴发呆。
“我是谁?”
这是个好问题,古往今来多少人都借此认知自己,甚至上升至哲学乃至思想的高度,不过男子暂无青史留名的想法,只是单纯疑惑于这个问题而已。
“你是沧玉。”
暴躁的女族长端着药碗从后方走来,难得抑制住自己的愤怒,恶狠狠回应道:“这是你醒过来问的第八次了,沧玉沧玉沧玉!这两个字很难记吗!来,把药喝了。”
“我觉得……我不叫沧玉。”男子皱了皱眉,接过药碗若有所思道,“而且我也不该有尾巴。”
“你不叫沧玉叫什么?”女族长翻了个白眼,“你以前的确是把尾巴收起来的,只是你现在重伤了,自然就控制不住了。”
男子噎了一下,竟无言以对。
于是沧玉喝完药后又再陷入了沉思,他无法反驳的原因并不是女族长说得多么无懈可击,而是因为他失忆了。
原先沧玉大概不叫这个名字,不过无所谓,他失忆了,因此只能用这个名字。
一具身体里只能住一个灵魂,前任倒霉蛋早已经魂归西天,要不然就是下了地府,左右已与现任毫无关系。
失忆分很多种,沧玉是最不幸的那一种,既没能忘个干净,也没能记个清楚,他知道自己曾经居住在地球上,呼吸氧气,不会游泳,华夏国籍,人族,大学尚未毕业,且是个彻头彻尾的无神主义者,还刚刚看过一本女主逆后宫小说;却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家里几口人,谈没谈过恋爱。
不过无论如何,都不该是青丘国内一只德高望重且已婚的九尾狐。
穿越就穿越,连种族都变了可还行?
生活总会出点小岔子,他的小岔子可能是一不小心劈了个一字马,于是干脆利落地扯到了蛋。
天知道他作为个失忆的病患连自己名字都没能记住,为什么偏偏记住了这本毫无营养的女主后宫小说,他就不能记个四大名著什么的吗?起码听起来还能有逼格点。
这已经不是沧玉第一次思考人生了——呃,狐生,不过他始终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好在狐狸们大多都很忙,见到他好起来了就已经十分开心,也没太在意他的“失魂症”,除了天天跑来灌他药的女族长跟见着他总是一脸哀怨的小狐狸姑娘,沧玉几乎不需要接待任何客人。
女族长没太把失魂症放在心上,她只在人类的爱情话本里听过这个病症,因此倒觉得十分诗情画意,如果有空的话,就会带着一大袋松子过来问沧玉什么都不记得是什么感觉。
失忆不像是电视剧里拍得那样,什么都忘得干干净净,只是单纯把自己这个人遗失了,感觉很糟糕。
沧玉没办法跟女族长解释这件事,就像他没办法解释电视剧是什么东西一样,好在对方也不是真的好奇。沧玉观察过了,她来找自己的主要原因,其实还是为了欺负欺负小狐狸姑娘,大长老的记忆倒排其次。
倒不是女族长一点忧患意识都没有,而是青丘已经很多年都没有战事了,虽说繁衍了不少妖族,然而真要说有些分量的妖群,却也只有三族——灌鸟栖于空、狐族居其深林,而赤鱬则游于英水之中。
三族繁衍至今,已颇具规模,加上并无任何利益冲突,早三百年前还结为同盟,约定平日互不干涉,可倘若有一族遭难,另外两族必要施以援手,因此绝大多数妖族并不敢轻易挑衅三族地位,以免成为众矢之的,享得多年平安无忧。
这次若非一只外来的重明鸟突袭,沧玉也本不会受伤,不过现在重明鸟已经变成大补的鸡汤炖给了沧玉喝,因而女族长觉得即便没了记忆,也不妨碍沧玉做一只活蹦乱跳的好狐狸——毕竟不是哪只狐狸都能在重明鸟的攻击下还能安然无恙的。
再说了,记忆这种东西,本来活得久了,也就会丢的。
更何况重明鸟天生克制妖魔邪祟,生性又好战,与他们撞上,真是没处说理,死了都只能自认倒霉,只不过丢个记忆,已经很划得来了。
其实沧玉除了失魂症之外,伤势也未好完全,妖力恢复缓慢,要想他派上用场还得过好久。
不过女族长相信近期内不会有第二只脑子有病的重明鸟对青丘发起进攻的,就算要发起,也总不可能倒霉到再挑着狐族撞了。
既然用不着打架,那失魂症恢复得快还是慢又有什么关系。
“那你叫什么?”
