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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为良人-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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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的时候,他们怎么可能和那帮子老学究一些研究死人的过去。
金风华至始至终没说话,他很清楚这话是从宫里传出来的,也是皇帝要人传出来的,只要有越多的人厌恶阉党,那以后下起手来,阻力也会越小。他喝光了最后一口茶,提了提袖子从旁边拿起一块墨磨了起来,之后微微皱眉,竟是一块新墨,且色泽不匀,微微干涩,连中品都算不上。这些采买处的人真是越来越过分了,连翰林院这样的地方都敢伸手。停下笔,他不准备写了,这样的墨写出来也要退回来,还不如等下午观棋将家里的墨带过来,到时候一气呵成的好。
熬到午膳,金风华已经没有期待了,之前刚来的时候还好,后头的伙食时好时坏,有些菜根本不是新炒的,他都怀疑这些菜是不是昨天宫里剩下的热过了再给他们送来,或是上头哪个管事处做多了没处送就废物利用给了他们。尝了一口,比昨天好,至少饭没有馊味,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同僚,有些家境好的都自备了饭菜,仙仙也说给他带,却被他拒绝了,这个时候带饭就和大部分同僚不合群了,没瞧见带饭的都是教习或是上峰么?
金风华夹着菜,哪怕是恶心的没拔猪毛的肥肉也能送进嘴里,咀嚼的很香,让身旁看他的人各位佩服。
“啧啧,看金同僚吃饭就跟看画儿似的,再难吃都能吃的下去了。”
金风华一笑,大家心情都好了。
“一会儿家里会送来凉茶,大家不要嫌弃,都是不值钱的东西。”
众人一阵欢呼,这种天喝凉茶总比喝烫茶水的好,谁还在乎是不是值钱。
等着观棋送了凉茶过来,金风华等大家分完了,才过去拿,却见观棋从包袱里拿了个皮囊,递给金风华道:“这是少奶奶特意吩咐的。”
一摸,上头一层水,想是冰过的,金风华打开喝了一口,凉丝丝甜滋滋的,不是凉茶反而是放了梅子和陈皮的酸梅汤,这时候天气热正好入口,全身都舒爽了。
“少奶奶用了么?”金风华又喝了一口,再想喝,竟然舍不得了。
“用了,少奶奶让奴才看着主子多喝几口。”观棋暗赞少奶奶有远见,主子可不就是舍不得喝了,老想留着。
金风华脸一热,拔开塞子连灌了好几口,眼圈都湿了,也不知道是憋气憋的,还是给冰的。
将观棋送走,金风华一转头就看见郑易轩和另外两个人从翰林院另外一个门进来,两人在太阳底下打了个照面,郑易轩一愣,随后直接进了屋子,另外两个人也赶紧跟上。金风华眯眯眼,那头好像是存史记旧卷宗的地方,郑易轩想找什么?
