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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黎锦的农家日常-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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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他的字已经写的很不错;宋先生看到后也夸讲过,说他字练到这个地步;参加童生试问题已经不大。
  但黎锦腾写包子大名的时候;手还是会不由自主地颤抖。
  他摇头失笑;自己当年拿手术刀地时候;都没这么紧张过。
  但这次真的不一样;他书写了包子的大名和生辰八字后,可是得拿出一张记入族谱;另一张给村长统计村子里人口数的。
  也就是说,以后包子说亲的时候,亲家和他们家就会把两个孩子在族谱的这一页翻出来;仔细的比对后,再挑个吉日成亲。
  黎锦有种十几年后要被公开处刑的感觉,这会儿自然不敢放松。
  杏林堂吴大夫早早的得知黎锦孩子满月,特意让他这天不用来坐诊,待沐修日补上。
  五日黎锦坐诊的时候,吴大夫送了黎锦一双小孩子惯穿的虎头袜,布料柔软,上面绣的虎头十分讨喜。
  吴大夫说:“我这一把老胳膊老腿儿,明儿就不跟你们年轻人凑热闹了。
  这是我给孩子的礼物。”
  黎锦双手接过,脸上笑容一直就没消散过。
  “您也太客气了。”
  不仅是吴大夫,第二日就连宋先生也给黎锦了一块桃木牌;上面也雕刻着一些驱邪的图案。
  宋先生也说来回路远,他就不折腾了,等以后黎锦搬来镇子上,再带着包子来见他。
  陈西然上次送了包子一条红绳当见面礼,他还记得那个柔软的小生物趴在自己怀里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这回包子满月,陈西然说什么也要去亲自瞧一眼。
  杏林堂这边的周贵也打算登门拜访,去村子里参加小包子的满月礼。
  这几日来,黎锦亦算他半个师傅,他不懂的问题,黎锦都详细的给他解释,一点也不藏私。
  甚至黎锦还鼓励他多提问题,这样才能进步的更快。
  周贵自然不胜感激。
  六日这天,宋先生讲完课放两人离开,周贵已经在宋府的大门前候着了。
  他站在街对面,看着黎锦依然背着竹篓,穿着看起来明显已经漂洗太多次的长袍,与他身边那锦衣华服的小哥并肩而立,却丝毫不显得逊色。
  周贵想,人靠衣装这句话还真是不完全对。
  气质高贵的人,就算穿着普通布衣,在人群中是极其亮眼的存在。
  当然了,如果黎锦能换上一身得体的锦衣,配着修长笔挺的身姿和含星的俊眸,那就算说是京城哪个高门世家的公子哥都有人信!
  不过,镇子就这么大一点,周贵连县里都没去过。
  自然更不可能见到那真正的豪门公子哥儿是什么样,他最多就是听茶楼的说书先生讲‘那京城来的公子哥儿,骑着高头大马,人群夹道相迎’。
  之所以周贵能去茶楼听书,是因为说书先生经常要喝汤药润嗓子,这药一般都是周贵给煎的。
  先生也跟茶楼的人打过招呼,不收他和吴大夫的钱。
  正巧这时候黎锦看到了周贵,跟他打了声招呼。
  周贵赶紧拱手:“黎大夫。”
  走近了,黎锦给他们介绍。
  “这位是我的同窗,姓陈。这是杏林堂的学徒,周贵。”
  周贵此前已经拜了吴大夫为师,古代最讲孝道,一个人不可能同时拜两个师父,所以他称呼黎锦也只能叫‘黎大夫’。
  陈西然的家就在隔壁,他让管家把东西收回去,又神神秘秘的把一个布包挂在身上,不告诉黎锦这里有什么。
  “咱们走,先去你家,小包子该等急了。”
  黎锦笑道:“小包子可不会急。”
  陈西然又追问黎锦到底给包子取名什么。
  黎锦学着他的样子:“子曰,不可说。”
  “好你个黎锦。”陈西然话虽然这么说,眼里却带着笑意,一看就是佯怒。
  三人走到镇子口,李柱子已经等在那里了。
  他牛车上装了两坛桂花酒和黄酒,这都是黎锦前几天跟镇子上的酒家订下的。
  庆祝孩子满月礼的第一件事就是摆酒,缺了酒怎么行?
