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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抢女配的各种作死方式-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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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厢,不止春兰等人疑惑,芳露也在纳闷自家小姐今天的反常。要是放在以前,见到季如笙,自家小姐必要上前小小的刁难一番才肯罢休……呸呸呸!什么刁难!芳露默默给了自己一巴掌,见季如歌走出几步后突然停了下来,她小心翼翼的凑上前去问道:“小姐可是累了?”
“我爹呢?他现在在哪儿?我要去见他!”
芳露偷觑了一眼,垂下头去:“回小姐,老爷一大早就出去了。今天是护国将军班师回朝的日子,老爷要和百官一起到宫门迎接将军凯旋。”
“护国将军?!”季如歌双眼一亮,激动的抓住了芳露的胳膊,“那个将军是不是叫乔墨?”
芳露怯怯的点了点头。
乔墨是谁啊?那可是原文里的第一深情男配!身为男主心腹的他深情而专一,即使最后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瑞安王,依旧对登上后位的女主情深不移!如果能得到他的青睐……季如歌眯起眸子,舔了舔唇角。
“走!我们也去瞧瞧去!”
“可是……可是夫人吩咐过,不准再许小姐出府啊……”
“怕什么!”季如歌不满的皱起眉头,“有什么事情我来担着!”
街上早已人满为患,拥挤不堪。
年仅十七岁就披甲上战场,不过两年年击退扰乱边境的梁人,收复所有失城,逼得梁国割地求和,所有人都想亲眼目睹这位年轻的传奇将军的风采。
季如歌身着男装,随着身后的两个贴身丫鬟在人群里挤得几乎站不住脚,好不容易借着身子娇小灵活挤到人前,就听到人群里突的响起一声欢呼:“来了来了!”
她抬眼望去。
不远处几道挺拔的身影策马而来,为首的青年身着银甲,面容白皙清俊,不像是个征战沙场的将军,倒像是个吟诗诵词的俊雅书生。
俊朗修长的身影在眼前一闪而过,在人群中蓦地掀起一阵沸腾。也不知是不是季如歌的错觉,在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一道目光自来人似乎在她身上停留了那么一瞬,一闪即逝。
☆、3。江山为聘,朕娶将军为后可好
凯旋的军队历经一月的长途跋涉,终于到达京城门下。乔墨嘱人在城外军营驻扎后,带着几个亲兵入朝面圣。
陆展着明黄袍服,率百官等候在皇宫门前。见来人下马,他快步走到对方面前,伸手将人抱进怀里。
“谨之,两年未见朕甚是想念。”
乔墨的表字还是先帝给起的,后来他入宫伴读,陆展便一直以表字称呼他。
乔墨垂头:“臣,幸不辱皇命。”
当年的青涩少年如今已近双十,半跪在自己面前,历经两年边疆战事的面容少了两分稚嫩,多了两分刚毅。陆展紧握着拳头,直等对方行完跪拜礼,才急急的将人拉了起来,克制着自己不在百官面前拉住他的手。
“好!好!荣德,宣旨!”
圣旨是早在一年前就已拟好的。
乔墨被封为右护国大将军,赐将军府邸一座,虎符半块,从此就与左镇国将军冯少昌平起平坐,各拥洛朝半数兵马。
季翎站在陆展身后,面相极为难看。原想着将人赶到边境去,战乱纷争无情,出个甚么意外也推不到别人身上,可谁又能想到那毛头小儿运气不小,能在战火硝烟中存活下来并大胜而归?如今事已成定局,他再无反驳的借口。但是事情远未如此结束,季翎恨恨的想,我们来日方长!
