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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剑影女尊-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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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霄的心里微微一痛,他慢慢站起来,躲开这片温暖的刺伤。

兆凤转过头,没有发现林霄,刚想去找他时,只见莫安穿了一身艳丽的衣衫来了,众人急忙起身和他打招呼。

莫安眼见就要嫁入慧伊郡主的家门,此时没有在家准备自己的婚事,居然前来捧兆凤的人场,可见兆凤的面子之大了。

兆凤的脸色微微变了一变,旋即热情的招呼了上去,待莫安坐下,他才狠狠的瞪着管家,低低的呵斥“朱四,我不告诉你,分开安置的么?你没长脑子啊。”

朱四委屈的小声说“回主子的话,莫安郡王不愿意在那桌子呆着,他听说林霄郡王坐在这边,非要跟过来坐,奴才拦不住啊。”

兆凤再是粗糙的人,也能感到莫安和林霄之间的低气压,尤其是林霄和慧伊的糊涂亲事,如今换做是莫安即将嫁给慧伊,男女之间的事最是微妙,兆凤如何肯将他们安排一起坐?可是,莫安已经来了,也不能再赶了,他只得安排他坐下,暗暗期待林霄如今不要回来的太快。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借着头疼在外面转了一圈的林霄恰好此时又回到了宴席上,林霄的目光和莫安挑衅的目光对上,他神色淡然的坐了下来,根本不将莫安放在眼里。

莫安暗暗冷笑,过了今日我看你如何自处,一反常态的没有和林霄作对,让兆凤看到眼里暗暗称奇,他有些奇怪,难道是莫安转性了?

就在这时,君峰的雪儿扭着身子咿呀叫了起来,原来是看中的林霄腰上挂着的一块翡翠,那翡翠雕刻成一只蝉的样子,很是讨喜。

林霄眼里浮起一丝笑意,解下翡翠递给雪儿,“宝宝,好看么?送给你。”

君峰急忙摆手“这怎么使得,雪儿,听话,这是叔叔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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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不干的大叫,莫安在一旁淡淡的说“君峰,你看你,这么点子东西,让雪儿拿着你就拿着,安乐皇子府里什么好东西没有,你还怕她林霄叔叔破产不成。”

林霄根本就当他说的话是空气,再不会像过去那样气的面红耳赤的和他分辨或生气,“雪儿,拿着,算是叔叔送你的见面礼。”

握着孩子软软的小手,将翡翠放在她的小手里。

雪儿高兴的咯咯直叫,君峰替女儿谢了林霄。

“雪儿乖乖,你收到你林叔叔的见面礼是不是要谢谢啊。”莫安眼珠转动,用手指指雪儿面前的小酒杯,“宝贝儿,给你叔叔敬个酒吧,就说希望叔叔也早日有个小弟弟小妹妹好么?”

说完,他环绕着雪儿的一只小手,捏住那只酒杯,似笑非笑的端了起来“林霄哥哥,这可是雪儿的心意哟。”

众人听他说完,不由面色都微微有些变,尤其是兆凤,大家都知道林霄两次婚姻都不幸的很,这样的话分明就是讽刺林霄这么大的年龄还没有找到婆家么。

兆凤急忙跳出来打圆场“啊,众位兄弟们,你们还要听什么戏啊,这里有折子,随便点,这可是南方最好昆曲班子。”

众人纷纷应景,林霄淡淡的看了一眼莫安,却在众人的变色中,接过,雪儿那只小手里的酒杯“雪儿,叔叔祝你长大后幸福安康,千万不要像某些人一样心胸狭隘,鼠目寸光。”

说完,轻轻喝光了酒杯里的酒。

这是他头一次主动回击莫安的进攻,莫安流露出玩味的笑容。

林霄喝完酒后,借口身体不适向兆凤告辞,兆凤见莫安在,直到他心里也不会很舒服,只得放他先走了,心里却暗暗埋怨莫安小鸡肚肠。

林霄上了马车,只觉得酒意有些上头,隐隐的觉得身上有些燥热,“串儿,告诉车夫慢点,颠的我想吐。”