郑易轩进了屋里,立刻有挂着钥匙的管事跑了过来,郑易轩身后的人出了腰牌,这才放了他们走到屋子后头,另外一个出口,上了回廊。
“刚刚那个……”郑易轩忍不住开口道。
“是横城金家的公子,这次皇上钦点的庶吉士。”后头跟着的一个人说道。
“是么……”郑易轩又想起一年多前在那天夜里看到一行车队,相比金家三房的惨烈,二房也太幸运了点。
“听说他在翰林院人缘很好,没人和他红过脸,连几个难缠的刺头都觉着他好。”
“哼!”郑易轩不屑道:“物反即为妖,谁能让人都喜欢,不是心机深沉就是想要哗众取宠。”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花粉妹纸的一颗地雷。咳咳虽然这章发出来都好几天后了,不过存稿君还是很HAPPY的。么么哒
给观棋点根蜡,他如此敬业,金大少还要怀疑他们做奴才的职业操守。
第九十章
金家曾祖母的嫁妆实在可观;哪怕已经分成三份;他们这份的数量都已经不少了;看着嫁妆单子;仙衣直咋舌;犹记得当年母亲有过两三个金首饰她都不敢随便拿出来;只能藏在屋里一个普通的盒子里;母亲还是当时从五品官的正院大嬷嬷;要是一般的人家这辈子估计连银子都少见,铜钱才是他们日常使用最多的币种。然而曾祖母的嫁妆里不但有金;还不止是零碎的头面,甚至有用金制的屏风、炉鼎、摆件什么的;就连帐帷上的挂钩什么花鸟鱼虫的金物都有十二对之多,就更别提贴了金的箱笼,嵌了金的首饰盒子,在嫁妆单子上都有注明,而且不仅仅只有单件。
“这……这不会违制吧?”文人小说下载仙衣放下嫁妆单子说道。
金风华却根本没看上眼道:“这么点东西违什么制,那些皇子王爷府上多的是这种,人家都不稀罕用。”
仙衣吞了吞唾沫,这当真应了那句,国家的财富都是掌握在少部分人手上的。
“曾祖母的娘家是京城人,据说往上追溯也有过娘娘,也有过公主,家底厚着呢。”金风华摸了摸仙衣的脑袋,这丫头真是个憨的,家里金器也不少,她就光感叹别人,自己的却从来不用,到是银器用做膳食器皿上用了不少。
这亏得金风华只是在心里说一说,若是让仙衣听见,怕是又要暗地里咬帕子了,人家那才不是想要摆阔才用的,人家当初实在害怕和个魔头生活在一起会不会被人仇人暗杀,用银子虽然不能测试所有的毒药,可好歹也能买个安心,至于金子啥的,她前世听说有人吞金死的,她才不敢拿着金子当饭碗。
顺溜了下来,那些时间久了的布料金风华直接让人拿去烧了,反正又破又不鲜亮,还不如烧掉省得占地方,至于那些布料不错,却又过时的,金风华也让仙衣拿出去赏给家里的嬷嬷们,最后留下那些又少又精致,多少年都没有变化的上等布料,金风华一看这布料就知道,这其中不乏南边的孤品,还有敬上的贡品,只有这样的东西才适合上仙衣的身。他一摸一掂,心里就有了谱,大约知道要给仙衣做个什么衣服了。仙衣在一旁只顾着感叹这些布料的价值,至于做成衣服,她早就习惯性的交给自家男人,他喜欢她穿什么,她就穿给他看。更何况,她自认为自家的品味还真不如金风华,再怎么说她的思想一部分还被前世的观念禁锢,可金风华却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她对她的审美当真一点信心都没有。
“这是西域的毯子,还有胡人的香炉,啧啧看来曾祖母也挺喜欢收集这些外来品。”仙衣一个个对着,不由感叹。
金风华抬头起,看向那些长得奇怪的外来品,他记得当年贸易不通,京城根本很少能得到这些东西,再看这些的东西年份,恐怕这就不是曾祖母的嫁妆,而是嫁给曾祖父后得到的东西。
“把那些外来品收拾出来,我一会儿要看。”金风华没有头绪只好这样找。
仙衣以为他喜欢这些外来的东西,便点点头,她也挺喜欢这些不同于沛国文化的东西,有些和她前世看到的阿拉伯以及俄罗斯的东西很相似。
金风华回过头,拿过另一份嫁妆单子看了起来,如果和当年沛国细作的事情联系在一起,那么他们身上的那样东西,一定不是很特别,且不可能与沛国的东西相差太远,以防后期被抓后,东西遗落在沛国人手上,再让他们发现秘密。再结合这次刺杀时,那些刺客想要从女眷身上得到东西,那么那件东西肯定不大,还是女人用的,究竟是什么呢?
