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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养冷王妃:弃妃乖乖给我疼-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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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萧临楚长吁一口气,凤眸中的寒冰,万古不化,他伸手拉开她的衣衫,目光肆无忌惮的在她雪白的娇躯上游移,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俊冷的脸上没有丝毫感情,“反正不管是嫁进王府也好,还是你想知道知道力翔的下落也好,这本来就是一场交易,这次,你想交换的砝码是什么?”

凤逸寒觉得羞辱,她垂着头,一缕柔顺的秀发垂直她白皙的肩膀,无限诱惑,思索片刻,抬头,“今天,无论王爷要我做什么,我都不会反抗,这个砝码,够吗?”

有求于他 3

萧临楚点头,眸光冷冽,却鄙夷无比,“够!当然够!本王很久没有玩过刺激的了,今天你就助助兴吧!”

“我还有一个要求!”凤逸寒面无表情。

“你的要求太多了!”萧临楚明显不悦,凤眸中闪烁着火花。

“我只要,素心安全的离开王府,她以后,不能再跟着我……”凤逸寒垂首。

在她心里,必定是素心和力翔的事惹恼了他,如果他不肯放过力翔,那么也不会放过素心,首先,她要确定素心能够安全的离开,否则,她问出力翔的下落还有什么意义?

没想到会是这个条件,萧临楚嘲讽一笑,冷然道,“好,本王答应你,不过……”他一把抓住她后脑的长发,逼她仰视着自己,邪佞一笑,眸光清冷无比,“你要是表现不好,素心和力翔都会很难过!”

凤逸寒微笑,眸中盈动着泪花,清澈的眸子如一泓幽泉,目光潋滟。

萧临楚瞳孔不断收缩,眸光紧了又紧,她的眼神,让他心没来由的刺痛,想起那晚在尚楚轩卧房缠绵的男女,咬碎满口银牙,抓住她头发的手狠狠用力,将她整个头按入他的胯下,拉开自己的衣裤,暗红的肿胀用力的冲刺进她的檀口之中……

凤逸寒眸中清泪无声滑下,她无助的掐住身下的檀木长榻,粉片指甲微微泛白,随着他不断的冲刺,她掐着木椅的手越来越用力,干净修长的指甲“砰然”一声断裂,犹如心碎的声音。

萧临楚浓眉紧皱,他不满意她的表现,冷然道,“不要装木头!用力舔……”

屈辱的泪汹涌而下,凤逸寒在他的指导下做出羞愧的想要活埋自己的动作,直到灼热的种子洒在她的口中,萧临楚低咒一声,薄唇封住她的,逼她咽下属于他的味道。

已经很多天没有碰女人的萧临楚一发不可收拾,他反复的变换着体/位,前面做完了再来后面,后面完了再做上面,他似乎有永远也发泄不完的欲/望,她的身体,让他着迷,无视掉她眼中迷离的泪花,脑海中力翔和她纠缠的身影挥之不去,他在报复、折磨着她,终于她在他身下昏厥。

翌日清晨,凤逸寒在下人注视中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落花冢,素心已经站在门口等她,见她回来,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小姐,怎么样?王爷有没有告诉你力翔的下落?”

凤逸寒点头,嘴角扯出一抹虚弱的笑容,“心儿,帮我打水沐浴好吗?”

素心顿时有了精神,她飞跑着去了火房,拎着满满一木桶氤氲着水雾的热水,“小姐,这水现在可能有点烫,但是等你脱下衣服沐浴的时候,应该就正好了!”

凤逸寒看着素心奔跑的样子,如一只美丽的蝴蝶,这个丫头在不知不觉中长大了,处处散发出成熟女人的魅力,屏风后,凤逸寒一件一件的脱下自己的衣衫,在温热的水中,她的声音轻扬动听,“心儿,力翔,他去边疆充军了,你现在收拾一下,用过午膳,就离开王府吧……”

有求于他 4

半响,没有素心回应的声音,凤逸寒再次扬声,“心儿?你还在吗?”

素心紧紧的盯着自己的脚尖,一步一步的走近沐浴的凤逸寒,她蹲在木桶边,口中呵气成霜,接过凤逸寒手中的热巾,眼泪“哗啦”落下,她哽咽着,“小姐,你恨我吧!我这么自私,明知道王爷不会放过你,还让你去求他,小姐,我是这个世上最歹毒的丫鬟,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不值得!”