串儿在车帘子外应了一声,马车慢了下来,就在此时,突然从街角串出一个人来,斜斜的从马车前跑过,惊的车夫立马嘞住了马车。

“前面又怎么了?”林霄只觉得心里异常烦躁,问道。

串儿回到“回主子,好像是个贼。”

林霄掀开车帘,果然,后面又追过来几个人,嘴里还咋呼着“别让那丫头跑了。”之类的话。

“京都的治安什么时候这么差了?”林霄不耐的皱了皱眉头,“不管她,我们走。”

正准备放下车帘,只见一队点着火把的差役从另一个方向也赶了过来,为首的正是今夜值班巡视的京兆尹江雅菲。

林霄微微有些怔然,眼见那红袍女子转眼带人走到自己的车前。

“见过林霄郡王。”

江雅菲见马车拦在路上,不肯能绕道而过,上前行礼道。

串儿咬住唇,看着自己家的主子,居然打开车帘走了出来“江大人”林霄的声音微微有些发抖。

江雅菲拱拱手“小郡王莫怪,下官还有公务在身。”她淡淡的对着身后的人道“我们走。”

林霄贪恋的看着她的背影,只觉得头一晕,眼前视线模糊不清,浑身阵阵发软。

“小主子,小主子,您怎么了,您莫要吓奴才啊。”耳边传来串儿模糊不清的哭叫。

“江大人?江大人,你快来看看我家主子啊,主子,主子您别吓奴才。”

江雅菲匆忙回身,林霄已经跌落马车,额头撞到了车辕上,满面是血。

她和串儿一起扶起林霄,用袖笼里的手帕仔细的擦干净林霄面上的血后,不禁深吸一口凉气。

只见林霄唇色发紫,脸色惨白,满头是汗,分明像是中了毒的样子。

“你家主子吃了什么东西?怎么会这样?”江雅菲眉峰紧皱。

串儿听得中了毒,早就吓蒙了“没有什么啊,我家主子今晚没吃什么东西啊,都是在宴席上和其他公子吃的一样。”

江雅菲也不多说,当下将手指伸进林霄的喉咙,按压着,催逼他向外呕吐肚子里的秽物,林霄一张口,带着酒意吐了江雅菲一身,串儿眼泪汪汪的看着身着红袍的女子拍着自己小主子的背,待他吐的黄胆都出来了,才将林霄抱上马车,“快,抓紧回皇子府。”

安乐皇子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相隔三年多后,江雅菲还能再次登临皇子府邸,不过惊讶没有惊慌多。

“来人哪,还不去找太医,我的霄儿啊,你可不能有事啊。”安乐皇子自从儿子出事后,神经异常的脆弱,如今见儿子又遭了难,不由哭叫起来。

看着躺在床上的林霄痛苦的□着,江雅菲的眉头微微皱起,太医匆匆赶了过来,一番看诊后,吩咐随从医官拿出雪莲解毒丹,让串儿给林霄喂服了下去,然后神色忧虑的对林霄的父亲道“安乐皇子,幸亏有这位江大人将他肚中毒物及时催吐出来,延缓了毒性的发作,才使得老妇能用这雪莲解毒丹暂时压住了郡王的毒性,不然,再晚个一时三刻,神仙也难救郡王的性命了。”

安乐皇子听了又是惊又是怕,不由将她的袖子抓的紧紧的“王太医,你说什么,霄儿到底中的是什么毒?还有没有解啊?”

林霄的母亲扶住安乐皇子,说道“莫急,莫急咱们的霄儿不会有事的。”

王太医皱眉道“千机剧毒,除了当时研制这药的千机老人,谁也解不了这毒。”

“千机老人?”一直还未离开的江雅菲皱眉低语。

林霄的母亲见她似有所悟,不由急切道“江大人难道有什么线索?还望看在霄儿和你夫妻一场的份上,救我儿子一救,以前都是霄儿不懂事,如今,我这做母亲的代他给你陪个不是。”

江雅菲急忙扶住弯腰行礼的林霄的母亲,脸微微涨红“林大人,您看,这是说的哪里话,下官早就忘记那些了,您放心。”她正色道“只要我知道的,能做到的,莫敢推辞。”

“王太医,您说这是千机剧毒么?”江雅菲正色看着王太医。

王太医点点头“我确定这是千机,但是,”她疑惑的说道“这种药已经绝迹多年,自从千机老人二十年前退隐后,就没人再会使这种毒了,如何会出现在京都了呢?而且用在了郡王的身上?”

