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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夫,你家屋顶有流氓-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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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着上次逛庙会时的印象,南宫紫罗找到了镇上的药铺。
“咱们在这儿下车吧!”南宫紫罗掀帘看了一眼人烟已经渐渐稀少的街道,对立面的袁锦熙说。
袁锦熙一听这话便明白,南宫紫罗是想在这儿弃车。便跟着一起吃力的起身,南宫紫罗也在这时吃力的扶起了他沉重的身子。
南宫紫罗下车的时候,装作不经意的左右好奇的看了看街景,确定没有可疑眼线,这才扶着袁锦熙下车,走向药铺。
南宫紫罗很快的抓了几位需要的药材,便对店里的伙计说借个茅厕。
而店伙计见南宫紫罗买的药都挺名贵,于是很热情的给他们指了后院的方向。
进后院的时候,南宫紫罗谨慎的瞥了一眼身后又去招呼其他病人的药铺伙计,这次扶着袁锦熙往后走去。
只是,当走到药铺伙计指的所谓茅房前时,南宫紫罗看着眼前挂着深色帘幔,分明该是居士的门口顿觉情况不对。
袁锦熙同时也感觉到了,两人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便一致决定撤退。只是又不免同时担忧,这分明有预谋的陷进等待恐怕不容小觑!
“既然来了,为何不肯进来呢?”南宫紫罗与袁锦熙方转了半步,便听得帘幔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而听得这声音,南宫紫罗先是一愣,继而猛然不可置信的回过头去。
这时,一双大手已经掀开了帘幔,跟着走出了一个一身劲装的侍卫。南宫紫罗一眼就认出,这个浓眉如剑的男子便是自己父皇形影不离的内庭侍卫统领。而不用猜,随后那只踏出的锦靴是谁的。
终于,那个让她既忐忑看见,又期待看见的,这世上最亲的人走出了帘幔,站在了她的面前。
才一年没有见,她在认出他的声音后,居然差点认不出眼前看见的头发全白的老人——这个衣着淡素,但是浑身上下透着威严气势的老人,便是她很多年都恨着的最亲的生父了!
不知不觉视线便有些模糊,意识到自己瞬间的失态,南宫紫罗赶忙收敛住情绪,强忍着心里的激动开口:“你怎么在这里?”
此话一出,对面该是东楚至高无上的的君王的老者便皱起了眉头。不过却未立即发作,只是先上下打量了一眼自己多月未见的女儿,才带着几分无奈的开口:“这就是你见着父亲的态度?当初不同意你进玄门是对的,瞧瞧,那老头子都把你给教成什么样了!”
本来还有些别样情愫升起的南宫紫罗听得这话,便是忍不住心底一恼,惯性的就顶嘴道:“人说子不教父之过,是你将我生的不够优秀罢了!”可是话出口,才发现里面有多少的撒娇和赌气情绪。
东楚帝南宫垣胤听得一愣,继而却是哭笑不得起来,但是心底的大石头算是落下。爱怜的看了女儿一眼后,眸光便落在她身边的袁锦熙身上。
“哼,这就是你自己看中的小子?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怕是自己都生活难理,还得你照顾他,也是为父没有将你生成火眼金睛的错吗?当初就不同意你嫁过去,结果你还自己千里迢迢送上门,也是为父的错吗?”南宫垣胤负气的道。
可以看得出,是没有半分看女婿的满意,反而好似见了仇人一样,分外的眼红。
南宫紫罗听得南宫垣胤这样说袁锦熙,就绷了脸,就想顶回去,却觉着是手臂衣袖一禁,一回头便对上袁锦熙示意她稍安勿躁的眼神。
“父亲英明神武,阿罗她聪慧贤淑,这都是小婿的错!”袁锦熙诚恳的向南宫垣胤作了一揖道。
“哼,谁是你父亲,朕……老夫承认你了吗?这就想拐走老夫的女儿,门都没有!”南宫垣胤却不吃这套,说着便转身又往门内走去。
南宫紫罗见此便知道这个老头子是想他们进屋说话,虽然嘴上还硬着,分明是看出袁锦熙脸色不大好。心中便是一松,然后拉着了袁锦熙。
“今天并不是为夫的好日子啊,给点时间换件衣服拜见岳父大人的时间都未曾有!看样子,岳父大人对为夫颇有微词,这该如何是好”袁锦熙这时候开口。
话虽这么说,可是语气里却没有听得出半分的焦急。
南宫紫罗听得一愣,而后笑看了一眼袁锦熙,将手里的药包扔给还站在门口的侍卫统领道:“麻烦陆庭师兄了!”