吃惯了西药的沧玉对中药略有些意见,他虽然早已不是会啼哭嚎叫的幼儿了,但是对这种苦到让人作呕的草药还是有点不适应,赶紧转移注意力。
“春歌。”
女族长翻了个白眼,幻化出狐嘴,往嘴里丢了好几个果子,瞬间嚼了个粉碎,汁水四溢。
春哥……
春歌……
沧玉镇定地移开了脸,在心中反复默念“社会主义好”三四次后想道:真熟悉啊,这个名字,除了霸道无比之外,还跟小说里的恶毒女配一模一样啊。
痴情男二跟恶毒女配都到齐了,连种族都这么契合,说不是书穿都没人信。
这难道就是剥夺他做人资格的理由吗?!就算狐狸都不会信的好吗!
不过从几日的相处来看,沧玉实在不觉得女族长春歌具备一个做恶毒女配的智商,他仰头看着天空,不太愿意接受这几天一直怯生生仿佛被家暴过千万遍的小狐狸姑娘很可能就是女主兼自己媳妇儿这个惨痛的事实。
按照剧情走向,对方过几天大概就是前妻了。
“对了,容丹怎么不在?”
春歌提起容丹,态度就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面相凶狠,活脱脱像个长期家暴犯。她来探望沧玉,有一半是关心老友兼大长老的安全,另一半就是完全为了找容丹的茬,理由也很简单,她觉得沧玉当初跟容丹结合,简直就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沧玉是那朵花。
这导致了春歌横挑鼻子竖挑眼,左右是看不惯容丹,加上容丹极善装模作样,遇到大事就泫然若泣,偏偏不少公狐狸都吃这一套,更是叫她觉着厌烦,每每看到就觉活像生吞了只苍蝇似的恶心。
虽说她看不惯容丹跟着沧玉,可如今沧玉得了失魂症又重伤,容丹不在身旁照顾,她更觉生气。
“她一个小姑娘,总与我待在一起做什么,便让她自己出去了。”沧玉也挑了个果子,嘴里那股苦味实在挥之不去,他真的有点想吐了,“你不是不喜欢她吗?也免得你们争吵。”
春歌愣了愣,忽然得意起来:“我就知道,失魂症总是会好的嘛!你看你这不就想起来我们俩关系不好了嘛。”
沧玉:………
作者有话要说:沧玉: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族长的智商,突然有了活下去的信心!
PS:失忆就是为了偷懒不起名字【喂】
元宵节快乐。
第二章
如人族的话本上所幻想的相同,狐族聪颖狡黠,且多生美人,而其中最为出名的,便是天狐的大长老沧玉。
英水很长,从灌鸟所居住的山脉之中淌出,流过天狐的领地,最终汇聚翼泽之中,那才是赤鱬的领地。赤鱬一族大多安分守己,不会无端去打扰邻居,可是今年的早春添了不少小鱼,这些新生儿可不听大妖们劝,对尘世充满好奇心,借着身形娇小,就肆无忌惮地游入英水,去见识翼泽没有的风景。
青丘四季如春,也许是狐族惯来贪恋红尘的缘故,天狐一族不光在人类的话本之中频频出现,本身的习惯也与人族相差无几,弃了山洞造了屋舍,又精心种植许多花草,每逢月圆之夜还有盛宴,总是比其他地方要更热闹些。
小赤鱬们游到一处仙境,于是悄悄探出头。
地上的风光与水中全然不同。
一轮皓月如霜雪,透过古树间隙溅得满地银涛,环抱成一处再清静寒凉不过的幽涧,泉石奔流,倒映着兰竹花草,月光摇波影,云雾尚悠悠,明晃晃入了小赤鱬们才睁开没有几日的眼睛,直看得目瞪口呆,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此地处处显露出刻意为之的精致,自然不是无主之所,坐在绿藤秋千上的天狐有九条又长又大的白尾,他似乎在小憩,垂着脸,丛生的百花竟不及他半点艳姿,素月与其争辉都显黯淡三分。
只是可惜,可惜那容颜也如冰雪般清冷孤寂,不染风月,不入红尘,倒似天工巧匠雕刻出来的玉像。夜间雾霭淡淡,那如瀑的银发流淌,宛如山间不时冲下的雪浪,更显得那天狐宛如神仙中人。
