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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攻略朕!(反系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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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眯着眼睛笑了:“现在想来,是下到容凛身上了吧。”

“夫人……真不愧是容顾的娘亲。”承衍帝支吾了一会儿这样感叹,他一个大男人,对这个,有点胆寒。

所以为了延续镇北侯血脉,容顾必须假作男儿身?承衍帝摸鼻子认了。

31皇帝要自杀?

“后来怎么样了?”承衍帝追问;他只知道容顾生母早逝;看来这里面也有容凛的手脚——容凛怎么看也不像一个宽容大度的人,被下了药;一时发现不了,一世还发现不了么?对一个男人,这绝不是能够容忍的事。

“后来在容顾七岁那一年,白燕去了。”太后眼里的冷光更盛:“当年白燕死了;哀家和先帝虽觉得蹊跷但也没追究;容凛只是流了几滴眼泪哀家和先帝就都信了;被他这么一哭诉,甚至还觉得白燕太过泼辣配不上他。”

“现在想来;真是瞎了眼了。”太后很后悔,“苦了白燕;也苦了容顾了。”年幼丧母,容顾七岁之后就由容凛亲自教养,他是真正容凛的遗腹子,和后来的“容凛”没半分关系,容凛知道了白燕做的手脚,结果,自然可想而知。

太后恨上容凛,对容顾倒不会迁怒。

“母后不要伤心,这不是你们的错,是容凛太容易让人放下心防的缘故,他,可是主角。”

“嗯。至于容凛为什么不对容顾下杀手,哀家猜白燕手里有容凛的把柄,而那把柄,是关乎他身份的东西。”

承衍帝一想也是,容凛“穿越者”的身份被发现了,白燕手中有容凛忌惮的东西,她死后这东西还传了下来,所以容凛尽管看不惯容顾,却不得不做出一副好父亲的模样——想来是白燕威胁了他。当然,容凛也不傻,明着不行暗着来……潜移默化,推波助澜,乐呵呵看着容顾走上死路。

“哀家大概知道他在哪,他不是真心归隐,不过是喜欢归隐的感觉罢了。”容凛不是甘于寂寞的人,他享受人们的追捧和崇拜,更何况,他还要养着那群红颜知己——美人可不是好对付的,尤其是一群没有孩子孤单寂寞的美人。

几年不见,不知道名动天下的那群美人变成了什么样子。

“交给儿臣吧,儿臣自会处理。”

他会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皇权,父皇实在是太宽容了。

……

和太后商讨完容凛的事情,达到了目地,承衍帝自然不会多留,他知道太后需要时间沉淀心情。

只不过……

迈出慈宁宫,春日正午的阳光很是有些刺眼,承衍帝脚步一顿,竟发了怔:太后最后的那个笑容,让他有了很不好的预感,感觉被算计了。

“皇儿,前几天你不还与容顾剑拔弩张的吗?先在怎么这么关心了。”明明是简简单单一句念叨,配上那个让人看不懂的的微笑,承衍帝现在回想起来都是脊背发凉,母后不会真的发现什么了吧。

***

慈宁宫,太后把玩着绘彩鎏金的指套,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张嬷嬷说着话,这明明是常有的事,可张嬷嬷就是觉得今天的太后有什么不一样,依她多年来伺候太后的经验,太后这是……幸灾乐祸?

方才从慈宁宫里出去的……只有皇帝。

就在张嬷嬷心里嘀咕的时候,榻上的太后似有似无的发了一句感慨:“皇儿也到了该明白人事的年纪,该大婚了,可现在似乎不行了。”

作为一个合格的奴才,张嬷嬷支起耳朵。

“婉儿,你说……”婉儿是张嬷嬷的小名,张嬷嬷总是感叹太后真是越活越小,婉儿婉儿的那都是好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太后年纪不小了,不好好照看可不行……张嬷嬷起身给她斟茶。

“婉儿,你说为什么哀家的儿子竟然会喜欢男人呢。”

砰!茶盏摔到了地上变成碎片,这是太后平日里最喜欢的茶盏,可张嬷嬷根本没心思顾及这些,因为太后的话她听得清清楚楚。

喜欢男人?!……皇帝?

