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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反派有特殊的辅佐方式-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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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沉看着坐得十分端正的燕子郗,就要直接道:“太子……”
他话未说完,燕子郗抬头看他一眼,眼中清雪胜霜:“将军,铁矿开采一事你如何看?”
话题硬生生要从风花雪月转到朝堂大事,顾沉差点以为燕子郗是故意不让他说话,用以逃避二人间的关系。他握拳,压根不想压抑心中蓬勃的爱意,就要再说话。
燕子郗目光冷然地看着他:“父皇有意让将军负责铁矿开采一事,不知将军如何看?”他手指在案桌上轻点,显示出些微的不耐烦。
燕子郗的确十分烦躁,铁矿一事牵扯极广,他昨晚彻夜未睡,才整理出了各个势力的动作。皇帝要铁矿,又有意令顾沉立威,必定要将此事交给他负责。安王早在暗中窥伺,只等着将顾沉招入麾下,甚至还有诸位皇子,也在暗中谋划主意。
皇帝要看的就是顾沉在众多势力招揽中的举动,顾沉得罪了那些势力,只能投奔他做纯臣,而顾沉要是稍有异动,皇帝立刻能在铁矿上做文章,将顾沉查办,同时收回兵权。
所以铁矿一事,看着是荣耀,实际是烈火烹油。
顾沉并未想这么多,他是天生的武将,看着沉稳不爱说话,性格却火热直接,他对于政事并不熟悉,因此并不觉得不对。
燕子郗看他这个样子甚觉之前给他的苦头还不够,他起身:“本宫不希望将军接下此差事。”
他说这话时极自信强硬,赫然是尊贵的太子殿下:“通州雪灾,父皇明日将寻人赈灾,本宫希望将军主动请缨。”这样既能遂了皇帝扶植顾沉的心思,又能让顾沉远离铁矿,皇帝放心之余,顾沉的声望也会上升。
百姓总不会喜欢战乱,顾沉虽然保卫边疆,但是于他们来说却太遥远,只有这样事关民生的事,才能真正得民心。赈灾固然苦,对之后发展百利无一害。
燕子郗此时风采卓然,不是那个柔顺困于欲~望的太子,却更令顾沉移不开眼,他觉得这样才是燕子郗该有的模样,不由一颗心怦怦直跳:“若末将不愿呢?”
他想逗弄他,怎么办?太子殿下,亲了人就不认了,现在又来命令他……
燕子郗微微一笑:“将军不愿,本宫总有办法令将军愿意,陈柏伟,关勇……”他从容不迫地说出一串名字:“将军猜,若本宫动手,会有几人死在本宫手里?”
顾沉知他说得轻描淡写,但实际动起手来绝对是雷霆手段,这个太子真坏,顾沉不赞同极了,但还是被撩得心肝乱颤。
他想,含章太子是自己见过最奇怪的人,矛盾之极,也诱人之极。
直到燕子郗回了太子府,顾沉捏着刀站在校场上,方想起又忘了替自己要个名分,但是他心里不失落,反而高兴又充实,就像空荡荡了二十载的心终于有人住了进来。
顾沉提刀就着冷风挥洒汗水和精力,有禁军路过,也不免猜测主帅为何心情如此好。
燕子郗所料未错,顾沉向皇帝提出赈灾后,皇帝不过犹豫一瞬就立刻答应,甚至赐了御剑给顾沉,令他诛杀贪官逆臣。就连护送物资之事,也是由顾沉新练的禁军护送。
燕子郗自然也跟去了,皇帝不会想到这个日日在跟前孝顺的儿子受不得冷,他只考虑到他的皇室身份和监军的威信,好用以帮他监视顾沉。
出城那日,顾沉骑在高高的马上,故意同燕子郗搭话:“太子殿下,你初次出皇城,是否也要留恋乡土?”
