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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睚眦始乱终弃以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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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之后,他短期内再也不敢向方坤伸手,此乃后话。
只是,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曾经他以为方坤既已入牢狱,便将再无翻身可能,谁又能想到,他竟会完好无损的走出来。
而这也成为庄王余生中最后悔的事情,没有之一。
之后的几年时间中,老圣人时不时的以压力太大、心情不好等各种理由,出宫私访。他私访的地点中,庄柏的统领府则为他经常光顾的地点。
在这些私访观察的日子里,老圣人从与庄茗的相处中,见识并了解到了他这位孙子有多么的聪慧。
当庄茂想吃东西、却被庄柏以各种理由禁止时,庄茗都会挺身而出,与庄柏舌战三百回合。
虽说以庄茗现在的年纪,无论在思想的深度还是语言的凝练度,都无法与庄柏这位文武全才相比,但他在屡败屡战下的进步却是肉眼可见的。
当然,他的舌战结果也并非全败。偶尔庄茗反击无力时,也会搬出府中的四个女人来将庄柏一军,获得短暂的胜利。
第一次见时,老圣人还有些不赞同:“输便是输了。你这样走歪路,实非君子所为。”
庄茗奇怪的看他一眼,或许是因为看他年纪大了,也或许是当真对老圣人存有那么一丝血脉天性,难得开口解释道:“手段不在老旧,只要有效就好。在我没有完全成长到可以打败父亲之前,我不介意将这手段多用上几次。而且,您当真以为父亲是因为祖母他们才自愿退步的吗?他不过是不愿与我计较,愿意放水给我,想让二宝吃些东西罢了。如果父亲当真不愿意,他会有一万种理由反威胁我。”最终庄茂做下总结,“这是我们父子之间相处的乐趣,与君子所为,毫无关系。”
老圣人:“……原来如此,茗茗好聪明。”奶奶的,他确实是想庄茗在庄柏这里将他的文武知识学个一干二净,但是他为什么感觉到,庄茗其实学得最快的,却是庄柏的厚脸皮和一肚子歪理?!
不知道,他现在后悔还来不来得及?
但事实上,已经来不及了。
先不说老圣人发现,庄茗现在已经很好的融入到了庄府的大环境中,上有庄府一堆妇人们宠着,下有一个小豆丁崇拜着,顺便每日与庄柏斗法,适应的不亦乐乎。就说他能在庄柏身边汲取并学到的那些知识,就不是现在皇宫中那些教条的师傅们可以教给他的。
这是老圣人随着庄茗一起听了庄柏的几节课后,得出的结论。他不得不承认,庄柏此人大才,无论何种知识典故,他都能信手拈来,就连他这个年逾耄耋、早已对此类知识了如指掌的老人,都能听得津津有味,恍有所得,更遑论庄府的两个孩子。
如果他将庄茗的身份恢复,他却是再也找不出一个像庄柏这样一个有才学的人来教导他了。毕竟比起庄柏的优秀文学底蕴,他出色武学才能,更被大周的边防和军队需要,他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让大周损失这样一个优秀的将才。
如此想来,放任庄茗留在庄柏身边多学些知识,也不失为上佳选择。
几乎是在老圣人做下这个决定的同时,庄柏似有所感的勾了勾唇角:他感觉他距离自己计划的成功,又近了一步。
五年后,齐王陷入科举舞弊、买卖试题的大案,老圣人震怒。
第50章 爱你吐血的憋屈样(50)
经查属实后; 老圣人褫夺齐王亲王之位,贬为郡王; 发配封地。齐王的结局与他上一世的结局一模一样; 就连时间都相差无几。
此时早已在五年的时间长河中,官复原职; 并已升值为正二品刑部尚书的方坤,啪的一下在棋盘上敲下一子; 思及暗地里做下导致如今局面的五皇子瑞王,叹出一口气。
大周皇室的小心眼,一脉相传。
五皇子能够忍到现在,才将八年前齐王在老圣人面前告黑状、让他莫名要娶一个家族背后完全使不上力、心中又另有所属女人的仇给报了,确实当得上心机深沉之辈。
毕竟一个小仇忍了八年都没能忘; 现在还觑得了个空隙将人扳倒,若上一世他没有意外死亡,庄王确实无法与之匹敌。
当然,这一世上位的人,也定不会是庄王了。
说到底; 他的小心眼程度比起大周皇室; 有过之而无不及。
啪!
