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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永世相随-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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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儿皇上又不找理由阻拦他们俩了,明显是心态变了,心中天平向着肃亲王偏去。
    皇宫中李神医和淑嫔,京中有父亲和长兄,自己外出有齐王护佑,几乎是万无一失,根本没什么需要顾虑的。
    第二日一早,周扬和其他两位将领带着粮食,率领援军前往岭南。
    齐王手下的兵大多数都回到西北镇守,这次他不过是带了几个护卫,便跟随周扬去岭南。
    “不但不跟我去西北,还带着我来岭南。回去之后,你得补偿我。”
    连夜赶了十天的路,周扬简直是累昏了,躺床上还被一只苍蝇嗡嗡嗡的在那里骚扰。他拿被子盖住头,转了个身,继续蒙头大睡。
    齐王只能无奈地揉了揉他的头,便抱着人睡去。
    岭南战事越发危机,十天已经过去,粮草所剩无几,最多也就熬两天。
    能熬过今天实属不易,敌方动不动就来偷袭,冲到前方的士兵,能不能看到落日黄昏或月挂苍穹,谁也说不准…
    虽然薛志强总是时不时安慰肃亲王,可对方毕竟不是不懂事的孩童,再看见平时乐观向上的薛志强都变得愁容满脸,又怎会不知道战况不妙。
    这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草,他们谁都不愿意道破这一层利害关系。
    “你有什么遗言吗?我劝你还是赶紧写封信给你那怀孕的妻子。你看,我都已经写到第二页纸了。”
    肃亲王像是看破生死,将生命置之度外,奋笔疾书,滔滔不绝,满满都是对母亲的思念与忏悔,懊恼以后无法侍奉左右,陪伴母亲。
    薛志强只觉胸口隐隐发疼,这样的肃亲王让他莫名难过。然而他却什么都不能做,原以为自己本领超绝,能以少胜多。虽敌军伤亡比己方更严重,可抵不过对方人多力量大呀!
    薛志强当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满脸忏悔,“是我没保护好主子,是属下无能…哪怕让属下死去,也绝对保主子安全离开岭南!”
    肃亲王吓得手一抖,笔下糊了一团黑墨迹。
    “你…都这种时候了,说多了也没用。赶紧起来吧。写信要紧啊。”
    薛志强跪在地上一声不吭,纹丝不动。
    肃亲王硬拽才把人拽起来,推到案桌前,把空白的信纸以及刚用过的狼毫笔塞到对方手中,示意他赶紧写,别耽误时间。
    “傻大个,我都看开了。现在信使就在外面候着,半个时辰之内就马上启程离开,你再耽误,就连送遗书都机会都没了。”
    薛志强深呼一口气,眼眶通红,微微抬头才忍着没让泪水滑落。
    肃亲王难得见薛志强如此失态,用左肩撞了撞他的右肩,也不知如何安慰。
    “我写信你站身旁干嘛?”
    肃亲王急忙跳开一步,举手投降,“我走,我这就走,你继续。”
    明明天气寒冷,肃亲王却觉自己满头都是汗。他从怀中掏出周扬的亲笔信,反复又看了几遍,确认明天一早先锋兵和部分粮草能到,不由松了一口气。
    罪恶感立马攀升心头,肃亲王悄悄探头看了看房内情况,里头薛志强一边哭得不能自已,一边奋笔疾书。肃亲王咽了咽口水,发觉自己玩笑开大了,不知怎么挽救。
    若是自己现在告知对方真相…肃亲王忍不住浑身抖了抖,还是算了吧,船头桥头自然直。明天一早薛志强自然会得知真相的,肃亲王心虚地守在门外不敢离去。
    不到半个时辰,薛志强通红着双眼走出来,手中拿着一封密封好的书信。肃亲王心虚地不敢与他对视,急忙一把接过书信,往信使方向跑,事实把对方的信收进怀中,吩咐信使赶紧回去报信。
    等肃亲王回到营中,只见薛志强面无表情地呆坐在案桌前,一副没回过神来的样子。
    “其实…其实…我…们早点休息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肃亲王还是无法开口告知对方真相,玩笑一旦开过,实难回转啊!
