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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公公的剧本有点歪-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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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料门一打开,门外哪里有小聂子的影子,只有李公公的心腹安公公,卫晓宇见过一两遍,于是把他记住了。
卫晓宇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福身说:“见过安公公。”
安公公“嗯”了一声,从卫晓宇跟前走过,直接走进屋子内,扫了一圈,最后又将视线放回到卫晓宇身上,“就你一人?”
卫晓宇一顿,马上应道:“是。”
卫晓宇听到安公公轻轻“哼”了一声,随后也没多说什么,径自走到房间中间的圆桌坐下。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大眼瞪小眼,片刻过后,安公公瞪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眼前的茶具,卫晓宇才如大梦初醒,马上挪过去为他倒茶。
卫晓宇心里无奈,无事不登三宝殿,一来就这么大的架子,这是想要杀人吗?
但安公公显然不是来杀人的,也没那么好兴致把他干掉,抿了一口茶后,安公公才缓缓说道:“今天晚上,你不用去布桌了。”
“诶?”卫晓宇抬头愣了一下,一脸懵逼。
安公公用手巾擦了一下嘴角,才继续说道:“李公公说,你最近在皇上跟前伺候的好,特意让你今晚在皇上身侧候着,伺候皇上,这可是天大的福分,你可要好好珍惜。”
卫晓宇差点就忍不住把嫌弃写在脸上,这种福分,我可不想要啊!
他心里急得不行,但又不能真的把拒绝的话说出口,既不想答应,又不能不应下来,纠结得差点要跳起来。
安公公久久得不到回应,挑眉看了他一眼,卫晓宇从他眼神里看到了威胁,心跳不自觉地快了一拍,最终只能十分不情愿地应了下来。
将安公公送走后,卫晓宇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虚脱了。本来已经约好了小聂子,这回若是小聂子回来后见不着他,这可怎么办呀?
他在房间围着桌子着急地转了两圈,蹭蹭蹭地跑到自己那一侧,翻箱倒柜好久都找不到一张纸,顿时有点气急败坏。
他好好一个研究生,居然在房间里找不到一张纸!
卫晓宇坐在床上愣了半晌,猛地想起小聂子曾经坐在外面的软塌上看过书,踟蹰了一下,也顾不得什么了,越过右侧的屏风,看见床旁边放着一个大箱子,猛地一下翻开,双眼顿时瞠大——
真有书!
卫晓宇把书拿出来,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看着哪页都不好下手,于是他又将书抛到一边,继续往下翻找。
卫晓宇找呀找,一门心思放在找纸上,心无旁骛地最终让他如愿地找到一本书,上面有一整页空白出来的地方,他小心翼翼地将这页纸撕下,才将刚刚翻出来的东西一件件归位。
这箱子是叶泽的衣箱,本不该在这上面找到些什么奇怪的东西,偏偏前一段时间叶泽出宫一趟,回来急匆匆地忘了换好衣服再过来,这里头便多了一套华贵的服饰。
卫晓宇摸到这套衣服后,怔愣了片刻,觉得自己随便翻找别人的东西的行为确实不好,也不敢多看,将东西归为后便盖上箱盖,转身便想走。
然而他双脚扣在原地,迟迟无法迈出一步。
啊啊啊!到底为什么小聂子的衣箱里会多了这么一套衣服!卫晓宇抓心挠肝地想知道原因,可惜现在唯一能告诉他答案的人却不在。
绸缎的质感仿佛还停留在他手上,和自己身上穿着的布料完全不一样的触感,让卫晓宇迟迟无法将这件事揭过去。
他想了一通,联想到之前小聂子说要护着他的话,觉得说不定小聂子是些什么卧底,这想法让他吓出一身冷汗来,又觉得小聂子也许从贤王那顺回来一套衣服,想到贤王那熊一般的身躯,不禁又为小聂子捏了把汗。
