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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剑影女尊-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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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觉得有理,有心想在兵士们面前想为难一下她,不由对视一笑,从营帐里走了出来。

江雅菲看看人都到齐了,什么话都没说,示意李琪宣读圣旨,李琪看了一眼,那几个正向这边走过来的副将,笑着说“人还没齐呢。”

江雅菲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她,说道“李宫领,您说是陛下重要呢?还是她们重要?”

李琪被她一噎,脸色有些难看“圣上是真龙天女,自然大过一切。”

江雅菲笑道“那就请李宫领宣读圣旨吧。”说完,带头当先跪在地上。

李琪无奈的宣道“圣旨到——。”

众兵眼见明黄色的卷轴一抖,不禁纷纷跪下

周香她们尚未走到前头,前面的人都已经跪倒了,如今她们在众跪着的人中再走到前头自然不像话,只得跪在半道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李琪将江雅菲的任命状巴拉巴拉的念完,只听得众人齐呼“吾皇万岁。”然后起身。

江雅菲躬身接过圣旨后,神色淡淡的站在众人前,“江某素闻许将军治下军纪严明,素有铁军之称,心里一直佩服不已,又听闻京畿卫有六字明诀,一直想受教一下,敢问哪位军勇能背诵一下。”

这时,只见几个后来的副将中,有人说道“你六字明诀都不知道,你还当什么京畿卫参将?不如回家洗尿布去吧。”

众人一片哗然。

江雅菲神色丝毫未变,只见她淡淡一笑道“这位勇士说得好,不知可否教江某一下呢。”

说话的正是素来说话粗鄙的周香,只见她嘲讽道“今天我就教教你个小白脸,听好了啊。”

“这六句明诀就是:忠君、爱国、保家。”

江雅菲听她说完,淡淡一笑“好个忠君、爱国、保家,敢问这位勇士何为忠君、何为爱国、又何为保家呢?”

周香没有答话,后面的秦渺不屑道“忠于君主,报效国家。”

江雅菲再次点点头“说的很好,大女子生于天地之间,济世安民,忠君报国,乃是女儿所为。不过,我却不信,你们站在这里的人中,都是这么想的么?”

“你什么意思?居然敢指责我们的忠心?告诉你,看见没有,这块伤疤,这是七年前,平定吴里叛贼所留下的,还有这块。”周香怒揭开自己衣襟,露出肚皮上的一块刀痕说“这是五年前,老娘去打哈克图叛贼所留下的,你算什么东西,寸功没有,战场未上,居然敢在这里说我们对圣上不忠?”

“就是”“滚下去。”

众人一片叫嚣。

江雅菲不急不躁道“军人忠君保国,为黎明百姓的安危抛头颅,洒热血自然让我们所有人都崇敬佩服,可是,要想依仗往日军功,沾沾自傲,觉的自己可以大过皇权,你们说,这难道不是对君主的大不敬,又是什么呢?既然藐视君主,又何来的忠心之说呢?”

安佩、秦渺、周香等人心里才道,原来套子在这里等着呢,只见安佩冷笑道“我们都是粗人,自然不如江大人文才高,口才好,要想让我们认你为将,自然你得有点真本事,难道说,一个软囊蛋来当我们的主将,我们还要欢呼不成?难道我们不能有意见么?”

“说的好,这位是?”江雅菲越发笑的开怀起来。

“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安佩是也,这是周香,这是秦渺。”她一副我不怕得罪你的样子。

江雅菲点点头“原来是安军尉,秦佐领、周副尉,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她话锋一转,说道“两军之战,主帅让你们打先锋诱敌,明知道你们此去无回,彼时,你们是听令而去,还是抗命不遵呢?”

安佩冷冷道“大女子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还,怕死的谁来当兵?只要有利于我方胜利的战斗,哪怕是让我们诱敌先死,我们也不会皱下眉头。”

江雅菲赞道“好个马革裹尸还,安军尉,你认为圣上为人如何?”

安佩不假思索的说道“自然是圣明之君。”

江雅菲看了一眼其它人,“你们呢?”

