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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作者会穿书-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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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缘轻嗤一声,不情不愿地点头答应道:“楼忱,要是在路上碰到我就发一发善心帮你传个话,但是你别指望着我会刻意去找他们。”
对于袁缘的别扭楼忱早就心知肚明,他没计较袁缘的话,只当她答应了。他讨好地朝袁缘笑笑,袁缘别扭地扭过头去。
莫明看楼忱安排好了,就对着钭斐说道:“把你家儿子带到静心室去休养一下,这两天我把小忱的肉·身做好之后就给你们送过去。”
钭斐也知做这肉·身也是不容易的,他微皱眉头,看着莫明略显苍白的脸色说:“小忱的肉·身也不用太赶,反正他现在不跑出去游荡了,我也省了一点心思。你大可以慢慢来,不要把身体熬坏了。”
莫明一笑:“这点小事哪里能累到我,我终归是担心上仙界……”说着两人一阵沉默。
袁缘和楼忱面面相觑,她不知这两人怎么了。楼忱虽然知道一点点内·幕,但是他终究还是没有和袁缘说的想法。他不想袁缘知道太多,于是就给了她一个茫然的表情。
钭斐终究长叹一口气:“既然已经安排好了,就顺其自然吧。现在也不能改变什么了。”
“也是。”莫明这么说着脸色也没轻松多少。
袁缘看了下两人,困惑地问:“莫明前辈,上仙界怎么了我不知道,但是我想我们都是修士,修得己身,管好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就好了。像这种听起来就是一团乱麻的大事,你又为什么要去管呢?修士不入凡尘,少沾因果才是上策,何必自找麻烦弄得自己忧心忡忡道心不稳呢?”
莫明听了脸色复杂,他伸出手揉揉袁缘的发顶,轻声说:“小缘,覆巢之下无完卵。”
袁缘说:“那么就更应该早些突破束缚自己的蛋壳,展翅飞离危巢才是。”
莫明说:“我若离开,你们怎么办?”
袁缘看着莫明,眼中一片澄澈:“我刚刚走上修仙之途时我的师父就告诉我天道因果循环往复,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缘法。上古神魔之争之时神子被天道赋予的使命是制约天祸,将其封印或令其沉睡,但是神子却想要感化他,这才导致天地失衡,阴阳不调世界几近毁灭。使得天道不得不强行让神子献祭出生命,使得他魂飞魄散。”
听到袁缘口中与六界中流传完全不同的上古历史,在场三人不由得大惊,楼忱更是心下巨震,这历史和楼忱在假墓穴之中看到的有几分相似,他立刻问道:“袁缘,你这是听谁说的。”
袁缘皱眉:“这不是我说的重点好吗?”
钭斐见着楼忱面上有几分焦色,心觉这件事情定是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他和莫明对视一眼,两人瞬间想到了数十年前的那一异象,脑海中无由地冒出一种假设,这假设刚从脑海穿过,他们心下就不由得一震。
二人难免有一些讶异。其实到了练虚一境,二人虽说不能窥得天道,但是对于天道也是会有隐隐的感应的。这一感应只有在十分精准地猜测到某些天机时才会出现,这另两人更加肯定了之前毫无逻辑冒出来的念头恐怕就是十有□□就是未来可能出现的事件。若是这般,那么上天界发生的事情可就不是他们修士之间的小打小闹了,这可是关系到六界苍生的大事啊。
想到这里,钭斐声音中带上了几分急切:“小缘,我怎么没听你说过你这个师父,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袁缘见钭斐一脸凝重,想着自己说的事情可能很重要,一时也不藏着掖着了,她对钭斐说:“这要从我刚入修仙界的时候说起。”
莫明此时插嘴道:“钭斐,你先去听小缘说一说她那个师父,我去炼制小忱的肉·身。小忱你就先去静心室行吗?”
