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铲屎官不清醒-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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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主角!!
  顾疏桐高兴地直蹦哒,用亮晶晶的眼神示意傅斯越:我要去我要去!!
  傅斯越轻轻拍一把他脑袋:“你跳什么,不准去。”
  “汪汪汪!”你让我去呗!
  蒋奕翡一看顾疏桐这么积极,也嬉皮笑脸地求傅斯越:“皮皮自己都同意了,你让他去呗!”
  “它懂什么,你怎么知道它愿意,反正不同意。”
  “汪汪汪!”狗男人!
  “汪汪汪!”我生气了!
  顾疏桐纵身一跃,跳进蒋奕翡腿上坐着,回头朝傅斯越做了个鬼脸。
  龇牙咧嘴的,露出了参差不齐的大白牙,丑得搞笑。
  傅斯越:。。。。。。
  蒋奕翡靠在椅背上笑得打嗝,车厢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一点也不快活的傅斯越:“你给我回来!”
  他把张牙舞爪的顾疏桐强制抱了回去,不准他乱动,又对蒋奕翡说:“也不是不可以。男一谁演?”
  蒋奕翡还没来得及高兴,闻言摸摸鼻子,心虚回答:“嗯。。。是郑城勋。。。”
  “那算了。”回答得斩钉截铁,语气非常坚定。
  蒋奕翡:。。。。。。我就知道。
  顾疏桐独自生闷气,不愿搭理傅斯越。傅斯越手上使力,掰开他的嘴,数了数仅剩的几颗牙,伸手轻轻推推摇摇欲坠的它们。
  顾疏桐:口水要包不住了!
  幸好傅斯越时刻注意着,等洪水即将决堤时迅速撤回双手。
  咽了一大口口水的顾疏桐:。。。。。。虽然是自己的口水,但是为什么想起来这么恶心,呕。
  于是顾疏桐真的打了个干呕。
  傅斯越:。。。。。。
  作为背景的蒋奕翡又一次笑到打嗝,咯咯哒咯咯哒,跟老母鸡似的。
  
  回到家,顾疏桐心里一阵回到家的喜悦,开心得到处看,跟骄傲的大狮子一样,在领地里雄赳赳气昂昂地巡视。
  一切都和以前一样,只是院子里,除了常青树木,其他树上的叶子都掉光了,光秃秃的在冷风里发抖。
  家里的人都穿上了厚外套,套了件羽绒背心的人还嫌不够,抖抖索索地做事。
  在暖烘烘的家里和两个人类玩了一下午,吃了个饱饱的晚饭,懒骨头·顾疏桐就准备回房间,他很是想念自己的手机呢。
  断网长达一月之久的顾疏桐浏览了好半天,吃了无数熟透的瓜比如某某小花和某某小生结婚啦,比如某某腊肉劈腿男朋友啦,成功赶上时尚大部队的顾疏桐心满意足地退出,并点开了一个休闲益智通关小游戏,只需要操纵小人走路避开魔人,获得过关钥匙就行,对人的反应能力没有太高的要求,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因为顾疏桐没有手指,不能玩很灵活的游戏。
  等顾疏桐通完关,夜色深沉,已经十一点多了,他觉得有点饿,跑下床从门缝里溜出去,想要找点东西吃。
  傅斯越正上着楼梯,拐弯处钻出来一只黄毛小狐狸,他手一伸就把顾疏桐抱起来往房里走。
  顾疏桐蹬着腿:放我下去!
  眼看傅斯越关了门,吃东西计划可算是泡汤了,顾疏桐气鼓鼓地躲进桌子底下,用屁股对着傅斯越。
  傅斯越还当他在为白天的拍戏事情生气呢,好笑地把顾疏桐捞了出来,牢牢固定住他,不让他乱动:“生气?你知道什么叫拍戏吗!”
  “汪汪!”我怎么就不知道了!