众人大声说道“我皇圣明,是明君。”

江雅菲缓缓一笑,安佩和秦渺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只听得那清丽女子慢慢问道“那么,你们都认为,圣明的我朝陛下,任命本官作为代参领之职是错的了。”

一时,场上寂静无比,当着内宫首领李琪的面,当着场内近万兵勇们的面,谁敢说陛下是错的?谁敢说?

明知道掉进了江雅菲的套里,安佩几个人也只能心里暗暗骂她是个口齿伶俐的小人,却没有一个人此时敢大声的质疑。

李琪本来一直嘻嘻笑看江雅菲和这几个副将斗法,到了此时,见她居然只用了几句话,就将这群老粗们治住,逼着她们承认了自己的军职后,不由收敛了笑容,终于开始正视起身边的这名女子。

江雅菲满意她们此时的表现,神情开始变得凌厉“安军尉?根据我朝律法,藐视皇权者,该当何罪?”

安佩有些紧张起来,她知道眼前女子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不由低声说道“按律当斩。” 说完,冷汗冒了出来。

江雅菲点点头“看来你们也是知道的。带军号1579的春花上来。”

刚才那懒散小兵被推了上来,此时依然一副懵懂的模样“干什么?你们推我干什么?”

江雅菲不看她,继续问安佩“安军尉,藐视圣上旨意,故意拦截宣旨钦差算不酸藐视皇权?”

安佩的后背已经湿透,她终于明白眼前这个女子是真的要杀人立威了,她们怎么就忘了了呢,这个江雅菲,她绝对不是个简简单单的弱书生,这个女子,仅凭十四岁就接掌了刑狱司提刑官一职,手里朱批杀过的江洋大盗,罪犯乱臣,没有一千,也有五百,她们怎么就将这样的人,当成了任人欺压的软蛋了呢。

直到此时,她才觉得危险,“参将大人,”她扑通一声跪下“小将该死,还请参将大人恕罪。”

她一跪下,秦渺自然晓得其中微妙,自然也跟着跪下,只留有一个周香,还大大咧咧满不在乎的说道“你们做什么,干什么跪她?”

却被秦渺生生扯住裤脚,硬按下脑袋“还不跪下。”她嘟嘟囔囔的跪了下来。

江雅菲不理她们的跪下,转而问起了李琪“李宫领,您说这个小兵,藐视圣旨,藐视皇权,该不该杀?”

李琪被她冷厉的眸子逼着,只得说道“是该杀。”

此时,她绝对不会笨到硬和江雅菲做对,作为一个内宫首领,看人眼色、观风转舵是最在行的,就评她三年间起落和今日的回京,就足以说明,江雅菲是不简单的,她的背后到底是谁?李琪并不清楚,也不想得罪,这是自然顺着江雅菲开始说话,脸一板冷道“你们难道没有听到么?还不把人拖出去,斩了。”

江雅菲这才嘴角微微一挑。

正文 49以律服人 爱人焦心

那小兵春花这才知道大事不好,不由高声大叫起来“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安军尉,您救救我啊,安军尉。”

江雅菲连眼皮都没有抬,李琪冷哼“还不快拖下去。”

见江雅菲是动真格的了,军尉安佩忍不住抬头喊道“江参将,如果您要降罪,就惩罚下官吧,都是我一个人的错。”

周香转头“啐”了一口,恨恨的看着江雅菲。倒是秦渺此时还有些头脑,不由连连叩首求情“大人,小的们都知道错了,还望大人看在许将军的面上,网开一面。”

听到她提起许步飞的名头,江雅菲这才将眼睛转过来,眨也不眨的看向她们“你们都是许将军手下的得力干将,难道还不清楚许将军的志向和忠心?许将军素来治军严厉,严以律已,从来都是将陛下的安危、京畿的安危放在首位,你们说,如果她地下有灵,得知她才刚刚走,她带出来的兵就不服指令,藐视王权,敌视新的主将,自乱阵脚,让亲者痛,仇者快,你们说,她会不会寒心?”

