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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剑影女尊-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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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迪克,这是怎么回事?”她心痛的看着昔日玩伴身上的重创。

阿迪克冷漠的慢慢穿回衣服“这有什么呢?总比丢在重罪女牢里好多了,十几二十几个女人一起玩弄你,生不能死,每一天都仿佛是噩梦。”

安佩重重的坐了下来,良久后低声说“可是,你初来时,什么也没告诉我。”

阿迪克冷笑“告诉你,你让我怎么说,说你心里素来纯净的阿迪克如今心是黑的,身子也是黑的,整个人都腐烂的发臭了。”

安佩抚着头,呻吟道“对不起,对不起我都不知道这些。”

阿迪克跪坐在她的膝盖边上,眼中升起浅浅的雾气“我不要你说对不起,安佩,你知道我的心的,那么些难捱的让人想死的日子里,你是我唯一的希望,安佩,你别离开我,别离开我,只要你答应和我一起走,我什么都不会做,好么?你说好么?”

安佩的唇微微张开,想说什么,可是她眼中的悲悯泄露了心里的秘密,阿迪克看出了她的口型,那几个没有发出音的字,是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本卷完 进入下卷 更为精彩

正文 61当年平王 迷雾贡山

“喂,我说;你慢慢看;我去找老杜聊聊天;一个时辰后再来找你。”资料室,柳瑛拍了拍江雅菲的肩膀;笑着说道。

江雅菲拱拱手说道“多谢,多谢。”

送走柳瑛后;江雅菲慢慢站在书橱前;搜寻自己要查找的资料;如果不是柳瑛的表姐老杜在资料室做笔帖式,就算她是京畿卫参将;想查看一些已经严密封档了的文书也是不可以的。

让江雅菲感兴趣的;正是十几年前,许步飞任边境守将时出兵贡族的兵事。

西疆的战事资料有很多分卷,江雅菲一卷一卷的翻看着,直到她看到了一卷让她意想不到的卷宗时,不由眼睛一亮。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可是看资料的人浑然不觉得,直到柳瑛哈哈笑着和一个人走了进来“雅菲啊,还没找到啊。”

江雅菲不动声色的将卷宗仔细的放在架子上,揉了揉涨疼的太阳穴,然后转过头,笑着对和柳瑛站在一起的那个长了个酒糟鼻子的三十多岁女子。

“杜大人。”

柳瑛的表姐微微一点头,柳瑛说道“走吧,聚仙楼,我请客啊,正好我和我表姐也多日不见了,今日咱们三个好好喝一杯。”

江雅菲欣然同意“怎么能让柳姐姐请客呢,应该是小妹我请,今日就让妹子我做东,请二位姐姐。”

柳瑛也不和她客气“成啊,咱们走吧,我的车子在外面,正好。”

老杜还推辞一番“那怎么好意思让江大人请客,真是的。”

柳瑛拍着她姐姐的肩膀,哈哈笑着“走吧,走吧,不要替她省钱。今日好好宰她一顿,你可不知道,这家伙平时和只铁公鸡似的,难得出次血呢。”

三个人同时哈哈笑起来,出了门,上了柳瑛的马车,向聚仙居驶去。

柳瑛的表姐看着是个闷不吭声的人,其实很健谈,也许是常年在室内闷着缘故,一旦遇到能谈到一起去的人,其实话是很多的。

三个人从青云殿的起火,就聊到了许家的案子上,说起许步飞曾经的辉煌,老杜收不住话了。

她看着江雅菲笑了一下,“妹子,别看你姐姐只是个混混沌沌的小笔帖式,但是我告诉你,不是咱吹牛,咱这肚子里有乾坤着呢。”

江雅菲笑着敬酒“说的是,咱们米罗国大事小情,什么能瞒过众位姐姐的法眼呢,不过众位姐姐都是深受陛下信任的人,就算心里有,也是不会说的。”

老杜听了她的夸奖,不由得意的笑笑,柳瑛在一边架道“那可是,我姐姐什么人呐,告诉你,可不是等闲人。”

老杜更高兴了,江雅菲故做疑惑的说道“我听说了件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两位姐姐帮我解解惑呗?”

