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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拥有一整个位面-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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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昊容这才知道,这个看起来憨厚大方的王哥竟然出轨多年,在钟爱琴不知道的地方还养着一对母子。
他话里话外都对那三四岁的小儿子十分喜爱,也更加担心自己万一回不去,那母子两人以后的生活。
完全没有提过他正上初中的大儿子一星半点。
李昊容听得瞠目结舌。
王哲也觉得自己话有些多,可是说不上是什么心理,在这个特殊的境况中,他无处可以倾诉的心事就这么一股脑跟这两名尚未踏入社会的大学生说了。
甚至,他内心深处还升起一种十分隐秘的优越感,腰杆都比平常挺直几分。
见李昊容面上带出两分不自然,王哲不仅不恼,还搓着双手抵在唇边呵气,颇为唏嘘地道:“小李,你现在还是年轻,有些事你理解不了……”
李昊容不知说什么好,讪讪笑了下,裹紧了外套闷不吭声地赶路。
他们顺着一个方向一路疾行,总算是找到了那堵无形的墙。
他们摸着这堵无形的墙开始走,越走他们的脸色越发难看,因为这墙显然是连贯的,并不是一段段的,基本可以断定他们是被困在一个圆里了。
沈寻掏出手机看了看,说:“我们从山洞到这里,一路快走,偶尔还有小跑,总共花了三个小时十五分钟。”
他们挑的这个方向是王哲来时的反方向,他皱着脸估摸了一下从昨天他们碰到那堵墙到到达山洞的路程,得出结论,“从山洞到另一边的墙差不多有两个小时的路程。”
可是这对他们在这个困局中活下去并未有什么帮助。
李昊容有些失望,将手插在口袋里冻得瑟瑟发抖。
王哲脸上的皱纹都皱在了一起,粗糙的鼻头冻得发红,鼻涕一吸一吸的。
沈寻也仅比这两人稍稍好一点,在这时说:“无论怎样,生存是第一位的,我们需要寻找食物。”
李昊容神色恹恹,说:“可这一路上连个野鸡野兔子都没见到……”
“啊—!”
李昊容话没说完,脸上就被喷上了一股温热的血液,登时吓得大声尖叫起来。
沈寻迅速上前捂住他的嘴巴,将他拖到一旁的树丛中躲起来。
“嘘……不要叫!”他小声地在李昊容耳边低语。
李昊容定下神来,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喷在他脸上的血迹是王哲的,而现在,当时他们站着的地方,根本就没有王哲的身影!
有什么东西抓走了他!
李昊容止不住上下牙齿打颤,身上抖得跟筛糠一样,“什……是什么东西?”
沈寻压着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这个时候,大雪已然停了。
四周极为安静,偶尔能听到几声簌簌声,是风吹得树枝摇动,积雪掉下来的声音。
除此之外再没有旁的声音。
李昊容精神高度紧张,这种两眼抹黑的情况最是折磨人,后背出了一层冷汗,被冷风一激身体抖得更加厉害了。
等了许久,始终未曾再听到有什么异常,两人抖抖索索从藏着的地方出来。
他们先去了王哲被抓走的地方查看,只发现了几滴血迹,走了几步,又发现了几滴。
顺着血迹的方向寻找,大约走了五分钟,他们终于找到了王哲。
李昊容第一眼看过去,立时瞳孔骤缩,胸口翻涌,若不是胃囊里空空的,肯定会吐出来。
王哲死得实在太惨了。
他的脖颈到胸口的位置一片血肉模糊,像是被某种野兽故意撕咬所致,上半身其他地方也有一些抓痕。
沈寻走近查看一番,深深皱起眉头。
李昊容强忍着惧意,凑上前问他,“怎么?有什么发现?”