  但黎锦也不打算让来人不醉不归,所以也没买烈酒,最多就是黄酒,不能更烈了。
  李柱子让几人坐上牛车,自己一鞭子吆喝上去,老黄牛就慢吞吞的走了起来。
  等出了镇子口,人少了,李柱子又一鞭子,老黄牛走的更快了些。
  最近农忙已过,村子里的人都清闲下来,恰逢黎锦家的喜事,一个个都打算来沾沾喜气。
  讨杯酒喝,再送孩子一点小玩意儿。
  站在村子口能远远看到李柱子的牛车的时候,就有小孩子一溜烟儿的往回跑,高喊着:“阿锦叔回来了!”
  小孩子声音清亮,旁边又夏蝉鸣叫作伴,好不热闹。
  村长也难得坐在门口的石墩上抽烟,他招呼着孩子们,说:“你们都是哪家的孩子?”
  “村长爷爷好!我是大河爷爷的孙子。”
  “我是大牛家的二郎。”
  “我是……”
  孩子们叽叽喳喳的说,村长让媳妇儿从屋里拿出用葱花炒好的小馒头块,给孩子们分了。
  “去玩吧。”
  “谢谢村长爷爷!”
  有这个功夫,李柱子的牛车也赶到了黎锦家门口。
  秦慕文有小安、李柱子的媳妇儿帮忙,做了凉拌野菜,还蒸了许多包子。
  黎锦上前一步,揉揉他的脑袋,说:“辛苦了。”
  小安脸红的背过身子去,却又在转过去后,心想,黎锦跟阿文也没做什么逾矩的动作啊!
  人家两口子说句‘幸苦了’,他为什么就要转过来?
  现在再转过去看还来得及吗?
  黎锦这里摆好酒,给小孩子每人一个南瓜包子,说:“去村子喊人。”
  “收到!”一群孩子乌泱泱的跑了。
  有个大点的,看着酒坛和碗,说:“阿锦叔,能给我喝一口吗?”
  黎锦笑道:“一会儿你爹来,让他分你半碗。”
  在黎锦的记忆里,村里男孩子七八岁一般就开始喝酒了,但他为了安全,他还是让家长陪在孩子身边。
  听到孩子们在村子里吆喝,村长从石墩上起来,把烟挂在腰间。
  “咱去黎锦家喝满月酒喽。”
  有村长起这个头,黎锦家一会儿就围了不少人。
  大部分人来都是讨个喜气,喝碗酒,再说两句祝贺的话。
  甭管以前跟原主有没有梁子,以后再见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乡亲。
  而最近跟黎锦家来往比较多的,比如李大牛就送了两只母鸡过来。
  “你家想吃蛋总是出去买,亏。给你带俩母鸡,就在柿子树下给他们放点麦秆,他们就会过去下蛋,每天早上记得收蛋就行。”
  李大河,也就是上次给黎锦做案几的老人也来了,他是村子的木匠,给孩子做了个小拨浪鼓,上面也雕着驱邪避灾的图案,一看就是用了心的。
  黎锦赶紧把人迎进来,说:“大河叔,咱喝黄酒还是桂花酒?”