楼忱说:“但是我也想听。”
钭斐不耐烦地打发他:“小孩子家家别听那么多。”
看着钭斐一副打发小孩子的模样,楼忱不由得有些尴尬恼火,他还想说什么就听莫明说:“小忱,我要是没猜错,你进陆沉的墓穴时看到了什么吧。”
楼忱点头,他不解地问:“怎么了?”
莫明说:“小忱,天机也是要有一定修为的人才能听得的。你现在知道的已经不少,若是再听了袁缘的话,你要是将这前后因果联系起来窥得天道,以你此时修为恐怕落不到好处。”
……你的意思是我知道的太多,会被天道抹杀吗?楼忱囧。
他权衡利弊,点头:“好吧,那我就先回静心室了。”
楼忱自大被驱逐出境之后,他便百无聊赖地飘回了静心室,默默地浮在穿上看着房梁开始回想起剧情。
其实剧情到这里已经乱了套了。主角该有的金手指开了还不到三分之一,神器更是一个都没拿到手。修为没达到原著的高度不说,还落下一身的伤。而那些*oss小boss就像是吃了十全大补药一样智商和修为刷刷刷地往上涨,变得高深莫测,主角追了这么久了连反派们的衣袍都抓不住。妈蛋这还能不能通关了!在这样发展下去别说通关恐怕要被团灭了吧。
还有,我的yy爽文怎么变成了推理解密向啦?!这天祸,天选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啊!摔!
楼忱越想越火,几乎忍不住狂化。还有秦徊阳,尼玛就算劳资只给你安排了一个美娇妻,但是好歹暗恋你的妹子也是一抓一大把啊!你丫丫的,怎么给劳资变成了一个死基佬!
楼忱不由自主地伸手轻触自己的唇,就算他不想承认,但是秦徊阳火热的温度似乎还停留在他的唇上,让他一时不知道该作何感想。如今就算只是想一想,他脸上都会燃起热度,泛起红晕。
……明明老子还是灵体啊,怎么会脸红!摔!
楼忱眼神放空,脑子里不禁浮现出和秦徊阳相处的点点滴滴。从刚来这个世界就被他无情斩杀,到后来的并肩作战,再到现在的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这其中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要知道当初被他割喉的时候自己也是怕过躲过的,但是如今那些负面情感就像是脖颈上的伤疤一样在某一时间因为某个契机就这么完全消失了。
回想这么久的路程,自己对于秦徊阳的感情有怕有惧,有佩服有欣赏,但是唯独没有恨。一开始因为秦徊阳无关紧要而不在意他的误解,后来是不再被误解所以那些负面感情才无关紧要了。
以前没有恨,以后会有爱吗?楼忱想得出神,这个世界不过是他笔下的一本小说,如果爱上了又会怎么样,自己会为秦徊阳停留在这个虚幻的世界之中吗?
或者说系统会让他停留在这里吗?
老子怎么就莫名其妙地被掰弯了!
弯了就弯了,为什么喜欢上了却不能做主停留?
楼忱心中不禁划过一丝悲凉。
未来,这里真的会有未来吗?
小剧场:
渣:儿子啊,你不是说要好好回想剧情吗?怎么一拐弯开始想你和你家小攻的未来去了?你这么迫不及待,你家小攻造吗?