傍晚,皇宫中一派歌舞升平。
陆展设宴款待众将士,季翎毫无意外称病不出。
看不到那张令人厌恶的脸,陆展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也不计较对方的目无尊上,甚至好心的派了人去慰问慰问顺带表达一下他的惋惜之情。一想到对方此时一定无比难看的脸色,陆展愈加心情舒畅,面带微笑,连着整个宴会都跟着热闹了起来。
作为宴会主角的乔墨自然免不了被灌酒的命运。然他的酒量比不上唐宵,只得躲到人后,将唐宵推到前面挡着。
现任吏部尚书的唐宵当年与乔墨同为陆展伴读,三人私下称兄道弟,关系匪浅。
唐宵握着杯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乔墨,狭长的眸子眯起活像一只盯上了猎物的狐狸:“挡酒可以,但也不能白挡。”
乔墨翻了个白眼,伸出两根手指:“我把去年陛下赏的天黄如意和红珊瑚盆景送你。”
“再加一套千年墨。”
乔墨咬牙:“成交!”
唐宵这才心满意足的勾唇,待来人上前,他便自觉地挡在乔墨前面。喝酒的时候长袖一挡,酒水悄无声息的流进了袖中的帕子上,看得乔墨无语凝噎。
妈的,老子怎么没想到!
冯少昌年已过四十,是由先帝一手提拔起来的老将,先帝在时颇受器重。他坐在宴会角落,冷眼瞧着被众人团团围住的乔墨,心底的轻蔑与嫉妒蹭蹭蹭冒了出来。半晌,他端起酒杯,穿过人群走到对方面前,阴冷的笑道:“将军凯旋而归实乃大幸。听闻将军深受皇恩,荣宠在身,实令我等佩服至极。然‘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将军到底年幼,往后在朝为官还是低调些为妙。”
冯少昌一句夹枪带棍的讽刺立时让喧闹的宴会安静了下来。
乔墨在心底暗骂,面上皮笑肉不笑的回道:“谨之年纪尚小,承蒙陛下恩宠,自当尽心竭力为陛下开疆扩土,不劳将军费心。”特么老子要你多管闲事!老子就是比你年轻比你受宠,怎样?有本事你来咬我啊!咬我啊!
冯少昌登时脸色铁青,不善的瞪着他。
坐在上首的陆展突然朗声一笑:“冯将军关爱后辈是好事。朕知将军为我洛朝戎马半生,忠心护国,今日朕就敬将军一杯。”
冯少昌敷衍的抬了抬杯子,虽心底不屑但对方到底是一国之帝,遂识趣的回了座位再没出来捣乱。
直至夜近宴会散了,三人又在御花园的亭中重聚。
乔墨长叹一声,瘫在亭栏上一动不动。
“跟那些老顽固咬文嚼字真是比打一个月的仗还累!”
“得了吧你!”唐宵有些哭笑不得的踢了他一脚,“你这算什么?我可是要天天和他们打交道的好吗!”
“那可不一样!”乔墨撇嘴,“你这只老狐狸和他们在一起,只有你玩他们的份。换我跟他们在一起,是他们在玩我好吗!不行,这日子没法过了!还不如回我的边城逍遥快活。”
“逍遥快活?”陆展抓住了他话里的把柄,斜睨了一眼,“跟朕说说,哪里逍遥快活了?”
一句轻飘飘的话,乔墨竟硬生生的从里面听出了阴森森的威胁之意。他下意识坐正了身子,待回过神来时便觉得自己有些草木皆兵,可又不敢吊儿郎当的再躺回去,只得干巴巴的笑道:“没有没有,臣是开玩笑的!边城那地方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哪有京城繁华。”
陆展抬着眸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直将人看的心惊肉跳、冷汗直冒,他才大发慈悲的移开了目光,正色道:“今日朕叫你们来,除了咱们三人多日未相聚之外,还有一个原因。谨之在外多年,许不知朝中局势瞬息万变。季翎把持朝政多年,如今更是得寸进尺,变本加厉,野心勃勃。他与冯少昌勾结在一起,半部兵权在握,局势已近剑拔弩张之地。朕收到暗卫回报,最近几日季翎正暗地里寻找当年从皇宫里消失的先帝嫔妃成嫔。成嫔的身份想必你们也知道,她是季翎发妻王氏的姐姐,前云南王的嫡女。当年云南王因叛逆谋反被先帝处决,满门抄斩。成嫔失踪时尚怀有身孕,若是活着,现在算算也该到总角之年了吧。”
三人互相对视,心照不宣。半晌,唐宵接着说道:“季翎党羽众多,势力庞杂,要除掉他不能操之过急。先前谨之在信中提议的科举制,如今已经准备妥当,就差推行这一步了。朝中需要新生力量为圣上效力。只是科举一出,必会对旧贵的权益有所损害,季翎到时定会大加阻挠。”
“放心,朕有办法对付他,敏行尽管去做便是。”陆展笑了笑,转头对乔墨说,“寻找成嫔的事就交给你了。”
乔墨点头应下
三人交谈许久,不觉月已上枝头,宫禁已过。
乔墨拉着唐宵兴冲冲的说:“天色尚早,咱俩手谈一局如何?”
