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桃花剑影女尊-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从未和年轻男子这么近的接触过,就算是梁寒,毕竟他是个未成过家的男子,而对于梁寒,这更是他头一次和接触自己心爱的人的身体,虽然只是包扎,可是她的整个上半身几乎都被自己看光了,想到此,他的脸颊仿佛被火烧了一般,真是红艳欲滴。

江雅菲见他害了羞,不由也感到不好意思,想转头不去看他,谁成想,他此时准备低头给自己的绷带打结,她的唇偏偏从他的眼睛上扫过,两个人都是一僵。

很快,梁寒为她包扎好,低着头说“大人,包好了,您好好休息,属下告退了。”逃一般的离开了她的屋子,江雅菲见他离开,不由放松了下来,长出一口气倒在软软的褥子上,不由失笑,自己这是怎么了,与林霄成婚三年也没今日这么紧张过。她闭上眼睛,努力甩掉印在脑海里的刚刚那对翩然欲飞的眼睫,想起女帝即将回朝,自己如今已然和离,到时候,肯定要给女帝一个交代,心里不由沉重起来。

那边厢,梁寒冲回自己的屋子,不由将烧的发烫的脸狠狠沉进冰冷的水中,一连猛向头脸扑了好几捧冷水,才找回几分清醒,看着水盆里,平凡的脸上,因为春情而显得乌黑闪亮的眼睛,梁寒不由猛的闭上眼睛,你醒醒吧,就算大人恢复了单身又如何,这京都里想嫁入江家的男子有的是,你还是别做梦了。虽然如此说,可是为什么心里痛的发苦,想起刚刚她的唇扫过自己眼睛的那一瞬间,梁寒只觉得整个心都烫了起来。

“大人,我就这样守护着你就好,就这样看着你就好。”他喃喃低语,随后滑坐在地上,心里绝望的知道,这样的话,只不过是骗骗自己,其实,这颗心想要的更多,想得到的也更多。

当女帝从天禅寺回来的时候,刑狱司狱刑官江雅菲和小郡王林霄的和离已经传的满城风雨,要说米罗国今春第一轰动的事情莫过于此,真是什么传言都有。

江雅菲明显的感觉到,近日自己上朝去,收到的同情的目光比过去嫉妒的目光要多的多了。连和她最是交好的户部侍郎柳英这日也是一脸不忍的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节哀,搞的江雅菲莫名其妙。

“你搞什么?干什么这么看我。”江雅菲被柳英看的浑身不自在,一掌挥掉她巴在自己肩头的狼爪,喝道“发什么神经了。”

柳英一脸伤心的说道“你就别瞒我了,我们这么多年交情,有什么事你不能告诉我么,就算你有这毛病,放心,姐姐也不会看不起你的。”

江雅菲奇道“我好的很,什么毛病也没有,你今天怎么了,你们今日都怎么了,这么奇怪。”

柳英做大哭状“妹妹,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承认么,都说你不喜蓝颜爱红颜,被小郡王给休了,你放心,我是不会因为这事歧视你的,不就是喜欢女人么。”

江雅菲蓦的瞪大眼睛“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她大怒“谁喜欢女人了。”

柳英见她神色,还真不象她们传的那样,不由也糊涂起来“你真不是因为喜欢女人,才被林霄给休了的?”

江雅菲怒道“谁告诉你我是被休了的,我们是和离,和离好不好。”

柳英这才知道自己搞了个乌龙事儿,哈哈笑道“一场误会,一场误会哈,哈哈哈。”

正文 8将贬千里 桃花案迷

江雅菲可以向柳英解释自己与林霄和离的原因,那是知交好友,但是她不可能对所有人都一一解释一番,所以,当她面对众多怀疑、好奇、幸灾乐祸、探究、鄙视或者同情的目光时,总是面色如水般平静,态度从容。

早朝后,江雅菲尚未出殿,就被小侍人留了下来“江大人,陛下宣您去御花园。”

江雅菲知道自己迟早要面对这一局面,到也不慌,淡淡道“有劳了。”随侍人进了内宫。

女帝凤还玉今年刚刚三十五岁,容貌端正,气质雍容,也算的上是个年轻有为的帝王,此时,她早已换了一身杏黄色的便装,正站在九曲桥上喂金鱼,她的身后,是一个年方十五岁左右,相貌讨喜的小侍从,手里捧着只金香玉的钵盂,里面是拌了香油的鱼食。