沈寻摇摇头,“这里不安全,我们要尽快回去。”
李昊容没有异议,两人用雪匆匆将王哲的尸体掩埋,然后快速返程。
掩埋尸体之前,李昊容见沈寻从王哲身上摸出来两根脆脆鲨,嘴唇动了动,到底没有说什么。
回到山洞时已经是下午,见到李昊容身上残留的血迹,齐诗霜吓了一跳,连忙问他伤到哪里。
钟爱琴正在掰树枝,她粗粝的手掌红彤彤的,有被冻的也有被树枝划的细碎伤痕。
见小年轻抱在一起,她最开始还笑了下,可看到沈寻在李昊容进来之后,身后再没有别人了,她不由得愣住。
“小沈?你王哥呢?”
沈寻难过地摇头,“对不起钟姐,王哥他……没了。”
钟爱琴不敢置信,“没了?!”
“好端端的人怎么就没了?小沈,你可别开玩笑,这种事情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钟爱琴看看沈寻,又看看一脸低落的李昊容,眼泪夺眶而出。
“怎么会……”
“怎么会……”
她喃喃着,“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就没了?出了什么事?那你们呢?你们怎么就好好的?”
上前安慰钟爱琴的齐诗霜动作顿住。
满星抱着钟爱琴,红着眼睛默然无语。
山洞内只能听到中年女人的啜泣声和篝火燃烧的噼啪声。
一声声悲怆的呜咽,让在场的所有人心中沉甸甸的。
等钟爱琴总算平静下来,沈寻才把发生的事情说出来。
齐诗霜与满星虽然未曾亲临现场,但是仍然对沈寻的描述心有余悸。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是野兽吗?”齐诗霜问道。
如果他们被那堵无形的墙圈在这里无法逃生,岂不是最终都会沦为那东西的口粮?
她想到的这一点,其他人也都能想到,众人的心都提起来了。
沈寻叹了口气,“可能是野兽吧,有爪子和锋利的牙齿,速度……应该非常的快。”
他看向李昊容,“你有没有听到王哥的呼救声?”
李昊容摇头,“没有,王哥一点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就不见了。”
齐诗霜目露惶恐,不安地抱住李昊容的手臂。
满星也害怕,与钟爱琴紧紧挨靠着。
山洞内再一次沉寂下来。
过了会儿,沈寻掏出两根脆脆鲨递给钟爱琴,“钟姐,这是王哥身上的。”
钟爱琴慢慢接过来,低头啜泣着道了谢。
沈寻这时侧眼看向李昊容,见对方挤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便也弯了弯唇角回应。
因着外面未知的危险存在,他们五人就在山洞中躲藏着,只在附近寻找树枝,没有走远过。
靠着那几根脆脆鲨还有几片苏打饼干,他们度过了两天。
第三天,所有人都饿得肚子咕咕直叫,难以忍受。
可是,谁也不舍得将手中那点食物一口气吃完。
随着饥饿的程度加剧,他们体力随之消耗,沈寻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出声道,“若是继续等下去,我们也要被饿死,不如出去找食物,或许碰不到那东西呢?”
五人商量之下,最终决定由满星留守看火,兼捡树枝,其他四人结伴出去寻找食物。
李昊容走在前面,他刚出洞口几步,突然就觉得肩颈一侧剧痛,登时惊呼出声。
与此同时,齐诗霜、钟爱琴两人尖叫起来。
齐诗霜猛地将李昊容扯进来。
李昊容捂着汨汨流血的伤口跌坐在地。
“刚才是什么?”他一说话就扯到伤口,不由得呲牙咧嘴地痛呼。
沈寻在洞口位置眺望警戒,闻言就问他,“你觉得是什么?”
李昊容怎么会知道,他当时只觉得一痛,能够分辨是什么东西在眼前飞快一滑,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刮了这么一下。
齐诗霜撕了块自己的T恤衣料给他擦试,眼泪汪汪的后怕不已。
他们五人竟然都没有看清楚那东西的样子,可见它的速度有多快。
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在其他人不放心的嘱咐下,沈寻捡了根树杈,试探着来到洞口外。
一秒、两秒。
所有人的心神紧绷,紧紧盯着沈寻的身影。
“咔!”