楼忱(脸红):……要你管。
第95章 就是无题
袁缘之前扯出上古的事情说白了不过是想劝两位长辈不要太过沉迷世俗之事,快些提高修为才是正道。谁曾想劝说的话还没说完,话题就被拐得跑偏了。致使袁缘不得不拼命回忆自家那只极其不负责任的师父的点点滴滴,惟恐漏了什么关键细节,这么被盘问一天,她都快神经衰弱了。可是对着钭斐,袁缘硬是忍住了不耐烦,一边又一边回忆着。
终于,钭斐面色沉重:“看来,你的师父的确是一个高人。”
袁缘颇为无力,就那个不靠谱的蛇精病?要不是钭斐问着,袁缘都像直接将那人所有的记忆抹去,省的自己三天两头地回想起儿时的那段心酸史。
袁缘想起自己刚和家人分散的那段日子。她被上元宗掳去后他们也没为难袁缘这个小姑娘,但是也没去管她,就这样昏昏沉沉不知过了多久,袁缘就被前来上元宗偷东西的师父顺路带走了。
彼时袁缘还是一个很软萌的妹子,结果就被她师父坑骗的拜了师。但是拜师之后,那家伙就扔下一本炼器入门,一本修真入门的书籍之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留小袁缘一个人在荒山野岭用自己新修炼的法术捕猎,用自己第一次炼制的炉鼎煮饭!那段日子想起来都要先流一脸的辛酸泪。
说真的,要不是袁缘后来几次急功近利导致走火入魔险些身陨时她师父都不知道从哪个旮旯角挺身而出,救她一命,恐怕她早就单方面叛出师门了。
结果这种极其不负责任的家伙居然被钭斐称为神秘莫测的高人,你在逗我吗?!
袁缘铁青着一张脸,她对她师父的印象少得可怜,除了她今天说了不下十遍的那一段上古战争之外,袁缘对她师父仅存的记忆只有一张模糊的脸了。不是袁缘记忆不好记不住她师父的样貌。实在是那混蛋每一次跑来见她都用着不一样的脸,好像生怕袁缘不知道自己做了伪装一样,一想起来,袁缘恨不得就吐血三升,直接糊他一脸!
不过说起这段上古战争的事情,袁缘不禁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走火入魔那天她师父焦急而又心慌的神色,那时她似乎隐隐约约听见她师父说了句类似“momo”之类的音节。这个“momo”到底指的是谁,和她有什么关系吗?后来袁缘病好后也曾问过她师父这件事情,但他师父矢口否认,说是她想得太多,为了转移袁缘的注意力,就和她说了一些奇闻趣事,其中就包括这段不同寻常的上古战争。
袁缘本来应该把这件事告诉钭斐的,但是不知为什么就是开不了口,私心让她咽下了这个细节。可是她却不知道这个细节有多重要。重要到可以揭露她师父的身份,重要到可以解开所有困惑着楼忱的谜团。
但是袁缘她不知道。
钭斐看着袁缘越来越纠结的表情于是就率先终止了这段谈话,他柔声对袁缘说:“你不是还想去炼器大赛看看吗?让你莫明叔叔带你去看看,明天出发,现在就好好歇一歇吧。”
袁缘问:“你不去吗?”
钭斐摇头:“算了吧,我对炼器没兴趣,再说我要在这里坐镇管好那个臭小子,省的他又趁我不注意偷偷溜了。”
袁缘想了想突然笑道:“我看他现在也是挺纠结要不要见秦徊阳,毕竟他才刚刚认清自己的心意。”
“什么?刚认清?”钭斐大惊:“他不是早就和秦徊阳暗通曲款了吗?”
袁缘因为钭斐的用词嘴角一抽,但是她还是解释:“我跟着楼忱这么久了,他和秦徊阳之间的事情我还能不清楚?之前被他骗了不过是太过震惊没有细想,我后来仔细想了想自然就知道他们之间的前因后果了。”
钭斐闻言铁青着一张脸:“这么说来秦徊阳是在小忱茫然无知的时候把他……”
袁缘点头:“正是这样,所以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钭斐狞笑:“直接杀了怎么样?天塌下来我替你扛着。”
袁缘不说话了,似乎在思考这个计划的可行性。
钭斐从袁缘的房中出来转身就去找了莫明,见着莫明在收拾东西,钭斐问道:“小忱的肉身完工了?”
莫明点头:“本来就没剩多少事。你呢,事情如何?”