卫晓宇恍恍惚惚地边想事情边写纸条,才刚写好,门外就传来了什么人的声音,房门大开着,来人是一个没见过的小太监,来催促他赶紧到李公公那儿做准备功夫。
急急忙忙地拾掇了一下,卫晓宇也没在意刚写好的纸条,随意放在桌面上。他跟着小太监出了门,关门的一瞬扬起了一阵微风,那张轻飘飘的小纸条,就这样被吹落在某个小角落里。
☆、中秋
叶泽这一路出城走得极赶,快马加鞭总算在天色擦黑之前往回赶。
多少年了,有多少年他始终无法在这一天好好的过一个中秋,这个本该是阖家团圆的节日,他却无法放下心结,好好地与亲戚朋友团圆。
然而如今他的心境,竟发生了一丝变化,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掉落,让他稍微有点期待,期待那个未知的将来。
叶泽一路上马不停蹄,回到宫中戌时刚过,宫中某一处灯火辉煌,他却无暇理会,直往卫晓宇所在的院落走。
他在路上想了许久,想到那小家伙一脸不愉地抱怨他回得晚,不知怎的就觉得心情畅快,而这种心情还真的有点要过节的感觉了。
然而待他满怀期待地撞门而入,迎接他的却是一室的安静,以及黑暗带来的落寞。
叶泽心下一坠,莫名升起一阵烦躁。他拧着眉头点亮了蜡烛,心里某个角落还在希冀着卫晓宇只是气他回来得晚了,躲起来和他怄气,但当他围着房间走了一圈,丝毫找不到一点刚刚有人活动过的痕迹后,内心的烦躁就更盛了。
他站在房间中央,想遍了卫晓宇有可能去的地方,最后脸色一沉,二话不说便拔腿冲了出去。
御花园的晚宴正进行到最热闹的时候,熙熙攘攘地坐了许多人,各自说说笑笑,边看表演边用膳,气氛好不活跃。
卫晓宇在一旁站着,心里觉得苦逼极了,说什么伺候皇上是天大的福分,这分明就是坑爹!
他动了动脚丫子,眼神有点呆,这个晚上他就这么站着,虽说是伺候皇上用膳,但大多数工作都是李公公在做,他只是在旁边帮忙递递盘子,现在晚饭吃完了,大伙开始看表演赏月了,他才能喘口气,站在一旁发发呆。
在众人前面有几个舞女在跳舞表演,卫晓宇觉得十分无趣,这些所谓的表演,平常他连春晚都不看,也不知道怎么台下的人竟都看得津津有味,活像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似的。
但他转念一想,这些人也确实是乡巴佬,毕竟文化落后了几百上千年,也不能指望他们看过大蛇拉便便,能有多少见识。
他暗暗打了个哈欠,开始天马行空地想东想西。
不知道现在小聂子回来了没有,贤王中秋不在宫中,那家伙也不知道突然干什么去了,幸好他留了张纸条,不然这个时间早错过了饭点。
他转念又想到,贤王中秋不在宫中,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把大胡子怕吓着其他人了,这里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见过贤王的真面目,他偷偷嗤笑了一下,想到这些人若是初次见到贤王,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吓到。
卫晓宇在这边正想着贤王的事情,突然耳边就听到一个小太监喊了一声,“贤王到。”
卫晓宇的心莫名地快了一拍,心想贤王怎么就到了呢?
本以为自己肯定是听错了,正打算继续放空,却发现场上的人突然安静了下来,连为舞女跳舞伴奏的音乐都停了,四下一阵安静,突然空气中飘荡着一阵诡异的宁静。
难道贤王真的现身了?
首先冲入卫晓宇脑袋的便是这个念头,他悄悄抬起头,环视一圈,没有发现那个记忆中虎背熊腰的身躯,但却让他发现了更不得了的事情——
小聂子竟然穿着偷回来的衣服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这里!
卫晓宇面对此刻的情景,几乎不作多想,他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被吓停了,双手揪着衣摆,额上冷汗直冒,心想难怪全场都瞬间安静下来了,一个太监身穿这么华贵的衣服,任谁都淡定不下来啊!