  “那边条件很差的,人们会把你捉过去吃掉。”
  “汪汪汪!”你放屁!
  傅斯越一把锁住他嗷呜叫的嘴:“你还敢顶嘴?”笑了几声,傅斯越语气放缓,“也是我想多了,你哪里懂这些。”
  顾疏桐听着他骤然冷淡下来的话,也安静了下来。
  气氛凝滞了一小会儿,傅斯越手机响了,他拿起手机,“傅女士,有什么事吗?”
  顾疏桐吓一跳:怎么对妈妈喊傅女士?
  这就是有钱人的称呼方式吗?
  隔的有点距离,顾疏桐听不清里面在讲什么,只有一个女声在不停地嗡嗡嗡响。
  傅斯越不知道听到了什么,眉心狠狠皱了起来,脸色很差,但只是低低地说了句“嗯”,就挂断了电话。
  傅斯越有点气闷,随便把手机一抛,抱着顾疏桐就盖被子。他靠在床头板上,舒了好久的气,还是忍不住“啧”了一声。
  顾疏桐还挺好奇他和讨厌女人的关系,伸手拍打傅斯越,用渴望的小眼神传递自己的疑惑。
  顾疏桐把被子整理一下,把顾疏桐捞到自己的脖子处:“怎么?冷了?”
  他神色躁郁,拉开抽屉掏出了一支烟,没有点燃,只是叼在嘴里。
  顾疏桐:哦哟,小伙子很苦闷哦。
  安静了很久,傅斯越扔掉香烟,深吸一口气,沉沉开口道:“我跟你说个秘密,你不许告诉别人。”
  他笑一下,似乎是觉得自己傻,“你又不是人,怎么告诉别人。”
  “傅女士不是我妈。”
  顾疏桐:!
  顾疏桐吓尿了。
  “不,也不能这么说。她是我现在的母亲,但不是我亲妈。”
  一脸懵逼的顾疏桐终于弄清楚了这个关系:哦~原来她是你后妈呀!
  一句后妈不就完了嘛,怎么说得这么复杂。
  顾疏桐在心里暗自琢磨,傅斯越还在说话:“明天老傅生日,她让我回家一趟。回是肯定要回的,但是肯定叫了哪个女孩子,为了让我相亲。”
  顾疏桐:相亲也,啧啧啧。
  傅斯越捋了一把头发,焦躁地躺了下来:“算了,反正你也听不懂。”
  ???谁说我不懂了?
  顾疏桐不满,蹭到他下巴那里用脑袋顶他,傅斯越嫌痒,扯了个笑容:“干嘛呢?”
  他兀自笑了片刻,抱着顾疏桐说:“你去拍戏吧,明年二月进组,我年后会非常忙,没有时间顾得上你,万一我妈来了。。。不如叫梁大公鸡带着你。”
  顾疏桐满身肥肉颤抖:哈哈哈哈哈梁大公鸡哈哈哈嗝!
  笑完了,他才意识到什么,心里一阵惊喜:噫,进组,好耶!
  惊喜交加的顾疏桐为了表示自己的感激,主动蹭蹭傅斯越的脸,朝他露出一个笑脸。
  傅斯越一言难尽:“。。。。。。皮皮,你刚刚是在笑吗?答应我,以后别笑了,好吗?”
  顾疏桐:笑容渐渐凝固。jpg
  好个锤子!
  给你一点笑容你还嫌弃了!
  不笑了!
  顾疏桐生气气,退回被子里,准备闭眼休息了。
  傅斯越低笑,整个胸膛都在微震。笑够了,他关了灯,说了句晚安,便把两只手搭在顾疏桐身上。
  他的手也很暖和,顾疏桐就默许了男人放肆的动作,在温暖的环境里入睡。
  
  第二日大清早,外面还是蒙蒙亮,傅斯越在梦里感觉有流氓居然在动小傅董!
  前后左右,各个方向!