江雅菲上前叩拜道“臣,江雅菲叩见陛下。”

凤还玉面色如水,看不出情绪,虽然听见江雅菲的声音,却依然抛洒着鱼食,只见池子里众鱼纷纷抢饵,到也花团锦簇,热闹非凡。

江雅菲径直跪在青石板上,虽然春天,但靠近水面,到底湿气逼人,只觉得膝盖处,阵阵凉气透骨。

良久,凤还玉才淡淡出声“朕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你自己说,闹出这么大的事儿,你究竟将朕的脸面放在何处?”

江雅菲咬唇不语,凤还玉素来对她爱惜非常,但这次,她是真的生了气,她总不能跑去责怪自己的亲舅舅,只能怪自己的臣下不争气辜负了自己一片良苦用心。

江雅菲低声道“臣知道,是臣辜负了陛下的一片心意,是臣的错。”

凤还玉转过身,看向她,眼神锐利,慢慢道“你真是让朕失望,朕从未像今日这样对你失望过,雅菲,你这是在用手扇朕的耳光啊。”

江雅菲身子一震,脸色苍白,只见她跪前几步,抬头看向女帝,目光中满是倔强“陛下,臣该死,请您狠狠的责罚臣吧,不管怎么处罚,臣绝无怨言。”

凤还玉叹了口气,目光通透“雅菲,我知道,你虽然嘴上说让朕责罚你,其实你心里却依然感觉不到自己错在哪里,虽然你年纪尚轻,朕却一直都认为你为人稳重老成,说不得,到底是朕看错了你。”

江雅菲如何听她说过如此沉重诛心的话,不由面色大变,她僵硬的跪着,头垂的低低的,不发一言。

凤还玉知道她心里此时铁定是不服气的,不由更是失望,“你告诉朕,你和霄儿和离,日后当真不会后悔么?”

江雅菲低头不语。

凤还玉一针见血的问道“雅菲,你能忍霄儿三年,今朝一旦分离,你告诉朕,你心里难过不难过。”

江雅菲被女帝说中心事,脸色更是惨白,女帝目露怜悯之色“说到底,你们还是太年轻,事到如今,说不得,这也是你们自己选的路,朕也不愿意再多说什么,只盼你们日后千万千万莫要后悔才好,要知道,这个世上,最难吃的就是后悔药了。”

女帝神色淡淡的说道“下个月,李希纹回京述职,你也知道,她在边疆一呆就是十几年,如今年龄也大了,身子也不好,朕已经批准了她回京养老,桐城缺个郡守,她来京都后,你就上任吧,到时候也不必回禀朕了。”

“臣,谢主隆恩。”江雅菲叩送女帝离去,慢慢站起身,唇边露出一丝苦笑,桐城郡守么?看来这样的惩罚还不算太重,不过是降了三级,发配京都几千里远外的边疆,这样的结局,离自己的估计还是好太多了。

江雅菲浑浑噩噩的走出皇城,头顶虽然是四月明媚的春光,她却觉得自己心凉如冰。想起自己三年前高中探花,鲜衣怒马,花团锦簇的游街之时,是何等的风光无限,更兼后来娶郡王,上任刑狱司提刑官,更是惹人称羡,如今一朝失了帝心,便从云层掉落到湿泥里。

就算如此,江雅菲毕竟没有在这种沮丧里沉浸太久,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很多事情要交代,其中最重要的便是张秋娘的案子,毕竟对于她来说,时间不多了。

这日,江雅菲刚回刑狱司,就见梁寒兴冲冲的赶了过来“大人,今天京都郡的赵一和马天巡街,在一个偷儿的身上发现了一张银票,您看。”他摊开手,江雅菲眼睛不由一亮,立刻将即将到来的远行给抛在了脑后。“沧州分号,那个偷儿在何处,我要马上提审他。”