被唤作陆庭的侍卫统领一愣,看了一眼手里的药材包,便不声不响的往一旁的房舍去了。
“先进去吧!”南宫紫罗对袁锦熙道,在袁锦熙顺从的随她的搀扶往屋里走的时候,确实已经体力不济。这时,却听得南宫紫罗仿佛自言自语般在旁边呢喃:“反正嫁给你的是我,又不是他!”
一进屋,一阵扑鼻的香气便灌入鼻息。
凌婉歌嗅得这香气就是一愣,因为这分明是有助于袁锦熙解蛇毒的药香。看来,南宫垣胤真是早知道他们会出现在这里!
然后,凌婉歌突然就意识到一个问题——
身为东楚帝王,南宫垣胤居然来了南临!而作为南临神将世家对于南临的安危与军心有着捍卫与动摇作用的袁锦熙……如今可算是在他的掌握中。不论他们站的土地是谁的地盘儿,袁锦熙此时可正因为她实实在在的站在南宫垣胤的掌控中心!
“你怎么会来这里?”南宫紫罗扶着袁锦熙在屋里一张躺椅上躺下后,这才开口问坐在另一端自顾自品茗的南宫垣胤。
这话说出的时候,她可是努力酝酿了好一会儿,才让自己的语气看起来是柔和的,而没有半分的不尊重意味。
因为她很清楚这个帝王的脾气,可不想惹怒他,让他迁怒袁锦熙……
南宫垣胤闻言果然并未像初时听见南宫紫罗问他这话时责怪她的礼仪,而是诧异的看了这个让他最没有办法的女儿一眼,仿佛想从她酷似死去很多年的妻子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姨妈他们的事情……是你安排的吗?”南宫紫罗却未等着他的审视,而是直接问了另一个存疑心中的问题,眼底则是露出了不掩饰的期待和彷徨。
心里此时却是八成相信了姨妈元薇的话,真的是眼前她恨了很多年的父亲放过了他们一家。所以,才能在她刚刚出了泥沼就在这儿迎接自己——她怀疑,这根本是他们合伙设计的一个圈套!
所以,她感觉不到姨妈的恶意,只能感觉得出,姨妈想致死袁锦熙!
“哼,看来这些年将他们置于那里,任他们自由,倒是助长了贼胆!居然就敢如此算计起你们来!”南宫垣胤却是嗤之以鼻的气道,说着将杯子盖出气似得种种放下。
听得那杯子与茶杯碰撞出的声响,南宫紫罗是愕然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南宫垣胤:“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宫垣胤瞥一眼南宫紫罗,又看了一眼一旁安静听着他们父女叙旧的袁锦熙,不满的咕哝:“看来,的确是老夫教女无方,你都知道唤我一声父亲!结果却被自己的亲生女儿你啊你的唤个没完!”
095章 帝王之殇
南宫紫罗知道,很显然,南宫垣胤没有否认,分明就是默认了他知道,早该化作尘土的元薇姨妈一家如今皆安然无恙的活着!
“多谢父亲夸奖,得父亲赞扬,是小婿的荣幸!”袁锦熙跟着语气平和的应道,转而望向南宫紫罗:“若是父亲觉得小婿堪能入目,那也是娘子独具慧眼!”很直白的谄媚,袁锦熙又哪里看不出南宫垣胤对南宫紫罗的宠溺。
而且,看父女两人这势头,估计已经离冰释前嫌不远。所以他当然是投其所好的夸自己娘子上天,越得岳丈大人欢心,抱得美人归就阻力越小!
