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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反派有特殊的辅佐方式-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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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沉还未说话,燕子郗就冷着脸开门走出来,他衣衫整洁举动优雅,环视了一圈陶长卫等人。
  陶长卫本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将军府里真的有人,而且这人还是太子监军!几人齐齐行礼,现在在禁军新营内的人称燕子郗为太子监军,其余人全唤他太子殿下。
  燕子郗叫他们起来,然后看不出喜怒地对顾沉道:“本宫多谢将军盛情教授兵法,现下本宫还有些事,先行别过,不劳将军多送了。”
  他说完就走出去,背影丝毫不拖泥带水。
  顾沉心里抓痒地想追出去,把小性子的太子殿下绑回来,只是陶长卫他们就在这里坐着,要是他做了出格的举动,想也知道燕子郗会更生气。
  顾沉只能耐着性子同陶长卫他们说话,秋副将眼神一闪,等陶长卫他们起身告辞后,他也没做出想走的意思。
  秋副将严肃道:“将军心不在焉,是想着去追什么人吗?”
  这话有些贴近真相了,顾沉利眼看向秋副将,虎着脸一个字都没说。秋副将扶额:“将军,还请你直言,那日你说的心有所属之人,是不是太子殿下?”秋副将有一颗八卦之魂,他那日回去后在心里找遍顾沉可能爱上的人选,没找到一个适合的姑娘。
  直到今天看见燕子郗,顾沉虽然压制自己,但到底有些反常,秋副将思索一下顾沉那日说的欺负他的人,正好每条都对到了燕子郗身上。
  除了这个傲气的太子,秋副将实在找不出第二个欺负顾沉的人。
  秋副将话语直接,顾沉身上透出些沙场的凌厉,但到底他同秋副将是过命的交情,从死人堆里一起爬回来的。顾沉沉声道:“是,不关他的事,全是我情不自禁。”
  秋副将见他承认了,苦笑一下:“将军,你可知你在做什么?他是含章太子,绝不止是个普通男人,更是王储,伴君如伴虎,将来他登基了,将军还要和他保持这种危险关系吗?”
  顾沉眼里划过一道暗芒,说道:“是。”
  秋副将气道:“将军想始终如一,他呢?他是宗室子弟,以后登基后更有三宫六院,会有数不清的折子劝他纳妃娶后,到时将军自己将置于何地?将军一生立下战功赫赫,以后必将名留青史,难道要同一群女人争夺宠爱,或者背负上弄臣之名?”
  顾沉手一紧:“我不会许他纳妃,至于名声,我不在乎。”
  秋副将当真不知如何说,简直不敢相信面前这个恋爱脑的人是杀伐果断的顾将军。他道:“将军拿什么不许?不说别的,就说太子在军营中对你的所作所为,处处展露的都是心狠手辣,哪有一丝情意,他在通州一道命令就杀了几百人。前几日连他的亲皇兄睿王也因他被幽闭。”
  秋副将神色焦急地总结:“将军,含章太子绝非善类,你同他在一起,绝斗不过他。”
  顾沉知道燕子郗不是善类,他前一瞬还能沾着眼泪躺在他怀中,下一瞬就能反手一个枕头将他打出血,但是他还是道:“他很好,通州他不止杀了几百人,也救了上千人。至于我现在的确斗不过他,但我也不会弱到被他所杀。”
  秋副将见他冥顽不灵,也知道自己劝不动,只抱拳道:“将军,漠南几役如果不是将军,我们这些人早死了不知几回,将军之后若有用得到我们的地方,只要将军一声令下。”
  燕氏本就昏庸,在燕子郗刻意运作下,这些归来的戍边将士都被皇帝贬谪,他们用性命换来了江山安稳,江山却容不得他们一席之地。
  要是将军因含章太子之故起了反心,也反而是一件好事。
  顾沉没说话,身上凌厉的气息在想到燕子郗时有些柔。
  睿王府邸,曾经意气风发的睿王苦闷地喝着酒,他眼底有些血丝,气质颓废忧愁。
  燕子郗穿了身浅浅的蓝衣,在夜色下干净得耀眼,他正大光明地走过来,唤了句:“睿王。”
  醉酒的睿王红着眼看他一眼:“呵……含章太子,现在来看我这个皇兄,是要痛打落水狗吗?”他说着就暴怒起来,将酒坛子往地上狠狠一摔,酒水飞溅到二人衣角上。
  燕子郗没有反应,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睿王这几日想了许多,他被诬陷的罪名主要是谋害皇子,父皇绝对不会放他出去。他心里有巨大的落差:“错估了太子,是我这一生犯过最严重的错。”
  他问道:“太子同汪远什么关系?”睿王现在想来,他曾经想着扳倒燕子郗同安王的计划实在顺利得过了头,缺什么来什么,可他偏偏没警醒。
  燕子郗扇了扇空气中的酒味:“盟友。”
  睿王道:“太子同一介阉党勾结,不怕遗臭万年吗?”
