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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反派家破人亡前[快穿]-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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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孟雨泽已经扶着殷牧悠出来了,他身上仍旧无力,大脑却很清醒。
“小杭……”梁昊走上去几步。
“滚。”
一个简单的字,让他的脚步顿时停住。
“这可是你自己告诉我的,背叛了我一次的人,我绝不会相信你第二次。”
他们一行人逐渐离开,孟雨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和他彻底撇清关系,尹邵宁就不会再对他感兴趣了。梁昊也不会再被逼着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殷牧悠问:“也许我只是真的厌恶他了呢?”
孟雨泽眼神也变得柔和,揉了揉他的发:“也许。如果我没来,你打算怎么办?”
“有林姨在。”殷牧悠说出了这个名字,孟雨泽便理解了他的意思,恐怕他是想借着她离开。
“况且,就算没有林姨,我也不怕尹邵宁。”
孟雨泽微怔,疑惑的朝他望去。
殷牧悠的脚步忽然停下,转过头一步步回到了尹邵宁身边。
“你回来做什么?”
殷牧悠低声而快速的在尹邵宁身边说了句话:“一开始的时候,你为什么骗我?如果不是那样,我们现在或许还是朋友。”
他要让他自己知道,曾经拥有过的东西,在自己没能察觉的时候毁灭,该有多么的痛苦。
他总是活在欺骗里,不是想要真挚的东西吗?
现在这东西,没了。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说完,殷牧悠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尹邵宁站在原地,平日最擅长口舌的他,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忽然间想起,刚才林姨痛心的问他,是想逼死殷牧悠吗?
也许是这句话,让他今天并没有太过,而是看着孟雨泽带走了他。
尹邵宁从嫉妒当中,恍然间察觉到了一丝心痛和后悔。
曾经可以得到,却骤然失去,这滋味任谁都会痛苦和惋惜。
包括他也同样如此。
殷牧悠朝前小跑着走去,总算是离开了这个地方。
不那样,尹邵宁还会使坏。
他对宋杭的伤害已经足够深了,只是这么轻轻的一下,也算是为宋杭出了口气。
他或许还不够了解人心,之前因为明白尹邵宁的结局,殷牧悠并没有去管。
然而尹邵宁今天的行为彻底触怒了他。
这些话,只是提前收了点利息。
他越在乎,越想得到宋杭,这样的伤害就会越疼。
殷牧悠走到了孟雨泽身边,孟雨泽也并没有问他。
这是两人之间的默契,殷牧悠不想说,他绝对不会逼问。
上车的时候,殷牧悠忽然开了口:“先不急着回家,去宋家。”
江宏彬在前面开着车,听到这句话下巴都差点吓掉了。
“那种地方,躲都来不及,怎么还要专门过去?”
殷牧悠却露出一个笑容:“去解决一件事情,总不能,看着别人白白算计了我。”
之前以为孟雨泽的命运轨迹被改变,他就松懈下来了,然而这一切都是错的。
该做的,还是得做。
尹邵宁的事解决了,现在该轮到宋秦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一直都是感情流的作者,写感情比剧情在行,上一本《貌美》跟来的老读者应该知道。
还记得第一次写打脸的剧情,是去年《白月光》那本,哆哆嗦嗦的在作话里留言,第一次写打脸,写得不好,还有读者笑着在评论里留言,的确写得不好,不过作者加油之类的话,一直记得深刻,谢谢你的加油。这次尝试了不擅长的剧情+感情并重的线,自我反思,写得不好。
