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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黎锦的农家日常-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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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想,咱们马上就要参加科举了,如果先生革除功名,咱们还从哪儿再找一个秀才担保?”
每个秀才担保人的名额都是有限的。
十里八乡只有三个秀才,其他两个黎锦都不熟悉,且不说这些秀才愿意不愿意担保黎锦。
单单说他们现在手上还有没有其他担保名额,这都是个问题。
黎锦登时严肃起来:“所以,依照陈兄所说,这些人最后的目的是我们俩?”
有这个必要吗?
陈西然羞愧道:“我昨儿了解了一下黎贤弟的名声,那些人应该不担心你能考上秀才,他们担心的是我。”
虽然镇子不大,但竞争还是有的。
如果一个秀才的担保人也考上秀才,那朝廷也会给担保的这个秀才奖励。
这样,宋先生的名声就能压镇子上其他两个秀才一头。
黎锦想,这勾心斗角斗的简直比话本子还要精彩。
早前他就听说过有人给同场考试的童生下泻药,耽误他们不让考试,这下直接发生在自己身边,他以后也得长个心眼。
但陈西然为什么这么自信说幕后黑手担心他考上秀才?
陈西然仿佛知道黎锦在疑惑什么,他说:“黎贤弟果然不关心镇子上的小道消息,因为我这个人比较高调,我们家刚搬来的时候我就说自己这一场一定能考上秀才……”
黎锦沉默了。
果然装逼要被雷劈,这是个亘古不变的道理。
黎锦说:“先生那边需要我们帮忙的话,我随叫随到。”
陈西然道:“黎贤弟你放心,我不会连累你的!”
第26章
黎锦与陈西然告别后;暂时没想宋先生的事情。
之前宋先生已经说过要给自己和陈西然作保,担保他们去参加县试。
今儿宋先生虽然心情不好,却依然尽心地教他们;并且没把这件事主动提出来。
那就证明这真的是诬陷;而且宋先生大概可以摆平。
黎锦想,陈西然有句话的确说对了。
那就是他太不关注镇上的小道消息了。
虽说古时候读书人要‘两耳不闻窗外事’;但如今陛下勤政爱民;重视农桑。
底下的考官们摸着陛下的心思;指不定会出相关的题目。
黎锦想,自己还是得多关注镇上的众生百态。
这样有利于让他在科举考试中写出有自己独特视角的文章来。
他觉得,自己本就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才穿越过来没多久;真的写不出辞藻华丽优美的文章。
还不如找准自己农家子的定位;写出有自己风格的文章,这样才能脱颖而出。
他这么一想,倒觉得思路畅通了许多;毕竟在这个时代,每个读书人都会背书;可童生试如果只考背书的话,怎么会有那么多耄耋老者依然考不上秀才?
是他们没有背过书吗?不是的。
黎锦想要明年二月一举考过县试,背书默写只是基础。
宋先生之前说了;等到他抄完背完所有的书籍,就会教他写策论,这才是考试的主要内容。
就在黎锦走到镇子主街;准备回村的时候,他突然听到自己供应药草的那家医馆传来喧哗的声音。
要是放在以前,他可能会急着回家,不搭理这件事。
但这次,他却想多了解这个时代的众生百态。
于是,他背着自己的背篓,脚步一转,朝那边走去。
杏林堂门口已经围了三圈的人了,黎锦根本看不到吴大夫和学徒周贵的身影。
他对站在自己旁边的人询问道:“阁下,这里发生了什么?”
那人本来不愿意理睬,但看到黎锦穿着读书人的长袍,而且眉目俊朗,气质清贵。
于是也拱了拱手,说道:“还不是卖肉那家老板的媳妇儿生产,稳婆请了好几个,但她媳妇儿难产,稳婆说没得救了,保不准得一尸两命。
那卖肉的老板居然也不害臊,就让伙计把媳妇儿抬来了医馆。
其他两个医馆都拒绝了,杏林堂里的吴大夫心肠好,居然愿意施救,那可是女子生产,男女授受不亲!”
黎锦心中一凛,古代男女大防防的也太过彻底,生孩子难产居然连医馆都不肯收。
也幸好吴大夫仁心,不然再耽搁下去,肯定一尸两命。
那人见黎锦没说话,继续说道:“不过啊,这样一来,就算那女子顺利生产了,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
但能剩下个传宗接代的,也算她的福分了。”
黎锦没再说话,脸色却已经铁青。
他站在医馆的台阶上,正好可以看到堵在门口不让人进去的周贵。
周贵正在奋力解释:“各位乡亲父老行行好,我们吴大夫在救人,大家别在这里看热闹啊!”
