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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拥有一整个位面-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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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无或压抑着自己,只敢与对方浅尝辄止。
短短几息之后,二人喘着粗气,额头相抵,互相对视。
殷无或全身起了一层薄汗,甚至他感觉展放更加夸张,从领口的缝隙传递而出的热量极为惊人,在这个寒冬的室内,隐约现出几丝滕然热气。
“不可……”
他按住展放进攻意味的手,本就伤到嘶哑的声音哑得更加破碎不成样子。
展放的小兄弟激动得不行,他正处于血气方刚的年龄,长期禁/欲一朝开/荤几乎恨不得日日不休。
这个时候喊停简直就像在谋杀,他发泄般恶狠狠地在殷无或的肩头印下一口牙印。
展放不尽兴地抱着殷无或蹭了蹭,缓缓平复着。
他的身体下面压着的是一具不输于他的健美身躯。
坚实、紧致、有力。
与迷失梦境中的无或不同,这一位无或较拘谨、放不开,而且还会扫兴。
但是他们明明是一个人。
那么,是不是代表,在这个拘谨放不开的外壳里的,是那个直接放浪、又不驯服的人呢?
“嗤……”
展放突然在殷无或的耳边低低笑起来,引得后者十分不解。
展放坏心眼儿地用自己的抵在殷无或的那里,然后抬起胯部啪了他一下,翻身起身。
“喂,起吧。”
他伸出手。
殷无或深深吐息,按耐下心中腾腾升起的欲/望,由着展放拉起他来。
两人各自整理一番衣物,之后喊人来收拾干净桌子。
平静下来的展放提起了殷无或在第一个界光碎片当中给他的功法。
“是我自创的功法。”
殷无或表情坦荡,“我自幼练武,从小阅过的功法很多,被带往那处秘境当中之前,我内功略有小成,隐有所得,在秘境当中没有旁的事情烦忧,我便将一些想法融汇,自创了一部功法。”
“给你的只是我未完成的一部分,剩余的部分我一直没有时间补全。”
他略有几分歉意,“不管如何说,我等这些人都是因你而毫发无损地被放出秘境,当时我别无他物,便将那部残缺的功法给了你。”
说到这里,殷无或便不由将心中的疑问问出来,“我始终想不明白一点,为何那些异人会突然改变规则?为何将我们放出之后,又出尔反尔前来追杀?”
他探究的眼神罩向展放,展放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想了想道:“改变规则的不是异人,放你们出去的也不是他们。”
他只说了这两句,但是殷无或知道他要说的就是这么多,再多的不会说了。
殷无或垂下眼睛,这两句话在他心中飞快转换。
再看向展放的时候,目露震惊。
“我做的那场梦……”
展放摊开手,“我只知道我是如何进入梦境中的,却不知道你是如何做到的。”
即便仍然还有疑问,但是仅知道的这些也足够殷无或消化的了。
他唇线动了动,有心想问展放到底是怎样的身份,但是最终选择了缄口不言。
他对对方同样有隐瞒之处,设身处地而想,现在无法将秘密坦露,必然是时机未到。
两人互相交换了自己这边的一些情报,之后便分开。
回到自家院子之后,展放吩咐小黑,将殷无或的院落也划入它警戒的地盘当中。
小黑趁机向展放要求加餐,将阿贵忙得团团转。
就这样平静过了一个月,异人似乎销声匿迹,殷无或这边没有再受到追杀。
就在腊月初七这一天,阿贵正在与聂二一起商量着等腊八节这一天一起熬粥,该买那几样豆子,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阵敲锣打鼓的声响。
并且伴随着几道喝声:“先皇薨,新帝继!”
“新帝继位,大赦天下!”
……
聂二脸色登时大变,顾不得与阿贵说话,立刻回到自家院子。
“殿下……”
殷无或已经走出房门,站在院子里神色难辨。
“先皇薨,新帝继……”
“变天了。”聂一抬头看天,声音沉沉。
天色灰沉,不见一点清朗,果然没过多久,便可见到絮状雪花摇摇坠坠、铺铺洒洒。
主仆三人静静伫立,这场面突然被旁边院子里的阿贵大嗓门打破。
“皇三子继位!”
他刚从外面跑回来,被院内的少爷瞪了一眼,便放低了声音。
“听说新皇即位,只封赏了太后与皇后,兄弟一个没封,不,也不是一个没有封,只追封了少时夭折的皇十子为亲王……”
“大赦天下,少爷,是不是你就不需要躲躲藏藏了?”