他说的是那日他和燕子郗初见时,这个太子直接让他喝脚下泥土的事,顾沉当时气极,现在想来反倒感慨得紧。他看着燕子郗清冷的侧脸,很难想象这人如此坏。
燕子郗现在并不想说话,离他弱冠不到半年,安王怕他去通州便不按时吃药,将三个月的药量在三天内全煎进了药里,并且守着燕子郗一滴不剩的喝了进去。
若说燕子郗现在想的是什么,他现在无欲无求,看什么都没有想法。但是这样的状态只能说是厚积薄发,他无法断定自己在何时发作,因此时时在怀中揣了把匕首,只防着在人前泄露一切。
他懒得理顾沉,策马便奔向前方。顾沉心道好傲气,命人约束队伍后,也一夹马腹去追燕子郗。
他体内就像天生有浪漫的火焰,看着丝毫不显露,却要燃烧一切,融化一切。燕子郗正感受着冷风吹拂,顾沉便弃了马,飞跃到燕子郗马上:“太子殿下。”
燕子郗皱眉:“离本宫远些。”顾沉正经地用腿拍了拍马,马儿立时疾速驰骋起来,燕子郗揽不住缰绳,顾沉将缰绳接过,将燕子郗圈在怀里:“太子,现在可否好好听末将说话?”
他早在被燕子郗几次三番地打断时,就想着定要说出自己心中想法。顾沉直接得可怕,他才不管面前这人是不是太子,只知道既然喜欢,就要表露。
燕子郗想将他踹下马去,喝斥道:“将军若再不滚下去,休怪本宫翻脸。”
他这个高冷的样子的确极能唬人,可惜眼前人是悍不畏死的顾沉。顾沉压低声音:“太子听完末将之言,再说一切。”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就想告诉燕子郗他的心意,他身体极好,常年习武,即便燕子郗重~欲,顾沉也有自信自己不会让他失望。
他们一文一武,最是相配,顾沉正经地想着。
“太子殿下,那日陷阱中,你我已有肌肤之亲……”顾沉还未说完,燕子郗额上冷汗一下下来了。
潮涌般的噬痒从骨头深处传来,他一瞬间绯红了脸,无力地靠在顾沉身上。
燕子郗骤然转变的态度打断了顾沉说话,他疑惑:“太子殿下身体不适?”用手一触他肩膀,却发现隔着布料,燕子郗身上也烫得惊人。
顾沉将他转过身来,燕子郗已经意识昏沉,睫毛上带着泪,软倒在顾沉怀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顾沉看他的样子,要是再不懂,就是白做了这么多天梦。他皱眉,还是十分不认同燕子郗如此行为,他到底……欲~~望太强了些,这是无事时还好,若是在作战时他也这样,如何保证自身安全?
含章太子的怪癖绝不能被人知晓,顾沉策马,即刻往前方城镇赶去。
期间燕子郗低低的哭声化在风中,一向强硬的太子,被欲~望折磨到这般地步,顾沉心里既气又疼。
他匆匆将燕子郗放在床上,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太子殿下,你可知道末将是谁?”
燕子郗现在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顾沉是谁,他置身于烈火中焚烧,身体上渴~望,但是心理上绝不愿意。
这一步绝不能踏出去,否则之后当真万劫不复。燕子郗因利益甘愿吃那药,可他全然知道,如果自己不能撑住,以后失去的,绝对比安王给予的利益要多得多。
人一旦裹挟入欲~望,就会受制于人,何况是因药~物雌伏于人,燕子郗心中阴狠,混合着含章太子被欺辱多年的滔天恨意,无论是谁要动他,他第一个杀谁!