一阵晕眩,然后是骇然,之后便是不忍,她的手抖了起来。从小看着皇上长大,张嬷嬷私心里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不管皇帝喜欢上谁,很可能是真心的——她了解皇帝,皇帝不会轻易动情,可一旦动了情,十之八、九那就是真情!动情了还被太后知道,那个男人……张嬷嬷不关心那个男人会怎么样,可担心皇帝会伤心,皇帝他还小……

太后的声音66续续传来,竟带着看好戏的愉悦:“不就是镇北侯那小子,哀家早就看出来了。”

张嬷嬷怀疑自己的耳朵坏掉了——镇北侯,皇帝喜欢的那个男人居然是镇!北!侯!太后知道了,还开心?张嬷嬷直想扒开太后的脑子瞧瞧她是不是刺激傻了:这个时候还笑的出来,您脑子真的没问题吗?

太后难得耐心地解释:“哀家好几年前就看出来了。”

“……”

“几年前,哀家给皇帝安排教导人事的宫女被一个不落全部赶了回来,哀家就觉得不对劲了,因为他找的那‘洁身自好努力上进’的借口实在与性情不符,他跟本就不是在意那个的人。”

“……”

“那个时候他还在和容顾今天吵架明天和好的,虽然嘴上念着什么容顾真是天下第一大笨人大蠢人,可只要听到容顾的消息,小眼睛立马亮起来。”

“……太后,您真的不在意……”

“哀家自然在意。”太后的表情慢慢严肃起来:“可在意又能怎样,皇帝自己都没发觉,哀家还要提醒他不成?”

她知道后不久容顾就去北疆了,当时她觉得离得远了皇帝就会慢慢忘掉,毕竟都是小娃娃;后来容顾回来了,她知道皇帝想杀容顾,就在一旁看着,因为觉得这还算个好结局——容顾死了,死在皇帝没发觉对他感情的时候,就算以后皇帝回过味来,也晚了,那个时候皇帝足够大到明白自己的责任,有了缓冲,自己也能从容应对。

可是……

“他现在发觉了。如此,哀家就更不能随便动作——哀家、皇帝、镇北侯,是大晋的三根支柱,绝不能因为这种事情就乱起来。”宫变才发生了三年,大晋江山还不稳,赫氏虎视眈眈,何况现在又出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人,现在大晋江山告诉她要稳定……

“那要不要想办法……”把皇帝掰回来?

太后呵呵笑了:“用不着,也没用。关键还要看容顾,哀家信不过皇帝,却信得过容顾,他会想办法——”冲张嬷嬷眨了眨眼,“把皇帝掰回来的。”

“噢,哀家可怜的皇儿……”想到这里,太后笑了起来,还没甚诚意地抹了抹泪。

承衍帝全然不知道太后在等着看他的笑话,他此时正在和太后话里的另一个主角容顾“逛”着天牢。最深处,这里都是死囚。

承衍帝脸色极为不好,因为容顾就是死在天牢里,摆足了皇帝架子,容顾忙活着,他站在一旁看着。

实验开始了。

一个死囚,承衍帝心里默默想道:就让他明天死吧,午时三刻是个好时候。

那边容顾已经念了出来:“泰康三年三月初八午时三刻,皇帝,刽子手,城南菜市口刑场。”

还是这个死囚,承衍帝又想:还是让他今天死吧,酉时整。

容顾又念了出来:“泰康三年三月初七酉时,皇帝,刽子手,城南菜市口刑场。“

承衍帝又想:还是不要麻烦了,依例,秋后问斩吧。

容顾又发现了字幕的变化:“泰康三年九月二十午时三刻,皇帝,刽子手,城南菜市口刑场。”

承衍帝再想:算了,朕心情好,关他几年,哪个时候大赦天下放他出来好了。

容顾又念:“泰康十年三月初五寅时,李四,李四,京郊六子庙。”