但没有《白月光》的尝试,就没有后续的作品出现,自己写不好的东西,我希望更去练一练,而不是逃避它这可能是我的性格。隔壁《给三个反派当继妹后》那本书也同样如此,练的是节奏和剧情线的部分。这本也是在尝试。
我可能也是一个比较吃状态的作者,十月初本来打算开文,结果又急性肠胃炎住院,连载第二卷 的时候又遇到被人一字不差的抄袭,关注我微博的读者应该有发现。虽然事情解决了,但我大概已经连续十天熬夜到凌晨三四点,但到底是影响到了状态(这里还要多谢谢群里的读者帮我截图留证据和调色盘)。
状态影响了,就不容易相信自己写的东西,因为留言从而导致改了好几次卷纲,从孟家公司那个部分,本来是应该打脸完毕发糖了,却被我自己改了。(当然,有的留言真的很对,我自己也有所察觉,但到底没坚持自己的卷纲。)
这段话其实前段时间我之前已经写过一遍,后来又默默删掉了,这是第二次写。
这本书我也会吸取教训,已经反思过很多次了,反思到自卑和自我否定的程度。这本书后面还有两个世界,是砍了两三个世界。不是成绩不好,而是对自己不满意,还有对买书的读者负责,还抱着一种希望你们看到更精彩的故事的想法,鞠躬。
第44章
殷牧悠会主动找上门来; 是宋秦没能想到的。
宋家已经变卖了之前的房子,现在住的地方又小又狭窄,一进门就能听到骂骂咧咧的声音。
殷牧悠身边还跟着孟雨泽和江宏彬; 宋秦不由觉得脸火辣辣的疼; 被昔日的仇人看到自己强弩之末的样子,没有再比这更丢脸的了。
“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以前本来觉得躲得过; 现在不想躲了,有的事还是早点解决的好。”殷牧悠朝他望去,“你说是吗?哥。”
他太久没有叫这声哥哥了,宋秦一阵恍惚,还以为回到了宋宅; 他当初欺负他的时候。
殷牧悠小声朝孟雨泽和江宏彬说:“你们先在外面等着,别担心; 这件事情我想自己解决。”
这短短的愣神; 殷牧悠已经走了进去。
剧烈的争吵声; 正是来自于这里面。
“够了!如果小杭真的变成这样; 那我就带他离开!”
这一声直接让宋母着急了,昨天明明十拿九稳的事,宋秦也没办下来。
自从几个月前接了孟雨泽回来住; 她们宋家就好像事事都开始不顺; 现在孟雨泽还带走了她儿子,真是可恶极了。
“你如果不出资,宋家可就真的完了,小杭和阿秦都是你孙子; 你怎么可以这么偏心。”
“那我也带阿秦走!看看在你们的影响下他成了什么人了?”
一句话,噎得宋母无话可说。
正当此时,殷牧悠已经走了进去,宋奶奶看到他的那一霎那,不由睁大了眼:“小杭,你不是说不回来吗?”
殷牧悠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这里对于我来说很危险,所以我昨天才不回来。”
宋母露出慌乱的表情,她们的计划可是先劝服殷牧悠,再带他来见宋奶奶。
现在他直接带着这么多人闯了进来,明显不是来帮她们的。
“小杭,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你难得回来了……”
殷牧悠朝她望了去,眼神极冷:“我还是不久留的好。”
宋母身体僵硬,忽然有种事情瞒不住的想法来。
殷牧悠把所有的事情告诉给了宋奶奶,说到宋父所做的一切时,宋奶奶满是震惊。
可十几年前,她和儿子闹得这么僵硬,直接伤了她的心。
那个时候,她就知道宋父的性格了。
这件事情虽然有震惊,可殷牧悠说得如此笃定,她就知道他没有骗人。
“所以你昨天不肯回来是这个原因?”
“……嗯,我不想成为第二个孟雨泽。”
宋奶奶满心复杂,欲言又止。
宋母此时全身的力气都泄了下去,她渴望着宋秦能再辩一辩。
可宋秦只是站在外面,冷淡的看着这一切,连开口帮忙也没有了。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殷牧悠的话终于说完,心里那点不痛快总算是消散得一干二净。
“你们还三番四次的劝我回国,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听完殷牧悠的话,宋奶奶怒视着宋母,“看来你们三个都知道了?”
宋秦站在门口:“奶奶,这件事情我并不知道。”
“……不知道?”