沈寻高度紧绷之下遇到危机时下意识调动起手臂,不偏不倚竟然恰好格挡住了对方的攻击。
“吓!”
狰狞的灰绿色面孔,棕色的瞳孔,还有一排利齿紧扣在树杈,这一幕放大至眼前,惊得沈寻不停地后退。
咬着树杈的“怪物”落到地上,一把撇开树杈,棕色的眼珠叽里咕噜地转动,冲着洞中的五人打量。
五人僵住身体,一动都不敢动。
“怪物”不高,最多也就到他们腰际,可他们还是吓破胆了,丝毫不敢动作,唯恐惹到对方。
“哈哈……”
这时“怪物”用一种类似于哈气的喘笑声笑了几下,眼睛中闪烁着不怀好意的贼光,竟是像足了人!
只一眨眼功夫,洞口外的“怪物”就又不见了踪影。
众人这才大声喘气,松懈下来。
“……那……是个人吧?”
满星不确定地道,“像是个矮人,难道这就是外星人?”
“他为什么不攻击在洞中的我们?只有出洞口的人才会被攻击,难道他不允许我们出去?”
沈寻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听到满星的话摇摇头,“我倒觉得他在耍我们。”
他的话一出,立刻就引得另外几人的注意。
“你怎么会这么想?有什么依据吗?”李昊容道。
沈寻看了眼钟爱琴,面带歉意,“若杀害王哥的也是他,从王哥的尸体上的伤痕,能看出他并不是为了饱腹而攻击王哥的。”
“李昊容你回想一下当时的情况,我说的对不对。”
李昊容皱着眉,“当时王哥的伤口非常凌乱模糊,像是被利齿利爪故意撕咬抓挠得一样,如果他是饿了,确实不会这样画蛇添足似的……”
沈寻点点头,“所以我才说,他不打算吃我们,而是想戏耍我们,或许他不让我们出去,是为了看我们在绝望中一个接着一个地被饿死,这是他的乐趣。”
众人脊背发凉,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那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喘笑声。
作者有话要说: 忘记设置存稿箱时间惹~~~还有等更的咩_(:з」∠)_
emmmm……
作者君想从这周起每周更新六天,休息一天,这六天中尽量不断更,如果有事断了,尽量补回来~~~
休息日定在周四好了~~23333
挨个么么哒
☆、蛮荒(六)
纵然知道那个“怪物”的意图,他们仍然没有好的办法。
没有人愿意冒着被杀死的危险走出洞口,即使事情的走向会是按照“怪物”想的那样,他们会饿死。
饿极是什么样的感觉?
就像是五脏六腑都张着大嘴,不停地叫着食物一般,甚至,因为没有食物,囊袋中空空如也,这些大嘴便互相把牙齿亮向了彼此。
互相撕咬、吞噬……
即便五脏六腑被胃液腐蚀融化,全身每一个细胞仍然不停地叫嚣着进食。
洞中的火焰越来越小,齐诗霜小心添了几根细细的枝桠,保持火焰不灭。
她咽下嘴中最后一点饼干渣,贪婪地看向了李昊容的手掌。
那里有最后半截饼干。
李昊容狠狠吞咽了一口口水,将饼干再次向前递了递。
“小霜,你吃吧,我还能顶住。”他哑着嗓子,虚弱地道。
就在齐诗霜犹豫之际,一只手飞快地掠走了这半截饼干。
“啊——!还给我!”