赤鱬生来便是人面鱼身,早知美丑,小鱼缩到水中,面面相觑,忍不住吐了几个泡泡,生怕惊扰这场美梦。
沧玉并没有在做梦,他只是在思考。
这次虽说有重明鸟突然袭击的事在前,但总体来讲,青丘仍是个十分安逸的养老所在,环境造就性格,加上妖族本就寿命漫长,消磨时光并不算可耻,更别提沧玉是在很认真地思考自己未来的人……狐生。
春歌大多数时候都很忙,不过再忙也会来找沧玉聊聊天,主要原因很可能是狐族绝大多数小妖怪脑子里除了吃就是玩,正常智商在线的没有几个,而在线的那几个她看着就心烦,所以聊天的范围急速缩小到沧玉一只狐狸身上。
她刚去过翼泽,捡了几条不长眼的金蛇别在腰上,手里拎着一条,吃烤串似的把蛇头咬得嘎吱嘎吱响,倒也不是觉得好玩,图个泄愤而已。蛇已经死了,神经还在动,抽搐着卷上她的手腕,春歌也不太在乎这力道,随手甩了甩,舔舔唇边露出来的蛇血,带着一身腥气凑到了沧玉身边,眨巴着眼睛问他:“你要吃吗?”
沧玉静静叹息了一声,摇摇头婉拒了春歌的好意,不敢开口,生怕自己张嘴就立刻吐出来。
这尼玛!茹毛饮血,自己穿越过来是要带着狐族从原始时代全民奔小康吗!
其实青丘并没有那么落后,有喜欢吃熟食的,自然也有喜欢遵循本性吃生食的,纯属是口味爱好问题。春歌也喜欢吃熟食,不过她这会儿只是吃些小零食,就不想那么麻烦,沧玉就看着她一口接一口,然后呲溜把蛇尾巴吸进了嘴里,露出餍足又满意的表情后,彻底麻木了。
“你以前不太喜欢这里的。”
本来春歌想跟沧玉说下其他两族不帮忙的坏话,可想想现在的沧玉什么都不知道,就撇了撇嘴道:“你没得失魂症之前,总爱说些乱七八糟的大道理,现在这个样子我还有点儿不太习惯。”
“哦?”沧玉问她,“我都说些什么。”
春歌一下子来了精神,不过她总是左耳进右耳出,想了想,闷声道:“大概就是……就是些……嗯……骄奢淫逸?不求上进之类的吧。”她迟疑地想了想,点点头道,“差不多就是这些。对了,你这两天怎么总在发呆,在想什么?”
“在想以后。”沧玉叹了口气,用手比了个引号手势,“是走绿帽子‘宫斗’路线呢,还是走种田路线。”
春歌略有些困惑,她也学着沧玉打了下引号,皱眉道:“你这样是在学小兔子吗?你想戴绿帽子了?种田又是什么?”
沧玉启唇准备了三秒钟后,看着春歌满怀好奇的双眸,最终把嘴巴闭上了:“凭你这个智商,我很难跟你说得清楚。”
对于这点春歌倒是没有反驳,虽然她压根不知道‘智商’是什么东西,但大概意思领略到了,便叹了口气道:“人类的大道理那么难学,跟狐狸想得完全不一样,你说人为什么会无聊到找那么多的规矩让自己学,也亏得你失魂症了还记得清清楚楚。”
很显然,春歌把沧玉说得一切自己听不懂的东西,都归到了人类头上。
沧玉也懒得去纠正她,而是陷入了愁绪。
跟不少穿越人士不同,沧玉虽然失忆了,但是他清楚自己到底来了个怎样的世界,好比穿历史的带了本通史在身边,纯属是开挂的操作。
这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够让一个半妖狐女上九天下地狱折腾个风生水起,问题就在于此,人家穿越上天入地开创霸业,他这穿越到一个爱情故事里折腾霸业,先不说能不能成,成了也八成不小心就被人家的爱情给炮灰了。
就跟每个皇宫里战战兢兢的老太医一样,那哪是个铁饭碗啊,就是靠爱发电的职业。
再说狐族老大是春歌,别看她傻乎乎的,那是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想拿狐族当家底估计是没可能;要是不靠狐族,现在苍生这么乱,沧玉就算是个大妖,要是贸贸然跑出青丘,估计半个时辰都用不着,就被其他妖怪发现问题抓去吃掉了。
沧玉转头凝视了会儿春歌,对方正呲溜呲溜地开始吃第二条金蛇,他沉思片刻,有了主意。
皇图霸业是没可能了,当个大长老安稳一生还是有点希望的。
至于同伙……春歌最多算是个零食不太正常的狐狸,狐品还是值得信任。
起码可以唱个双簧!
