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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反派有特殊的辅佐方式-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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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战一哂:“你还懂这些?”他以为燕子郗只会用剑:“但我们私底下如何排名次?我是不愿意不经过比斗,就屈居人下的。”
  燕子郗轻轻道:“抽签。”他手腕一翻,手心出现一枚翠绿的竹筒,里边放着三支竹签。
  重战不乐意:“你这法子未免太过儿戏。”堂堂寒光剑,还随身带竹筒?
  燕子郗不理他,自顾自抽了一根出来:“我的最短,我作末尾,其余的你同瞻远大师自行商量。”
  他当真要走,重战道:“燕青,你真这么做?天底下的人都看着我们这场比试,你甘心垫底?”
  这种中规中矩的比试,燕子郗没什么胜负欲,他要么想被人杀,要么想杀人,很直接道:“甘心。”
  重战深深皱眉:“你怎会如此想。”他一直以为燕子郗和他一样,是追求胜利的人,重战道:“你若是觉得怕和我打,我倒也不是不能让你排在我前面。”
  天下第一美人,寒光剑,重战和燕子郗见过几面,第一面他就知道,这个人在他这儿是有特权的。
  重战目光如火,简直刺瞎了远处步沉风的眼睛。
  他见过重战的画像,也查过重战的资料,这人修为高强,但光是炉鼎就有十几个,刚刚他那眼神,男人简直都明白。
  步沉风本来不错的心情,从刚刚到现在,一直降落到谷底。
  前师兄同这种人混在一起做什么?真的好说话到这种程度吗?路上随便来个人搭讪他都回应,重战这种败类他也会接触。
  步沉风不敢靠近,也听不到两人谈话内容,只能活生生吃了一缸醋,他眼神暗得吓人,等看到燕子郗离开后,更加悄悄地、埋伏在重战周围。
  他不敢同燕子郗正面对上的原因是剑修清正,驱邪克魔。而重战不过是依靠御兽,步沉风对上他完全有自信不败。
  不止是不败,师兄不是说他是魔吗?步沉风嘴角一勾,天间的风都变得阴冷起来,树叶簌簌作响,诡异极了。
  重战很快觉得不对,唤出契约兽就要进行战斗,步沉风双足一点,眼瞳里都是幽蓝的光泽,直将契约兽吓得尾巴战战。
  啧,豢养那么多炉鼎,真是该死。
  重战在他手下,只有勉力招架之力,很快,身上脖子上都是血:“魔族?”
  步沉风没答话,他是真的想杀了重战,他指尖兽爪伸出,眼看着要撕碎重战的脖子,一道剑气就挥了过来。
  是师兄啊……
  步沉风逼不得已避开,临走都在重战身上狠狠打了一掌。
  他速度很快,燕子郗追不上,问着死里逃生的重战:“你同此魔有仇?”
  重战呲牙咧嘴的痛:“我哪有什么仇,我从未去过魔域,也没有同任何魔打过交道。”刚才那个魔一定是有阴谋:“我们快去见瞻远大师,这次魔族如此猖獗,实力居然也这么强横,我们必须做完全的准备。”
  燕子郗当然说好,他带着重战去法音寺,重战在里边治伤,他自己则去寺内看些花草。
  步沉风带了个面具:“仙师,又见到你了。你不是说你不来法音寺吗?”
  步沉风很清楚燕子郗不爱多说话,所以基本全抛的问题,这样二人话题才有延展性。
  燕子郗道:“我办完事情,自然要来。”
  步沉风微笑:“仙师总是繁忙的,驱魔诛邪,都是你们的事情。”他很诚挚地说道:“像我这样的糖画师,也就只能修真制糖,日子别提有多平淡。”
  燕子郗本来真没注意他,听到糖画师时睫毛微颤:“糖画师?”
  步沉风拿出一块金灿灿的糖,长剑如虹,衣如流金,自有气韵,正是燕子郗白天执剑的模样:“今天仙师不计其烦,教我好些事情,我回来便冒昧将仙师刻上,仙师觉得如何?”
