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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难忍,臣妾做不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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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玺不语。

“我觉得裴叔的这个办法可行。不过我们的做的更逼真一些,除了我们三个,陶儿。决不能让任何其他的人知道我俩的身份。这样一来,我也可以替你挡一些未知的危险…”

季审言一口喝完汤药,微微皱着眉回应裴中潜。

“季审言,你没事儿吧!快让我看看!”人未至,声先到。

景玺正欲开口,白筝已经冲到了季审言的chuang边,满眼的关切和愧疚。

上次,季审言已经从那些黑衣人手下救了她一命。这次,他又替她挨了刀……

“姑娘,你好大胆子!竟敢直呼王爷名讳!”

裴管家的声音中气十足,毫无防备的白筝被这声音震得太阳穴猛地一跳。

正文  第十一章 用力过猛

裴管家的声音中气十足,震得白筝的太阳穴猛地一跳。

“不叫名字叫什么?……好吧,三王爷,你的伤怎么样?痛得很厉害吧?”

白筝没有过多的在意那个吓人的、像教导主任一样的中年男人,马上把心思转移到了季审言身上。一张粉嫩的小脸还带着奔跑过后的潮红,一双红酥手更是直接mo上了季审言的xiong膛。

季审言表情一凝,艰难地往床榻里面移了移,一只手忙扯过缎面绸被往身上拉,

“白姑娘……我并无大碍。”

“你不要逞强!你看纱布都染红了!你看你这脸白得!为什么没有请医生?”

情急之中的白筝并没有意识到季审言的刻意躲避,干脆坐在了床塌边,伸手去拉季审言的被子。

“毫无羞耻之心!我北赤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人!王爷岂是你随便碰得的!”

一把拽过白筝的手,将她拖至一边,景玺低着头,一双狭长的凤目如寒冰利剑。

白筝的手腕生疼,昨晚本就没休息好,这么被突然一晃,就更加头晕目眩起来,一股火气从脚底直达天灵盖儿,真是忍无可忍了!

“你给我放开!怎么?!只准有你这么没教养的男人,就不准有我这么不知羞耻的女人?再说了,我再不知羞耻,也轮不到你来管,你是哪根大蒜啊?你最好离我远点,别熏着人了!”

景玺显然被惊到了,手上的力道也放松了许多,白筝趁机挣脱,使劲rou搓发红的手腕。

一直站在一旁的陶儿,此刻将自己的背脊紧紧贴在门框上,气都不敢出。而景玺,一双大掌紧握,捏得咯吱作响。

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这么跟他说话!还叫他离远点?

还有,大蒜是个什么鬼东西?!

chuang榻上的季审言赶紧朝裴中潜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转移一下注意力。

裴中潜朝季审言坚定地点了一下头,就一个跨步就跃到白筝面前,捉住白筝的双手,使劲儿往上一提,就把她提到了门口,

“不知好歹的丫头,回头再收拾你!还不快闪!”

只是,一道“咔擦”的清脆响声让屋内的几个人都不由地一惊,包括裴中潜自己。

看样子是裴中潜用力过猛,把白筝的骨头“提”错位了。

裴中潜尴尬地回望了一眼季审言。

季审言无奈摇头,以手扶额,他不该让裴中潜出马,他裴中潜当年可是武林里的铁血英雄!他的力气,随便一出手,就可以打死一匹马!

还是他根本觉得,白筝就是一匹马……

“请问勤王在吗?微臣是特意来拜见勤王的。”

一道朝气十足的男声自院子里传来,打破了沉闷而尴尬的气氛。

正文  第十二章 一个人情

“请问勤王在吗?微臣是特意来拜见勤王的。”

一道朝气十足的男声自院子里传来,打破了沉闷而尴尬的气氛。

裴中潜一听居然有人擅自闯进了王府,凭着本能,扔掉了白筝,一阵风似得冲出了门。

陶儿趁势赶紧扶住白筝,“小姐,您没事儿吧?”