江雅菲沉吟片刻“敢问王太医,这种毒一般会导致人如何呢?”

王太医叹了口气“这种毒霸道的很,又名判官锁,专为用来惩戒那些负心薄幸的人,嘲笑他们有眼无珠,服此毒后,先是眼睛失明,然后六味具失,之后浑身僵硬如木,最后缩水而死。”

安乐皇子听闻,哭的越发凄惨了,他一手指着江雅菲,恨恨的哭道“你真是个扫帚星哟,自从我儿认识你后,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先前遭了那么多的罪,这又被你害成这样。呜呜呜呜 ,你干嘛捂我的嘴,你让我说。”

他奋力的想挣开林霄母亲的手,林霄的母亲一头冷汗,要是被儿子醒来后知道,他的老底都被他父亲给说穿了,他还不得恨死他爹?

江雅菲却以为他依然计较之前她和林霄成亲时的事,不由歉疚的说道“真是对不住,我今日本不该来的。”

林霄的母亲见她要走,急忙将安乐皇子丢给红三管家,去拉江雅菲的袖子,临走还不忘小声的飞快的威胁林霄的父亲一句“你再闹,我看你要是把儿子心心念念的人给赶走了,儿子醒来后埋怨你,我可不帮你说话,到时候你就看他哭死吧,一辈子也嫁不出去。”

安乐皇子立刻住嘴,只敢小声的抽泣着。

“江大人,哎江雅菲,雅菲哪,别走,你也知道,霄儿的爹是这么个性子,你可不能走啊,我家霄儿的解药还指着你呢,你不能救这样丢下霄儿一个人在水火中受苦吧。”林霄的母亲好说歹说,才狗皮膏药似的拖住江雅菲。

江雅菲只得停下,“林大人,您放心,下官回去好好想想,到底在哪里听过这名字,一有线索立刻报给您。”

林霄的母亲急忙说道“我知道,我知道,雅菲你是个好孩子,但是,霄儿如今还没醒,求你还是多呆一会儿好么,等他醒来,你再走,不管怎么说,就算是普通的朋友,此时也该等他醒转再回去才是礼数。”

江雅菲叹了一口气“林大人,您总要让我回去换身衣服。”

林霄的母亲笑道“这又有什么,来人,将我的衣服拿一身来。”

江雅菲被她死死缠住,不能脱身,只得吩咐了个下人去京兆尹的衙门通报一声,这夜只得呆在了安乐皇子府邸。

淡雅的屋子,淡雅的装饰,墨色的玉案上,一块砚台吸引了江雅菲的注意,这里大概是林霄平时练字的书房,一扫往日他喜欢绚丽的风格。

江雅菲拿起那块砚台,心里微微一震,这不是自己当年用的那块么?摔裂的地方被用银边包裹了起来,四个角,银色的雕花非但不显得俗气,反而显得明丽又素雅。

她放下砚台,抬头看去,一眼看到桌子上敞开的一只红色木盒子时,不由身形大震,她伸手拿起盒子里的东西,眼里神色未定,惊疑万分。

在明亮的烛光下,那套由自己亲手送出,出自清城县著名匠人之手的金饰璀璨夺目,熠熠生辉。

作者有话要说:潜水的都给我浮起来 拍起 拍起 拍起

正文 74理清心意 寻找药方

“雅菲”喃喃的低语从帷帐后面传来,小郡王痛苦的呻吟着;梦里依然思念那个自己最爱的女子。

安乐皇子的脸在明明灭灭的烛火中变幻莫测;良久;遣退了众人,只留下江雅菲一个人。

“你不明白吧?“他看着江雅菲凝重的神色;苦笑道”就连我这个当父亲的也弄不明白这个孩子的心思。“

江雅菲的目光投向帷帐上的千瓣莲,心里说没有丝毫的震撼是不可能的;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过;阿木就是林霄;林霄就是阿木,“他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