阿贵眼含期待。
这个家只有他和小黑两人太过冷清,少爷闭关练功时,他可切切实实感受到了,非常难捱。
他非常怀念以前少爷带着他出去买买买、吃吃吃的日子。
展放敲了他的脑门一下,“想那么多干嘛,这个无需你操心,煮你的豆子去。”
阿贵不情愿地去了。
展放则等到晚上,一个人悄悄运气,去了高惭的住所,以及他曾告诉他的几处据点。
高惭的房子多日无人居住,里面布上一层灰尘。
他应该一直未曾回来。
那几处据点都有人在,展放悄悄落足在屋顶,挪开几页瓦片,探听里面的动静。
曾经高惭交给他一张山寨的宝库位置以及布防分布图,而高惭离奇失踪,不知道他所在的山寨到底查出些来什么,展放总觉得,这座山寨并不简单。
不过他也知道,便是有什么有价值的情报,怕也是掌握在几位当家的手中,这些据点内的小喽啰所知有限。
没打探到什么有用的讯息,展放也不失望,将瓦片放回去,又悄无声息的回去。
阿贵早早睡了,倒是小黑听到他的声音立刻迎上来。
只是,除了小黑,院子中等着他的还有一人。
“无或?有事?”
展放笑吟吟地明知故问。
“无事,”殷无或摇头,“听到你的动静便起身过来看一下。”
“既然你回来了,那我回……”
殷无或的手腕被人牢牢攥住。
“何必还要回去折腾,索性在我这睡下,而且,”展放笑得暧昧,颇有几分惋惜地叹道:“我许久未曾与无或抵足而眠了呢。”
见无或犹豫,他下了剂猛药,“怎地,你怕我?”
殷无或手腕一转,握住展放的手,轻轻道:“怎么会。阿放,带路吧。”
展放带着人来到自己的卧房,他放低声音,在黑暗空寂的房间中显得十分色气,“这是我的床,无或,你敢上么?”
殷无或像是被某种冷血动物舔了一口,身上泛起层层反应,他用力吞咽一下,只是这一声在过于安静的晚上非常明显,大冷天的他额角渗出热汗,“床而已,怎么阿放说得好似洪水猛兽。”
“或许就是洪水猛兽。”
“便是……”
黑暗中只能听到有人闷哼一声,接着是悉悉索索衣料滑动的声音。
展放压着他倒在床上,气喘吁吁地道:“便是,又如何?”
“无或,这猛兽,你可会怕?”
布料攒动,不知是谁动了什么,二人双双一声闷哼。
“不怕……我自有,手段,收服它……”
只听到,殷无或黯哑破碎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开。
作者有话要说: _(:з」∠)_希望没写崩……
迷茫期
☆、天降异人
阿贵清晨起来; 烧好热水、煮好粥,又在院子里扫雪。
因为天冷; 小黑被允许进屋里睡觉。
等到他扫完雪; 摘掉棉手套; 对着仍旧冻得通红的手指哈了哈气,然后走到少爷的房门前敲门。
“少爷?”
过了会儿; 才听到从里面传出来少爷异常嘶哑的声音。
“……我再睡会儿; 别吵。”
阿贵嘟囔着:“今天腊八节呢……”
小黑听到他的声音,从屋里钻出来,摇着尾巴跟在他的身后。
阿贵训诫它; “今天腊八; 小黑,等少爷起来才可以吃。”
小黑听到后; 失望地趴在他的脚边。
一人一犬在厨房火灶旁呆呆地烤火。
待听到门响时,阿贵立刻高兴地窜出去。
“聂三哥?!怎么是你?”
殷无或关门的动作僵住,承受着阿贵狐疑的打量。
一声嗤笑传来,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露出一张睡意惺忪的脸。
展放慵懒地抬臂; 搭在殷无或的肩膀,笑道:“你这是打算睡完就跑?嗯?”
阿贵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打转; “睡?少爷你们昨晚一起睡的?”