“哇……这个好漂亮。”
金风华一下回神,转头就见仙衣捧着一个盒子,眼睛都亮了。
“什么东西也值得你这样。”金风华笑道。
“看,好多的梳子。”仙衣捧着盒子送给他看。
金风华一开始并没怎么在意,毕竟哪个女人没有好多梳子,而且梳子的种类还极其繁多,他给仙衣梳过几次头,也给她做过梳子,自然心里有数。只是看着看着,他就皱起了眉头,盒子里的梳子虽然很多,但是居然都是一种,看来并不是个梳妆盒。
“看,这是牛角的,这个是象牙的呢。”仙衣从里头拿着各种梳子在金风华眼前晃啊晃。
金风华定眼一瞧,就将目光集中在盒子里的一把很简单还有些旧的梳子上,梳子虽然很破旧,但质地却是黄杨木的,梳子的齿已经断的参差不齐十分难看,梳子的边缘还刻着一首不大押韵的词句,估计是制作梳子的人没怎么学过诗词,只是觉着顺口就刻了上去。
“怎么了?”仙衣看金风华从盒子里拿出一把破梳子还看了半天就问道。
金风华摇摇头,他反复看,又在嘴里嚼了嚼那首词,都没看出什么端倪来,但是一盒子名贵的梳子只有这把如此的破旧,就显得有些奇怪了,难道这是曾祖父送给曾祖母的?可也不像,曾祖父能做到布政使的位置上,肯定不是个连首正经词都不会庸才。那是他们两个在街上游玩的时候,曾祖父买来哄曾祖母的?瞧着也不像,至少如果是这么珍惜的东西,曾祖母绝对不会让它坏到这个地步。
“好奇怪。”仙衣歪着头道。
金风华伸手将她搂到身边道:“怎么奇怪?”
仙衣依着金风华,先亲了一口,随后道:“你不觉着这齿断的好整齐么?”
金风华微愣,立刻低头一瞧,可不是么,这齿若是梳断的肯定断口没有那么平整,更不会有大半都是断的,再仔细看,那断口更像是用什么钝器磨断的。究竟为什么呢?这里头有什么含义么?这梳子到底是曾祖母磨断的,还是另有其人?这会不会和蚩国的刺客有关?
越想心里越不安,金风华将梳子揣进怀里,捧着仙衣的脸用力亲了两口道:“宝贝,乖,这些都给你玩,这个破的给我,我去书房,一会儿就回来,等我用晚膳。”
仙衣也看出来这里头有事儿,便点点头,还帮着他换了身衣服,才看着他出门。
金风华拿着梳子进了书房,观棋很快跟了进去,可他只是站在一旁不敢说话。金风华坐在椅子上,从怀里掏出那个破梳子,如果不认真看,只会觉着这梳子烂的厉害,不会去注意它掉了几个齿,说不定还有马虎的就这么把梳子扔了。再看那首词不像词诗不像诗的,只有简简单单两句,提到的都是闺怨那些的,完全没有线索。
“等会你去和少奶奶说一声,把那盒子以及梳子留给我,等我发现没问题了再给她。”金风华吸了口气将破梳子放在桌子上道:“你让咱们在横城的人去大房和三房看看,库房里有没有黄杨木或是比较奇怪的梳子,年份大约在六七十年前左右,还有,咱们要找的梳子应该是曾老夫人留下的嫁妆里的,朝着这个方向找,我要很快知道结果。”
观棋汗都下来了,女人用的梳子多了去了,这要是找还真是大海里捞针,不过主子吩咐的不能不做,只好想着等会就让下头传话的人带话过去,让他们就找年份老的先去,先只找曾老夫人的嫁妆。
“你说这梳子和当年在清州的细作有没有关系呢?”金风华拿着梳子又开始不确定了,这玩意实在太没底。
观棋哪里敢妄言,只好道:“咱们多寻一寻,总是不会漏的。”
“也是,嫁妆什么的再翻一翻,看看有没有夹层什么的,还有曾老夫人留下的书等会叫人送到我屋里来。”瞧着那蚩国的杀手那么疯狂,就知道这东西绝对至关重要,金风华一向不会因为麻烦而放弃一丝筹码。
两人正说着话,就好像只有微风吹过,桌面上就突然多了一张纸片。
观棋先是面上一紧,随后放松下来,也低下了头,他从来都知道,哪怕是对他主子都不会完全放心,主子手上有两波人,他们在明,那波人在暗,所以他们就算再有什么心思也会变得忠心耿耿,无声无息的消失让那些所谓的高官厚禄显得格外的苍白无力,什么都没有小命儿重要。
“哈!我说呢,也该是时候了。”金风华拿着纸片一抖,纸片就成了粉末,“这样也好,也该让郑易轩吃吃苦头了。”
观棋立在边上就好像没带眼睛和耳朵。
金风华长舒了一口气,前世有崔公公挡着,才没闹起来,他又不在龙行位,他到要看看郑易轩要真和那位爷死磕起来,到底谁胜谁负,他不是自诩正义,自诩纯臣么?就让他去,自己正好还不到时候,等到那两人斗的两败俱伤,他的作用才能实实在在让皇帝老头看在眼里。
“走吧,和你少奶奶用膳去,对了,让厨房加两个菜,你少奶奶喜欢海味和河鲜,各弄一个吧。”本来还纠结的金风华心情一下就好了,再也没有比看郑易轩跳脚更让他愉悦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金大变态心里一肚子坏水,大家不要嫌弃他… …
第九十一章
仙衣睡的迷迷糊糊;就觉着身后温热的;不由睁开眼睛;转过头;黑夜里看不大清晰;但那对熟悉的眸子还是让她清醒过来。
“回来了?”