良久;年轻的京兆尹的声音闷闷的传来;安乐皇子叹了一口气,“这话说来又长了,都怪我逼着他嫁给慧伊。”

沉静的夜晚,安乐皇子所有的伤痛都化作不疾不徐的淡淡述说,从儿子当日婚嫁遭遇惨变,到颓丧离家,再到被骗卖至橘洲,最后遇到江雅菲,跟着她去江南,虽然故事讲的很是平淡,却足以在江雅菲心中掀起滔天的波浪,那个仿佛瓷器般一碰就碎的人儿,何曾遇到过这么多的磨难。

却也足以让江雅菲侧目,这些磨难,林霄居然全部挺了过来,不仅如此,还让他获得了新生。

这就能解释清楚,为什么默默跟随者自己的阿木,投向自己的那种既熟悉又陌生的眼神,原来,本就是故人。

“也许这就是天意,他谁也没有遇上,偏偏再次遇到你,我真怕他就这么睡下去,可怜霄儿,尚有心事还未了。“安乐皇子擦擦眼睛,他还想再说什么时,江雅菲有些慌乱的垂下眼睛”安乐皇子,我想小郡王一定会吉人天相,逢凶化吉的,您不要太过担心了。“

安乐皇子张了张口“雅菲。“他不再喊她江大人,而是诚恳的喊了她的名字。

江雅菲蓦地抬眼看向他,目光澄净清澈,仿佛刚才的慌乱与无措只是安乐皇子的一时错觉“安乐皇子,小郡王风姿卓绝,天潢贵胄,日后肯定能遇到一个好的妻主的,上天总是怜惜心性高洁的人,一定会有一个足以匹配郡王的女子的,只是现在时机未到,所以才没有出现,不过您放心,我相信,他以后一定会得到幸福的,您不用太过担心了。”

安乐皇子的神色颓然“雅菲,你们没有可能了么?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不管如何,你们都做了三年的夫妻。现在霄儿知道错了,你难道不能给他一个机会么?”

江雅菲淡淡一笑“雅菲资质粗鄙,实非郡王良配,而且,”她顿了一下,目光中流露出淡淡的温柔“下官家中已有夫君了,当日娶他之时,下官承诺,今生今世,唯他一人而已。”

江雅菲对安乐皇子深深鞠上一礼,“雅菲多谢安乐皇子抬爱,只不过感情一事,不能勉强。”

安乐皇子看眼前女子坚毅的神色,所有的话都化作长长一叹“罢了,都怪我家霄儿没有福气,一切都是霄儿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他语锋一转“我知道雅菲你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尽管你们和离,但不管怎么说,都不能算是陌路人,霄儿的解药。”他希翼的看向江雅菲。

说实话,在得知林霄就是阿木的时候,江雅菲心里真的很想逃走的,她的第六感直觉地的告诉自己,这件事情不能揽上身,会有说不尽的麻烦与隐患,理智告诉自己,应该果断的拒绝安乐皇子的请求,速速离开皇子府第,可是,一直埋藏在心底的感情,却让自己无法拒绝他的话,毕竟是林霄,毕竟是自己爱过的人,当年多大的怨恨也不能眼见他如此苍白的躺在自己的眼前,更何况,更何况他已然后悔,他终于蜕变了,蜕变成自己当年隐隐渴望过的那种男子,虽然时过境迁,但是,她还是不能置之于不顾。

“您放心,我既然答应了林大人,总不会袖手旁观。”江雅菲从不轻易做出承诺,一旦答应,总会尽力去完成。

破晓的晨光慢慢照进窗子,林霄的一声嘤咛,惊醒了单手扶腮闭眼假寐的江雅菲,安乐皇子和林霄的母亲早就疾步上前,惊喜的看着睁开眼睛的儿子“霄儿,你终于醒了 ,告诉爹你那里难受?“

林霄的目光却穿过他们,直直的落在站在窗边的女子身上,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强笑“你,你还没走啊。“