两名青年人,个头相仿,身材亦是不差多少,样貌都分外出众; 这样的两个人睡在一起,那场面应当是十分赏心悦目的。
只是阿贵并未在意,笑嘻嘻地道:“我去端热水。”
早上的腊八粥,是五个人一只狗一起喝的。
气氛一度非常诡异。
在聂一聂二的目光笼罩之下,展放都有些受不住得尴尬。
他一尴尬殷无或倒是自在许多,像是从早上那一回给扳过一局。
眼瞅着快用完早膳,展放给阿贵安排一个活计,让他出去采买过年的年货,毕竟这是他自展家出来过得第一个年,一定要办得热闹些。
阿贵爽利地应下。
展放给殷无或使了个眼色。
殷无或嘶哑的声音响起,“大哥、二哥,你们陪阿贵一起去,咱们的年货也该添置起来了。”
在外人面前,殷无或向来称呼聂一、聂二为大哥、二哥,二人相互对视,最后齐声应下。
等人走空,展放登时吁出一口气。
“聂一的眼神,像是要吃了我。”他故作委屈地跟殷无或说道。
殷无或浅浅一笑,没有理他的话,反而问起昨晚的事情。
“你昨夜是去了何处?”
高惭的事情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展放将此事一五一十告诉对方,完了,叹了一声,“总之,他的报酬早早就付给我了,可惜我却没帮上忙他便消失了。”
“这事一直梗在这儿,我自然想探个明白,想法还了高惭的人情才行。”
见殷无或陷入沉思,展放没有打断他,过了会儿,他突然想起一事。
“无或,你那套功法我已经开始修炼,后续部分你可曾默写出来?”
殷无或:“我这就写。”
他想去自己的院子,被展放拉住,“笔墨纸砚我这里也有,何苦再去跑一趟,来来回回你不嫌累么?”
殷无或也十分珍惜二人独处的时间,从善如流地留下来,然后使唤展放为其铺纸磨墨。
冬日暖阳自窗棱照入屋内,落在并肩而立的两人身上。
修长的身影镀上一层暖意洋洋的光边,鼻尖萦绕着墨香,一人执笔,蝇头小楷板板整整落下,另一人微微倾身,手指捻着墨条在砚台缓缓滑动,偶尔二人互相对视,不约而同露出微笑。
“嘭!”
“嘭!”
突然几道沉闷的炸裂声打破了静谧的气氛。
展放与殷无或立刻走出房门。
小黑正站在院内,冲着天空狂吠。
数不清的黑色物体从天空坠下,如流星一般,坠着黑色烟气组成的尾巴,以一种极其恐怖的速度坠入大地。
“到底是什么东西?”
以展放超越常人的目力都无法看清楚那些东西的具体模样。
这些东西落入的地方距离展放等人很远,因而从房中走出的众人也只是纷纷对此奇观感叹几句,并未特意将其放在心上。
也就半刻钟时间,骚乱便已结束,天空依然洁净如洗,只有冰冷的空气中似乎残存着一点类似烧焦的苦涩味道。
“少爷!”
阿贵与聂一聂二匆匆回来,虽然步履匆忙,但是买来的东西一个没落下。
“许多人跑出城去了!”
“有人说那是天降祥瑞,没准是金玉呢……”
“还有人说那是神石,神仙园子里的仙石……”
……
阿贵打听消息习惯了,就跑回来这一段路上自动收集了些闲言碎语。
“城外?”
“回展公子,咱们宅子所处的位置看不清晰,我们三人在坊市附近,能看到有一块黑色石头落至城外。”
聂一回道,“不过,距离……或许要在城外几百里以外,那些人想跑着去,简直是异想天开。”
果然,到黄昏时,陆陆续续有人从城外回来,阿贵回来跟展放一一描述。
“四方胡同那里总是聚集着一帮闲汉,他们也一窝蜂得去了,结果灰溜溜地回来了,跑出去那么远,结果连根毛都没有见到。”
“不过听说县令命一些官兵骑马前去查看,那里究竟是什么,到明日应该便会见分晓。”
打听起这些八卦,阿贵双眼锃亮。
展放拧着眉看了一眼殷无或,后者脸色亦是凝重。
夜色更深时,展放与殷无或二人结伴走出院门。
聂一聂二原本要跟着一起去,但是被殷无或拒绝,他们这次只是想去打探一下情况,并不是要做些什么,人多反而是累赘。
最重要的一点,殷无或的轻功要比聂一聂二强出许多。
对于展放的实力,聂一聂二有些质疑,毕竟当初在秘境中,聂一曾与展放交过手,展放不敌乃是事实。
不过彼时非此时。
展放自从修炼殷无或自创的那部功法,将体内滋生的那股气当作内力一般修炼,进境堪称一日千里。
展放只悄悄将体内之气调动,稍稍露了一手,就阻住了二人的话头。
城门处有卫兵把守,展放二人从侧方借力翻过城墙,没有惊动任何人。
冬季的夜晚格外黑沉,二人急色匆匆,却又如风中雪花,未曾发出明显的声响。
展放暗暗松开对于体内丹田以及脏腑之气的控制,使之互相串联,形成一个循环。
殷无或的功夫显然较他而言要更扎实一些,一呼一吸配合一收一放,十分得法。
展放思及功法上的法门,慢慢运用,待他体会越来越多,并且逐渐觉得轻松时,被殷无或伸手制住。
“到了。”
展放这才从沉浸中脱离,举目望去,在远处有一处闪烁光华的地方。
与他们怀有差不多心思的人居然不少,其中有几人胆子大,围着闪烁光华的物体摸索。
到底是什么呢?