“我…能没事儿吗?!哎哟…”

白筝提拉着双手,原本白嫩的小脸此刻已经憋成轻微的紫色,但还是睁大着双眼,倔强地忍住眼泪。

陶儿一时没了主意,手足无措地看向季审言。

季审言紧紧地抓住绸被,一对峰眉紧紧皱起。

他对白筝的担忧和心疼,此刻完全没了掩饰。

陶儿原本紧紧扶住白筝的手,在看到季审言的眼神之后,垂到了自己身体两侧,只要有人细心看她,必然能发现她眼里的落寞,和怨。

“哪里来的野小子?!竟然私闯王爷府!王爷,您看怎么处置?”

裴中潜揪着一个身着蓝色官服的少年,快步进ru屋内,望了一眼景玺,景玺却看向季审言。裴中潜就立马提拉着那少年到了季审言床前,

“王爷,私闯王爷府宅可不是小罪,您看怎么处置?”

“别!下官秦柯,听说勤王光临本县,下官作为县令,自当在第一时间前来拜访,以表忠诚之心。下官实在无任何冒犯之意啊。再说…下官一路进来,也没看到个人,下官就…”

被裴中潜揪住后衣领、自称秦柯的少年浓眉大眼,肌肤有浅浅的麦色,看样子不过二十岁左右的年纪,生的仪表堂堂,只是眉眼之间带着一股痞气。

此刻虽然裴中潜凶神恶煞地抓着他,但他丝毫没有挣扎,说话也条理清晰。

季审言从他身上收回目光,偏过头去看白筝,却被裴中潜和秦柯挡住了视线,

“裴叔,先去看看白姑娘的情况吧。她一个女儿家,受不得那样的痛。”

裴中潜神色一僵,随即苦笑着转过身…

景玺早已经站在白筝身边,正低着头看白筝的脸,门外的光照进来,景玺的脸隐在阴影中,众人都看不清他的神色。

“小子,你不能趁人之危你知道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白筝看景玺那样子,以为他这么小气的人肯定在为刚才的争吵记仇,现在趁她行动不便来报复她。

景玺并不理会白筝,迅捷地捉起她的手,就那么“随意”晃了几下,咔嚓两声。

白筝一声闷哼…手不痛了。

“裴叔,还你一个人情。”景玺甩掉白筝的手,望了一眼在一旁惊呆了的秦柯,长腿一迈,出了门。

帮她正骨只是为了还这个裴叔一个人情么?那这个人情未免太小了!

白筝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对景玺非常不屑。但内心深处,却涌出一丝奇怪的失落。

正文  第十三章 秦柯

白筝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对景玺非常不屑。但是,内心深处,却涌出一丝奇怪的失落感。

“白姑娘,实在对不住,我一介武夫,下手往往用力过猛了些。”裴中潜挺直着身体,对着白筝用力一抱拳,豪杰之气在这一个简单的动作里彰显的淋漓尽致。

裴中潜突然又出现在身边,白筝被吓得一倒退,因为本身就站在门槛边,这一退,险些跌倒,

“裴叔…我该谢你才对,我知道您是好意替我解围。”白筝面对长辈,马上恢复了谦逊和礼貌,更是学着陶儿的样子对裴中潜福身行礼。

裴叔一讶,脸上很快有了笑意,摸着自己没有任何胡茬的光下巴,满脸赞赏,不住点头,一张结实得有些发亮的国字脸难得柔和起来。

“筝儿,你受苦了。”季审言撑着自己的身体想要下床。

一旁的秦柯眼明手快,狗腿地去扶他。季审言没拒绝,一手搭在秦柯双臂上,一手虚扶着自己的胸口,步履艰难。

白筝也不顾脚底板隐隐作痛的伤口,飞快奔过去接住他,“王爷…”一时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从最开始无意间救她,再到带她回到王府,现在又因为她而被那些黑衣人刺伤。现在,他非但不责怪她,还反而处处为她担心。

不是不感激的,在这茫茫异世,季审言似乎是她的保护神,也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这么关心她的人。

但是,白筝并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很多情感只是藏在心里,自己感动、自己伤心、自己迷茫…就算是对别人好,也只是自己默默地行动。

“王爷,你先去休息吧。我晚上再来看你。”白筝说完,就要走,裴中潜立马过来扶住季审言。

季审言苍白的嘴唇张了张,一只手伸出去,企图阻止白筝,只是白筝已经走开了。

无力地缩回手,季审言暗自摇了摇头,这还是他季审言的作风吗?他的身份,根本不容许他有儿女情长!尤其是白筝…

可…白筝刚刚说晚上再过来看他?