梁寒知道她肯定是想到了张秋娘丢失了的那三百两银票,因为那银票上有着当地银号的标识号码,和张秋娘报失的那几张银票其中的一张号码吻合。

王小六自被京都郡转到刑狱司后,两只贼溜溜的眼睛就一刻没有停闲过,她偷偷的四下打量着,心里敲着小鼓,都说这刑狱司酷刑能折磨死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她也不过是上街偷了个人的钱袋儿而已,这样的案子在京都郡衙门就能审理,大不了打个几棍,撵了出去,犯不上落到刑狱司这里来吧,她径自胡思乱想着,只听得一声门响,有人走了进来。

王小六忍不住偷偷抬头想看看是何方神圣,还未抬起,只听得一声惊堂木响,将她吓的浑身一抖,急忙跪扒在地上“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小的日后再也不偷东西了。”

江雅菲淡淡说道“堂下何人?”

王小六颤颤着说道“小人王小六。”

江雅菲问道“你可知道为何将你带到刑狱司来。”

王小六跪着说道“小人不知。”

“你不知。”

“小人知,知道,小人在街上偷了一个钱包。”

江雅菲示意两侧侍从将那张银票递到王小六眼前“王小六你可认得这张银票么?”

王小六一看,立刻吓的发抖“小人,小人不认得。”天呐,那可是一张面值五十两的银票,米罗国律法偷盗超过五十两,轻则棍责五十,重则发配充军。

“你不知?这可是从你身搜出来,你居然说不知道,王小六,你可知隐瞒罪行刑法更重么?”江雅菲冷冷道。

王小六抖如筛糠“小人,小人知道。”

江雅菲见她如此害怕,不由放缓声音“王小六,你如实将这张银票的来处说清,本官会考虑对你从轻发落,你考虑清楚。”

王小六颤声说道“大人,您说话可算话。”

“大胆。”堂下一个侍从喝道。王小六又是一阵发抖。

江雅菲说道“你只要从实招来,我自然会考虑对你从轻发落。”

王小六见她不像骗人,不由心一横,说道“大人,这五十两银票确实不是小人偷来的,是小人昨日和人赌钱赢来的。”

江雅菲眉一挑“那人是谁。”

“张阿彩。”

张阿彩?不正是阿茶的表姐么?江雅菲心里一阵激动,可是她面上依然神色不动,语气凛然“王小六,你所说属实么?如果本官将张阿彩提来,你敢和她当面对质么?”

王小六急道“大人,小人所说句句属实,小人也敢与张阿彩对质。”

江雅菲点点头“梁寒,去带张阿彩。”

片刻后,梁寒带人从张阿彩家中带来了她,张阿彩怎么也没有想到,那日前去阿茶家徉装买房的那个女子,居然是如今刑狱司的提刑官,不由心里一惊。

“张阿彩,本官问你,你可见过这张银票么?”江雅菲让人将银票递到张阿彩面前,张阿彩一见下更是胆战心惊“小人,小人不曾见过。”

她的话音刚落,只见一旁跪着的王小六大叫“大人,她撒谎,分明是她昨日在赌桌上输给小人的,当时孙大疤瘌也在场,大人如果不信,自可传她上堂。”

王小六的话音刚落,只见张阿彩不由身子一抖,江雅菲冷笑道“张阿彩,你还不承认么,莫非要本官用刑……………。”

张阿彩不语,江雅菲不由手中惊堂木一拍“大胆张阿彩,还不将你如何偷盗张秋娘银票,如何害死阿茶的经过从实招来。”江雅菲故意提起阿茶,只因她那日从对面酒肆看到张阿彩在阿茶房中痛苦,赌她对阿茶尚有几分真心。

果然,一提阿茶,张阿彩不由身子一挣,大声说道“我没有害死阿茶,害死阿茶的是张秋娘。”

江雅菲冷冷道“难道不是你害死阿茶的么?如果你不偷走张秋娘身上的银票,张秋娘早就向阿茶求亲了。”

张阿彩听了江雅菲的话,大声苦笑“哈哈,求亲,她去求亲,哈哈,不过都是痴人说梦罢了。大人,就算小人没有拿走张秋娘的银票,我那好姑母也是万万不会答应张秋娘的求亲的,他们早就将阿茶当作可以换来富贵的摇钱树,又如何肯将他嫁给那个穷女人,她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江雅菲冷冷道“你知道你姑母要将阿茶嫁给别人,所以才故意□了他对么?”