所有人都有此疑问。
似乎是为应此疑问,突然间,光华猛涨,最近的几人连连惊呼,不过几声短促的叫声,便软倒在地,没有声息。
“异人!”
展放二人缩在石头后,殷无或黯哑低沉的声音出现在展放的耳边。
展放定睛看去,眉头一缩。
那闪烁光华的石头此时已经裂开,露出来存在于里面的三名异人。
异人与人类没有太大的区别,他们看起来略略高一些,穿着同样款式同样材质的银色紧身衣袍,衣袍不知什么材质制成,在夜色下看起来有种极其微弱的光彩。
他们长发高高束起,面容白皙,样貌近乎完美,表情似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冷漠。
这就是异人么?
三名异人各自持有奇怪的武具,为首的异人走到之前软倒在地几人的身前,之后抬起腿,一只脚碾在一人的头颅,只听到“噗”得一声,就好像踩碎了一只西瓜,头颅被踩扁,一丝丝血腥味飘出。
“弈则,你弄脏了营地。”
踩碎人头的异人身后,另一位异人不悦地提醒他。
名叫弈则的异人不在意地笑了笑,手中的武具被激活,分别从中射出几道光线落到地上的人类身上,眨眼间,这些人的身影就消失了。
“现在,是时候收拾这些杂鱼了。”
弈则冷冷晲向四周,蔓上一丝冷笑。
“跑!”
黑暗中,不知是谁低声喊了一句,几乎是同时,隐蔽在暗处的人犹如惊鸟,纷纷四散开来。
然而令人感到无力的是,一直未曾吭声的异人激活武具,几张光线组成的大网以一种能够笼罩天地的威势铺洒开来。
“啊!”
“滚开!这是什么东西!”
“不要抓我!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
无论这些人如何挣扎、怒骂,亦或是求饶,依然被光网蒙头罩住,接着光网收缩,这些人如同打捞上来的鱼,毫无反转之力,就被拖至异人身前。
另一位异人,扔出一只小巧的黑色武具,顷刻间原本还嘈杂乱叫的人全部噤了声。
不,不止如此!
展放瞳仁骤然猛缩,他们是都失去意识了。
殷无或扯了扯展放的衣袖,示意他趁着现在立刻离开。
展放点头,二人轻轻后撤,却在这时,那名叫弈则的异人猛地抛出一物。
“嘿,你们以为能跑得了?”
展放立刻便出现一种令人惊惧的感觉,就好像有一种强有力的吸力向他的灵魂吸来,让他步伐一顿,身体变得沉重无比。
殷无或则没有他这么轻松,他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便失去意识。
“咦?”
竟然有杂鱼能够免疫他的魂具威能,弈则微微吃惊,而其身边的异人再次不悦地提醒他:“弈则,不要做多余的事情,魂具怎可在此时动用。”
就在他们出现争执的这一瞬间,展放已经适应了那股吸力,他抱起陷入晕迷的殷无或,用力全力挣脱,几个起落消失得无影无踪。
“跑了两条漏网之鱼。”
弈则并不将队友的谴责放在心上,反而走出去拎起一具具昏迷的身体,极尽凌虐。
其他两名异人似乎司空见惯,只抱胸等在原处,直待对方发泄过后,三人重新聚在一起,开始在地面布置起来。
辛武城中的小院子,阿贵被刻意瞒着,他如平常一般,早已回到自己的房间脱衣入睡,陷入梦乡。
聂一与聂二则在一墙之隔的另一座院落无法静心。
他们两人一个端坐,一个走走停停,脸色俱是凝重。
“殿下!”
展放抱着殷无或进屋,聂一聂二连忙迎上来,见到殷无或的样子,二人忍不住惊呼出声。
“殿下这是……”
聂一对着展放怒目而视。
“殿下比你功夫好,为何你完好无损?!”