她应该会来的吧?

这样一想,季审言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他平静地转身,往床榻走去。

而裴中潜的双眼如猎豹一样闪着精光,早就把季审言的举动尽收眼底,面上仍旧不动声色,尽力伺候着受伤的季审言。

白筝一离开,在季审言的默许下,秦柯识趣地告辞了。

——

“公…白筝姑娘,请留步请留步!”王府的回廊上,秦柯跑得衣角生风,但他的声音却故意压低,企图叫住并追上白筝。

“我们…之前认识?”白筝有狐疑,更多是惊喜。因为这个秦柯,对她是直呼其名!

难道…秦柯认识她?或,认识这具身体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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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近在咫尺

难道…秦柯认识她?或,认识这具身体的主人?

“认识啊!”秦柯站定在白筝面前,快速打量了一下白筝,回答干脆。

“真的吗!那我是谁?快告诉我!”白筝惊喜异常,拉住秦柯的衣袖,差不多要蹦起来。

秦柯望了一眼白筝的手,又看了一眼白筝期待的眼神。白筝赶紧松了手,带点歉意的笑脸依然仰着,等着秦柯回答。

秦柯耍帅地掏出折扇摇开,弯腰凑近白筝,一脸神秘,“你是…白姑娘啊!哈哈哈…”说完,秦柯自己一个人在那儿大傻笑。

“…可你明明叫我白筝!难道她的名字也是白筝?你肯定认识我!”秦柯避重就轻,白筝觉得,他肯定认识这具身体的主人!

“我们刚刚不是在王爷房间见过了?那自然是认识的。而且,他们叫你白筝。倒是你,刚刚说什么她啊我的?”秦柯站直身体,合上折扇握在手里,反而把问题抛给了白筝。

刚刚在王爷的房间里,有人叫过她的名字吗?没有啊…这个秦柯绝对知道些什么,否则也不会这么冒昧地追出来。不过,他现在显然是什么都不会说的。没关系,她有的是时间!白筝定了主意,也就不再纠缠。

“你不会是追出来就跟我打个招呼吧,秦县令?”

“姑娘真是好眼力!佩服佩服!招呼打完了,在下就告辞了!”

“…”

——

入夜,三王府,金苑。

白筝从食盒里面端出一碗青菜粥,缓步走到床边坐下,

“季大哥…不,王爷。我不知道受了刀伤吃什么好。不过以前,我生病了,我娘都会煮这个给我,清淡养胃很好。”

深切地明白了自己已经在古代世界的事实后,白筝开始尝试用古代的说话方式。

季大哥…他多么希望她一直叫他季大哥,而不是“王爷”!她还为他煮了粥…

季审言看了一眼那碗冒着热气的青菜粥,双手接过,捧在手里,却没有要吃的意思。

“王爷,你不喜欢吃这个?…也对,你是王爷,怎么会吃得了这个,我拿去倒了吧。”

白筝伸手去拿季审言手中的碗,季审言下意识地护住不给。两股力量在粥碗上一交织重合,冒着热气的粥有大半都泼在了白筝嫩滑的手上,白筝本能地缩手。

季审言想都没想就扔了碗,紧张地捧住白筝的手,快速地擦净,左右检查、温柔揉nīe,“筝儿,没事吧?”