安佩狠狠闭上眼,再次叩了一个头,说道“都是下官的错。”

江雅菲看着依然不甚服气的周香,脸色肃冷“许将军乃是我米罗国一代名将,不幸惨死,我们当下最重要的事,除了继续奉行许将军的遗愿,保家卫国,将我们京畿卫铁军的精神贯彻到底外,誓要找出杀害许将军的凶手,绳之于法,以慰英雌在天之灵,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

她说完这句话,全军动容,大家想起那位让人敬佩的将军,很多人忍不住小声的抽泣起来,尤其是以周香为主,只见她哭的脸好像花猫一样,安佩的眼睛是红的,秦渺的脸色变白。

“安佩,我问你,作为战士不能死在沙场上,而是死在刑罚中,你以为如何?”

安佩满脸羞愧“大人,小的不敢求大人宽恕,只求大人留小的一条命,让小的跟随东征军上战场,多杀几个敌人,回来后,任凭大人处置。”

江雅菲看了一眼其他两员主将,周香和秦渺也叩头道“还望大人能暂时饶小的一条命,让小的多杀几个敌人再回来处置。”

见她们终于服了软,江雅菲这才看向场上的众人“姐妹们,我国边境战火频起,京都安危再起波澜,我们实在不能将时间再浪费在内耗上了,我们是保卫京畿的一道防线,是京畿周边百姓的守卫,你们说,团结重要不重要?”

“重要。”士兵们个个热血沸腾,齐声吼道“重要。”

“兵符丢了不要紧,我们的精神不能丢,你们能不能做回往日的铁军?能不能?”江雅菲问道。

“能。”士兵们大声齐喊。

李琪眼见江雅菲短短几句话就扭转了败势,还获得了士兵们的认可,心里不仅不敢再轻视眼前这位尚且年轻的参将,反而觉得暗暗惊心。

江雅菲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本来安佩等四人藐视皇权,死罪难逃,但,我米罗国律法又云‘真心悔改又待罪立功的,可以绕其不死’,本官今日受命暂代参将一职,同时查访许将军案件真相,命令你等协助本官查找真凶,侦破此案,以立新功,你们可有什么意见没有?”

安佩等人大喜,急忙叩谢江雅菲“多谢大人不杀之恩,我等一定协助大人,找出真凶,以慰许将军在天之灵。”

江雅菲点点头“死罪可恕,活罪难逃,对上将不尊者,重免其职,轻重责一百权杖。”她话锋一转“不过本官正是用人之际,先记下这一百权杖,待许将军案情结束后,你等四人再来领罚,你们可还有意见?”

安佩此时哪里还有意见,她此时终于明白,江雅菲和许步飞将军一样,是个奖罚分明的人,心里为自己受了杨霞的挑拨,错待了这位参将懊悔不迭,听了江雅菲的话后,急忙说道“大人责罚的是,下官等人多谢大人宽恕。”

至此,一场风波彻底平息,江雅菲送走李琪后,再次踏入早就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的营帐,坐在枣红色的高背椅子上,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个京畿卫,还真块硬骨头,她苦笑着摇摇头。

话说,此时江雅菲的甥女江荷叶,在梅叔的陪同下护送小姨夫梁寒一行三人,才刚刚到松唐。

此时离京都尚且还有四五日的路程,因为这一段时间不停的赶路,梁寒的脸色很差。

“小姨夫,我们休息一夜再走吧,今天实在是不能再赶了。”江荷叶担忧的看着他的神色,劝解道。

梁寒看了下天色,眼神坚毅“我没事,走吧,争取两日后到京。”

江荷叶急道“小姨夫,您疯啦,您如今可是双身子的人,就算是您不休息,可是肚子里的孩子也是需要休息的,您看看您自己的脸色,如今都和纸一样白了,说什么今日我和梅叔也不会走了,您必须要休息。”

梅叔同样忧虑的说道“这都连夜不休的赶了多少天了,凭你铁打的身子也经不起这样熬啊,你说,这段时间你都吃什么了?吃什么吐什么;都瘦的一把骨头了,你快听江小姐的劝,好好休息一日再上路,莫要累的动了胎气才好。”

