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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养冷王妃:弃妃乖乖给我疼-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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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心哭着抱住他的胳膊,“你变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要让王爷惩罚你,呜呜……”

力翔喘息,咬牙看着她,“我警告你,以后不许再对我大呼小叫,不许再骂我,更不许对我动手,否则我揍你,然后再休了你!”

素心哭的更大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力翔将手中的儿子一把塞在素心怀里,怒吼,“不准再哭,抱好她!”

素心抽泣着,跟在力翔身后,可莹拉着她的衣襟,也跟着一起不断抽泣。

力翔心里是有气的,他气凤逸寒这样无情无义的背叛了王爷,他开始怀疑爱情这个东西,世间真的有爱情吗?

一直以为,他是爱着素心的,可是看了王爷的下场,他才明白,他们活的有多可笑,他发誓,他要做个真正的男人,夫为妻纲,他要重振夫纲!

爱情是什么?呸!他嗤之以鼻,他和王爷都为了爱情低头,可是得到了什么?

他看了身边的女子一眼,面露不屑之色,等着吧,她要是一直学不会尊重她的丈夫,他会一直给她好看,大不了,就是分手一条路!



萧临风在皇宫中气的瑟瑟发抖,被神仙救走了?哼!他狠狠的一脚踹在执行官的身上,萧临楚不是不怕死吗?怎么到最后一刻逃走?

狐疑的目光落在执行官身上,抽出墙壁上装饰用的桃木长剑,漂亮的一个挥动,桃木剑上有鲜血滴落,他蹙眉看着剑尖,鲜血滴落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

执行官只觉得颈项间一阵钝痛,来不及思考发生了什么,他开口,“皇上……”

颈项突然流出汩汩的鲜血,他伸手捂住,然后面色变得灰白,瘫软着身体倒在了地面。

萧临风将手中的桃木剑扔在执行官尸体上,厉声道,“抬出去,烧了!”

从暗处走出几个穿黑衣服的暗卫,着手收拾地上的尸体,他们都是跟凤逸雪一样,是萧临风培养出来的杀手兼暗卫,看着地上的尸体,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司空见惯了般,将尸体抬了出去,地上流下一道蜿蜒的血迹。

萧临风阴霾着脸大口喘息,这样都给萧临楚逃掉,难道他的人缘当真那么好,有那么多奇人异士等着帮他?

空气中泛着淡淡的梅花香味,带着丝丝血腥,他深呼吸,再深呼吸,片刻,扬声道,“来人,飞鸽传书给秦柏,所有对萧临楚有所留恋的将士,一律杀无赦!”

怜惜15

罗嬷嬷从暗处走出,将萧临风的话写成一道密旨,退出去之前,欲言又止。

“有话直说!”萧临风冷然。

“易寒,支撑不了几天了,她总是在想萧临楚,总是流鼻血……”罗嬷嬷眸中闪现一丝怜悯之色,易寒,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萧临风咬牙,寒声道,“去宣阮冰墨见驾,下一个,轮到阮冰墨了!”

罗嬷嬷点头,躬身退出。

萧临风见到阮冰墨,是在夜间,偌大的御书房,袅绕着熏香,带着淡淡的薰衣草的味道,书房的暖炉燃烧的正旺,炉火时时的发出“嗤嗤”的声音,处处洋溢着一种慵懒的味道。

看着躬身请安的阮冰墨,萧临风微笑,轻声赐座。

阮冰墨扫视了一眼御书房,宽大的可以做马场的御书房处处扔满了奏折和书籍,连镶金藤木椅上都乱糟糟的堆满了纸张,有些揉成一团,有些是撕碎了丢在地上。

显然皇上的心情最近欠佳,萧临风微笑着站起身来,“这几天政务繁忙,御书房也不许那些个奴才随便进来,所以乱成这样,我陪着你一起站着吧……”

阮冰墨垂首,半是恭敬半是冷漠的道,“皇上,深夜传臣来此,有何要事,还请明示……”

萧临风微笑,轻声咳嗽,面色微微有些苍白,轻声道,“冰墨,你,我,萧临楚,如果我们不是生在皇家,应该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阮冰墨眸中闪过一丝冷笑,脸上仍然是淡漠一片,他的眸光落在书桌上跳跃的烛火上,沉默不语。

“冰墨,我今天让你来,是让你放下兵权,用自己的性命救易寒的……”萧临楚扶着书桌,缓慢的走近阮冰墨。

“……”阮冰墨依旧是沉默,但是嘴角却带着淡淡的笑意。

“我的理由,有四个!”