方坤将黑子重重敲到棋盘上张扬的白子区域中的一个不起眼位置; 翘起唇角。就是这样一枚看起来不起眼的黑棋,到头来会摧毁掉白子势头渐起的大半江山。
一如现在功败垂成的齐王。
一如即将踏上他前世死亡之路的五皇子瑞王。
也一如直到现在都还自以为胜券在握、看不清形势的庄王。
这就是命运。
曾经为五皇子早早定下来的刘氏侧妃; 到现今为止已过去了八年; 却仍旧没有与五皇子大婚。且这两位曾被金口玉言绑定的年轻人; 今年终于在老圣人的做主下; 解除了婚约。
究其原因,一开始是准侧妃刘氏的父亲在历城为救五皇子而身陨,准侧妃需要为父守孝三年,当时的五皇子年纪尚幼,所以这个三年的期限,众人谁也没有在意。只是在心中暗暗感慨,那位刘侍郎没有福份享受做皇子岳父的威风。
三年后,准侧妃的亲祖母亡故,准侧妃再次守孝一年半;之后刚刚出孝,准侧妃的母亲再次亡故,如此准侧妃再次守孝三年。
因为准侧妃家中的这番变故,众位大臣都在心中暗自嘀咕,这位准侧妃是不是与五皇子八字不合?!要不怎么两人刚刚定下婚约,那刘氏的父亲就为了救五皇子而亡故,之后准侧妃还未进门,五皇子就相继的将人家中再次克死了两位至亲,这八字冲撞的,可贼厉害。
虽然老圣人心知,钦天监测算的两人八字毫无问题,但在刘家接连去了三个人后,也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下了两人八字不合,钦天监八字测算的失误。
曾经的花季少女,八年后早已二十三岁有余,老圣人斟酌一番,敕封刘氏为县主,允招赘,算是作为她耗费了这许多年青春的补偿。
至于这县主刘氏与五皇子之间是否八字不合,知道真相的除了受害者瑞王外,还有作为幕后推手的齐王,和暗搓搓加了一把火的庄王。
最开始时,庄王并不想去给自己已故部下的家中添堵,但自从五年前,“由他出手”将康王拽下马后,他便似窥得了另一种能够登上大位的捷径。
于是,在听闻彼时刚刚出孝的原刘侍郎府上的老太太不大好,刘氏还需再守孝一年半后,他便顺水推舟,在刘氏母亲的身上也动了动手脚,继续延长了这位女子的出嫁日期。
至于京中盛传的五皇子与刘氏八字不合,接连克死了刘氏三位至亲的传闻,则是庄王与齐王两人共同的手笔。
成大事不拘小节,如果能用区区几人的性命,换得他的皇位,则大有可图。
也因此,瑞王在查出齐王与庄王动手的证据后,才会在盛怒之下,促成了齐王的科举舞弊、买卖试题案。
你不让我舒心,我就让你连活都活不下去,这就是五皇子瑞王的人生准则。
康王、齐王一起出局,老圣人心中郁郁,于是往庄柏府上跑得更勤了。
得到庄柏一手调。教的庄茗,文武才华、为人处世无一不精,甚得老圣人欢心,连带着庄家富态讨喜的庄茂,也进了老圣人的青眼。
京都的生活,因为新晋县主刘氏在被青梅竹马退婚后,再次被皇子退婚,还是由圣人亲口退婚,而重新掀起了八卦的热潮。
此间世界的百姓们,早已忘记那位县主刘氏确实秀外慧中,温婉贤淑,本是良家媳,只凭她两次被退婚的污点,就肆意的在闲谈笑语中,将其贬低至尘埃污浊里。
刘氏曾经的那位青梅竹马的前未婚夫,早已在四年前大婚,某次在大庭广众下被问及是否想要将县主刘氏纳回家中时,果断出言拒绝。
虽然他拒绝的理由是,“怎可让一位曾经的皇子侧妃为妾?”但想必他回答时,也从未思虑过平妻的可能。他也肯定知晓,他的回答一出,对刘氏而言是一场多么大的灾难。