“那天只是想带小杭回来见你,如果我早知道了这些,就不会和小杭生出这么多的嫌隙,不是增加了我自己的嫌疑吗?我又不是蠢。”
之前做事冲动的宋秦的确成长了起来,这几句话,就把自己洗刷得干干净净。
“那几件事情或许是你无意的,但故意引开江宏彬派来护着我的人是怎么回事?”
宋秦皱紧了眉头:“如果不引开,孟雨泽就一直看着你,我们根本没机会见你。”
难怪他刚才没有阻拦他进来,看来宋秦已经打算舍弃了宋父宋母这对拖累。
听完宋秦的话,宋奶奶更加坐不住了。
“小杭和阿秦跟着你们只会被你们教坏!他们必须跟我去国外!”
宋母慌了神,朝宋秦看去:“阿秦,你不能走,你要是走了妈妈怎么办?”
宋秦:“你们要是真的疼我,让我去那边不是更好?”
宋母死活不肯,眼看着宋父不成了,还整天坐在轮椅上。
这段时间家都是宋秦支撑起来的,宋秦如果走了,照顾服侍宋父的就成了她。
当了十几年的阔太太,宋母怎么忍受得了?
然而这毕竟是宋秦自己的意愿,宋奶奶连说了三声好:“既然阿秦也同意了,我们就选个时间,早点离开!”
宋秦在看到殷牧悠单独过来的时候,就知道计划行不通。
该舍弃的,他绝不手软。
他想,自己到底是宋父的儿子,骨子里就带了这种薄凉。
宋秦冷眼看着宋母,昔日的疼爱逐渐浮现脑海,然而他脸上的表情仍是嫌恶:“妈,没想到你和爸竟然这么对雨泽!我和雨泽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们这样做太让人心寒了。”
宋奶奶也听不下去了,径直的带着他们离开了这个地方。
殷牧悠听到这些只觉得恶寒,经历过这么多事,宋秦是彻彻底底变了,变得懂得审时度势。
宋奶奶被气坏了,没想到自己会被亲儿子算计。
她拉着殷牧悠的手:“小杭,你会不会怪我?去年把你送回国内,没想到让你受了这么多的折磨。”
宋杭被送回来之前,正值宋奶奶生病住院。
她担心自己照顾不好宋杭,才做了这个决定。
殷牧悠想,这大概是唯一疼爱宋杭的人了,只是那个时候的宋杭总以为自己被抛弃,回到宋家之后,比以往消沉了太多。
在这之后又遇上了尹邵宁,所以才会让他变成最终那样。
“如果没回到宋家,我也不会遇到雨泽。”
话音刚落,宋奶奶就看见了孟雨泽,一步步的朝她们走来。
和她所想象得不同,也同样和宋父诉说得不同,傍晚的霞光照在他的身上,孟雨泽的身影显得有几分消瘦,却给人一种安心感。
殷牧悠快速的在她面前说:“奶奶,我不能和你一起回去了。”
他朝他迎了上去,比起在宋秦和宋父身边,那里更像是他的家。
宋奶奶的心揪了起来,大约真是经历过太多事情,才会让他对一个外人这样。
在那之后,殷牧悠也打了电话,和她说了许久宋秦的问题。
他的提醒已经做到,只是宋奶奶仍旧坚持带宋秦离开这个地方。
宋秦自以为得逞,那天宋母却上门大闹了一场,坏了他的事情,导致宋奶奶也歇了带宋秦离开的心。
五年很快就过去,变的或许不仅仅是宋秦,还有孟雨泽。
已经成为商界新贵的孟雨泽在那五年里,给尹家和孟家一步步设下陷阱,结局自然是尹家和孟家损失惨重。
算计他的,全都要睚眦必报。
孟家公司已经摇摇欲坠,往日看不起孟雨泽的,如今全都赶上来巴结。
孟安安带着钱跑了,只留下孟雪一人苦苦支撑。
她心里后悔万分,倘若当初没那么对待孟雨泽,留一些情分,就不会有后续的事情发生。
二十二岁的殷牧悠正在读大四,孟雨泽提前一年毕业。
应酬总算结束,孟雨泽回到了家里。他穿着一身定制的西装,二十三岁的他看上去格外成熟稳重,从小培养出来的矜贵优雅,气质十分迷人。
殷牧悠略略的看愣了神,却还是被孟雨泽捕捉到。
他凑近殷牧悠,声音低沉的闷笑:“我打扮了这么久,看来有效果。”
殷牧悠回过神来:“……原来你打扮出来是勾引我?”