那张阿彩听了此言,突然站了起来,惊怒下冲向江雅菲,半路被侍从拦下,狠狠按在地上,她万般挣扎不住,厉声说道“你说什么?谁,是谁□了阿茶?我要杀了她。”

江雅菲见她如此神色,不由淡淡说道“难道不是你么?张秋娘在阿茶死前根本没有见过他的面,除了你,平时还有谁能接触到阿茶?”

那张阿彩愤恨不已,奋力挣扎道“大人,我虽然自小喜欢阿茶,可是却未做过强迫他一星半点的事情,大人,您说是我□了阿茶,我冤啊,如果小人和阿茶有了肌肤之亲,就是冒死,我也要带阿茶离开家,怎么会任由阿茶嫁给那老富户。”

张阿彩分辨到后来,声音不由哽咽“就连最后,我那么嫉恨张秋娘,不还是帮他传了纸条了么?他不喜欢我,不愿意嫁我,我虽然不愿意他嫁给张秋娘,可到底更不希望他嫁给那老富户,我拿了张秋娘的钱,不愿意他们见面,可是,他哭着求我,我不还是答应了么?要是知道,他能死,说什么,我也不会帮他传那纸条,我好恨啊。”说完,也不由大哭起来。

正文 9湖水生澜 曲后重见

江雅菲让人将张阿彩和王小六收监后,晚上,一个人独自在院子里踱步,张阿彩的话到也有几分道理,她下午着人将印拓下来的那半张脚印和张阿彩的脚做过对比,张阿彩和张秋娘的脚都没有这么大,到底,这是谁的脚印呢?那窗边的半个脚印,和这案子到底有没有关系?阿茶临死前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江雅菲只觉得自己如坠迷雾中,层层环绕,真相仿佛就要呼之欲出,只要自己找到那个键的点,到底是什么呢?她一时也想不出头绪。

“大人,柳大人来了。”梁寒的话惊醒了尚在沉思中的江雅菲,原来是柳英,趁着如此美丽的月色,特意前来邀约她出去游湖。

江雅菲还未张口,那柳英却不容她推脱,笑着从后面推她道“走了,走了,我可告诉你,这几日可是牡丹节,平时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俊俏小男子,这两日都在碧月湖上赏月呢,咱们这次去好好看看,说不准还能认识几个俏佳人呢。”

柳英不过是调侃,她这个人虽然自诩风流,可是骨子里对她家中那位性格温婉的夫君爱的要死,从来只是嘴上讨讨便宜,却真不会去勾搭人家的小儿郎,她是好心,知道江雅菲此时心情肯定不好,特意拉她出去散心。

江雅菲知道她的好意,到也不再推脱,梁寒见她要出去,急忙拿了她的一件长衫,为她披上后,骑马跟在马车的后面。

柳英若有所思的看了车窗外,身形矫健的男子的一眼,转头看着江雅菲笑着不语。

“我脸上有字么?”江雅菲奇怪的摸了下脸,最近这个柳英很是奇怪。

柳英笑着说道“我倒不知道,原来你也有个宝如哥。”她说的是米罗国有名的一个传说,说是东海里的小龙子爱上了捕鱼为生的渔家女,化身男子嫁入渔家的事,那小龙子虽然相貌普通,可是性格坚贞,他的名字就叫宝如。

江雅菲莫名其妙的说“什么宝如,我哪有什么宝如哥。”

顺着柳英的目光向外看去,正见梁寒坚毅的侧面从车窗外一闪而过。

江雅菲笑着骂柳英道“你简直胡闹,莫要拿他开玩笑,他可是我奶哥哥。”

柳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摸样“你就是个傻子。”

一行人来到碧月湖,只见月挂中天,碧空如洗,远处的碧月山青峰隐隐,近处的湖水在游船灯火的映衬下,波光粼粼,江雅菲不由心旷神怡,柳英早就吩咐下人在此处租了一条小船等她们,柳英带了一个小厮丰儿,江雅菲带了梁寒四个人上了船。

艄公将船远远的划入湖心,丰儿在船头摆了小几,摆三两碟小菜,一壶上好的花雕,然后退入船仓,梁寒见此处暂时用不着自己,便坐到船尾,嘴里叼着根草根发呆。

柳英为江雅菲和自己斟满酒说道“江妹,来,我敬你一杯,‘荣华富贵如浮云,虚名薄利若尘土’姐姐我佩服你的胆量。”

江雅菲挡住她的酒,苦笑道“怎么,连姐姐你,如今也要笑话起妹妹来么?”