黎锦大声喊道:“周贵!”
他喊第一声周贵没听到,喊了三声,周贵才抬起头,正好看到黎锦。
周贵忙拨开人群,把黎锦招呼进来,“黎大哥,你怎么来了?”
黎锦说:“下了学堂,听到这边有吵闹,就过来看一下。我正好略通医术,不知吴大夫需不需要帮忙?”
周贵说:“啊……这个我做不了主,不过产妇和师父都在内堂,你倒是可以进去,产妇的丈夫在外堂,你们可以商量一下。”
说着,周贵就招呼那男人从里面开门,让黎锦进去后,赶紧又把门关上。
那男子长得五大三粗,虽然没有黎锦高,但却比他壮实了不知多少倍。
此刻,就这么一个壮实的汉子居然露出无比委屈的神色。
“我他妈媳妇儿难产,要出人命的事情,居然还不准我求医!要是我媳妇儿出事了,我就出去跟他们拼了!”
黎锦有些钦佩这个汉子,毕竟他能放下那所谓的‘男女授受不亲’,而是把妻子的生命放在第一位。
古代很多男人真是宁愿妻子去死,都不愿意让男大夫来接生。
当然,这个情况在京城大概能缓和一点,毕竟那都是富贵人家。有些女人出身侯府将门的,当然得好生供着。
越是偏远贫穷的地方,人性就愈发狰狞。
黎锦说:“阁下稍安勿躁,我也是大夫,保不准可以帮得上忙。”
随后黎锦问了男人,产妇疼了多久,自己预估一个大概时间。
那边吴大夫已经用人身给产妇吊命了。
他听到黎锦的声音,大声喊道:“可是黎锦来了?哎,情况真的不好。”
黎锦想,还没到最后的危险时间,他隔着一个大堂,大声喊着问了吴大夫现在产妇的基本情况。
心底大概有了底。
他说:“吴大夫,我能否自行煎一副药,可能会有帮助。”
吴大夫的喊话和汉子的话几乎同时响起来。
“可以,你自行抓药煎药。”
“你去你去,所有的钱都记我账上!”
黎锦放下背篓,净了手,抓了一些益母草等温阳子宫却又促进生产速度的草药。
这些方子是他之前背过的,不过看起来这个时代暂时还没有这种药方出现。
他煎完药,那汉子直接把药端进去。
产妇喝了药后,果然阵痛再次来临。
黎锦想,就凭着吴大夫这不顾世人眼光还坚持要治病救人的仁心,他就把这张方子当作馈赠了。
他写完之后,又写了这张方子可以使用的情况。
这才搁下笔,静静等待最后的结果。
他之所以不进内堂,当然不是因为世人的眼光,而是他现在浑身都是汗,不知携带了多少细菌,为了避免感染,还是在外面安心等着比较好。
这一等,就等到了日头西斜。
屋内终于传来一声嘹亮的嚎哭,那汉子赶紧问:“吴大夫,我媳妇儿还好吗?”
“多亏了黎锦的药,母子平安。”
汉子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焦急的搓手等待。
等到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身边的黎锦已经不知不觉走掉了。
=
黎锦背着背篓,看着昏黄的天色,加快了步伐。
他们村临山,虽然村子里安全,但晚上一个人在路上走,还是有可能遇到狼的。
幸好现在是夏天,路上背着行囊、挑着扁担的人还是有的,黎锦跟他们扎堆走,倒也不那么危险。
他刚走到河道,大老远就看到一个人在村子口来回焦急的打转。
那个身形……很像是秦慕文啊。
黎锦虽然双腿已经走得很累,这时候却好像充满了动力一样,他加速跑起来。
少年也恰好看到他了,眼眸一亮,终于露出了笑容。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回了院子,黎锦率先开口:“我的错,今日有事情回来的晚,没能及时通知你。”
少年摇摇头,说:“没事,我也是看孩子刚吃饱睡着了,才去村子口看看……没等多久。”
少年帮黎锦摘了背篓,放在地上。
黎锦捏他的手,皱眉道:“还说没多久,手都这么凉了。”
于是他不由分说地把少年塞进被窝,问他:“晚上吃了吗?我炖点猪蹄汤,怎么样?”