  燕子郗微笑:“本宫不怕,遗臭万年时本宫也听不到,不是吗?”
  汪远等人因身为阉人,被皇帝当作手里的刀,探查朝中所有情况,抄家暗杀。皇帝以为阉人就能绝对安全了,也根本没管他们死活,许多退下来的内监都因曾经得罪人太多,下场凄惨。燕子郗则是自幼被皇帝利用的弱小太子,他有天然的优势得到汪远等人追随,何况燕子郗直言以后设立机构保障他们的安稳。
  燕子郗地位本为正统,画的饼又太香甜,汪远观察到他的确手腕强硬,又深恨皇帝后,便同他结盟达成一致。
  汪远给他情报,暗处的势力,一心扶持他,燕子郗则在明面上为他打开渠道,不着痕迹地扩充着势力。
  说来好笑,含章太子的外家早投奔了安王,燕子郗只能依靠被别人看不起的阉党努力生存。他不会看不起阉人,也不怕遗臭万年。
  燕子郗自袖中拿出一包粉末,轻轻放置在清澈的酒水中晃了晃,杯中清酒映着月色,也映着那双清澈得像拨开了一切雾气的眼睛。
  他朝睿王一笑:“睿王,还请体面上路。”
  睿王从见到燕子郗那刻起,就知今日逃不脱一死,他不是输不起的人,成王败寇,成为别人的踏脚石本属正常。
  睿王接了毒酒,他想要仰头喝下去,手却抖得厉害。燕子郗一笑:“睿王?”
  睿王喘了口气:“太……皇弟,皇兄求你一事,我有这几年安王结党营私的证据,你替我照顾好家属,我告诉你东西在哪里。”
  燕子郗从袖中拿出一卷纸,微笑道:“皇兄说的是这些吗?没什么大用,但是本宫必然会替你照顾家属,毕竟……皇兄被暗杀的冤案,还得有人时常在父皇面前提起啊。”
  他声音清越好听,说出的话真正的冷如冰雪。
  月色清清,睿王惨然道:“本王提前恭祝太子荣登大宝。”他仰头喝下毒酒,面色渐渐狰狞,七窍中流出血来。
  酒味混合着血味,十分难闻,燕子郗用袖子捂着鼻子起来,身上没沾到一点儿血。
  他走出睿王府邸,长发柔顺似墨,蓝衣柔和明净,在静悄悄的夜里漂亮得不像话,弑兄的污黑半点也没流在表面上。
  顾沉本来要去太子府找他,一下在街上发现燕子郗后,跃到他身前:“太子……你是不是生气了?”


第26章 报复社会阴暗太子受x被逼造反将军攻二十六
  夜风吹得燕子郗有些冷; 他眨了眨眼睛:“本宫没睡好,的确有些生气。”
  他生气的后果就是提前杀了睿王。
  顾沉觉得他连眨眼睛都那么乖,而且问他什么他就答什么,一点都不扭捏,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太子殿下。
  燕子郗朝他柔柔一笑:“有空吗?本宫想去将军府。”
  他、在、主、动、邀、约、自、己。
  因为太惊喜; 顾沉反而沉默了一下; 燕子郗静静地等着他作出反应; 既不催促,也不失望。等待让他倍感无聊; 他眨眨眼睛; 眼里像落满了星星。
  下一刻,他就被顾沉有力的臂膀紧紧抱住; 热气驱散了寒冷。
  顾沉不愧是武将; 尤其他现在内心充满激动; 燕子郗被折~磨得腰软; 咬着被子流泪不说话。
  顾沉现在特别想他回应自己,轻轻咬着他的耳朵:“阿清; 叫我的名字。”
  燕子郗不想多说话; 耳朵通红地埋进被子里,含糊地叫了声顾沉。
  这声让顾沉干劲十足; 他们折腾了许久,燕子郗才累得躺在被子里喘气。
  而顾沉收拾好一切; 就又接到大理寺卿的传唤; 顾沉听着传唤原由; 一听便知道是燕子郗的手笔。
  他让人先等等,自己虎着脸回房,询问燕子郗:“阿清,大理寺卿找我,又是你做的?”