    薛志强仍旧面无表情,配合地点点头,便起身回房。
    肃亲王总觉得他整个人浑身散发怪异的低气压,却和之前的低落不太一样。他在案桌周边四处找寻,心里扑通乱跳,有一样东西不见了!
    这下子,肃亲王不淡定了,自己把东西扔哪了?是随手扔到哪个角落还是被人拾走了?心慌意乱间,肃亲王又掏出怀中的信封。一封是周扬的,一封是薛志强的。他将周扬的信封翻来覆去,确实没找到开封时撕下来的半截信封纸。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半截信封纸上极有可能写了个“周”字。薛志强与周扬公事那么久,必定能认出他的字迹。再结合自己今晚过于淡定的表现,以及薛志强后来异常的表情,肃亲王敢肯定薛志强他肯定是猜出了什么。
    明知自己开玩笑还不点破?该不会是真生气了吧?
    肃亲王内心惴惴不安,辗转难眠,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终究是坐了起来,披上外衣。
    薛志强非常警惕,一听到脚步声就醒了,认出那是肃亲王,听着他在自己房门外走来走去就是不敢敲门进来。
    薛志强也难得没有心软主动开门。
    肃亲王本就不觉自己有错,特地在对方房门前拖拉着脚步,走了这么久这么响,就是为了引起对方注意,对方警惕心之强,这时候绝对是醒了!结果对方一点反应都不给!
    肃亲王揪着眼前的桂花叶,愤恨地掰了下来,树枝抖了抖,本就零落的细小白花簌簌掉地,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哼,难道我堂堂亲王还要向你一个道歉不成!此事本就重大,越多人知道越不安全。
    肃亲王略一思考,又觉自己并没有错。于是,他转身离开,回房休息,明天要养足精神去迎接援军!
    
    ☆、第48章 橘色鸟
    
    现实往往是残酷的,不如意之事十之□□,越是不期待的事情,它越是会发生。
    天还没亮,敌方士兵忽然来袭,攻势之猛,足以看出其攻破城墙的决心。
    城墙上,一幅幅长梯被搭起,被推到,却又被搭起。敌方冲锋的士兵一个个不畏死亡,不畏摔伤,沿着长梯,爬上城墙,杀的眼睛一片通红。
    城墙下,一副副尸体被堆起,从城墙摔下的,从长梯上被踹下的,敌方的,己方的,谁还分得清?只知杀遍所有仍然站立的敌人,屹立不倒便是胜利。
    肃亲王没参战之前,养尊处优,别说杀人,哪怕是杀鸡宰鱼都没碰过,十指从不沾阳春水。只要他发句话勾勾手指头,大把人奉上名贵之物于他赏玩。
    上了战场之后,连肃亲王自己都记不清,这双洁白无瑕的手,究竟夺去了多少性命。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做了,便不觉得难,况且他不过为求自保而已。
    肃亲王推开差点被斩首的护卫,狠厉地给前方敌人利落一击,剑尖直直插入对方心脏,手腕翻转,拔出剑刃挡住旁侧的偷袭。
    也许仍为昨晚的事感到执拗,肃亲王并没有跟在薛志强身边。况且现场这么乱,他已无暇分神寻找对方身影。
    没想到敌军这么会算时间,竟赶在援兵前来营救之前攻破城墙。那封信虽说只有自己看过,可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哪怕只有一丝破绽,都能让人顺藤摸瓜,推测出真相。
    “勇士们!必须要撑住,援军天亮便赶到!坚持才能活命!”
    在几位护卫拥护之下,肃亲王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浑身浴血,仍不忘鼓舞士气。
    薛志强一路杀敌一路寻人,看到自己要找之人竟不怕死爬上了最危险的城墙。他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浑身戾气,杀得毫不手软,一剑一个,往肃亲王的位置靠近。
    太阳还没升起,城墙之上,尸横遍野,青白的砖板已被鲜血染红。
    敌方将领没想到剩余的几万士兵面对他们二十万大军,毫不气馁,仍拼死一战。
    看了看城墙上那被束拥在中间的青涩少年,将领的脸闪过恶意的杀意,唤来几个弓箭手,指着肃亲王的身影,吩咐了几句。
    当一只箭擦着肃亲王的脸飞过时,周围的护卫立即警惕起来。看来对方知道一时之间无法攻破城门,打算擒贼先擒王…
    “护卫主子下城楼!快!”
