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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反派家破人亡前[快穿]-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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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璃子鸢
文案:
建国前成精的猫薄荷——殷牧悠,在系统的指引下,进入了快穿的世界。
这些大佬要么是身世孤苦的主角,要么是众叛亲离的反派,要么是被灭族的男配。
他要用圣母的光环感化还没丧心病狂的大佬们。
然而殷牧悠越来越发现,这些人TM的原型都是猫科动物!
而且这些世界根本就没有猫薄荷的存在,他的出现让一个二个对他馋得垂涎三尺。
豹妖: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白虎神兽:可以给我吃一口吗?
九尾猫:我什么都不做,就是舔一舔。
殷牧悠:QWQ你们的世界都没有猫薄荷的吗?谁TM要让你们舔!
阅读指南:
1。科普:猫薄荷可以让猫很兴奋,就像吸毒现场一样,且猫薄荷没有副作用。猫咪吸食了反应有:眼神迷离、翻滚、流口水、喵喵叫等。而且上瘾。
2。以上都会出现在攻对受的反应上面。
是的,攻对受上瘾了。
这是一篇精分攻的文,丧心病狂苏,攻的世界没有猫薄荷。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打脸 系统 快穿
搜索关键字:主角:殷牧悠,苏衍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慕今歌把控朝政,虽无正经封号,实际上已经是大周的摄政王了。现在大周内外无不听令与他,必要时,请陛下委屈自己,也要夺取他的信任。”
如何委屈?如何夺取?
想起当日舅舅的谏言,让苏衍觉得可恨极了。
他大概是在暗示自己用身体去引诱那个人。
那个慕今歌,好男色。
偏偏慕今歌手里掌握的力量,四方都想要。
雪打湿在玉兰花树上,冰裹着琼苞,让玉兰花看着更加晶莹通透。周围的湿冷快要将苏衍淹没,雪是白的,将他的眉毛都染了两道。
“孤想见太傅!”
“陛下,您这不是让臣为难吗?昨日太傅刚被遇了刺客,如今还在昏迷当中,陛下还是请回。”
苏衍将悲愤压于心头,这群乱臣贼子,全和慕今歌是一丘之貉。等他日自己执掌了大权,第一个就要弄死他们!
然而这些暴虐全都被他藏于这张天真俊秀的脸下,光是一双黑如水银的眸子盯着别人,就足以让对方心软。
“孤是真的想见太傅!为人弟子,若不能亲眼确认老师安危,孤寝食难安。”
“可……”
侍卫刚想说什么,里面就传来一阵咳嗽的声音:“让陛下进来。”
该如何形容这个声音呢?
如敲冰戛玉,玉珠落盘,就算是空谷清泉,也无法形容它留在耳朵里的美感。
苏衍眼神刹那变得幽深,听了他的话又欢欢喜喜的推开了门,嘴里朝着慕今歌撒娇:“太傅,他们都拦着不让我见您。”
红绸帐幔之下,四周的窗户都拉得死死的,屋内只剩下一片暗色。
屋内袅袅的熏香从镂空的香炉里升起,扑面而来的沉水香气,让人沉迷。
入眼的全是朱红一色,而且采用的是正红。
苏衍心里极恨,大周以红黑两色为尊,只有天子才配用这样的正红作为朝服。
该死的慕今歌,竟然敢用这么明目张胆的颜色!
他已经把控朝政十年,现在连装一装样子都不愿意了吗?
然而令苏衍极度震惊的是,往日对他冷淡的慕今歌,今日却并未呵斥他,反倒大大方方的接受了自己的撒娇。
“陛下已经十六了,切莫孩子气。”
孩……孩子气?
这宠溺的口吻,完全不像是慕今歌。
对方就像是真的把他当做了自己的后辈,想把他护在羽翼之下似的。
这怎么可能?
慕今歌又在装模作样了吗?
“请恕微臣不能起身行礼,咳咳。”
苏衍连忙摇头:“太傅哪里话!本来就是孤执意来见您的!”