钭斐将袁缘所说的事情从头到尾复述一遍。
听钭斐说完,莫明缓缓说道:“其实我有一些推测,首先就是毕旭升的爪牙上元宗平白掳去小缘和小忱肯定不是替我照顾孩子们,既然要挑拨我和你之间的关系那么他们就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只是让两人自生自灭。孩子们的作用是更深一步嫁祸你,加深我们之间的矛盾。想想阿笑的下场就知道小忱和小缘本来应该面对什么。他们的下场只会比阿笑更惨。
那么小忱和小缘最后平安无事只可能是因为上元宗来不及对他们做什么。小缘说了她昏昏沉沉不知道时间流逝,所以很可能他们被掳去的时间很短就被小缘的师父救了。既然小缘的师父这么快就能救出他们,除了他们两运气好这个可能性之外就只有一种可能,小缘的师父一直都在密切地关注上元宗的动态。小缘的师父所说的去上元宗偷东西可能只是一个借口,他或许和上元宗有渊源。
最后也是最奇怪的,假设小缘的师父救出了小缘和小忱,那么他为什么要丢弃小忱单独照顾小缘?既然打算照顾小缘那为什么对她百般疏远甚至不愿意她见到自己的真实容貌?如果不想和小缘有所牵扯何必让袁缘拜他为师,处处护着袁缘?要是这么想来他的行为就很令人深思。”
钭斐问:“有没有可能小缘和小忱并不是关在一起的呢?所以小缘的师父只救出了小缘。”
莫明摇头道:“不可能,他们两人怎么可能分开关着那么麻烦。就算是分开关了,那人怎么会注意到了小缘却没注意到小忱?况且小忱不也是平安地逃离上元宗?”
“那么,如果哪一天进入上元宗的是两个人呢?”
那边楼忱胡思乱想之后安定下心将自己能记得的情节都用只有自己能看懂的画画了下来。他坚信就算人物性格发生了变化,世界的走向还是不能被人力所扭曲的。现在他手上有着最终问题的答案,他所要做的是将答案和问题一一对上从而推断出其中缺失的步骤。
不得不说楼忱的画真的真的很有毕加索的风格,在他完成这一地乱码的图画之后在返回看饶是楼忱自己也是满脸黑线,这些画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啊!
楼忱一脸黑线地安慰自己,别人总归看不懂了,自己也不用纠结毁尸灭迹地问题了。这么想着,楼忱囧囧有神地回忆着情节。
刨去各种挑衅各种妹子各种神器仙器,这篇文的主线简单到从一开始就能猜到。那就是让秦徊阳封神。然而男主的封神路哪有那么好走的。当然要通过许多的历练了。在大大小小的历练中最重要的就是男主要走上登仙路。
然而修仙界数千年没有人成仙的原因就在于他们找不到登仙路。登仙路出现的条件十分苛刻,要当世同时存在五名达到飞升巅峰的修士登仙路才会出现。
然而登仙路并不是只有这五名修士才能攀登。只要到了飞升期无论你是修仙还是修魔你都有资格走一走这登仙路。只不过最后通过登仙路的只有一人罢了。文中主角正是在登仙路和毕旭升决一死战最后成功登顶的。
文中至关重要的登仙路目前和自己心中的疑问没有能衔接上的,所以楼忱暂且将之放到一边,随即想着下一个主线。虐袁溪=_=
想到这里楼忱不禁有些心虚,他绕了绕自己的脑袋,有些幽怨。要是早知道出来混的迟早要还,那我就算苏死都不会虐任何一个配角的。
所以说有些作者写的小说里主角圣母到不行,无论别人怎么对他(她),他(她)都不怨不怒一脸圣母的微笑,还从不打击报复。这些作者才是世间真绝色,人生大赢家吧。
楼忱也只是想想,要是真让他写那种文,他宁愿再穿一次书。
楼忱想了两个主线都没一点和如今状态对的上的,这令他有些郁闷,他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于是他就一脸阴郁地坐在那,死死地瞪着自己画的火柴人秦徊阳与火柴人袁溪最终决战的时刻。就是袁溪一犹豫秦徊阳将剑刺进袁溪心尖的瞬间。他忽然有些恍惚,要是自己真的是袁溪,知道了自己的将来还不得恨死一手写下这个结局的作者啊。
楼忱想着,有些颓然,他觉得自己欠的最多的不是历经磨难的秦徊阳也不是被儿子玩死的钭斐,而是这个本来什么错处都没有却为了让秦徊阳黑化愧疚而被几次害死的袁溪。
如果自己不穿到袁溪身上就好了,那样自己一定要当牛做马来弥补对袁溪的伤害。楼忱不无遗憾地想。
第96章 无题
楼忱正默默地待在房间里绞尽脑汁,房门就被踹开。眼见着钭斐拿着他的新肉·身在他面前晃着,那感觉真是说不出的奇怪。他抽着嘴角开口:“爹,你来帮我融进肉·身中?”