    “杀!杀!杀!”
    护卫们一边要防着周围敌人的突袭,一边要警惕弓箭手的偷袭,真是防不胜防,难以顾全。
    下一刻,肃亲王的头盔,被一只利箭直接贯穿,还好他反应及时,头一歪,头盔被打落在地,发髻散乱也无闲暇理会,一路往城墙下退。
    薛志强见到这一幕,简直怒发冲冠,瞠目欲裂,恨不能手刃敌方弓箭手。他运转内力,施展轻功,一跃而起,脚尖借着几人的肩膀翻上通往城墙的楼梯。
    混战之时使用轻功,其实是极其危险的。下方的攻击可谓防不胜防,随时袭来一剑,一旦倒地,容易受到围攻。
    若非形势急迫,薛志强也不会如此着急。他可是承诺过,绝不让此人倒在自己面前。
    薛志强心急如焚,左右开杀,才终于到了城墙之上,与肃亲王回合。
    明箭易挡,暗箭难防。
    敌方弓箭手的准头十足,且不知道何时会出手,实难提防。薛志强只能把人护在内侧,用自己的身躯阻挡偷袭。
    此招果然有用,弓箭手放箭的速度缓了缓。
    敌军将领也不是吃素了,吩咐一位眼力犀利的弓箭手专门指方向,所有神射手弓箭手全部往那个方向射去,不分敌我,定要将对方首领乱箭射死。
    箭矢之猛,周围不少士兵都遭殃,有己方的亦有敌方的。
    肃亲王身边的几名护卫不幸身亡。薛志强右肩中了一箭,箭头已没入身体。肃亲王也没好到哪里去,右胳膊被箭划过,生生削去一片皮肉,鲜血淋漓。两人都忍着伤痛,默不吭声,一路砍杀,才总算消失在城楼之上。
    当周扬赶到岭南战场之时,肃亲王的士兵只剩下六七万人,死伤已经大半,正是绝望之际。
    周扬和齐王恍若天神下凡,带来了第一批先锋兵,其中不乏冲锋兵和弓箭手,列为雁阵,从敌军左右两侧袭来。
    周扬面容冷硬,两眼冒火,别以为他离得远就看不出敌方将领的阴谋。擒贼先擒王是吧?让你也尝尝这滋味!
    周扬举起手中重弩,将其拉到满圆,其拉力足有一二百斤,,箭尾贴于下巴处,瞄准目标心脏处,手指一松,长箭发出了凄厉的破空声,直直飞向距离将近一百五十米远的敌方首领。
    一箭射出,周扬就命人吹响号角,一则告知己方士兵援军已到,二则向岭南叛军发出宣战。
    这号角一响,己方士兵如同打了鸡血,情绪亢奋。
    城楼上视野开阔,不少视力好的士兵都看见敌方首领被箭刺伤腹部,顿时士气大涨,奋起反抗,恨不能杀个片甲不留。
    敌方援军一到,首领立刻受伤,城墙一时无法攻破,敌方兵荒马乱,副将心中慌乱,只能命人马上撤离。他们二十万都没能攻破对方九万守兵,何况对方援军已到,只会更难对付。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胆小如鼠的副将领着士兵赶紧撤退。原就被三方夹击,如果敌方有心一战,说不定还能战个平手,毕竟在人数上,终究是他们占了上风。
    可惜,副将只知保命,错失良机,己方战意已退,只知逃跑,毫无战意。
    周扬他们不过是先锋部队,后头还有大批援军。齐王和周扬一个眼神意会,左右夹击,把敌军往援军前进方向逼。
    两军相遇,强者胜。况且敌军本就大战了一早上,还逃跑了一轮,根本比不上精力充沛的援军。被乘胜追击的援军一路追打到十里外。
    一下子来了充足的粮草以及二十万精兵,给疲惫的士兵们带来莫大的希望,预感胜利就在前方。