展放不愿跟他纠缠,他也十分急切,此时最重要的是唤醒殷无或。
“我查看过他的脉息,他似乎只是昏迷过去,没有外伤以及内伤。”
然后他便将之前他们所遇到的事情快速讲了一遍。
“又是异人!”
聂一狠狠锤了一下床榻,目眦欲裂。
“上一次殿下昏迷,足足近两个月才醒,我们曾找过大夫诊治,却没有一个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聂二为殷无或盖上被子,“难不成我们只能等?再等两个月?”
“异人的手段我们所知甚少,只知道他们的武具十分诡异,每一次闪烁就能激发出一种技巧,或者是控制、或者是伤人……我们却对束手无策,这老天实在不公!”
展放想了想,不再犹豫,“无论你们信得信不过我,我都要一试,你们二人现在退出房门,非我喊你们入内不得进来半步。”
聂一与聂二怎么可能会同意,展放不二话,用意识沟通小黑,将小黑喊来。
“小黑,看住这里,不可让人进来。”
小黑摇着尾巴应下,堵在门前注视着不知何时被移出房间的聂一聂二。
聂二气愤不已,鄙夷道:“一只狗也想拦住我们?!”
他大步上前,却在这时场景猛地转换,一只巨大的、凶恶的恶犬向着他张开了血盆大口,獠牙上泛着血丝,口诞滴了他一头一脸。
“啊!”
聂二猛地惊醒退后,正对上小黑黑豆豆似的无辜眼神。
“大哥……这……”
他看看聂一,后者摆手示意他不要再尝试。
聂一叹了口气,他们似乎除了等没有别的办法。
房间中,展放取出黑色卡牌,唤出药师鬼仟。
鬼仟原本还在迷失梦境的小世界中观看展放留下来的材料,眼前突然一黑,接着便是一亮,他面前的场景已然彻底变了。
“鬼仟,你过来看一下,能不能治好他。”
听到主人的传唤,鬼仟上前去,床上躺着一位英气勃勃的青年,双目紧闭,面容平静,像是睡着了。
鬼仟看了眼主人,对方的眼神中含有焦灼和怜惜,还有一点点期待。
他从未从主人的面上见到过如此复杂而又强烈的情绪。
他为青年把脉,清冷的眉间微微拢起,接着他运用治疗技能,一次、两次……青年始终没有任何反应。
“主人,他身体没有任何损伤,治疗术对其无用,脉象亦是平稳无异常,恐怕他伤及的是魂魄,鬼仟目前对此无能为力。”
展放点点头,“零九,目前的能源币能将鬼仟升级至几级?”
“如今主人所设想的轮回分支系统已经构建完毕,投入使用中,目前产出每小时约1W能源币。”
零九的声音继续道,“现在主人的负债为950。5亿,若透支能源币提升鬼仟的等级,可将其提升至三级。届时负债将回到原点963亿。”
“三级?”
展放看向鬼仟。
鬼仟轻轻道:“只有卡牌升至中级,才能治疗魂魄的伤势,中级为两种技能满级之后的升级,治疗技能满级四级,也就是说,五级才是中级。”
展放失望地叹息,望向安静的无或。
虽然这个殷无或相较梦境中那个熟悉的无或要拘谨许多,但是展放早已将他们看做了同一个人。
他们原本就是一个人。
展放的心中泛起密密麻麻的麻痛,说不清的滋味。
难道他就只能等着他自动苏醒?
“主人,零九记得,主人曾经说过,殷无或当初是因为受伤昏迷,魂魄不知何故进入了迷失梦境之中,经历了您所在世界的吴或的一段时光。”
展放静静听着,听到这里已经知道零九要说什么了。
“你是说,他的魂魄极有可能再次进入迷失梦境当中?”
“可……即便如此,我又如何才能找到他呢?”
迷失梦境中的小世界数不胜数,如何分辨无或进入的是哪个世界?又如何在茫茫无际的人海中找到对方呢?