柳瑛看了她一眼“什么事啊,还这么神秘。”

江雅菲看着她们低低说道“我怎么听人说,烧了青云殿的,是当年贡族的乱党余孽,我还奇怪呢,那贡族的人不是死绝了么?”

柳瑛也一拍脑袋,同样神秘的说道“你不说我到时忘了,我也听人这么说呢,无风不起浪,既然有这样的说法,那么自然就些影子在,不过我也听说,当年贡族被灭的有些冤呢。”

老杜嘿嘿一笑,捏了颗花生,丢进了嘴里,却不说话,江雅菲和柳瑛看向她,只见她吱溜喝了口小酒,咋了一口,才晃着头说道“要说是贡族余孽干的,到也能说得过去,要说被灭的冤枉,却也不尽然。”

江雅菲心里一凛,面上依然嬉笑道“怎么,姐姐还有高见?”

老杜乜了她一眼“别告诉我你在我哪里翻了一下午的卷宗,我不知道你看的是什么?你不就是想找当年贡族发兵的那些底子么?”

江雅菲见她一眼看透了自己的心思,不由正色起来,恭敬的敬了老杜一杯酒“姐姐在上,小妹敬你一杯,如果姐姐能略微指教一二,小妹不胜感激。”

老杜见她如此恭敬,看了她半响,良久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是其他人,说实话,就算是我这妹子来找我,我也不会让进资料室翻看卷宗的,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进去看么?”

柳瑛见她表姐看透自己的小把戏,不由嘿嘿一笑,老杜也不理她,径自看向江雅菲,神色全然没有刚才的嬉笑轻浮神色,一脸郑重。

江雅菲恭敬的说道“还望姐姐指教。”

老杜叹道“就是因为,我敬佩你,你是个好官啊,是股不可多得的清流。”

她叹道“我在兵部呆了十几年了,什么样子的人没见过呢?有些事见得多了,心也就麻木了,可是你不一样啊,我一看到你,就知道,你和她们都不一样。”

见老杜如此高看自己,江雅菲不由动容道“杜姐姐。”

老杜抬手说道“许将军是个好将军,治兵严格,就是性子有些耿直,我一看到你,我就想起了她,其实有些地方,你们还有些相似之处,说实话,如果不是这个脾气,许将军做到黄大将军那样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的。”

江雅菲认真的听她说着“我所知道的发兵贡山近二十年来一共只有两次,一次在二十三年前,一次在十一年前。”

二十三年前,邻国云士突破了边界,占领了贡山,女帝一怒下发兵贡山,驱逐云士国敌军,当时的许步飞还是一名新提拔起来的军尉,此战一直打了一年多,才将贡山重新夺了回来,还因此和邻国云士签订了边界条约。

而十一年前的那场出兵,理由却是贡族人犯上做乱,当时领兵的是如今凤君流苏的母亲,黄大将军,血洗了贡山,许步飞时任她的副将。

说到此,江雅菲问道“我记得看过户部的资料,当时朝廷对贡族人很好,制定了很多扶持的条款,还有专有款项扶持,为什么她们会反呢。”

老杜微微叹道“你们不知道的多着呢。”她的眼神飘远。

当年先帝在几个女儿中,最喜欢的不是当今的圣上,而是大女儿艾容,曾经意图立她为太女,谁曾想,就在大典前几日,艾容被人发现居然酒宿在了当时的先帝平侍阿晶的宫里,淫污父君可是重罪,当时就把先帝气的勃然大怒,不仅当场赐死了阿晶,杀了一宫十几人,还将艾容废为庶人。

后来,过得两年,重病在床的先帝又有些后悔,不由重新将艾容封为平郡王,本来大家都以为艾容能再次得宠的时候,素来深的先帝宠爱的安乐皇子却力挺如今的女帝,直到女帝即位,艾容也没能够重新获得封王。