“多谢陛下,刺客之事可有吓着陛下?”
苏衍摇了摇头。
怪,太奇怪了。
慕今歌最是冷淡无情,对外手段残忍,威震四方,怎会接受他装傻充愣一样的撒娇?
苏衍皱紧了眉头,企图窥觊朱红帐幔里的慕今歌。
站在慕今歌身旁的君长欢打断了苏衍的窥觊,以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苏衍的视线:“陛下,昨夜太傅遭到了刺客行刺,如今才堪堪醒来,还望陛下彻查此事。”
“这是自然!”苏衍笑容加深,他笑的时候,琥珀色的眼珠就染上了剔透,犹如宝石一样,“君世子怎么在这儿?”
君长欢脸色微变:“臣……也是听闻太傅受到行刺,所以才急忙赶过来了。”
苏衍疑惑的问:“君世子可真是关心孤的太傅。”
天真之中,最是残忍。
把他的心思若有似无的点出来,这让君长欢觉得羞耻。
君长欢苍白了脸,他性子一向柔弱温柔,明着的指责尚且能辩一辩,但这样的问话,倒是让他哑口无言。
“臣……”
“咳咳,行了长欢,莫要与陛下顶嘴。”
慕今歌又撕心裂肺的咳嗽了起来,君长欢连忙走入了帐幔之内,尤为担心的拍着慕今歌的后背。
他知道,这是今歌在为自己开脱。
而苏衍站在外面,与慕今歌一帐之隔。
听着这些咳嗽声,心里的烦闷更深。
刺客是他派来的,他原本就是想让慕今歌不好过。
父皇临终托孤,让慕今歌摄政,却没想到招来了个狼子野心的人。
而他,一个无权的傀儡皇帝,再不有所作为,这大周的江山恐怕就要换人了。
原本刺客只是小小试探,他根本没想过慕今歌会真的受伤。
如今听到他那快要把肺部都咳出来的声音,苏衍却并未有什么快/感,反而心头只剩下了烦闷。
“陛下,您且过来些……”
苏衍回过神来,朝那边走进几步。
一只如白玉的手,从朱红的幔帐里伸了出来。
这屋子里的光线太暗,以至于这抹玉白就入了苏衍的眼。
太傅的手,可真漂亮。
这是苏衍第一时间的想法。
或许大周还真的没人比这位太傅配得上这些似火的朱红,区区手指的美色,恐怕就要引起某些男人的欲/念。
只是那手指太消瘦,让苏衍觉得不该如此。
“太傅?”
“臣自小体弱,又受到了刺杀,已是元气大伤。陛下也已经长大了,如今该陛下慢慢学习如何处理朝政了。”
苏衍睁大了眼,震惊至极的朝那边望去。
慕今歌竟然舍得放权?
可朱红的幔帐围得极死,他无法看到里面人的容色。
苏衍嗓子发干,立马就明白这是对方的试探:“太傅,孤还不能担当此重任,还需太傅在旁提点!”
然而慕今歌却笑着说:“陛下担得起。”
这一句话,直冲苏衍耳朵里,让他血脉逆流,呼吸紊乱。
人人都在观望,就连他最亲的舅舅都不见得对他抱有多大的期待,还让他以身体引诱慕今歌,务必要让慕今歌成为自己的力量。
朝臣更是觉得他软弱无能,尽是鄙视。
然而这个掌控一切的男人却说——
他担得起?
仅这一句话,已经让苏衍捏白了手,还好宽大的袖子遮盖了一切,否则他平日素来乖巧的样子,就要暴露于慕今歌的眼前了。
苏衍高高兴兴的说,藏住眼底的复杂:“一定不负老师的期望!”