然而没等卫晓宇担心多久,接下来的场面却让他二度心脏急需救援。
原本落座在两旁的官员也好,在旁伫立的下人也罢,此时全都站了起来,朝着小聂子的方向作揖行礼,毕恭毕敬地道:“贤王万安。”
卫晓宇满头问号,嘴巴微张,心里面有个隐隐的猜测,但又不敢去相信。
叶泽在场内扫了一圈,不用花费过多的功夫,便在皇上旁边不远处发现了卫晓宇的身影。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错,让叶泽悬着的一颗心也稍稍落地。
他皱眉看向皇上,脸上的不爽丝毫没有掩藏起来。在场的人似乎察觉到这两兄弟暗藏的波涛汹涌,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刚才喧闹非凡的场面,竟在一瞬变得鸦雀无声,连针掉地上都显得极为刺耳。
叶泽隐忍着怒气,沉声质问道:“这就是你的方式?”
场上的一众人士听到贤王此句发问,都不禁微微一震,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
皇上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是希望叶泽今晚能出现,但并不是以这种姿态出现,在某一瞬间,他甚至还反问自己到底是不是做得过火了点,可在现在这种场面下,他可不允许自己的威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挑战。
他默默与叶泽对视片刻,双方眼中都有着明显的不退让,似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皇上才举起手摆了摆,李公公马上领会过来,遣走了在场的所有人。
卫晓宇被其他太监推着走,眼睛撑的圆鼓鼓的,视线一直钉在叶泽身上。像是察觉到他的视线,叶泽偏头看了他一眼,卫晓宇眼睛撑得更大,要不是情况不允许,他几乎都要跳起来了。
然而叶泽也只是这么看了一眼,并没有留下他,卫晓宇抱着满肚子的疑惑,失望地跟着大伙退下了。
一阵退场的骚动过后,场上又恢复了平静。李公公也退了下去,偌大的御花园,只剩下空荡而又华丽的布置,以及对峙着的二人。
叶泽一如刚才那般,神色不愉地怒视皇上,反倒是皇上此时倒是冷静下来了,在心里掂量了一下,道:“你现在这般态度,是想要做什么?”
“皇上如此聪明,难道还猜不出臣弟为何而来?”叶泽冷哼一声,语气尽是讽刺。
然而皇上并没有纠结于他的态度,他端起案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才不急不慢道:“哦?朕猜你是为了中秋团圆而来?”
“够了!”叶泽怒吼一声,双眼是掩不住的凌厉,“明人不说暗话,皇上明知我今天为何出宫,也不用拿小卫子当借口将我强留在宫中。一直以来你想做些什么,我都睁只眼闭只眼,不仅是因为皇命难为,更是因为你是我的亲兄长!”
“然而你一而再再而三拿别的事情威胁我,将我困在这深宫中,我不是你的妃子,更不是宫中的太监宫女,一个普通的臣子尚且有自由,但我一个堂堂的王爷,到底有什么了?”叶泽冷哼一声,继续道:“这个位置是你当初拼尽所有换回来的,既然坐上去了,就不要后悔,更不要让别人陪着你在这牢笼中困一辈子!”