只是,早已在父亲亡故后单肩挑起门楣的男子,却早已失去了曾经的单纯,眉眼中满是世故与算计。
反倒是庄林氏听得这消息后眼中异彩涟涟,在私下派人外出打探后,向庄柏怂恿道:“不行儿你就将那女子娶回家中得了,既是救了人一命,也可以为将来咱家两个小子娶妻之事忙碌走动,母亲的年岁是越来越大了,最近这些年的外出交际,也越发感觉到力不从心。”
庄柏会意的倒吸一口凉气:“……母亲,咱家里的三个姨娘已经够多了,您不需再拐着弯的找女人进门了。”
庄林氏眉眼间闪过一丝失望,却转瞬间被掩饰下去:“嗤!怎么以前没见你如此敏锐?!没劲。”
虽然庄柏强烈反对,但庄林氏却仍旧蠢蠢欲动。在庄柏尚不知情时,就私下派人与刘县主进行接触。
而此事,庄柏还是直至某日在茶楼雅间喝茶,听得旁边人讨论时才初初知晓。
“听闻刘氏县主要与庄统领定亲了。”
“啊?谁?庄统领,是西城街的那位庄统领吗?”
“废话!咱大周能有几位庄统领?!反正现在准备聘刘县主的,都是继室,庄统领虽说好男色,但却能给予正室的位置,且家中有二子,没有无后的压力。我看这事,八成是成了!”
“呀!那可是大新闻!我还以为庄统领会这么一直孤身下去呢,谁想到……”
“啧啧,谁说不是呢,缘分这东西……”
庄柏:“……”
他诧异的放下茶杯,眸色幽深问大壮:“他们说的庄统领,是我?”
此时早已为人父、为人夫的壮汉们面面相觑,垂首讷讷无语。
庄柏心下一沉,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他眉梢一扬,危险的气息开始酝酿:“你们最好给我老实交代!”
强烈的威压袭向几人,让四人腿弯一软。庄柏平时为人随和,很少生气,但这却并不代表他没有脾气。对此,早已在多年相处中深知庄柏脾气的四人,连挣扎和反抗都没有,立马如倒豆子般,一股脑的庄林氏背地里的小动作全部倒了出来。最后还不忘为自己辩驳:“回统领,此事老夫人交代过,不可让您知晓。所以全府上下,皆被封了口。”
庄柏:“……”我是不是对他们太好了,以至于让他们搞不清楚,这统领府中到底是谁给他们发的银子。
【23333,然而并不!庄林氏直接洗脑的是他们的媳妇儿。事实证明,殿爹身边的小厮都是老婆奴。】
【庄林氏自己御下有术,连带着熏陶着她身边的婢女和小媳妇们也各个御夫有术,不愧是这方小世界中的最牛逼的女人。】
【这才是我梦想中的生活。】
【羡慕嫉妒恨。】
庄柏捂脸,深感无力。但无论如何,他庄府就没有准备再娶进来一位女主人,这其中牵涉到的因果太吓人,足以让他望而却步。
“为何?”庄林氏对于庄柏的寸步不让毫不理解,“反正你好的也是男色,这正妻位置闲着也是闲着,让母亲充分利用一下,不仅对大宝和二宝以后的婚事寻觅有益,对你也并无甚损失。而且母亲当真不是那么急色的人,大多考虑的还是你。”
庄柏深呼吸一口气,神情哀伤道:“……因为儿暂时还接受不了,待我百年后、入驻祖坟中时,我身边庄家主母的位置上,被方坤以外的人占据。”
庄林氏眯眸,惯常温婉毫无攻击力的眸子陡变锐利,她紧紧盯着庄柏,直至确认他当真面色凝重,目怀悲切,是真情实意后,这才无奈的叹出一口气,“好吧,都依你。只是若你寂寞,便是寻上几个知心人,母亲也不会阻拦你,又何必一心都挂在那个方坤身上?!还是你怕会被朝中言官弹劾?现在官员家中豢养娈童者数不胜数,你根本无需担忧。”