  燕子郗睡得迷迷糊糊,诚实地嗯了一声,然后将被子扯来盖住脸。
  睡着我的人,霸占着我的床,白天在军营里欺负我,现在还直接想送我去大理寺……顾沉又气又无奈,他特别想敲一下这只白眼狼的脑袋,最后只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
  他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回来。”
  燕子郗点点头,他现在不能自己回太子府,里面安王的秘道太多,他上次陷害睿王时就已经暴露了自己,安王现在大幅度清洗自己身边的人,应该也是发现了他的一些暗桩。
  燕子郗本来以为他待在顾沉的府里是安全的,哪知安王现在被他的背叛气得怒火中烧,趁顾沉前往大理寺的时候,带人悄悄潜入将军府,就要强行带走燕子郗。
  将军府空旷,并没什么守卫。
  燕子郗布置的暗卫同安王的死侍拼斗在一起,安王阴着脸向他走过来,面色沉沉地盯着燕子郗白皙的脸:“太子殿下越长越好看了,不知道是谁的功劳。”
  他见燕子郗要朝后退去,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扯过他,待见到燕子郗脖子上的吻痕时,更是气得一巴掌甩过去,燕子郗拿手去挡,他力气全不如安王,手腕被逮住,咔嚓一声朝后拧去。
  燕子郗疼得面色发白,安王扭着他的手腕,趁清晨无人,将他带回太子府。
  “本王以为太子有多高贵,本王守了你快十年,没真正动过你一根手指,你转眼就上了别的男人的床。他就那么好,让你彻夜不归,羞耻自尊都不要了?”
  安王气得发狂,顾沉是他心心念念要招入麾下的武将,燕子郗是他藏在后院的娇花,因为要招揽武将,他曾经甚至责打过娇花去讨好武将。
  现在!现在的确是好,讨好得过了头,君臣底线都不守了。
  燕子郗不是最爱在别人面前端出太子的架子吗?现在就不要脸了?
  安王胸口堵,一脚踹在燕子郗心口,将他踢飞出去。
  燕子郗白着脸,呕出一口血来,安王面色扭曲中带着快意,他已经许久没这样打过他了,自从这个宠物变得灼灼其华后,安王再打他,也是情~趣多过真正的虐打。
  他看见燕子郗吐血,觉得还不解气,上前揪住他的头发道:“太子,你这样背叛本王,本王该一刀刀杀了你,还是将你划了脸,毒哑后卖到楚馆,反正你现在这样的体质,以及肮脏的身体,本王也不屑碰你。你现在说话,做事,应当都会想着那些事吧,那里才是你的归宿。”
  安王语言恶毒,燕子郗脸色越白一分,他就越高兴。
  燕子郗擦干净嘴上的血,身上因对安王本能的恐惧瑟缩着发抖,他眼神有些幽暗,看向安王:“王爷的提议不错,本宫期待着,王爷被毒哑那天。”
  燕子郗左臂已经断了,他痛得眼泪隐在眼中打转,就是不在安王面前掉下来。
  然后他右手悄悄地动了,将昨夜给睿王吃的粉末飞快倒进嘴里,他腹中一下绞痛起来,安王眼睛瞬间睁大:“吐出来!”