那艾容一直对得到帝位的今上耿耿余怀,郁郁寡欢,在今上即位后的第二年图谋叛乱,失败后秘密潜逃,不知道所踪。

“十一年前,朝廷得到密报,叛王艾容一直潜伏在贡山附近,还和云士国联系密切。”

老杜喝了口酒,慢慢说道“这才有了出兵平叛。你说贡族冤,它到底冤不冤,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江雅菲良久不语,原来是这样,所有的故事,原来是这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这么少啊 呜呜 难道很不好看么 呜呜

正文 62包子垫钱 护送相见

“殿下,您真的要出去么?”宫人康儿一脸愁容的看着眼前已经换了一身小宫人服装的艾珏;苦劝无果后;只得苦着脸哀求道“我的殿下啊;您可千万要在酉时前回来啊,凤君如今查验的可紧了;殿下如果回不来,奴才的脑袋可就要保不住了。”

艾珏神色稍微有些紧张“好了;我都知道了;记得啊;如果凤君来找我,你就说我身上不舒服;睡下了。”

康儿苦着脸说道“殿下;我好害怕啊。”

艾珏拍了拍他的头“好了,我走了,你顶住啊。”

这是艾珏第一次自己一个人偷溜出宫,之前小的时候,哥哥们没有出嫁的时候,到也跟过几次,不过,要说道自个一个人,还是头一遭。

艾珏是个外柔内刚的孩子,平时看上去柔顺乖巧,可到底婚姻大事关系一生,他对于嫁往邻国心里无论如何总有抵触,自从芙蓉殿上竞赛后,艾珏对于那个挺身而出勇敢的说出希望自己自由的女子心生了好感,不由想见上她一见。

艾珏只知道她是候补五品官,家住猫眼儿胡同,到底能不能见着,心里却丝毫没有底。

宫禁盘查的很严格,对于面生的小宫人,出入总是格外小心,幸而艾珏有芙蓉殿里的御赐木牌,可以自由行走,不然,他还真出不去内宫。

直到出了九门,艾珏一直没有敢回头,他快快的跑着,只见他遥遥的将皇宫甩在了身后。

脱离了一直生活的地方,艾珏只觉得宫外的天空是那么的蓝,云彩是那么的白,只觉得心里仿佛丢了一层禁锢,高兴的直想唱歌。

这个孩子,只顾得自己高兴,全然忘记了自己最初的目的是做什么的。

大街上,就有这么一个穿着宫人衣服的小少年,兴高采烈的边走边看着,直到正午该吃饭的时候,肚子饿的咕咕叫了,才醒觉,自己已经溜达了好几个时辰了。

“我要吃包子。”小皇子眼巴巴的看着街摊上蒸笼里白白的包子冒着热气,那老板见他是宫人服饰,哪里会想到他没有钱,连忙笑着递给他了一个。

艾珏狼吞虎咽的吃下去,“好吃,真香,我还要一个。”

他伸出油手,直接从蒸屉上抓了一个,很快的又吞了下去,直到连吃了三个,才觉得肚子不饿了。

艾珏转身就要走,那卖包子的老板急了,一把揪住他“我说,这位官爷,您还没给钱呢?”

“给钱,给什么钱?”艾珏茫然的看着她,怎么吃东西还要给钱么?

那老板急的连连作揖“官爷,我们这是小本买卖,虽然包子不值得几个钱,可是却是我们养家糊口的买卖,好歹您也给两个。”

艾珏这才恍然,对啊,自己好像听康儿说过,在宫外吃人家的东西是要付钱的,可是,他掏掏了身上,莫说值钱的东西,除了那块木牌,他半个铜板都没有。

“这样行不行,我先欠着,等回去,再让人给你送来。”艾珏和她商量,那老板如何肯答应,两人这边正纠缠不清,只听得一声低沉好听的声音道“老板,这位小哥的包子钱我付了。”

艾珏抬眼看去,不由一愣,接着喊道“林霄表舅。”

林霄掀起车帘,吩咐串儿道“去,把包子钱给了。”

串儿急忙从怀里拿出十几文钱,丢给那卖包子的老板,那老板见有人出头付钱,这才没有嚷嚷。

林霄淡淡一笑,冲着艾珏道“珏儿,你想去哪里,我带你一程。”

艾珏有些不好意思,他没想到自己头一次单个出宫就被别人发现个正着,不由低下头,林霄淡淡的说道“串儿,还不赶快将芙蓉皇子→文¤人··书·¤·屋←扶上车来,难不成还要皇子自己走路不成?”