“答对了。”
殷牧悠心痒难耐,凑上去很快就同他拥吻了起来。
两人这几年亲亲抱抱早就成了习惯,因此他表现得格外娴熟。
不过亲着亲着,孟雨泽就有些忍不住,他深吸了一口气,觉得不是自己在撩他,而是他在撩自己。
孟雨泽搂住了他的腰身,想进一步加深这个吻。
一吻过后,殷牧悠才脸红着说。
“你别乱来,我腿疼。”
最终还是没能逃过蝴蝶效应,他虽然没被撞成植物人,却莫名其妙的出了车祸,腿都骨折了。现在养了一两个月,虽然不疼了,但在恢复期。
这段时间都是孟雨泽在照顾他。
“我忘了,今天份的按摩还没做。”
殷牧悠耳热,和他的动作完全不同,孟雨泽每次按摩都要亲亲抱抱很久。
殷牧悠:“我还是找个护工。”
孟雨泽却扯了扯领带,那动作禁欲之中又带几分色气:“宝贝,有我这个的还不好?”
殷牧悠还想争取一下:“这不耽误你工作吗?”
孟雨泽皮笑肉不笑:“让那些人帮你,我会吃醋的。”
殷牧悠无奈,只能卷起了裤边,让他给自己按。
孟雨泽的手是滚烫的,那双腿太好看,笔直又修长,触摸到肌肤的时候,仿佛是摸到了一块细腻的玉石那般。
他的眼神也变得幽深,一双腿,就足矣挑起他的兴趣。
按了不知道多久,殷牧悠的心脏也乱跳起来。
直到最后,他的呼吸也变得粗重了几分,按着按着就到了床上,还是孟雨泽用手帮他纾/解,那股躁动才平缓下来。
殷牧悠觉得脸都没了。
哎……
“你为什么这么禽/兽!”
“怎么能怪我呢?刚才明明是你喊着想要的。”
殷牧悠捂着耳朵,耍赖不想承认。
孟雨泽闷笑起来,凑到他面前:“耍赖可是我教的,要不要和我这个专业的,深入交流一下?”
殷牧悠:“……”
看来不要脸是可以通过灵魂遗传了是?
这天晚上殷牧悠很快就睡了过去,孟雨泽在他身边,同他紧紧相依。
“谢谢你在我身边。”
在最艰难痛苦的日子,是殷牧悠捡到了他。
爱恋便在那时产生,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孟雨泽成了商界新贵后,也不是没遇到过那些圈子里的人,偏偏又是合作伙伴,他每次都只能冷眼回拒。直到后来,他甚至把一个主动投怀送抱的人给打了出去。
对于孟雨泽来说,年少时的相依,是最珍贵的东西,他们连小杭的一根头发丝也比不得。
后来孟雨泽宠妻狂魔的称号,就这么人人皆知了。
一次宴会,他们总算看到了殷牧悠。
他的确漂亮得惊人,除了这两个字,再也找不到话来形容。只要一笑,就犹如雨后的阳光,暖洋洋的照入人心。
之前有人不理解,现在总算是明白了。
被这样一个人全心全意的喜欢着,又是从少年起一直陪伴,任谁都会羡慕嫉妒这样一份感情。
毕竟在这种圈子里,真心是最缺乏的存在。
在那之后,孟雨泽的名声越来越响亮,孟家却在同时彻底垮掉了。
天空下着大雨,灰蒙蒙的一片,将一切都覆盖。
孟雪站在雨中,朝孟雨泽凑了上来,这种场景多么讽刺,他们的立场在五年前完全交换。
“雨泽,你原谅我,我知道错了,不该因为一个私生子就那样对你!”