作者有话要说:沧玉:空有一颗英雄好汉的心,拿着痴情男二的剧本,衰。
第三章
如果你穿越了,你会选择跟主角对着干吗?
这问题就像穿越到历史上跟秦始皇对着干一样,纯粹逆天找死,除非的确惨到穿在最终反派身上且局面已经无可挽回的地步,那属于天都逼着你跟它亲儿子亲闺女对着干的例外情况,否则绝大多数情况下,抱紧主角大腿是较为明智的决定。
那么再来一个前提,在主角给你戴绿帽子的情况下,你还会想抱她的大腿吗?
很显然,叔叔可以忍,婶婶都他娘的不能忍,就像女人不能原谅出轨,男人也不能容忍绿帽。
不管这顶绿帽,是扣在前任倒霉大兄弟的脑袋上,还是现在倒霉的沧玉脑袋上,总归它是扣上去了。
不过按照眼下来看,说不准倒是件好事。
沧玉长叹了一声,他近来伤势好了很多,狐族有点地位的狐狸都过来看了他一轮,倒也勉强把主要人物记个差不多,结合下小说剧情,倒是也七七八八算是有了点底。这几日来除了梳理思绪跟记忆之外,他还想了想今后的打算。
其实他能想的事情也很少,无非就是小命跟往后怎么过。
人家说: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必须有点绿。
可沧玉完全是个例外啊,他这要是真一绿到底了,生活八成是要完蛋。
女主虽然有好几位真命天子,但并没有沧玉的位子,无名无分爱慕着女主那叫痴情男配,有名有份占着位子却不受待见那就叫反派了。而且绝大多数备胎最多只到求而不得,沧玉更进一些,当上了极品绿帽王,已经算是配角里的战斗角。
早先女主嫁给沧玉本就是为了有个庇佑,她是个半妖,多年后觉醒血脉,返乡后自然不受大妖如族长春歌待见,而大长老沧玉虽对她一见钟情,在机缘巧合之下与其结亲,但两人在一起还不过半年,春天没到,压根没有洞房过。
当然,生活也不是全无希望,最起码沧玉比书里所描写的要更好看得多,只要现任倒霉蛋没有死了心挂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将来在春天找个漂亮对象绝对不成问题。
不过沧玉想了想春歌生嚼金蛇的模样。
呃——还是算了吧,单身也挺好的。
早在几日前,心有所属的女主就已经准备与沧玉和离,若不是因为某只重明鸟莫名其妙跑来青丘放火烧山,他们俩现在早已经回归单身。可惜前任倒霉蛋因这那只神经鸟彻底歇菜,硬生生把他塞进了这具壳子里头,而绿帽子此刻准确无误地扣在了沧玉的脑壳上。
其他倒是不怎么要紧,女主是朵时下流行的黑莲花,表面纯情可爱,实则精打细算,跟她和离并不麻烦。比较麻烦的是担任恶毒女配担当的春歌,她这狐看着精明,其实有点傻乎乎的,眼下沧玉受伤,要是女主容丹提出和离,她保准怒斥女主休想此刻趁火打劫,要其将和离的念头彻底打消。
虽说沧玉不觉得女族长有做恶毒女配的脑子,但是他发自真心地认为,女族长之所以会被写成恶毒女配,的确是有依据的。
所以和离这件事,一定要沧玉自己来提。
而这事儿怎么提,才不显得他渣男又无情,还能把黑锅送回给女主,那就是门艺术了。
“大长老,这些是我今日新摘的果子,可甜了,您尝一尝吧?”
容丹捧着一张大荷叶走了过来,欠了欠身将果子放在石桌上,模样看起来怯生生的,行动之间却落落大方。凭良心说,女主容丹并不是个很讨人嫌的狐族少女,她肤白如雪,生得花容月貌,笑起来还有两个甜甜的酒窝,眉眼顾盼间娇憨略带一丝羞怯,足了小女儿姿态。
就是这样一个娇憨的小姑娘,裙下之臣已经少说有两位数了,跟她滚过床单的,大概也快接近一手之数了,毕竟后宫之位还是比较紧张的。
睡了就要负责,从这点上……容丹倒是还挺有责任心的。
才怪!