串儿急忙拿了踏凳,对艾珏说道“皇子殿下,还是让我们主子送您吧,京都人多事杂,您自己一个人溜达,万一有些什么好歹来可如何是好,您就别犹豫了,去哪儿,奴才一定给您送到。”

艾珏想起自己刚刚吃包子的个案,觉得没有钱真是不好办,既然林霄答应送他,他就不再坚持,踏上马车。

“珏儿,想去哪儿。”林霄也不戳穿他私自出宫的事,而艾珏此时也忘了自己还穿着宫人的衣服。

“我,我想去猫眼儿胡同。”艾珏的脸微微一红,小声说道。

马车滚动,正是去猫眼儿胡同。

林霄看着有些局促的小皇子,心里微微一笑,到底还是个天真的孩子呢,他却忘了,自己在艾珏这么大的时候,早就干了多少无法无天的事了。

今日真是巧,如果他不是恰恰去“崇文斋”拿东西,不是恰恰回来时路过这条街,看到一张熟悉的小脸,还真是想不到艾珏会偷偷跑到这里来。

艾珏看林霄的腿边放了一只香樟木的盒子,不由好奇道“表舅,这盒子里是什么啊。”

林霄微微一笑“一只笔洗。”

艾珏平素也是喜欢写字作画的,听说是只笔洗,不由好奇的要看“表舅,什么笔洗这么宝贝啊,能不能让我看看。”

林霄淡淡一笑,伸手打开香樟木盖子,只见一只被修补粘好的红釉笔洗露了出来,只见那釉红一层一层堆积,每一层的颜色都有着不同的变化,艾珏感慨,还真是件好东西呢,不过尽管不错,但是比起宫中,乃至安乐皇子府里的古玩珍宝来说,似乎又太普通了些。

艾珏有些想不明白,林霄怎么将它将宝贝似的还要拿去古玩斋修补。

仿佛看出了艾珏的心思,林霄一边小心翼翼的将笔洗重新放入盒子里,一边意味深长的说道“有些东西,是不能光看表面价值的,人都说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很多时候,很多东西,都不能用到底值多少钱来衡量。”

艾珏越发好奇“就如这只笔洗么?”

林霄微笑着说“就如这只笔洗。”

艾珏突然想起了林霄嫁过的两次人,想起那位当日主持自己花辰宴席竞赛的俊秀女子,不由灵犀一点,他看看林霄瘦俏俊美的侧面,不由心里又微微一叹,难道,真的是她的东西么?

宫里也会有八卦,林霄嫁两次人的事大家也都知道,很多人甚至话里行间还会将他所嫁的两个女子暗暗的比一下,对于他和慧伊成亲当日,云想容的跳楼,也是众说纷纭,有说林霄为了图谋慧伊的正君之位,故意暗害了云想容的,有说那云想容不守夫德,借一死陷妻主与不义的,也有说,林霄被刺激了,才会又和慧伊分开,也有说他当时离家出走是为了寻找前妻的,总之将林霄说的很是绝情和不堪。

可是,艾珏却觉得他们说的仿佛都不对,眼前这个出尘飘逸的人儿,哪里薄情寡义?他的眼里此时流泻出的,绝对是对一个女子的深情,只不过,艾珏不知道那个女子到底是谁,想来,定是一个让他刻骨铭心的人吧。

“主子,皇子殿下,猫眼儿胡同到了。”车外串儿禀到。

林霄看向艾珏“珏儿,我在门口等你,待你事情办好,送你回宫可好?”