南宫垣胤听了袁锦熙的话,只是轻哼了一声,瞥着南宫紫罗。
南宫紫罗见这一老一少如此,便是一鄂。
咬了咬牙,踌躇了好一会儿,南宫紫罗眸光犹疑的看了看眼前头发花白的老父,似乎是这才发现,眼前的人原来已经这么老了!他中年有了她这个女儿,如今二十年过去。寻常富贵人家这般年纪的父亲,应该没有他这般苍老吧!如果不是为国为民,劳心劳力,他也不会老成这样吧!
“叫我一声便就这么……”困难吗?
“爹……”南宫垣胤但看南宫紫罗犹豫的样子,便是心中沉重复杂的情绪涌动,却在这时被她的一个“爹”字打断,顿时愕然的睁大了眼睛看着南宫紫罗。
“你——”南宫垣胤的声音几近颤抖,突然视物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爹!”南宫紫罗又坚定而轻柔的唤了一声,然后走到南宫垣胤的身边,在他的膝盖旁跪下,趴到了他的膝盖上。“对不起……”
南宫垣胤看着趴在膝盖上的女儿,清楚的感觉到有灼热的液体穿过膝盖的衣料烫到了他,那是女儿的眼泪!他最爱的女人为他生的女儿啊……
已经布满皱褶的手颤抖的举起,最终落在女儿柔软的发顶,宠爱的揉了揉:“我的孩子……”
“是女儿太不懂事了!其实现在想来,就是当年您判了外公一家斩刑,那也并非您的意愿。身在皇室,那样的位置,您是身不由己!”南宫紫罗哽咽的开口,也在话出口的瞬间心中豁然开朗起来。
并不是因为元薇姨妈他们安然无恙,所以她可以轻松的说这些话。
而是明白,自己恨了自己的父亲这么多年后才知道,自己恨的原因是什么。原来,她一直以为父皇不爱自己这个女儿。但现在想来,他的众多子女当中,又有哪一个不是对他有敬又怕。唯独她,任性妄为。做女儿的时候,没有为人子女的恭顺孝敬。身为臣子的时候,更没有臣子对帝王的尊崇。
而他却一再的宽容放纵自己,给自己的都是最好的……虽然在玄门学艺的几年日子清苦,他却每个月都不会忘记让人稍来她曾经喜爱的东西……如果不是爱她这个女儿,他怎会如此任她大胆任性的将东西弃如敝帚还一如既往?
提及南宫紫罗,内庭的人虽然不太了解这个被帝王“遗弃的”七公主具体情况如何,只以为她是被帝王默默废弃的公主!
但是天下人却一直都知道,她是东楚最最贵的公主!
东楚帝为君四十余年,子嗣不薄,可是唯一有封号的却自有她,其他的女儿到如今都是按出生顺序称呼!
在她一出生的时候,她的这位老父亲就昭告天下,他最期待的女儿出生,宣称:幸得此女,连城不换。所以,她也是沧澜大陆有最尊贵封号的公主——连城公主!
南宫垣胤听得此话,便是一愣,只因为,他原本以为南宫紫罗会说错过了他……或者说,就是她没有错过他,元征一家是自家逃出来的,但是也感谢他既往不咎,放任他们那么多年,也等于是变相的放过了他们。
原本模糊的视线因得女儿突然开窍的话,再也看不清女儿抽泣颤抖的发顶。
“我的女儿长大了!”南宫垣胤所有的激动开怀,便化作这一句守得云开的感慨。
心中却是默默的对着那个已经逝去多年,如今不知投生去了哪方的女子道:阿樱,你看见了吗?
“女儿以前不懂事,让父皇操心了!”南宫紫罗这时在南宫垣胤的怀里抬起头来,泪水连连的看了一眼南宫垣胤,便又将眸光移向袁锦熙的方向,喃喃开口:
“其实每个人生来都会有自己必须担负的责任,本来我们身为皇族中人,便对天下每一个人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而父皇生我养我,这些年对女儿的放任偏爱,便是已经对不起其他兄弟姐妹!我还有什么资格怪父皇呢?说起来,我这个做女儿的却是不忠不孝,没有一天尽过做女儿的责任。人说爱不是嘴上说说,我想有心的人皆明白,人生在世,不论亲人爱人,相处之道必然是互相关爱,女儿从小到大却是没有做过一件关爱父亲的事情……这些年让父皇操心了!”