  傅斯越脸黑了,压着怒火醒过来。
  顾疏桐做了个好奇怪的梦,他能到自己变回了小孩子,正在读幼儿园。幼儿园今天的任务是除草,他慢悠悠地把自己负责的地除了一遍草,但角落里有一颗草格外的高,生命力还特别顽强。
  他薅了一把,草长出来;他又薅一把,草又长出来了。不信邪的顾疏桐被激起了斗志,专心致志地对付这棵草,还没等他解决它呢,就感觉身上一凉,迷迷瞪瞪的顾疏桐醒过来,傅斯越朝他挑了个眉,似笑非笑道:“好玩吗?小流氓?”
  顾疏桐:?
  他爪子忍不住又拨了拨草:?这手感。。。。。。
  看到某个物体的顾疏桐:“汪汪汪!!!”啊啊啊流氓啊!!!




作者有话要说:
傅攻:啧,小流氓。





第19章 第 19 章
  日子一天比一天冷,渐渐地,雪也在纷纷扬扬地飘洒了。顾疏桐的伤势也好得差不多,又是一只生龙活虎的成长中·小狼狗了。
  只是傅斯越再想把他弄回自己房间时,顾疏桐不干了,非要和傅斯越睡在一起。
  顾疏桐:大型暖宝宝,不要白不要!
  顾疏桐还是个人的时候,每到冬天就手脚冰凉,晚上睡觉要冻到半夜才会渐渐暖和起来。变成狗了,这个毛病还跟着他。傅斯越天生体热,顾疏桐靠着他跟靠着大暖炉似的,可舒服了。
  他不想走人,傅斯越狠下心,直接把他关在门外,顾疏桐只好坚持不懈地挠门,并在门外哀嚎:“汪呜汪呜。。。。。。”
  傅文佩。。。你有本事偷男人,你有本事开门啊。。。。。。
  睡觉的傅斯越烦不胜烦,终于出来,把顾疏桐扔进了狗房,严严实实的关了门。
  傅斯越以为顾疏桐出不来,正想好好休息,门外又传来一阵阵令人牙酸的挠门声。
  “嗷呜嗷呜。。。。”大爷开门哪。。赏小的一点温度吧。。。。
  傅斯越:。。。。。。
  察觉到男人不为所动,顾疏桐嘲讽一笑。
  哼,你以为我自己不会开门吗!
  没错,现在的顾疏桐身体已经长到能够到门把手了,只要没有反锁,哪个房间顾疏桐都可以进去观光。
  还没等他实施开门技术,忍无可忍的傅斯越,只好开了门放顾疏桐进去。
  顾疏桐自来熟地往床上一钻,蹭到傅斯越捂热的地方呼呼大睡。
  被占了地盘的傅斯越:“你给我起开。”
  顾疏桐歪着身体看他:“汪汪汪!”我不!
  “让不让?不让我就把你扔出去。”
  顾疏桐犹豫一会儿,朝冷的空地挪了挪,成功地打了个冷颤。
  傅斯越看到毛茸茸的狗猛地一抖,心下无奈:“你一身的皮毛还怕冷?”
  嘴上这么说,他还是躺进去把顾疏桐朝自己搂了过来。
  顾疏桐哼哼唧唧表示不满:有毛怎么了!不允许喊冷吗!