叶泽一口气说完,将这些年压在心底的话一次吐个痛快。
当初这个皇位,他们打得一点也不轻松。前一代君王的势力太过强大,即便当权者早已腐败得不行,下面依然有众多拥护者,而为了改变国家的格局,叶玄带领着一干爱国爱民的能人异士揭竿起义,最终赢得这天下,为开始腐朽的国家注入新的血液。
不知是不是所有在位者都会存在这样的问题,当叶玄坐上那个位置以后,雷厉风行地处决了许多人,甚至将一些以前深知他底细的人也一一铲除,最终在这宫中,唯一和他有过过命之交,并让他深信的,就剩下叶泽一人。
叶泽在辅助叶玄获得王位后,便想退下来,当个闲散王爷,更甚者能归隐田园,做个无忧无虑的农夫也未尝不可。
然而叶玄这些年来软硬兼施,只为将他留下,好让他在这莫大的宫中,尚且还能有一个半个交心之人。
叶泽深知他的想法,这些年来也事事退让,处处迁就,但两人终究无法多说两句话,于是叶玄不满了,开始使各种手段,就是要将叶泽留在自己能掌控到的地方。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叶泽厌恶的情绪更甚,想逃离的心情加剧,而叶玄则变本加厉地换着法子困住他,于是,两人之间的关系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此次叶玄的所作所为终于触到了叶泽的底线,让他忍无再忍,总算将压抑许久的情绪一次过爆发了出来。
皇上听完他的话,方才的泰然自若不复存在,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既有被背叛的愤怒,又有被彻底拒绝的悲伤,眼神中夹杂的情绪太过复杂,但却意外地少了一丝帝王的严厉,倒是变得更有血有肉了。
两人沉默了半晌,叶泽由于刚刚情绪激动而上下起伏的胸膛也平复下来,他看着皇上的脸,心中也有些不忍,但他并不想让这件事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被揭过去,就像过往的每一次一样。
他低头摇了摇头,声音没有了刚才的咄咄逼人,却多了一丝无奈和讽刺。
叶泽道:“你大概不知道,原本今天晚上,我是打算和晓宇过完节,再去和你跟母后聚一聚的。”他抬头看向叶玄,在他眼中看到震惊,却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苦笑着落下了最后一击——
“但似乎这种团聚,这辈子都不太可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皇上终于有名字啦!!!
☆、争执
叶泽此话一出,皇上的脸顿时阴沉起来。
他紧咬着牙关,手握拳头,隐忍着翻腾的怒气,可这么多年来的期盼,被叶泽简单的一句话全毁了,这让他如何忍?
他挥掌一拍,发出好大一声响,连桌子上的茶杯都被震了一下,发出“哐当”一声。叶玄压着声音,低声吼道:“你再说一遍!”
叶泽迎视他的双眼,毫不退让,“你让我说多少遍都行,这辈子,再不可能!”
“好!”叶玄怒极反笑,扯了一下嘴角,连说了三个“好”,然后道:“既然我用寻常的办法留不住你,你也不用奢望那可笑的自由了!”
说罢,他做了个手势,一瞬间不知从何处聚集了几个暗卫,一字排开出现在两人面前。叶玄面无表情地说:“将他压下!”几名暗卫迅速地动作起来,一下便锁住了叶泽的行动。
叶泽怒视叶玄,但并没有因为现下的状况退缩半分,即便被暗卫压制住,也仍然挺直腰背,毫不退缩。
暗一在不远处见状想营救自己的主子,奈何对方人数太多,叶泽朝他的方向快速使了个眼色,暗一只得僵在原地,不敢移动分毫。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叶玄声音冷清,“你想清楚后再回答我……”
没等他说完,叶泽冷漠道:“不需要,我的答案已经很清楚了。”
“是吗。”叶玄的脸早已黑得不能更黑,“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怨恨我。”
话一说完,几名暗卫便将叶泽压了下去。叶泽被众人压着走,经过叶玄跟前时,甚至连一个正脸都不给他看,两兄弟的感情,在这一刻,似是彻底断裂。
叶玄盛怒到极点,大脑反而冷静下来,叶泽在他面前走过之时,平淡道出一句:“似乎那太监,也没有任何作用了。”
叶泽的脚步顿时定在原地,原本平静的脸一瞬间变得煞白。两旁按住他的暗卫推着他往前走,叶泽脚步踉跄了一下,那背影看上去仿佛有点狼狈。
卫晓宇从宴会上退下来后,李公公原地解散了所有宫女太监,虽然他肚子里有续多疑惑,但也只能先回到自己的屋子,等着小聂子……抑或是贤王,从宴会那儿回来。
在房间里转了几圈,从床上躺下又坐起,卫晓宇就是一刻也安静不下来。
满脑子的疑问盘旋在他脑海里,往日许多事情一瞬间涌进脑袋,让卫晓宇脑涨之余,又觉得一切都鲜活明了。
小凌子当初形容贤王的词句,到现在还停留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虽然不愿承认,但小聂子的体态举措,甚至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不似一个寻常的太监,自己当初怎么能一直对他是太监这件事深信不疑呢?