受了伤的季审言力气仍然大,白筝几乎被他拉进了怀里,彼此之间连呼吸都清晰可闻。

当两人都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两张脸已近在咫尺。若是从进门的角度看过去,暧mei无限,让人想入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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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灼热

当两人都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两张脸已近在咫尺。若是从进门的角度看过去,暧mei无限,让人想入非非。

有人的呼吸陡然变粗,有脸一张本就粉嫩的小脸低垂着,但那因为灼热而变得绯红的脸颊无处可躲。

“美食”近在眼前,季审言忽觉口干舌燥,咽了一口唾液,男人突出的喉结异动,强烈的男性气息灼热了身体,握着白筝的那双手,加重了力度。

“罪过罪过!妹妹,快走!”秦柯和秦铭月本来已经踏进这屋中,看到这一幕,拉着秦铭月就返身离开,口中还念念有词。

秦铭月自然是看见了这一幕的。

这里是金苑,之前哥哥秦柯已经告诉过她,这是三王爷的住处。

可,怎么有女人!

北赤王国的人都知道,三王爷至今未婚配。

难道…不行!没人可以抢她秦铭月想要的东西!

原本偶然间得来的、千载难逢的机会就这么被破坏掉,双方当事人都一时无言。

白筝虽然觉得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觉得解脱,心里甚至有些感激他们。可,季审言显然是另一种心境…

见秦铭月不走反进,秦柯也只得回转身来,在门口立定,双眼盯地,对着床的方向鞠躬抱拳,“下官该死。舍妹不懂事,回头我自当狠狠教训。”

白筝早就退开,面不改色的立在一边。季审言暗暗吐了一口气,神情是难得一见的冰冷,

“本王没有心思动她,也不会罚你,你不必急着开脱。深夜来此,有何事?”

秦柯嘻嘻笑了两声,“王爷英明仁厚。”

一直站在一边的秦铭月从散落在地上的青菜粥和碎碗瓷片上收回目光,提高手里的食盒,盈步走至床边,恭敬地行了礼,温婉一笑,

“见过王爷,小女子是秦柯的嫡妹,秦铭月。您初来此地,又受了重伤,身边懂得照顾的人又少。所以小女子亲自熬了养身的汤药,好让王爷早些服用。”

不卑不亢、又把关切之心委婉送达的话一说完,秦铭月的纤纤十指已经托了一碗色深味香的汤汁呈到季审言面前。

“本王现在不想喝,都退下。”季审言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白筝,有些窝火。

秦柯一听这话,抢过秦铭月手中的碗放在桌上,不由分说的拖着秦铭月出了门,“王爷,下官和舍妹就先告退了。”

“我也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白筝想起刚才的尴尬,迫不及待地走了。

“筝……”人已走远,季审言咽了未完的话。



“白姑娘!等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白筝正站在回廊交叉处纠结回陶苑的路,听见有人喊她,本能地转过身。

借着朦胧的月色看清来人时,不由得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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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章 提亲(已修改)

秦柯的妹妹?要干什么?

秦铭月走近后,睨了白筝一眼,“这位姐姐,不知你是哪家的闺秀?”

“孤身一人、无权无势、无家无财。”白筝捞起自己的衣带,拿在手中把玩,显得毫不在意。

“那我再问你,与王爷可沾亲带故?”

“前两天才认识。”

一听白筝交了底,秦铭月朝天翻了一个白眼,右嘴角上扬,弯出极其嘲讽的角度,她抱起双臂绕着白筝上下打量,

“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姑娘呢,瞧瞧这衣裙,不会是偷来的吧?因为无家,所以才赖在王府不走?啧啧…不如,我给你一个恩赐,你就签了卖身契,做我的贴身丫鬟,也免得你呆在这王府里无名无分,怎么样?”

攥紧手里的衣带,白筝决定忍了,毕竟她还有事指望秦柯!

可某人点了火还继续煽风,

“也对,皮肉生得这么好,你肯定不甘心做丫鬟,可惜在北赤,你这种身份太低贱,我也帮不了你更多。不过,你要是愿意去那种地方做生意,肯定会红极一时的。”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这都把屎拉领口了!再不反抗不是她白筝的风格!