    在收到周扬的亲笔信后,肃亲王虽已预料到战况必能好转,却没想竟扭转乾坤,直接反败为胜,把敌人打得落花流水。
    军大夫给他处理手臂上伤口的时候,肃亲王还没能回过神来,变化太快,胜利来得突然,让他措手不及。
    想到为了就自己而右肩中箭的薛志强,肃亲王仓忙站了起来,大战了一早上,还滴水未进,头有些犯晕。
    进了营帐之中,看到薛志强口咬着微微发黄的麻布,脸色苍白,额头上青筋凸起,满头大汗,趴伏在简易木床上,衣衫褪至腰间,露出狰狞可怖的伤口。
    军大夫在薛志强的伤口上撒了些雄黄,便拿刀开割伤口,以便取出箭头。
    那伤口血肉模糊,一股股鲜血涌出。薛志强左手握着床沿,已印下了一道浅浅的指痕,右手强忍着不发力,以免拉扯伤口,带来更剧烈的疼痛。
    经过战场的磨练,肃亲王已经可以面不改色地面对这样的场景。所有为他受伤的,为他牺牲的士兵,他一个个都记着,深深的记在心里头。
    肃亲王小时候时常跟着周大将军,听他说起战场无情,战友可贵。周大将军不认为一个人应当为另一个人毫无理由地付出,哪怕对方是个农民兵,自己是大将军。
    肃亲王过去不以为意。他天生命好,出生好,才得以受有人护佑。他天性洒脱,不受帝王之术熏陶,亦不受古板教条约束。思想的转变不过一瞬间,他发现周大将军说得太对了。这世上没有理所当然的付出,自己该懂得感恩,感谢他们的救命之恩,感激他们用自己的生命换来自己的性命。
    肃亲王走了过去,在床头的位置席地而坐,看向薛志强。
    “我为我昨晚的玩笑向你道歉。那不仅仅是个玩笑,更是重要至极的军情。你领兵能力超绝,哪怕一丝机会都愿为此拼杀到底。还好你自己猜到真相,否则,我相信以你的性情,恐怕会与敌人正面交锋,以换取时机送我逃离。”
    看向薛志强痛苦到狰狞的脸,口中麻布已被濡湿,肃亲王有意让他分神,便继续唠叨。
    “你昨晚写的那封遗书恐怕派不上用武之地了,还好我没有帮你寄出去,也没有拆你的,现在还原封不动地躺在我枕头之下。等回京了,我要亲手交给你妻子,让她过目。”
    “让她知道你在即将离开人世前的真实想法,也让她感动一番。说不定她会未必对你更死心塌地,你说我这样的做法可好?”
    薛志强口含麻布,哪有机会开口说话,有些走神,有些愤恨对方这种时候还来逗自己,还是配合地轻轻摇摇头,以示回答。
    “这样做不好吗?可是我挺喜欢的,我是你的主子,你应该听我的。”
    薛志强仍旧倔强地轻轻摇头。
    肃亲王哑然失笑。
    “那成,我自己留着。等哪天你对不起我,我就把信拿出来当众念给大家听。”
    薛志强已经懒得回应肃亲王了,此时军大夫示意准备拔出箭头。他的脸色越发苍白,拔箭头那刹那整个身躯都禁不住颤抖,鲜血喷涌而出。
    军大夫急忙拿着准备好的药物压住伤口,用布条一圈一圈缠绕,总算处理完这个伤患人,呼出一口浊气,没有休息多久,立马又转移到下一个病人旁。
    肃亲王默默无语,内心敬佩这些救死扶伤的大夫,再回头看看薛志强,人已经虚脱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肃亲王嘴角微微一扬,心中感慨万千。
    活着,真好!