  李大河想喝黄酒,但考虑到自己年纪大了,只说:“来两碗桂花酒……”
  他话音还没落,黎锦已经把桂花酒端过来了。一看就只打算给自己喝桂花酒。
  李大河说:“你这个后生,机灵,现在倒是有几分你小时候的机灵劲儿了。”
  村长最先喝完酒,拿了黎锦写好的包子的姓名和生辰八字。
  让自己媳妇儿留下给孩子剪一缕胎发,就没再凑热闹了。
  但有他带头,整个村子不管是姓李的,还是其他姓氏的人,都来说了两句道喜的话。
  看完村长媳妇儿剪去孩子一缕胎发,村子里人也慢慢的散了。
  剩下还有来晚的,陆陆续续进门来喝碗酒,再祝贺孩子两句。
  陈西然、周贵和李柱子在黎锦旁边,一直笑脸相迎。
  村里人大部分不认识陈西然,但看着他身上都是绸缎的衣服,猜也猜到是黎锦读书的同窗。
  这下他们对黎锦的态度更是大为改观。
  如果说以前他们最多就是觉得黎锦浪子回头了、懂事了、知道顾家了,这些评价对一个还未弱冠的男人来说,已经足够优秀。
  但现在看到村长都专门来给黎锦撑门面,甚至这边还有个富贵人家的大少爷帮着黎锦招呼乡亲,村里人看黎锦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看样子黎锦以后肯定要飞黄腾达啊。
  对了,黎锦刚出生那会儿,不是有算命瞎子来说,黎锦天生富贵命、文曲星下凡么?
  到底是不是文曲星,村子里人不清楚,但现在看来,黎锦好像还真的是富贵命。
  ——没看到他夫郎才生产一个月,家里就多了一间书房么?而且黎锦还天天给夫郎炖肉吃,真的富贵啊。
  听说黎锦最近还在杏林堂坐诊,旁边那个面嫩的,就是杏林堂的学徒,以后也是杏林堂大夫呢。
  等到热闹劲儿过了,陈西然跟着黎锦去书房,说:“快来让我看看孩子的名字。”
  黎锦这会儿也不再推脱,直接拿出自己写好的名字。
  他这也是第一回 取名字,翻了不少书,甚至还专门借阅了书肆的辞海。
  但却总对自己没有自信,最后还是跟少年商量后,定了一个单字,叫若。
  “黎若。”


第40章 
  秦慕文一边收拾院子;恰好能看到黎锦笑着把写了包子大名和生辰八字的红纸拿给陈西然看。
  他脑海中蓦的浮现前几日晚上,黎锦写了好几个名字;兴致极高的拿回卧室让自己挑选。
  秦慕文甚至可以想象阿锦站在书房里一笔一划写出这些名字的样子,微黄的烛光洒在他脸上;映出一双沉思的眼眸;一定尤为迷人。
  当时;秦慕文双手接过那张纸;仔细的瞧了每一个名字。
  最后还是把选择权留给黎锦。
  毕竟阿锦才是一家之主啊。
  黎锦敲定了‘若’这个字;他说:“希望黎若以后性格像你,上善若水。”
  之后黎锦去书房练习把包子的大名写好;留下秦慕文坐在床边,颇有些手足无措。
  阿锦这是在夸他吗?
  可他哪有那么好啊。
  秦慕文把脸埋在被子里,直到黎锦晚上过来休息;他觉得自己脸色还是红彤彤的。
  不过幸好灯熄了,瞧不出来颜色。
  =
  陈西然作为读书人,看到这名字当即一拍桌子夸了一句:“好!”
  不知道的还以为说书先生讲到哪一段,台下的听客们拍手叫好。
  李柱子虽然多有照顾黎锦家,但骨子里依然保持着重男轻女更轻哥儿的思想,他不像陈西然那样对孩子的姓名很是关注。
  留下自己给孩子送的满月礼,说:“黎锦,我还在上山砍柴,先回去了啊。”
  周贵已经得知李柱子跟黎锦母族有些沾亲带故,他见黎锦被陈西然留着,于是自己把李柱子送到门口;说了几句话。
  李柱子这个粗人都不知道手往哪儿放,他说:“你怎么对我这么客气,你可在镇子上医馆当值呢。”
  周贵在杏林堂就负责接待事宜,这么多年来都没出过纰漏,待人接物功夫很到家。
  他说:“黎大夫算我半个师父,您是他的大哥,我自当对您客气。”
  李柱子惊呆了。
  回去的时候差点左脚踩右脚。
  当然,这只是个小插曲,陈西然这边说完好后。
  突然眼巴巴地看着黎锦:“阿锦,你这字真是越写越好了,我也想练字了!”