庄柏沉默半晌,毫不犹豫的再次甩锅:“是儿没出息,还是忘不了他。”
庄林氏纤眉紧拧,目含忧愁,又规劝了庄柏半晌后,无果,最终无奈放弃道:“罢罢罢!反正如今庄府中也有了子嗣,至于其他,就随你自去好了。”
庄柏沉重的行上一礼,面上那旷古的悲怆,让庄林氏不忍心的撇头,又低声安慰了他几句后,这才转身离去。
许久,庄柏叹息抬首,但见他眼神空洞、神色哀痛,让人见之便忍不住心生怜惜。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在确认自己的情绪从始到终都在线后,在心中喜道:“蝶爷,你看爹的演技是不是又进步了!如果现在是在科技小世界中,爹肯定能去拿奥斯卡去。”
“嗤!每次去科技位面,都因为经纪人只让你吃水煮白菜而主动放弃演戏的人是谁?!我吗?下次再去,我倒要看看你还能不能坚持。”
“呃……再议!再议!一顿饭一口水煮白菜,人干事?!”
“啧!没能耐就别瞎BB。”
这厢,庄柏一边在心里与蝶爷欢脱的表述着自己对于自己演技这门学问的看法,一边保持着面上的悲怆缓步踱出厅堂。那厢,厅堂外的花丛中,躲在这里不小心听了个全程的两少年面面相觑。
在他们的记忆中,他们的父亲可以是高深莫测的,可以是博学广闻的,可以是死不要脸的,却从未见过他如此悲切。那仿佛来自骨血深处的哀痛欲绝,深深的震撼了两位入世不久的少年。
庄茂:“父亲看起来好可怜。我开始还担心父亲会不会娶进来一位陌生的夫人,谁想到父亲竟是心有所属,不过那位方坤是谁?”
庄茗眨了眨眼,思及自己曾经从几位壮汉叔叔口中听到的庄柏的“凄惨情史”,低声道:“大概就是块捂不热的破石头吧。依我看,要怪就怪父亲的手段太温柔……不过这既然是父亲的心愿,那么咱们作为子女的,就应当尽力为他完成才是。”
庄茂忙不迭的点头:“这个心愿想要完成一点也不难,我现在去练武,等以后方坤那边一咽气,我就把他的棺材扛回咱家祖坟,放到父亲身边。”
“好,不过是个棺材,我就不信咱们带上一群兵马,还能抢不回来?!”
“就是就是!到时候棺材埋也埋了,咱家祖坟封也封了,他们抢也抢不回去了,哈哈哈哈。”庄茂叉起圆嘟嘟的腰身大笑。
庄茗不知想到了什么,眉眼一软,精致的五官中漾出一抹满足的笑意,点头附和道:“嗯,咱家祖坟。”
第51章 爱你吐血的憋屈样(51)
【嗷嗷嗷~小茂茂真可爱; 胖嘟嘟的好像我殿爹还没掉肉的时候。】
【2333333~但是我可怜的小茂茂并不知道,石砚那厮原计划能活到九十九; 按照这方世界中普通人的平均寿命; 他好像活不过石砚,更不用说是将石砚的棺材给殿爹背回庄家祖坟。】
【哈哈; 注定小茂茂饮恨终生系列。】
【噗,只有我感觉庄茗最后强调的那一句“咱家祖坟”好像有哪里不对吗?】
【啊?有吗?庄茗现在才十一岁; 能懂什么?】
【不不不!在这小世界中,十一岁都已经可以定亲了。】
【emmmmm……】
【这样说来,好像确实有一点……】
当方坤无意间听到京都中闹得沸沸扬扬的“庄统领与刘县主的大婚可能性”时,他正在百香阁巡视,气急之下; 他一拳捶碎了自己的手骨,猩红的血色染上眸底,他晃了晃开始发黑的视野,咬牙道:“大岚,此事当真?”