话是这么说,可慕今歌……很快就要去死了。
他只派了刺客动手,没想到慕今歌身边的人这么不堪一击,没能护住他。
而现在慕今歌受伤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大周朝堂,看不惯慕今歌的人……相信很快就要动手了。
而他,只需要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就可以了。
苏衍很快就离开了这个地方,走之前还回头望了一眼。
慕今歌似乎已经起来了,颤抖着双腿,在君长欢的搀扶之下,只剩下两个虚晃的人影紧紧相挨。
风一吹,玉兰花树雪花散落,簌簌留香。
苏衍忽然想起方才在房内见过的那只柔弱无骨的手,就是那只手,染上了无数人的鲜血,成为了这大周最让人胆寒的存在。
可慕今歌从未露过脸,他到底长什么样子?
苏衍第一次产生了好奇。
—
房内,暗香浮动。
屋子里被烘烤得犹如暮春,可慕今歌畏寒,仍然觉得不够温暖。
君长欢心疼的看着他:“你还是这般不懂爱护自己的身子,为守大周江山,这些年你都为那小皇帝挡了多少次的暗杀和下毒了?”
慕今歌喘着粗气,腹中剧痛,他是受了刺客的内伤。
然而平息这股疼痛后,他的眼底却只剩下死寂。
“长欢,先帝让我接替这个位子,不就是为了让我成为他儿子的靶子吗?”
君长欢气得口不择言:“你就这么喜欢他!?”
“……不。”
“那你总该为自己考虑考虑!”
慕今歌低垂着眼眸:“若我说,我只是可怜那孩子,你信我吗?”
君长欢睁大了眼,事到如今他竟然还跟自己撒谎?
他若不喜欢先帝,怎就这般愿意牺牲自己,来护着那个小皇帝呢?
君长欢再也忍受不住,当年的慕今歌清雅俊秀,风姿清朗,而如今身体弱成这个样子,就是为苏衍付出太多。
他的手,不该去沾染别人的血。若非为了苏衍,今歌何以落入了现在这般田地?
君长欢紧咬着牙,压到慕今歌身上,带着低沉的语气:“你带了十年的面具,对外只称是毁了容。你还刻意污了自己的名声,让那些士族公子和小姐都对你心生怕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是!”
慕今歌吓了一跳,没想到对方竟然压到他身上来了。
他在心里呼唤系统,不可置信的问:'这个人不是总受吗?怎么这么强悍?轻轻一推就让我立不直身体了!'
'友情提示:主人现在受了内伤。'
慕今歌也就是殷牧悠,一脸的苦逼。
他根本不是原先那个冰冷无情,视人命为无物的慕今歌。而是接受了任务,要治愈攻略对象苏衍的殷牧悠。
一个月前他就来了这个世界,之所以没有立即展开攻略,就是因为殷牧悠自己都没能反应过来。
这不过是他初初来到的第一个世界,就让殷牧悠觉得棘手。
他就是只建国前成精的猫薄荷,怎么去治愈一个病娇?
殷牧悠还要悲愤的演戏:“君长欢,你放开我!”
“我不放,让我看看你的脸。”
殷牧悠来不及阻止,只感觉到脸上的冰凉,面具就被君长欢给强势取了下来。
在看到殷牧悠的脸之后,饶是君长欢也愣神许久。
他睁大了眼,一时间忘记了呼吸。
十年前的殷牧悠只有十六岁,就以清雅如月之姿映入所有人的视线,所有人都夸他芝兰玉树,才华横溢,是国之栋梁。
而现在的他,因为十年间的沉淀,这种清雅,从而转变成了一种清艳。
寡淡的嘴唇,秾丽的眉宇,形成鲜明的对比。他受了伤,完全没有力气反抗,那高高在上的人,就坠下了云端,被他捏在手心里,让人产生一种想要凌虐他的错觉。
他仿佛……捉住了孤高的月一般。
君长欢的心口狠狠跳动了起来,有种奇异的感觉,萦绕在心头:“今歌……”
殷牧悠胸口上下起伏:“放开。”
因为怒气,他的眼不再那么死气沉沉,变得生出了几缕光亮,仿佛拨开乌云的月亮,逐渐散发出他的光辉来。
君长欢嗓子发干,喉咙滚动了两下。
“你的脸明明没事,为什么要带面具,说自己毁容?”