燕子郗眼中软如水,一边控制不住地发出声音,一边从袖中摸出匕首,飞快地在自己掌心割了一道深深的口子,疼痛换来短暂清醒。
顾沉阻止不及,眼神复杂:“太子不愿意?”宁愿受伤也不愿意?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既止不住地失落,又觉得燕子郗这样做才是正确的,他身上的怪癖,只有改掉才是最好。
顾沉终究是正人君子,犹豫一瞬便道:“太子若要戒掉此习惯,末将愿全力襄助。”
燕子郗身上不断发抖,痛苦又快意的眼泪顺着脸流下来,从无断绝。他牙关紧咬,指甲深深嵌进肉里。
那张俊秀的脸上暴起青筋,还是好看得惊人,混合着泪水和汗水,还有他脸上誓死不屈又ng~荡的表情,性~感无比。
顾沉压抑着自身的蠢动,只想余下所有心疼,他见燕子郗跌下床,青丝散在地上,指甲因太过用力,齐齐断掉。
含章太子,或许天生淫~荡,却绝不可耻。顾沉想走过去将他扶到床上,燕子郗眼泪直直流进嘴里:“别、过、来。”
他气息奄奄,眼里布满血丝,顾沉沉默一下,转身出去叫水。
冰水很快送来,顾沉看了眼燕子郗,自己走进透凉的水中,从头到脚,全部湿透。他带着一身寒意,走过去扶起燕子郗。
燕子郗渴冰,流着泪贴在顾沉身上,他甚至连一句多谢也说不出口,只知道哭泣和抵抗。顾沉一言不发地伸手抚摸他的掌心,那道伤口狰狞地外翻,一看就吓人。
顾沉打~仗多年,见过无数伤口,自己也几次濒死,却无一次像现在这般触动。
顾沉知道,只要他现在强势一些,燕子郗全不用受这些苦,他也能光明正大地得到他,只是顾沉不能如此做。
太子殿下的欲影响了他的一切生活,只能割舍不能姑息。顾沉心里钝钝的痛,将燕子郗的手握在手里,轻轻吹着上面的伤口。
他哑声鼓励道:“阿清……太子真厉害,只要你再坚持一会,就不会再痛了。”要是还痛,我帮你吹吹,帮你上药,只要你彻底好起来。
他换了无数次水保持身上的冰凉,直到燕子郗累到睡去后才起身,闭着眼为他换了衣服,将他塞到被子里。
最后,顾沉俯身在他苍白的唇上刻下一吻,极尽温柔。
顾沉想得极简单,他以为只要燕子郗愿意改,就会慢慢恢复正常,而他也会以正常的手段追求出色的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真好,自尊自爱,聪明睿智。
顾沉被燕子郗撩拨得心热,又几次进入冰水,适才担忧燕子郗不觉得,现在才觉得身上有些受凉。他一点也不在意,反而看着燕子郗的睡脸微勾嘴角。堂堂大将军,此刻笑得像个毛头小子。
作者有话要说: 斜眼笑。jpg
第21章 报复社会阴暗太子受x被逼造反将军攻二十一
屋内燃着地龙,室内尤为温暖。
燕子郗头发被汗水打湿,脸上表情痛苦而茫然,他奇异的低泣声传到门外顾沉的耳朵里,顾沉紧紧握住刀柄。
许久,里面才没了响动。顾沉平复一下心境,唤道:“太子殿下。”
屋内传来簌簌的响动,顾沉本着非礼勿听的原则,他不想去听,声音却偏要钻到他耳朵里,顾沉能感受到里面的人轻轻掀开被子,继而又传来足尖点地的声音。
他没穿鞋就下床了,顾沉脑海中自动生成画面,他现在感觉有些晕,任谁有急事来找心上人,结果听到心上人那般情状都会晕。顾沉心疼燕子郗遭的罪,也敬佩他能对抗自己的天性,但是同时……他也难免浮想联翩。
世间淫~邪为大罪,无论燕子郗如何清冷地抵制这样的欲~望,但是他骨子里好~淫一事,就注定了他不会成为让人不敢肖想的高岭之花。
相反的,他外表的高冷和内心的放~荡形成对比,还会引人窥伺,尤其是知悉他人前人后完全不同面孔的顾沉。
顾沉呼出一口热气,尽力按压住心里的龌龊想法,他告诫自己,太子殿下值得人尊重,那等世俗偏见,全不能用到他身上。
顾沉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门“吱呀”一声开了,燕子郗走出来,用帕子擦着手腕上的血迹:“将军有何事?”