梁寒看了眼,自己已经六个多月的肚子,这几日确实有些腹痛,因为担忧江雅菲的安危,让他什么都顾不上的拼了命的往京都赶,梅叔的话让他忍不住叹了口气“荷叶,我担心你小姨。”

江荷叶坚定的吩咐车夫将车子赶进松唐“小姨做事自有分寸,您放心,如果她知道您为了她,不眠不休的赶路,还动了胎气,她只会气你不爱惜自己,不疼孩子,绝对不会说您做的是对的。”

梁寒慢慢坐回车子里,放松了下身子,神思依然忧虑,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和江雅菲离开过这么久,从来没有过,他知道她如今要查的案子有多么险恶,没有人在她身边,如今她孤身一人,你让他如何不担心,如何不焦虑呢。

正文 50有草勾魂 兵书疑云

短短半天,江雅菲就看完了许步飞营帐里的所有她生前看过的公文,没有发现什么线索。许步飞生前极其节俭,营帐里的换洗衣服都是半旧不新的,一把弯月长刀,靠在兵器架上,手柄处被日日摩挲的光滑可鉴,显然是她最衬手的兵器。

江雅菲慢慢拿起那把刀,呵呵,她微微一笑,到底不是习武之人,这重量,嗯,可不轻。

“参将大人。”安佩恭敬的在营帐外等候召见。

江雅菲说道“进来。”她慢慢将刀横放在兵器架上,有趣,刀柄下方居然刻了一朵五瓣的相思花。

她转过头,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将领,“安军尉跟着许将军有多少年了?”她漫不经心的问道。

“回江参将,下官跟在许将军门下,已经快十年了。”安佩的面上有些忧痛,许步飞对于她的意义,既是她的长官,又像是她的母亲,如果不是十年前许将军从乱贼手里救下年仅十一岁的她,又亲自教她武功,培养她,也不会有今日的安佩。

“许将军生前都有什么爱好没有?比如,喜欢看书、打猎、听曲儿。”江雅菲问道。

“许将军不喜欢听曲儿,平时也不去打猎,看书么,许将军到是有些兵书,不过不是放在营地里,应该是在家中。”安佩如是说。

江雅菲点点头“你跟了许将军这么久,想必是经常去她府上的吧。”

安佩这时抬头看了一下江雅菲,面上有些犹豫,但还是说道“是,下官经常去她的府上。”

江雅菲注意到她的这个动作,心里想到一个传闻,说许步飞和她的正夫感情不睦,她的正夫和她分居很多年了,难道这些传言是真的?所以这个素来敬爱许步飞的军尉才有如此犹豫。

她点点头“那么,还有劳安军尉,下午陪我去趟许将军府可好?”

果然,她在安佩的脸上看到了一丝迟疑,不过她很快就答应了下来“下官遵命。”

二皇女贤王府,李琪低头站在书房里,眼睛悄悄扫了一眼,此时看不出丝毫情绪的贤王艾芳。

“这个江雅菲,倒是让我小瞧了她。”良久后,艾芳的眼里闪过一丝怨毒。

李琪抬头看看她,踌躇道“奴才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艾芳拿起茶盏喝了口茶。

“杨大人的意思是,不管这江雅菲能不能破案,她都不该破了案,不管她能不能真的找到兵符,她都不该找到兵符。”

艾芳抬头看她“你的意思是?”

李琪脸上露出一丝狠厉,做了一个抢和杀的动作,艾芳淡淡一笑“是个好主意,你说,她要是死了,会不会断了老九的一条腿呢。”

李琪呆了一下“贤王殿下,您是说,她是恒王的人?不,不会吧。”

艾芳没有接她的话,反而问道“李琪,你跟我母帝时间最久,你说,这个后宫里,她最喜欢的男人是谁?”