容顾声音里有疑惑,承衍帝也蹙起了眉,吩咐乔安几句。

片刻之后乔安回来了,告诉承衍帝李四正是这死囚所奸污女子的兄长。承衍帝默然一阵,吩咐人带这死囚下去了。

——还是秋后问斩吧。

他又试了不少人,他们的死亡时期都会随着事态的发展而变化——尤其是承衍帝的心情,他想谁什么时候死,那预警器都会显示出来……毕竟是皇帝,他掌握着天下人的生杀大权。

死亡预警器的功用被确定了:显示死亡时刻,极准。

从这些试验中他还得出这样的结论:在一出戏里,有主角有配角还有路人甲,写戏人自然不耐烦把路人甲的生生死死都写得清楚明白,因为路人甲的死活与剧情完全没什么关联。就像那个死囚,写戏人完全不在乎他什么时候死,就算有一天路人甲的生死影响到了剧情的走向,那也没关系,天地的意愿总会把剧情再掰回来的。

继续试验。

承衍帝在心里想着:朕不活了,朕要去死!——没变化,福寿无极;

他想:朕要把容凛揪出来,杀了他!——没变化,福寿无极。

——主角死不了,他又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真的死不了么?容凛会一直蹦跶下去?那他对容顾的恶意……承衍帝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疯狂之色。

于是就在这幽暗的天牢里,安排好死囚回来的镇北侯,正好看见他的陛下,举着一把剑——横在自己的脖子上!

“陛下——!”来不及细想,英勇无敌的镇北侯赶紧扑将上去,一把抢过那剑扔的远远地。凑得很近,她自然看到承衍帝脸上平静的神色,这,太像生无可恋的样子了。镇北侯激动地喊了出来:“陛下,您要做什么?!!!”

“朕只是试一试……”很疼啊容卿,你力气太大,朕的背很疼。

“试什么?陛下您说!您不要玩了……”竟是带着乞求。

“朕……”莫名羞愧了怎么办。

镇北侯暖暖的呼吸打在脸上,承衍帝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口,难道要说朕只是试一试能不能杀了自己?这也太蠢了。当然,这还不是最主要的,他最想说的是……

“啊——”话还没有出口,他就听到一阵惊惶的大叫,然后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好了,这下也不用犹豫了。

“朕想说,已经晚了。”

承衍帝无奈地看着那几个摇摇欲坠的狱卒,叹了口气。

——已经晚了,因为在外人看来,他的镇北侯正死死压在他的身上,还面带狰狞,唔,再加上昏暗的光线,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联想到镇北侯抽了风狂性大发,在对皇帝陛下行什么……不轨之事。

“所以朕说晚了。”

又是一阵脚步声,承衍帝无奈地撩起眼皮,果然,后面来的,是听到声音急匆匆赶来的侍卫们,一个个,那脸色,就像死了爹似的。

32慕容青vs凌楚楚

一时间;牢房内外静得诡异;似乎已经过了许久,劣质油灯噼啪作响;才把众人的思绪拉了回来。紧接着就有人在心里感叹了,怪不得听说镇北侯在朝堂上再怎么嚣张皇帝都不治他的罪,原来人家早就……

嘿嘿。

当然,这些想法没人敢表露在脸上;然而牢房内外的空气就像凝滞了一般;承衍帝动动被容顾压得生疼的手臂;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咳。

“乔安。”

“是;陛下!”隐身暗处的乔安突然现身,承衍帝扫了那些狱卒一眼;乔安会意而去,其后的,就不在承衍帝所思所想的范围之内了。

——容顾的名声,是他一定要护住的。

平日里随意,正事上朕还是格外可靠的,承衍帝自哂。

恢复了空空荡荡,牢房里,又只剩下两人。

“起来吧。”虽然不舍,他还是说了。

“陛下,您要先答应不会寻短见。”容顾却还没放弃,她管不了别人怎么看怎么想,一门心思要打消她所效忠君王那莫名其妙的求死之心……方才,以她的武功早就知道有人来了,可这又如何呢?