柳英一扫平素嬉皮的摸样,正色道“姐姐怎么会笑话你,江妹,我是说的心里话,我真是羡慕你的勇气和锐气,我都听说了,那日你在宗族院,将康顺王气的不轻,呵呵,如换了姐姐我,便是打死我,我也不敢走出这一步。说到底,妹妹还是比姐姐英勇。”

江雅菲乜她“还说不是笑话我,我且问你,你家姐夫温柔婉约,风采照人,又是哪点配不上你的,你是自己吃饱了不知饿人饥。”她慢慢饮了杯中酒,笑道“若是我和你一般,又如何会走到这步呢。”

柳英也干了自己面前的酒,面上露出一丝惆怅“是吧,大概是,所有人都说我们很好,我们是很好。”

她又为江雅菲倒满了酒,自己也斟满,自嘲道“瞧我,今日咱们不提小儿女情长情短,免的低了士气,不如论诗谈酒,却不风雅。”

江雅菲暗暗纳罕,柳英鲜少流露出此等愁绪,不过,她既然不愿意说,自己也不方便问,虽是朋友,可是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情,又如何能拿出来分享呢。

不由也说道“好,我们失意人对失意人,不如饮酒对诗词。”

柳英是比江雅菲早三年的进士,不仅因为人才出众,更因其祖上是曾追随开国女帝打天下的功臣,素有祖荫,六年来蒙女帝信赖,提升很快,也胜在她从不骄傲和浮夸,所以和江雅菲一相识便成为莫逆之交。

这两个人都是文才斐然的年轻才子,提起对诗来,更是豪性大发。

江雅菲先说道“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吟罢干了杯中酒。

柳英大赞“好个月行却与人相随。”随后思索一下也吟道“湖上月。碧山影层层。白蓼迎风芦飒飒,轻舟系酒溢香灯。一醉尽何憎。”说完,也一仰头,喝光了杯中酒。

江雅菲说道“今儿个真是轻舟系酒溢香灯,”她笑看柳英“什么时候柳姐姐也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了。”

柳英黯然“雅菲,你知道么,再过十天,下个月初八,我就要迎娶黄尚书的三公子做侧室了。”

江雅菲惊喜道“柳姐姐,这是值得恭喜的好事啊,你怎么还闷闷不乐的呢?说是喊妹妹我出来散心,我看姐姐的心事比我重。”

柳英苦笑道“我有什么好高兴的,为了此事,阿文已经搬到家庙去住了。我们整整一个月没有见面了。”

江雅菲收敛了笑容“那你为何还要迎娶黄三公子。我记得姐姐说过,此生唯愿娶姐夫一人,不离不弃,连妹妹我那时都佩服了姐姐的痴心与长情,小妹当初还想过,要是小妹,估计是做不到此等境地的,既然姐姐那时发下愿心,为何三年不到就变了呢。”

柳英低下头,默然不语,良久,一饮而尽杯中酒“我和阿文成亲两载,一直都没有所出,后来,家父请了京都名医前来相看,才知道,阿文少年时曾经落入寒潭,留了病根,一生恐怕也不能有子嗣的了。”

江雅菲放下酒杯,慢慢说道“原来如此。”

米罗国虽然地大物博,可是人口稀少,所以,米罗国历任女帝在职期间,都大力鼓励国民生育,更因为本国女子较少,所以女人的地位越发尊贵起来,而那些不能生育的男子,很多时候,被国家被称为无用之人,被妻主赶出家门后,大多操持贱业,不被人看的起。