君长欢还没问完,外面就有一群士兵把太傅府重重围困住。
从门口走进来一个男子,满脸杀意。
“慕今歌,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程江?
殷牧悠眼神一凝,瞬间就想起了今日这出大戏。
五年前慕今歌几乎死生一线,醒来后慕今歌为调查是谁下手,顺着一条线索就追查到了程家,没想到过去才发现程家的人已经暴毙身亡。
这事蹊跷,慕今歌一直没能放下怀疑,终于在三个月之前得到了些线索。
重重证据,指向了苏衍的舅舅詹旭然。
他可是从五年前就被人所算计了,程江对他怀恨在心这么多年,也是这位的手笔。
君长欢连忙从殷牧悠身上离开,朝外大喊:“大胆!这里可是太傅府,岂容尔等放肆!你就不怕陛下怪罪?”
“我程家上下三十六口,全部死于你之手,等我杀了你,再向陛下以死谢罪!”
君长欢震惊至极,朝殷牧悠望去:“今歌,快走!”
殷牧悠端坐在椅子上,表情无悲无喜:“没用的。”
“如何没用?你只要走,就有可能!”
“程江想杀了我,大约等着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他敢闯太傅府,就代表着,他势在必得。”
早在他的亲信全都被支开的时候,殷牧悠就已经猜到了这点。
然而剧情不可以不继续发展下去,他就算是猜到了又能怎么样呢?难道还要阻止和破坏剧情吗?
殷牧悠想起系统给他的那些提示,现在主角受君长欢有了,反派苏衍有了,炮灰程江也有了,现在就等着主角闪亮出场了?
那人踩着他尸体上道,以此夺得了众人的信任,又一步步谋取了苏衍的江山,而后发现苏衍的秘密,把他抽筋挖骨,不得全尸,后期心性狠辣堪比苏衍。
殷牧悠无论再怎么苦逼,现在也得风轻云淡。
殷牧悠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就算面前的是死亡也要注意外表。
他推开了门,一步一步朝外面走去。
风雪夜色,孤月挂于天际。
玉兰花树下,那人一身朱红长衫,身姿清艳,弱不禁风。
雪花飞舞于他的周身,融入他的墨色长发之间,长袍上勾勒着青莲彩云的美好。
这一幕,不仅仅是程江愣住了,就连隐藏在里面看好戏的小皇帝也愣住了。
殷牧悠缓缓启唇:“看来今日,程校尉是非得杀我了?”
嗡——
众人脑子只剩下这个余音。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好听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主受,殷牧悠是受,前面因为视角原因这么写。
苏衍以后会成为反派,所以不算什么好人,不喜慎入。
总之~~对于猫科动物来说受是万猫迷。
第2章
雪下得越发大了,玉兰琼苞缠枝而开,就连花萼也是白的,只剩下千枝万蕊的洁白朵朵向上。
树下站了一个人,黑夜朦胧了他的容颜。
只是,白雪的白,他长发的墨,形成了一道鲜明的对比。
以至于他们心底只留下了一种感觉——
清艳。
从前以为这个满手是血的男人,该是个凶神恶煞之人,他们怎么也没能想到,害了那么多性命的,竟是这样弱不禁风的公子。
程江很快就回过了神来,眼底迸发出怨恨:“慕今歌,你害我程家,这仇不共戴天,我程江一定要报!”
殷牧悠淡然的看着他,眼眸更偏于不谙世事的清冷:“看来我今天不说出些什么,程校尉是一定要杀了我了。”
程江呸了一声,面带厌恶:“你还想狡辩什么?不过任你如何狡辩我都不会改变主意!若非今日时间不多,我定要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的滋味!”