他眼角还有些适才抵御情~欲的柔媚,顾沉忙别开眼:“太子上次让末将查的事情已经有了动静。”他压低声音:“知州的确暗中同流寇勾结。”
燕子郗冷冷微笑:“那就没什么好说的,私扣粮草养匪,完全构得上株连九族。”他瞥向顾沉:“命人去扣留府中亲眷仆从,一个不留,全部入狱待责。”
他完全是一副心狠手辣的模样,府中上下几百条人命,全没放在他的眼里。顾沉能理解燕子郗,在通州这个乱世必用重典才好,只是燕子郗从来养尊处优,却动辄就能下令诛杀百人。顾沉当真怕他走上邪路。
他正要说话,便有禁军跑过来,说的是流寇集结攻城。顾沉一下皱眉,率先就想到了粮草问题。顾沉不怕打仗,他只担心流寇围城,会断了城中生计,继而涌来的就是大面积的民心崩塌,内忧外患。
他拧着眉向燕子郗道:“现在事态危急,趁流寇还未成形之际,请太子先行避走。”
许多年后,顾沉都记得燕子郗的反应,这个不拿人命放在眼里的太子殿下,第一句话便是嘲讽:“为何本宫要走?”
他高高在上吩咐道:“命一队集结城中百姓,老幼妇孺先行,每户青壮年随行一人,发放仅够他们维持生计的粮食,同时不许任何人留恋财物,拖延时间。今日之内,通州余下百姓必撤九成。”
顾沉看着这个太子殿下有条不紊地处理一切,他吸了一口气:“百姓全出,军心必崩。”燕子郗的做法能挽救民心,节约粮食,可是士~兵看见百姓转移,自然会猜测此役艰难易死,士气定会低落。
燕子郗微微一笑,以指指着自己:“本宫一朝王储,留守此地,朝中必有救援。若有谁敢退,本宫亲手斩他。”以太子性命来激励士气,足矣。
四周天寒地冻,只剩下燕子郗清朗的声音掷地有声,他的脸上没有对死的畏惧,也没有任何急切求生的欲~望,只有自信与坚定。他不认为这场战役会败,所以连害怕都不会表露。
你这一生是否见过一个人,他酷爱阴谋诡计,杀人陷害从不手软,绝不是一个好人。可是他自身优秀的光芒总能让你忽视他一切不好,他越强硬,你就越想融化他,让他心里将你视为不同。
顾沉现在就是如此,什么淫~乱,什么人品低劣,通通都见鬼去吧。他此刻对燕子郗满心都是爱慕与崇敬,即便是上阵杀敌时,也像有用不完的劲儿。
他奋勇杀敌,燕子郗就站在城楼,静静地俯视一切,似乎在告诉所有人,他在此,同他们共生死存亡。
顾沉上过许多次战场,这次心里的牵挂最深,他反手砍下一名流寇的头颅,朝燕子郗望了一眼。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
太子殿下是他的静女,但也是未来的君王,顾沉为自己的心上人感到骄傲,沉稳的眉眼间都带上了些笑意。
此战持续了十来天,胜利那日,城中聚起火光,所有汉子围着篝火吃肉喝酒。
燕子郗也在其中,一个通州的士~兵喝得有些大,端着酒碗站起来:“太子殿下!嗝……”这声“嗝”让所有人都笑起来,那个士兵道:“不许笑,老子接下来说的是很严肃的事。”
他脸有些红地看向燕子郗:“太子殿下,老子……我这辈子没服过什么人,除了顾将军之外,就只有你一个!我们活下来的这些人都不蠢,太子殿下本早就能走的,是因为军心和大局才留在这儿。我……我敬佩太子,留下来鼓励我们这些人。”他说到这儿说不下去了:“我敬太子一杯酒!”
他说完就仰头喝了一海碗烈酒,燕子郗喝不得酒,他一向理智,但也喜欢这样热情的情感波动内心,当即一笑,不理会顾沉的阻拦,毫不推辞地也拿了一碗,向那汉子示意后皆数喝下。
顾沉知道他喝不得酒,一直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有什么变化,就见燕子郗偏头朝他一笑:“将军看什么?”