——什么都比不上眼前人的性命。

这种信念毫无阻碍传达给了另一个人。他懂了。

被容顾黑白分明的眼睛这么盯着,前世今生头一回身处下方,承衍帝却发觉他无论如何也生不出恼意,反而有那么一股暖流盘旋心中久久不散——容顾是关心他的。

容顾心里也是有自己的……吧。

这样一个认知让他的心猛烈跳动起来,也颇有些,不知所措了。

“朕不会了。”

也许容顾只是太迟钝,就像曾经的他一样。

这些想法一经生出,就如同密密麻麻的滕曼结成了茧,织成了网,他一朝坠入,再也脱不得身。

“陛下,无论如何也不该如此轻率,您太让人担忧了。”清冷的声音,一字一字慢慢说得很慢,距离这么近,承衍帝无奈地发觉,他心里突生的那些想法,已然无法驱除了。

她到底是怎么看自己的?

承衍帝恍然发觉自己重生以来只是一味地凑上前去,却从想过没清清楚楚要一个答案:前世的容顾死得那么干脆果断又从容,真的只是为了大晋江山,没有一丝一毫是为了他这个人么?

没问过。也许是不敢,也许是不忍……不忍打碎自己心里还存留着的侥幸。

今天,在容顾曾经的死地——天牢,身下冰冰凉凉的地面让他清醒,身侧昏昏暗暗的烛光让他迷糊,就在这清醒与迷糊之间,他突然想知道了,于是直接问了出来——

“容顾,你到底喜不喜朕?朕要听实话。”

要听实话,不是“臣是男人”,“臣不该魅惑主上”之类的东西。以容顾的性子,问了就会说实话,之前,他只是刻意忽视罢了。在这场没有曙光的追逐之中,他早已有了容顾永远不会回应的觉悟,所以他自认为,能承受得住任何答案。

有些迷惑的声音传来:“臣……不知道。”

承衍帝一震。是“不知道”,不是“不”!

难道……

心就像被任意揉搓的面团。

小心翼翼放轻了呼吸,他听到自己柔声细语地问:“不知道什么?”他绝不承认这里有诱导的意味。

“不知道喜不喜陛下。”

很好,这已经是最好的答案了,不能再要求更多。努力压下上扬的嘴角,再压下声音里的得意和轻快,承衍帝半垂着眼帘,极为失落:“没关系,朕等你知道。”

“陛下您……”

“没关系,朕可以教你。”他知道自己的表情一定格外认真严肃又纯良。管她是根本不明白“喜欢”是什么意思,还是真的有朦朦胧胧的感觉,先拐到手再说。承衍帝觉得,上辈子加这辈子,他的精神和演技在这一刻到达了巅峰。

他接着说:“不愿意的话,卿也不必为难,朕才不是因为求而不得什么的原因想要轻生呢,朕只是想试试主角会不会死罢了,嗯,就是这样。”说罢,还煞有介事地点头。

“陛下……”

“朕说了没关系!”像个别扭少年一样扭头。丢脸就丢脸,帝王颜面么,不要也罢,这次机会不抓住,他会遗憾一辈子。

“陛下您……”

“朕说了不会勉强你!”不给容顾说完的机会,猛地接口,却略带哭腔。

“陛下!您听臣说!”

承衍帝哼了一声还是没有回头,在容顾看不到的地方,他眼里闪过的,那是势在必得,就如一团烈火。

“陛下,您……哎,您已经长大了,不要这么任性,您……”声音断断续续,声音的主人也很犹豫,“陛下,臣不知您为什么会对臣……臣,您要的,臣似乎没有,可……”

暗处的承衍帝勾了嘴角,他就知道。虽然这样有些卑鄙,可……

“可臣不愿陛下为难。”

“臣自小和陛下亲近,臣……可以学。”