他回到厨房,才发现锅里有烙好的葱油饼,不是他之前做的那种简易煎饼,
而是和面、揉面之后再用平底锅烙的厚饼。
饼子已经有点冷了,看样子是少年掐着他回来的点做好的。
而且一锅十二个,一个都没少……
少年根本什么都没吃!
黎锦叹了口气,重新添了柴火,把饼子热起来。
另一口锅里炖了猪蹄汤。
葱油饼很快就热好,他用盘子装了,端进屋里。
黎锦很想问他这么做傻不傻。
可少年看到他,眉目间就一直带着笑意,好像他就是少年的全世界一样。
黎锦把盘子放在少年怀里,让他坐在床上吃,自己则拿了一个坐在床边。
葱油饼外皮酥脆,虽然面粉里带着糠皮,但有葱花、胡椒等调味的存在,反而别有一番风味。
黎锦一口气吃了三个,少年大概也是饿狠了,吃了一个半。
剩下的那半个他看起来实在吃不下了,黎锦直接拿过来,自己吃了。
他说:“留点肚子,一会儿还有汤要喝。”
少年看着自己那半个剩下的饼子直接进了黎锦肚子里。
嘴巴微微张开,整个人都有些微微发愣。
阿锦居然吃他吃了一半的东西……
少年不知道自己心里这是什么感觉,幸福的、开心的、喜爱的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感觉人生的前十七年,从没有现在这么快乐过。
少年想,以前在家里,黎锦不让他上桌,吃的东西也都是黎锦剩下的。
他虽然觉得难受,甚至刚开始吃不下那些被吃的卖相很难看的剩饭,最后被黎锦打了几顿后,他已经可以面不改色的吃下去。
当时他应该觉得很难堪吧,但如今,他好像已经忘掉了当时感受。
忘掉了那两年的痛苦生活。
他有现在的黎锦在,很幸福。
黎锦自己也有些惊讶,以他的洁癖,和朋友一起吃菜吃火锅都可以,但吃别人剩下一半的葱油饼。
黎锦扪心自问,是不是因为穷,浪费了太可惜。
然后他听到自己心底的回答:“是的。”
好的,黎锦满意了,他对少年说:“扔掉太浪费,我帮你吃了。”
看,多完美的理由。
少年完全没察觉出这句话里的不对,有些羞涩的垂下脑袋。
又长又卷的睫毛在眼底打下一道阴影。
黎锦别开目光,倏的站起来,快到少年都没反应过来,他说:“我去看汤煮好了没。”
作者有话要说:黎锦:好像有什么不对
秦慕文:???啊????哪里不对???
【来自一个自然弯和一个不知道自己已经弯的人的对话】
第27章
奶白色的猪蹄汤冒着丝丝雾状的热气;也不知道黎锦调了些什么,这汤一点也不腻,反而味道很是鲜美。
少年端着汤;坐在床上;看黎锦抄书。
他觉得,现在的黎锦;气质有些像他的父兄了。
运筹帷幄、谈笑风生。
黎锦练完大字;天已经彻底黑了;外面除了蝉鸣,什么都没有。
他总觉得自己今日忘掉了一件事,直到他在厨房做了三十个俯卧撑后,洗澡的时候才想起来……
他没给菜地浇水!
现在浇水显然已经来不及;且不说看见看不见的问题;单单就是晚上出村子,这都有点危险。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换成了少年奶孩子;黎锦赶紧去浇水。
现在正值仲夏,地里的菜籽可娇贵着呢;一旦忘了浇水,菜籽就可能被干死。
而且还不能在太阳正晒的时候浇水,那样水汽蒸发;一样会把菜籽干死。
等到黎锦抵达学堂的时候,正好跟陈西然撞了个照面。
陈西然笑道:“黎贤弟今日可是被什么耽搁了?”
黎锦说:“昨天回去晚了,忘了给菜地浇水;早上去浇的。”
陈西然张大嘴巴,完全想不到黎锦家居然是这样的情况。
上次就看到黎锦夫郎做荷包补贴家里,今儿居然听到黎锦还得种地浇水!
陈西然说:“你、你一边读书,还得一边做农活……这会不会太累了?”
黎锦看了他一眼,有些奇怪:“农家子不都这样吗?”