  ……好像他……燕子郗矜持地点头:“很好。”
  啊,师兄开始捏剑柄了,步沉风观察入微:“仙师可以尝尝,我们糖画师做的东西,不止在形,更在味。”
  燕子郗很冷淡:“我不爱吃糖。”
  步沉风都不知道给他做过多少次甜食了,微笑:“仙师只舔一下就行……”他说完觉得有些孟浪,正要弥补,就见燕子郗果真浅浅地、静静地、舔了一下糖人。
  ……师兄你还记得你是个剑修吗?那么好说话。
  放大的美色将步沉风重重敲晕,他眼神一瞬间很柔很柔,可惜燕子郗又恢复了那副冰冷强势的模样:“味道不错。”
  步沉风也跟着回笼理智,啧,早知道他这样乖,他就该在糖里下药的。反正他是魔嘛,不管他做什么都是魔,都会被师兄驱逐。
  而重战,不管做什么,就因为身份好,师兄就觉得他是好人。
  步沉风笑意更深,燕子郗则垂眸,他感觉到他的手没力气了。
  燕子郗又不傻,并不是谁给他东西他都吃,他只是想看步沉风究竟要做什么。他是来做任务的,自然会关注魔域的动向,偶尔也不介意配合下步沉风,只要步沉风别真的惹到他。
  他现在手没力气,头也有点晕。
  步沉风眼瞳极黑:“仙师,你怎么了?还听得到我说话吗?”


第94章 莲花师兄十二
  凡是世间的药,对修士来说一般效果都不大; 更何况从燕子郗拿到这串糖开始; 最亲密的接触就是沾了一下糖衣。
  燕子郗现在头脑眩晕,他心下了然; 这是步沉风的血脉天赋。
  像这样带毒的血脉,不可能会是如灵剑之类的血脉; 应当是魔兽的利爪上淬的毒…药,或者是植物身上的毒素。
  按步沉风的性格来看; 他应该是兽类血脉;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毒蛇?
  燕子郗静静思索; 他一点儿也不慌; 似乎毫不担忧自己的处境。
  步沉风有些不满足,下药成功算什么; 他还想看前师兄的表情呢。步沉风话语醇厚极了:“仙师; 听得到我说话吗?还能动吗?”应当听得到; 他的药量分明不重; 啧; 像燕青这种高手; 本来应该至少下十成药才万无一失的。
  燕子郗没反应,步沉风心里一咯噔; 杵着那张面具就将脸凑过去。
  燕子郗不喜欢跟不熟的人太近,微微侧头; 躲过他的脸。
  ……好心当成驴肝肺; 步沉风恼羞成怒; 面上倒是更温和了些:“原来仙师能听到。”那刚刚不理自己?步沉风勾唇:“仙师,你知道此事告诉你什么吗?别随意拿别人的东西。”
  他恶劣地将金黄的糖画拿起,比在燕子郗脸庞面前,本来栩栩如生的糖画和本尊一比,瞬间失了光彩:“仙师,你是否很好奇,不过是沾了点儿糖衣怎么也会中毒?
  燕子郗闻言,目光冷冽地望向他。
  步沉风道:“糖中无毒,可糖棍中可就不一定了,仙师接了我的东西,不管是吃还是不吃,都是受了我的‘好意’,有什么后果自然也该担着。”步沉风血脉里的毒性霸道无比,用来算计人再好不过。
  燕子郗当然担得起后果,他身上没什么力气,也仍旧站得笔直,冰冷而不动容色。
  此处花影重重,人迹也少,但毕竟是在法音寺内,步沉风得了人,还得想法子把人带出去。
  步沉风带着硕大的面具,从袖子里拿出备好的捆仙索:“ 仙师,你可认得此物?”
  燕子郗看了眼捆仙索上的魔气:“你是魔族?”
  步沉风笑容变大:“是啊,听闻仙师你生平最厌恶魔族,现在落到我手里,感觉如何?”之前他待他那么好,却被他赶出去……
  燕子郗平静道:“你杀不了我。”他要这点底气都没有,也不会以身作饵,试探步沉风现在的实力。
  步沉风当然知道:“仙师是大名鼎鼎的寒光剑,我只是会点魍魉手段的小魔,肯定杀不了仙师,但是……”他微笑:“听闻仙师有个天下第一美人的名头?”