    
    ☆、第49章 橘色鸟
    
    周扬与齐王两面夹击,痛打落水狗,直至黄昏时刻,才在二十里外的荒野平地上扎营安顿。
    正所谓物极必反,敌军兵力和己方相当,都是十五万左右的兵马。不过是副将情急易乱,选了下下之策。如果逼得太急,恐会狗急跳墙,哀兵必胜,适得其反。
    军营之中,几名将领和齐王正在商讨攻打岭南叛军的策略。
    有战神齐王在,其它将领基本上完全听从他的命令,周扬乐得悠闲自在,走出营房,招出暗卫,询问京中情况。
    “将军府一切安好。”
    “翠玉那边除了起初被偷袭几次均失败,大概知道暗袭无效,一直未有动作。”
    “宫中传来消息,惠嫔重新封妃,掌管六宫。皇后行为失德,交出凤印,闭门自省。惠嫔被贬回美人,禁足寝宫不得外出。至于被困天牢的李天佑,过得一般般。皇后有意折磨他,哪怕齐王和我们的人有意维护,也吃了不少苦头。”
    李天佑本就是有罪之人,让他吃些苦头也好,长些记性。
    真没想到皇上动作如此神速,自己不过离京几日,宫中情形已翻转。
    周扬好奇询问暗卫有关其中细节。
    皇上自从转醒,又恢复了以往对惠嫔和皇后的宠爱,对惠嫔千依百顺,对皇后宠爱有加。
    当然,这只是表象。
    皇上腹中的蛊虫由于李神医施针而沉睡,为防打草惊蛇,他只能像像往常一般。他怀疑身边的许多人,尤其是惠嫔和皇后,是嫌疑最大的。不过他与皇后夫妻二十几年,还是比较信任她的。
    至于惠嫔,这个忽然崛起的女人嫌疑实在太大,皇上与她相处的许多记忆,都像蒙了一层纱,回忆不清。
    自从恢复对惠嫔的宠爱以后,她时不时搞小动作,言语间颇多针对肃亲王的,针对皇后的,竟还有针对周大将军的。让皇上不得不怀疑她就是下蛊之人。
    心中一旦存了怀疑的种子,没有及时被拔除,等到它发芽成长了,便再难连根拔出。
    皇上昏睡三天,但其实身体并无大碍,只要吃好喝好睡好身体就好。两日后,他便龙精虎猛,立即找李神医前来为自己治疗。
    李神医一来,二话不说便让皇上服下一碗奇臭无比的汤药。皇上犹豫再三,一旁的刘太医不停劝慰,拿自己项上人头担保,李神医绝不会是另一个张天佑。皇上最终还是纠结无比,面色狰狞地把药喝了。
    就这皇上坐着的姿势,李神医再次施展无影手,三息时间就把十八金针插入相应穴位。
    皇上立即一动不动。不是他不想动,而是他根本动不了!而且还感觉到腹部异常,有什么东西正在蠕动,剧痛难忍,还好身体动不了,否则此时他必定滚地上痛哭大喊。
    皇上脸色时而苍白时而涨红,青筋凸起,眼角竟有泪水渗出。刘太医见此情形,心中大骇,紧张无比,望向李神医,渴求一丝解说。
    “无甚大碍,蛊虫苏醒,刚刚的汤药让它不适,如今正挣扎不休。待会儿它便会忍不住跑出来。”
    将近半刻钟的时候,李神医向外头宫女要来了一个脸盘,在上面洒了些药米分,再放于皇上面前。
    李神医再一次施展无影手,不过三息,就把金针一一拔出收回。
    皇上喉咙涌动,感觉有异物从食道逆流而上,止不住呕吐,手指几番抠喉,总算呃一声吐出了一堆恶臭之物。
    刘太医拍抚皇上背部,探头望去,只见脸盆污浊之物中,一条食指粗细,半根普通筷子长的褐色虫子正扭动着滑溜溜的身体,挣扎不休。
    皇上没想到自己腹中竟卧着这么大一条虫,顿时胃部翻涌,恨不能吐个天昏地暗。
    刘太医急忙忙拿清水给他漱口,。
    “不知皇上下一步想怎么做?草民若是杀死蛊虫,其母虫必定也跟着受伤。两虫生命相依,无法独存。届时下蛊之人会身体不适,承受皇上之前所承绞肚之苦。”
    “神医稍等,朕心中已有怀疑之人,现在便命她们前来。到时候神医看朕指示,再杀死蛊虫。朕定要亲手抓拿真凶!”