艾珏脸色通红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成。”

见他如此扭捏,林霄心里明了,说道“要不这样,你看你大概什么时候能走,我派车来接你,这样总成了吧?你自己一个人回去,是万万不成的。”

艾珏低下头,半天方说道“不用了吧。”

林霄坚持道“不行,珏儿,京都治安最近不是很好,你要执意自己回去那可不行,你听表舅的话,我待会儿派车来接你。”

艾珏只得答应了,下了马车,一边向里走一边回头和他招手再见。

林霄吩咐将马车赶到拐角,艾珏看不到的地方,吩咐道“串儿,你速回府让管家带十几个好手并一辆严紧的马车来,就在此等着小皇子,待他一出来,即可送他回宫,千万不要出了岔子,快去。”

串儿领命而去,很快就带着红三管家和人手马车过来了,林霄吩咐红三“红管家,你切记一定要安全的将芙蓉皇子送回宫去,出了什么事,我拿你事问。”

红三是见过艾珏的,往年她没少往宫里替她的主子走动送东西,急忙说道“奴才知道,奴才一定将皇子安全送回去。”

艾珏少年心性,并不知道人世的险恶,林霄却是酸甜苦辣一一尝过的,尤其深知其中惨淡,所以才会紧张万分,他看着红三带着人赶着车等在了艾珏进入的宅子前,这才放了一半的心。

看了一眼猫眼儿胡同,林霄心里不由微微一叹,他是过来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么?

比起林霄路上的偶遇,张韵芝的惊吓更大些,她无论如何更是想不到,芙蓉皇子居然会跑到自己宅子里来,她听得门上同传,是宫里来的人时,心里还纳闷呢,当她一眼看到穿着宫人服饰,四处好奇的东张西望的少年时,面上真是大惊。

正文 63旧情人见 勃然反目

京郊废院,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当他抬脚进门的时候;只见那站在院子里的黑衣女人不由面上大惊“你;你怎么会来。”她迅速走到门口,看了看四周有无异常;然后又迅速的关上门板。

“我如何不能来?还是,你觉得我就不该来?”来者怨怼的说道。

“草儿;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黑衣人女人有些无奈的说道“我盼还盼不来你呢;如何不想让你来。”

“是么?”质问的男子冷冷的摘掉头上的面纱;露出隐藏在黑色里的容颜,赫然就是当日求过江雅菲的董千里。

“我来是想问你一句话;你只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就行。我问你;青云殿的事,是不是你们做的?”董千里双眼冷冷的盯着眼前的女子,只要她敢说个不字,他绝对敢扑上去杀了她。

黑衣女子见他神色冷然,丝毫没有委婉,不由冷笑道“草儿,既然你不相信我,那又何必跑来这里找我呢?你想我给你什么答案,是说我做了,还是未做,你相信么?”

董千里眼睛里流下泪来“阿容,不管你当年做了多么对不起我的事,我都不想再追究,可是,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女儿,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

“草儿,难道她不是我的女儿么?我纵然再狠毒,也不会伤害自己的孩子,青云殿的事,我确实不知道。”黑衣女子见董千里流下眼泪,不由想上前一步帮他擦拭,董千里却猛的闪开她的手指。

“就算不是你做的,你也脱不了干系,如果不是你把他们都带到了京都,会出现如今这样的局面么?你们害了步飞,如今又害我戈儿,阿容,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面对董千里的指责,那黑衣女子控制不住心里的酸意吼道“我说过了,青云殿的事我根本不知道?我就是要杀了她,凭什么,碰了我的男人的,都要死,步飞,步飞,你叫的多么亲热。”

院子里两个人的声音早就惊动了小屋子里的少年,此时,他的嘴早就被黑衣女子又堵住了,他隐隐听得那个男子的声音异常熟悉,再仔细一听,忍不住“呜呜”的叫起来,爹,救我啊,救我。

董千里根本不知道,自己心爱的小儿子,就躺在与自己一墙之隔的屋子里,他此时早就被那黑衣女子气的昏了头。

“对,我喊她名字又如何?她是我的妻主,是我孩子的母亲,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有什么资格怪罪她?当年,是你不愿意娶我,任我大着肚子凄凉无助下,只得硬压住步飞,嫁了给她,她对我没有半分不好,只有我对不起她,可是,我的幸福全被你给打碎了,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亲手打碎我对你唯一的一点留恋。”