  步沉风在魔域那么多年,狡诈的手段学了不少,吓人的话也听了许多,他话语轻佻又暧昧,像极了那些登徒子。
  燕子郗明明记得步沉风不是这个画风:“什么?”
  他声音清冽如雪,既不过分冷淡,反而轻柔中带着疑惑,和以往一样。
  步沉风享受地听他说话,心底越来越高兴,故意轻佻地调笑:“仙师就连声音也那么好听,像你这样的美人,我怎么舍得杀?”光说话还不够,一手拿着捆仙索揽上师兄的腰……师兄穿得好薄,他都能感受到掌下的肌肤细腻、发烫。
  燕子郗穿得很正常,他没二话,手指将剑鞘稍微抵开,剑气眼看就要露出来。
  步沉风及时收手,捆仙索仰头摆尾,束在燕子郗腰间手上:“仙师,得罪你先同我走一趟。”
  捆仙索捆好人后,绳索便隐匿不见,步沉风又拿手去挽着燕子郗,二人看着亲密无间,根本看不出来是步沉风在挟制燕子郗。
  搂着燕子郗的腰,说实话,步沉风现在心底复杂极了。
  他连伪装的笑都没有,面具下的神情极为严肃,师兄一直比他强,在森罗海和风灵秘渡里都救过他,可同时,师兄也对他不屑一顾。他那些小心翼翼的讨好和疼宠,换来的只是师兄将他驱逐出宗门。
  说不恨是不可能的,当时的步沉风修为下降,去了魔域后更是九死一生。
  可若让他报复,他也做不出来那等禽兽之举。
  步沉风心里十分焦灼,离师兄越近,他的心跳得越快,但又诡异的觉得安稳。
  他们相携快走到前厅,步沉风才敢去看燕子郗,他只敢看一个侧脸,恶声恶气道:“仙师,外边的人应当都认得你。你之前可有过道侣或者风月史?”
  燕子郗手腕被绑得累:“没有。”他真觉得自己没有,和步沉风那段预道更像笑话,只有虚仙宗门内人知晓,连水花都没激起。
  “没有?”步沉风语气古怪,手下微紧:“我为何听说仙师曾有过一名同宗师弟,当着虚仙宗上上下下举行过预道仪式?”
  “少年往事,如何算数。我同他从预道开始到解除,总共见了三面,这样的儿戏,我并没放在心里。”
  步沉风一噎,当初的确是他处处躲着燕子郗,可是……他心里不悦,为燕子郗只说他的不好,不说他的好,步沉风想问他,那位师弟后面日日为你摘花做饭,你也只当儿戏?
  步沉风说不出口,他什么关系都能处理好,手段也是正邪兼有,唯有对燕子郗,他除了那些拙劣的捉弄和憨厚的讨好外,什么该说清楚的话都说不出口。
  步沉风眼睛热,嘴角却勾起:“仙师的风流韵事,我也没什么想探听的,只是仙师盛名在外,我这般揽着你出去,只怕走不出几步就要被人拦住。”他疏狂地凑到燕子郗耳朵前,呼出热气:“仙师告诉我,你喜欢背的还是抱的?”
  燕子郗不懂他要怎样,秀气的眉毛轻蹙,耳根因热气熟透。
  步沉风心里稍稍松快些,他总这样,上一秒气得心里郁结,下一秒又总会因师兄一个表情、一个回应而变得开心起来。
  “若用背的,仙师身上的捆仙索可能会使得动作不大自然,还是用抱的好。”步沉风道:“仙师可要记得,待会将脸埋在我胸口处,一点都不要挪开……”
  这句话有些说不下去,步沉风嗓音都变了,他微咳一声:“若不想受皮肉之苦,仙师就照我说的做。”
  他不等燕子郗的反应,双手用力,将人横抱在胸前。
  燕子郗长发铺了步沉风满怀,白衣正好将寒光剑遮盖住,他不想被人抱:“放手。”
  步沉风只想再抱紧,怎么会放手:“仙师自己棋低一手,便要付出代价。”挑眉道:“谁让你随便接人的东西?”