“秦铭月,你听过丑小鸭的故事吗?天鹅就算生在鸭窝里,那也是天鹅。可一只狗就算生在黄金窝里,那也只能是一只狗。一只鸡即使是趴在皇帝老子的龙床上,也只会叫几声咯咯咯,唱不了歌!”

“你…!”

白筝说完,再也不想理她,转身就走。

剩一个秦铭月在那里直跺脚。



隔日清晨,陶苑。

铜镜中,白筝的面容还有些稚嫩,看样子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面容清绝秀丽。白筝暗笑,这穿越了一次,还年轻了好几岁呢。

陶儿按照白筝的要求,替她挽了最简单的一个发髻,插了一根紫木簪,

“小姐,裴管家已经在外面等你多时了。”

“怎么不早说,我马上出去。”

听见是裴管家,白筝敬他是长辈,急忙出了内屋。

裴中潜也不避讳,兀自坐在桌边,陶儿赶紧给他到了一杯茶。

一口喝掉那茶,裴中潜又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饮尽,这才说话,声如洪钟,“白姑娘,我是粗人,就不拐弯抹角了。我今天来,是来替我家主子提亲的。”

“提亲!”白筝本还睡眼惺忪,听到这话彻底被惊醒了。

“没错。”

白筝脑子里一团浆糊,这是哪儿跟哪儿啊,睡个觉起来就被提了亲!

“裴叔,您不会因为我在王府白吃白喝的缘故,把我卖给别人做小妾了吧?”

裴中潜听完哈哈大笑,“哪里!这人你认识,老夫保证,你绝对会答应这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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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害怕拒绝(已修改)

听见裴中潜这么说,白筝有些忍俊不禁,自己这才到这朝代几天呢,怎么就有人看上她了,而且还被她“喜欢”了。

“裴叔,你是不是搞错了?我…”

“没错没错,就是你!不过,这个聘礼呢,还要等几天。”裴中潜抿着嘴思忖,一张国字脸,浓眉紧皱,像极了关二爷。

“裴叔,筝儿。”

白筝正要开口问个究竟,门外传来季审言的声音,打眼望去,病痛中的季审言瘦影翩翩,颇有弱柳扶风的味道。

白筝提裙,快步迎了出去,奔至季审言身边,扶住他,“王爷,你伤得那么重,怎么一个人过来了?”

得了力,季审言稍稍松了一口气,拍了拍白筝的手背,额上细而密的汗珠在微凉的清晨里透着晶莹,

“筝儿,我来看看你。听说昨晚那秦铭月找你麻烦了?”

白筝并没有十分在意季审言的动作,她的眼落在季审言苍白的唇上,一阵心疼盖过平日的愧疚,

“王爷,你快坐,我给你倒杯茶。”季审言坐下后,白筝倒了一杯茶,小心翼翼递到季审言手中。

见季审言坐下,裴中潜立马站起身来,立在一边,一双眸含着七分的笑意,三分的考量。

看来,这女子确实对小季有意。这样更好,也免去他的几分愧疚。敌人太过强大,为了景玺的安危,他不得不牺牲一下白筝了。

“王爷,老夫已同白姑娘说过提亲的事情了,依老夫看,择日就可操办。”

裴中潜在心里思忖了一下形势,这件事情必须在景玺回来之前定下来,否则按照景玺那高傲的性子,决不会同意这个计划!

可若不快速引出暗中的敌人,恐怕,景玺的命运要同先前的两位皇子一样了…所以这场婚礼,必须要办,而且要办得声势浩大!

裴叔这个人,也太会自说自话了!白筝有些生气,她连男主角是谁都还不知道呢,怎么可能就答应成亲!

季审言方才一直关注着白筝,见她想要反驳,他心下一横,拉住了她的手,“筝儿,你放心嫁我,我不会辜负你。”

季审言害怕听见白筝的拒绝。

几年前,他已经因为自己的身份错过她一次。这一次,就算只是一次计划,他也要娶到她!尽管她已经完全不记得他了!