钭斐扫了一眼楼忱在地上画的杰作,果然完全看不懂,只当他是闲得发慌随便画画来解闷,也就没了兴趣。他说:“想得美,自己看着办,我顶多就帮你护法。”说着他就把身体递过来。
楼忱脸色不无复杂地看着那具身体,无奈:“爹,怎么是我原本的样貌?就不能直接炼制成我伪装的模样吗?也省的出去还要在脸上弄个易容术。”
钭斐一听就怒了,他对着楼忱吹胡子瞪眼道:“臭小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倒好,把自己折腾死了不说,还要把我们送给你的音容相貌给毁了,你是存心想要气死我吗?”
“……”楼忱见钭斐发怒了,立刻闭起嘴不说话了。其实他心里也很郁闷,顶着袁溪的面孔,他就十分不自在,总是怕哪天碰到显真水就把他的马甲给扒了。如果真是那样他还有什么面孔见秦徊阳。
钭斐难道会猜不出楼忱的小心思,他实在是怒急,说出的话也难得带上了十分的怒意:“你就为了秦徊阳就要抛弃自己原本的面容?你还对得起我和你母亲吗?你给我抬起头好好看着这张脸,这眼睛这鼻子,全部都有你那死去的母亲的影子,你想毁去这张脸是想要否认你的亲族血脉吗?”钭斐气的脸色涨红,直喘着粗气。
楼忱低下头不敢吭声,他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无心的抱怨竟然能引起钭斐这么大的怒火。在钭斐诛心的质问下,他几乎要忘了自己并不是袁溪。
钭斐看着楼忱面有愧色,心也就软了,毕竟是被放在心尖上宠着的孩子,他怎么忍心责怪他?于是钭斐放软了语气:“小忱,你要记住,是秦徊阳欠了你不是你欠了秦徊阳。这张脸是他欠你的罪证,你不要心虚,该心虚的是他!”
楼忱点头不敢再说什么。
“罢了,你融合身体吧。”钭斐无奈地说。
门外,前来辞行的袁缘没有敲门也没有离开,她神色复杂不知在想什么。良久,袁缘张开嘴无声地说了声:“秦徊阳。”字里行间中颇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袁缘没有推门而入,她转身大步离开。
袁缘走回自己的房间,拿起包裹就去找了莫明。莫明正收拾着东西,见她到来有些诧异,他笑问:“和钭斐小忱告别怎么这么快?我还以为起码要到日落我们才能上路呢。”
“不是怕莫叔叔等久了吗?”袁缘回答。
莫明停下手中动作看着袁缘没有掩饰的很好的怒气,有些不解地问:“怎么去道个别就生出这么大的怒意?小忱惹你了?”
袁缘沉默着不说话,正当莫明以为她无意开口时,袁缘才张开嘴,有些茫然带些愤怒地问:“莫叔叔,为什么会有人为了别人不惜抛开自己的一切,哪怕是自己真实的容貌?”
莫明想了想了悟了:“怎么,小忱不喜欢那具肉身上的容貌?”