  他跟陈西然关系愈发好,已经不像最先客气地唤‘黎贤弟’。
  黎锦挑眉看着他:“你不是不喜欢拿笔么?字想要写得好,勤练才是第一位。
  想当年的书法大家王羲之,在洗砚池边练字,最后把池水都练成墨色,这才写出让世人惊叹的书法。”
  陈西然瞪大眼睛:“道理我都懂,这样吧,我觉得不能落后你太多,你每天练多久的字,我也练多久。”
  他想,黎锦每日这么忙,练字的时间肯定不多,他不求赶超黎锦,所以跟黎锦练同样的时间也就足够了。
  黎锦笑道:“当真?”
  陈西然拍拍胸脯:“自然是真的。”
  黎锦从案几底下拿出自己平日里练字的毛边纸,指着上面的字迹。
  “我也没算过时间,但我每天至少写十张大字,你回去也可以这么练。”
  陈西然:“……十、十张?”
  黎锦正色:“你刚刚拍着胸脯答应的。”
  陈西然最后苦着脸,保证自己回去后也这么练字,现在苦一点累一点没什么,绝对不能在县试上掉链子。
  小安陪阿文收拾完院子,周贵则帮着把酒坛子收起来。
  这些坛子赶明儿还得还给镇子上的酒家,要是碎了得赔钱。
  小包子满月时候打扮的特别喜庆,穿着一身新衣服,眉心一点朱砂痣,在阿爹怀里笑得可开心了。
  小安总算等到人都走了,急忙对秦慕文说:“让我来抱抱包子,这也太好看了。”
  包子今儿特别给两个爹爹面子,一直都没哭,只是不在阿爹怀里的时候,一脸的委屈,完全笑不出来。
  而且眼睛还一直可怜巴巴的看着阿爹,好像希望阿爹把自己抱回去。
  但他家阿爹根本没理解包子的诉求。
  而是对小安说:“你常来玩,包子也就跟你熟了。”
  幸好包子听不懂,要不然真的会哭给阿爹看。
  小安毕竟是别人家的夫郎,刚刚他陪秦慕文说话的时候,陈西然和周贵都在书房。
  等他走后,陈西然才催着黎锦把黎若抱出来。
  他这人自来熟的快,刚知道包子的大名,这就叫上了。
  黎锦知道这是陈西然要给孩子送满月礼,也不推辞,进屋后跟少年说了两句话,就把黎若抱在了怀里。
  陈西然看着跟瓷娃娃一样可爱的黎若,真的恨不得这是自己的崽。
  最后他也只能把礼物送出去,然后一脸痛心疾首的说:“这孩子像你,好看。我以后得娶个漂亮媳妇儿,生漂亮的崽。”
  陈西然给包子的礼物是一顶小巧的帽子,上面还有一层雪白毛边,看起来尤为保暖。
  最近已经七月多,九月二十三秋分后就会逐渐转凉。
  陈西然这个考虑的可算颇为长远。
  他说:“这是我爹前几日从县里带回来的小玩意儿,我看适合黎若,就给拿来了。”
  黎锦道谢:“黎若看起来很喜欢。”
  可不是,小孩子大概是第一回 见到这种毛边的东西,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看样子很想据为己有。
  黎锦把帽子拿到黎若面前,黎若立刻就笑起来。
  陈西然松了口气,小声说:“我娘说小孩子都喜欢这种玩意儿,果然说对了。”
  周贵给黎若送的满月礼是一个自家缝制的虎头娃娃,驱邪保平安用的,黎锦也道了谢。
  把虎头娃娃摆在帽子的另一边,黎若一会儿看这个一会儿看那个,竟然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他这个反应把大家都逗乐了。
  眼看着天色不早,黎锦把陈西然和周贵送到村子口,他俩在路上结伴而行,更安全些。
  “行了,别送了,黎若看不到爹爹该哭了。”
  黎锦笑道:“那你们路上小心。”
  如果说上次陈西然来黎锦家烘房,这件事没几个人知晓。
  那今儿陈西然帮着黎锦待客,整个村子都知道了。而且待客的不只是陈西然,还有杏林堂的学徒。
  村里大部分人可能不知道陈西然的身份,但单单看那一身锦衣,就能想到这人出身非富即贵。
  此前欺负了秦慕文的几个哥儿是知晓陈西然身份的,他们本来打算去讨杯酒喝,再跟秦慕文道个歉,想把上次的事情揭过去。
  但看到陈西然的时候,他们都退缩了。
  ——就这么空手来道歉是不是有些不妥?