“是你!…不,我…”她对季审言,只有对他救命之恩的感激、因她受伤而产生的愧疚、处处关心她而有的感动,但还没有爱!

“筝儿,你先别拒绝我,我给你看一样东西。”因为情绪激动,季审言握住白筝的手微微颤抖,本就苍白的脸此刻轻薄剔透得像一张吹弹即破的纸。

看到这样的季审言,白筝有些心软了,抿着唇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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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八章 答应?

季审言从怀中掏出一小卷纸,在手中握了握,递给白筝,他脸上的苦涩和期待交织而过。

白筝接过展开,上面铺满了俊逸而规整的小楷字,看见第一列,她的表情就变了,抬眼看向季审言,季审言忙勉强扯出一丝笑容,示意她继续看下去。

除了有几个繁体字不认识,白筝还是大概明白了纸上的内容。

她犹豫了。

季审言知她已经动摇,他让陶儿拿了印泥过来,染了大拇指,然后落在那张纸的左下角。

那个鲜红的指印让白筝心尖一颤,她急忙拿住季审言的手,拖过那张纸,怔怔盯着。

这太突然了,她真的有些接受不了。

季审言反握住白筝的手,沾了印泥的手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筝儿,你相信我。”

季审言的深情如此笃定,嗓音极尽温柔,也处处为了白筝设想,可白筝还是抽回了手。

“王爷,你爱我吗?”白筝的表情一脸认真。

在那个“爱”字脱口而出之前,季审言心口一阵钝痛,说出了相反的答案,“不爱。”

一旁的裴中潜几乎是跳起来,“王爷,你这是什么话?!”眼看白筝已经动摇了,这小季怎么能在这时候撂挑子!

白筝反而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那我答应嫁你。”

裴中潜听到这一句话,更加惊诧。现在的年轻人啊,搞不懂罗!不过,这结果他是满意的,“那就三日后行大礼吧。至于皇宫那边,只有先斩后奏了。”

而一旁的陶儿,听到白筝答应,一股怨怒盘旋在眼底,衣袖里的双拳微微颤抖。

季审言暗自苦笑,他知道,只有他说不爱,她才不会觉得有失公平,不会愧疚,才会答应这门亲事。

归根结底,不过是因为,她依然不爱他。

不过,她已经失忆,只要成了亲,她迟早都是他季审言的女人!



下午的阳光散在幽清冷败的王府。

白筝坐在菱花木窗下的梳妆台前,双手托腮,盯着铜镜里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出神。

这是北赤王朝,她魂穿而来,没有记忆,没有家人,正在被人追杀。然后被季审言这个好心的王爷所救…而现在,她就要和他成亲了。

白筝知道,那张纸的作用只占大半,那另外的呢?是因为救命之恩?或者因为季审言的温柔?难道…

“小姐,按照习俗,婚前女子都要自己买衣料做嫁衣呢。”陶儿声音甜甜。

“我对这地方完全不熟,不知去哪儿买。”白筝漫不经心。

不熟?不熟最好!

“奴婢熟,可以带您去。”陶儿眼底的阴暗一闪而过。

(为了加快节奏,16、17章已经修改过,看过的亲们可以回看一下哦)

正文  第19章 王府之外

“奴婢熟,可以带您去。”陶儿眼底的阴暗一闪而过。

“再说吧。”

白筝依旧双手托腮,一派懒洋洋。

陶儿眸光一暗,随即马上转换成笑脸、装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轻轻扯住白筝的衣袖,嘟嘴娇嗔道,

“小姐!您看您!三天后就要成亲了,您怎么能一点儿不着急!”