殷牧悠的眼底依旧无悲无喜,根本不是怕惧为何物。
就算是死亡就在他的面前。
“若我说,杀你程家灭口的不是我呢?”
程江睁大了眼,随后又立即觉得这是殷牧悠的计谋,想让他方寸大乱才说出这样的话来。
“竖子!你还想耍什么花招!当天我回到家中,便满门皆亡,我暗查多日,才从一过路老人的嘴里套出是你的人去了程家,不是你动的手是谁?”
听了他的话,殷牧悠不但没有害怕,反而嗤笑一声。
“若真是我动的手,怎会留下一过路老人,还让你抓住我的把柄?在你眼里,我慕今歌就是这样蠢的人吗?”
“罢了,你既然觉得我在耍花招,就杀了我。只是这一刀下去,你就永远无法知道真凶是谁了。”
程江举着刀,手指捏得发白,手却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到底该不该相信他?
若不下手,一旦失去今天的机会,他就很难再接近慕今歌了。
可万一慕今歌说的是真的,杀了慕今歌真凶就很有可能逍遥法外。
程江呼吸都急促了起来,旁人知道程江的刀法有多稳,他此刻颤抖得快要拿不住刀了,还惹得同僚李耀频频侧目。
“程江!快些动手啊!”
程江回过了神,便不小心同殷牧悠的眼对视。
那是一双浸泡了雪水的眼,死寂,冰冷,却犹如墨水银一般泛着光泽。
他的眼里毫无畏惧,不像是说谎。
程江拿起了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殷牧悠劈砍去。
这个动作,让君长欢心脏都差点骤停:“程江!住手!”
外面藏着看戏的苏衍,也同样眼神一凛,心绪在那一瞬间变得凌乱。
就连他自己也无法弄清,为什么会如此在意。
而刀,削落了殷牧悠的一缕长发,纹丝不动的停留在他头上一寸的位置。
那缕长发就轻柔的掉落到了白雪之上,分外刺目。
程江死死的盯着他:“你不怕吗?”
“怕什么?”
“死。”
殷牧悠抬起头,和往日不同的是,他缓缓露出了一个笑容:“若我怕,就不会答应先帝要看顾好陛下了。”
什么意思?
程江皱紧了眉头,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那边就有士兵急匆匆的过来禀告:“大人,不好了!慕今歌的下属带人杀回来了!”
程江听罢,脸色骤变:“给我绑了慕今歌!带回去严加拷问!”
“大人不即刻杀了他?大人不是答应过主子……”
程江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的事不容外人质疑,就算是那位,也没权利干涉我的决定!”
士兵只得垂下了头:“诺。”
很快,殷牧悠就被人给俘虏了。
君长欢见状,立马脸色苍白的凑了上来:“程江,你把我也绑了去!”
“君长欢,你是太平侯府的世子,我不会那么蠢一下子得罪两边势力,滚!”
君长欢没有武功,根本抵不过程江。
受了程江的推,君长欢还要凑上来,程江就发了怒:“你要是再纠缠不清,老子现在就杀了慕今歌!”
君长欢瞬间不敢动弹了,脸色难看。
程江想起那位的话,便充满恶意的朝君长欢说:“君长欢,你和慕今歌一丘之貉。我不对你动手,你猜是什么原因?”
什么原因?
君长欢根本就不知!
还没等君长欢反应过来,程江丢下这句话之后,便离开了此处。
君长欢眼睁睁的看着他带走了殷牧悠,却无能为力。
他憎恨起自己的软弱和无能来,痛不欲生。
这一瞬间,君长欢的脑海里忽然浮现过一个人的脸。
对了……苏桓!
苏桓的话,一定能帮他救出今歌!
—
苏衍打晕了一个士兵,穿了他的衣服,悄悄的混入了大队伍之中。
苏衍不断在脑海里提醒自己,他这么做,无非是想亲眼看着慕今歌被程江折磨,不是为了其他。
往日他加诸在自己身上的屈辱,今日就要全都报复回去了。
真好……不是么?