“轮回分支系统。”
零九知道展放的疑惑,平静的声音淡淡响起。
“将分支系统绑定殷无或,自然便可寻找到对方。”
分支系统绑定的是灵魂,殷无或还活着证明他的灵魂安然无恙,一部分魂魄不知去向这才导致昏迷。
而将剩余的部分魂魄与系统绑定,依靠系统运用庞大的数据以及魂魄之间奇异的牵引,便可寻找到缺失的那一部分。
只是,在对方不知情的状态下,将其绑在自己的系统分支上……展放对此十分犹豫。
他没有对那些存在于表层界光碎片的人类产生过此种情绪。
给予那些人一条出路,没有任他们消亡在迷失梦境中,在他看来已经算是他怀有一定的慈悲之心了,所以他也不可能产生什么情绪。
而此时,他确确实实犹豫了,并且有些不知该如何抉择。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了……因为想粗长一次_(:з」∠)_
么么哒~
☆、无双(一)
“主人; 请快速作出决定,零九检测到此处世界界壁不稳; 恐怕接下来会有劫难发生。”
零九的话打断了展放的思绪; 让他心中泛起惊澜。
界壁不稳?劫难?
思及今日下午出现的天降怪石以及异人出现的现象; 展放大概明白零九口中所说的劫难会是什么。
“绑定。”展放不再犹豫。
一团白色光环突兀地从他身体分裂而出,直接投向在床上躺着的殷无或。
然而; 光环附向殷无或的动作; 却像被无形的东西阻拦,根本无法沉入其灵魂当中。
“发生未知排斥,无法绑定。”
零九对此结果亦是十分惊讶。
“经分析; 或者对方怀有等于或者高于零九的物质存在; 或者对方的灵魂等级过高,从而导致无法绑定。”
白色光环重新回到展放的身体; 展放注视着殷无或的面容,一时无言。
……你到底有何秘密?若是你如零九所说,那你怎会如此轻易地就被异人的魂具所摄?
“难道就没有其他唤醒无或的方法了么?”
“或许需要主人亲自走一遭了。”
零九的话音让展放眉头微微放松,“按说,每个人的迷失梦境都是无法交叉的; 就像主人所在的世界,除了你与无或; 其他人皆非陷入梦境之人,主人是因梦境而入,那无或又是因何而入呢?”
“那毕竟是主人的梦境。”
展放:“你是说,他……与我有关?可如今; 是他先一步进入梦境小世界中。”
“上一次也无法确定就是主人先其一步。究竟是主人的梦境吸引来无或的部分魂魄,亦或是,无或的存在使主人进入的梦境世界改为其所在世界,无法定论。”
“既如此,那就一试吧。”
猜来猜去也于事无补,展放伸展开手掌,鬼仟化作黑色卡牌重新落入他的掌心。
简单交代一下小黑之后,展放最后看了眼床上的殷无或,整个人消失在这里。
·
“净诲师弟。”
“净诲师弟。”
小如蚊蝇般的声音钻入展放耳中,他尚未做出反应,接着就感觉大腿一阵钝痛,像是被谁拧了一下。
展放一个激灵,立刻就清醒了。
他身旁的一人冲他挤眉弄眼,暗示他看另一边的方向。
展放微微侧头,正正对上一名肥头大耳的光头凶狠的目光。
“净诲!你可是又睡着了?”
他虽是问句,可是语气却是谴责的。
旁边隐隐传来几道“噗噗”的偷笑声,展放悚然发觉,自己此刻的处境。
他竟然正盘坐在一处高大宽敞的佛殿内,膝前摆着木鱼,目及所到之处的人全部都是穿着灰袍衫的光头。
他成了和尚?!
应该还是名小和尚……
因为这里除了最开始那名肥头大耳的大和尚,其他人年纪都不超过十五六岁。
“现在胆子是越来越肥了!”
大和尚冲过来,蒲扇一般的大手掌就要打在展放的脑袋上,被他非常灵活地躲了过去。
“……你居然还敢躲?!”
大和尚非常之生气,好像压根不能相信竟然有人敢反抗。
他深深吐息,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话音尚未完全落下,整个人便用不属于他这个体型所能拥有的速度朝着展放第二次扇来。
展放早就提防着他,小身板犹如滑不留手的小鱼,轻而易举的就钻了出去。
然后两个人就你追我跑绕着佛殿转起了圈子。
大和尚体型太肥胖,行动非常笨拙。
其他小沙弥看得可乐,时不时爆发一串哄笑。
展放边机灵地左躲右闪,边在心里联系零九,询问他目前所处世界的情报。
【此处小世界为半虚拟小世界,正处于由虚拟向着真实衍化过程中,背景为武侠宗师世界,主人目前身处正道魁首的少林一派,身份为刚入门的小沙弥净诲,五天前完成的剃度仪式。】
零九可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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