  燕子郗不,他嘴里鲜血溢出来,泛着些黑色,落到衣衫上开出糜艳的花朵,俊秀的脸颊上布满痛苦,还有无尽的冰冷。
  安王呵斥道:“你疯了?”他这一刻,不知是被燕子郗的惨象震惊到,还是恨他宁愿死也要害自己。
  燕子郗痛得发抖,眼角眉梢的笑意却罕见地艳丽起来,他忍着痛,单膝跪在地上想要爬起来:“王……爷,本宫再低贱……咳咳。”他痛到说不出话来,却从袖子里拿出匕首,反手插进自己肩膀:“再低贱……也是皇太子……王爷再被父皇喜爱,也只是外臣。”
  他笑得漂亮极了,血污都没能掩盖住眼里的清澈:“王爷先是构陷睿王刺杀皇子,睿王被幽闭后,又被你悄然杀害。现在就连本宫也不放过……咳,你猜父皇会不会保你,又保不保得住你?”
  这本来就是燕子郗的计划,他才是真正的害人就要置人于死地的人,现在的局势是,无论皇帝心眼再偏,也堵不住满朝文武的嘴。
  他只是没想到安王提前来掳他,让他又被毒打一顿。幸而安王身边的暗桩并未拔完,在见到燕子郗被押入太子府那刻,就已经进宫通知了汪远。
  虽然睿王死了不过一夜,但皇宫里早已经闹翻了天,睿王妃在宫里边哭了快一夜,眼睛都哭肿了。
  皇帝毕竟曾经是真的宠爱睿王,睿王前脚被他幽禁,后脚就死于非命,他人到中年时失子,几乎一夜间老了十岁。
  睿王喝的毒酒被人查了出来,安王的人告诉他,正是他的死卫所用的毒~药。安王怀疑是燕子郗做的手脚,他冒险将他带回来,燕子郗却自己服了□□。
  安王脸色难看,整齐的脚步声已经传到这边来,是宫中的禁军。
  燕子郗见到安王已经被完全制服,他才撑不住,放心地昏过去,黑发无力地萎顿在血泊中。
  顾沉才从大理寺中出来,兴冲冲地朝将军府走去,准备回去好生同燕子郗谈谈他的一系列让自己不省心的行为。
  顾沉才走到门口,守门的仆人完全没有异样,他就是嗅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偌大将军府空空荡荡,顾沉一路疾行过去,心里越来越急切,他推开门,屋内狼藉一片,早没了燕子郗的踪影。
  顾沉心里从没这么慌过,他现在做事也算有章法,没冒冒然地独自去寻找,而是冷静地差人去探听含章太子的消息。
  消息很快回来了,含章太子遇刺,命悬一线。
  顾沉才不信什么遇刺的鬼话,燕子郗出事前明明在将军府邸待着,哪个刺客杀太子会跑来将军府?
  他在得知刺客居然是安王时,更觉得愤恨交加,顾沉之前一直认为安王高义,算是极为难得的权贵。直到燕子郗教导他一切,他才发现这个故友行事全不能看表面。
  顾沉匆匆赶往太子府,他避开旁人,悄悄潜进了燕子郗的房间。
  药香扑鼻而来,顾沉几步走上前去,就看见燕子郗满脸惨白地躺在床上,他衣衫上还带着血迹,呼吸微弱得像随时都要断掉。
  顾沉心里抽得疼,这是无论再怎么欺负他,他都不舍得说一句重话的太子殿下,现在却成了这样。
  他走上前去,想要亲亲燕子郗的额头,一下看到了床上隐秘的机关。
  顾沉眼睛锐利,对这些东西也一向颇有研究,他见那机关明显不对,亲了燕子郗一下后,轻手轻脚打开机关。
  里面是一个暗格,纵横盘旋着几根粗壮的铁~链,铁扣处带着洗不掉的暗红血迹。
  这是做什么用的?顾沉深深皱眉,他拨动了一下链子,哗哗的响动声轻微响了起来。
  这只是轻微的声音,床上的燕子郗身体忽然抖了一下,他眼睛紧闭着,里面泪水不断地流出来。
  顾沉辨认出他的情绪,他在害怕?