“第一,就算你握着十万大军,你也斗不过我,我掌握了太多湘南阮家的秘密,我有上十种让阮家彻底消失的方法,如果我可以用七年去布一个局,扳倒司徒家和独孤家,以及萧临楚,你又凭什么觉得你可以幸免呢?”

“第二,你根本就不姓阮,你继承湘南王位,根本就是阮枭桀设下的一个局,他临死之前对你说令堂借腹生子,其实根本就是骗人的,真相是,你母亲,红杏出墙,有了你,而阮枭桀无法生育,所以才容忍你一直活着,这些,你本就已经查到,你还要在这个局中继续下去吗?还要为了保护阮家那岌岌可危的权势牺牲自己的自由吗?”

“第三,阮枭桀死了以后,你继承了他的一切,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你做了五毒教的教主,修炼了他们历代教主才能修炼的玄天神功,可惜这种霸道的功夫会慢慢反嗜,所以他们历代的教主没有一个可以活过三十岁,阮冰墨,你还有三年的时间了,何必要贪恋这三年呢?”

“第四,知道吗?其实你是一个很可怜的人,活着一辈子,从来没有真正的得到过爱,尽管你一直卑微的渴求着爱,但是你得不到,你永远都得不到,没有人会爱你,没有人会在乎你,就算你是权倾天下的湘南王,你一样是个汲汲的可怜虫,这样的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怜惜16

阮冰墨面无表情的看着萧临风,脊背一直保持着僵直状态,他的皮肤在昏暗的烛火下,几近透明,甚至连细腻的肌肤下缓缓流动的淡青色血液都可以看见,他依旧沉默,沉默的看着萧临风。

萧临风总结般叹息,“这样的你,活着也是痛苦?你可以用你的玄天神功去救易寒,最起码,你死了,还会有一个人记得你……”

“皇上,”阮冰墨语气一顿,一瞬不瞬的凝视着萧临风,“你说的很对,这样的我,活着确实只是痛苦,但是你何尝不是跟我一样?”

阮冰墨突然笑了起来,颠倒众生的微笑,绚烂的夺人心魂,“从六岁时就开始服用冰毒,将自己心爱的女人送进别人的怀里,步步算计发现自己的脑中长出一个毒瘤,皇上,你活着难道不是痛苦吗?这样的你,为什么不去死?还要千方百计的拆散易寒和萧临楚?”

萧临风气的双手发抖,扶在书桌上的手指也逐渐发白,他怒喝一声,将书桌上的笔洗墨盒全部扫落在地,喘气着转身,冷笑,“我还有两个儿子,我死了,他们就能继承我的皇位,我为他们留下的,是一片江山,一片整齐安稳的江山!”

萧临风气的双手发抖,扶在书桌上的手指也逐渐发白,他怒喝一声,将书桌上的笔洗墨盒全部扫落在地,喘气着转身,冷笑,“我还有两个儿子,我死了,他们就能继承我的皇位,我为他们留下的,是一片江山,一片整齐安稳的江山!”

阮冰墨笑着,却没有露出牙齿,他的笑带着看好戏的表情,直到萧临风双眸变得猩红,他才敛起笑容,点头道,“皇上,我理解萧临楚为什么要任你处置了,心,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奇妙的东西,施虐者善于心也,你赢了,明天我会交出我的帅印以及兵权移交的书函!”