袁缘顿了顿,点头。
莫明看着袁缘的脸色就知道她在纠结些什么,他宽慰道:“小忱这么做可能有他自己的理由,你不要多想。”
袁缘克制半天才把自己嘴里尖酸刻薄的话咽下去,她沉默不言,暗自却把这一笔账算在了秦徊阳的头上。
见袁缘还是闷闷不乐,莫明从怀中掏出一张火红色的请柬递给袁缘。袁缘接过,见是炼器大赛的参赛名帖,不由得喜出望外,原先听莫明说要带她去参加炼器大赛袁缘还以为自己只能在一旁旁观,没想到自己能亲自下场和来自世界各地的炼器师切磋技艺,想想袁缘就开心地不能自抑。
见袁缘惊喜中略带疑惑的目光,莫明调皮地眨眨眼:“上仙界的修士在下仙界总会有一些特权。”
袁缘立刻了悟了,这就是黑·幕!真是太爽了!
半月的光阴匆匆过去,秦徊阳和林开元随着大部队到了帝都。帝都既然敢在修仙界称帝自然是有着这下仙界独一无二的繁华景象。
然而二人却无心细细领略,他们进了城后就住进了乾婉安排的客栈。秦徊阳启动了门上的阵法后就急忙问:“你现在有没有好些?”
林开元此时的脸色相较于半月之前,带了几分病态的苍白。再看他的修为已经到了金丹期。
半月之前林开元在秦徊阳的掩护下在乾造山庄找到了用于弟子晋级的场所,准备结丹。刚开始一切顺遂,然而几天过后,林开元不知陷入了什么心魔之中,竟然面色铁青,脱离不得。令被雷劫阻挡在外的秦徊阳看得心急不已。后来不知林开元又是怎么摆脱心魔结丹的。总归自那以后林开元就气血不足,面色难看。
秦徊阳问起林开元的心魔是何,他却讳忌莫深,任凭秦徊阳这么问他就是不开口。问急了他还会对着秦徊阳发脾气,几次过后,秦徊阳也就不问了。
原本,林开元这种情况还是找个地方休养个一年半载比较好,无奈炼器大赛迫在眉睫,在询问过林开元的意思之后,秦徊阳决定尊重他的意见。
林开元看着秦徊阳难得急切,他笑:“没什么大碍,只是金丹还是有些脆弱。”
“不行就别勉强。”秦徊阳抿嘴:“其实你来不来对我的计划都没影响。”
秦徊阳的话虽然难听,林开元却明白他的好意。他笑道:“我是没那么脆弱的。”说着林开元又挠挠头,说:“我说,我是难得来一次帝都,你也别把我关在房间里修炼,不如我们出去逛一逛可好。”
秦徊阳摇头:“不行,你虽是结丹,但是境界不稳,现在最好还是巩固一下你的修为才是。”
看着秦徊阳一副不容拒绝的模样,林开元咕哝一声:“没劲透了。”
此时莫明和袁缘也进了帝都。帝都的繁华到时让这个小姑娘舍不得眨眼。袁缘一路东看看西看看,就为了找一些罕有的炼器材料好参加几天后的炼器大赛。
莫明也随着小姑娘瞎逛,他在一旁用神识找起这一次的目标人物来。结果那人没找到,到时找到了一个有趣的家伙。那个人的灵魂波动和楼忱身上灵魂碎片的波动一模一样,看来这恐怕就是楼忱的意中人了。
莫明对袁缘说道:“我找到秦徊阳了,你要不要把小忱想说的话和他转达一下?”