  “这么大的狗了还撒娇,真是不害臊。”他笑了几下,“娇气。”
  顾疏桐不理会傅斯越的调侃,缩在热乎乎的被子里幸福地睡了过去。
  于是,顾疏桐成功搬进了傅斯越的房里。
 
  傅斯越一般工作还是比较规律的,吃了早餐出门,晚饭前回来。
  之前偶尔在家里闲着,因为工作可以在家里完成。
  傅斯越不在家,顾疏桐就可以大胆包天地去厨房要吃的。
  其实他还是小奶狗的时候,就常常去厨房偷东西吃。厨师先生年过四十,面容严肃,嘴上说着“不准讨厌”,身体却很诚实地给他喂各种各样食物。
  他倒也未必不知道狗不能吃有味道的东西,但顾疏桐睁着泪水涟涟的眼睛,坚持不懈地蹲在他脚边看他做菜,心软的厨师先生忍不住给了他一块炖熟的排骨。
  然后是第二块、第三块。。。。。
  这么久过去了,也没看顾疏桐出什么事,照样生龙活虎,油光水滑的。他想着,自古以来本土狗都是这么喂的,也没哪个狗因为吃了人的菜死了的,就继续投喂大业。
  顾疏桐除了吃自己的清淡食物和辅食,还吃五味俱全的饭菜,小日子过得是快活不已。
  顾疏桐边吃边想着年后拍戏的事情,他还完全不知道在哪里拍呢。
  搜索 cha shan ,跳出的茶山,顾疏桐浏览着网上的图片,山清水秀的,木质建筑物也很独特,他感觉应该就是这个地方。但是傅斯越和梁大公鸡讲的明明是“茶山附近的某个农村”,顾疏桐看了半天也整不明白,反正既然是附近,那风景应该也差不多。
  还是挺美的,顾疏桐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当做旅游了。
  拍戏,肯定是有片酬的,顾疏桐想着自己即将能赚到钱忍不住有点兴奋。
  虽然这钱吧,肯定是要交给傅斯越的,但顾疏桐也没想着能用钱去干什么,毕竟他现在也没那个能力。
  现在想年后的事情,也太远了,顾疏桐甩甩脑子,又开始想过年的事情。
  过年在公历一月二十二。二月中旬,顾疏桐可能就要出发了。
  今天是十二月二十三,正正好好进入腊月,不过一般地,过年准备不从这里开始,到了腊八,才算是进了“年关”。当然,市面上的过年物品肯定是上了的,家里,一切还是照常。
  顾疏桐很高兴,希望时间过得再快一点,想要赶紧到腊八,好像这样年味就能一下子出来似的。
  他觉得可能是学生时代留下的念头,在学校的时候总想着赶紧到腊八,因为腊八前夕,学校就准备放假了。
  真正到了腊八这天,家里比之前果然要喜庆一点,每个人脸上都带了笑。
  傅斯越在桌上吃腊八粥,顾疏桐也在地上吃腊八粥,只是他的是没有味道的。
  虽然不甜吧,但食材的香气扑鼻,也很不错。
  软糯温热,非常养胃,顾疏桐觉得自己过得非常健康养生。
  顾疏桐:错觉,错觉。
  喝完粥,顾疏桐正想着回房追番呢,傅斯越找了个灰衣服给他套上了。
  全身包得严严实实,甚至连四只脚都给戴上了手套。
  “带你出去玩,怎么样?”
  出去玩,好啊!
  顾疏桐愉快地摇起了螺旋桨尾巴,表示自己非常高兴。

  车辆往市中心开。
  隔着车窗,顾疏桐看到天空阴沉沉的,云层很厚,地上薄薄的雪早就化成了污水,只有房顶上隐隐铺了一层,看着还挺耀眼。
  天气虽然不好,地上很是热闹。路上行人很多,尤其到了市场和商场门口,人来人往的,手里都提着大大小小的东西。
  都开始忙着置办年货了,顾疏桐看着各人喜气洋洋的笑脸,自己也跟着微微笑起来。
  车停在了地下室,傅斯越抱着顾疏桐按了顶层的电梯按钮。
  脚步声近了,门一开,蒋奕翡笑得见牙不见眼,“终于来了,我等你们好久了!”