江雅菲的眼下两片浅浅的青色,乌黑的眼珠流露出浅浅的关切,她不知道怎么和他说,如今又要说什么,真是奇怪的感觉,从前他们总是争吵不休,相看两厌,而对着阿木的时候,她又是侃侃而谈,丝毫没有过拘谨的上司,回到京都后的两次相遇,也只不过是点头既过的招呼,可是现在,就在她明白了一切曲折离奇,明白了他的隐含心意后,她却不知道如何和他相处了,“你,没事吧?“嗓子干哑的不像话,江雅菲的目光不敢落在他的眼睛上,只得看向下方。

林霄是极其聪慧的人儿,他的眼睛只淡淡一扫,心里便明白了几分,如何能看不出她的别扭和淡淡的疏离,他的眼睛深处迅速的闪过一抹伤心,嘴角却再度浮起一丝笑容“父亲、母亲,江大人可是儿子的救命恩人,你们怎可将她看做犯人似的扣在我们府邸?这也太失礼了。”

安乐皇子握住儿子的手,急切的喊道“霄儿,你误会了。”

林霄微微闭上眼睛“父亲,替我谢过江大人,送她出府吧,京兆尹的事情也很多,不要干扰大人公务。“

这话一说,别说是安乐皇子,就连江雅菲的心里也受不住了,这一招委曲求全,以退为进,仿佛猫爪狠狠的挠在她的心尖上,让她疼的说不出话来,他越懂事,江雅菲就越难过。

“江大人,对不住了,不该强留您在这里,是我们失礼了。”林霄的母亲却比安乐皇子精明的多了,立刻看出了儿子的伎俩,当下整肃容颜,对江雅菲施了一礼“是我们做父母的不对,还望江大人海涵,我就这就送您出府,昨日说的那些话,您也不要放在心上,全当我们没有说过吧。”

江雅菲眼里的神色变了又变,看向林霄的目光饱含了歉意。

林霄翻了个身,咬住唇,眼睛微微有些湿润,被揭穿了秘密的羞耻,被无视心意的伤心,都化作酸意涌上眼睛。反而是那侵害自己身体的剧毒在他心里反而没有感到那么可怕与恐惧了。

江雅菲轻轻叹了一口气,“你好好休息吧,不要担心解药的事,我先告辞了。”

待江雅菲走后,安乐皇子扶着儿子慢慢坐起时,忍不住说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林霄惨淡的笑了笑“父亲,感情的事情是不能逼迫的,儿子很久之前就明白了。”

他的目光透过窗户,看向随风拂动的树叶“她的心性如何,在灵州的时候我就清楚了,是我弄丢了属于自己的幸福,怪不得别人,今日她还肯和我说话,肯对我有所关切,我就应该满足了,你们还要求她些什么呢。”

江雅菲今日一天心神都有些不定,如果换做三年前,林霄的突然转变会让自己欣喜若狂的话,今日就是让自己困扰莫名的事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早已经和离多年的前夫居然一转身告诉你,他其实一直深深的爱着你,并且还曾潜伏在你身边默默的陪伴了一年多,真是一出让人瞠目结舌的反转剧。

虽然米罗国的法律允许女子三夫四侍,可是,江雅菲确确实实没有再多娶一个的打算,早在和梁寒成亲时,江雅菲就想过这个问题,为官六年多,菲见多了那些因为喜新厌旧而抛弃旧人的事情,自己的朋友家中,就连自己的母亲,也是如此,虽然她对儿女关爱有加,可是,嫁给她的那些男子,却终日为了一个女人的宠爱而暗中争斗不休,这对男人来说是一种悲剧,对于娶了他们的女人来说,难道不也是一种悲剧么?

江雅菲不愿意自己日后也陷入这种夫君争斗,家无宁日的生活中,对于我们正直的江大人来说,两个人相守是最简单直白的幸福。一个家庭远不需要那么多复杂的心思,简简单单最好,这也是她为官多年后最深切的心得体会。

不管她内心深处对林霄还残存着怎么样的情感,她都不会再度回到林霄的身边了,他的生活远比他们的复杂。理清了自己的心思,江雅菲终于觉得坦然了,这就好比一个小孩子看到一块非常好吃的糖,一心渴求,开始是得不到,后来了解到了吃糖的危害,别人再度将糖递给她的时候,她也不会再吃了。

所以,当江雅菲回家后,向梁寒提起林霄中了千机的事时,她的眼神是坦荡无私的,“寒儿,你可听蓝师傅提过千机老人的事么?”