素心泣不成声,凤逸寒在水中转过身来,双手捧住素心的小脸,帮她擦掉泪水,柔柔的笑道,“傻丫头,你不可能跟着我一辈子,出去了以后,凡事要多留个心眼,找到力翔,不要再回京城,你们好好的过日子……”

素心疯狂的摇着头,眼泪粉落,她抚摸着凤逸寒肩膀上的淤青,“小姐,你和我一起走,我和力翔会照顾你一辈子的,王爷他根本就不是人,你看你的身子……他根本就是禽/兽……”

凤逸寒很想笑,没想到一向胆小的素心居然敢说出这种话,可是她没有笑出来,眼泪却“扑嗽”落下,她抚摸着素心白皙的脸颊,摇头道,“心儿,我走不了的,只要我一天还是楚王妃,就一天不能离开!你走吧,不用管我!”

素心哭的更大声,“小姐,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回将军府找夫人,夫人会救你的……”

“不!心儿!”凤逸寒坚定的打断她的话,“你听我说,现在西南战事未定,娘亲一定很担心,你不能再让她知道我的情况,明白吗?凤家需要萧临楚的帮助!”

素心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眼泪“扑嗽扑嗽”落在浴桶中,激起圈圈涟漪,一如她不平的心境。

凤逸寒揉着她的脑袋,宠溺的道,“都是要做母亲的人了,还这么爱哭鼻子,快侍候我起来吧,水都凉了……”

素心默默无语的站起身来,从破旧的屏风上拿下干净的衣服,帮着凤逸寒穿上。

素心走了以后,凤逸寒更加孤独,萧临楚要她一天一夜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王府,众人以为,王妃自毁了容貌又被王爷贬入落花冢居住,她此生大概是没有翻身的余地了,但是居然又被王爷狂宠了一天一夜,那天花厅中传出的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让所有人终身难忘。

各房的侍妾开始再次排挤凤逸寒,她们没事总是去落花冢挑衅一番。巧梅没有再露面,上次她去尚楚轩打了素心以后,萧临楚也对她带理不理,再加上她被凤逸寒吓怕过,也确实不敢再去找她麻烦。

香兰倒是出现过一次,她假意的安慰讨好凤逸寒,可是凤逸寒是什么人?她那点小心思早就被看穿,自从自己嫁进王府,她和巧梅就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的对付她,冷冷的讽刺她过后,香兰白着一张脸愤恨的出了落花冢。

香兰明白,上次跟萧临楚提怀孕的事,触了他的龙鳞,想要再重新得宠是不可能的了,与她境地相似的还有巧梅,两人各怀鬼胎经常凑在一起。

有求于他 5

梅芳院内,香兰慵懒的斜靠在美人榻上,美眸微眯,吹了一下涂寇指甲,漫不经心道,“巧梅妹妹,我们现在可是同病相怜!都被凤逸寒那个贱人害苦了!”

巧梅冷哼一声,谁跟她同病相怜,王爷只是最近心情不好,心情好了,自然会再次来她这奢华的梅芳院,讽刺的道,“香兰姐姐,我现在,只是想安心的等着王爷,我可不敢再去找王妃的麻烦了,我跟姐姐的境地不同,有什么事姐姐千万不要把我拖下水!”

香兰脸色煞白,冷然道,“怎么?想过河拆桥吗?没门!我让你对付凤逸寒那个贱人,你想到办法了没有?”

巧梅坐在桌边,轻抿一口茶水,鄙夷道,“姐姐如此聪明,都没有对付王妃的办法,妹妹愚笨,又怎么想得到呢?”

香兰气结,眸中满是阴狠之色,她赫然起身,走到巧梅身边,一字一句道,“你别忘了,你下乌头陀陷害王妃的事情还没了结,小心我去跟王爷招了,看谁先死!”