齐诗霜尖叫着扑了上去。
钟爱琴在夺得饼干的第一瞬间便将之塞进了嘴里,齐诗霜的动作注定落空。
身下传来中年女人闷头咀嚼的声音,死死压制着钟爱琴的齐诗霜最终崩溃地哭出来。
“你还给我!你还给我!”她一边痛哭一边打人,饥饿让她眼前阵阵发黑,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手下的力气也轻飘飘的。
打了没两下,齐诗霜就脱力地晕倒在地上。
这一幕的发生也就几秒钟,过度饥饿让李昊容反应慢了那么一瞬,结果就这么一瞬间,为女友省下来的饼干没了,就连女友也晕倒在地。
李昊容怒意丛生,站起身冲着趴在地上捡掉落的饼干渣子的钟爱琴狠狠踹去。
“这是王哲的。”
“这是你们欠我的。”
“这是王哲的……”
伴随着一下下脚踢身体的声音,就是钟爱琴这两句喃语。
李昊容发泄一通也没了力气,赶紧蹲在齐诗霜面前轻轻晃她。
“小霜?小霜?”
“你怎么样了?”
齐诗霜仍然有些昏沉无力,眼帘半睁半闭,视线看起来没有聚焦,她恍惚的目光落在男友饿得脱相的脸上,后又落在那簇燃烧的火焰上,到一侧早早躺在地上未曾发出过声音的满星身上,最后定在火焰后方沈寻的眼睛。
齐诗霜缓缓闭上眼睛,失去意识前,沈寻那双古怪得有些邪门的眼睛一直在眼前徘徊。
李昊容感觉自己最后一点力气也耗尽了,依偎着昏迷的女友也躺倒在地。
饿到极致,而又没有任何食物,只有陷入昏睡,才能略略抵挡那一波波的饥饿感,这是人体自发的保护机制启动,所能找到的最好的办法。
一把树枝撒进篝火上,树枝剧烈燃烧,使火焰变大些许,山洞再一次沉寂下来。
过了许久,有人悄悄地坐起身。
不是别人,正是钟爱琴。
她从地上爬起来,环视周围,见其他四人都躺在冷意入骨的地上,很长时间都没有翻动过,她的目光变得冰冷而又坚定。
她先是走到李昊容的身旁,突然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块向着李昊容的脑袋狠狠砸下去。
“去死吧!去死吧!”
一下、两下……
直到有鲜血迸溅到她的脸上,她才陡然停住,似是不敢置信般看着自己的双手。
她杀了人!
停了两分钟,她渐渐找回了思绪。
一不做二不休,她索性拖着李昊容的裤腿,一路磕磕绊绊将人拖到了洞口。
洞口外是一片黑暗,没有一丝光亮。
洞内有一簇需要小心呵护的火焰,似是这世间唯一的光亮。
钟爱琴就站在洞口,身前是黑暗,身后是唯一的暖光,她有片刻的恍惚。
“王哲……我给你报仇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声响起。
过了会儿,只听到有什么咕噜咕噜滚下斜坡,然后就是一个人的脚步声走近。
钟爱琴这一次走向了角落里的沈寻。
“呵……”
一声轻笑阻止了钟爱琴的动作。
沈寻坐起身,目光带有几分戏谑得打量钟爱琴,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为他增添了几分鬼魅之感。
钟爱琴下意识地后退两步。
“你……你,你醒着?”她呐呐道。
沈寻站起身,扭了扭脖子。
钟爱琴这才发现,沈寻竟然一点没有饿脱相的迹象,不仅仅如此,他脸上是与他气质完全不符的阴鹜,仿佛突然间就变了一个人。
他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把匕首,寒光凌冽,闪烁着冰冷的色泽。
钟爱琴嗓音颤抖,语无伦次,再次后退了两步。
“你……是你们杀了我丈夫……我只是报仇,那吃的,你给我的……不可能只有那点,是你们吃了,你们为了吃的杀了我丈夫!然后推到了怪物身上!”