  顾沉立刻放下链子,安抚地抚着燕子郗的长发,这样一个平时都会做的亲~密动作,让燕子郗脸上的表情更为畏惧。
  他眼泪流得更凶,脆弱又无助,这样彷徨的燕子郗,顾沉从未见到过,他见过他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的样子,见过他乖巧主动,但除了喜欢到哭之外什么都不会做的样子,只有这样的情状,他没见到过。
  顾沉心疼极了,他手忙脚乱地不敢碰燕子郗,然后决心找到燕子郗反常的原因。
  一个机关,两个机关,顾沉已经数不清自己见到了多少东西,但无一例外的,上面都有着褪不去的血迹。
  在见到一根带刺的鞭子被放在最隐秘的地方后,顾沉伸手摸了摸上面的刺,这样的东西,军营中审俘虏时也许会用到。
  犯人被这么一打,身上的皮肉都会被剐下来一层。
  这根鞭子上也带着血,绝对是近几个月才用过的,那么多次的亲密,顾沉知道燕子郗有多怕疼,他身上那些伤还可以说追求刺激自己弄伤的。可这个东西,成年兵勇都不一定熬得过,他绝对不会去碰。
  顾沉眼睛有些涩,心里抽空一样的疼,他捧着手中的东西,忽然就不敢去看燕子郗。


第27章 报复社会阴暗太子受X被逼造反将军攻二十七
  他的太子殿下曾有一次告诉过他,欲要得知事情真相; 首先得跳脱出困扰的事情; 从其余细枝末节处着手,任何一个看似不相关的点; 都可能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顾沉记得; 燕子郗说那话时神采飞扬; 眼里的清雪都像从春风处吹来,自信而骄傲,迷花了他的眼睛。
  那么优秀的太子殿下,这些苦楚; 本不该他受的。
  顾沉听燕子郗的话; 他收了房间里一切沾血的东西,着手调查燕子郗被刺杀一事,以及那些东西的作用。
  “嘿呀; 这么些东西; 我们楼里的哥儿都不敢这么玩,当然; 如果客人有足够的银钱,他们也不是不能答应。”
  顾沉面无表情,穿红带绿的妇人有些发怵,还是谄媚笑着提醒:“但是我们这儿可是不能弄出人命的,客人要玩; 也得稍微克制些; 不然那些如花似玉的公子; 可能受不住客人。”
  顾沉只说了一句话:“这些东西,一个人能用吗?”他是信燕子郗的,只是顾沉有点害怕接受,他宁愿燕子郗是真的放荡,喜好追求刺激,也不想他曾被人胁迫折磨过。
  他一根头发丝都舍不得动的太子殿下,谁能这样折磨他!
  妇人的答案是否定的,顾沉的心凉得麻木。同时像有巨兽在撕咬他的内心,顾沉感受不到痛,他只觉得空,想再将燕子郗拥入怀中,使无人再敢害他。
  顾沉生平第一次,沉着脸去了重狱,他一身血气,看着像十方阎罗,威势森重。
  安王在牢里过得不算差,他苦心经营那么久,只要一日不被判刑,就能一直活得自在。
  他嘴角勾起一个弧度:“顾贤弟,你来这里做什么?看你的表情,怎么,是含章死了吗?”
  顾沉不发一言让人打开牢门,由静到怒,攥拳狠狠地打在安王鼻梁上,他就像一头狂怒的猛虎,出手迅疾有力,安王完全招架不了,口鼻里涌出大量的血。
  一旁的狱卒不敢去拦,也不敢走,生怕安王真被打死了。
  安王喉咙嘶哑:“呵顾贤弟,我们多年的交情,你真要为了一个男人和本王撕破脸?含章性子阴沉古怪你受得了?”