巧梅愤然起身,怒视着香兰,银牙紧咬,恨恨道,“你,你……”

香兰脸上闪过一丝得意之色,款款而坐。

门外一个瘦弱的丫鬟进门,脆声道,“夫人,管家刚来禀告,王爷今晚落榻梅芳院,请夫人做好准备。”

巧梅脸上闪过一丝欣喜之色,香兰则一把将巧梅拉着坐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对丫鬟扬声道,“你去回管家,巧梅夫人今日身体不适,不能侍候王爷。”

巧梅咬牙切齿,愤怒的目光犹如刀刃,她一甩衣袖,无奈道,“香兰姐姐,你到底想怎样?”

香兰笑了笑,涂寇指甲轻刮着巧梅的脸,“巧梅,要么斗垮了凤逸寒,我们姐妹共同服侍王爷,要么,一起下地狱!”

巧梅阴霾的脸突然云散,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脆声道,“有,姐姐你附耳过来。”

香兰将头凑近,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听完之后,哈哈大笑,笑容阴恻恐怖。

落花冢内,凤逸寒简单的收拾着屋子,她实在不擅长做这些家务,真不知道她这个凤家二小姐是怎么长大的,琴棋书画她不懂,诗词歌赋也不精通,女红刺绣她更是一无所知,看来,她在这个时代真是一无是处呢!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这个时代?难道还有另外一个时代吗?可笑,她轻柔自己胀痛的鬓角,双目紧闭。

“姐姐,闭目养神呢?”门“咚”一声被推开,香兰和巧梅带着丫鬟走进。

凤逸寒睁开双目,无奈的看了两人一眼,她们又想怎样?没有理她们话中挑衅的意味,凤逸寒坐在桌边,清冷的道,“有事吗?”

两人也不尴尬,径直坐在旁边,巧梅拿起圆桌上冷却已久的茶,倒了两杯,“姐姐,你整日在这落花冢中,大概不知道外面的消息吧?”

凤逸寒抬眸,“你们到底想说什么?”

香兰轻抿一口凉茶,秀眉紧蹙,嫌恶的放下道,“凤家,就要被满门抄斩了!”

有求于他 6

凤逸寒脸色微变,冷然道,“你们乱嚼舌根子,不要让我听到,否则,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巧梅笑着喝了口茶,绣帕轻试嘴角,“姐姐,你还不信呢?我有个远方亲戚,是禁卫军,这次碰巧也在剿匪的队伍中,听说,凤老将军明明有机会剿灭流匪,却放之,最后却被流匪反杀,落了个身首异处!”

凤逸寒已经无法保持冷静,她双手微微颤抖,冷喝道,“你胡说八道!”

香兰站起身,阴冷一笑,“你以为,你还是风光无限的将军之女吗?你现在,只是个叛臣的女儿!你们全家都要被满门抄斩了!你那做皇贵妃的姐姐,已经被打入冷宫!要不是王爷,你早就别抓进天牢了!”

凤逸寒冷睨着香兰,看着她阴冷的眼神,突然疯狂的往尚楚轩跑去,她不信,她要亲自去问萧临楚,如果没了家人,她还要留在王府做什么?

尚楚轩书房,萧临楚浓眉紧皱,正在和他的得力下属秦松商议西南剿匪事件,他觉得那群流匪不像是普通匪盗,应该是训练有素,凤老将军在西南北放了他们,却被他们反杀,这事,一定有蹊跷!

凤逸寒冲进书房,她双目一瞬不瞬的盯着萧临楚,扬声道,“萧临楚,你告诉我,我爹到底怎么样了?”

萧临楚对着秦松示意,秦松点头躬身退了出去。

“你说,你说我爹到底怎么样了?”凤逸寒大步上前,紧紧的抓住萧临楚的衣襟,目光灼灼。

萧临楚将衣襟从她手中拽住,不耐的道,“你的那个将军爹爹,居然不敢应战,将那群流匪放至边界,最后却反被流匪所杀,这就是本王的好岳父!他不是很能耐吗?给他一万精兵,却对付不了三千流寇!你们凤家不嫌丢人,本王还要脸面……”

“啪!”凤逸寒小手微扬,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萧临楚俊脸之上,她的父亲是威风八面的大将军,她不容许任何人侮辱他,跟不允许有人侮辱凤家。

萧临楚凤眸狠眯,扬手一个耳光还了回去,直打的凤逸寒后退几步,她抚摸着刺痛的右边脸颊,低缓的说,“你应该打左边的,反正左耳已经听不见了……”

心脏倏然被狠狠的拧了一下,萧临楚看着凤逸寒走出去的纤瘦背影,想起上次他暴露之中一个耳光将她打的几乎死掉,从耳朵中汩汩流出的鲜血历历在目,上前几步,想要叫住她,却始终无法开口,他欠她的吗?