    李神医可有可无的点头答应。
    后宫中的几位嫔妃包括皇后在内都被请来乾清宫。
    将近十来二十美人,袅袅婷婷,有的妩媚异常,挤眉弄眼,恨皇上没有多看她一眼,博取今晚临幸;有的脸色淡漠,低头不语,怕招来是非;亦有的想要上前问候,却通通被挡到五米开外。
    等人都到齐,皇上才向李神医微微点头示意。
    李神医立即从怀中取出一褐色药瓶,拔开瓶罐,从里头倒出白色药米分,全撒在蛊虫的躯体上。
    蛊虫立即蜷缩成一团,体表渗出透明粘液,自身体形也逐渐变小。
    嫔妃之中,惠嫔位居前列,仗着宠爱怀有龙种,把皇后都挤到一旁,硬要站在最靠近皇上的位置。
    她并没有发现皇上的异常,正思考皇上为何召集她们而来,忽然腹部传来强烈的痛感,忍不住捂肚呻/吟,吓得周围的人都退了好几步。
    惠嫔可是怀有身孕之人,突然不适,万一之后出事了,谁知道会不会连累到她们身上?说是她们动的手脚?这罪名可大了。
    况且惠嫔平时嚣张惯了,得罪人多称呼人少,一时之间竟无人前去搀扶跌坐在地的她。
    “刘太医,你赶紧过来看一看!惠嫔她身体不适,不知出何问题,是否…”
    没人出面,作为最贤惠的皇后,总不能置之不理。
    皇上却面目狰狞地打断道:“不必查看了,此人心术不正!竟敢对朕下蛊,如今吃苦头也是活该!来人,把这个毒妇拖回去!更不想看见她。”
    “皇上,皇上,臣妾没有加害于你,臣妾冤枉啊!臣妾只是吃坏了肚子,所以才会感觉不适…呜啊!疼…臣妾的肚子好疼,皇上…皇上!您饶了臣妾吧,请救救臣妾啊!”
    众嫔妃面面相趣,惴惴不安,皆低头不敢出声。
    皇上召集后宫那么多嫔妃,其中也有杀鸡儆猴的意味。
    凡是敢背叛朕利用朕祸害朕之人,必终吃苦果,无好下场。
    惠嫔下蛊的做法,和挟天子而令诸侯有何不同?直接就犯了皇上的大忌,使龙颜大怒,若非她身怀龙种,只怕立即就被拉出去处死。
    贬惠嫔为美人,禁足寝宫,无批赦,不得出门一步。这已皇上最大的让步。
    嫔妃们相偕离去,独独留下皇后和淑嫔。
    皇后跪倒在地,面容凄切,“是臣妾没有管好六宫,以至于让龙体损伤。请皇上治罪于臣妾。”
    “皇后啊皇后,你确实有罪!没管好后宫,不过是其一。为了争宠,先下药害当时的傅昭仪,后嫁祸于淑妃。后来傅昭仪得宠,让你心生不满。于是在后宫中散播朕中蛊的谣言,倒是让你无意中道破了真相。”
    “其后你却联合江湖骗子,服药后用香气魅惑朕,还以蛊毒之名,让朕服用骗子送来的壮阳药。正所谓,药有三分毒,没想到那壮阳药竟和蛊毒相冲,使得朕陷入昏迷。”
    皇后大声喊冤:“皇上,臣妾没有!谣言之事臣妾一概不知啊!臣妾绝没有联合那张天佑来欺瞒您。臣妾根本不认识那张天佑。臣妾冤枉啊!皇上…”
    “你给朕闭嘴!你为了杀人灭口,对张天佑滥用酷刑,生不如死。他前后都是死罪一条,只盼着朕早点赐死于他,免受你日日折磨。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朕昨日去天牢亲自审问,他已经亲口承认所有事实,并指证你就是幕后指使人。将死之人,他没有必要欺瞒朕,朕相信他字字属实。”
    “种种行为都昭示你根本不配当一个皇后,妒忌心重,心思歹毒,妖言惑众,行为失德!今日起,皇后交出凤印,回宫自省,每日抄写佛经,修身养性,得朕圣旨方可停歇。”
    “淑嫔深受其害,朕深感痛惜。今日既然真相大白,就应当恢复贵妃之位,此后代皇后掌管六宫。”
    “臣妾谢皇上恩赐。”
    一旁皇后失声痛哭,大喊冤枉,叩头求皇上查明真相,声音凄厉。