南宫垣胤听得南宫紫罗这番话却是心中情绪澎湃翻滚,女儿这是真的长大了。而见女儿的眸光落在对面的袁锦熙身上,而袁锦熙这时也是肆无忌惮的温柔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儿,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傻孩子,你能明白这点,父皇便放心了……还说什么对不起呢?天下没有比儿女健康成长,幸福安康更让父母开怀的了!”
南宫紫罗闻言,便是心中酸涩,鼻头更酸,溢出的眼泪便更是汹涌而出。
南宫垣胤见女儿这样子,心中心疼不已,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是那场雨夜,她跪在殿门外求他——不,那不如说是逼他让她进玄门,结果晕倒的时候,他们这样近的亲昵着。
那一年,那一夜,他心如刀割,而今却是喜悦的不知言语。
因为在那之前,他的最宠爱的女儿皆是养尊处优,何曾被一滴雨溅湿过身,却在那样的夜里跪着,甚至差点冻死!
可是身在殿中的他既怕跪坏冻坏,想出去阻止。又怕见着她,看见可以预见的场景,会心疼的无法拒绝她,从而不得不答应她进玄门——玄门的苦,却不是一般人可以吃得住的。多少人是在修罗地狱里试炼过,才能活着走出来?
直到小四跑进来哭着告诉他,说她被雨水冻死了……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竖着走出去的,连他自己都惊的忘记了所有感觉!
当时出去看见女儿在雨中晕倒,便是他有生以来第二次有了轻生的念头……第一次,就是他最爱的女子离开人世的时候。
他爱他的妻子,可是,却不能为她抛弃天下不顾!最终,让她抑郁而终……
只因他是帝王,一国之君,不能为了一己之欲至天下于不顾。但是,却不表示他没有心,没有爱的人,没有想守护的人,只是一切身不由己……这不是戏剧,不会也不能因为他一个人的一时冲动与激情就放下一切不管不顾,由着自己个人的心情和喜好去选!
如果他真的放下了,必将天下大乱,到时候百姓流离失所,他爱的人又怎么能逃避得过这流亡的命运?他爱的她,又怎能放得下其他的亲人?那时,根本没有人能够对战乱置身事外!
人因情而生,因情而往。这期间,必然也包括她至亲的亲人!
所以,心爱的女人死了,最亲的女儿恨了他这么多年,除了那些被世人唾弃的金碧辉煌的宏图伟业,他以为正如世人所言,他只剩下奢糜荒诞的自己了!
可是还好,还好他的女儿懂了他——此生足矣!
“好了,父皇闻见药香了,你该去给那孩子喂药了!”南宫垣胤这时却说,只字不想提那些为女儿辛酸忙碌的过往。正如他说的,儿女能够幸福安康,便是为人父母最大的心愿!何必再说回忆什么不愉快,徒增她的心里负担呢?
南宫紫罗听得这话,看了眼南宫垣胤又回头看了看静静坐在那里的袁锦熙,最终点了点头。虽然袁锦熙后来一句话未说,但是她能够感受到他只言片语的用心良苦。而不知道从何时起,只要他在身边,不自觉的便多了很多安心。
因为她知道,不论他是傻是痴,还是正常,都会努力用心的守护自己,为自己担忧,为自己担忧的亲人保驾护航。
虽然他不会说什么好听动人的话哄她一时开心,也没有给过她海誓山盟的承诺,但是却一直用行动默默护卫着她,爱她所爱!
也是这刻她恍然明白,她从来不知道——父皇与母后之间存在的情结!