金风华只是想抱着妻子入睡;却没想到仙衣会被他弄醒;便摸着她的头;低声道:“睡吧,已经很晚了。”
原本是很困;可半路被打断了,总会精神几分;仙衣翻过身埋入金风华的怀里,舒服的叹息一声,懒洋洋的道:“怎么最近回来的都那么晚?翰林院的事儿那么多么?”
“最近朝堂之上不太平,上头的人不走,我们也没法先走,要说正事儿不多,不过耗着而已。”金风华漫不经心的说道。
“不会有什么事儿吧?”仙衣骨子里就没有特权阶级的意识,所以一想着沛国最高层的官员都留到这么晚,那肯定是皇帝老爷心情不顺,或是有什么大事了,金风华哪怕前途看起来不错,那也只是看起来而已,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实习的,还要让师傅带着呢,这万一有个什么不好,惹上总是麻烦。
金风华一眼就瞧出仙衣的心思,好笑的亲了亲她道:“放心吧,咱们只是管文书的,皇上就算再心气儿不顺,也总会找他跟前的,咱们这种躲在翰林院的,也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皇上也没空理会我们。”
仙衣点点头总算放了点心,拜前世小说和电视所赐,皇帝在她心目中估计都是那种疑神疑鬼,看谁不顺眼就让人拖出去的,尤其是迁怒,皇帝总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哪怕再厌恶某个官员,但碍于大局,他通常也忍了,但又不能不发出这股子邪火来,那么那些位置不高,又没什么特别作用的小官就成了皇帝的出气筒,哪天丢掉小命也是很自然的事情。总而言之京城里能在皇帝面前露过脸的官员都算是高危职业了。
“睡吧,明儿你不是想出去么?多带点人,京城里多是不长眼的。”金风华垂下眸子吻了吻仙衣,最近京城里不太平,各方势力混杂,虽然他是很高兴看到这样,却也不愿意妻子被什么蠢货卷进去。
梳子的秘密,他一直没有头绪,梳子上的那句打油诗他深刻心底却找不到来历,横城那里也翻了个遍,可以用的东西几乎没有,但是他不着急,他还没有坐上他想坐的位置,事态也没发展到不容等待的地步。眼下他只需要看着郑易轩和别人互相挖坑,自己找点便宜就好。今儿他没和妻子把话说全,他们这些管理撰写文书的小官确实是因为上头没走,他们也不敢自行离去,但最重要的事,皇上今天非常的生气,当年流民的事情最近闹得格外凶狠,牵扯到各方世家,虽然当年只有这一波流民跑到了京城,可在其他地方流民的人数更多,且被强行瞒住,到底有多少地方十室九空,有多少人埋骨他乡,恐怕皇上想都不敢想。皇上这是被人瞒住了眼睛和耳朵,流民事小,这才是大事,一位帝王前半生被个宦官遮住了天地也就罢了,却没想到刚享受没几年天下至尊的日子,又要被臣子欺辱,真是可笑又可悲,也难怪他会发那么大的脾气。不过,岁月这东西当真是不饶人,哪怕皇上还未意识到他已经老了,他的儿子却已经早早的长大了。私扣修堤坝的款项到吞没赈灾银,再到赈灾粮偷梁换柱,也许皇上选择相信是下头人瞒天过海,可他金风华上辈子见的多了,若是没有靠山就这帮子惜命的人精怎么敢擅自行动,相信以郑易轩的聪慧也一定会与他想的一样。