凤逸寒不知道是怎么回到的落花冢,凤家,真的就这么没落了吗?她相信爹那么做,一定是有苦衷的,将破旧的木门紧紧拴上,眼泪汹涌而出,爹死了,她这么久的忍让算什么?算什么?

“啊……”她仰天长啸,声音悲恻,直入云霄,她恨她现在的样子,好恨,好恨,为什么她救不了父亲?泪水无休止的蔓延,她抬起衣袖,擦干了又蔓延出来,答应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哭泣,最后一次……

有求于他  7

木门“咚”一声被撞开,夕阳的余晖恣意的窜入眼敛,凤逸寒抬起手,遮住阳光,她微红的双目轻眯。

“凤逸寒,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萧临楚居高临下的看着蜷缩在角落的凤逸寒,她娇小的身躯微微发抖。

凤逸寒放下手,开始微笑,如果不能哭,那么就试着笑吧,“王爷何出此言?”

“巧梅和香兰今天来过你这里了吗?”萧临楚叹口气,凤眸中是不解、是痛恨、是无奈,“她们,中毒了!”

呵呵,又是这一招,凤逸寒仍然微笑,冷漠的微笑,“是吗?真巧呢,她们来一次就中一次毒……王爷可以搜一下整个落花冢,一定会有我下毒的证据!”

萧临楚咽了咽口水,冰冷的目光痛惜的落在凤逸寒身上,轻声道,“巧梅,她死了……”

“哦!死了,那么另外一个一定是重伤昏迷了?”凤逸寒笑的无奈,红肿的眼睛楚楚动人。

长吁一口气,萧临楚仰头掩下痛苦的表情,他是真的不了解她,从来没有了解过,声音低沉,“香兰,也死了!”

凤逸寒微怔,两个人,都死了?那么真正下毒的人会是谁?这次的栽赃手法要高明多了,她没有言语,只是一动不动的看着起伏不平的地。

“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萧临楚手握着马鞭,面无表情的道。

“没有,”凤逸寒轻轻的摇头,清亮的眸子亮若暗夜星子,嘴角的笑意却似凝固了一般,似笑非笑,苦涩辛酸。

“好!”萧临楚点头,扬声道,“来人!将王妃押进大牢,听候发落!”

两个侍卫上前,对着凤逸寒抱拳道,“王妃,得罪了!”

凤逸寒站起身来,血气上涌,头脑有片刻的昏厥,颤颤巍巍的扶住墙壁,她脸色一向都很苍白,此刻更是毫无血色。

萧临楚眸光一紧,强忍住想要上前扶她的念头,寒声道,“还楞那干吗?拉她下去!”

侍卫匆忙上前,一左一右钳住凤逸寒,却被她甩了开来,声音冷冽,“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衣袂在走动的时候婆娑声响,凤逸寒走在萧临楚身边擦肩而过,熟悉的清香随着呼吸飘入鼻中,萧临楚有片刻的恍惚,他转过身来看着她孤傲倔强的背影,为什么她不肯解释,他是相信她的啊……

纵使她那样的背叛他,纵使她的父亲给他带来那样的麻烦,他也是相信她的啊,回头,回头!跟我解释,求我放过你……

萧临楚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最终,他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了地牢方向,逸寒,我们之间,真的只能如此了么?

凤逸寒走的很慢,她感觉她正走向一条不归路,不归就不归吧,她累了,好累,好累……

时光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两人终是越来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彼此,地牢的门“哐当”一下关上,凤逸寒紧紧的闭上双目,原来,笑着比哭更难受!

萧临楚僵直在那里,站了半响,落日的余晖打下一道清冷的光束,将他瘦长的身影斜斜的投射在墙壁上,寂静却又萧索。

他终于转过身来,俊美的脸上恢复一如既往的冷漠,棱角分明的薄唇吐出几个字,“秦松,出来吧!”