“多谢。”
沧玉点了点头,从荷叶上拿过一枚青果,青丘灵气充盈,连带着植物也长势喜人,果子大多数都甜得很,他吃了几颗,只觉得齿颊留香,回味无穷,于是顿了顿道:“这几日倒是劳你照顾我了,当日所提之事,你不必忧心,过几日我便会与春歌谈一谈。”
容丹倒是显得很谦卑,声音又软又甜:“自我来到青丘之后,都是大长老照拂容丹,恩情如同再造,此事全凭大长老主张,容丹不敢妄言。”
这话说得倒很客气,恩如再造,沧玉哪还好意思老牛吃嫩草,人家都差直接开口喊爹了。
其实在原著里大长老沧玉的确是个活该注孤生的设定,他痴情,却是个面冷心热的性子,讨女主欢心也从来不说出口,半句甜言蜜语都没跟小姑娘聊过,连维护都是背地里的。他本就是只很孤僻的狐狸,天资奇高,很早就化为人形,为狐却十分高贵冷艳,春天到来都不显山不露水,跟寻常的妖艳贱货截然不同,这也使得他与绝大多数同族并不亲近,和离之后还把锅都丢在了自己头上,任由女主逍遥快活去了。
按照剧情走势,女主这会儿八成已经跟正宫滚过床单了,因此急着和离。
容丹见沧玉只吃果子,没了下文,略有些沉不住气,又道:“只是族长向来不喜欢我,不知道她老人家得知此事,会不会生气?”
沧玉性情孤傲,说出口的话绝不会反悔,她倒不担心旁人,只担心族长春歌找麻烦,倘若对方愿意帮忙,就没什么可愁的了。
沧玉反问道:“在你眼中,春歌便是如此无理吗?”
她还真是。
沧玉想了想,觉得自己这话问得有些缺德。
容丹一时语塞,在心里干巴巴冷笑了两声,只当沧玉是故意刁难。不过她试探两句不要紧,可不能直接讲族长的坏话,便悻悻笑道:“是容丹多心了。”
话是这么说,心中却徒增了许多忧虑。
作者有话要说:沧玉:我敢说是,你敢答应吗!
容丹:不敢。
第四章
小说写久了伟光正,自然也会有反其道而行之的主角出现,尤其是扮猪吃老虎的利己主义者,像是容丹这类女主,多数称为黑莲花,属于白莲花的变异种,表面看着天真单纯,实则内心精明干练。
男人女人说到底都是人,有男人觉着三妻四妾是天经地义,自然也有女人觉得花心有理,因此除了种马小说之外,逆后宫小说层出不穷。
虽说沧玉也没觉得自己是个能成就霸业的料子,但是被丢来沦落到跟黑莲花女主斗智斗勇,他还是不免感到了一阵心酸,想穿越男哪个不是英雄好汉、哪个不是天纵奇才,到了他这儿,就得混个好名声的男二,层次也太低了点。
这本书分两卷,上半册是容丹在人间的事,下半册就是容丹觉醒半妖的身份,在母亲的劝说下回到父亲的故乡青丘。
沧玉与容丹的契约婚姻,也正是容丹的便宜老爹求来的,只是应他的要求并未声张,加上沧玉本就对容丹一见钟情,如果换个小狐狸,说不准就真成了一段好姻缘了。
呛女主跟行动并无任何关系,沧玉第二天就做足了心理准备,主动去找了春歌谈谈和离这事儿。
狐族没有太多规矩,可到底已开了灵智,便慢慢向人类靠拢,婚姻大事也不是玩笑,总归还是要跟族长谈一谈的。
果不其然,春歌完全不相信他们俩都是真心准备和离,因此言辞十分刻薄:“那些小崽子毛都没长齐看不出来,我还能看不出来吗?你对那蠢丫头痴心一片,如今又伤重如此,若不是那臭丫头央求你,你会与我说这句话?当初是她自己要跟你结亲的,又没狐狸迫着她,你如今受了伤,她觉着失了庇佑,想找个下家了?她要潇洒自在去,我偏不答应,我知道你喜欢她,不要再说这些违心之语了!”