最后一句轻轻的却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永不回头不会后悔的样子。

承衍帝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疼。还是不怎么信他,觉得他只是心血来潮觉得好玩?可就算是这样,还是应了。

他握住容顾主动伸过来的手,恍惚觉得有千钧之重。

烛光下亮亮的,那是容顾额头上的汗……逼得过了。就着这躺倒的姿势,掏出手帕给她擦,被摆弄的人还是老老实实一动不动,任由他施为,见他靠近,甚至放软了身子。

难得的,他在镇北侯的眼里看到了紧张和窘迫,可还是没有闪躲,然后,顺从地闭了眼。

“……”

承衍帝呵呵笑,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卑鄙下流无耻了怎么办,不过到底是谁教的,谈情说爱不懂么?怎么又是一副甘愿献身的样子!

他很急色么?他承认靠得这么近气氛又这么好他确实有了反应,可……尼玛!

他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会发疯的。

*****

最终,承衍帝拉了容顾起来,让他恨恨的是,人家镇北侯一起身就恢复了冰坨子模样,又精神抖擞继续忙自己的事了——

挑选死囚。

他们需要试验品。

乔安汇报说处理好了,承衍帝笑眯眯答知道了,然后整理衣冠等着容顾完事,接着,他们还有安排呢。

城南大街,承衍帝一身便衣和镇北侯容顾一前一后慢慢悠悠走着,也没有刻意隐藏身份,就这么闲逛到了什么地方。

“朕还是很想念三娘啊。”

“陛下勿忧,风声过了,您自可接她回宫。”

“嗯,希望她不要受什么委屈,朕知道母后看不惯她,朕夹在她们中间左右为难,朕不能驳了母后的意思,只能暂时委屈三娘了。”

“陛下,还有新的秀女等着陛下垂怜呢。”

“可朕的一颗心,只着落在三娘身上,再也收不回来喽。”

“陛下,新秀女臣听说了,都是天姿国色。”

“天姿国色又如何?比得了三娘温柔解语,比得了三娘才貌双全?朕只喜欢三娘,其他的,朕不想理会。”

……

……

如此这般,俩人一唱一和一问一答走过了许多地方,清楚明白,保证传到该听到的人耳朵里,至于会不会有人觉得他们在使诈,承衍帝表示不会的,在攻略者心里,他就是十分好骗十分爱玩的小皇帝,他可是完全不知道攻略的事情。

是夜,承衍帝昏昏欲睡间,听到了顾三娘子和系统说话的声音。

【系统,她是谁?】

【攻略者呗。宿主不要明知故问。】

【我当然知道,可突然出现真的吓人。】

【宿主少见多怪了,她激活的功能想来是西方魔法体系,不过是瞬移罢了,修到深处,这些都是小意思。】

承衍帝津津有味听着。

与此同时,水月庵顾三娘子的隔壁,躺着“睡觉”的静云小师父伸了个懒腰翻了个身,她耳朵上套着竹筒,耳边传来的,是隔壁说话的声音。——头领的命令:不可靠近,不可暴露,就算是偷听都要装作有事忙活的模样,专门应付贼人的法宝。

隔壁传来顾三娘子的痛呼,和一个低沉残忍的女声。

“说,你攻略到什么程度了?”

“我,我告诉你,你先放开……”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痛苦难耐到了极点的样子。

静云有些同情,顾三娘子虽然喜欢爱装,但还算好人,平时说话也和声和气的,每天不是抄经就是写书,唔,似乎写着一本《黄帝内经》的样子,头领吩咐好好保护她,还要注意保住书,不要丢了损了。

同情也没用,她是暗卫的一员,虽然这个顾三娘子总是给人好感。

继续听,女声很清晰,顾三娘子越来越弱,感叹一下那女人的狠辣,顺便有些担忧——头领说顾三不会死,可万一死了呢?