从暗处跳出一个身影,秦松有些尴尬,他垂首抱拳道,“爷,可以出发了吗?”

萧临楚冷然的点头,马鞭收于身后,“走吧!”

阴谋 1

昏暗的地牢,烛光跳跃,湿冷的空气中扩散着阵阵腐臭,潮湿的墙壁上爬满臭虫,时有老鼠窜过,凤逸寒双臂环抱住膝盖,尖瘦的下巴抵在膝盖上,清澈的双目瞪着角落眼睛闪烁着绿光的老鼠。

她,打扰到它们了吗?瑟缩一下身子,将自己抱的更紧,阴冷的地牢中发出有节奏的脚步声,一个一身黑色斗篷的人缓慢走近,凸凹不平的墙壁上投射出她放大的影子,如魔鬼展开了獠牙,狰狞恐怖。

凤逸寒将头埋在怀中,从自己身体上散发出的温暖感觉,让她想要流泪,门“哐当”一声被打开,一个阴狠略带嘲讽的声音响起,“看来,你和这些老鼠相处的还不错嘛!”

凤逸寒抬起头来,是一双熟悉的眼睛,她的整张脸和全身都被斗篷遮住,黑漆的斗篷,死亡一般的颜色。她的身后站着一名穿王府侍卫的衣服的男子,但是他不是王府的侍卫,王府的侍卫不会散发出那种死寂森冷的感觉。侍卫旁边,站着一名一脸横肉的中年嬷嬷,那嬷嬷仿佛死人一般,毫无表情的面上一双鱼白的双目惊悚骇人。

“香兰,你装死的本领的倒是不错!”凤逸寒冷然一笑,清冷的眸光如幽暗中的霜雪,本身无光,却能将地平线以下所有的光线折射出来,毫无保留,璀璨夺目。

“我倒是小看你了,”香兰声音无波无澜,拉下自己面上的斗篷,露出一张精致的脸蛋,只是这张脸隐去了平日的世俗,凭添了许多冷冽干练,或者,现在的脸才是真正的她。

“巧梅呢?”凤逸寒仰起头,一瞬不瞬的盯着香兰。

“她?死了吧,我们中间,总要真的死去一个,不然怎么瞒得过萧临楚?”香兰看着凤逸寒面无表情,她顿了顿,“不过,你也快要死了!”

凤逸寒站起身来,平视着香兰,“你要是真敢杀我,就不会跟我说这么多了,萧临楚不是傻瓜,你真以为,他会相信是我下毒害了你们吗?”

“哈哈!果然不愧是萧临楚喜欢上的女人!”香兰笑的阴险,“不过,不是我不敢杀你,而是杀了你就不好玩了!我要你看着所有人一个一个的在你眼前死掉,然后再让萧临楚亲手杀了你!最后让他在痛苦后悔下自杀!我这个主意不错吧?”

“神经病!”凤逸寒冷笑着嗤之以鼻,萧临楚那种人一心霸业,他最喜欢的人永远都是他自己,不管是当初的姐姐也好,还是她也好,都不能阻止他谋略皇权和喜欢自己。

香兰转个身,轻击双掌,含笑道,“开始!”

从暗处窜进两个黑衣男子,没等凤逸寒反应过来,两人一左一右的钳制住她,将她拖着往地牢外走去,凤逸寒看着地牢中巡逻的牢头,高呼,“救命!来人啊……”

牢头却似没看见她般,依旧淡然的迈着脚步。

周围静寂的可怕,一切都太诡异了,从地牢被劫持出来,遇见了不少巡逻的侍卫和丫鬟下人,他们却都似乎没有看见她般,任由她被拖着行走。

阴谋 2

这里,真的是楚王府吗?凤逸寒额头上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汗珠,周围的景物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

“王妃?”一个十四五岁的丫鬟走了过来,看见凤逸寒被挟持着走路,微微一愣。

“小青,救救我,去叫王爷……”凤逸寒激动的几乎落泪,她是浣衣房的丫鬟小青,经常来尚楚轩收脏衣服,她认识她,从来没有这么一刻听见别人叫她一句王妃如此开心过。

小青嘴唇嗫嚅了几下,顿时明白过来,转身就跑,一道寒洌的刀锋划过她的背部,由于惯性,她依旧往前走了几步,血液流出的时候,她娇小的身体“砰然”倒地,圆睁的双目似乎是不了解自己是如何而死。