  蒋奕翡穿得很居家,黑红色的套头毛衣衬出了几分少年感,手腕缠着的木珠太长了,因为主人没有好好挽起来,松松地垂下。
  看到傅斯越还抱着顾疏桐,他戏谑道:“怎么,它都这么大了你还抱着它,真是溺爱型家长哦。”
  傅斯越没鸟他,进门关门一气呵成。
  屋里和室外简直是两个世界,外面冷得可以把鼻涕冻成冰,室内却暖如春日,冷热交替下,顾疏桐打了个喷嚏。
  转过了玄关,顾疏桐才看到这是一户复式房,整体色调偏暖,装修也很有格调,非常符合蒋奕翡的性格。
  客厅里没人,顾疏桐在地上跑来跑去,好奇地看墙上桌上各种大小的画,有的是油画,有的是水墨画,不管是哪种画,画的内容大多都是风景景物,颜色或热烈或淡雅,都非常好看。
  傅斯越把准备好的礼盒交给蒋奕翡,找了个位置坐下。
  “你今天生日,小演员知道吗?”
  顾疏桐耳朵一竖:原来今天是公鸡哥的生日啊!
  “知道,送了个手表。”
  傅斯越嗤笑一声:“那他还真是尽心尽意。”
  蒋奕翡还是笑。
  傅斯越定定看着他:“他应该和你划清界限的。你。。。。。。算了。”
  蒋奕翡笑意渐消,嘴唇嗫嚅了几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气氛一时凝固下来,还是顾疏桐溜达过去打破了尴尬。
  “汪汪汪!”公鸡哥,生日快乐!
  “汪汪汪!”我也没什么好送的,就送你一句诚挚的祝福吧!
  蒋奕翡笑眯眯地撸了一把顾疏桐的狗头,换了个话题:“你准备什么时候让皮皮进组?我们可以先走男一的单独进度,皮皮什么时候来都行,但是最好不要过了二月份。”
  “元宵之后吧,具体哪天我再看看。”
  蒋奕翡有点惊奇:“你年后要干嘛去?怎么突然同意让皮皮进组?”
  傅斯越道:“出国一趟,可能会有点久,处理完事情,回来也很忙,质达将有一次大动荡,我们要趁机收购他们。皮皮正好也挺想去的,你帮我照看它,我怕我妈来找它麻烦。”
  蒋奕翡啧啧称奇:“阿姨怎么还生狗的气?不就咬了一口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她还把皮皮弄进医院待了一个月呢。”
  “她一直都不喜欢狗,小时候被土狗咬过,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土狗了。我又养了皮皮,她脸上不光彩,心里也不舒坦。”
  “这有什么不光彩的,养个品种狗就高级了?什么狗屁想法!”蒋奕翡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顾疏桐在一旁疯狂点头:对啊对啊!
  这两人接下来谈天说地,顾疏桐好多人名都没听过,一脸懵,不知道他们在讲什么。
  一会儿他们讲讲什么公司发展事情,一会儿又说一点什么豪门恩怨,一会儿又讲讲什么世界万物什么的。
  顾疏桐听得脑袋大,跑到楼梯上看墙壁上挂着的画。
  每隔几级台阶,就挂了一幅画,全是油画。
  顾疏桐不知不觉就上了二楼,二楼的走廊里也挂着。
  顾疏桐:怎么这么多画,公鸡哥还是个艺术人?