“妈叽!当然是真的啊!老子刚才都差点维持不住老子的淑男形象; 差点爆豆!砚砚; 他这是红杏出墙; 快去掐死他、掐死他!”
“是庄林氏的意思,还是庄柏本人的意思。”
“是谁的意思很重要吗?古世界中; 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 庄林氏的意思不就是庄柏的意思?!”
方坤面无表情的将骨裂的手掌摊开; 用魂力洗刷着手部的经脉,迅速的将暴戾的情绪压制住,抬眼,以极为少见的冷静表情命令道:“不管是谁的意思,让刘氏府中的黑衣卫全部出动,把这事搅黄了。”
至于不听话的庄柏,方坤捏了捏痛到麻木的手掌,“告诉一号,时机已经成熟,开始起义。告诉二号,有请庄将军,明日大佛寺外凉亭一叙。”
已经多年未曾联系过的方坤竟会对他主动相邀?庄柏是惊讶的。
“方坤?他请我做什么。”庄柏将手中的请帖翻过来覆过去看了两遍后,随手往桌子一扔,明显兴致缺缺。
方坤近些年也算混得有声有色,从曾经的低谷中走了出来后,他迅速升任为正二品刑部尚书。现在既非关键性任务节点,又没重大事件,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需要相见的理由。
庄柏翘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良久无奈的叹息:不过,谁让他是他的前任小亲亲呢,既然他想见,便见吧。
虽决心已下,但却苍天不赶巧。
次日方坤在大佛寺外的凉亭中枯坐了一天,什么也没等到,反倒是庄柏在前往大佛寺的路上时,误打误撞的救下了被下了药丢进湖水中、差点被淹死的五皇子瑞王。
是夜,回到府内后,刚刚灌完一大碗热腾腾的姜茶、将寒气压下去的方坤,在听得黑衣卫的详尽汇报后,被气的一拳头再次敲碎了手骨。
“他亲上去了?”
“是!”黑衣卫几乎将头垂到地上。不知为何,虽然方坤从来没有在他们面前展现过任何实力,从来都是口头教导和训练,且他身子一直都是弱不禁风、孱弱无比,但他们就是没有人敢忤逆他,特别是当他发怒时。
他周身那浓郁的杀气与煞气,哪怕是经过鲜血与杀气洗礼的他们都无法匹敌,他们坚信,若非方坤身体所限,他定会是位不世强者。就连现在大周盛传的第一勇士庄柏都无法比拟。
方坤面无表情的将再次骨裂的手掌摊开,慢条斯理道:“那之后呢?庄柏之后的如何表现?现在京中传言如何?都和我一一道来。”
庄柏近些年在京中,虽风闻艳遇不断,但他却知晓,他一直都洁身自好。京都每天有那许多或好男风、或奉家族命想要搭上庄府顺风车的年轻公子对他各种偶遇、□□,却从未有人成功过。
唯一与庄柏传出过长时间绯闻流言的,就只有方坤。
他们的相识、相知、河边度生气……经过京都广大百姓的口口相传和润色加工,早已衍生出了十数个版本的浪漫情话,只可惜两人自历城归来后便似一拍两散,成为憾事。历城之事并未被特殊要求过保密,因此至于两人决裂情断的原因,有人表示理解,有人表示惋惜。但无论如何,这一切都在庄柏毫不犹豫的收养了两名子嗣、并在之后从未主动与方坤出现在同一场合的行动表现后,被划上了终止符。
几乎所有人都知晓,庄柏与方坤之间是再无可能了。
很快,随着庄柏身边绯闻的增多,和前仆后继的各类鲜嫩小公子们,八卦的人们很快将他与方坤的这段暧昧过往抛到脑后,并习惯了庄柏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孤身状态。
谁想八年后,几乎所有京都百姓都已经习惯了庄柏此时的状态时。先是传出来,庄家很可能会与刘家那位老姑娘县主联姻,又在这消息传出来的几天后,庄柏直接在河边英雄救“美”,把刘家县主的前未婚夫给“强吻”了。
真是好一出年度狗血大戏!