小聂子衣箱里的华贵服饰,以及今天在宴会上他出现时身穿的衣服,一个小小的太监纵使胆子多大,也不可能贸贸然穿着这么些衣服出现在那么多人面前,还有宴会上那些人的态度……
啊啊啊!!卫晓宇觉得自己都快疯了,自己到底是有多蠢,才会和小聂子同一个屋檐下这么久,都完全没发觉对方跟他是“同类”!
他突然想起两人第一次在假山见面的情景,那时候小聂子说什么来着?王爷最爱捉弄刚上任的小太监?我呸!果然当初的第六感是对的,那个所谓的刚上任的小太监指的就是他!而王爷,正是那个和自己相处了那么久的大!傻!逼!
卫晓宇这么一通想下来,觉得自己气得胸闷,原来贤王的“贤”,并不是要掩饰他的虎背熊腰而取的名,而是这个王爷真的很闲!闲得蛋疼!
卫晓宇鼓着腮帮子躺倒在床上,越想越生气,觉得这个贤王就是把他耍着玩儿,手上忍不住握紧拳头狠狠地锤在被子上发泄怒火。
等你回来了,我们可要好好算一算这笔账!
卫晓宇冷哼一声,兀自又发了一阵子火,眼皮便开始往下掉。他揉了揉眼,心想今晚决不能放过那家伙,怎料他等了大半个晚上,等到最后睡着了,依然没把人给等回来。
在这之后的几天,卫晓宇仍然没能见到叶泽,心里从刚开始的不爽,渐渐变得担忧起来。
宫中早有传闻,说王爷和皇上的关系很微妙云云,虽说嚼皇上的舌根是大逆不道的行为,但仍是阻拦不了大家一颗爱八卦的心。
卫晓宇在很早以前就听过这些事情,那时候还兴冲冲地跟小凌子跟着八卦了一番,然而后来在皇上跟前做事,跟小聂子也不是十分熟稔,便不敢多说闲话,久而久之就把这些事情给忘了。
现在卫晓宇在皇上身边伺候着,看着皇上的侧脸,这些往日的回忆都浮上心头。
叶玄心不在焉,一下就察觉到了卫晓宇的注视,正好想套一下他的话,便维持着阅读的姿势,佯作不在意地问:“怎么了?”
卫晓宇一怔,刚好脑补到一半,一脸被拆穿的窘迫,忙摇头加摆手道:“没事没事,”他顿了一下,觉得自己这好像有点此地无银,于是补道:“皇上有什么需要的么?”
叶玄挑了挑眼皮扫了他一眼,看得卫晓宇背脊一凉,接着鼻间轻轻哼了一声,思索片刻,说:“你对……贤王,有什么想法?”
“贤王?”卫晓宇一愣,旋即马上想到小聂子,但又不确定自己这几天的猜测是否正确,只能小心翼翼地回道:“奴才不知皇上指的是?小的从没见过贤王,不知道皇上问的是什么意思?”
叶玄将手上的书一放,“啪嗒”一声让卫晓宇震了一震,不知是不是这些天叶玄的耐性终是被耗光了,他也懒得再和别人啰嗦,倒也解答了困扰了卫晓宇好几天的疑问——
“那天晚上你看到的那个,就是贤王。”
卫晓宇心脏一缩,抿了抿唇,“皇上说的是……”
“就是天天和你处在一块儿的那个。”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经由皇上的这番说法,贤王的身份昭然若揭。这几天卫晓宇一直在想这件事情,却没想到真的从别人口中证实了小聂子即贤王的身份,还是让他觉得震惊不已。
既然小聂子就是贤王,那中秋那天晚上,贤王和皇上两人的气氛弄得那么僵,事后贤王也消失了那么多天,那天晚上卫晓宇最后见到的就是贤王和皇上两人对峙的情景,如此说来——
卫晓宇急匆匆问道:“皇上,那小聂……不,贤王现在在哪儿了?”