李琪说道“自然是凤君千岁了,凤君乃是后宫之主,陛下自然看凤君殿下最重。”

“哼,你这奴才如今到也会给我打油腔了。别说你看不出来。”艾芳冷哼道。

李琪陪着笑说道“贤王千岁,奴才是真这么觉得的,不过要说去的多些的地方,过去,陛下去孔侧君处多些,如今这几个月,去李平侍那里多些。”

艾芳摇摇头“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最近我却不是这么觉得了,李琪,你说,如果母帝这么喜欢孔然那个贱人的话,为什么,这次怀孕的人里没有他呢?反而是那个平素最不受宠的若林?”

李琪眨巴了半天眼睛“殿下的意思?”

艾芳冷冷笑道“好一招声东击西,母帝就是高啊,越是喜欢的,越是冷落与疏离。”

李琪凑上前说道“殿下需要奴才做些什么?您只管吩咐。”

艾芳用手指拨了一下桌子上的茶盖“我哪里有什么意思?老九是个病秧子,能不能活过二十岁还不好说,可是,这里的这个,却不可不防。”

李琪睁大了双眼,看她在肚子上做了个虚拟的孕夫状“谁知道是不是真是个皇子?若林侧君的年龄也大了,他这个岁数生产,总是比年轻人多些危险,你说对吧?”

艾芳微微一笑。

李琪躬身领命“奴才知道了。”

许步飞的将军府分前院和后院,两院各有大门出入,许步飞住在前院,她的正夫住在后院,江雅菲来此一看,总算明白那些刺客为什么能这么容易的就出入许将军府了,前院虽然有重兵守卫,可是她的整个后院,却并没有人驻扎,据说,都是被许正夫给骂了回来,她们不敢得罪许正夫,于是就造成了前院里,有人巡防,后院中,无人看护的境况。

许步飞死后,她的前院也被许正夫接管,所有的那些兵勇们都被赶回了营地,想必,当年安佩也曾遭遇过许正夫的毒舌,所以当江雅菲让她带领去现今的许府时,她的面上不自觉的有些抗拒。

那位传闻中和许步飞不睦的许正夫此时正一脸不耐的看着前来查案的江雅菲,只见他虽然已四十多岁的年纪,但保养得当,面上没有丝毫皱纹,一对柳叶弯眉,鼻子高挺,想来年轻时,也是个如花似玉的美人。

“许戈,带江大人到你母亲的书房卧室去看看。”许正夫吩咐站在他身后的一个二十五六岁的戎装女子道。

这正是许步飞的大女儿,她如今是女帝宫中的五品带刀护卫,只见她对江雅菲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江雅菲说了声“多谢许大小姐。”

许戈客气道“江参将喊我许戈就好。”她扫了眼安佩,似乎极其不喜欢的样子。

安佩倒是神色不变,跟在她们的身后,一起到了许步飞的书房,许步飞的书房连着卧室,很是简单的一间厢房,格调和她在京畿卫营地里的大帐很是相似。

许戈简单介绍了下母亲平时在家里的生活习惯后,就退了出去,说过半个时辰再来带她们出去。

走前,连看也不看安佩一眼。

江雅菲觉得有些奇怪,她状似无意的说道“许大小姐为什么没有进京畿卫呢,许将军就是参将,许大小姐难道不愿意跟着母亲一起带兵么?”

安佩此时正看着许将军题写的一副字发呆,听了江雅菲的问话,才从茫然中回过神来“七八年前,许大小姐也是京畿卫里的一员,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她才调去了护卫军。”

她说到此时,神情有些复杂,江雅菲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是许步飞题的一副字字迹刚劲有力,显示着写这些字的主人,显然是个性格极其坚韧的人,但是,那落款处的一点红印却吸引了江雅菲的注意,她凑过去仔细一看,居然是一朵五瓣相思花。

说道相思花,江雅菲不会记不起来,当年她离别京都时,最后审的一桩案子就与此花有关,相传,这花三百年前从邻国传入米罗,只在春季里开花。

“这是勾魂草。”安佩淡淡的解释道。

“什么?”江雅菲抬头看向她,只见眼前这个白皙的女军尉神色郁郁的说道“在我们贡山,这种花叫做勾魂草。”

江雅菲这才省悟“原来安军尉是贡族人。”贡族,生活在西南边境与滇国相邻的贡山,是一支人数极其稀少的民族,据说,这个民族的人生来就是受到天神眷顾的,故而男的美艳,女的俊秀。可惜的是,十年前,贡族被一场血腥的灾祸灭了全族。

安佩不想再回忆起自己少时的凄惨经历,她皱了下眉,说道“参将大人见谅,下官想在外面等您,可以么?”