“恶心死了!收回你的刀!”香兰冷然的瞥了身边的侍卫一眼,不悦的道。

侍卫收回带血的长刀,原本就长的脸似乎更加拉长了几分。

走到尚楚轩的时候,突然出来两个巡逻的侍卫,他们一见这阵势,立马拔出刀来,长脸男子手腕迅若闪电,凤逸寒从来没有见过拔刀这么快的人,寒光闪过,两个侍卫来不及哀号,横尸当场。

一切像一个噩梦,当温热的血随着他甩刀的动作淋在她的脸上的时候,却又真实的可怕,凤逸寒开始发疯似的大叫,“啊——”

长脸男子的刀抵在她纤细的颈项上,耳边传来香兰阴冷的声音,“不要叫了,萧临楚不在京城,你再怎么叫,他都不会听到的!”

凤逸寒颤抖着身体恢复冷静,“你们到底想怎样?”

“给我你的暗器!”香兰冷然的凝视着凤逸寒,眸光阴冷。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凤逸寒声音颤抖。

香兰一步一步的踱到凤逸寒身边,字字冷冽,“不要装蒜!我亲眼看见你用一把黑色的暗器射伤了你姐姐!那暗器的速度和力度,非人力能及!”

“我确实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伤害我姐姐?”凤逸寒看着香兰,眸光幽晦,清冷如水。

“不知道?我会让你明白不知道的后果!”香兰转眼看着灯火通明的各个院落。

一个瘦长的人影漫不经心的走近,凤逸寒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她双目瞪出火来,“周妈,不要过来!快逃!”

人影抬起头来,看见长脸侍卫手中带血的长刀,转身就逃,凤逸寒用自己的身子挡在侍卫前面,她要为周妈争取逃跑的时间,一定要逃……

长脸侍卫果然不敢动她,香兰冷眼看了凤逸寒一眼,反手一扬,一枚冰冷的匕首划过空气,流星般射进周妈的后脑,她挣扎了几步,倒地不再动弹,殷红的鲜血如盛开的彼岸花,妖娆诡异。

凤逸寒娇躯颤抖的如一片秋风中不愿离开枝头的树叶,她拖着僵硬的腿,缓慢走近,扳过地上那具温度依旧的尸体,血液染红了她的双手,周妈的面色安详,似乎没有太多痛苦,匕首从后脑勺直入前颈。

香兰从后面一把将凤逸寒提起,不耐的道,“如果你不找出暗器,会死更多的人!”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凤逸寒泪眼迷茫的双目注视着自己带血的双手,她的头好痛,痛到想要胀开!

“屠府!一个活口不留!”香兰红艳欲滴的唇吐出这几个字,字字裹冰。

“不要!不要……”凤逸寒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屠府,屠府,一个不留……”这句话在她耳边回旋,余音袅绕,血色漫天,腥重味漂浮整个王府的上空,满地沟壑被鲜血填满,尸体堆集,殍腐罗列,凤逸寒昏了过去。

阴谋 3

浑噩中,凤逸寒看见的全部是鲜血,哀号遍野,她挣扎着呼救,温热的鲜血溅在她白皙的脸上,微微有些灼烫,好多死人,她该怎么办?

双手不断的挥舞,想要挥去眼中的一片血红,一双温暖的手握住了她,她赫然醒来,额头全是冷汗,睁开眼睛看见的是一张俊美无匹却又冷硬冰寒的脸,“萧临楚……”凤逸寒的娇躯微微颤抖,她环视了一眼四周,是浮萍居简陋的小屋。

萧临楚抽回自己的手,站起身来,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看着外面初融的积雪,只留给她一个挺拔的背影。

凤逸寒从□□跳下来,双脚赤/裸,粉红的脚趾像十个初生的花瓣,玲珑可爱,顾不上冰冷的地面对脚的刺激,她一把抓过萧临楚的衣袖,颤声道,“萧临楚,香兰没有死,她没有死,她杀了好多人,她要血洗王府……”

萧临楚回过头来,狭长的凤眸冷然一片,微眯双目,寒声道,“香兰没有死?她还要血洗王府?”