“老爷!”这时,侍卫陆庭掀开帘幔走了进来,手里正端着给袁锦熙熬的药汁。
南宫紫罗见此忙拭了拭眼角的泪水,垂着眸子迎了上去——她还不习惯在外人面前哭肿眼。
“怎么,有事?”南宫垣胤这时开口。
听得这话,南宫紫罗才注意到什么,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南宫垣胤又看了看陆庭。而陆庭的样子,分明是有事禀报。
“是元老国丈一家人,在外面求见!”陆庭道。
而听得这话,南宫紫罗端着药汁的手明显一动,便望向南宫垣胤。这才想起,和南宫垣胤叙旧了这么久,关于袁锦熙中毒,南宫垣胤却分明是知道的事情却是没有来得及问。
096章 元薇居心
“是元老国丈一家人,在外面求见!”陆庭道。
而听得这话,南宫紫罗端着药汁的手明显一动,便望向南宫垣胤。这才想起,和南宫垣胤叙旧了这么久,关于袁锦熙中毒,南宫垣胤却分明是知道的事情却是没有来得及问。
南宫垣胤看了南宫紫罗一眼,便抬了抬手。
南宫紫罗立即意会其中意思,便扶了袁锦熙往南宫垣胤身后挂着帘幔的内室走去。陆庭停留了一下,便也走了出去。
南宫紫罗扶着袁锦熙进屋之后,看了一眼内室。见内室有一张靠窗的矮榻,一张靠里的木床。便将矮榻上的蒲团竖着垫在窗口处,扶着袁锦熙靠了上去。接着,将药递到他的唇边示意他喝下。
袁锦熙并没有立即张口,垂着的手轻微的抬起,覆在了南宫紫罗的手上。
南宫紫罗微微一愣,本抬起眸子对上袁锦熙温柔的眸光,便疑惑的想开口。这时却听见外室传来声响——应该是外公一家一家被陆庭领了进来。
于是便止了声音,拿询问的眸光看着袁锦熙。
而袁锦熙却只是回应她温柔似水的凝视,并未言语。南宫紫罗见此心房一颤,只觉眼前男人的眸子好似化作了一汪春水,并且四溢着柔暖而沁凉的温度,无形之中将自己裹缚在其中,让她有种羞涩的无所遁形的感觉。
南宫紫罗突然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偶尔与袁锦熙的眸光遇上的时候,越来越不敢多做停留。只因为她发现,这个男人的眸光不复初时的清冷无波,而是越来越灼热的炙人。总让她感觉好似那些羞人的夜晚,忍不住就脸红发烫。
“民妇(草民)拜见吾皇万岁,万万岁!”这时,帘外传来叩拜的声音。
南宫紫罗一下就听出,正是外公元征协同姨妈元薇,还有受伤的元玉风来了,便当即正了神色,又将药汁递到袁锦熙的唇边,示意他喝下,耳里却时刻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袁锦熙这次没有异议,微启朱唇,无声的饮下苦涩的药汁,心思也随外面的情形而动着。
“都起来吧!”外室的南宫垣胤道,声音却不如对南宫紫罗的亲切,也没有半分见到故人的喜悦感。南宫紫罗甚至隐隐听得出,南宫垣胤语气里的一丝冷厉。
虽然以前误会了父皇很多年,南宫紫罗却是了解,他的父皇平时待臣子与妃嫔虽然称不上和蔼可亲,但是也多是平和威严的。一旦他表现出冷漠之意,就说明他很不喜这个人……即使威严与冷漠有时候很相近,但是她却能清楚的分辨出来。
“谢皇上恩典!”元家人又异口同声道,之后纷纷相互搀扶着起来了。
“哼,元征,你们可知罪?”却在这时,南宫垣胤一声冷哼。
南宫垣胤此话一出,元征一愣,还未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便赶忙惊慌的看了身边的女儿元薇与外孙元玉风一眼,便赶忙跪下:“草民不知,请皇上圣裁!”话虽这么回,但想起进门时看见的马车,元征以为自己差不多是明白南宫垣胤的责怪从何而来的。
“是草民的错,不该让驸马以尊贵之躯为草民以身犯险,草民该死!”没有人注意,元征诚惶诚恐的请罪时,元薇的脸上闪过不以为然的神色。
见元征跪下,元薇便扶着元玉风,又是跟着一同跪下!
南宫垣胤听了元征的话,又是一声冷哼:“是要朕跟你仔细说说你的好儿孙都做了什么,还是你自己来跟朕说,嗯?”