沈寻斜勾着唇角笑了笑,语气轻佻,“你弄错了,他是真的被外面的怪物杀死的。至于吃的,当然是我故意只拿了那一点,毕竟从死人身上摸索还真有点恶心呢。”
“啊,说起来,你才是杀人凶手呢,你刚刚杀了李昊容。”
“没有,我没有。”
钟爱琴颤抖着摇头,“我是给我丈夫报仇!递给我吃的的时候,我亲眼看见你和李昊容使眼色了……”
“我是报仇……报仇……”
沈寻静静欣赏着钟爱琴紧张得近似崩溃的神情,然后轻轻告诉她:“你知道你丈夫还有一个情妇和一个私生子吗?”
钟爱琴的脸颊猛地抽动一下,嘶哑着大吼:“不可能!”
借着她分神之际,匕首在沈寻手中转了个圈儿,下一秒沈寻整个人已经到了钟爱琴的身前,紧接着是尖刃入肉的声音。
“你……”
钟爱琴想要抓沈寻的脸,可惜对方已然退开。
随着匕首的离开,大量血液从钟爱琴胸口喷涌而出,她呻/吟了一声,最终倒地不起。
“是真的哦,他亲口说的。你丈夫临死前还记挂着他的小儿子,他说睿睿聪明可爱以后一定比大儿子有出息。”
沈寻轻轻在钟爱琴耳边道。
亲眼目睹钟爱琴震惊的、愤恨的神情渐渐定格,没了呼吸,沈寻甩了甩匕首上的血迹,脚步轻快地走向地上躺着的两人。
“噗……”
匕首没入齐诗霜的胸口,齐诗霜不过抽搐了一下就没了声息。
“呀,下一个就是你了,怎么,不打算反抗一下吗?”
沈寻直起腰看向满星,语气中满含恶意。
满星惊恐地向后缩了又缩,眼中尽是泪水,不停地摇头祈求。
沈寻眼中没有丝毫温度,匕首一转,就要向着满星刺去。
却在这时听到洞口传来一阵快速的脚步声,凭声音可以清晰地分辨出是两人。
沈寻脸色暗沉下来,饱含威胁地盯着满星,直到对方仓惶惶恐地点头,才转过身去将越来越微弱的火苗碾灭。
……
“咦?”
洞口传来一道少年人的声音。
“有血腥气!”
展放鼻尖耸动,在闻到血腥味的时候下意识脱口而出。
“这儿有人受伤了……你们是谁?”
他听到洞穴中青年男声响起,眉头微蹙。
“受伤?”
“是啊……外面有怪物,你们没有遇到吗?我们的人被它抓伤了。”
沈寻瞳孔幽深,黑暗中只能靠耳力分辨对方的位置。
他现在心中有些焦灼,因为他一直未曾听到另一人的动静。
可是,他明明听到的是两个人的脚步声,而对方也承认了他不是一个人。
他本来就怀疑被圈在这里的不仅仅是他们几人,可是这么多天过去没有遇到其他人,还以为就他们六人存在,没想到竟然真的还有遗漏。
他心中略略有些懊悔。
“怪物……”
展放神情颇有些微妙,“你说的可是绿皮矮人?他被我们杀了。”
沈寻身体一紧,紧紧握住手中的匕首,声音却一如平常的稳定,有几分讶异地说:“被你们杀了?那怪物速度那么快……你们怎么杀的……嘶……呼……”
他为使对方降低防备心,假作自己有伤,痛呼一声,“你那里有药么?我的腿上有伤,动不了。”
“没有。”
边说着,展放边向沈寻这个方向走来。
他的动作坦荡,不见谨慎与防备,一看就是个愣头青,沈寻冷冷勾唇。
待展放走近,互相间依稀能够看清楚对方的轮廓之时,匕首的破空声陡然而至。
沈寻自认出其不意,而且他动作敏捷快速,直接用匕首刺向对方的致命之处,决不会出现疏漏。
但是他却完全没想到,他面对的根本不是与他一般来自现代社会的人。
他持有匕首的手腕被对方牢牢攒住,力道是他完全无法撼动的力度。
“你……”沈寻惊讶地张口,手腕被控制他便灵活地改为脚踢,试图通过变式将自己从对方的控制中挣脱出来。
展放对他这两下三脚猫的功夫丝毫不放在眼里,轻飘飘折了对方的手腕,一脚蹬在对方的腿根,这人立刻就在他前面跪下了。
沈寻痛得低哼一声,手扶着手腕死死咬着下唇。
这时鬼仟犹如鬼魅一般出现在展放的身边,“主人,另两人被杀,是被这人用匕首所杀,还有一人存活。”
沈寻这才反应过来,那人不是没有跟过来,而是早早去了旁边查看。
他陡然一惊,这期间他并未听到有其他人走动,这人也太过神出鬼没了……
而且,这人口口声声称这少年人为“主人”。
他心中起了退意。
展放看了看鬼仟拎着的抖如筛糠般的少女,禁不住“啧”了一声。
只是他尚未开口,就见那跪在地上的男人突地手中出现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直觉不妙,他将鬼仟猛地推开,自己顺势向另一个方向掠去,短短一瞬,他用上了生平最多的功力。
“嘭!”