“你还得救易寒!”萧临风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几个字,明明是他赢了,为什么他却感觉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挫败,萧临楚为了易寒放弃了一切,现在是阮冰墨,整个东祈,都不会在有藩王,他赢了……

“我救,我当然救,易寒是我这辈子遇见的最温暖的一个女子,可以救她,是我的荣幸!”阮冰墨浅浅的一笑,星眸中如烟花盛开,他明白易寒那样的女子是强求不来的,她如昙花一般,刹那间的开放,却需要永恒的守候,只有萧临楚那样固执的几乎犯傻的男子,才配得上易寒。

萧临风浑身颤抖,他很想毁灭一切,其实,他自己才是最可怜的人,是个彻底的可怜虫,现在,他连去看易寒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

凤逸寒躺在□□,反复做着一个噩梦,萧临楚孤身一个人站在风雪中,嘴角带着薄凉的笑意,眸光凄凉萧索,她对他回首,哭喊着他,他却听不到,也看不到,她就那么看着他,看着他浑身是血的将周身的雪都染成红色。

在噩梦中醒来,凤逸寒一身冷汗,这次睁开眼睛,她看见的不是萧临风,而是阮冰墨,那个在记忆里永远淡漠的男子,她挣扎着坐起身,将身边的暖炉推开。

怜惜17

阮冰墨顺手接过暖炉,放在一边,轻声道,“暖炉已经不热了,要不要去换一个?”

“不用……”凤逸寒气喘吁吁,“冰墨,你告诉我,萧临楚他怎么样了?”

阮冰墨身体一怔,眸光闪烁,抿唇道,“他怎么样了,你不知道吗?”

纯粹是淡然的口气,平静的如湖水,凤逸寒摇头,额前几缕汗湿的秀发贴在苍白的脸颊,虚弱的仿佛大海中一抹泡沫,仿佛风一吹就会散掉,她靠在床榻上,不断喘息,“萧临风告诉我,他已经放了萧临楚,可是我总是做噩梦,梦见他受伤了……”

“你不要担心,萧临楚会照顾好自己的。”阮冰墨轻声安慰着。

“冰墨,我怎么会不担心呢,我觉得萧临风不会这么放过楚的……”凤逸寒每说一句话,都要喘息很久,眼看着气息越来越虚弱,阮冰墨极度不忍,拉好棉被盖在她身上。

“易寒,躺下吧。”阮冰墨扶着凤逸寒的肩膀,发现她的衣衫都汗死了,脸色更是白的吓人。

“不,冰墨,我死不足惜,我只是担心萧临楚,还有你,皇上,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凤逸寒已经进入恍惚状态,断断续续的说道,“冰墨,我给皇上的书卷里,有很多对付湘南王的办法,你要小心……”

阮冰墨没有说话,只是用手去探她额头的温度,发现她正在发高烧,掏出手帕,帮她拭去额头上的冷汗,凤逸寒睁开眼睛,低喃道,“冰墨,你想当皇帝吗?”

阮冰墨一怔,手僵直了一下,表情迷离,半响,他摇摇头,继续上手上擦汗的动作。

“冰墨,如果你没有想过起兵,那么就放弃兵权吧,我给了萧临风无数个除掉湘南王的办法,每个办法,都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冰墨,我不要看见你成为第二个萧临楚……”凤逸寒喘息着,闭上眼睛,鼻息间再次流出鲜血。

阮冰墨动手帮她拭去,可是刚拭掉,新的又流出来了,一个崭新的帕子瞬间就染的鲜红,他无奈的丢掉帕子,轻声道,“我放弃兵权,我们一起离开,好吗?”

凤逸寒微笑着摇头,她伸出手,握住阮冰墨温暖的大手,轻声道,“冰墨,我走不了了,这些年来,我精心的算计,已经灯枯油尽,这里是我昔日写下的对付湘南的办法,你拿去看好,还有这个,”凤逸寒从枕头下面抽出一整张帛卷,和一个锦囊,“锦囊里是破计之法,或许,可以保住湘南!”