唐宵斜睨他:“赢了有什么奖励?”
“你这人怎么这么世故,”乔墨不满的撇嘴,“没奖励就不玩了?还是你觉得赢不了我?”
“赢不了你?”唐宵被说笑了,“是什么给了你这样的错觉?看来我需要帮助你清醒一下。”
于是到了安排的偏殿里,两人摆上棋盘你来我往总共下了六盘棋。乔墨局局输家不落,最后干脆棋子一扔,仰面一躺耍赖道:“我困了,不玩了!今天就睡你这儿了。”
结果话音刚落,就听到陆展的声音从殿门口传来:“正好,咱们三人许久未见,今晚就一起抵足而眠吧!”
唐宵抬眼瞅了瞅只够两个男人平躺的床榻,收到陆展似笑非笑的眼神,当即识趣的抵唇咳了两声:“臣……臣偶感风寒,唯恐将病气过给陛下。便让谨之陪着陛下,允臣今晚……宿在另一处吧!”
陆展惋惜的叹了一声:“真是可惜……”突的话锋一转,“就去西殿吧,朕已经着人收拾好了!”
唐宵:“……”妈的,这是有多嫌弃我!
乔墨:“……臣……”
陆展握住他的手,“和蔼”的弯起眉眼:“朕晓得谨之与朕一样的心意,朕心甚慰。”
乔墨抽了抽手没抽出来,立时泪流满面:“……陛下圣明。”
这其实已经不是乔墨第一次和陆展同榻了。当年还是个小豆丁的时候,他作为皇子伴读一直和陆展同吃同住,直至对方束发这才从宫里搬了出来。而现在,两人平躺在床榻上,陆展侧着身子看向躺在自己身边的青年,突的伸出手臂将对方僵硬的身子揽了揽,轻声叹息:“睡吧。”然后若无其事的松开手,翻过了身去。
听到耳边逐渐平稳的呼吸,乔墨终于放松了身体。他将身子往外轻轻挪了挪,闭上眼,想到了白天在面圣途中见到的季如歌。
第四个世界是一部古风言情小说。女主季如笙生母早逝,生父不疼,在家里就是如空气一般的存在。在姨娘杨氏转正后,女主的日子更是难熬。在一次偶然间,季如笙偷听杨氏的谈话知晓了自己母亲的死因另有隐情,且与整个季府有关。于是求助无门的女主在新皇登基三年后的第一次后宫大选中参选,进宫后凭借自己的才智获得了男主陆展的兴趣,并在之后的相处中两人情愫渐浓。不久,季翎谋反篡位,女主联合男主一起压下叛乱,女主大仇得报,男主帝位稳固。最终,季如笙登上后位,与陆展幸福相伴在一起。
女配季如歌是现代的一名普通大学生,因看了一本同名的言情小说而穿越过来,成了女主季如笙的妹妹。一心想要在古代出人头地的女配,选秀进宫后对男主一见钟情,并发誓要成为男主的唯一,视女主为情敌,各种作死陷害。最后,季如歌被陆展打入冷宫,孤独终老。
☆、4。江山为聘,朕娶将军为后可好
翌日朝堂上,唐宵按计划提出了废除举荐,推行科举选拔制的建议,毫无意外遭到了季翎的大力阻挠。季翎以寒门士子出身低下,品德有待考量,不如贵族子弟血脉正统为由,率麾下一干大臣跪倒在大殿上抗议。
陆展不满的蹙眉,似对眼前的境况毫无办法,僵持片刻后,他只得说:“既如此,那科举一事便暂按下另议。众卿家若无旁事,便退朝吧。”
话音刚落,一位李姓御史突然站了出来,高声道:“臣有本启奏!臣要状告兵部尚书苏成云之子当街强抢民女,致使三条无辜人命平白陨落一事!”说着无视季翎和苏成云威胁的目光,迈步将奏折递了上去。