  他走到一扇门前,门是轻轻掩着的,门缝里透出光,顾疏桐犹豫几下,撞开门,正好看见一长幅抽象画,各色颜料像是被打翻了一样,随意混在一起,顾疏桐欣赏不来这种后现代艺术,默默移走视线。
  这里有些乱,各种完成的未完成的画都堆积在一起,画架上,墙上都满是画。
  这本来是一个充满艺术气息的房间,但画的风格让顾疏桐很不舒服。
  里面很多抽象画,用色大胆,色彩对立碰撞,看不出一点形状。和他进门看到的那幅画风格差不多,看不太出画了什么。用色压抑且过于浓烈,极致的红像血一样,大块大块地叠在一起。顾疏桐待了一会儿觉得心跳的有点不正常,迅速溜了出去。
  进了客厅,顾疏桐觉得公鸡哥和善的笑容一点也不和善了,害怕地跳进傅斯越怀里,把脑袋埋进他敞开的棉风衣里去。
  蒋奕翡嘲笑:“这么大的狗了,还撒娇,羞羞脸哦。”
  傅斯越也笑,温柔顺顺他的毛。
  顾疏桐缓了半天,才鼓起勇气正常面对公鸡哥:emm或许是我自己不懂艺术吧。。。。。。
  他注意到蒋奕翡家里有一面落地窗,特意跑过去,试图克服自己的恐高。
  这栋楼也不算太高,正好三十一楼。他往下看,宽敞的柏油马路像两根筷子似的,又细又长。其间穿行的车辆变成了密密麻麻的小蚂蚁,所有东西都缩小了无数倍,顾疏桐有一种很新奇的感觉。换个角度看平时看惯的东西,非常不一样。
  才看不到一分钟,顾疏桐脑子在晕眩,他觉得自己好像被地心引力给吸下去了,慌忙退后不敢再看。
  歇了一会儿,他又鼓起勇气往窗边走。这次他可顽强了,直接贴着窗玻璃,窗玻璃冷嗖嗖的,他一直盯着地面上来往如织的车流,脑袋越来越晕,眼睛变成了蚊香圈,
  顾疏桐:算了算了!大男人有个弱点很正常!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顾疏桐还没三次尝试,就感觉自己衰到没动力再竭了,灰溜溜地走了。
  天黑得早,连带着晚饭也吃的早。顾疏桐还没注意到饭菜从哪里来的,桌上已经摆满了各样菜式了。
  蒋奕翡搞来一个小巧精致的水果蛋糕,眉开眼笑地点了一支蜡烛。傅斯越毫不留情地讽刺他:“多大的人了还吃这个。”
  “怎么,成年人就不可以吃蛋糕吗?你这是偏见!”
  他关了灯,房里骤然暗下来,只有微微晃动的烛火,闪着橙黄的光,明亮又温暖。
  他闭眼,满脸期待地许了个愿。在他吹熄蜡烛的瞬间,傅斯越眼疾手快帮忙开了灯。
  被强光刺激到,顾疏桐适应了片刻才睁开眼。
  蒋奕翡大口塞着蛋糕,吃得那叫一个开心,笑得像个小孩子一样,顾疏桐被他明朗的笑容感染到,也觉得自己开心了不少。
  吃饭的时候,蒋奕翡投喂顾疏桐的行为被傅斯越制止了,这才心虚地了解到狗最好别吃人类的菜。
  以为能够吃到大餐的顾疏桐:呜呜呜呜。
  两人一狗吃饱了瘫在沙发上消食,傅斯越问蒋奕翡:“明天生日宴,来的还是那些人吗?”
  谈起这个,蒋奕翡飞扬的眉毛瞬间萎靡下来:“嗨,别说这个了,每年都这样,无聊死了。我才懒得应付。”
  顾疏桐:。。。。。。咋地你还过两个生日?这么社会吗公鸡哥?
  “明天又可以收一堆礼物,你不是喜欢收礼物吗?”傅斯越斜着眼觑他。
  “收礼物当然高兴,但是收了就得回啊。唉,就没有只收不回的礼物吗?”
  顾疏桐好奇,歪着头看蒋奕翡,蒋奕翡懒懒散散朝他笑:“嘿嘿,想不到吧,我可以收两天的礼物哟。”
  “谁让我零点出生呢。”
  原来蒋奕翡出生时间正好零点,毫厘不差。既然是零点了,作为一天的开头,自然算作第二天,因此他本来应该是腊月九号过生日。但是正生日这天,家里客人一多,过个生日一点也不舒坦,他自己又单独过八号的生日。
  顾疏桐很羡慕:可以过两个生日,太秀了吧!