  燕子郗双手被缚,在不动寒光剑的前提下,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闭了眼睛,见脸侧到步沉风胸前,但并不贴上去。
  步沉风有一颗火热的胸膛,但是师兄不贴上来,他心里的邪火蠢蠢欲动,简直想借着现在出法音寺的由头把燕子郗的脸按到怀里,但师兄现在睫毛都颤成那样了,明显在昭示着不情愿。
  在魔域为了生存,步沉风没少干弱肉强食的事,不然性格变化也不会这么大。可他现在就是下不了狠心,大手在半空中顿住,终究若无其事地放下手。
  他大步流星向前走,走到香火供奉的前厅时,正有一名女修士亭亭跪在蒲团上。手上拿着支竹签,眼角眉梢都是喜不自胜。
  “上上签,上上签。”她低声念了几句:“多谢佛祖保佑,若我那预道的郎君能从黑山里平安归来,我愿日日吃斋念佛,还此通天之愿。”
  她身后的侍女道:“小姐,法音寺的平安签最准了,你所求一定会灵验的。”
  步沉风脚步顿住,别人都在求预道的道侣平安喜乐,他同师兄却……
  燕子郗感觉到他没走,低声:“魔族,你还不走?”
  法音寺现在正魔齐聚,他这样说并不出格,倒是步沉风心里清醒过来,师兄只会将他当成厌恶的魔族,他们哪有什么发展的可能。
  步沉风定下心来,再度往门外赶去。
  他将“毫无反抗之力”的燕子郗安置在落脚的别院,房间就在自己的隔壁。
  手下的魔见到步沉风抱了个白衣翩翩的少年郎回来,八卦之魂全都燃烧起来:“少主,你那么多年不接受魔域妖女俊男,原来喜欢正道的柔弱少年?”
  魔族间礼仪极少,步沉风没打算回答他们:“日夜派人在此地看守,不允许此人离开半步。”
  独占欲那么强?属下们的笑容快冲破天际,只有一人还记得正事:“少主,魔兽已经布置下去,只等瞻远同重战入套,三人之间,仅剩燕青无法支开。”
  步沉风沉默一瞬:“他就是燕青,你们加派人手看守便是。”
  刚刚少主公主抱回来的人是燕青?属下皆惊,他们觉得这个进展实在太快了些:“他不是少主你的猎物?”
  魔族有一说法,便是将追求之人说成是是猎物。
  步沉风面上云淡风轻:“不是。”手心悄悄握拳:“看好他,此人剑意高妙,若此次被他逃脱,再要捉回来便难上加难。”
  “我来看,乖乖,第一美人燕青,刚刚我都没看到他的脸。”牛角魔族一脸兴奋:“我还没娶媳妇,魔域那些妖里妖气的我实在不喜欢,要是能把燕青娶回去,也算我为我们魔域增光添彩了。”
  羊角魔族嗤笑:“你还想娶燕青?你有比多法红莲更贵重的宝物送他吗?”
  步沉风皱紧眉头。
  牛角魔族道:“我没有多法红莲又如何,燕青能被少主捉回来,肯定是被封了功力。他一个正道陷在魔窟,心里能不紧张害怕吗?只要我多关怀他,一来二去,不愁他对我不动心。”
  “本座带他回来是为了得天圣子,你再胡言不思正事,就滚回魔界去。”步沉风脸色阴沉:“离比试时间不过三天,谁再不务正业,休怪本座无情。”
  “燕青的房间,谁也不许进去,违者以背叛罪论处。”牛角看着憨,心眼倒多,自己把师兄逮来关押,他去细心关怀,一来二去的,步沉风自己成了什么形象?