陈西然义正词严的反驳:“不!农家子如果读书有出息,族里会给他家分田分钱,完全不需要担心农活,这些事都有他家人来承担,农家子只需要读书就行了。”
黎锦依然十分淡然,说:“那很不巧,我们村是散户集中,我姓黎,没有同族。”
陈西然:“……”当他没说。
不过说实在的,黎这个姓氏,确实蛮少见的。
陈西然虽然想帮黎锦,但他也知道,大家都是同窗,自己给黎锦钱的话,传出去对黎锦的名声不好。
况且,黎锦完全没有到需要他接济的地步,个人都有个人的活法。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话虽然人人都知晓,但能做到的人又有几个。
陈西然现在着实佩服黎锦,此前他觉得黎锦这人过于无趣,像个书呆子,看似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其实他如果设身处地的站在黎锦的角度思考,每日回去有一堆农活要做,还得养夫郎,那自然没时间关心风花雪月。
宋先生的孩子乖巧的把两人迎到书房,说:“爹爹说今日他有事不能来,但黎大哥需要抄完这一本,陈大哥需要背完这一本。”
说着他把两本书分别递给两人。
小孩子看了看封皮,感觉自己递反了,一脸的不好意思。
“我错了,这一本是黎大哥,这一本是你的。”
果然,黎锦的那本正是经论(中)的注解,小孩这回分对了。
小孩又说:“爹爹说不能偷懒,明日要检查,两位哥哥完成任务后可以自行离开。”
等到孩子走后,黎锦问道:“陈兄,先生那边可有变故?”
昨儿不是说去调查了么?
陈西然果然是个‘包打听’。
他说:“我爹说了,昨天下滩村的村长亲自出面,严肃的拷问了那个女子,果然是受人指使,今儿是为了给宋先生一家承认错误,宋先生不便缺席。
放心,事情都圆满解决了。”
黎锦想,自己之前去下滩村卖麦草的时候还见过这位村长,果然仁义与手腕并存。
是个好村长。
陈西然也只知道他爹告诉他的这一点,完全不了解那女子虽然说有人指使了,但最后居然说指使她的人是村里一家无赖。
反正那无赖精神有点问题,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虽然大家心里都明白这肯定是哪个秀才在背后做的,但也懒得戳破。
在这个社会上,情面还是很重要的。
再说了,单凭那女子的话,还不能完全相信就是女子口中的某个秀才做的,他们又没有物证,暂时也只能搁置了这件事。
不过,幸好还了宋先生一家公道。
要不然这污水泼上去,宋先生一家还怎么在族里呆下去。
黎锦抄完这本书,那孩子又给他拿了下一本书过来,让黎锦回去抄。
总之,现在宋先生对黎锦的教育方式就是先把晦涩难懂的原著给他,让他回家摘抄加深记忆之后,再在课堂上给他讲解其中含义。
当然,一般情况下,黎锦还是得把注解在课堂上抄一遍。
这带着注解的书应该是故人相赠,先生倒没让他带回去过。
下了学堂,陈西然也知道黎锦家里的情况,不再拉着他去吃百食坊,而是说:“回村路远,你小心中暑。”
黎锦觉得陈西然家里虽然有钱,但他这个人还是很会照顾身边人的情绪。
完全不因为自己出身低就轻视自己,知道他家真的穷后也不会在他面前炫富。
总之,情商不低。
黎锦先去了主街,今儿他兜里带了一百多文,得先问问布匹的价格。
他早上跟少年讨论过,一匹布大概四丈,也就是三十三米。
做一件衣服只需要七到八米的就行了,但若是要做一套,那就得整整一匹布。
至于一匹布到底多少钱,这个少年自己也不清楚。
他此前从没负责过采买的事情,穿的衣服也都是旧衣裳改的。
黎锦进入一家布庄,那掌柜的眼睛自带扫描仪一样,看了黎锦一眼,就招呼他来到软布这边。
“这都是棉线织成的布,不是那种麻线,这种布摸起来软,贴身穿吸汗,而且颜色也适合你们这种读书人。”
黎锦看了看,手感果然不错,跟他身上这件长袍的面料差不多。
但其实他长袍里面穿的都是麻布中衣。
不过表面光鲜罢了。
黎锦询问了一下价格。
掌柜的说:“这种布咱们不分开卖,一次只论匹卖,一匹在一两到二两银子之间。花色不同,价格不同。”
黎锦想着自己兜里的一百文,陷入了沉思。
一两银子,等于一贯钱,等于一千文。
是他兜里钱财的十倍。
黎锦囊中羞涩,又问了一下粗麻的价格。
掌柜的见黎锦可能不打算买棉布,也不恼,跟他好生说粗麻的价格。
掌柜的在这开店很多年了,极少见到黎锦这样气质的读书人,反正据他所知,黎锦这样的读书人,最后大概都考到京城去了。
所以他依旧笑脸迎人。
“粗麻便宜,一匹只要一百五十文。”
黎锦面无表情的想,自己起初在李大牛家买了两床褥子,当时李大牛说一尺布三文,那一丈就是三十文,一匹就是一百二十文。
果然,镇子上的价格贵。
最后黎锦又对比了一下粗麻和棉布,觉得自己应该还是想买棉布。
毕竟家里粗麻衣服有一些,只求干农活穿方便,不需要买太多。
相反,少年最近刚生完孩子,身体娇嫩着,一直穿着粗麻的衣服会磨皮肤。
但他现在实在穷,一百文已经是家里的大半积蓄。最后只能空着手走人。
黎锦打算去李大牛家里问问,看他家有没有棉布,总归他家现在穷,能节省点就节省点。
就在黎锦准备打个弯直接回家的时候,突然被人叫住了。
“黎锦黎锦,有人找你!”