彼时,袁缘正观察着一颗聚灵草的成色,那株聚灵草并不和她意。袁缘正打算将之放下时,陡然听到莫明这么说,她脸色瞬间狰狞,手不由得加重了力道将那株聚灵草捏成了粉末。
眼见着摊主谴责的目光,袁缘不得已从怀中掏出几块灵石买下了那一株被她粉碎的聚灵草。聚灵草价格不菲,袁缘付钱也付的心疼,她默默在心又给秦徊阳记了一笔账。
在秦徊阳毫无知觉之中,袁缘心中用来记他黑账的小本本早就有一本灵草图鉴那么厚了。那可是修仙界中最厚的纸质典籍啊。
看来这一对命定情侣,此生真的是再无可能了。
看来楼忱不仅仅是撬了袁缘的墙角,还把那堵墙直接用挖掘机粉碎了。=_=
这暂且不提。
袁缘付了钱之后,转身笑面如花地对莫明说:“要去,肯定要去,怎么能不去?我可是要好好和他算一算总账的。”
那面容狰狞得就算是莫明这个练虚修士,也不禁背脊一凉。他默默地在心里为秦徊阳点了一排的蜡烛。
袁缘就这么按着莫明的指引找上了门。她运气一脚踹开了大门,面对里面两人乍惊乍喜的面容,愤怒地对着秦徊阳大喊:“秦徊阳,你到底对楼忱做了什么?!”
袁缘的意思是问秦徊阳到底对楼忱做了什么把他迷得昏头转向,差点都六亲不认了。但是听在秦徊阳耳朵里却不是这个意思。他以为袁缘是在责怪他将楼忱一人留下,最后害得他被人迫害而死。
那画面想起来秦徊阳就面如死灰,他就像是全部生气都被人抽离一般,眼神空洞地对袁缘说:“对不起。”
咦,好像有什么不对?袁缘有些疑惑,结果下一句话就把她炸的毛皮耸立,目瞪口呆。
只听秦徊阳语气平静却又绝望地说:“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楼忱,才让他魂飞魄散,死无全尸。”
等等,我哥哥还活的好好的,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秦徊阳你丫的产生幻觉了吧!摔!
第97章 无题
“什么死无全尸?”袁缘一时没反应过来,出神的反问一句。
秦徊阳抿起嘴不知道怎么解释。两人相顾无言。
此时林开元从袁缘平安无事的巨大喜悦中回过神来,眼见袁缘茫然失措的模样突然想起袁缘所猜测的她和楼忱的关系。楼忱的事林开元也是怎么也开不了口的。他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解释,也只能沉默。
落后一步的莫明人没到房门口话倒是听全了,他停下了脚步,站在走廊的拐角嘴角微微翘起,这还挺有意思的。
袁缘皱起秀眉,她重新问了一遍:“什么死无全尸?楼忱怎么死无全尸了?”
秦徊阳合起眼,声音平板无波地将事情说了一边。
“……”袁缘这才弄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她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好主意。既然秦徊阳以为楼忱死了,那她干脆就坐实这个猜想,好让他死了这条心,断了他们两之间的联系。于是袁缘拔剑出鞘,一剑刺穿秦徊阳的肩膀,秦徊阳也没躲,硬生生受了这一剑。
眼见着涌出的鲜血染红了秦徊阳的衣襟,袁缘带着快慰地挑眉,嘴角露出讥讽的笑容:“真是,好笑。口口声声说喜欢他,结果却在他重伤之际将他一人留下,秦徊阳,你也是好样的!”说完全然不顾面色煞白的秦徊阳和微皱眉头的林开元一个大步冲出了房间。
朝思暮想担心至极的人好不容易出现在自己眼前,林开元怎么会放过。见着袁缘离开,林开元立刻追了出去。
出门后林开元直直与莫明打了个照面,他不禁多看了他两眼,林开元见莫明眼中带笑总觉得他不怀好意,但是见着袁缘越跑越远也顾不上深究,与他擦肩而过。
袁缘直跑了数百米远才停下脚步,她抑制不住开心地咧嘴。袁缘从怀中拿出玉简正想将事情的经过和她的计划写下后将玉简送到钭斐手中,让他好好配合她的计划。可是此时林开元却追了上来,她只好将此事暂且放在一边转过身故作悲伤地看着林开元。无奈袁缘可不是专业演员,从大喜到大悲的表情转化得太过僵硬,使得她的脸色看起来十分怪异。
林开元停下脚步,见着袁缘这副表情心里总觉得奇怪。他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将袁缘吓得冷汗直冒,惟恐他看出什么破绽坏了她的计划,便想说些什么转移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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