  他的独占欲一发作,真算得上无差别攻击。
  “你说的多法红莲是怎么回事?”步沉风知道多法红莲,这是比圣香果还要难得的奇珍。
  羊角魔族道:“是一则传闻,燕青同九华剑惺惺相惜,于九华山顶大败他九华剑后并未杀他,九华剑从此对他情根深中,以多法红莲求娶,却并未成功。”
  步沉风眼睛都快滴血了,他装得很沉稳:“他们正道间,也就只会这些沽名钓誉的东西,若那九华剑真有多痴心,为何会选择送多法红莲,燕青好剑,不如送他剑法,才算得上有心。”
  他将九华剑的爱意贬得一无是处,方觉得自己说多了,绷着脸离开。
  等到了晚上,燕子郗才醒过来。
  步沉风带着自己的面具,就坐在不远处,温文尔雅地关怀他:“仙师醒了,冒昧将仙师请来,我实在过意不去。此处虽是魔族之地,但只有几名不争气的魔族,仙师莫要担忧。”
  燕子郗没什么好担忧的,他要走随时能走。他只觉得步沉风性格倒真有趣,一天能变好几次,魔域的风水那么神奇嘛?
  步沉风觉得还不够,起身道:“为表我的歉意,我特意为仙师准备了几样薄礼,还请仙师一观。”
  他抬手掀开帘子,嗯,修真界失落的剑法,天蚕丝做的剑穗,甚至还有金光闪闪的佛骨舍利,全在里边。
  这是步沉风千挑万选出来的,情缠被他放在最上面,隆重介绍:“这是我年前偶遇得来的宝物,听闻能储存月光,虽不如佛骨舍利这些功效强盛,但是胜在那片月色不可复制。仙师若不嫌弃,也可以拿走。”
  燕子郗挺喜欢月亮,但他没想要步沉风的东西:“不必。”
  步沉风笑意一僵:“仙师是觉得这些东西鄙陋,拿不出手?”
  多法红莲那样全看机缘的东西,他的确没有……步沉风双眼微深,想着杀了九华剑夺宝能否可行。
  他心里都是杀意,对着燕子郗倒并不逼迫:“是我这些东西太浅薄,仙师看不上眼实属正常。”他微笑起身:“还请仙师先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仙师。”
  燕子郗并不会反对,也很干脆的躺下去,要继续睡觉。他青丝垂下,衣服穿得整整齐齐,看起来不会有一点媚俗。
  步沉风回头:“仙师,不要当着别人的面就寝,也不要再随便接人的东西。”他很有耐心:“魔族行事随心所欲,仙师如此,只怕会给了某些人想法,平白惹来麻烦。”比如被他派出去的牛角。至于他自己,他当然不会有其他想法,不能算在内。
  燕子郗不认为自己该听步沉风的话,他指尖剑气一纵,屋内的灯光灭掉,只剩床上影影绰绰的明珠光辉。
  步沉风能看到燕子郗侧卧的样子,他眼神当即暗了起来,师兄不听他的……
  算了,算了,他在魔窟心里肯定会紧张害怕,自己万不能再施加压力给他。
  步沉风走出门外,将牛角的任务派得更重些。自己则去往法音寺方向,比多法红莲更珍贵的宝物,谁说他得不到了?
  结果步沉风潜入法音寺,就听得一句:“同燕青结道?我当然愿意,你速速回禀我师傅同空南真君,就说虚海风暴之后,我们便能一齐回去结道。”
  这是重战的声音。
  好、很好。要同师兄结道吗?步沉风心里杀意滋生,眼睛当即染得血红,他魔族的血液从未如此沸腾过,胸腔中充满嗜血的欲望。
  “你要同燕青预道,你那十几名炉…鼎怎么办?”
  “像你这样爱用炉…鼎的,要是不小心伤了他怎么办?”
  “不结道?你在撒谎,你那天看我师兄的眼神,真让我感到恶心。”
  步沉风一字一句,步步紧逼,等天亮时,他才散了一身的血气回去。
  “仙师,可用了早膳?”步沉风踏进燕子郗房门,便见到燕子郗在认真看书,他身上全无杀气,正常极了,只是目光在燕子郗身上停留的时间格外久。
  如此惊才绝艳的剑修,为什么空南真君几次三番急着想让师兄同人结道?


第95章 第 95 章
  燕子郗没用饭; 他虽然是半自愿地同步沉风过来的; 但任谁被束缚了行动; 心情都不会好到哪去。
  步沉风见他的剑都被搁置到桌上,安静地看书; 真是肤白貌美极了。
  步沉风道:“仙师在看什么书?”