来人是陈西然,他身边还跟着杏林堂的吴大夫。
黎锦站住了脚步,惊讶道:“吴大夫,陈兄,你们怎么凑一起了?”
陈西然说:“吴大夫打听了我们下课的时间,在宋先生府邸门前等你,结果我们俩放学早先走了,要不是我家下人说门前一直有个人在转悠,我还不知道这件事。”
吴大夫邀请黎锦去杏林堂。
陈西然喜欢各类小道消息,非要跟着去。
好吧,黎锦现在不觉得他情商高了。
吴大夫最后无奈,只能当着三人的面说了那张药方的事情。
黎锦说道:“使用方法和忌讳我都写在上面,大夫不要担心,尽管用就是。”
吴大夫很着急的跟黎锦讲,药方这东西不能外传,被知道了要按照欺师灭祖的罪名来判的。
黎锦听完笑道:“这药方是我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并无出处。”
毕竟这是来自另一个平行时空的东西。
吴大夫更惊讶了,他没想到居然还有医者愿意把秘方直接记录在书上,供人传阅。
黎锦说:“如果吴大夫觉得这药方有用,那还请吴大夫以后行医不要隐瞒这张药方。毕竟这张方子作用很大,如果能广为流传,也有机会救治不少人。
黎锦就在此先谢过大夫了。”
吴大夫急忙站起来,对黎锦深深一揖。对他的称呼也做了改变。
“黎先生仁心,在下实在佩服!”
黎锦可不敢居功:“我想这位先人既然愿意把药方记录在书籍上,那必然也是希望可以救更多人。”
吴大夫说:“既然黎先生如此说,那我就代黎先生推广这个方子。
实不相瞒,在下的儿子正在准备考举人,我家没有钱雇佣下人,过些日子我得跟着他去打点,来回大概一个月。”
确实如此,秋闱的确在八月九日、十二日、十五日,共考三场。
而且一般在省会考试,大部分父亲或者叔叔都会选择陪考,打点孩子的吃食。
陈西然:“……”这都要考举人了???
为什么自从认识了黎锦之后,感觉身边到处都是学霸。
吴大夫看到这张药方和使用忌讳,可不再相信之前黎锦那句‘我的医术就是半吊子’。
吴大夫说:“不知黎先生可愿意在八月的时候,每天下午在杏林堂坐诊两个时辰?病人不多的时候您尽管背书练字,这点我会跟掌柜的说。”
最后,吴大夫抛出重磅炸弹:“月银三两。”
作者有话要说:黎锦:我,穿越者,种田农家子,没钱
第28章
说实话;黎锦听到这话的时候,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
比如,三两银子可以买两匹布;一匹布能做四件长衫;如果做中衣,还能节省一点。
三两银子可以给少年买三个月的肉吃;天天吃肉的那种。
三两银子还可以三刀的宣纸;用来抄书就不需要跟竹叶纸一样晾这么久。
……
吴大夫见黎锦久久没有答复;以为这是一种无声的拒绝。
他只能说:“黎先生功课繁忙,是我叨饶了。”
黎锦说:“并没有,我可以。但我确实没有多少行医经验,既然这样;下个月每天下课后我来您这先开方子;您觉得可行再谈八月的事情,可以吗?”
他确实没怎么开过中药方子。
但作为一个学霸,该学的东西还是记在脑子里的。
而且他那个时代;中医的很多药方都是公开的,学起来比古代要轻松许多。
吴大夫没想到最后黎锦居然提出的是这样的想法。
他哪能不同意?