    另一头淑贵妃微微抿唇,淡定领赏,看不出一丝波澜。
    “朕累了,统统回去吧。”
    皇后跪趴在地,不肯起身,最终被侍从一左一右直接拖了出去,还不忘尖声哭诉。
    淑贵妃撩起素白衣裙,恭敬告退,面上淡定无波,既无对皇后幸灾乐祸,也无对皇上的赏赐而感喜悦。
    这后宫中风云莫测,谁也不知道自己下一刻是否会掉入深渊,米分身碎骨。
    得志时勿得意,失意时要稳住。
    淑贵妃在皇宫的地位越发稳固,她如今最大的期盼,便是儿子能平安回京。不管是否能立功,哪怕是铩羽而归,她也愿意接受。
    淑贵妃不知道的是,援军一到,岭南战事局面就被扭转乾坤,反败为胜,计日可待。
    真该庆幸皇上昏迷时演的那场戏,如若没有皇上及时派出援军,只怕肃亲王九死一生。
    往往一件小事情能影响最后结局,往往一个小选择能改变数万人的命运。
    这大概就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岭南战场上,敌我双方都在整理军队,最后一役,关乎输赢成败,将领们不敢懈怠。
    敌方首领被周扬射中腹部,如今必定重伤在身。指挥之人应当是昨日选择逃跑的副将,以他胆小如鼠的保守性情,极有可能选择边打边逃,到时军心涣散,正是下手好时机。
    齐王与几位将领在沙盘上多次演练,决定先慢慢消磨对方的兵力,等把他们逼到峡谷,再前后包抄,将敌军一网打尽。
    战略定下,当即派两个将领带着他们的士兵事先赶往峡谷。剩下的大部分兵力,兵分三路,将敌军慢慢逼入峡谷。一一部署,责任到人,齐王才遣散众人回去休息。
    双方来使互通消息,终将生死一战,就定在明日!
    不少士兵经已将遗书交由后勤人员,若活命,定亲自来取,若不幸,请转交家人。
    用心珍惜活着的每天!
    活在刀尖上,谁也不知道明天是否能活命,是否能回去见见父母妻子儿女。
    
    ☆、第50章 橘色鸟
    
    这一战出乎大部分人的意料,一切都如同预料般顺利,并无出现一丝偏差。
    敌军副将胆怯懦弱,又无谋略,一路被逼打进峡谷,最终跪地投降求活命。
    奈何谁的命都能留,独独首领副将等领头人必须砍首示众。
    基本上是一路追着敌军打,俘虏敌军一大批兵马,己方士兵伤亡极少。得知敌方投降,士兵们忍不住兴奋呼喊,手舞足蹈。
    “赢了!赢了!我们真的赢了!”
    “赢啦!我可以回去亲眼见证自己孩子的出生啦!我要当父亲啦!哈哈哈哈!”
    “没想到这么快就赢了!我还没打够呢!”
    “太不可思议了,我们竟都能活下来!昨天早上援军未来之时,还以为必败无疑,没想到一下子就反败为胜了!我回去要马上写信给父母,先向他们报平安!”
    回去的路途上,喜悦的喊叫声接连不断。
    齐王毫不忌讳地抓着周扬就吧唧吧唧亲了几口,在对方耳边哨声道:“这战打得好没劲,三两下就胜战了,一点挑战性都没有。还是西北那边民风彪悍,换做他们,必定宁死不屈,拼死到最后也不会投降。”
    “行了,你最厉害行了吧。”
    周扬笑逐颜开,配合地夸奖自家爱人。
    看到两人的亲热劲,周围的士兵将领都忍不住侧目。
    听闻这两人被皇上赐婚了,个中缘由说法不一。
    有人说他们互相心悦,有人说皇上为了离间周将军和齐王的关系,有人说齐王看上了周二公子,但对方不答应便强取豪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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