  燕子郗不理会他,白衣胜雪; 容色清绝; 细长手指翻过手中的书,他还是像个傲气的剑修; 一点都没有寄人篱下的自觉性。
  步沉风觉得这就是师兄的常态,他越发觉得杀了重战是明智的选择,这样的师兄,要是同重战成婚,岂不是会受尽委屈?师兄又不爱搭理人; 不爱说话,肯定受了委屈也没人会知道。
  再想深点; 就像魔域里那些魔族一样; 以采补为乐; 将势弱些的道侣当作炉…鼎……步沉风心里阴暗的想法已经快歪到天边去了,他此时完全忘记师兄的实力胜过重战,也完全忘记重战是人,不是魔。
  “仙师是喜欢看这类灵植图鉴吗?我这里还有好些; 仙师要看随时都可以。”
  燕子郗一脸冷淡; 实则是在灵植图鉴里找自己的化形; 一株和自己像的都没找到,他很遗憾:“劳烦你了。”
  声音好美……步沉风觉得这样的‘麻烦’令他通体舒泰:“仙师太客气了,你全不用如此生分的。”步沉风就是觉得师兄该拿他当自己人,拿本书算什么麻烦的,他心里躁动,特别想被师兄使唤。
  哪知燕子郗瞥他一眼:“你我并不相熟,还是生分些好。”
  步沉风心里一凉:“仙师看着我的书,睡着我的床,还叫作不熟吗?”
  燕子郗身上气息比剑还凉:“是你使计将我掳来。”他根本不想睡步沉风的床。
  啧,师兄,那么快就要撇清关系?步沉风心里不悦,阴阳怪气道:“我可没那个实力掳走仙师,仙师分明是先吃了我的糖,再入了我的怀,一路睡在我怀里跟我过来的。怎么,现在仙师清醒了,就不认人了?”
  这话语真出格,燕子郗有一种被调戏的错觉,他眉头轻蹙,一手就摸上了寒光剑。
  怎么?师兄还想杀他?
  步沉风刚刚宰了重战,现在心情不算太差:“仙师中了我的毒,哪还有能力杀我?”他嘴角勾起,衬着面具神秘至极:“仙师也许一直弄错了,你睡我床的原因不是我因为我将你掳来,我们魔族对于阶下囚从来都是虐杀致死的。”说虐杀,不知会不会恐吓到师兄?
  步沉风偷偷看燕子郗,发现他除了一贯的脸色苍白外,并没什么不适,步沉风既有庆幸又有失落,继续道:“而仙师落在我手中,还能过锦衣玉食生活的原因是什么?”
  燕子郗还在看寒光剑,估量着现在把步沉风赶出去会发生什么。
  “仙师……”步沉风俯下身,凑到燕子郗面前,二人挨得近极了:“你知道原因吗?”他心里阴阴地想,剑有什么好看的,师兄倒是往自己瞧一眼啊。
  燕子郗一般都会回答别人的问题:“不知道,你们魔族的心思,我不爱猜。”
  “仙师再瞧不起魔族,还不是落在我掌中。”步沉风现在十分敏感,燕子郗随口一句话都能令他多想。他堕魔后的确做了很多杀人不见血的事情,本来他觉得这些并没什么,可每次午夜梦回,他都会梦到燕子郗一身白衣手执长剑,对他说只因他是魔。
  步沉风偶尔觉得自己那么频繁地杀人,可能真是天性本坏,师兄并没错。可是让他不杀人,他如何在魔域活下来?