  回家之前,傅斯越站在玄关,突然回头对蒋奕翡道:“我也不想多说,你自己想想怎么处理和郑城勋的关系。”
  蒋奕翡愣了愣,扬起一抹自信的笑:“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
  傅斯越微不可查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顾皮皮:我也想过两个生日。





第20章 第 20 章
  往年都是偶尔飘一点细细的雪粒子,今年雪下得尤其大,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铺天盖地。屋顶上、草坪上都铺了厚厚一层白毛毯,光秃秃的树枝挂了尖尖的冰凌子。
  进了二十三,年味儿以肉眼可见的程度浓烈起来。
  傅斯越不管家里的事情,管家伯伯年纪大了,就喜欢弄得热热闹闹的,家里的各种零食货物都攒了起来,洒扫庭除搞得也是热火朝天。
  顾疏桐时常凑到干活的佣人旁边蹭糖吃,得亏他特殊的体质,才没有折腾出什么事,真正的狗哪里能吃这些。
  对联、福字也贴上了,新衣也穿上了,万事俱全,只等三十了。
  
  三十这天,顾疏桐早早起床,傅斯越给他穿着正红的棉衣,带着他下楼。
  桌上摆了一堆瓜果零食,顾疏桐趁着没人,美滋滋地咬了块清甜的蜜瓜。他溜到门口看,红灯笼悬在屋檐下,随着风微微摇动。昨夜落了好大一场雪,地上垫起了到人小腿的雪层。顾疏桐一个纵身跳进去,冰冰凉凉的细雪全都钻进衣服里,冻得他打了个哆嗦。
  一脚下去,嘎吱嘎吱的声音轻响,顾疏桐冷中求乐,觉得自己好像回到童年。
  之前过年的时候都没有雪,要不就是过年太迟,天气转暖不下雪了,要不就是地上雪都化得干干净净,顾疏桐今年难得碰上了除夕大雪,一时格外地兴奋。
  给白毯子戳了许多洞,冷得麻木的顾疏桐才跑去厨房。厨房里飘着各种各样的食物香气,最主要的是卤香,灶台上小火炖着大锅,厨师先生正用筷子夹出来一整块色泽红亮的肉。
  蒸腾的水汽白雾雾一片,厨师先生把冒着热气的大肉放到砧板上,切成薄片。光是看着,顾疏桐就觉得口水在疯狂分泌,他蹲在厨师先生腿边,甩着直挺挺的黄毛尾巴。
  厨师先生很大方,虽然板着脸不带笑意,却眉眼柔和给他扔了大块肉,顾疏桐高兴地找了个角落开始品尝。
  还没入口,冲鼻的就是香料的独特味道。肉还热气腾腾,有些烫口,顾疏桐着急忙慌地一嘴吃进去,咸香中又带着一丝辛辣,肉很好咬开,一点也不费功夫。他嚼着,感觉这个肉质应该是牛肉。
  顾疏桐:真香。
  肚子填饱了,顾疏桐回去找傅斯越,傅斯越在玩手机,电视上放着fytv1的新闻,新闻里全是过年的相关报道,被采访人脸上都是过节的喜悦,非常喜庆热闹。
  顾疏桐嫌新闻没什么意思,自己接近遥控器换了个台,傅斯越眼珠子一动,看着顾疏桐用毫不灵活的爪子按按钮。
  顾疏桐一个不留神,按成了音量减小。
  “怎么这么蠢,我不是教过你怎么换台吗?”
  顾疏桐:。。。。。。我这是不好操作!
  他又调整了力气,小心按下了换台键,傅斯越眼角带笑,满意赞赏:“聪明。”
  按了几下,变成了频道七,画面上两人穿着红色大卦,拿着个折扇扯皮拉筋。
  顾疏桐听了一下两人耍宝的谈话,觉得有趣,自己也傻乎乎地笑起来。
  傅斯越把他抱过去,“怎么这么冷?”他解开小衣服,手里的毛冷冰冰的,还有些润,“是不是跑去玩雪了?”