黑衣女子听得他这样说,仿佛刀子割在心上,只见她猛的扯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凹进去的脸来。

董千里忍不住惊呼起来“阿容,你的脸。”

黑衣女子一步一步走过来,惨然道“草儿,我来告诉你为什么,你看我的脸,看到没有?我为什么要回来,当年我隐居在贡山,本来打算就这样归隐山林,再也不踏足京都半步,可是她们不放心啊,我不死,她们睡不着啊,你看看这张脸,你可知道,这都是你那位好妻主的功劳,她认出了我,与我交手,将我丢下山崖,看到没有?这张脸?”黑衣女子大叫“就是那时候被摔坏的,万幸的是,我挂在了树枝上,没有摔死,你当我不恨么?我也恨啊,为什么老天对我如此不公?分明,这如今的一切都是我的?是我的?”

董千里脸色惨白“不,不,你说的不是真的,步飞不会这样做,就算她知晓了你的身份也决计不会下次惨手。”

黑衣女子笑的好像哭一样“是么?许步飞不会,可是许将军呢?听命于米罗国国主的许步飞会不会?嫉妒心上来的时候,人都会变成魔鬼,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她是因为你才嫉恨我,才想置我于死地,哈哈哈哈,她是为了另一个男人,火灵。”

董千里猛的退后一步满眼不信“你,你撒谎,阿容,你又撒谎。”

黑衣女子哈哈笑道“我撒谎?那么我问你,你为何和她分府而居?难道不是因为她当年带回来的那个女孩子?你一直在怀疑,难道不是么?哈哈哈哈,我告诉你,你以为比我强了多少倍的许步飞,你以为她一颗心都是为了你么?那孩子,那个安佩,就是她和火灵的私生子。”

咔嚓,不仅董千里,就连屋子里拼命挣扎的许如山也呆在了那里,董千里怔怔道“你胡说,步飞答应过我,既然嫁给了她,她就再也不许我伤心了,她答应过我,这一辈子只要我一个,你撒谎。”

黑衣女子冷冷道“女人都骗子,我告诉你,安佩只比我们的戈儿小几岁?她和你成亲后没有几年就与火灵了有了这个孩子了,可怜你还蒙在鼓里。”

董千里仿佛被抽去了筋的泥娃娃,整个都瘫在了那里,他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喃喃道“你们都是骗子,都是骗子。”

“草儿,草儿,你听我说,戈儿,我会想办法救出来,等这里事一了,我们一家三口就远远的离开这里,找个没有人认得我们的地方隐居起来,好么?”黑衣女子一把抱住那个浑身颤抖的厉害的男人,将头埋进他的颈下“从前是我对不起你们父女,今后,今后我会好好补偿你们的,你跟我走,跟我走。”

“啪”重重的一个耳光打断了黑衣女子的话,只见董千里傲然的看着她,虽然脸色依然苍白,但眼中却仿佛燃烧者熊熊的火焰“阿容,我董千里再没有骨头,也不会找一条云士国的狗,更何况,还是一条可怜的癞皮狗。”

黑衣女子一掌就掀倒了他“贱人,”她捂着红肿的脸,眼里闪过一丝凌厉。

董千里嘴角被她打出血来,不由痛极而笑起来“阿容,我可怜你,可怜你。”

黑衣女子恼羞成怒,一把揪起他的发“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草儿,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么?哼。”

她临起他,猛的踹进关着许如山的小屋子,怒道“你就在这儿好好的呆着吧,等我拿到东西,一起送你们父子上西天。”

正文 64寒心惶恐 诉说往事

江雅菲回到家中,已经月上中天;她接过梁寒手里的湿巾在脸上擦了擦后;歉疚的看着他“对不住;又回来晚了,等了很久了吧。”梁寒微微笑着摇摇头;将她的手指按到铜盆里,仿佛珍宝一样;一根根手指为她洗净;然后又用巾布擦干。

也只有每日的这些时候;两个人才能有温情相对的片刻,江雅菲只觉得自从回到京都后;梁寒比之前越发的沉默了;在无人的时候,还会露出忧郁的神色,但是转过身,却依然温和平静。

他有心事,可是却不愿意让她和他一起分享了,江雅菲握住他骨节分明的大手,低低的说“寒儿,你告诉我,你心里都想些什么?”