  安王说燕子郗阴沉古怪,顾沉脑海里就想起他笑得一脸柔和乖巧的样子,继而又是他无力地躺在床上,一身鲜血满面泪痕。
  他倏然掏出铁扣,反手扣在安王身上,将安王左手一压,右手成扭势缚在身后,再大力收紧铁扣。手腕顿时青白,血液不得流畅,皮肉间纠结成绳。
  安王闷哼一声,眼里血丝欲裂。这些本是刑具,顾沉做了那么多年的将军,他要真想折磨谁,最硬的探子都恨不得尽快一死。
  安王额上冷汗涔涔,顾沉眼里才恢复了丝清明,他压抑着声音里的血气:“安王,你欠阿清种种,我全会替他讨回来。你好自为之。”
  安王没有说话,手上青筋暴起,可怖如狰狞厉鬼。
  顾沉出了重牢,他日日都会悄悄去看燕子郗,不是顾沉不敢光明正大,他只怕惹得皇帝猜忌燕子郗,甚至白天时在军营中练兵也像没事人一样,做足了纯臣的派头。
  这个年轻的将军,以惊人的速度成长起来,内敛而不失锋芒。
  燕子郗半靠在床上,长发似墨衣衫胜雪,看着清贵而孱弱,但是他手里拿了串红得透亮的糖葫芦,糖葫芦已经被吃了两个,还剩三个串在上面。
  一个大男人,居然爱吃糖,燕子郗丝毫没有羞耻的自觉,眼神清澈又软,将顾沉的心都融了。
  顾沉无奈道:“阿清,少吃些糖,对你伤口无益。”
  燕子郗眨着眼睛看他:“不是你替本宫买的么?”
  好乖,顾沉伸手揉揉他的头发,他没有将自己发现了燕子郗秘密的事告诉他,但凡事总忍不住更迁就他一些。
  燕子郗则有些忍不住了,他体内的毒和瘾无时无刻不再发挥着作用,因此微笑着看向顾沉:“将军现在有空吗?”
  顾沉不明所以地走过来,腰就被人搂住,燕子郗神情柔顺地贴上他,拖长了声音暗示道:“将军。”
  顾沉被他撩得身体火热,但是他克制住自己,拍拍燕子郗的头:“阿清乖些,你身上伤还没好。”
  燕子郗只想和顾沉‘颠三倒四’,才不想被像拍狗一样拍,他心里不悦,但是为了顾沉精壮的身体,还是一脸温顺地勾住顾沉的脖子,直起身子咬了颗山楂渡给他。
  糖衣融化在二人唇齿间,口舌生香,顾沉险些想加深这个吻,他硬生生忍住:“阿清,你的伤还没好”
  这人是否只会说这一句话?燕子郗歪着头想了想,要不是他那么多天伤没好,他也不会因旷欲而如此主动。
  他当真十分难受,骨子里都像有蚂蚁在噬咬,入骨的渴求侵蚀了骄傲和理智,燕子郗从来都不是什么有原则的人,他不喜欢做这种事,但是不妨碍他此刻眼角含着柔意,刻意勾引道:“将军,求求你了。”
  他满脸绯红,表情乖巧中又带着邀请,但是顾沉就是从他的眼底发现了丝化不开的冷淡。
  顾沉想着那妇人说的话,长久的折磨,会使人习惯,习惯被那样对待,甚至还会万分期待。无论心理怎样,身体都会迫不及待,就如现在这样,伤重也无法阻挡渴望。
  安王的所作所为,给燕子郗带来的伤害是永恒的,磨灭不了。
  作风强硬的太子殿下,因为欲望变得如此温顺,没有什么事比打破一件美好事物更为悲剧。
  顾沉鼻子有些酸,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拒绝:“阿清,等你伤好。”他只敢说简短的这几个字,怕自己异样的情绪被燕子郗捕捉。
  屋内灯光通亮,外面是沉黑的夜。燕子郗单膝跪在床上,脸颊还带着奇异的的红,灯光照不进他的眼睛,他语意轻柔道:“顾将军,你发现了什么?”
  顾沉身子一僵,燕子郗眼神极清,目光摄在顾沉脸上:“将军。”
  顾沉艰涩地闭眼,眉间心疼如要溢出来,他喉咙有些堵:“阿清,我不会再让人伤害”
  这抹心疼神色一下刺痛了燕子郗,他眼里结结实实冷下来,压抑着翻滚的欲望道:“收起你那些可笑的怜悯,本宫不需要你的同情。”他脸色绯红,眼角又染上媚意,但是一脸难受和忍耐,手指紧紧抓着被子:“本宫也未被伤害,全属本宫自愿以此换得安王信任。”
  “你看,安王已经要死了,本宫还活得好好的,本宫有什么被伤害的。”
  他脸上分明一滴泪都没有,顾沉就是觉得他全身都笼罩在悲伤里。他上前一步,要顺着燕子郗的话说。
  燕子郗仰着头打断了顾沉,他神情极傲,脸红得不像样:“拥抱本宫。”
  顾沉知道他说的拥抱是什么意思,他没再拒绝,动作轻柔得不像话,只是身下的太子还是哭了,眼泪浸湿在锦被上,将所有的脆弱与屈辱都流出来。
  顾沉为他拭去眼泪,自己心里也像受了灾,他疼,但是他不能表露,要是他也疼了,太子殿下向着谁哭?