静云自然不知道皇宫里的承衍帝正摆弄着死亡预警器,不久前他输入了“顾三”,显示的死亡时间与第一次完全不同——顾三娘子已经知道了,到时候规避即可;太后也知道了顾三娘子是“穿越者”的事情,觉得她好利用,决定把她一直利用下去,已经不想杀她了。

当然,让承衍帝放心引凌楚楚过去的原因是,死亡预警器显示的日期是好几十年后的日子——换句话,顾三娘子今晚,绝对不会死!

静云继续听着。

“93?不错嘛,说说小皇帝的爱好弱点什么的。”

“嗯,再说说太后的忌讳。”

“饶了你,怎么可能,尝尝夺魂咒的滋味,你会是我的傀儡!嘿嘿,看看你被控制了,那好感度还在不在!”

接下来,昭明宫的承衍帝听到了顾三娘子和系统的对话:【疼死了,这疯女人的咒语真厉害!哎,这次出来的红衣女人是谁?】

【又是一个攻略者呗。】

【她为什么拦着疯女人,不让她杀我?】

【不知道,也许是……黑吃黑?】

昭明宫里的承衍帝终于笑了,他也只是试试而已,他知道会引某些攻略者过去,可最想的还是慕容青,因为慕容青给人的感觉太危险了。

【慕容青这两手,真的很厉害。】

【修仙体系,只有最理智最克制最聪明的人才适合。】

【你说她们谁会赢?】

【慕容青。】

33探寻与改革

承衍帝继续听着顾三娘子和系统的对话;顾三娘子问了很多;系统也耐心解答,当然;顾三娘子问这么多不是因为有人相救所以悠闲了,而是因为恐惧。

【为什么说是慕容青?】如她所说,她是个普通人,在鬼门关遛了一遭如今只剩下恐惧;只能借着这一问一答排解。

【系统会提供各种各样的修炼体系;宿主们的性格也和体系相和;按理来说这么‘量身定做’都应该很快掌握才是,可是到了这里却出现一个问题;就决定了宿主们之后成就的不同。】系统也知道顾三娘子将近崩溃,语速放的很慢。

【因为悟性!像慕容青这种就是悟性高;凌楚楚这种算是一般水准吧。这还不止,想要成功,机缘、努力、心性……都是不可缺少的。】

【哦。果然,你说对了,疯女人支持不住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红衣女人为什么要救您,可依她的战斗方式,不像使魔杖的那个这么狠辣,挺煌煌正大的,也许……】

【也许不会为难我?呵呵,再说吧。如果是我,立身再正,为了攻略,也不会一直坚持所谓原则的。】

【坚持原则?宿主,这让我有了不好的联想,坚持原则的那帮家伙最难搞定了,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哦,顺便同情她的系统一下。】

昭明宫里的承衍帝若有所思。

【看这疯女人的样子,该不会……杀过不少人吧。我怀疑那些秀女的死,就是她做的手脚,居然都扣到我头上了。如果这次红衣女人留她一命,她去到小皇帝身边,你说照她这样的性子,会不会把我们这些攻略者全部赶尽杀绝?当然,已经快攻略成功的我,就是她最想杀的人吧。】

【秀女就是她杀的,几乎可以肯定了,死状就是证据。不过宿主也不用担心,她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可以利用。】

【什么弱点?】

【自大。】

【哦,我懂了,今天的事情很蹊跷,为什么两个攻略者一起凑到我这里来?很可能是被引过来的。有人引她就要来么?……这疯女人就这么暴露了,确实太自大。】

承衍帝仔仔细细听着顾三娘子和系统的对话,一字不落——实在记不住就用笔写下来,他身前记得密密麻麻的纸,就是这些日子的成果。

第一页:《顾三娘子语录》;第二页:《凌楚楚语录》。感谢列祖列宗,第一个遇到的顾三娘子就是领他进入另一个世界的师傅,如果换了凌楚楚……不提也罢。

而后便是总结归纳……许多词都听不懂,但大致意思还是可以理解的。皇帝做久了,动动手指就有知情识趣的人凑上来,这么劳心劳力,确实是头一遭。

结合刚刚听到的话,他把慕容青的名字用朱笔圈起来,标上一个“极度危险”的记号。

——顾三娘子的话只是她自己的看法,不足为信。

——极度危险却是肯定的。

——修仙体系,听起来就很不同寻常。

承衍帝眉头蹙了起来,已然做了最坏的打算。

他已经习惯把自己放到攻略者的角度看问题,这样能更好得探知他们的想法明晰他们的意图:修仙体系,如果他有一个修仙体系的系统,完全可以人为制造出一些“神迹”,把自己塑造成转世下凡的神仙。