白筝被陶儿的样子逗乐了,牵起陶儿的手站起来,明媚一笑,

“那就出去看看吧。”

总不能辜负别人的一番好意,况且,出去见识见识也是好的。

暗暗一喜,陶儿抽出自己的手,亲热地挽住白筝,就拉着她往王府外去。为了避免被季审言撞见,她还特地选了从后门出去。

“小姐,我知道一家衣料店特别好。从这边过去更近一点。”

“恩,好。”白筝意兴阑珊,也没加多想,准备完全听从陶儿的带路。

——

春夏交织的桐县,有风带凉意拂过。

王府并不在桐县最繁华的街道上,白筝跟着陶儿七拐八弯的穿过好多小巷子,竟起了薄汗。

方石砖铺就的街道两旁、古香古色的楼宇倒也是算得鳞次栉比。在各色店铺飘扬的幌子下,买卖的小摊前有人三五成堆,挑起自己中意的物件反复斟酌。

青壮男女、老幼妇孺,比肩接踵,共同演绎了这条街的蓬勃生气。

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像是明朝,又不像…

谈不上繁华、倒也喧闹。

这儿再好,也不是家。白筝黯然。

“小姐,前面就到了。”

白筝的双眼盯在那冒着热气腾腾的肉包子铺上,漫不经心,“哦。”

陶儿唆了她一眼,露出嘲讽,身无分文,还想吃肉包子!等你发迹了,想吃多少都有你的!

眉眼一转,“小姐,那边有一家店的包子可好吃了,你在这儿等我回来,千万别走啊!”

“带我一起啊!”白筝从肉包子上回过神来,透过人群,发现陶儿早已跑出去好远。

白筝路痴,生怕陶儿回来找不到她,站着不敢动。

没一会儿,就有拿折扇的轻薄男子上来搭讪,白筝不敢动怒,只是不理。

那男子周xuan了几句,没了耐性,

“老子最不喜欢和长得好的女人打交道,主人偏偏要我做这。长得帅有魅力就是烦人啊!”

他举起起折扇,朝街边小巷里一挑,两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就窜了出来。

白筝刚还担心,出来会被那些黑衣人逮到,没想到真这么倒霉!可看这些人的样子,又不像…

一双想要逃跑的脚还没迈出去,折扇在白筝后颈一敲,白筝就晕了。

男子从胸前摸出一袋满满的银子扔给身旁点头哈腰的男人,“拿去给她,多的算赏。”

正文  第20章 房中醒来

男人接过钱袋,两眼放光,连连称好,在向小巷走去的过程中,暗暗打开钱袋,摸了一锭银子出来藏进衣袖,这才加快了脚步。

一个中年女人躲在小巷深处探头探脑,看见拿着钱袋的男人,四处看了看,才迎了过去,“哟,这么多?可够大方的。”

男人哼笑一声,“够你挥霍两年了,拿了钱就赶紧滚。”

中年瘦妇涎着一张脸,“好好好。”

待男人走远了,中年妇女才转身往巷子更深处走去,拍了拍靠墙站着的少女,满眼欣喜,“我的儿,这回你可让为娘捞着了,来,这些银子给你!”

陶儿拍掉她的手,一脸嫌弃,“我不缺这点臭钱。”睨了一眼她又道,“看你那市侩样,怪不得爹不要你!”

中年妇女一怔,面上难看。陶儿也不管她,径直离开了,走了几步又转头叮嘱道,“记住,你从没见过我!还有,别让爹知道你在桐县,小心他杀了你!”

“好好好。”瘦妇惊着应道。

——

漆黑的夜,屋内盏盏烛火跃动。

淡紫色的纱幔重重叠嶂、桌椅皆是精雕细镂、架子上的陈设样样古朴端美、地毯上的云纹圈圈绕绕,极尽华贵。

只是,四壁上的挂画,彰显了这个地方的……不正经。画中男女皆是衣不bi体,相依相绕,表情却是木讷。

筝捏了捏酸痛的脖颈,快速回忆了一下,想要坐起身来,却抬不动腿。

原来,一名女子正仰面躺在她身上,乱发遮去了她大半边脸,看不清容貌,不过一身黑色短打却湿透了,看起来狼狈至极。

难道这个女子也是被强抢来的?

筝正要去推那女子,一双黑色缎面的男靴移了过来,嗓音清冽,“醒了?真是够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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