阮冰墨接过锦囊,看着上面斑驳的血迹,一阵心酸,“易寒,早知今日……”

后面一句话,他不忍说出,将锦囊握在手心,打开长卷,上面写着对付湘南的办法,每看一条,他的脸色就黯淡一分,最后,他将整张帛卷丢入火炉中,炉火顿时熊熊燃烧了起来,帛卷顿时化为灰烬。

怜惜18

凤逸寒苦笑着看着房顶,琉璃瓦在大雪下折射出异样的光泽,她轻轻的开口,“你相信吗?人只要在经历一些以后,才明白,是非对错不是一定要放在历史的宏观条件下才明白的,昔日的我,同情小皇帝,痛恨拥兵自重的藩王,感激萧临风的救命之恩,自信掌控一切的我,定下了这样的毒计,可是到头来,输的确实自己。”

阮冰墨抬手将锦囊丢进火炉中,大火再次燃烧起来,凤逸寒惊恐的看着他,嗫嚅道,“你,你……”

阮冰墨摇头微笑,“易寒,不管是计不是计,都不重要了,最少,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肯呕心沥血的为我考虑计策,浮华过后,烟云消散,你好好的活下去,萧临楚会有明白的一天的……”

阮冰墨站起身来,俯身在凤逸寒的额头印下一吻,微笑着转身,阔步走了出去。

凤逸寒一连昏迷了两天,昏迷中,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隐约觉得有人将源源不断的内力输入了她的体内,她身体的任督二脉顿时被打通,全身无比的舒畅,好像脱胎换骨般,连头疼的旧疾都消失无踪。

她醒来,看见的是萧临风,坐起身,淡然问道,“皇上,是谁救了我?”

“为什么你不会觉得是我救你了?”萧临风反问一句。

“你的武功路数,跟我体内的真气不一致,况且我也不认为皇上您是会舍己救人的类型……”凤逸寒穿好衣服,浑身酸软无力。

“看来,我给你的印象,够差!”萧临风起身,帮她系好披风。

“皇上,你我之间,就此两清,我要走了,以后能不能坐稳这片江山,就看你自己了!”凤逸寒退后几步,保持和他之间的距离。

“易寒,这片江山是我们两人的,我不会放你走!”萧临风逼近一步,眸光带着炙人的火焰。

“皇上,你不要逼我……”凤逸寒退后几步,无奈的看着萧临风。

“易寒,你曾经说过,削藩定国,中央集权是历史的大局,现在我们站在最高处握有统一的权利了,你还要走到哪里去?”萧临风蹙眉,仍旧是步步逼近。

“那是曾经的易寒,那是还没有爱上萧临楚的易寒,皇上,如果你顾念我尽心尽力为你做了这么多年的事情,请你放过我……”凤逸寒脸色苍白,纤细的手指抓住身后的桌角,粉片指甲微微泛白。

“如果,我不呢?”萧临风立在她身前,冷肃的面容,带给她无形的压力。

“你觉得,你拦得住我吗?”凤逸寒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衣袖微松,手枪已经握在手上,黑黝黝的洞口正对着萧临风。

萧临风冷笑,“知道吗?这辈子,我最遗憾的事情,就是我身为一个帝王,不能为了你放弃什么,现在就让我自私一回,你要是想杀,就动手吧,最起码,证明了我的爱不必萧临楚和阮冰墨少,我也可以为你放弃生命!”

怜惜19

冷寒的感觉从脚跟逐渐攀升到脊背,凤逸寒拿着手枪的手微微发抖,她冷笑,“皇上,如果你真是这种人,我们就不会将这个计划执行了七年……”

萧临风再次逼近,胸口对上她的手枪,伸手握住她握着手枪的素手,食指压上她扣动扳机的手指,微笑着,“开枪啊,我证明给你看,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凤逸寒紧咬下唇,在他逼迫她的手指扣动扳机的一刹那,她一把推开他,将手枪收起,大口喘息,“够了!不要再逼我了。”

萧临风微笑,嘴角带着残佞的弧度,看上去诡异无比,他一把将凤逸寒揽在怀中,低声道,“易寒,嫁给我,做我的皇后,等我死了以后,这片江山,全部交给你……”

凤逸寒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悸,想起他近几天异样的表情,咬牙道,“皇上,我想见见太后!”