“那你怎么办呢?家族宗庙不可不顾,可是夫妻恩义也不可背离。”江雅菲有些可怜那个温柔如三月春花般的男子,进了家庙,可不是一生的青春都要葬送了么。

“我不知道,妹妹,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敢违逆父亲,可是也不想对不起阿文,所以,我方才说,我恨自己没有妹妹你这般的勇气。”柳英眼中晶莹一片“我欲仰天大笑之,惟恐明月笑我狂,自古风流有人识,谁人知我心彷徨。”

“来喝酒,妹妹,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他日雪上霜。”柳英抓起酒壶,喊道“丰儿,拿酒来。”

江雅菲拦她“姐姐,你醉了。不能喝了。”

柳英大笑“我没醉,你看我好的很,我还能吹萧呢,你看。”

她拿起放置一旁的萧说道“妹妹,我给你吹一曲《诉平生》。”

江雅菲颦眉道“姐姐,这首曲子过于悲意了,换首《马上行》好么?”

柳英轻摇头,慢慢吹了起来。一曲终了,眼泪横落,江雅菲叹了口气,唤梁寒拿了自己的一只竹笛,改了首《踏浪行》,这首曲子语调温婉,轻快,意境温暖拂人,相较于刚才那萧曲,反而更适合这种月夜吹奏,果然,柳英刚才伤愁的情绪渐渐被此曲抚平。

江雅菲一曲奏罢,还未开口,只听的一阵击掌之声从不远处传来,她和柳英同时一惊,只见一只灯火辉煌的游船靠近了小船,那掌声正是立在船楦的女子之手。

只见那女子长身玉立,笑容满面,看着小船上的两人说道“我还说,此等天籁之音到底是何人所奏,不曾想居然是江柳二位大人,都说两位大人惊才觉艳,本郡主今日可真是一饱耳福了。”

江雅菲和柳英依次上前见礼,慧伊郡主笑道“不知小王可否有这个荣幸邀请两位大人上船一叙呢。”

江雅菲和柳英对视一眼,虽然二人和这郡主平素并没有什么来往,但今日怎么也不好拒绝了她的好意,拂了她的面子,两人只得说道“郡主高抬了。”

四个人上了慧伊郡主的船才发现,此船并非是郡主自己府邸私人聚会,宴席上有好几个慧伊的表亲,江雅菲一入花厅,就怔在当地,只见林霄穿了一身绯艳的桃衫赫然坐在席间

正文 10鹅雁之喻 心存怜惜

江雅菲和林霄都没有想到,和离后的两人第一次见面会是以此种方式,柳英突然想起前两日听族里亲戚们说起的传言,说安乐皇子有意将儿子再嫁给慧伊郡主做正君,她心里咯噔一下,抬头看向慧伊郡主,只见她此时正端坐在上首,面带微笑,根本看不出任何情绪,柳英心里难免忐忑起来。

相较柳英,江雅菲却显得很是镇定,她神色淡然的坐在客位,除了初进来,看了林霄一眼后,目光一直落在场上,从容的观赏着歌舞。

柳英心中不安,不由侧头对江雅菲说道“江妹,不如我们稍坐一会儿就走吧。”

江雅菲将目光淡淡的扫了眼船外的月光,微微一笑“只怕今日想走,也不是那么容易。”

果然,她的话音刚落,只听得坐在林霄旁的一位妩媚少年咯咯笑道“慧伊姐姐,小弟前几日听了一则笑话,讲给你们听听好不好。”

慧伊笑着说“莫安,我怎么不知道你现在居然会讲故事了。”

莫安郡王噘了下嘴,撒娇道“我自然会讲笑话。”

慧伊显然对这位小表弟颇多宠溺,笑着说“好吧,你说来我们大家听听,看到底是不是那么好笑。”

莫安看了一眼江雅菲,柳英心里一动,只见那莫安郡王笑着开口道“从前有只赖蛤蟆,某日在湖边溜达,突然看见了正在水边栖身的一只天鹅,不由起了觊觎之心,妄想吃天鹅肉,就在它悄悄蹲下跳起,准备扑到天鹅身上的时候,不成想那只天鹅早就发现了赖蛤蟆的企图,一拍翅膀飞走了。那蛤蟆又是悔又是生气,只恨自己怎么没有长了一对翅膀,好飞上追过去,现如今只好呆呆的坐在那里看着天鹅的背影懊悔不已。”