苏成云老年幸得一独子名苏鲁,溺爱过度将其宠得无法无天。几日前在大街上闲逛,偶遇一美貌女子色心顿起,欲掳回家中,结果遭到女子父兄的激烈反抗。苏鲁大怒,当街将人打死。女子见状伤心欲绝,又因不堪受辱而投河自尽。经过苏成云的一番走动,本以为这件小事就这样被完美的压了下去,却没想到竟在今日被当堂提出。苏成云恼羞成怒,指着李姓御史破口大骂:“你血口喷人!犬子一向乖巧懂事,怎会做出此等事情!分明是你颠倒是非黑白,借此来污蔑老夫!”随后,他以额触地,声泪俱下,“皇上,臣幸得先帝一手栽培,对我朝江山社稷一片赤胆忠心,天地可鉴,怎由小人随意践踏欺辱!皇上可要为老臣做主啊!”
李姓御史一齐跪倒在地,高声呼喊:“臣之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分欺瞒!苏成云无视我朝铁律,颠倒是非黑白,臣只能以死明志,望陛下明察秋毫,还黎明百姓一个公道!”说完竟起身,在众人尚未反应过来之时,朝着大殿的柱子上一头撞了过去!
只听“砰”的一声,血花四溅。待御医赶到,人已气息全无,一命呜呼。
陆展大怒。
最后,苏成云之子苏鲁被暂压入大牢候审,事件交由大理寺彻查。
……
季如笙的母亲王若云是前云南王的嫡次女,先帝的表妹。
先帝在时因云南王谋逆证据确凿,王府一脉被满门抄斩,荣光不复。季如笙仍记得六年前外祖父一家遇难后不久,母亲就忽的大病一场,没几日便撒手人寰。而母亲的贴身嬷嬷在那之后竟消失的无影无踪。祖母季苏氏曾经说过,是那老奴见主人家破败,自行逃难去了,但季如笙知道深受自己母亲器重之人,其品行定是错不了的。既然如此,那嬷嬷的失踪显然另有隐情,以此倒衬得当年母亲之死也疑点重重。
然云南王府虽已败落,但好在旧部侥幸尚存。季如笙靠着王氏当年留下的人手暗中联系,许久之后,终于有了那嬷嬷的些许消息。
她坐在诗楼的二层隔间里,隔着一张屏风,细听来人汇报。
“曾在江南一带打听到有人见过类似小姐口中所说的那位嬷嬷的老妇,只是身形体态相似,容貌尽毁。小的派人去到其住处,却早已人去楼空了。”
闻言,季如笙心中不免又是一阵失望,但还是强打起精神柔声道:“无妨,替我谢谢你家大人。”人虽没有找到,但更加坚定了她心底对母亲死因的猜测。越是深想越是心冷,季如笙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置身在寒冬腊月里,冷冷清清的,孤立无援。
正想着,楼下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夏荷隔着栏杆向下看去,片刻后回返小声回答:“是楼下的士子们又开始斗诗吟对了。奴婢适才好像……好像看到二小姐了……”
“季如歌?”季如笙起身望去,果见身着男装的季如歌带着个小丫鬟隐在一群书生里。
“这男女大防……二小姐怎能如此胡闹呢?”