江雅菲点点头,目送这优秀的年轻军尉离开书房。

勾魂草,她皱皱眉,真是个不吉利的名字,傍晚的日光斜斜的穿过窗棱,照在江雅菲面前的一本半开的兵书上。

据说兵符就是在此间屋子里丢失的,本来它放在书房书架上第三个格子后面的暗槽里。

江雅菲挪开书本,露出暗槽,果然,只留有一个空空的符印痕。

她再三打量了一下书房的摆设,心里隐隐觉得奇怪,难道不是么?这个放置兵符的地方难道不是太好找了么?

就算许步飞是个粗人,可是,她藏东西也不会这么没有水准吧?

她仔细的查看了整个书房,兼卧室后,复坐回许步飞的书案,还是那本兵书,依然半开着放在她的眼下。

江雅菲眼神微微一动,慢慢拿起,迅速的看了一遍。

“江参将。”只听得许戈从门外进来,她是来带江雅菲出去的。

“不知道江参将可有什么收获。”

江雅菲起身笑道“今日可真是打扰了,暂时还是没有什么线索,真是让人懊恼。”

许戈劝解道“江参将不必忧心,圣上既然选参将差下官母亲的案子,足以说明大人有足够的实力,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还望大人不必忧虑。”

江雅菲笑笑“许大小姐对江某太有信心了。”

她跟着许戈离开了书房,只见她坐过的地方,书案上已经空空如也了。

正文 51深夜遇袭 谁之援手

这晚,江雅菲坐在高高的雅居楼上,和好友柳瑛小酌对饮,三年未见,聊起彼此的生活琐事,真是一派感慨。

江雅菲从怀里拿出一个五彩贝壳手编的小帽,笑道“最近寒儿很是喜欢这些小孩子用的东西,这个,是特意挑给你家柳心的。”

柳瑛接了过去,笑着说“心儿还就是喜欢这些小玩意儿,唉,我总说她不像个女孩子,到有些像她的父亲的软性子。”

江雅菲看着她提起小夫时的温柔,不由笑道“像小姐夫有什么不好呢?女孩子也不一定非要学些打打杀杀的才好,说起小姐夫,哈哈,姐姐,想当初你可是抗拒的很呐,妹子都要出京了,还拉着我在湖上喝了个烂醉,如今我看,姐姐哪里还有半分不情愿的样子?哈哈,我说小姐夫还是很有手段的,连你这样的倔脾气都收拾的服服帖帖。”

柳瑛难为情的一笑“好个尖嘴,如今居然好意思调侃起姐姐来了,那又是谁像个呆子,人家跟了你那么多年,你不是也没有看出人家的心意,如今到做了真夫妻,啧啧。”

江雅菲的脸色一红,柳瑛哈哈笑着将小帽揣进袖笼,回敬了江雅菲一杯酒,不由说起了正事,提到江雅菲的此次回京。

她恼恨道“本来不欲你回京都这么快的,按我的意思,待到月底是最好不过的,户部的古大人月底就要告老了,她那个位置四平八稳,没有风险,又是个肥差,我都托过老成王了,谁能想到,这个时候许步飞居然死了。”

江雅菲举起杯,诚心道“多谢姐姐为了小妹的事如此费心,万般周全,小妹在此敬姐姐一杯,姐姐莫要烦忧,妹妹自三年前离开京都,就没有想过还能回来,如今,圣上要我回京都彻查许将军一案,这也是对妹子的信任,妹子已经感到天恩浩荡了。”

柳瑛干了杯子里的酒,神色复杂道“怪道人家都说你是个纯臣,除了知道忠于圣上,你居然心里啥都没有想过,你可知道,朝堂上,当时是谁和我一起保的你么?又是谁大力推荐你回京都?”