于是他说:“既然这样;七月的问诊费用我会跟掌柜的提一下,应该会补贴你一点,然后午饭是包的。”
黎锦当即应下。
少年是六月初生的孩子;等到七月过,八月的时候身体也差不多养好。
自己也得出来多赚点钱了。
陈西然见黎锦为了一两三两的银子都愿意每天坐诊两个时辰!
那可是四个小时,等到黎锦回村子里;估计都七点过了。
而他自己之前买玉佩买镇纸随手就能抛出几两银子。
他深深的感受到黎锦的不容易,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帮这个吴大夫找黎锦了。
让黎锦多点时间温习功课不好吗?
明年二月还得考试呢!
不过黎锦既然已经答应,那他这会儿说什么也没用。
幸好黎锦这人自制力强,功课肯定是不会落下的。
=
黎锦今日回家还算早,先去李大牛家里问了一下卖棉布否,结果李大牛说没有。
“那玩意儿金贵,可比麻布难织多了,我媳妇儿一个月也织不出一匹来,放在镇子上也卖不动,她索性就没再织。”
黎锦又问:“如果我预定一匹,大概得多少钱?”
李大牛说自己不怎么记得价格,等一会儿媳妇儿洗衣服回来,再问问。
李大牛刚说完那句话,就从善如流的拿出了象棋,说:“我媳妇儿大概还有一盏茶的时间回来,正好咱们下一盘。”
黎锦想想也是这个理儿,与其自己来回折腾,还不如就在这里等着。
至于镇子上那种一两银子起价的一匹布,他大概很久都买不起。
还不如等李大牛媳妇儿织好。
李大牛这人下棋就是一种风格,输的越惨,越不服气,认准黎锦一个子儿,就非要吃掉,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
等到李大牛媳妇儿回来的时候,他已经输的快没子儿了。
他媳妇听了黎锦的问题,说:“这要看你最后要不要漂色,如果是棉白色,那我这里只需要柒佰文,去镇上漂色,大概得两百文。”
算起来只要九百文,硬生生比镇子上便宜了一百文!
黎锦又问了多久可以织好。
回答道:“今日订单的话,八月初我可以做好。”也就是得一个多月。
“快的话可以七月下旬,后面的我拿去给你漂色。”
黎锦就跟李大牛媳妇订了一匹棉布,他说:“定金能否缓些时日,我可以先写张单子,找村长过目。”
李大牛直接拒绝了。
“写什么单子,我信得过你,婆娘,直接去做。定金也不急。”
李大牛媳妇儿瞪了她男人一眼,到也没说什么,反正黎锦如今在村里声望正好,不怕他耍赖。
=
黎锦回去给少年说了这件事,他说:“我倒是没想到棉布的价格这么贵,等到八月你身子养好,再来给我做衣服。”
而且,他最近在加强锻炼,等到那时候,肌肉什么的也大概会有一个轮廓,省的现在做的新衣服过几个月又显小了。
少年有些遗憾,他感觉自己最近除了做饭奶孩子,好象其他什么都不用做。
虽说身子需要养,但他这样也太清闲了。
黎锦很想给少年灌输一个‘你可以娇气一点’的观念,奈何少年眼中的活儿从来只多不少。
黎锦刮了刮他的鼻子:“奶孩子还不够累吗?小崽子哭的时候,一直抱着手臂不酸痛吗?”
少年在黎锦的注视下,认真而又缓缓地摇了摇头。
黎锦:“……”好吧,他家夫郎看似柔弱,其实可以一人割两亩地的麦子,还能种田拔草浇水做针线四不误。
少年察觉到自己驳了黎锦的话,急忙给他找回面子。
“也不是……现在包子很乖,吃饱了就睡,睡醒来就吃,我确实不累。
但是我听村里其他人说,孩子七八月会爬之后,就很劳神了。”
黎锦哪能不知道这是少年给自己找台阶下。
不过古代的妇女或者哥儿确实又要照顾孩子、又要做饭打扫,剩下的时间做针线赚钱。
家家户户都这样,所以就显地黎锦格外宠少年。
只有黎锦知道,是因为这个时代格外的不公平。
哥儿和妇女基本上没有出去做工的机会,赚钱唯一的路径就是做针线。
黎锦说:“总之,你别看现在能做这能做那,其实你身子骨虚。得好好休息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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