这会儿倒是忘了沧玉得失魂症了。
这就是女族长活该当恶毒女配的原因之一,作为朋友,她本该高兴沧玉和离是解脱,可一想到这是容丹想要的,她就理智迅速下线,强行拒绝跟沧玉沟通,坚持要把这顶绿帽子扣在了他的脑壳上。
我喜欢个屁!违心个球!
尽管沧玉早有预料,可还是差点岔了气:“你以为我与她结亲,当真是心存爱慕?”
其实在容丹的事情上,沧玉从来没对春歌让步过,有时候春歌说过头了还要被挨顿教训,这次自己不战而胜,心中得意之余也有几分忐忑,不免多了些许迟疑:“不……不是吗?”
“你当真不是被那臭丫头哭软了心?”春歌半信半疑道,“可你当初不是……”
书中沧玉的确心如刀绞,只是容丹曾亲口说过不愿再继续躲在他的庇佑之下,受伤后又看出对方一直郁郁寡欢,这才决意为她扫荡前路,和离时把所有责任都拉到了自己头上,背了锅还觉得容丹真是只坚强又可爱的小狐狸。
简直是绿帽子跟黑锅两手抓,可见爱情中的傻子是没有道理可说的。
沧玉却没那么傻,他才不把锅盖自己的帽子上,只是当初已经答应容丹的父亲不将那事说出,虽不是他许诺,但也不好毁了人家重誓的名声,便淡淡道:“容丹年纪不大,又是半妖,你身为族长,尚且瞧她不起,更别提族中大小了,无论她身体里是否还流着异族的血,既已回了青丘,便都是同族,我自然要对她照拂些。如今她在青丘已有些时日,我想也到时候了。”
“是吗?”春歌眼珠一转,笑道,“当然,你若不喜欢她,自然更好。”
她满面不屑,显然不信,其实沧玉自己也觉得这番说辞很无力。
“我是真心实意。”沧玉故作疲态,缓声道,“她已长大,我也厌了照顾小姑娘的把戏。春歌,你便应允我一回,可好?”
春歌并不相信,可她看着大长老疲惫的面容,却硬是说不出半句话来,知道事情绝非这般简单,心中暗暗生疑,又想说不准是失魂症作祟,口头却道:“好吧,不过之后你若是再帮容丹,我却不准。只是你伤势没好,她还得来照顾你。”
哪个傻逼爱帮就让他帮去!
一听春歌答应,沧玉心里立刻跳起了小天鹅舞,快乐无比,险些满面倦意重又容光焕发,他要的就是春歌这句话,这两只狐狸八字不合,春歌一松口,他往后大可以安心定人设,不用愁继续被婚姻关系困死下去,遭女主记恨了。
原先那位真心掏出来没得什么好下场,女主甚至都记不得他,沧玉倒不想挤破脑袋占女主后宫个位置,他只想女主多想能记着他一点“好”。毕竟这前夫的地位已经是坐实了,沧玉虽然不清楚逆后宫小说会怎么处理这种角色,不过种马小说里不能重归旧好的前女友基本上命运都比较悲惨。
报复女主是一回事,竖立人设又是另一回事,并不冲突。
沧玉自己想得清清楚楚,却没想到春歌连半个字都不信,反倒看他欣喜非常,只当是为容丹欢喜,心中油然而生了几分同情与怜爱。
春歌成妖已有数百年光阴,她平日鲜少离开青丘,无聊便看些人间情情爱爱的话本,要说真情真爱,还一次都没体验过,只当小说里写得尽数都是真的,真爱便是沧玉此刻得了失魂症,也不忘照顾容丹,讨她欢心,一时便有些唏嘘。
想到此处,春歌又有些迟疑,见沧玉便要起身离开,忙喊道:“慢!”
沧玉只当还有什么不曾说完的话,便转头问她:“怎么?”
春歌一动不动地坐着,她此刻喉咙干哑,抿了抿唇,又迟疑道:“沧玉,许是你得了失魂症,不记得了,其实你原先是很喜欢那个臭丫头的。我……我虽然讨厌她得很,也巴不得你们俩快些分开,但你真的想好了吗?你若以后想起来了,说不准不会高兴今日的决定。”
这话倒听得沧玉十分意外,他怔了怔,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春歌见他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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