“跟她说她也未必领情,别管了。”季如笙淡淡的瞥一眼,又重新坐了回去。
季如歌根据记忆,想起原文里的女主就是在诗楼的斗诗会上一展文采,从而获得护国将军乔墨的一见钟情的。
于是计算好日期后,一大早,季如歌就带着芳露跑到诗楼里蹲点。
科举制现今虽还未普及,但学院私塾已经在各地兴办起来。寒门士子们经常会聚在一起评诗斗词,互相切磋,例如诗楼每半月举行的斗诗会。
唐宵作为吏部尚书,自然对未来的人才考较颇为重视,在斗诗会刚开始就拉着乔墨选了个位置坐下。
天时、地利、人和,季如歌默默在心底给自己比了个拇指。她信心满满的咳了两声,昂首挺胸的闯进了人群里,然后便是唐诗宋词不要钱的往上送,一时与人斗得不亦乐乎。
唐宵饶有兴趣的笑道:“那小娘子倒是才华横溢。她所出的每一篇诗词都足以引为经典,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姐才识如此过人。佩服!谨之,你觉得呢?”
呵呵。乔墨干笑了两声:“我也很佩服。”
特么唐诗宋词能记住这么多也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啊!还有,你以为是在拍电视剧吗!特么随便穿件男人的衣服假扮成男人完全就不像好吗!摔!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好吗!乔墨暗暗扶额,他突然对女配的智商有些深深的担忧……
余光瞥见乔墨已经注意到了自己,随行一人那眼底的赞叹与惊艳也毫不作假,见目的已然达成,季如歌挥了挥衣袖,转身就走,不忘留给众人一个洒脱的背影。
“小姐,你好厉害啊!那些书生都不是你的对手!”
季如歌骄傲的抬头挺胸:“我还没拿出我全部的实力呢!”
芳露拍了拍手表示赞叹,接着问道:“小姐,现在回府吗?”
“回去做什么?待在里面都快闷死了!话说,我一直对古代的青楼挺好奇的……不如我们现在去青楼逛逛吧!”
芳露被自家小姐突如其来的提议惊得目瞪口呆:“逛……逛青楼!可是小姐那里是……小姐这么高贵的身份怎么能去那里!况且,我们都是女子啊!”
“怕什么!”季如歌翻了个白眼,“我们不是穿着男装吗?没人能认出我们的!”说着也不顾芳露的反对,抬脚就走。
☆、5。江山为聘,朕娶将军为后可好
京城最大的一座青楼立于红色一条街的街头,白天黑夜时段同时营业。
洛朝对官员嫖娼的禁令严格不足,因而便服光顾的朝官们捧起了大半个潇湘阁。
季如歌走进大堂。
独特的胭脂香味混合着淫词浪语和淫靡的酒香,将整座小楼映衬得格外艳丽。芳露战战兢兢的躲在季如歌身后,周围人们的指指点点更是让她惊惶不安,她扯着自家小姐的袖子结结巴巴的道:“小,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这里太……”
“怕什么!不是还有我吗!”季如歌不屑的撇撇嘴,“青楼里不是说有老鸨吗?站在这里大半天了怎么连个人影儿都没看到?走,我们上去看看!”
结果刚迈出两步,一只咸猪手就顺着她的手摸了上来。
“呦!这是哪儿来的小娘子,长得如此水灵标致!以前怎么没见过你?新来的?来,陪你大爷我喝上几杯,把大爷伺候舒服了,大爷就考虑考虑把你纳回家去做我的小姨娘!”
季如歌转过身去,仔细瞧着那出言调戏的人。模样倒是俊秀,只是眼下青灰,皮肤蜡黄,显然是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美人单看着侧脸就漂亮可爱,如今转过正脸来更是标致的厉害。李四瞪得口水都快流了下来,惹得季如歌嫌弃的翻了个白眼。
“喂!你谁啊!离我家小姐远点!”芳露急忙拍掉对方的手,挡在自家小姐面前气鼓鼓的瞪眼,“你知道我们是谁吗?再敢动手动脚,当心把你送去见官!”
“碍事!”李四被美色迷了眼,粗鲁的将芳露推到一边。他眯起小眼,搓着手猥琐的舔了舔嘴唇:“乖乖的,小宝贝儿,让你大爷亲一口!”说着如饿狼扑食一般朝季如歌扑去。
……
“砰!”
苏成云一脚踢倒了桌案,怒气冲冲的咆哮:“李志那个老匹夫!油盐不进,顽固至极!”