虽然众人也都知晓,庄柏当时作为是为给瑞王“度生气”,但是真相往往没有流言传得快。
当天傍晚,京都的各处小酒馆、面摊、客栈中,都有了“庄统领情变瑞王,舍近求远,决定求娶他的前未婚妻刘县主”的各式传闻。
对于无聊百姓们的八卦流言,庄柏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他一边落下棋子,堵住了庄茗的垂死挣扎,一边嗤笑:“百姓们就是这样无聊。我这次一未将他带回府内,二没有张罗着为他请太医,三也没有像上次一般贴身伺候,怎么就对他有情了?!所以啊,大家只是想听自己想听到的,真相如何,是没有人想去关心的。”
此时,已经初具风姿的小少年庄茗,看着自己被吃掉的小半边棋子,抽痛的反嗤:“即便您将人带回府里、请太医并贴身伺候又如何?现在还不是孤身一人单着,混到了两人几乎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庄柏瞅瞅嘴角,看着眼前少年不服输的倔样,笑眯眯再落下一子,吃掉庄茗的大片江山:“爹这是在教导你,没有足够本事时,不要不自量力的挑衅,那逞得不过是一时口头之快。”
庄茗:“……”
站在一旁观棋、被勒令不许说话的庄茂不满嘟囔:“父亲,您的棋艺怎么这样厉害啊。让了我们六子,打败我们竟还是这样轻松,您就不能偶尔让让我们嘛。”已经年近的十岁的庄茂,近些年在庄柏有意识的控制饭量下,终于不再横向发展,只是身材到底算不上匀称,还是像一坨小胖球。
不高的个头,富态的身板,眼睛眯成一条缝,再加上两颊边的小酒窝,往那里一站就是一尊小弥勒佛,吃饭把他往饭桌上一放,看着就让人多上几分胃口。
只是近些年来,庄茗与庄茂之间的相处仍旧焦不离孟,亲密无间,就连庄柏这种本就神经大条的人,都开始觉察出不对味来。
“哦,”庄柏可有可无的瞟他一眼,“净想着投机取巧,今晚的晚饭省了。”
小胖墩将手中仅剩的半个糖饼紧了紧,勉力不让唇上露出难过,逞强道:“哼,不吃就不吃。”
庄茗安抚的拍了拍庄茂的手背,继续低头沉思,半晌,艰难的再次落下一子,
这一次,庄柏用比方才更快的速度将庄茗的退步堵死,他垂头扫了棋盘一眼,估计着以庄茗的棋力,待他想出对策时,午夜前是几乎不可能了,于是道:“恩,你也好好想想吧,在你想出下一步应该怎样走之前,今晚的晚饭也省了。”
此话刚落,就迎来庄茂的高声哀嚎。
以前,每当庄茂受到处罚不许吃晚饭时,庄茗都会偷偷分予他饭食,也因此,当庄柏只是禁了他自己的饭食后,他虽不情愿,却并不慌张。但现在,如果连庄茗的晚饭都遥遥无期,那他这个易饿的胃可怎么挺得过今晚这漫漫长夜。
庄柏一边起身,一边吩咐两人身后的丫鬟小厮:“你们都给我守好了,谁也不许偷吃,听到没?”
众人司空见惯的抿唇偷笑,行礼应诺,反正这种处罚两人也不是第一次遇到。
只是以往都能在天黑前将棋局的下一步思忖好的庄茗,今晚却硬生生的熬到了深夜。
“大少爷,咱们回去休息吧,二少爷都已经睡着了,感觉不到饿了。”
庄茗眼底熠熠发光,执着的摆手:“饿着睡觉对身体不好,你们退下,让我再想想。”
隐匿在黑夜中的庄柏边喝着小酒,边看着石桌上秉烛思索棋局的小少年,直至他将棋局思忖好,答案与大壮对上后,这才兴高采烈的招呼着小厮去厨房准备饭菜,进屋拍醒捂着肚子睡得并不安稳的庄茂,一起兴高采烈的大快朵颐。
庄柏看着下面全程自己没吃多少,光顾着喂庄茂的庄茗,眨眨眼,叹出一口气:“蝶爷,其实这种报复三皇子的方法,实在是在我的意料之外啊。”
“啊?”隐匿在不远处树梢上的蝶爷,晃着翅膀看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庭院中情景,“虽然我很想对你说,顺其自然,但你这家伙的运气总是莫名的好,这样都能成?”