怎料皇上听闻他这句话,居然冷哼一声,一脸冷漠道:“在哪?当然是在这宫中。”
卫晓宇看见皇上这态度,心里暗道不好,难道两人真的闹翻了?虽然他也气小聂子居然瞒他那么久,可是现在人都见不着了,比起愤怒,更多的还是担心。
可皇上此时的态度,如果再问有关贤王的问题,再惹怒皇上,到时候消失的就变成他了。
卫晓宇打了个冷颤,一堆想问的问题都吞进肚子里,明明脸上满脸的好奇,但偏偏噎在喉咙不上不下,给他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将那些问题问出口。
场面一时冷了下来,但是叶玄显然是想通过小卫子为切入点,好好缓和一下兄弟俩的关系,毕竟将叶泽关起来也只是缓兵之计,绝不可能关他一辈子,而作为一国之君,他也拉不下脸来求和,如此看来,小卫子的存在就显得十分重要了。
叶玄思索半晌,脸色稍微缓和一点,又将刚一开始的问题问了一遍。
卫晓宇不知道皇上这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能斟酌着词句,小心道:“小……贤王这人……挺逗的。”
皇上:“……”
似乎也意会到自己这选词有点奇葩,卫晓宇清了下喉咙,解释道:“意思就是,他人挺随和,很容易亲近。”
皇上又想冷哼,心想他都装成太监的模样跟你混在一起了,能不随和吗?可这时谈话的气氛好不容易才好了那么一点点,他不想吓到小卫子,于是将脸上的嫌弃收起,敷衍地“嗯”了一声。
卫晓宇觉得皇帝心还真难猜,“嗯”是什么意思,眼见气氛又尴尬起来,卫晓宇无奈地又挑了些贤王的好话说。
经过这段时间和小聂子的相处,以及这些天对贤王的想法,卫晓宇本觉得贤王就是个无赖,痞子,神经病,可此时和皇上聊起贤王的事情,居然能随随便便翻出一堆趣事,贤王在他心里面的形象,从未变得如此清晰。
卫晓宇说着说着,也忘了自己正在和皇上说话,皇上也不打断他,他便一个劲地说了起来——
“……对了对了,还有一次,他骗我说我床上有老鼠爬过,吓得我都不敢睡觉,只能和他挤一张床,结果第二天早上起床我没看到他,他居然被我踢到床下去了哈哈哈!”
卫晓宇说得手舞足蹈,皇上听着他说的的这些,觉得既新奇,又嫉妒。
那是一个他从没看见过的叶泽,或者说,是一个被他扼杀了的叶泽。
卫晓宇的话让他想起他们兄弟二人幼童时候的回忆,他们的家乡,是在南方的一个小城镇,孩童时候的他们,是多么无忧无虑。
作为哥哥的他,从小就保护自己的弟弟,而叶泽在他的保护下,虽不至于无法无天,但仍有着天真烂漫的小调皮,总喜欢使一些小诡计,让大人们无奈又好笑。
从什么时候开始,叶泽开始在他面前不再调皮,不再需要他的保护,甚至,不会再对他笑了。
卫晓宇说得兴起,突然发现皇上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眼神有点神游,他窒了一下,有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说得太激动,都忘了聊天的对象是皇上了。
皇上很快就察觉到他停下来了,好奇地看他一眼,看见卫晓宇眼里浅浅的担忧。
他沉吟片刻,语气中没了刚才的恼怒,倒显得有些无力了,“贤王现在……被我关在大牢里了。”
☆、探视
卫晓宇忐忑地跟着前面的人走,这种地方他只从电视上看到过,现实倒是没电视上演的那么可怕,但卫晓宇还是觉察出一丝阴森的气息。
昨天难得和皇上“推心置腹”地聊了一番,虽然话题都是围绕着贤王,可是能在皇上跟前说那么久的话,卫晓宇觉得这简直可记载在历史上。
皇上最后说的一句话,让卫晓宇吓得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是有猜测过两人闹矛盾了,也有想过什么软禁啊,罚抄经文啊,在佛堂下跪等等的情景,但却没想到皇上竟把堂堂一个王爷关在大牢里那么严重。
牢房那是谁呆的地方?犯人啊!贤王到底是把皇上得罪到什么地步,才让他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落到和犯人同等的地步了。
但皇上之后的决定,则让他更震惊了。
“你去看看他吧。”皇上无力道,嘴边似乎还隐隐约约地泛起一抹苦笑。
“我?”卫晓宇指着自己,惊疑道:“我、可以吗?”