季翎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淡定的伸手将桌子扶正了:“他是先帝一手提拔起来的大理寺卿,当年先帝看中的就是他的刚正不阿。要想让他在你儿子一事上行予方便,哼,难呐!”
苏成云闻言立刻惊慌了起来,跪倒在季翎面前惊叫:“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犬子到现在还被关在大牢里情况不明!丞相大人可要救救下官呐!”
“慌什么!”季翎斜睨他一眼,“如今死了个朝廷命官,这事是咱们想平就能平得了的吗?皇上在朝堂的动作如此之大,这事必有后续。现在只能想想自己手里还有什么筹码值得交换,等着吧!该来的总会来的!”说完也不管对方青白不明的脸色,抬脚走出了隔间。
季如歌正被李四缠得头疼,饶是神经大条,也察觉出了不对劲。周围的人皆是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这场闹剧,时不时还会有几个嫖客投来淫邪的目光。季如歌一咬牙,考虑着要不要干脆在对方的子孙根上来上那么一脚,就见芳露忽的像见了鬼一样,猛地躲到她身后小心翼翼的扯着她的袖子向上一指,小声说道:“小姐,那好像,好像是老爷……”
季如歌看上去,顿时目瞪口呆。楼上刚走出房间的两人里,身着墨蓝便服,怀里抱着个娇俏姑娘的人,可不正是季翎吗!我勒个去!逛个青楼还能跟自家爹逛到一起去!
再顾不得其他,季如歌使了狠劲,一脚踹在李四的下身上。随着一声凄惨的嚎叫,男人松开了钳制。季如歌用袖子挡住自己的脸,拉起芳露就往外跑。
季翎听到楼下的骚动,转头去看时,只来得及看到一个娇小的影子从门口一闪而过。
……
季如歌跑出没多远就被截住了。
李家的小厮领着三个大汉将人围住,哆哆嗦嗦的指着人大叫:“就是她们!公,公子说了,将人带回去,好好处置!”
三个大汉闻言,齐齐搓着手掌猥琐的向她们靠近,咧开着嘴露出一口大黄牙:“小娘子乖乖的,让你们免受些皮肉之苦。”说着伸手便要去捉。结果还未碰到对方衣襟,就听一道清朗的声音蓦地从他们身后传来:“慢着!”伴随着声音而行的,还有快如疾风的身手。大汉们还未反应过来,只见人影一闪就被人齐齐踹倒在地上。
李家小厮吓得双腿战战,撑着一口气留下一句“等着瞧”,便一溜烟跑没了踪影。
来人身着纯白镶银边长袍,身形挺拔修长。待人转过身来,季如歌忽的羞涩的红了脸。
乔墨木着一张脸,正纠结着是该称呼小兄弟好还是该称呼小姐好,就见季如歌上前一步,柔柔弱弱的福了福身:“小女子多谢将军相救。”
乔墨:“……”说好的女扮男装去哪儿了!
见对方迟迟未吭声,季如歌顿了顿,突地“哎呦”一声歪倒在乔墨怀里。
“小姐你没事吧?”
“疼……”季如歌抬起眸子看他。
柔柔的颤音立时惊得乔墨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还有那欲语还休,眼角含泪,我见犹怜的柔弱模样吓得他差点把人丢了出去。
“谨之?”
乔墨扭头。
陆展带着荣德正站在潇湘阁的门口。
乔墨瞪大眼睛:“皇……你怎么在这儿?”
意识到自己所站的位置不对,陆展急忙往前走出几步,迈到乔墨面前,尴尬的咳了两声:“听说有点情况……来看一看……”说完瞥见乔墨怀里抱着的季如歌,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是谁!”
与乔墨的俊雅不同,陆展的俊美带着一股子锐利和霸气,还有身处高位自然而然养出的一种独特的成熟英姿。季如歌看得面红耳赤,春心荡漾,当即站起身,又是柔柔弱弱的一福:“小女子见过公子。”
乔墨忍不住扭过头去。
陆展不悦的移开眼,上前一步挡在乔墨前面,将两人隔了开来,毫不客气的回道:“大庭广众之下的,男女授受不亲,小姐还需自重才是。天色不早了,小姐还是早些回家吧。”说完也不管季如歌瞬间尴尬的神色,拉起乔墨的手一边走一边问:“敏行呢?他没跟你一起?”