庄柏怅惋的再看向下面两个小人儿一眼,无奈的再次灌上一口酒:“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啧!明明原主的怨气都基本消散完了,你竟然还能走上狗。屎。运,获得额外的加分项,这运气,可真是让人一言难尽。”
“没办法,谁让三皇子那货严重恐同呢?这白送到眼前的积分,我不拿都不好意思。”
第52章 爱你吐血的憋屈样(52)
【狠!太狠!】
【听闻三皇子生前曾对小倌之流明确表示过不屑与恶心; 他那人如果放在科技位面,就是一位明确并加强版的直男加恐同患者。如果他唯一的儿子以后带上了一位男媳妇去给他上香; 他一定会气的在棺材里坐起来!】
【而且; 如果庄茗和三皇子一样痴情的话,那三皇子可就当真此生无后了。】
【再被气的从棺材里爬出来……】
【死不瞑目啊。】
【和殿爹的这个临时方案一比; 他一开始的那个让三皇子儿子向他牌位上吐口水的决定,真是弱爆了。】
【弱爆了弱爆了!】
【话说; 比起这位小小年纪就颇具风华气度的庄茗,我还是感觉那位小胖墩庄茂更可爱诶。】
【我也……】
【我也……】
【喂喂,难道不是庄茗的五官更精致、身材更匀称吗?你们这群人不会是被殿爹每个世界的一胖,给荼毒审美了吧。】
【……】
次日,庄柏上朝; 意外的接受到一直对他避而远之的方坤的频频注视。
庄柏思忖半晌,恍然记起昨日的失约。没办法,昨天前后发生了那么多事,他一不小心,就把还在大佛寺凉亭中等待的方坤给忘了。
他摸了摸鼻子;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虽说将前任小亲亲的邀约忘记有些尴尬; 但是对于早已装逼装到一定境界的庄柏而言; 他还是全程将自己的标志性笑意保持至尾。
方坤的眸子沉了沉,他用余光注视着右侧长身玉立的庄柏; 心神恍惚。
此时的庄柏; 早已不同他们初识时的面容稚嫩。八年多过去; 他的面上已然添上了成熟的风采。
如果说八年前面容稚嫩的庄柏; 因为陷入爱河的缘故,是一匹横冲猛撞的小马驹的话,那么八年后这样时刻淡定自若的庄柏,就仿佛是一只优雅的独角兽。
优雅的抬头,优雅的睥睨,优雅的向你散发出无所谓、却又一视同仁的笑意,时时刻刻在撩你,不经意的在吸引你,每分每秒都在引起你的注意。
方坤的视线滑过对方的唇形完美的唇瓣,眸底的暗色愈深。他只要一思及昨天庄柏的唇瓣曾经碰过别人,他就有种把对方扒。光扔到水池中好好揉搓、再揪上来反复舔舐啃咬的冲动。
自己预定的媳妇被人啃了,即便是他主动啃的人,都会让他有种私人领地被外人涉足的不舒适感。
【emmmm,石老大这状态好像有点不大对。】
【他这么早就把殿柏那个花心萝卜纳入自己的强迫症处理范围,以后绝壁得吃亏!吃大亏!】
【得生气!生大气!】
【绝逼!说不定石老大以后看到那群白淀粉们整理出来的殿柏吻戏全集后,会忍不住的将殿柏的嘴唇搓秃噜皮。】
【……那画面太美。】
【……我不敢想~_(:з」∠)_】
由于现如今的四位皇子中,康王、齐王早已提前出局,仅剩下庄王、瑞王两位王爷。朝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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