凤逸寒慌乱的点头,她亲眼看见他们杀了好多人,清澈的眸中盈满水波,乞怜的看着他,小脸上粉红的疤痕触目惊心。

萧临楚别过头去,他无法面对她那种无辜的眼神,“凤逸寒,香兰和巧梅的事,本王已经找人认罪,楚王妃因妒杀人,传出去,你们凤家不要脸,本王还要!”

凤逸寒抓住他衣袖的手倏然松开,小脸一片煞白,她退后几步,一字一句道,“萧临楚,你不相信我?”对他从来没有好感,可是从他的眼神中她明白,他一直都是相信她的,就算当初他将她打入地牢,她也没有如今这么心灰意冷。

“我亲眼看见的!是真的!”凤逸寒的声音接近咆哮,她纤长白皙的手指在阳光下几近透明,指着外面的花园,“香兰带着一个侍卫打扮的男子,那男子的刀好快,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他们杀了好多人,流了好多血,小青、周妈都被他们杀死了,他们说,屠府,屠府啊……”

当凤逸寒说起“那男子的刀好快”的时候,萧临楚挺直的脊背微微一僵,又迅速的恢复自然,他转过身,怜悯的看着凤逸寒,叹息道,“看来,地牢的环境真的很差,只是三天而已,你就成了这样……”

凤逸寒无语,他是在说她的精神有问题吗?低喃着看着他,一把抓起他温热的右手,坚定的道,“我带你去看,去看周妈死的地方,那里一定还有血迹,一定!”

冲动的时候力道总是大的惊人,萧临楚被她拉着走出浮萍居,俊脸上阴沉一片,却又拗不过她。

凤逸寒白皙的脚在青石子铺成的地上已经冻僵磨破,仿佛没有感觉般,她就那么坚定的拉着他,大步的朝尚楚轩走去,一路上惊呆了不少人。

薄雪积稍,腊梅凋谢,阳光似乎有了些春日的暖意,树枝的积雪在融化以后滴下水来,干净整洁的地面哪有半点鲜血的影子?好像这里根本就不曾发生过凶手案一样。

阴谋 4

凤逸寒弯下腰,想要寻找蛛丝马迹,不可能打扫的这么干净,一定有迹可循。

“你说,香兰杀了谁?”萧临楚慵懒的声音。

“周妈,还有小青!”凤逸寒抬起头,回过身看着萧临楚,当她的眸光落在萧临楚身后的人身上的时候,惊讶的瞪大眼睛,她感觉一个巨大的阴谋将她笼罩,呼吸越来越困难,她在这个阴谋里无法挣扎,濒临绝望。

“王爷,王妃,香兰的尸体,老身想火化后带回家乡安葬,求王爷开恩!”周妈对着萧临楚微微一拜,苍白的脸上沧桑无限,发白的嘴唇,呆滞的瞳孔,在凤逸寒看来那么刺目。

“准了,你去账房领一笔银子吧!”萧临楚微微挥手,浓眉微蹙,凤眸却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凤逸寒,眸光疏离冷寒。

凤逸寒步履不稳的走近萧临楚,她嗫嚅着,“萧临楚,我亲眼看见香兰杀死周妈的,是真的,一把飞刀,从她后颈直入,”她顿了顿,垂首,“不相信我,你会后悔的……”

萧临楚冷笑,“王府中所有人都知道,周妈是香兰的母亲,而你竟然告诉我,香兰没有死,而且还杀了她的母亲?”

他的眸光冷冽如冰刃,在温暖的阳光下咄咄逼人,周遭的积雪也似乎融化的更快了一些,不停的往下滴着雪水。

凤逸寒垂首,王府中所有的人都知道?可是她并不知道,这个王府中的人,她真正了解的,一个都没有,一步一步的往浮萍居走去,身后传来萧临楚的声音,“让太医给你把把脉吧……”

管家新派来一个照顾凤逸寒的丫鬟,是那晚被杀的小青,凤逸寒微笑,眸光冷然无比。

小青做事很麻利,比起素心过之而无不及,但是凤逸寒经常看见她趁着打扫卫生之际,在房间各处敲敲打打,看来,她们对寻找她们口中的暗器还没有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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