梁寒的师傅蓝若尘当年也是使毒用毒的大家,不过名头却远没有千机老人出名,这都源于他刚在江湖上闯出些名头的时候就遇到了江雅菲的老师,被她的风采折服后,甘愿留在她的身边做了一个低调的小男人。

梁寒若有所思,“好像听他提起过。“那还是蓝若尘教导林霄的时候,问他是学武功刀法,还是用毒之术的时候,梁寒听他提到过千机老人,梁寒当时一门心思练好武功想保护江雅菲一生,自然选择了武功刀法,对于制毒施毒这种心思狡诈的偏门不感兴趣,当时还被师傅好一顿臭骂,说他是个蠢蛋,说赫赫有名的千机老人就是靠制毒施毒大震江湖的,不要看不起毒术。不过骂归骂,到底还是教给了梁寒一些基本的药理。

“那蓝师傅有没有说过,千机可有别的什么解法。“江雅菲眉峰微皱。

林霄垂下眼睛“师傅没有说,不过我可以写信问上一问。”

江雅菲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般,握住了他的手,将他揽在怀里“你在担心什么?放心,你所担心的永远不会发生。”

梁寒靠在她的身边,微微闭上眼睛,他的呼吸绵长有力,良久后才吐出一个“嗯”字。

梁寒有些恨这样时候的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在心里上变得越来越软弱,他痛恨自己这样的变化,患得患失的感觉让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饶是江雅菲对自己非常自信,却也不能左右梁寒的思想,此时,她以为自己坦然诚实就是对夫君的最大尊重,却不知道,有时候,善意的谎言也许比真实更能让人接受。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拍水

正文 75黄粱一梦 酣然甜乡

依然是京都四月湿漉漉的雨季,提刑官江雅菲的府邸里;赏花阁笑语不断;林霄请了众多的京都贵子弟;裳花,泛舟;作曲,好不热闹。

直到玩到天色昏暗;一盏盏琉璃防雨五角花灯点在湖心;将赏花阁笼罩在一片朦胧的光彩里。

那晚;林霄喝了很多酒,如玉般的脸颊上浮现淡淡的红晕;坐的闷了;他踉跄着步入细雨蒙蒙的花园中,尽情的呼吸着清新的空气。

园子里的红樱随着细雨纷纷落在他的身上,仿佛坠入凡尘的精灵,林霄傻傻的咯咯的笑着,丝毫没有注意自己身上被雨水迅速的打湿。

远远的一个身着淡雅衣衫的少女撑着油纸伞走来,俊美的脸上神情担忧“你没事吧?”

她用伞为他撑起一片没有雨的天空,林霄的双眸对上她澄净如水的眼眸“你是谁啊?你怎么会在这里?”

少女的脸上流露出一丝苦笑,本来微怒的双眼浮起淡淡的关切,一只软软的手搀扶起他软软的身体“我送你回房间里休息吧,你醉了。”

林霄靠在她的肩头,仿佛小猫一样嗅着她身上淡淡好闻的体香“我怎么没有见过你,你是仙人么?”

少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没有答话,但是靠近他脸颊的脖颈,却是浮上一层浅浅的红来。

林霄只觉得扶着自己的这个人,身体特别温暖,他的心底好像生出了一种淡淡的眷恋,他有些孩子气的问道“他们都说我是京都最漂亮的孩子,你说,是不是?”

少女看着他稚气的仿佛幼猫一样可爱的表情,低低笑了一声“是的,你确实是我见过最漂亮的男孩子。”

林霄高兴的笑了,他扒着她的肩膀使劲的摇“真的,你不骗我,真的?”

少女点点头,眼睛里满是温柔。

“可是我不想睡觉。”嘟嘟囔囔的小猫儿万分委屈的抓住那个扶着自己送到床上的少女“你给我讲个故事吧,我不想住在这里,没有奶阿公,我都睡不着。”

少女望着灯下,那双黑的仿佛能将人吸进去的眼睛,嘴里却说不出半句拒绝的话“你也觉得害怕么?住在这么大的屋子里?”