“皇上?草民,草民……”元征听得这话,顿时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抬头看向南宫垣胤,分明一副被看穿的惊惧。
南宫垣胤却只看了他一眼就将眸光落在他身边的元薇身上,原本低着头的元薇听见这话跟着抬起头来惊讶的看向南宫垣胤。对上他犀利的锐眸,心房便是一颤。
曾经她们想过,南宫垣胤虽然放了他们一家,但不可能放任背负着谋反罪名的她们不管,一定是派了人暗中观察监视她们。可是之前十几年南宫垣胤却都未曾过问过他们,她们又以为他其实是已经放逐遗弃了元家。这么做的原因,便是不想在与她们有瓜葛,怕别人知道他曾经对元家徇私舞弊。
可是听南宫垣胤此时这话,分明是早安了耳目一直潜伏在他们的身边。
之所以以前对他们不闻不问,大概是觉得他们一直安分守己!这个认知一入思维,元薇便是又惊又怒,甚至是本能的萌生了几分不甘。
但是,也只瞬间就又冷静下来——因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元玉风入了天蝎堂如此大的事情,他为何不过问?
要知道,天蝎堂的人可是一度被朝廷通缉,视为乱党。
心思极速转换间,元薇便冷静下来,接着抢过元征的话,接着话由道:“不知道皇上究竟因何而责令家父?如果是昨日驸马爷在民妇家的庄子上中毒的事情,那也根本不是家父的错。本来,那不通人性的东西突然窜出来,本也是意料之外。可是,是驸马爷突然站出来挡开那毒蛇,救了家父,而非家父拉过驸马爷挡蛇,民妇不知原来东楚律法中,被救也犯法吗?虽然,让驸马爷身中剧毒,危在旦夕,民妇也甚感惭愧……”说着元薇叹了口气,脸上不见半分的罪恶感。
“哼,小姨真是好记性!只记得昨日驸马为国丈挡了毒蛇,却忘记当年朕与各国游历时,落难至此,在贵庄住过几个月吗?”南宫垣胤突然冷斥道。
而听得这话,不仅元薇一家,就是帘幔后的南宫紫罗也是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原本她就奇怪,父皇既然不知道元薇姨妈放任毒蛇咬伤袁锦熙的事情,那么元薇姨妈究竟为何要害袁锦熙?
但听这话,加上元薇姨妈与父皇说话的语气,明显含着怨气,南宫紫罗突然觉得事情蹊跷的严重起来。而无论是哪一方理亏最终被指责,心底本能的就想去抗拒知道某些她不曾得知的真相……
“小姨是要告诉朕,这么多年过去,原来庄子上的人已经强壮到不需要雄黄抵御,便都敢生存在那毒蛇环绕的泥沼中了吗?还是要告诉朕,庄子上那汪治愈蛇毒的泉眼已经枯竭?所以才让我儿独自一人带着生命垂危的驸马外出寻找其他根本来不及解毒的解药?”
南宫垣胤说到后来,语气里的怒意越发明显,最终捏起身边的茶杯砸向元薇的脚边呵斥:“也只有我儿将你们当至亲,才不愿意去怀疑你们如此恶毒的想害她爱的人,想她年纪轻轻就守寡,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南宫垣胤虽然年过花甲,但是却也是有功夫在身,这满含怒气的一砸下去,瓷杯碎裂,碎片顿时四散开来,有一片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划过元薇的额头。顿时殷红的血液便顺着她保养的光洁姣好的额头滑落,顺着风韵犹存的脸颊蔓延出触目惊心的痕迹。
“皇上息怒!”元征见此赶忙跪行着欲朝南宫垣胤靠近,急的差点就要哭出来。
“娘——”元玉风也是惊急非常,赶忙扶住身边的元薇,以免南宫垣胤再次发怒,他也好为母亲挡住些伤害。可是奈何本身有伤在身,话出口,便又是一阵急遽的咳嗽。
虽然他此时看不见,却能听得出自己的母亲受了伤。也同样听得出,自己的母亲与南宫垣胤之间仿佛不点自燃的火焰。
听得这声音,内室的南宫紫罗也是一惊,下意识的就想冲出去看个究竟。
一旁的袁锦熙当然也感受到了南宫紫罗的情绪,但看她猛然在身边坐起,抿着的唇瓣微动,却最终还是沉默,眸光复杂的看了一眼南宫紫罗。
可是让他惊诧的是,南宫紫罗只冲动了一瞬,便又安静的坐了下来,沉下了脸上所有的表情。
袁锦熙见此,心底不禁升起一股怜惜之情,而后抬手覆上她紧攥着放在膝盖上的纤手。
经袁锦熙一碰触,南宫紫罗身子一颤,这才缓和了脸色,回头给了袁锦熙一个自己无碍的眼神。
外室,元薇仿佛也是好半晌才回神。但是,却好像未曾看见身边儿子担忧的眼神,和老父的焦急,而是下意识的抬起手,轻触了一下自己流着温热液体的脸颊。
当看见上面殷红的颜色,唇瓣跟着弯起,接着突然就爆发出不可遏止的大笑——
“哈哈哈——”
南宫垣胤见此,花白的眉峰紧紧的皱起,眸光越发冷凝的看着元薇。看着眼前这个与亡妻有三分相似的亡妻的亲妹妹!