莫安郡王说完后,不问慧伊反而看向林霄“霄哥哥,你说这笑话好笑不好笑。”

话音刚落,除了林霄,只见几个男眷都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林霄的神情有些尴尬,他心里隐隐的升起一股怒气,狠狠剜了江雅菲一眼,都是她,就算两人离分了,他们还是能借题发挥的讥讽自己,想到此,心中更是生气,那如玉般的面颊,不由从耳根开始慢慢向上红透。

江雅菲看着他此般模样,心里不由觉得可怜,对于小郡王莫安的嘲讽,江雅菲到还没觉得什么,她听出来这几个小郡王不过是借着讽刺自己而打击林霄罢了,可见自己的前夫君是多么不得人心。

见林霄不说话,那莫安又笑着说道“江大人,您觉得本郡王的这个笑话好不好笑。”

江雅菲眼见慧伊郡主面带微笑的坐在上首,不出一声,显然默许了莫安对自己的发难,不由淡淡一笑“莫安郡王好才情,不过这笑话还有后续,不知道郡王听过没?”

莫安一挑眉“是么,我怎么不知道是什么?”

江雅菲微微一笑,说道“其实,当日与那天鹅同住在湖中的还有一只野鸭子,天鹅没有栖身湖边的时候,他素来觉得自己的羽毛漂亮的可以当做天下第一,可当天鹅飞落湖边时,所有的动物都惊艳于那天鹅的冰莹皎洁,就连那赖蛤蟆都觉得那天鹅比那野鸭子美丽,野鸭子对抢了他风头的天鹅又妒又恨,巴不得天鹅早些飞走,果然,天鹅被蛤蟆吓走了,野鸭子自觉得得意,不由天天在湖边唱到‘我才是天下第一。’”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莫安勃然变色,脸色通红怒道“好你个江雅菲,你居然敢嘲笑皇亲,骂我是野鸭子,你大胆。”

江雅菲故做委屈状看向莫安“郡主,下官怎敢嘲讽皇亲,下官不过是应郡王请求讲了个故事而已,难道如今连讲故事都有罪了么?”

莫安气的眼泪汪汪的也看向慧伊郡主“慧伊姐姐,这江雅菲该死,她气我刚才笑她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这回分明就是嘲笑小弟我是只野鸭子比不得林霄哥哥那只天鹅。”

江雅菲一挑眉毛,从容道“郡王冤枉,下官可从没有将自己代入故事里给人娱乐的爱好,更不会和郡王生气。”

“好了,都不要说了,莫安,你也太调皮了,哪里有男孩子样,还不坐下。”慧伊此时才出声,她似笑非笑的看向江雅菲“江大人,小孩子不懂事,让您见笑了。”

江雅菲淡淡一笑“郡主说笑了,在座的都是金枝玉叶,唐突的是下官。”

江雅菲直觉自己这慧伊郡主对自己绝非善意,当下也不想多做停留,眼见船渐渐靠近岸边,不由站起身,淡淡说道“感谢郡主盛情,如今天色渐晚,下官也不便多做打扰了,就此告辞,还请见谅。”

她喊了声“梁寒。”

那梁寒刚才在舱外听到众郡王对江雅菲的发难,心里早就要气炸了,此时听到江雅菲出声喊他,疾步上前。

“大人。”他根本看也不看舱里众人,眼中只有江雅菲一个,面上凛冷。

“我们走吧。”江雅菲对柳英歉身一礼,“柳姐姐,小妹告退。”

梁寒携住她的腰身,轻轻一点,仿佛水上飞燕,落在岸边。

看着那挺直傲然的背脊,慧伊心里轻轻一赞,她的目光若有似无的扫向自江雅菲进来,便一言不发的林霄,只见他此时神情忧伤,目光一直怔怔盯着那翩然离去的人影。

柳英见江雅菲离去,心下不安,没有坐多久,也告罪离开了,上了岸后,眼看着那渐渐远去的游船,她心里暗自懊悔自己今日真不该拉江雅菲来赏月,经此一事,还不知此后慧伊郡主和江雅菲是否会生了嫌隙。

江雅菲回到衙门,简单梳洗了一番,正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