四周喧哗声很吵,顾沉小声对燕子郗道:“看你。”
他这算是表白了,顾沉的心里有些紧张,一瞬不瞬地看着燕子郗,燕子郗乖巧地笑起来:“别看本宫,本宫不喜欢别人看我。”
无论是燕子郗,还是含章太子,都已经被安王打过几次了,原因就是他被人多看了几眼。
燕子郗其实很怕疼,他笑得眼睛都有些湿,迷迷糊糊间想着一定要杀了安王,一寸一寸地,挫骨扬灰。
但是他面上还是很乖,发酒疯的男人并不少见,顾沉扶着他往回走,替他擦干眼泪:“太子殿下哭什么?”
燕子郗守口如瓶地不说话,靠在顾沉身上渐渐睡过去。
虽然是醉酒,顾沉也格外享受他的依赖,他不想趁燕子郗醉酒占便宜,但还是轻轻亲了他一下,单纯的吻,连一丝杂念都舍不得掺进去。
通州时的燕子郗,在顾沉的帮助下压制欲~望,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他就像一颗明珠,光芒越来越强,耀眼得使人挪不开眼。
顾沉守着他的珍宝,只极力散发热情,而不曾越雷池一步。
直到回了都城,都城局势比燕子郗想象得要复杂得多,可同时有一个天大的机会送到了他面前。他一边不着痕迹地布置一切,一边加快了对顾沉的训练。
燕子郗所谓的训练,就是各种给顾沉使绊子,让他见招拆招。偏偏顾沉对他极好,这样一来就显得燕子郗是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
顾沉拿他最爱的神经病没有办法,又才被燕子郗捣鼓出来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便烦闷地向兄弟倾诉。
“将军,这你还想着别人对你有意?人都欺负你到家门口了,哪像有爱,简直有仇吧。”
顾沉喝了一口酒:“我不知道,他之前分明对我不错,被我亲也会主动亲回来。还会趴在我怀中睡觉,根本都不避嫌。”
秋副将手一抖:“你们都亲了?”他正色道:“将军,事关女子名誉,你既然做出此等事,就该正大光明向别家父母提亲才是,若是你不好意思,末将可代你找人游说。”
顾沉苦笑一下,提亲?他的父亲是当朝皇帝,他自己是一朝王储,他要是不愿意,顾沉提哪门子亲?顾沉闷道:“他不想让我提亲。”
秋副将摇头:“照你所说,你们都做了这种事,她还不愿意,要么就说明她心里没有你,要么说明她心里有别人。”
顾沉听得心堵,打了个招呼便起身朝外走去。
这里位置偏僻,绝不会有人来,他走路习惯了提气,因此几乎没有声音。
他转过假山,不经意间便看见模糊有两人正在那里,身体贴得极近,简直就像快要亲上。
顾沉本要走,却听见一个低低的哭声,他心里一震,太子殿下!
顾沉一急,气息便重了些,他在明处,安王一下就看见了他。三人之间相会之势避无可避。
安王心念电转,放弃折磨燕子郗的念头,他正直地推开燕子郗:“太子殿下,望你自重。”
燕子郗现在有些不清醒,他重新吃了那药,眼圈都有些泛红,加上此时他衣衫有些乱,而安王一脸的正直,看着真像他在欲行不轨之事一样。
安王当着顾沉的面,义正辞严道:“太子,你我皆为男子,本王自小将你视作亲弟一般,你这般心思,本王绝不可能答应。”
顾沉眼睛渐渐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你们要的修罗场今天正式开启了………我要找回我快穿的尊严……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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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报复社会阴暗太子受x被逼造反将军攻二十二
现在夜色朦胧,只有几缕柔白的月光洒向假山流水。
这样昏沉的天色,的确适合情人幽会,叙述衷肠,可是当幽会的人变作了燕子郗和安王后,事情便不那么美妙。
顾沉看向燕子郗,一向强硬的太子殿下现在满面是泪,他穿了身白衣,掩盖了平时偶尔透出的凌厉贵气,将俊秀风姿全部衬托出来。
燕子郗不爱穿浅色的衣服,顾沉早就发现了,那么他现在刻意穿成这个样子来见安王,是为了什么?