江雅菲偏了下头“据说是杨霞杨大人?我还说,她素来和我不是一路,这次居然肯大力举荐我,真真让我没有想到。”

柳瑛大笑“鬼哟,你还真信那群工部的废柴说的话?是监察司的张薇,她的弟弟可是后宫里如今最受帝宠的张平侍。”

江雅菲微微皱眉“张薇?可是之前河道出身的那位张大人么?我和她并没有什么交情,缘何她要助我呢?”

柳瑛讥笑道“你这傻人,你难道没听说么?”她比了个二和八的手势,“这两位,如今斗的是如火如荼。”

江雅菲点点头“我在灵州,到也有所耳闻,不过这些都不关我们的事,柳姐姐,如今陛下春秋鼎盛,不管立储与否,意义都不是很大。”

柳瑛看向她,眼神幽深“你这样想的么?你难道不知道,最近这一段时间以来,陛下身体违和,已经罢了好几位太医的官职了。”

江雅菲见她神情有异,不由正色道“那又怎么样?柳姐姐,你可不要犯傻啊,圣上最忌讳皇女们和大臣结党营私,影射皇权,更何况圣上多么睿智圣明,你又是宗亲皇族,这个时候可不能有丝丝其他的心思啊。”

柳瑛笑道“妹子多虑了,姐姐晓得其中厉害。”

柳瑛不在此话题上纠缠,转而问起她案子的事,江雅菲将自己在许府邸中见到许正夫和许戈,感觉他们和许步飞的关系很是冷淡的话一提起,柳瑛笑着轻轻说“妹子,你不知道也不奇怪,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原来,那许戈并不是许步飞的亲生女儿。”

江雅菲抬眼看她,柳瑛夹了一口菜吃后,低低说道“许步飞的正夫董千里原本有个青梅竹马的恋人,可惜两人论及婚嫁的时候,那女子染上伤寒病死了,当时,董千里肚子里已经怀了三个多月的身孕,无奈下,仓促中嫁给当时还是一个穷丫头的许步飞。”

江雅菲真是没有想到今晚的收获还这么大,居然听到如此大的一个八卦,柳瑛道“不过,她也是有真本事的人,不然,纵然有董家的帮助,她也不会有日后的成就。”

江雅菲想起许正夫身边除了许戈外的另一个俊秀的少年,说道“他们还有一个孩子吧?”

柳瑛笑说 “你是说许如山?别提了,他的名声比你家之前的那位还响亮。”

柳瑛说完,也觉得不妥,如何能提人家的前夫呢,不由呵呵笑两声“妹子莫怪,那姓许的小子被他母亲惯的无法无天,要不是他闹腾着,兴许他的母亲和父亲还分不了府呢。”

江雅菲点点头,这个许步飞的私人生活还是蛮复杂的,不知道,这些又和她的被刺杀有什么关系。

两个人聊至深夜,直到店家几次催促打烊,柳瑛醉的不行,还要扯着江雅菲去泛舟游湖,江雅菲是个意志坚定的人,平素喝酒就少,自从离开京都后,更是甚少沾酒,到还是很清醒的,她招来柳瑛的贴身侍从,让她去赶车过来,自扶着柳瑛下了楼。

“阿文,阿文,你还是不肯原谅我么?”柳瑛醉酒中,一把握着江雅菲的手,喃喃道“阿文,三年了,你都不理我,阿文。”

江雅菲苦笑着将好友扶上车,看着马车得得的离去,面上微微有些叹息“傻子,你孩子都生了,你还指望他能原谅你么?你在府邸过的逍遥快乐,让他一个人在青灯古佛下受苦,他如何能原谅你。”将心比心啊。

小校尉给江雅菲牵来了马,慢慢走在夜深风凉的街上,小校尉叫耿娃,见自家大人兀自沉思不由偷偷的抬眼看了看她。

哎,自己的这位新参将长的还真是好,耿娃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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