小猫儿委屈的皱了下鼻子,抽泣道“我不想成亲,我都不认识那个女人,我不想嫁给她,可是爹说,不嫁不行,我是大人了,大人都是要结婚的。”

少女的面上浮起一丝歉疚“对不起。”

小猫儿瞪大乌黑的眼睛“你为什么道歉,你又不是她,嘻嘻,我喜欢你,你是好人。”

少女的面上浮起一片红晕。

“你给我讲个故事听吧。小的时候奶公都会给我讲故事,可是,他都有好多年没有给我讲故事了。”小猫儿将头钻进少女的怀里,眼睛里波光潋滟。

“我,我不会讲故事哎。”少女有些羞涩的说。

“那就唱歌吧,说说话,这个屋子太静了,我不喜欢,我害怕。”小猫儿嘟囔着哀求。

“那,那,我给你唱个采螺歌好么?是海边赶海人唱的一首,不过记不得词了。”少女的声音温和的说道。

“那,也行。”小猫儿在她怀里打了个哈欠。

“哟嗨,海边微风轻轻吹喲,赶海的人儿起的早哟。”少女轻轻的唱着自己家乡的一首小调,声音悠悠悦耳。

小猫儿的眼睛慢慢的闭了起来,“真好听。”他无意识的喃喃低语着,渐渐陷入甜美的梦乡里,少女的眼神温柔的从他面上扫过,轻轻的在睡熟的少年唇上印下一个吻。

她慢慢站起身,将一床薄薄的蚕丝被搭在他的身上,吹了灯,走出屋子。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少年的梦里是一片蔚蓝的大海,他睡的那么沉,嘴角还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

林霄从梦中醒过来的时候,窗外正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分辨了好久,他才恍然,刚刚的自己是做了一个梦。

是梦也不是梦,在同样的雨夜,林霄终于从梦中找到了当年自己一直没有找到的那个答案,那个少女的脸在相隔多年后的梦里终于清晰,她的眉眼,她的神情正是当时年仅十五岁的江雅菲。

那个自己酒醉的雨夜,恰恰是他们成亲半年后事情,可惜的是,第二日自己宿醉清醒后,将那个为自己撑过伞的少女忘了个干干净净,第二日自己是怎么做的呢?没有和她一个招呼就气呼呼的回皇子府去住了,一直过了三个月才回来。

他错过了那个可以彼此了解,互相增加好感的契机。

那夜,她拥抱着他,送中了毒的他回府邸的路上,昏迷中,她身上似曾相识的淡淡的体香,再度打开了那把遗忘的钥匙,他记起了那夜的那个少女。

一串晶莹的眼泪滑进了靠枕里,他哽咽着,慢慢将手臂盖上眼睛,可是,怎么也抹不去心底里的悲伤,原来,知道她曾喜欢过自己是这么的难过与痛楚。

“小主子,您怎么了,您想要什么,您告诉奴才。”听到声音掌灯过来的串儿在门口担忧的说道。

“我没事,你去睡吧。”林霄鼻音浓重的低低说道。

好一会儿,外间的灯光才黯淡下去,但是,这些许的微光对于林霄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虽然毒性被压制大半,可毕竟当日他吸入不少,已经影响到了视力,如今的林霄看任何人只是一团模糊的影子,到了夜晚,更是连烛光都感觉不到了。

几日后,蓝若尘给梁寒飞鸽回信,千机老人多年前就已经死了,这个世上,如今早就没有了千机老人。

江雅菲得到消息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沉默,梁寒远远的看着那个不由自主浑身笼罩着一层浓浓的悲戚的女子,心里比刀割还难受,他知道,她是在为另一个男人心痛。

“雅菲,事情也不是没有希望,师傅不是说了么,千机老人生前还有两个徒弟。只要找到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也许就有希望。”

江雅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微光,梁寒看向她“你放心,小郡王一定会没事的。”

梁寒没有告诉江雅菲,师傅信里还说了别的,蓝若尘对于梁寒热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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