又过了几日,金风华得到消息说是郑易轩往南边去了,不由淡淡一笑,今生没有一个金指挥使,皇上总能找到别的刀,只是这刀换成郑易轩这个名字,总让他感觉有些天理循环的味道。他到要看看前世将自己贬低一文不值的郑易轩接手了他前世的烂摊子,以郑易轩的品行到底会怎么做。
“主子,龙行卫那里有消息了。”观棋从外头回来道。
金风华没有说话,只是坐着思索,龙行卫没有他手里崔公公之前留下的暗龙,势力与前世已经大不相同,可内斗是绝对不会停的,但是让谁坐都督的位置,谁坐指挥使的位置,他一直很犹豫,他可以培养这些人,可以用上这些人,但是他不愿意被人在背后咬上一口,哪怕不伤,也很痛。
“说。”金风华慢慢道。
“咱们选的人,前几天死了。”观棋低下头道。
金风华一点没有惊讶,反而道:“继续说。”
“可他手下有个小太监想向我们投诚。”观棋说起这话来就觉着不可思议。
“哦?”金风华难得有了点兴趣道:“不是我们的人么?”
“不是,平日里是个喜欢巴结人,脸皮极厚的人。有时候为了往上爬还不惜告发别人。”要是按照观棋的想法,这人就是个小人。
“能在咱们的人死了之后搭上咱们这条线,这小子就不简单,更何况懂得审时度势,他在咱们的人活着的时候却没来搭线,这小子心思灵着呢。”金风华站起身道:“查查他,如果没问题,就先暂时用着他。”
观棋顿时觉着主子太过大胆,可也不好当面说,只得委婉道:“像他这样的人,万一以后给咱们拖后腿怎么办?”
“用真小人总比伪君子强。”金风华摇摇头,他前世看过的太监多了去了,就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也是从个小太监做起,瞧着敦厚老实却能在之后几年内代替了皇帝现在身边的老资历大太监,可见其手段,这帮子阉人,因为没有传宗接代的念想,内心便开始渴望权势与金钱,只要给的利益足够,他们谁都可以背叛,忠仆这世上终归是少的。想到此,金风华不由自嘲,前世他虽然不是阉人,可被崔公公控制洗脑的久了,思维和行动的方式总会和太监有些相似,哪怕到了这辈子,还有不少后遗症,唯一庆幸的是,他不必站在局中,他还有仙仙,悬崖勒马总来得及的。
“告诉那小子,想找出路也成,得弄一些拿得出手的,咱们才能用他。”金风华想到仙衣再也坐不住了,边说边走出了书房。
仙衣在院子里和儿子玩闹,瑜哥儿正是好动学人说话的时候,每每半句清楚半句模糊的,都让旁人听着发笑,仙衣本来就闲着无事,逗弄儿子也变成了娱乐。一抬头,她刚好看见金风华从前头过来,便牵着儿子的手迎了过去道:“忙完了?”