联系安王所言,顾沉手有些颤抖,太子殿下,单方面心悦安王?他看着燕子郗脸上清泪,不信这个自信卓然的太子殿下,会为了单相思卑微到这种地步。
顾沉捏紧拳头,目光期盼地看向燕子郗,期待他出声否认。可惜安王目光阴鸷又暗含得意地看向燕子郗,他以口型缓慢道:“配合本王,若不想别人知道太子的‘韵事’,太子最好识相些。”
燕子郗绝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受辱的事情,他无论私下里怎样,总要维持表面的高傲。因此闭了眼,仰头靠在假山上,眼里适才残留的泪真真切切流下来。
真是诱人的猫咪,安王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太子殿下爱意厚重,本王不敢接受,无论太子如何诱惑或是强逼,本王也绝不会有半丝动摇。”
他这是在向顾沉解释燕子郗今日穿着奇怪,且衣衫凌乱的原因,顾沉心里掀起滔天骇浪,他目光晦涩地看向靠着假山默默流泪的燕子郗。
太子殿下,为情所困,甚至放下身段主动去引诱别人……燕子郗会如何引诱人?顾沉想着他亲他时,燕子郗微红的脸,以及被吻时先是逃避后又主动的反应。
这样私人的情状,他在主动传达给别的男人,却对自己的追求不置一词,甚至多番打断。顾沉嫉妒太甚,掌心掐出鲜血,眼神乌压压一片。
安王以为他是因撞破皇室秘辛而沉重,主动道:“顾贤弟,今日之事只是太子年少轻狂惹出的祸事,他对本王只是一腔少年人的迷恋,并无什么大事,将军不必看得太过严肃。”
迷恋……呵,顾沉嘴角难看地一扯:“那王爷打算如何?”顾沉很难想象会有人真正拒绝燕子郗,他即便现在心中恼他,可看着他哭时,还是忍不住牵肠挂肚。
安王坚定道:“本王还有要事,就不相送太子殿下,先行告辞了。”他做足自己要同燕子郗划清界限的派头,看着毫不留恋地往外走去。
安王脚步声渐远,顾沉才提步走向燕子郗,他看着太子殿下狼狈地靠在假山上,全没了曾经的潇洒。
顾沉哑声道:“太子为何这般作践自己?”安王对你丝毫无意,你也要上赶着被羞~辱?
燕子郗睁眼,眼圈有些红,眼神却极清,他紧紧贴在假山上,不敢移开一点儿:“本宫私人琐事,不劳将军费心。”
顾沉双眼洞察地看向他,死死握住掌心:“太子殿下……为何不敢站直?”燕子郗闭上眼不答话,顾沉心中升起暴怒,上前一把捏住他手腕,将他从假山上向自己扯过来。
燕子郗腿脚有些发软,脸上有些红,又是一身白衣,斜斜插了根玉簪,看着漂亮弱气得很,只是全不像当朝王储,再加上他的行为,说是花楼里气质好的魁首都会有人信。
顾沉恨道:“你又放了那些东西!太子殿下,通州时的苦你都忘了?你为戒掉淫~欲,日日受许多磋磨,现在却为了勾~引其余男人,主动再犯,你!”顾沉眼睛气得发红,一字一顿道:“自、甘、堕、落,不、知、羞、耻。”
顾沉气到头一次口不择言,对燕子郗说了重话。这句话一出,燕子郗面色惨白一瞬,又立刻冷笑着看向顾沉:“本宫就是不知羞耻为何物,将军能奈我何?”