苏衍的心头生出几分别扭,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的烦躁。
当他们到达了城郊程江秘密买下的一座宅子,程江随意点了几个人,押送着慕今歌进去。
黑牢之中,腐臭的气息不断钻入鼻中,混杂着阴冷的湿气。
空气里结合了枯叶和死老鼠腐臭之后的味道,隐隐让人作呕。
苏衍没想到程江会点自己一起进入黑牢,他跟着程江一起走了进去,其余士兵一缕守在外面。
苏衍低着头把殷牧悠绑到了木架上。
他的余光瞥到了脸色苍白的慕今歌,他之前因为刺客而受了内伤。
如今的殷牧悠嘴唇毫无血色,苍白如纸,就算是沦为阶下囚,也依旧掩盖不了他的风姿。
不知是不是他盯的时间太长,殷牧悠低下头看了他一眼,目光一凝。
苏衍慌乱起来,被发现了?
不可能的,这里这么暗,况且他又用黑泥涂了脸,对方绝对不可能认出他来!
他和殷牧悠谁都没有出声。
“磨磨蹭蹭的,绑好了吗?”
“回大人,绑好了。”
程江嗯了一声,把目光放到了殷牧悠身上。
程江拿起一旁烧红了的铁块,残忍的笑了起来:“慕今歌,你现在该说了?”
殷牧悠低垂着头,听到程江的话,他缓缓的抬起头,长发遮住了他那双过于孤寂的眼,也柔和了他的轮廓,朦胧光线里更添几分秾丽,惹得程江和苏衍心口一颤。
“你敢私自绑走我,背后一定有人?”
“现在是我在问你!”程江隐隐有些发怒,将铁块凑近。
铁块靠近了他的衣衫,却尚未贴近肌肤,发出滋滋的声音。很快外面的衣衫就焦黄一片,再推进半寸就要烧到肌肤了。
不知怎的,程江的心中产生几分快/感。
以往慕今歌是触摸不到的月,而如今……谁叫他病弱?
就像是被人捏了薄薄羽翼的蝶,注定坠落泥里,被人拿捏。
“慕今歌,你也有今天。”程江大笑了起来,挪开了铁块。
殷牧悠并不受他刺激,只是之前受了伤,现在又被这样折腾,难免闷声咳嗽了起来。
殷牧悠咳得憋红了脸颊,让黑牢里的所有人直接看愣了。
这种美色,是个男人都抵挡不了。
他平日最是高雅清冷,现在却像是坠下云端,白瓷一般的脸颊都浮现一层薄红媚色,那个清字,就多添了几分艳。
就连苏衍也不得不承认,他被对方吸引了。
程江眼底跳动着恶意:“慕今歌,我有的是法子金蝉脱壳,你既然已经猜出我背后有人,我也就不瞒了。不过我想到了另一个可以折磨你的办法……”
殷牧悠直勾勾的朝着他望去:“但你也折磨不了多久,我的下属很快就会找到我。”
“哈哈哈,慕今歌,你还以为你稳操胜券吗?”
程江说着,就吩咐那些士兵下去,独留他和殷牧悠两人在黑牢里。
他凑近了殷牧悠,撕开了他的衣衫。
苏衍离开的时候听到了布料撕扯的声音,只是朝背后望了那么一眼,却没想到看到程江竟然在对殷牧悠做这种事。
他的眼瞳狠狠一缩,呼吸也紊乱了起来。
对方似乎完全不在意这种事情,脸上依旧无悲无喜,见他没走,和苏衍的眼神在空气里交汇。
那眼神,仿佛是在问——
你不走吗?
苏衍的心绪越发凌乱。
程江不知道殷牧悠为什么一点儿都不害怕,他捏住了殷牧悠的下巴:“你就一点儿也不害怕?”