皇上静默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话,像是在对卫晓宇说,又像是在喃喃自语,“小泽以前……”他顿了顿,“我们一起长大,一起生活,朕以为这辈子就会这样一直下去,朕知道他不爱在宫中待着,但却没想到……”
卫晓宇安静地听着,不敢多吱一声。
皇上似是陷入了沉思,但很快地他又摇了摇头,“你说的小泽,倒不像是朕认识的那个小泽了,”他轻笑一声,语气中有点自嘲,但说出的话却异常地坚定,“可无论如何,朕不能接受他存有一分一毫要将自己与这朝廷隔绝的念头,要是要将他困在宫中,才能将他留下,朕也绝不手软。”
卫晓宇:“……”
卫晓宇觉得这位皇上心理似乎有点扭曲,一口一个小泽喊得这么亲昵就算了,现在这种想法是要干什么?捆绑play吗?怎么堂堂一国之君可以如此重口!
贤王可是他的亲弟弟啊,要说他之前的举动,只是为了身边有个亲人,能偶尔说说话,纾解一下压力,倒也还能理解,可是现在就算是要把贤王关在大牢里,也要将人绑在自己身边,要卫晓宇说,这妥妥的就是变态了!
偏偏卫晓宇又不能将肚子里早已刷爆的吐槽真的吐出来,只能默默地在一旁腹诽这俩兄弟诡异的相处模式,可真是愁死他了。
皇上又说了几句心里话,才对卫晓宇说:“小卫子。”
“是?”卫晓宇暗暗瑟缩了一下。
“你替朕,去看看他吧。”
卫晓宇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只能默默应了下来。
于是现在,他就跟在护卫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去探望贤王去了。
护卫领了他走了一段,路过几个牢房,只有其中一些关着人,大部分的牢房都空着,而且有人“住”着的那几间,卫晓宇悄悄看了一眼,也没有发现那些看着很可怕的人,大多都是穿着挺干净的人,只是头发有点长。
卫晓宇心想,贤王估计是被关在好一点的牢房里了,这里面关着的人,也许都是些“文人”,不是什么野人,这么一想,也稍微对皇上的偏执有了点改观。
很快护卫便在一间牢房门口停了下来,卫晓宇脚步一顿,从护卫身后弯腰往前面看,果然看到了好几天没见着的人。
叶泽正坐在床上,靠着墙壁闭目养神,听见牢房外传来铁链碰撞的声音,扭头一看,正好看见卫晓宇一颗小脑袋从护卫身后探了出来,心脏无来由地被狠狠撞了一下。
他一个弹身站起,有点不确定自己看到的东西,站在正中央,那表情在那瞬间有点呆。
卫晓宇本来打好了一通腹稿,计划着在看见他的那一下要怎么骂他,怎么指着他说“你骗得我好惨”,可是当他真的站在这里与叶泽面对面,却有点尴尬起来,一时三刻不知道该先说些什么好。
护卫将卫晓宇带进牢房后很快就离开了,此时小小的牢房里,就剩下他们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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