  我是魔族,但我对你可真的掏了心窝子,然而你不要我。
  步沉风袖里的情缠都在发烫,看见燕子郗对他的话毫无反应后,冷笑:“仙师倒不爱说话,一大早我特地过来同你用饭,你若是再不吃,今天都不会有饭送过来了。”
  现在过了饭点,燕子郗的确不想吃东西。
  他眉眼冷淡:“嗯,那你端走。”
  步沉风一噎,他不想端走,装得恶声恶气:“我们魔域物产不丰,一点食物都昂贵得紧,仙师若如此浪费,接下来的日子里,都不……”
  “够不够?”燕子郗虽然喜欢别人陪着他,但他不喜欢被别人管手管脚,直接从袖里拿出几枚灵石,放在桌上。
  ……够,怎么不够,他的白富美师兄一出手就是一枚上品灵石,别说买他这一顿饭,就是买这个暂时落脚的院子都够了。
  当自己是什么人,步沉风气得脸色铁青:“不够。”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无视师兄的冷眼,抽走他的灵植图鉴:“仙师,我这里可不是开客栈的,什么都能拿钱来买到。”
  燕子郗看了他一眼,心道不是你先说早饭很贵?但他为人修养不错,并没有多说什么。
  步沉风也有涵养,但他就是想看燕子郗变脸:“仙师,这本《灵植图鉴》我也先拿走了,这本书价值连城,仙师应当付不起那个价。”
  燕子郗目光划过那本普普通通的《灵植图鉴》 ,到底没多说什么,他又不是非要看不可。
  步沉风被他的冷待伤得心寒,拿着书沉着脸走出房门。
  门口不远处守门的魔族感受到了他的低气压,等他走远后,开始小声交流。
  “少主为什么每次来看里面的人都会带面具?”长相奇丑的魔族不解道。
  另一名龅牙魔族明显机灵得多:“这你都不懂?你没看见每次少主都是高兴地进去,失落地出来吗?一个成年单身魔族情绪变化这么快这么大,到底是什么情况咱们应该都懂。”
  “不懂。”丑魔族摇摇头。
  “真是蠢死你算了。”机灵魔族恨铁不成钢:“你自己想,你的情绪什么时候会无缘无故高兴、雀跃,然后又莫名其妙就会生气?”
  “只有在魔花楼,我去找小翠的时候,就特别高兴,心里像吃了糖蜜一样。要是小翠不理我,我又会难过得很。”
  话糙理不糙,机灵魔族道:“少主也是这样,你自己想,这里边的人明说着是关押在内,可少主这些天往里边送了多少东西?早上饭都不吃就过来,什么好的都送到这边来用,这待遇明说是关押,就连金屋藏娇都最多不过如此了。”
  “可是,我听说里边关着的人是修真界的正道,和我们魔族不是一个路子的。”
  “这你就不懂了。”机灵魔族一脸猥琐:“我听说里边这正道来头可大了,是什么正道天骄这类的说法,那天我不小心听到少主哄他说话,那声音啧啧啧,冷冰冰的一万年都听不腻,咱们少主又是魔域尊主,要是能染指到正道的美人儿,那岂不……”
  “岂不如何?”步沉风声音刻意放低,忽然出现在二魔面前。
  他此时没带面具,一身黑衣,看起来沉稳又有魅力,只是面沉如水,无端令人心里发怵。
  “少主……”一见到他,二魔冷汗瞬间滴下。
  步沉风沉着怒气,负手:“自己去领罚。”
  什么小翠,魔花楼,这些魔在胡说些什么,师兄性情高洁温柔,岂是一般人所能比拟,而且他对师兄一腔愧疚之心清清白白可昭日月……师兄的声音冷冰冰的,但是又特别温柔,的确是怎么听都好听,几万年都不会腻……但那又如何了?
  步沉风心里暴虐,他一点儿也不想师兄的声音被人觊觎,自此吩咐让看守的人都离得远远的,别靠近一点儿。
  至于这么远的距离能否起到看守之效,步沉风都下意识地忽略。
  他回了自己书房,开始翻看古籍,查询有关师兄的体质事宜。
  什么才能让一个剑修的父亲慌着逼自己的儿子成亲?
  空南真君家大业大,实力高强,绝不会是借此来满足自己的利益。
  师兄醉心剑道天资奇高,也不可能是为了他的修为增长。
  唯一的解释是有什么逼不得已的事情让空南真君如此选择。
  步沉风从纯阴体质看到世间奇毒,最终确定的也不过是两点,第一就是师兄看着不爱搭理人,但实则渴望结道,通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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