萧临风垂首看着她,“只要你留下来,你可以见任何一个你想见的人!”

凤逸寒点头,沉默。

留下吗?她眯眼,看着金碧辉煌的皇宫,走在这里每一个角落,她都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曾记得,开始来到这个时空,她和姐姐一起在这皇宫的时候,萧临风还是一个少年天子,落寞的他,甚至被皇后独孤荣威胁,他眼睁睁看着独孤荣掌掴了姐姐,却无能为力,一个人躲在房顶,沉默到后半夜。

正是那件事,她坚定了要帮助这个少年天子的信念,用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制定了那个潜伏的计划,那个时候的萧临风,总是带着一种忧郁的眼神,可是现在,忧郁不在,有的,只是阴狠,她错了吗?

她真的错了吗?当年的她,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女,一个连大学都没有毕业的少女,她只是抱着一个势要九州同的思想去帮助那个屋顶落寞一夜的少年,她用她的智慧、军事才能在这个世界大放异彩,可是算计到最后,她才发现,心,早已偏离了以前的轨道……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慈宁宫,门口的侍卫习惯性的拦住一切想要进慈宁宫的人,凤逸寒没有说话,只是用阴鸷的眼神看着拦着她的侍卫,冷凝了许久。

一个公公过来对侍卫说了句什么,侍卫立刻跪下请罪,凤逸寒淡然的走进慈宁宫,一切都没有变化。

只是她的心境变了,如果此刻,她还可以被太后关在这里学习三从四德,她一定不让萧临楚为难,做一个谦恭谨孝的好媳妇。

袅绕的香烟,如置身一个佛堂,凤逸寒一步一步走进,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木鱼声和念经声,太后老了许多,昔日锐狠的气息已经不在,坐在潘团上的,只是一个垂暮的老人。

凤逸寒撩起衣摆,屈膝跪下,“儿媳易寒,给母后请安!”

太后抬眼看了一眼她,手中的佛珠不停的拨动,闭眼,继续念佛。

凤逸寒连磕三个响头,“儿媳易寒,给母后请安!”

太后还是没反应,凤逸寒接着磕,每一下,额头都着地,直到地面上出现血迹,额前出现青紫,她依旧没有停。

“儿媳易寒,给母后请安!”

“佛前不易见血,你,还是走吧……”太后缓缓开口。

怜惜20

“母后,原谅我……原谅我……”凤逸寒双膝跪行,爬着走到太后身边,眼泪滴落在太后枯瘦的手背,趴在太后身上不停颤抖。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出惹尘埃?”太后幽幽叹息一声,说出这个佛偈。

凤逸寒眼泪落的更厉害,额头破皮的地方,也开始流血,太后抬起手,为她拭去血迹,轻声道,“走吧,孩子!”

凤逸寒无声哭泣,门口走出一个人影,瘦弱,却浑身散发着冰寒的气息。

“易寒,时间不早了,不要打扰太后念经!”萧临风对凤逸寒伸出手,脸上挂着淡漠的笑容。

凤逸寒无奈的起身,一步一回头的看着太后,哽咽着被萧临风带离了慈宁宫。

凤逸寒沉浸在太后带给她的悲伤里,无法自拔,萧临风将一块鱼肉剔刺了以后拨给她,微笑着,“易寒,多吃点吧……”

凤逸寒看着满桌的珍馐佳肴,没有丝毫胃口,她脸色苍白的看着萧临风,“皇上,我身边,不需要那么多暗卫保护,你是在监视我吗?”