  他们几个哥儿算那家的帮工。
  而那位大少爷可是在陪着村里人喝酒呢。
  直到满月礼的最后,秦慕文也没有看到那几个哥儿。
  他其实已经差不多要忘记之前的事情了,现在就算回忆起来,也可以心情十分平和的面对。
  其实不管是他还是阿锦,现在都不会在乎这他们的讽刺和轻蔑。
  日子都是自己过出来的,一味的盯着别人,反倒让自己的生活少了许多乐趣。
  秦慕文想,他觉得自己过得好就行了,不需要别人的同情,更不需要虚假的怜悯。
  满月礼有三步,摆酒、剃发、移巢。
  如今前两步已经完成,最后移巢就是让阿爹把孩子抱到关系好的人家里坐一坐,俗称串门。
  黎锦说:“我跟柱子哥说好了,咱们带黎若去他家。”
  秦慕文已经装好了一篮鸡蛋当谢礼,今儿嫂子来帮了不少忙,肯定得回礼。
  之前他都是看黎锦走人情回礼,如今自己也能上手了。
  =
  陈西然这边跟周贵往镇子上走,他边走边拍脑袋。
  “我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周贵一愣:“陈大哥,没少东西啊。”
  陈西然:“不是东西,我之前想跟黎锦说件事来着,怎么就这么忘了。”
  周贵沉默了,他发现这位大少爷其实很好相处,再加上陈西然偶尔有些迷糊,给人感觉更加亲近。
  陈西然猛地想起来,说:“我听我那群朋友说飘香苑的头牌病了,这个月都不见人,也不知道这病什么时候好。”
  然而,知道了事实真相的周贵更加沉默。
  无非就是头牌不小心有喜了,当然,现在那个孩子肯定已经没了。
  陈西然瞧着周贵的脸色,说:“你还年纪小,对这些事情不关心,等你到我和阿锦的年纪,肯定也天天想着温柔乡。”
  周贵也是在实在人,他说:“我觉得黎大夫每天都在学习。”
  哪有空想这些。
  陈西然一本正经:“那是因为他家里有俊俏的夫郎,你看看黎若多漂亮,还不是因为两个爹爹好看。”
  周贵想,这也确实,黎大夫和他夫郎两人相貌气质都顶尖的好。
  陈西然又说:“此前我和黎锦说考中了秀才一起去飘香苑,结果他不答应!可镇上有人考中秀才不都这么做吗?”
  周贵作为医馆的人,知道很多飘香苑的辛秘,但一时不直到该怎么开口给大少爷说。
  最后也只能嘟囔:“黎大夫洁身自好。”
  这话陈西然一万个同意,黎锦确实跟他以前交往的朋友很不一样。
  黎锦有着寒门出身读书人的毅力,却也比相同出身的人更加有原则。
  所以,他才愿意真心结交黎锦这个朋友啊。


第41章 
  自从村里人喝了包子的满月酒后;他们对黎锦的态度已经明显不是‘接纳他浪子回头’这个地步。
  如果说以前黎锦在路上看到村里人,会相互打个招呼问好。
  那现在,黎锦家已经有人上门请他搭把手帮个忙。
  “黎锦;我家明天也要盖房子,今儿我给你菜地浇水,你明儿给我家浇;行么?咱们两家菜地连着。”
  黎锦一口答应:“行;那今日就劳烦你了。”
  “不劳不劳,那我去挑水了啊。”
  这代表村子里人已经真正的把他当乡亲了。
  翌日;该黎锦浇水两片菜地;他来回挑了好几桶水去菜地。
  如今他体质和体力都在增强;扁担两头的木桶里都挂着满满的水;他挑起后走路依然平稳。
  村民见到他做体力活,只会觉得这人真正知道养家了。
  但秦慕文抱着包子在院子里;看到这一幕;他眼眶都要红了。
  之前黎锦背着竹篓去镇子上念书;肩膀都会酸疼;甚至有次拉架子车,肩膀直接都被磨肿了。
  这才过了多久,黎锦已经可以熟练的挑水去地里;就算走在村里坑坑洼洼的土路上;他依然可以保证桶里的水不撒出来。
  人在越困难的情况下,才会成长的越快,这话也不是没道理。
  秦慕文想要帮忙;但包子还小,身边不能离了大人,也不能抱着去田间吹风。
  他只能看着黎锦一个人来来回回挑水,自己却什么都做不到。
  黎锦最后一回挑水的时候,把水桶挂在扁担上,他靛蓝色的粗布短打后背已经完全被汗水浸湿,氤氲成一片黑色。
  他突然回头看向少年。
  这一看,不得了。少年怎么偷偷在抹眼泪?