他满眼的不服,还稍带了些戾气,即便睫毛上还挂着泪,也全没有在安王面前的乖顺。顾沉眼神一深,他能做的事情太多了,太子连勾~引男人都不知道羞耻,那么……
顾沉握着燕子郗的手一紧,将他揽入怀中,低头强势地亲吻。
他攻城略地,气息纠缠间全是火热的侵略,燕子郗发软的身体被他禁锢住,又有宽厚的安全感,又有狂热的激情,他意识昏沉,就要享受地陷入这个吻中,又在一阵冷风中惊醒。
燕子郗狠狠咬向顾沉舌~尖,顾沉吃痛,浓烈的血味蔓延开来,顾沉仍不放手,燕子郗身体软,性子却野到不行,顾沉这样的强迫只让他想到了安王对自己的责打,心里泛起阵阵屈辱和恶心。
咬顾沉一下,顾沉不退,那就第二下,第三下……
血味浓重,顾沉放开燕子郗时,就连二人嘴角都沾上了血迹。燕子郗冷着脸擦上嘴角血迹,鲜红的血和如玉的白交织在一起,就连凉风都变得妖冶起来。
他直视着顾沉,语气厌恶:“将军,本宫再淫~荡,也同将军无关,不是将军可以以下犯上的理由。”
顾沉痛得很,他处处勾~引安王,现在却连被自己亲一下也不愿意。他道:“末将只是想让太子知道,太子穿成这样,行径也如此,若是被哪个男人发现了,都是如此下场。除了不爱你的安王。”
燕子郗反击:“将军与其操心本宫,不如想想如何解决昨日之事,将军连一件小事都要解决许久,有什么资格来同本宫谈论这些道理。”
他嘴也被亲得很麻,从袖子中抽出帕子覆在嘴上,就要离开。顾沉还想拦他,忍着痛意道:“太子,你我既亲又抱,现在太子要走,可否告知末将现在你我关系?”
燕子郗一甩袖,脚步有些软但极坚定:“照你所言,你对本宫投怀送抱,也算淫~荡之举,你这般不自爱行为,本宫便是不认这关系又如何?”他现在气恼顾沉,连假笑都没有,匆匆就要离去。
夜风中,燕子郗越行越远,顾沉站在原地,眼中神色渐渐黑沉。
被拒绝了……
他不可避免地想着燕子郗在通州时压制自己,只是因为他心中装了安王,而现在回到了安王身边,就开始顺理成章地故态复萌。甚至比之前所为更要可耻。
浪~荡的太子殿下,的确不会因自己重~欲而强迫臣属,只因他想强迫那人,也是深受皇帝信赖的安王。真是可笑啊,顾沉不知该说燕子郗痴情还是自甘下贱,以这样的手段引诱男子,失败到满面泪水也不知悔改。
安王对他不屑一顾,自己对他视若珍宝,他却偏偏要撞南墙!顾沉想起燕子郗所说的,他没资格同他谈论话题,也不会认这段关系。
是的,他只是武夫,除了上阵杀敌、军阵计法外什么都不会。而安王文武双全,地位尊贵……他的确比不上他。
顾沉背影孤绝,沉默地走入暗色中。他从没像现在这一刻一样,想要融入都城,获得更多力量。太子殿下要下~贱,要重~欲,凭什么不能对着他?
同样是男人,顾沉并不觉得自己就该放手,他曾经将燕子郗捧在手心里,燕子郗却自己要堕落。那个本风华绝代的太子身上现在全是情~欲的泥淖,顾沉只想得到他,不顾一切。
燕子郗身上的弱点太多,顾沉极有信心,能将他捕捉,让他对自己上瘾。
顾沉心里空荡荡的疼,却握紧长刀,目光已下决断。
他从今日起,几乎不分昼日地研习政斗,处理一切关系,燕子郗忙于其他事情,也只觉得顾沉终于开窍。他全不管顾沉是为何开窍的,燕子郗只注重结果,过程如何他并不在意。
他有时实在忍不住,在自己营帐中露出那等情态时,顾沉也没再多说什么。他收起了身上所有火焰,开始变得捉摸不透。
一切风平浪静得可怕。
直到燕子郗见了一人,那人袍袖上云龙飞扬,第一句话就是:“太子殿下雄心壮志,何必要受安王挟制?”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真的要吃掉太子的,太困了嗷呜,下章一定吃掉。不吃掉我发红包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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