梁寒的脸一白,很快就恢复平静,他避开她的眼神,说道“我哪里有什么心事,只是不能如从前一样跟着你四处查案,觉得比较闷罢了。“

“是这样么?”江雅菲怀疑的看着他的眼睛,梁寒转过身,将铜盆端了出去“我天天呆在家中不出门,能有什么事?到时你,天天累的很,你先睡,我倒了水就来。”

“是么?”江雅菲挑了挑眉毛,心里总觉得那里不对,梁寒虽然很平静,可是,她总觉得那种平静下酝酿着什么事情。

梁寒回来后,安静的服侍江雅菲睡下,两个人又聊了会许步飞的案子,待江雅菲沉沉入睡后,梁寒才缓缓的抬起身子,趁着窗外的月光,贪婪的看着眼前女子安静的睡颜。

她的鼻子、眉毛、嘴唇,脸上的一切都是他所熟悉所热爱的,她的身上无一不美,是的,世人独爱她俊俏的容颜,风流的身姿,可谁又能如他一般,独独是爱她这个人呢?从呀呀学语的婴儿,到梳着羊角的孩童,从稚嫩优美的少女,到风姿卓绝的青年,她的每个成长的阶段,都是他陪着她一起走过来的,不管是意气风发还是跌落谷底,她在,他就在。

梁寒慢慢的靠在她的身边,闻着她身上那熟悉的香气,心里仿佛大海波涛,难以安静。

今日,他看了一场戏,虽然没有说是什么朝代的故事,可是戏中分明映射了他和江雅菲的影子,同样,里面也夹杂了一位富贵公子,请他看戏的那人目光中带着些怜悯,说道“我不想骗你,但是,你道不知道,你的存在其实使你们三个人都很难过,他们是和离了,可是,谁能没有后悔的时候?你何必夹在一对相爱的人中间呢?如果没有你,想来这个时候,他们早就复合了,想必你还不知道,你家大人刚接掌京畿卫的时候,被手下士兵好一通刁难,这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她背景单薄,如果她依然是郡王妻主,你说,还有谁敢欺负与她?其实,这有什么关系?米罗国女子素来是三夫四侍,你何必为难你的妻主呢?不如大方些,成全他们。”

梁寒闭上了眼睛,很慢很慢的呼气吐气,为什么不愿意回到京都?难道不是因为他心里其实也有着自己的私心么?

相伴多年,他深切的知道,江雅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如果当年她对林霄无情,她是决计不会听从女帝的指婚娶了他的,虽然后来,她震怒之下与林霄和离,可是,他也知道,在她内心,还是有着那个如月般出众的少年。

你会离开我么?

他心里惶恐不安,却不敢让她知道,如果有这么一天,你不再需要我了,那么我又能到哪里去?

却说江雅菲也没有睡着,这几日查到东西隐约仿佛串起了一根线,许步飞的死、丢失的兵符、无人防守的一刺、袭击自己的黑衣人、安军尉的离奇身世、青云殿里的魂木灰烬。就在此时,许步飞死前看着的兵书上的一段话,再次浮现自己脑海“无而示有,诳也。诳不可久而易觉,故无不可以终无。无中生有,则由诳而真,由虚而实矣,无不可以败敌,生有则败敌矣,如:令狐潮围雍丘,张巡缚嵩为人千余,披黑夜,夜缒城下;潮兵争射之,得箭数十万。其后复夜缒人,潮兵笑,不设备,乃以死士五百砍潮营,焚垒幕,追奔十余里。”

这是兵书里的一计,按理说,许步飞对于这本兵书已经烂熟于心了,其实本不用天天看它,而且还是大家耳熟能详的计策上。

江雅菲脑海里,蓦地灵光一闪,“无中生有”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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