一道火花在展放原先的位置炸开,趁着这股炸开的威力,沈寻收起炮筒,整个人如飞弹一般冲了出去。
“主人,追吗?”
鬼仟手中的少女受了些许波及,晕了过去,他将人放在地上,来到展放身前,为他治疗被炸到的些微外伤,问道。
展放想了想,摇摇头。
“算了。”
他们在这处磁场外围遇到了凶兽,拖延了两天,再加上为了进来颇费了一番功夫,如今这个晚上已经是这处磁场封闭的第十个晚上,等天一亮,便是磁场消散的时刻。
若是那人有心躲藏,这点时间根本不够去找人。
再者,那青年十分怪异,而且还有点神秘,他想弄明白原因。
若是可能,他还想着在这个小世界赚点外快。
“她该怎么处置呢……”
展放蹲下身,揪了揪昏迷少女的头发,又好奇地摸了摸对方的衣服布料,自言自语地道。
“唔……带回去吧。”他的手指滑进了对方的毛衣口袋摸索,漫不经心地道。
“嗳?居然什么都没有?!”
展放挎下脸,郁闷地看向鬼仟。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支持~(^з^)
不造为啥这篇写得超级不顺,总感觉自己写得烂_(:з」∠)_,所以很在意你们的回复,每天看好几遍哒~
希望以后能顺利一些~
大家生活中也能顺顺利利!
比心比心~啾啾啾
☆、蛮荒(七)
满星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座帐篷内。
帐篷十分宽阔,中央燃着篝火,树枝燃烧发出噼啪的声响,她躺在毛皮上盖着厚实的毛皮被子,身体是暖融融的。
久违的温暖让她禁不住鼻头酸楚。
两滴泪珠从她的眼角滑落,这一刻,母亲温柔的怀抱和笑脸映在她眼前,使她心中的酸楚更甚,好想扑进母亲的怀抱,放声痛哭。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的声音,满星的眼泪辍在腮上,神经却高度紧绷起来,戒备地坐起身,紧紧盯着帐篷帘。
谷端着一碗肉粥进来,对上满星的眼睛笑道:“你醒了?”
见是个眉目慈和的女人,满星放松了些许。
肉粥有些腥膻的味道随着女人走近传入她的鼻端。
满星久未运作的肠胃开始缓缓蠕动,饥饿驱使着她迅速将那碗肉粥夺过来,一股脑倒进了嘴里。
狼吞虎咽之后,满星在觉得肠胃熨帖的同时,也感觉到了口腔被烫的烧灼感,可是她对此满不在乎,只要能够缓解这股几乎要将她溶蚀掉的饥饿感。
胃中有了食物,满星对满脸沧桑看起来是中年女人的谷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思及对方进来说的那一句话,竟然是与她一般无二的中文,满星颇有些诧异。
又见这女人身上穿着的是皮毛衣服,一头油兮兮的长发编成辩子束在脑后,与那诡异的外星人怪物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她陡然松了口气。
“大婶,我这是在哪里?这儿这么冷,难道是漠河?”