  顾沉越渐扩张自己的势力,燕子郗则穿戴整齐,捏着一张信纸冷冷微笑,拂袖去了重狱。
  他气质高贵,容颜生光,进了重狱也像闲庭信步。
  安王一身伤和血,被顾沉扣上的手腕无时无刻都在痛,他以阴鸷的眼睛看向燕子郗:“含章,你来做什么?”
  燕子郗不想离血太近,何况那铁扣总让他身上发冷,安王嘲讽一笑,不顾身上疼痛,将链子抖得哗哗作响:“含章,熟悉吗?”
  燕子郗脸色发白,微笑道:“本宫想,安王应该更熟悉这个。”他从袖中拿出信纸,对着安王念出一首诗:“成容,燕光。安王父亲所做的诗倒是不错,可惜”他眉眼极冷,玉白的手指有条不紊地撕碎信纸:“可惜既是已死之人,这些东西还是别留着了。免得本宫那父皇,忧愁多思。”
  安王眼见着自己最后的希望被撕碎,目眦欲裂抖动链子:“含章现在威风又怎么了,你还不是听不得这些声音,还不是被本王欺辱十年。”
  他话音未落,燕子郗便从一旁抽出剑,剑锋向着安王脸一划:“本宫之前有一个十年,安王之后 ,还有更多的十年。”
  相貌不端者不得出仕,更别说安王赫赫野心,燕子郗笑容生艳,这次连狱卒都早离开了。他将药粉撒在剑尖上,朝安王送过去:“安王许多话太难听,从今以后还是闭嘴得好。”
  安王心中生恨,他亲手,养大了一只恶狼。
  恶狼燕子郗眼神清得像水,看着安王唇角溢出血迹后,微笑着走出重狱,唤来狱卒:“别让他死了。”对安王这种人来说,死有什么可怕的,只有无尽的等待,才能消磨他的骨头。不止如此,燕子郗还向安王一笑:“安王行走礼部,向来将名声看得极重,你觉得你父亲承幸父皇,你自己意图谋反,这样的事情传出去,你的名声会是如何?”
  安王眼神仍是阴狠,燕子郗无动于衷地微笑。眼前这个太子容貌清绝,狱卒心中生起寒意,忙不迭地点头回应他的吩咐。
  宸清宫中,燕子郗端正地坐着抚琴,皇帝喝了口茶水,眼神中有着怀念,他昨夜做梦都梦到了成容。
  皇帝年纪大了,总格外想念少年时光:“安王的事情,疑点重重,朕亲眼看着他长大,他绝对不是那种狼子野心的人。含章,那日的事情,是否有什么蹊跷?”
  燕子郗知道,皇帝这是暗示他改口,他好放了安王。
  他一笑:“父皇这是在说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安王刺杀儿臣,暗杀睿王,这哪有什么异议?”
  皇帝脸色当即沉了下来,他没想到一向善解人意的含章会忤逆他:“许多事,还有待查看。安王毕竟是王爷,你这样草率定罪,实在没有沉稳之相。”
  燕子郗琴音不停:“实在不是儿臣不想细查此事,只是安王现在嗓子已经哑了,连话都说不出来,儿臣没办法去细查。”
  皇帝心中一震:“他哑了?谁做的,朕吩咐了人不得对他用私刑!”
  燕子郗手上动作一停,琴音立止,他一脸无辜:“儿臣做的啊,儿臣生怕安王被细查,要是查到儿臣头上可怎么办?”
  燕子郗望着皇帝震惊的脸,眼角扫过一旁茶水:“毕竟睿王是儿臣所杀,儿臣所中的毒,也是自己服下的。”
  他起身,优雅地掸了掸衣袍,走过去居高临下地俯视皇帝:“弑兄罪名太大,儿臣可不是安王,有父皇宠爱。儿臣只能自己动手,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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