  黎锦赶紧走过去,他想给少年擦干眼泪,但因为刚刚一直在干活,不干净。他先去净了手,没用手帕,直接用拇指抹在秦慕文眼尾。
  “怎么了?别哭。”
  秦慕文也不想哭,但越这么想眼泪就越止不住。他真的好心疼阿锦啊。
  黎锦之前也是做大夫的,他见过很多生完孩子的产妇产后心情不佳,甚至有些还会患上轻微抑郁症。
  黎锦正因为知道这些,此前也一直注意着少年的心情,见他每日都笑出两个小酒窝,这才渐渐放下心来。
  今日也不知道少年想到了什么,居然就站在这里哭。
  秦慕文被黎锦揽在怀里,小包子也被黎锦抱在另一个臂弯里。
  其实也没抱多久,秦慕文就主动从他怀里出来,说:“我没事,你快去浇水,我等你回来吃饭。”
  黎锦却没直接离开,而是拉着他进屋,拆开一颗蜜糖,让他张嘴。
  “吃颗糖。”
  这些糖买回来,少年总舍不得吃,只有在实在忍不住的时候,才悄悄含一颗在嘴里。
  秦慕文如今已经习惯的顺从黎锦的话,黎锦让他张嘴,他就乖巧的张开。
  甜滋滋的味道从舌尖扩散开来,眼泪果然不继续掉了。
  黎锦说:“你在这里歇息,我很快就回来。”
  秦慕文点点头,道:“好。”
  事实证明,秦慕文也只有在黎锦当面才会听话,黎锦前脚刚走,他就去厨房做饭。
  此前两年,家里穷,就算做包子,馅儿里也都是野菜。
  野菜凉拌好吃,蒸在包子里,除了地软,其他的都会带着些苦味。
  不过昨日隔壁的人家送来了些自己磨的豆腐,卖相不好而且还掉渣,就算拉到镇子上也卖不出去。
  还不如给邻里都分一分。
  这要是放在以前,黎锦家父母不在了,肯定是分不到豆腐的。
  但现在不一样了,就算只有秦慕文一个人在家,豆腐也照送不误。
  秦慕文刀工好,他先在刀身上沾了水,小心翼翼地把豆腐切成小块,这样做豆腐就不容易散开。
  最后把豆腐、粉条段和剁碎的后腿肉拌在一起,再用酱油、盐巴调味,拌的过程中避免不了把豆腐弄得碎了点,这也没办法。
  等到黎锦回来,秦慕文已经在包包子了。
  秦慕文这也是变着法儿给黎锦做好吃的。
  此前他一直给黎锦的背篓里装烤土豆和煮鸡蛋,如今家里食材足够,花样已经丰富很多,比如葱油饼、南瓜包子、煎饺等等。
  他也在尽自己所能让黎锦可以吃好点。
  没想到黎锦回来后看到少年在厨房忙活,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秦慕文被吓了一跳,手里还没成型的包子直接滚在地上。
  自打他生孩子以来,黎锦从没这么凶巴巴的面对过他,而他自己也在黎锦温和的外表下,学……学会了投机取巧。
  刚刚黎锦让他去歇着,而他却闲不住,过来包包子。
  黎锦很生气,一点玩笑都不开的那种生气。
  他上辈子在医院见多了抑郁的产后妇女,丈夫前脚哄得好好的,这些姑娘们后脚就能牙齿咬自己的手腕。
  要不是护士及时发现,指不定要出什么事。
  此刻,黎锦很生气少年在心情和身体都没有彻底恢复的情况下站在这里做饭。
  但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反应已经远远的超过了生气的范畴,或许这时候有个更贴切的形容词,那就是紧张。
  而且,还是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紧张。