  顾疏桐回头朝他汪汪叫表示自己的确玩雪了,他便带着顾疏桐洗了个热水澡。顾疏桐变成瘦了吧唧的落水狗。等吹干了毛,顾疏桐浑身上下的毛毛又蓬松起来,他又是一只英俊的帅小狗了。
  四个爪子捂了半天都捂不暖和,顾疏桐才跳上傅斯越大腿,把凉丝丝的爪子往傅斯越手上一放。
  “汪汪汪!”我jio冷!
  傅斯越果然注意到他的冷爪子,挨个挨个用手包住,顾疏桐手脚的温度迅速上升。
  傅斯越拍拍顾疏桐的肉肚子,声音咚咚响,“长这么大了,还让我抱呢?”
  顾疏桐哼哼半天:我这不是冷嘛!
  吃了一天的杂七杂八的东西,顾疏桐还想着年夜饭怎么吃得下,傍晚,天色擦黑,傅斯越却穿上了大棉衣,准备出门了。
  “汪汪汪?”你要去哪儿?
  顾疏桐在傅斯越脚边打转,傅斯越看着他疑惑不解的眼神,蹲下来揉揉他的脑袋:“我要去老傅那边,你在家里乖一点。”
  原来傅斯越要回去过年啊。。。。
  顾疏桐莫名有点失落,尾巴都不摇了。
  傅斯越笑着两手捧住他的毛脸,一顿猛搓:“舍不得我?还算你有良心。”
  “汪汪汪!”谁特么舍不得你了!快滚!
  顾疏桐恼羞成怒,跑了。
  “哈哈哈,你别跑啊。”傅斯越难得笑得放肆,但一会儿笑意就没了。
  他有点烦躁,叹了口气出发。
  
  顾疏桐看着电视上的综艺笑得傻气,时间很快就到了八点。他关了电视,往厨房去。
  雇佣的人当然不能在老板的餐厅里吃饭,厨房旁边有一间房,沙发桌椅电视一切俱全,有的人已经回家过年去,比如园丁大叔就走了,还有几个人要在家里收拾打理,就没有回家。
  顾疏桐进了门,食物香味浓郁,桌上摆满了大鱼大肉,所有人都围成一桌看春节联欢晚会,一派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他走到保洁阿姨旁边,蹭蹭她的腿,温柔的阿姨笑眯眯给他喂了一块猪肉。
  他又用爪子挠了厨师先生一把,厨师先生也给他扔了只剥好的虾。
  他绕完了一桌子,把桌上的菜尝了个遍,笑得眼睛都没了。
  管家看他鬼机灵,哈哈大笑,逗弄他几句,“你倒是聪明,也不怕吃坏了肚子。”
  顾疏桐龇牙:嘻嘻嘻
  电视上的歌舞表演只是背景音,桌上的人都开怀大笑,讲着各自的有趣故事,顾疏桐支着耳朵,听得津津有味。
  比如厨师先生曾经做过国宴啦,保洁阿姨的儿子考上了清北啦,保镖小哥曾经是个特种兵啦。
所有人都讲了自己的事情,只有管家笑容慈祥,一言不发。
  顾疏桐也想听听和蔼可亲的管家讲自己的经历,一只手搭上管家伯伯干瘦的大腿,“汪汪汪!”你也讲个呗!
  早就注意到听得认真的顾疏桐,管家笑眯眯地摸摸他,“你要听我讲?哈哈,我这个糟老头子哪有什么故事。”
  顾疏桐撇嘴:好吧,不想讲就算啦。
  欢乐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众人一顿热气腾腾的饭吃了四个小时,电视上一众主持人带着所有表演人员已经在为新年到来做倒计时了。零点时刻,窗外突然一声烟火啸响,空中炸开了朵朵璀璨的烟花。
  连续不断的烟火颜色各异,十分夺目,顾疏桐眼神好,一眼看见了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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