金风华搂过仙衣的肩膀道:“忙好了,都是小事。”
仙衣也不问,只说着琐事道:“曾祖母的那些嫁妆全部收库准备妥当了,还有横城有信过来,问你过年回不回去,最近还有你同僚的妻子递了帖子过来,邀我去游园子,你帮看看哪些能应,哪些送份礼过去就算了。”
金风华好笑的看着絮絮叨叨的仙衣,摸了摸她的头,宠溺道:“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你只需要随心所欲就好。”
“那哪儿成?”仙衣瞪了眼道:“我娘前阵子回去之前还说了,做□□子和当人姑娘不同,哪怕小门小户媳妇还要出来招待邻里呢。”
“随你,都随你。”看着冒着火气的仙衣,金风华稀罕的不行,也不顾旁人,低头就亲了一口,只要是她喜欢,想怎么样都行。虽然娶她的时候是想着有个聪明的妻子打理后院处理人际,才会将她带给蒋太太调理,然而相处的时间越长,他对她就越发没有底线,到了现在几乎就是有求必应,什么贤惠的妻子,什么妻子外交,只要她不喜欢,他就给她挡着。
仙衣见他一副你都说的算的表情,再也假横不起来,噗嗤一声笑了,在金风华腰间捏了捏,便红着脸抱起儿子往前快走了几步。金风华跟在她后头,无奈的笑着。
“少爷,外头门房遣人来说,临清那边的人到了。”外院的管事跑了进来回事道。
仙衣站定,回过身皱起眉头,临清那边除了蒋家人或是金风华的同僚,他们并没有什么相熟的人,可这些人家境都不错,就算来拜访也会先递帖子,这会子突袭上门的,怎么瞧怎么像金风华那一群极品的亲戚。
金风华却出乎意料的淡然道:“几个人来的?”
“是金家那位二少爷,身边好像还带着三少爷。”管事回道。
仙衣一头雾水,金家的三少爷不就是金风华么?只心头一念便反应过来,金风华过继之后,周姨娘的儿子便进了一位,成了三少爷。可是为什么那位嫡出的二少爷要带着个孩子进京呢?
“别急,是我让他们来的。”金风华走过去抓住仙衣的手道。
“那横城那边会不会不高兴?”仙衣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就算是在前世领养的孩子家里人也不愿意他们和之前的家庭有联系,总怕白养了孩子。
“没事,我已经和横城那边说过了。”金风华解释道:“以后事情太多,我肯定忙不过来,总要有个师爷文书什么的,他学问很好,不用可惜了。”
后头的话金风华没说,像金木寻这样的人,一心就想涉政,可是他身份根本没有可能接触这些,唯一的途径就是跟在金风华身边,为他出谋划策,所以金风华也不惧他有什么心思,且只要用好,将来可以节省很多事情。至于一同来的那个弟弟,是他之前就答应了周姨娘的,若是这孩子走不出临清,走不出金家,将来也只能养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四心回来了,乃们想我了么?这不是存稿,存稿已死,嘎嘎嘎~~
PS:感谢chloe扔了一颗火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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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乃们=3=
第九十二章
挨过夏季又入秋季;仙衣大呼时间如梭;不知不觉眼看一年又要过去;也许是她的生活太过安逸;金风华又将她保护的太好;自从他们来到京城之后;她几乎都是随心所欲的活着;没有烦恼;没有忧愁,每天除了想着给金风华还有儿子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外;万事都不用她操心,就连梁氏都常常看着她嫉妒的玩笑,金风华哪里是在养妻子,分明是在养女儿,眼瞧着仙衣越养越娇,哪里是奔双十的妇人,根本还是那个没长大的十五六岁的少女。仙衣嘴上反驳,可心里却已经承认了梁氏的说法,时间对她来说,真的过的很快,可她似乎还停留在嫁给金风华的那一年。