满星还记得去年漠河八月下了场雪上了新闻头条,她进入异世界的时间在五月,这个时候北方天气还有些冷的,漠河在最北端,更冷一些或者说还没有度过冬季似乎也说得过去。
谷将篝火翻整了一下,听到满星的话笑笑,“漠河是什么?是你的部族吗?这里是我们部族的议事帐篷,你是被我们鬼仟祭司救回来的,你的部族是不是也遭遇了灾祸?”
她看着满星的眼睛满是怜惜,“放心,族长已经同意将你留下来,看你的年龄快要婚配了吧?等开春挑一个健壮的战士,明年这个时候或许就有了孩子,你就又有家人了……”
满星愣在当场。
……
将人捎回部族,展放再没去关注那个女孩。
逃走的那个外来者若是运气背,很可能早早就被凶兽吞吃入腹也说不定,便是他侥幸活下来,又找到了去处,对蛮族人产生影响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因而展放没有急慌慌得到处寻找对方的下落。
他现在忙着打熬身体,以及缠磨着加入狩猎队。
在他一力纠缠下,狩猎队总算同意展放的加入。
其实在这一族中,展放已经在多数族人的认知中属于具有话语权的那一类中。
他说的话,做的决定,不再如从前那样被人当作小孩子的戏言一般不可靠。
胆大、有担当,在族人眼中开始有了前族长风范的展放开始变得受欢迎起来。
这其实也与新族长怯懦的风格,与部族一贯生活环境的恶劣有关系。
前族长,也就是阿放父亲,因着武力值高超,将部族之人保护得很好,让他们十分有安全感。
而这样大山一样的族长死去,继任的族长虽然为其弟弟,但是武力值实在弱了不只一星半点。
新族长原本也是被保护的角色,一朝成了守护者,处事决定往往三思熟虑,瞻前顾后,怕这怕那。
领导人都活得胆战心惊,更何况其他人,尤其是族长三番五次重申外面危险,不让族人出去,而且出去的战士狩猎困难,时时受伤,在这样的氛围渲染之下,族人越发胆小。
展放则不然。
首先他不是土生土长的蛮族人。
虽然知道外界危险颇多,但在他心里则想的是迎难而上,猎取凶兽以强化自身。
为何祭司代代相传,猎得凶兽时,需要众饮凶兽热血?
在他眼中,这与鬼仟所说的血炼之法或许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因而他对凶兽不是惧怕至极,而是跃跃欲试。
似乎多多少少也能理解了鬼仟沉迷研究的心情。
展放在狩猎队中的表现极为优异。
虽然相比其他战士,他的力气还有些不足,但是他有章有眼的武功路数着实让人惊艳。
在狩猎的途中,展放还发现了有一些微炮火灼烧的痕迹。
这证明,那名外来者仍然在这附近活跃。
展放找到救回来的少女,询问关于另一名外来者的信息。
在得知这里根本不是她记忆中的地球,满星彻底死了心,认清来到异世界的事实。
在谷的带领下,她开始努力适应部族的生活。
但是,无论她再如何努力,仍然是有适应不良的状况发生。
其一是对待火种的态度。
在她眼中,火种便是人类取暖、烹煮食物的工具,将之利用到极致发挥其最大的效用才对。
可是蛮荒人却不这么认为。
他们对火种有着天然的敬畏与感恩,认为这是天地的馈赠,对火种异常珍惜呵护,整个部族中只有几处帐篷留有火种。
而且燃烧的柴木又是来自森林,人之一取一用皆都是来自天地,怎可能将之理所当然得据为己有。
所以,在满星提出多分出几堆火种时,被谷拒绝,旁边听到她理直气壮的话语的其他妇人也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满星同样也不理解他们。
火,就是人类发明了用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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