“不是监视,易寒,我害怕你离开我……”萧临风苦笑,放下筷子,握住凤逸寒的手。

“哼,这皇宫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卫,他们不放我离开,我走的了吗?皇上你太高看我了!”凤逸寒冷然讽刺,拾起筷子,开始布菜。

“易寒,不要怪我,我只是,离不开你!”萧临风蹙眉,唇间逸出一丝叹息。

“我不怪你,皇上,外面是棵什么树?这冬天所有树都落叶了,为何就它枝叶繁茂?”凤逸寒放下筷子,看着外面一棵苍翠的大树。

“好像叫菩提树,已经在那里很多年了,从不落叶,也从不开花结果……”萧临风淡淡的解释着。

凤逸寒心脏倏然一紧,想起了太后的那句佛偈,“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她抬首看着乾华宫的牌匾,撰金小楷写着“至圣至明”四个大字,开口问道,“皇上,那四个字,是谁写的?”

萧临风抬头看了一眼,轻声道,“先帝。”

“是你和萧临楚的父皇么?”凤逸寒貌似不经意的问道。

“嗯,是的!”萧临风微笑着回答。

凤逸寒点头,看着夕阳的余晖将菩提树的影子拉的老长,树梢正好对着“明”字的下方,她垂首,思索片刻,站起身来道,“皇上,今晚我想留在乾华宫,可以吗?”

萧临风笑着露出牙齿,乾华宫是他的寝宫,他求之不得,点头道,“我还有一些奏折没有处理,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凤逸寒站起身,目送着他离去,片刻后,有宫女过来收拾饭羹,她走出去,围着菩提树转了几圈,眸光扫视了眼在暗处盯着她的暗卫,然后信步走上台阶,仰头正是“明”字,坐在台阶上的方砖上,对着一个路过的宫女道,“你,过来!”

宫女躬身走过,凤逸寒从手腕上取下一个手镯,递给宫女,“这是送给独孤皇后的,帮我交给她……”

宫女迟疑了一下,看了眼暗卫所在的位置,然后恭敬的接下手镯,诺了声后退下。

凤逸寒的手在身下拨动着方砖,感觉微微的有些松动,手再往下探时,竟然摸到一个突出的石头,轻轻的按下去,似乎感觉到了菩提树的异样,她压抑住心中的兴奋,站起身来,往屋内走去。

察觉到室外幽鬽的眼神,凤逸寒冷笑着开始脱衣服,脱完了外衣脱中衣,脱完了中衣再脱肚兜,终于眼神惊恐着离开她,嘴角勾出一抹胜利的冷笑……

冷宫1

在萧临风处理完了奏折以后,看着空无一人的乾华宫,勃然大怒,跪地在地上的暗卫冷汗涔涔,明明,他们看见凤逸寒进内室脱衣服后再也没有出来,现在却凭空消失,着实太诡异了。

随即想起当时凤逸寒托一名宫女交给皇后独孤荣的一枚手镯,恐怕事由蹊跷,暗卫抹把冷汗,将此事说了出来,萧临风狠眯了下眼眸,咬牙,“来人,削去独孤荣皇后头衔,打入冷宫,永世不得出冷宫一步!”

众人唏嘘一口气,总算有个替死鬼。

凤逸寒从乾华宫床底的密道出来以后,居然是京城的护城河,河面已经结冰,大片的白雪覆盖在秋海棠上,银装素裹,她深呼一口气,恍若隔了几个世纪那么久,她依旧是孑然一身,不知何去何从。

远远的,有一个影子,玄色的衣衫,挺直的脊背,削瘦,淡然,在洁白的世界中,如一株空谷的幽兰,遗世而独立,凤逸寒上前,对着背影喊了句,“冰墨……”

人影转过身,苍白的脸,几乎与雪色融为一体,似乎是没有意料到遇见她,勾唇微微一笑,眼眸如天上的月牙般,令人心醉,“易寒,你,怎么会来?”