孟雨泽冷冷的看了过去:“好歹是私生子,我和孟家一点儿血缘关系都没有。”
孟雪的脸色彻底苍白了起来,发丝都在滴着水:“她不是养在孟家的,自然不会为了孟家出力,甚至还卷着钱跑了,是我糊涂,我脑子有病……”
孟雨泽却不想同她废话,就算他不出手,孟氏有孟安安那样的继承人,也该完蛋。
他很快就坐到了车里,秘书和保安为难的挡住了孟雪:“请您别再来骚扰孟先生了。”
这只是孟雪最后的一搏,她却没想到孟雨泽会这样狠心。
孟雪后来转念一想,他再狠心比得过自己么?
如果当初不那么做,孟家早在孟雨泽的带领下起来了,何必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她是真的后悔了,尤其是知道孟安安跑了的那一刻,简直给她一计大大的耳光。
当初对不起孟雨泽的人太多了,除了殷牧悠和江宏彬以外,没有任何人站在他身边。
她无力的站在雨中,再多的悔恨已经没用。
事情已经发生。
而孟雨泽坐在车里,殷牧悠朝后望了去,发现孟雪失魂落魄,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大佬终究是大佬,熬过了那最艰难的日子,就再也盖不住其光华了。
系统也毒舌了起来:'现在的孟雨泽根本不可能接受任何人的好意。'
在他关上心窗的最后一秒,只有殷牧悠住进去了。
殷牧悠忍不住扶额:'你是说我该感到庆幸吗?'
系统:'跟在孟雨泽身边久了,主人也学会发现细节了。'
殷牧悠:'……'
他的沉默不语,孟雨泽还以为是他腿又开始疼了。
“很疼吗?”他吩咐司机,“开快点。”
殷牧悠回过神来,迎上了孟雨泽一脸关心急切的样子。
他眉头紧蹙,他疼一下,甚至比刚才孟雪的事情还大似的。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江宏彬那儿,江宏彬帮殷牧悠检查的时候,还不由乐呵的笑了起来:“这么紧张啊?”
孟雨泽紧抿着唇,不为所动:“……快帮他治。”
江宏彬就只能逗逗殷牧悠,知道这小子闷骚。
他一边帮着殷牧悠,一边说起了宋秦的现状,他到底比宋父宋母有头脑,只可惜性格已经扭曲了起来,借着薛家的势力,倒慢慢起来了。
当然,有了个火苗,前段时间就被孟雨泽掐灭。
吸取之前的教训,得未雨绸缪。
宋秦一蹶不振了好久,薛薇薇终于烦了他,竟然也和他分了手。
这些事情都是殷牧悠不知道的,他看了一眼忙前忙后的孟雨泽,不由微怔。
“嘘,这些事你知道就行了,别跟他说是我告诉你的。”
“谢谢你,江医生。”
夜晚回家的时候,天色彻底暗淡下来。
冬季天气极冷,他们已经在这个公寓住了五年,孟雨泽在那之后把它买下来了。
外面是呼啸的冷风声,孟雨泽低声说:“上来,我给你暖暖。”
殷牧悠红着脸,一瘸一拐的走到床上。
这动作孟雨泽已经做过了无数遍,殷牧悠到了床上,忍不住嘟囔:“你身上都是冷的,怎么帮我暖?”
孟雨泽抱紧了他,在被窝里轻声说:“有你在,我怎么会冷呢?”