以大晋国民对仙人的崇敬程度,他怀疑,比声望,他这个皇帝都要略逊一筹,这是多大的筹码?

可这样的情况下,慕容青还隐忍不发,不是极度危险是什么?——他真的不想对上什么仙人,尽管是半成品。

承衍帝还在想着怎么应付之后可能出现的“神女”,那边顾三娘子隔壁的静云已经快要支持不住了,她死死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尖叫。太可怕了,太超出她能想象的一切,她觉得自己已经不在人间了——只听声音,就吓得她胆寒。

更可怕的是,戴着竹筒还听得到,摘下来,隔壁静悄悄一片,种种山呼海啸好像没发生一般。

似乎是……“无声咒”?顾三娘子这么喊过。

最后还是头领的叮嘱涌上心头——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完成任务!为了陛下,为了大晋!

他们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妖魔鬼怪!

静云抖着手,把竹筒向耳边凑去……没拿稳,掉了,咬咬牙,再凑上去……

霎时间,阴风怒号之声击穿了耳膜,而后便是雷霆咆哮之声,夹杂着女人惊恐的尖叫,还有几句话从谁的口中说出,静云仔细分辨,极为模糊。

就这么持续了一刻,忽而风平浪静。

“服了么。”淡淡的女声。

“哼,要杀就杀,废话什么!当我不知道你在耍我?”

“我不杀你。”还是淡淡的,带着轻松的意味,静云甚至能想象出,声音主人嘴边扬起的笑。

然后呢?杀不杀?为什么不杀?顾三娘子怎么办?静云知道关键的时刻到了,她一定要听清楚!

然后没有了。

一片寂静。死死捏住竹筒,静云瞳孔一阵紧缩,这种情况,只能是……线断了!

——被发现了!

豆大的汗珠滚落脸颊,静云却顾不得擦拭,被发现了,以那些人的手段,她无论如何也逃不脱……唇被咬破,静云眼里闪过决然之色,掀开枕头抓起早就藏着的匕首,拔出——

向自己的胸口猛地刺下!

——决不能落到那群人手里,依那神鬼莫测的手段,会牵连到陛下!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到来,静云睁开眼,惊惧地发现自己的手被无形的东西牵引,用力挣扎,不管用!这是什么手段……静云的眼睛通红一片……死都不成么?

可她脑子里,都是绝不能暴露的东西!

静云心一横,咬向自己的舌……又被止住了!

“好了,告诉你的主子,想见我,自己来。”

淡淡的女声带着莫名的安抚意味,静云剧烈的心跳渐渐放缓,她觉得今天的一切像是一场梦。

****

翌日清晨,大朝会。

镇北侯容顾提出了改革农术的事情,预料之中的,朝堂上乱成了一锅粥。很明显,千百年不变的农术已经自成体系,大臣们和富商乡绅各有勾连,都是识货的人,自然能看到改革的美好前景,但他们不能保证自己原先占有的那份蛋糕不会在改革的浪潮中,落到别人的碗里。

千里做官只为财,大晋的利益,绝对要排在自身利益之后。改革,明显触动了不少人的神经,他们喜欢平稳,不喜欢变化。

就在这朝堂之上,镇北侯板着脸一条条分说,说完之后就退了回去静默不语,丝毫不理会自己引起的沸沸扬扬。

很好,承衍帝暗中对着容顾眨眼,这样就足够了,只是提出来,这就足够了,容顾已经完成了任务。改革者会承受许多不得不承受的攻讦责难,担子太重得到的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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