乔墨抖了抖手,被对方毫无意外握得更紧。他无奈的回答:“人还在诗楼。”
此时,身在诗楼的唐宵也来了一回英雄救美。
乔墨前脚刚走,唐宵自觉无趣后脚也跟了出来。然而刚走出诗楼,便恰巧碰见一头戴帏帽的年轻女子被人扒走了荷包。唐宵自小跟着乔墨学了些拳脚功夫,制服区区一个小偷不在话下。抢回东西,他朝女子迈出没两步,就被女子随身带着的小丫鬟挡住了去路。
“我家小姐说,多谢公子相助。”
唐宵歪了歪头望过去。
风吹起帏帽上的白纱,只露出形状优美的下巴和一段白皙的脖颈。女子落落大方的朝唐宵福了福身,带着自家丫鬟径直离去。
☆、6。江山为聘,朕娶将军为后可好
十一月底,丞相府门庭若市。
季家老夫人六十大寿,季翎大摆筵席,宴请百官。
乔墨也收到了请帖。然只要一想到去到宴上就要面对冯少昌的阴阳怪气,他便恨不得将请帖撕了,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闭门谢客。
正巧还没来得及出门,陆展带着唐宵便大摇大摆的进了将军府。
“巧了,朕与你们二人一同前去。”
陆展走在最前头,乔墨紧挨着唐宵小声问道:“皇上今日怎么突发奇想要去丞相府了?”
唐宵看了一眼,小声回道:“苏成云的儿子在大牢里被李志折腾的去了半条命,陛下觉得差不多了……”说着朝乔墨使了个“你懂得”的眼神,乔墨会意的点了点头。
丞相府与将军府隔着两条街,之间的距离仅消半柱香的时间。
待下人通报后,三人由小厮带着引到了宴客的花园里。
季翎见到来人,一时有些惊异,立刻带着一干已到的大臣跪倒在地上,高呼:“臣叩见陛下!”说完也不待陆展喊起,自顾自的站起了身,问道:“陛下今日怎么来了?”
陆展眸色一暗,面上不动声色的朗声笑道:“朕听闻季老夫人今日大寿,特地来拜个寿。朕便服出席,众爱卿无需多礼,随意就好。”
季翎笑了笑,引着陆展去了上座。
苏成云坐在下首第一排位置上。独子被关进牢房生死不明,苏成云仿佛一下子苍老了二十岁,发中已是白多黑少。见到陆展,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陆展见状微微一笑,柔声道:“朕知苏爱卿忠心护国,刚正不阿,教出的子女必也错不了,可惜令子行凶一案人证物证俱在,朕实是难办啊。”
苏成云扯了扯嘴角,言不由衷的回答:“陛下信臣,臣已知足了。”
陆展摆了摆手笑道:“苏爱卿是先帝在时的老臣了,朕自然是信得过的。前几日朕还见过令子,其学识倒是可以继承其父衣钵,入朝为官,为我朝效力,只是,可惜了……”
苏成云求救的看向季翎。
季翎恨恨瞪了他一眼,接收到对方哀求的目光,他歪着身子面朝陆展,斟酌的说道:“说到入朝为官,臣想起之前唐大人提出的科举选拔制。回去仔细想了想,发现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寒门士子虽出身不高,但品识过人者也并非全无。若能选拔而出,入朝为官为圣上效力,也是百姓之福,社稷之福啊!”
陆展闻言笑得愈发开怀:“丞相大人所言甚是。”
离花园不远有一道水榭,是宴请女眷的地方。
季如歌带着一干小姐们坐在亭中赏玩。陆展到时在花园中引起一股小小的骚动,吸引了她的注意。透过水榭上的轻纱,她抬眼望过去,就见那天引得自己脸红心跳的男人在自己父亲的引带下坐到了上首上。周围官员们毕恭毕敬的模样,让季如歌很快就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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