他这句话里仿佛藏着什么深层次的含义,殷牧悠的眼皮都睁不开了,也没来得及仔细思考,就彻底沉睡了过去。
这几年来,如果不是殷牧悠,他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兴许,比现在更不像个人类,而是冰冷的机器。
他在他最黑暗的时候出现,犹如破开坚冰的光一般。
临睡前,孟雨泽满腹爱意的朝殷牧悠说:“我爱你。”
殷牧悠睡得糊涂了,竟也回了一句:“我也是。”
夜已经很深了,孟雨泽不由露出一个笑容来,仅仅因为这三个字,心里就跟吃了蜜一样甜。
外面白色的雪花轻柔的落下,今年初冬的第一场雪,总算是来临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
今天收到了很多留言~每一条都有认真看,谢谢大家~心里突然松快了一些,没那么难受了。
小裙叽这个故事可能没有了,另外一篇预收有,那篇想写的沙雕文,两个女装大佬的互相伤害~
最近尽量多更一些,爱你们~~~下一个故事会努力写好。
第45章
当殷牧悠再次醒来的时候; 身旁已经没有了孟雨泽,而是重回了那个空间。
'治愈度100,主人总算是达到了; 可喜可贺。'
空旷的空间之中; 系统的电子音格外刺耳。
'作为治愈度100的任务奖励,主人可以回到任务失败的第一世界。'
“第一世界?回去见苏衍?”
'不是。'
系统朝他解答; '任务失败以后,一般会删除记忆。主人失败了几个,就删除了几个。不过作为任务奖励,可以从中选择一个世界重新治愈。'
这一个消息,让原本还没回过神来的殷牧悠露出震惊; 毕竟他连一点儿蛛丝马迹都没有察觉。
殷牧悠的脸色凝重了起来:“我被删除了多少?”
'五个世界。'
这个数字,让殷牧悠的心里翻起惊涛骇浪; 心头只剩下无措。
'这五个世界请主人选择想回去哪一个。'
他的目光逐渐放到了一个名字上面——
尧寒。
殷牧悠的心脏竟不自觉的一阵剧痛; 按照系统的说法; 他分明已经被删除了记忆; 可殷牧悠却像是着魔那般,手逐渐伸到了那上面:“就他。”
话音刚一落下,意识便已经被转移。
殷牧悠陷入了沉睡; 脑海里是系统所发来的资料——
这个世界的反派叫做尧寒。
猫生灵; 其命有九。
尧寒还不是妖的时候,曾受到一饭之恩。五十年过后,尧寒初初便步入了修炼。他不曾害过人,在饥荒之年来临的时候; 为了报恩时常叼些吃食给当初的恩人。
当然,五十年都过去了,当初的恩人早已经轮回转世。尧寒也只能大致断定是他,便日日供养吃食,想让他在大荒之年活下去。
然而,这只是故事的开端——
大荒之年,人人都饿成了个皮包骨头。一旦有了吃食,便会疯了一样的争抢起来。
陆文龙在大荒年里为了活下去,卖妻卖女,然而他平日好吃懒做又花钱大手大脚惯了,竟差点饿死。还好这几天里家门时常有吃食,但这分量极少,只够保证他不被饿死罢了。
在饿了七八天之后,陆文龙守株待兔终于发现了尧寒,在饿到极致的情况下,伙同几位灾民,竟将其烹杀煮食。
猫命有九,陆文龙便烹杀其九。
尧寒虽然是九命猫妖,却是刚刚踏上修行,在被陆文龙杀死吃下的这些天,日日夜夜受尽了煎熬。
他的心底生出了扭曲,在死后怨气席卷了整个温庄,百年来,方圆百里寸草不生。
那些怨气供养着他,尧寒竟得以重生,化作魔修。原本是报恩,却没想到竟受得如此对待。尧寒成为一方魔主,往后将陆文龙的每一世都抓来分尸,以此报复。
殷牧悠在睡梦里看到这些的时候,眼泪不禁从眼角滑落。
他仿佛经历过这一切,清楚的知晓尧寒有多么痛苦,在被抓住割喉而死的时候,在被吃掉九次以后,那些嫉恨和怨毒便在心头油然而生。
恨,强烈的恨意。
午夜梦回时,尧寒总能记起自己被烹杀煮食的惨状。
到最后,成了个癫狂的魔修。
日日夜夜,生生世世,都要遭此痛苦。
当殷牧悠睁开眼的时候,心绪久久无法平静下去。
屋外的竹林飒爽,新篁已长成了嫩竹,帷幔翠锦,戈矛苍玉。风从竹林吹来时,伴着清新的竹香,带起几分凉爽。
殷牧悠的心却极冷,仿佛也染上了痛感:“来人!”