  秦慕文被黎锦吓到,站在那里手足无措,他不怕黎锦打他,他最怕的是黎锦冷落他。
  只要一想到那个场景,秦慕文就觉得腿有些软。
  他一只手落在案板上,支撑着自己身体。
  就在秦慕文不知所措的时候,却看到黎锦在自己面前蹲下去。
  身形已经比之前要强壮不少的黎锦额头、背后还带着汗,看样子刚刚他也是加快了自己的浇水动作,好可以快点回家。
  秦慕文看着黎锦把那个散架的包子和里面的馅儿捡起来,还没蒸熟的面皮上沾了土,显地灰扑扑的,肯定是没法吃了。
  但这时候人没那么多讲究,拍拍还能吃。
  黎锦却直接把这一团扔进灶膛,当柴火烧。
  秦慕文想要开口道歉,黎锦已经一手抱着他的膝弯、一手揽着他的后背,把他抱在怀里。
  秦慕文突然双脚离地,他刚张开口,只剩下‘啊’的一声。
  他能感受到黎锦身上滚烫的热意,虽然带着汗,但除了一点汗气外却没有什么味道,而且,黎锦的怀抱让他无比安心。
  秦慕文本以为要回屋子,没想到黎锦把他抱到了书房。
  他心里其实没有任何不好的预感,只觉得放下心来。
  只要阿锦还愿意理自己,他做什么都愿意。
  秦慕文悄悄地开口:“阿锦,我错了。”
  黎锦的下颌依然紧绷,面无表情,仿佛根本没听到这句话。
  如果不是秦慕文听到黎锦心跳声更快了些,差点就要被黎锦骗过去了。
  黎锦几步走到了书房,把秦慕文直接放在案几上。
  这书桌是大河叔打造,用的都是好材料,对了,很可能是陈西然家里不要的材料,总之,十分结实。
  案几很大,秦慕文坐在一边,还留有许多空地。
  这案几当时做是二尺四的高度,也就是八十厘米,秦慕文坐在上面,双脚根本接触不到地面。
  他想下来,但却被黎锦制止了。
  黎锦拿出一张纸,直接提笔,也不看少年。
  秦慕文却注意着他写的字,黎锦已经知道秦慕文识字,这就是写着给他看的。
  “辛丑年七月十日,鸿雁村黎锦之夫郎秦慕文决心改正错误几点,记录如下:
  第一,每日不可下床站立超过两个时辰;
  第二,在其夫君要求休息时必须休息;
  第三,遇到难过的事情不可憋在心里;
  第四,多喝汤吃菜,不可缩减衣食;
  第五,做不到就会受罚。具体如何惩罚,全看其夫君心情。”
  秦慕文起初看了个开头,以为黎锦在写休书,吓得几乎面色惨白,要直接跪在原地。
  却又因为后面的几点,觉得心里被塞得满满的。
  黎锦本来打算让少年仔细的看一遍,结果他刚搁下笔,少年就扑在他怀里,抱着他的肩膀不撒手。
  秦慕文身上没有上辈子黎锦接触到男男女女的香水味,只有面粉、豆腐、调料糅合出的烟火气息。
  可能有些人会不习惯,但却让黎锦觉得无比舒坦。
  黎锦想,少年这是变得有心机了吗?妄想抱他一下,就能抵消刚刚犯的错?
  结果就这么被抱着,黎锦最后的想法只剩下,先原谅他这一次,以后就把这条家规贴在墙上,时时刻刻提醒他。
  真香。
  于是,少年看到黎锦把这条‘家规’贴在小包子的画像旁,脸色不可控制的红了起来。
  但他终究没开口说什么,他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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