立秋是仙衣的生日,她按照这里人的算法,过年之后就算成了十八,但其实她真正的生日在立秋,而金风华虽然也和她一样过年长一岁,但他的生日却在二月二,所以真正要算起来,仙衣要比金风华小一岁多。十八对于前世的女孩子来说,应该算是成年,可对于沛国十五岁及笄来说,并不是什么大生辰。仙衣和金风华一直以来都不怎么喜欢高调过寿,顶多就是找一些认识的朋友在家里摆个小宴,只是这一次仙衣生辰,金风华到是破天荒的不理会仙衣的抗议,竟是准备给她办个大的。
金风华在翰林院的同僚很多,上峰也不少,不少人的年岁都能做他爹了,家里的女眷年纪更是许多都能做仙衣的母亲了,金风华哪怕想要仙衣的生辰盛大一些,也不会请来这些长辈级别的人,一来,这些人来给小辈过寿在面子上不好看,二来,仙衣肯定不会自在,仙衣连主子的谱都摆不上。所以金风华就挑拣了一些平日里和仙衣关系好的,或是差不多年纪的同僚或是从临清就认识的那些学子的娘子,甚至还有些是平民,比如之前和仙衣一起做奴婢时的秋景。仙衣对来什么人并不怎么关注,母亲离得近是肯定会来的,梁氏这一帮子旧友也是肯定要请的,到是今年多了个秋景让她格外高兴,就连收到消息的陈氏也写了信来,说要见见秋景。
张学子没有金风华的运气,虽然也过了会试,可是庶吉士没过,就在六部领了个主簿的差事,家里人也打算等过了年给他求个外放的差事,在外头历练两年总比窝在京城里给人跑腿强,再说在外有评级,只要做的好了,不愁将来混不到位置,哪怕就是留在任上,能混到知府,张家也算光宗耀祖了。因着张学子出息了,梁氏前阵子回娘家都是神清气爽的,这阵子更是因为有了身孕,在婆家更是挺直了腰杆。仙衣生辰,梁氏已经怀孕四个月了,肚子不大,可她偏要摆这个谱,让丫头婆子搀着护着,挺着个腰就跟快要生了似的。
“这会子不拿乔,什么时候拿?”梁氏吐了口瓜子壳道:“你不知道,我夫君自从考过了会试,我婆家看我那眼神都不对了,就好像我嫁给他们家是摊着了大便宜,切,我这次有了身孕怎么也要把之前那口恶气给出了。”
仙衣没有婆婆,可前世也见过不少婆媳关系一般的,这种事儿大多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主要是观念不同的缘故,说开了也就好了。当然,在这个时代婆媳关系就越发紧张,要是运气好,嫁给个婆婆合顺的,媳妇日子也能好过点,要是挑着个媳妇明事理的,婆婆也能顺心点。可若是情况相反,那就真是要遭罪了,媳妇未老怕是就要给婆婆磋磨死,而媳妇不贤又能勾着儿子,那婆婆为了儿子都得忍气吞声,一口气憋在胸口也不是不可能。最可笑的是媳妇和婆婆都是糊涂人,那最惨的绝对是这家的儿子,天都能给吵塌了。
“你也别太拧了,这肚子里的货识不破,万一……你总要给自己留一线。”庄氏是京城人,不过与张家连着亲,夫君也在六部当差,平日里因着梁氏的引荐也与仙衣相熟。
梁氏嘟嘟嘴,可她也知道这是实话,若是这胎是个姑娘,怕是婆家又要蹦跶起来了。
庄氏见梁氏听进去了,便拍了拍仙衣道:“你也是的,这么长时间了,也不想着找个大夫瞧瞧,瑜哥儿再好也不是你肚子里爬出来的,他家又是那么个情况,你总要为自己想想。”
仙衣也知道她是好意,庄氏虽然说话不好听,但这些话到也不是对谁都说的,可见庄氏是将她当做自己人了。之前她一点都不着急,毕竟金风华都无所谓,她又有个儿子,可随着年纪大了,身边的人包括母亲在内都在为她着急,偏方也寻了不少,渐渐的她也被带的不安起来,生怕自己真的不能生了,将来金风华再改了主子,想要纳妾什么的了。大夫她私下也瞧过,可人家说她身体健康,根本没事儿,所以她最近就在琢磨,是不是毛病出在金风华身上,就算金风华身怀绝技,可也不能代表他就能生孩子,前世那些武侠小说不也说过,说不准他练的功法就不利于生育呢?再说,有葵花宝典就会有别的什么邪功,瞧金风华那风骚妖孽的模样,她心里就没底。
“这孩子是随缘,我不着急。”仙衣喝了口茶掩饰道,总不能说她怀疑金风华不孕不育吧。
几人正说着话,外头碧玺走了进来道:“少奶奶,前头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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