花霓从外面走了进来,见殷牧悠脸色苍白,寒星一般的眸子蒙着一层雾气。
花霓关怀的看向殷牧悠:“郎主,可是魇着了?”
殷牧悠的眼神微微涣散,还未从方才的情绪拔出来。
汗水沾湿了他的双鬓,青丝半湿,互相交缠在一起。
他浑身恶寒不止,不顾身体从床上起身:“更衣,我要去温庄。”
殷牧悠刚一起身,脑子一片昏暗,差点就摔下去。
花霓连忙上去扶住殷牧悠:“郎主大病初愈,可不能随意走动!”
殷牧悠气息不顺,胸中亦有郁结。
这具身体果真是大病初愈,竟虚弱至此。
他来不及思虑太多,强行撑着,拿起一旁的青衫便穿在了身上:“别跟着我。”
说完这句话,殷牧悠便离去了。
花霓睁大了眼:“可四下到处都在闹饥荒,郎主要去温庄,不若等部曲巡视回来,让他们送你去?”
再等便没有时间了!
殷牧悠知晓,尧寒九命若失,一定会重蹈当初的覆辙。
莫说温庄,方圆百里都会被怨气缠绕,寸草不生!
“时间不够,不等他们回来了。”
花霓只得想了个歪点子:“那不若让新来的送?只是他们才被买下,怕是野性未消。”
“随意挑一人,便让他随我一同去。”
花霓行了一礼:“诺。”
殷牧悠已知不能再等,外面的马车很快就准备好了。
他连忙坐了上去,不断催促着马夫快些,再快些。
花霓挑的人名叫褚,因为只是个奴隶,便没有姓氏。
他生得十分高大,脸颊被晒成了古铜色,身上只穿了一件破破烂烂的麻衣,除却遮住紧要部位,连胸膛和腿都露在外面。
被花霓挑上,他的神情有几分恍惚了起来。
这是褚第一次见到殷牧悠,他朱唇皓齿,鬓若堆鸦,顾盼间虽有苍白的病色,仍然掩盖不了其风姿绝世。
可真好看。
褚不知殷牧悠要去往何处,不过奴隶是没有资格坐马车的,只能在下面跟着马车跑。
天边才刚刚泛起曙色,犹如一片翠蓝的湖水,薄雾弥漫在四周,等细微的晨光照射下来,雾气和宿露也渐渐散了。
褚跟着马车小跑了约十几里,马车停在了这次饥荒最严重的温庄。
曙色褪尽最后一丝旖旎,天都彻底大亮了起来。
殷牧悠连忙走了进去,此刻真是心跳如雷,生怕自己没能救下尧寒。
农户们竟看到殷牧悠特意来此,瞬间朝他大拜了下去:“亭侯……”
“亭侯可是要寻什么?”
殷牧悠严肃的抿紧了唇:“陆文龙在何处?”
“陆文龙家就在不远处,亭侯找他作甚?”
“快些,自然是有要事。”
里正自然不敢多问什么,连忙领着他去了陆文龙家。
天边阴沉沉的,犹如浑浊的墨一般。乡间小路阡陌纵横,田地里寸草不生,连续两年的天灾,让这里看上去无比凄惨荒凉。
走了一会儿,里正才小心对殷牧悠说:“到了。”
殷牧悠目光紧紧的望向了里面,明明不知道具体地点,可身体仿佛来过这里。
那是一座茅草房,周围的篱笆都倒了,也不见有人修葺。
殷牧悠心跳越来越乱,一步步朝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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