殷牧悠原本就受了伤,现在更是虚弱极了。
他觉得自己喉咙的那口血快要压不住的时候,狠狠的咳嗽了起来,一抹鲜血渗出,晕染了他过于苍白的唇。
殷牧悠浑身一僵,完蛋了,出血!
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后,这具身体就越来越接近他原来的长相和血统,待的时间越久,这种融合就越明显。
偏偏系统篡改了他们的记忆,让外人看不出一丝差错来。
苏衍还拥有豹妖的血统,他可是一株修炼成精的猫薄荷!
要是他不小心受个什么伤,流了点血出来,猫薄荷的味道就藏不住了,可恶的猫科动物还不发疯?
不行!他坚决不能流血!
程江抓了他想要他的命殷牧悠都不怕,唯独怕的就是流血!
殷牧悠悄咪咪舔了下嘴唇,把刚才渗出来的血给抿回去。
然而这缕香气,却阻止不了的泄露了出来。
苏衍虽然离得远远的,还是闻到了这股味道。
勾人噬骨,欲罢不能。
苏衍的眼瞳都变成了金色的兽瞳,幽深的紧紧盯着四周。
哪里?
到底是哪里?
这股味道……差点勾得他身上的妖族之血沸腾,只消方才那么一点点,就快让他忍不住。
想抱着,亲着,一个人独占在怀里。
他的目光锁定到了殷牧悠身上,仍然不太确定。
殷牧悠的下属应该很快就会赶来,程江至多也就□□他罢了,并不能做什么实际的动作。
然而苏衍却有些忍受不了了,心头陌生的独占欲,让他动了手。
一道白色的粉末撒了过去,就这一下,殷牧悠就昏迷了过去。
程江有武功,不至于抵抗那么弱。
他睁大了眼,缓缓转过头去,还没能看清对方是谁,就被对方一刀刺入了心脏。
那一刀下去,苏衍的眼底终于浮现了丝丝快/感。
啊哈,他终于明白了。
自己之所以这么反常,是因为他看不得别人伤害慕今歌。
要说有仇,他和慕今歌不也一样有仇?
“这香……你是陛下?”地上的程江终于认出了他的身份。
苏衍笑了起来,天真的眉眼带上病态:“程江,孤想了半天,还是不能让你下手。”
“为……什么?”慕今歌明明他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他的命,只能孤去动。孤想杀了他,想折磨他,都必须由孤来,旁的人都不可以。”
程江睁大了眼,血在脖颈上喷涌而出。
苏衍低下头,眼底闪烁着危险的光:“程江,别以为孤不知道,你若背后没人,怎敢如此嚣张?”
程江惨笑一声,背弃了君主又如何?
他报不了仇,自然得借助外人的力量。
没想到,他们这个陛下,竟然深藏不露!
程江被伤到了声带,却大喊着,尖叫着,宛如恶鬼一般的朝苏衍喊:“陛下,慕今歌日后定要背叛你,折磨你,坏了你的大事,他想夺权,成为大周之主。你一定要杀了他!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他喊完这些,就彻底断了气。
甚至,连眼睛也没来得及闭。
苏衍脸色阴沉了下去,怀里抱着早已经昏迷的慕今歌,朝程江踢了一脚:“他从未效忠过孤,何谈背叛?当年的你,不是也和那些人一起,欺辱了孤的母妃?”
程江觊觎他母妃,能一眼认出苏衍,也是因为这迷香的缘故。
苏衍的鞋上沾染了程江的血,而程江瞪圆了铜铃般的眼望向了苏衍,仿佛到死都在说着这句话。
地上的泥土里都染了血,不一会儿就把苏衍的衣衫侵湿。
月光从高窗透入,这样的苏衍看上去失却眉间的俊秀天真,而多了几分藐视一切的残忍。
苏衍刚想带着殷牧悠离开,像只小动物般埋在他的脖颈,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
奇怪……
没了?
难道不是他吗?
外面传来一阵骚动声,苏衍不得已退入到暗处,亲眼看见君长欢和苏桓一起进了黑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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