“我是经过这里。”凤逸寒上前几步,察觉到阮冰墨有些不对劲,他似乎很虚弱,虚弱的像河面的薄雾,缥缈绝美。

“那太巧了……”阮冰墨抬头,看着苍穹中的残月,纤长浓密的睫毛,遮住眸中一泓秋波。

“易寒,”他幽幽开口,“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阮冰墨低下头,单薄的衣衫,衬托出少年的孤寂落寞。

“冰墨,你怎么了?”凤逸寒一瞬不瞬的盯着阮冰墨,心没来由的觉得一痛,仿佛这个孤寂的少年,就要永远离开她了。

“我没事,易寒,我要走了,再也不会看到河边大片的秋海棠,也不会在看见这里的残月……”

“你要去哪里?你真的决定放下一切了吗?”凤逸寒有瞬间的困惑。

“嗯,是的,放下一切!”阮冰墨点头,再抬首看着凤逸寒时,已经面带微笑,笑容绚烂,只是眼神带着些许的迷你,“易寒,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喜欢过我吗?哪怕只有一瞬间……”阮冰墨凝神注视着凤逸寒的双眸,唇角的笑意淡雅如兰。

凤逸寒垂首,然后点头,“冰墨,对不起,是命运错过了我们!”

“傻瓜。”阮冰墨突然笑了起来,清澈的星眸中氤氲着雾气,盈盈若水,似乎是凝聚着晶莹的眼泪。

他转过身,笑着眼泪流出,“怎么办?我发现,我一点也不喜欢你!”

“冰墨……”凤逸寒轻语,一时间,竟然无法开口。

“易寒,真的,我一点都不喜欢你,我要走了,离开这里,以后,再也不会回来,我很抱歉,我们不能再见面了,因为我会找个比你好的女子,相信爱情,一切重新开始……”阮冰墨声音是愉悦的,笑容满面的脸上却是布满泪痕,他没有回头,只是背对着凤逸寒。

冷宫2

凤逸寒垂首,微笑道,“冰墨,希望,你会幸福!”

“我会幸福的!”阮冰墨接口道,“易寒,你能先离开吗?我想,看着你离开的背影……”

凤逸寒点头,转身朝楚王府的方向走去,细密的雪花无声飘落,她步履不急不慢,极富有节奏,只是背影坚定无比,她的鹿底靴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细微的声音。

阮冰墨泪流满面的回过头来,临死之前,能够看见她,于愿足矣,他笑着露出两排牙齿,易寒,曾经喜欢过她,他不是一生都没有人爱的可怜虫……

看着她在雪中逐渐朦胧的身影,阮冰墨满足的微笑,嘴角渗出殷红的鲜血,他退后几步,斜靠在秋海棠树上,眸光一直追随着薄雪中那抹纤细的身影。

枯败的海棠树禁不住他身体的重量,簌簌落下积雪,在他头发上,眉毛上镀上一层淡淡的白色,他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寂寥萧索,却又憧憬无限,绝代风华的他微笑着闭上眼睛,嘴角的血滴落在地面,洁白的雪,殷红的血,妖娆无比。

翌日,护城河边发现一具僵硬的尸体,玄色的衣衫上已经落满了白雪,绝美的面容带着淡淡的笑意,他保持着一个僵硬的姿势靠在树上,紧闭的双眸,惹人无限怜惜。

人群将尸体围了起来,有人已经报了官,等着官府的人来处理,群众对着尸体指指点点。

“真可惜,长那么好看,就这样死了……”

“居然站着死在外面,真不会死……”

“……”

正在官兵来到的前一刻,人群中出现一个女子,淡青色衣衫,却英姿焕发的女子,女子的瞳眸迎着光呈淡淡的火红色,她不顾众人的诧异,上前几步,一把抱起僵硬的阮冰墨,脚尖点地,在众人的惊呼中飞跃着离开。



楚王府,凤逸寒落寞的走了好几圈,这里已经不是昔日风光无限的楚王府了,皑皑的白雪,让这里看起来荒凉无比,尚楚轩的卧房尤挂着红绸鲜花,在苍茫的白雪衬托下,鲜艳刺目,她眼睛有些迷湿,一个人,犹如孤魂般在王府晃悠了好几圈。

终于确定这里没有一个人,她进屋简单的收拾了包裹,最后留恋的看了王府一眼,在集市上随便买了一匹马,朝边疆的方向奔腾而去。

边疆,萧临楚的五万精兵,已经全部编入秦柏的麾下,秦松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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