“阿薇?(娘)?”几乎是异口同声,元征与元玉风惊异的面向元薇的方向。
元薇却自顾自的笑着,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当中般,直到自己觉得笑够了,这才冷笑的与南宫垣胤对视上:“皇上还记得当年落难与此的事情,真是难得!那么当年民妇救了皇上一命,答应过民妇要圆臣妇一个心愿的事情?皇上是不是也一样记得?”
听得这话,南宫垣胤的脸色当即一变,眸光却是更加愠怒:“你这是想挟恩胁报,还是想与朕清算账目?朕以为,当年给元家的一切,可并未亏待过你半分!”
097章 姨妈本性
听得这话,南宫垣胤的脸色当即一变,眸光却是更加愠怒:“你这是想挟恩胁报,还是想与朕清算账目?朕以为,当年给元家的一切,可并未亏待过你半分!”
元薇闻言,却是一副嗤之以鼻的表情:“哼,这与皇上允诺过民妇的,可是两回事!只能说,我元家之所以有后来的荣华富贵,那完全是因为用我姐姐的青春年华换来的!你对我们好,无非是不想堂堂东楚帝后的母族地位卑微,受人诟病罢了!说起来,这根本并非你的庇荫。又何来恩泽亏待一说?”
元薇说完,南宫紫罗不知道南宫垣胤是什么表情,但是她听得都有点不相信,这样的话,是出自从小疼爱她的,那个慈爱的姨妈口中。
哪怕外公元征再有才华,不过没有皇上的赏识,还有庇佑,元家如何有那样的地位?元薇姨妈又怎能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说是母后的原因,诚然不错。可如果母亲嫁给一个会牵连一家的罪犯,姨妈如今又该如何说?
分明享受尽了别人给予的好,到最后却说我不需要!既然如此,当初她根本就不应该跟着一起出泥沼!
南宫垣胤听了也是一时气结的说不出话来,深吸了口气,才开口:“你不妨说说,你如今想要朕为你完成什么心愿?”却也不想再争辩,提什么自己当年如何放过元家人,为元家人劳了多少心。
元薇听了,唇瓣便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轻嘲的望向南宫垣胤。那染血的脸庞此时看起来却有几分狰狞——
“我要你将阿罗许配给我玉儿为妻!”元薇一字一句道。
元薇此话一出,南宫垣胤震惊的看着元薇。
而南宫紫罗亦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耳背听错了!
“所以,你便故意设计,想害死驸马!”南宫垣胤好不容易稳住一口气,才没有被气晕过去。
元薇闻言,眸光一闪,而后维扬了下巴道:“不错,是我故意的又如何?我这不是怕皇上为难,与神将世家不好交代,这才帮皇上分忧解难吗!”
“阿薇,你胡说什么!”听得这话,一旁已经惊的无以言语的元征赶忙回神阻止道。说着就上去捂她的嘴,挣扎间,不小心碰到她的伤势,也无法顾及了。
而元玉风则是静静的在一旁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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