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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反派有特殊的辅佐方式-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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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王同顾沉本是旧识,久别重逢酒便喝得有些多,安王看着有些醉意,举杯敬向顾沉:“顾贤弟,这杯本王先敬你,若不是你击退图南大军,我们这些所谓的王公贵族,都不能安枕。”
  顾沉双眼清醒地回敬:“王爷谬赞,大国之战本为两国角力,是我大翰在粮草、器械、兵勇上的补给胜于图南,我军才大获全胜,非是末将一人之功。”
  燕子郗静静吃着饭菜,桌上酒味熏天,让他险些连下筷的欲~望都没有。
  安王一眼瞥见他:“太子殿下,你同顾贤弟有些误会,现在有酒有月,正是良辰。太子殿下何不同顾贤弟共饮一杯,一醉泯恩仇?”
  燕子郗不说话,摆明了是拒绝,顾沉看在眼里,心底冷笑:“王爷不必替我们费心,末将高攀不起太子殿下。”
  这倒有些棘手,顾沉如此抵触燕子郗,全不利于安王以后的计划。他转身朝着燕子郗,话语十分和善:“哪有什么高不可攀的,太子殿下不是那等人。太子,本王涨你几岁,看得比你清楚,你还是敬……”
  眼见安王眼中又浮现鹰隼般的阴鸷,燕子郗霍然起身看向顾沉:“顾将军,想喝几杯酒?”
  顾沉摸不着头脑,不知这太子又抽什么疯:“末将不懂太子何意?”
  何意?就是今日不同你喝酒,安王又要变态的意思。燕子郗冷着脸倒了杯酒,向顾沉举杯后喝下,冷酒呛到喉咙里,他瞬间有些想咳嗽,却还是忍住。
  顾沉当真不知发生了何事,拿着酒杯的手不知该不该喝。安王摇头:“太子殿下这是在做什么,敬人酒哪有不说原由自己喝了的道理?”他也不想逼燕子郗喝酒,只是他野心颇重,在皇权和宠物间,是绝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皇权的。
  安王假装没有看到燕子郗在忍着咳嗽,亲自替他倒了杯酒:“太子殿下,敬酒要有诚意。”
  燕子郗按下心中恨意,高傲地看向顾沉:“顾将军,本宫向你敬酒,算是表达白日对你出手的歉意,你可要接酒?”
  他一杯酒下肚,混合着体内药物,看着就摇摇欲坠,似乎多撑一刻就要倒下。
  那双清雪般的眼睛里有些疲惫,还有些委屈和害怕?顾沉以为自己看错了,再定眼细看,果然只有一贯的傲气,哪有什么害怕。他虽然不喜燕子郗,也不明白他为何忽然向自己道歉,还是道:“末将接酒,也十分抱歉今日出手伤了太子殿下。”
  他将酒杯往前一碰,就感觉对面的酒杯似乎软软的,没一点儿力气。
  燕子郗喝了两杯酒,眼前彻底模糊一片,连顾沉和安王坐哪儿都分不清。他笔直地坐着,眼神极软地看向空气,既不喝酒也不吃菜。
  这太子这样看着也挺傻的,完全没有盛气凌人时的可恨。顾沉心里不知为何想笑:“太子殿下喝不来酒,不如早些去休息。”
  燕子郗眼睛眨了眨,费力地看向顾沉:“本宫找不到房间休息,你能带我去吗?”
  顾沉没想到他如此和颜悦色,更为意外:“这是王爷府邸,太子应该问王爷。”
  “噢”燕子郗闷闷答应,又坐在椅子上放空。
  安王见他们二人旁若无人地交流,心中有些不好过,却到底想着顾沉手中兵权,爽朗笑道:“太子要想就寝,当然可以。劳烦顾贤弟带他去一下,免得太子金枝玉叶碰了哪儿。”
  安王唤来侍从,领着顾沉同燕子郗下去。
  燕子郗路都走不稳,只能靠顾沉搀扶着走,幸而顾沉人高马大,才能带着这个不安分的太子走出去。安王甚觉扎眼,只能喝了口酒冷静下。一个宠物而已,而且顾沉并不喜欢男人,安王觉得自己没错,如何使利益最大化,是他从小就钻研的课题。
  清凉的夜风中,燕子郗满脸晕红,乖巧地被顾沉带着走,他身上冷香不断钻到顾沉鼻子里,顾沉有些不适应:“太子殿下离末将远点。”
  他以为醉鬼是不会听话的,没成想燕子郗当真乖乖地挪开几步,安分地走在后面。
  顾沉心中更觉得奇怪,只是见燕子郗没摔倒,也就没再理他。
  这样一个讨厌的太子,不黏着他是最好的,顾沉心里应该开心的,却总是忍不住回头看燕子郗是否摔了。
  他每一回头,燕子郗就朝他露出个乖乖巧巧的笑容,本来俊秀矜贵的气质一滴不剩。
  啧,醉鬼太子踢到了青石板,要摔倒了,嗯,他脚下又拐了个弯,居然没有倒,果然是祸害遗千年。要摔倒了还笑,平时怎么没见他爱笑成这样。
  顾沉虎着脸顿下脚步:“太子离末将近些,末将早点把太子送去安寝,王爷还在等着末将。”
  被夜风吹得有些凉的傻太子又靠近了他,顾沉稳当地搀扶住他,侍从把二人带到门口就退下。顾沉将燕子郗放到床上,就要回去找安王,手臂又被傻太子抱住。
  顾沉面色不善,却没有发火:“太子殿下就寝吧,末将要去寻王爷。”
  燕子郗眼角浸着泪:“不要……找安王。”
  顾沉觉得这个太子真的任性,安王对他有多好,他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含章太子还是太不识好歹了些。
  他抽回手:“太子殿下好生休息。”
  燕子郗便闷闷地不再说话,将被子盖住脑袋睡着了。


第8章 报复社会阴暗太子受x被逼造反将军攻七
  清晨军营。顾沉一向勤勉,天上日头还泛着早晨的霜冷时,他便早来到军营。此时除了值班禁军外,营内空无一人,顾沉却听到数声冷箭破空的簌簌声,他心里暗赞,不知是哪个新军如此勤奋。
  他绕到靶场,那人玄色常服身姿俊逸,赫然是含章太子。顾沉心里说不清什么感觉,一个被他认定的草包太子,暗地里居然如此努力?
  他犹豫了下,仍是出言:“太子殿下握箭姿势有些差错。”
  燕子郗闻言皱眉,微瞥了眼顾沉:“应当如何握?”
  这声音又是一贯的高高在上,全无醉酒时的乖巧,顾沉心里不快。果然,无论这含章太子是否努力,都令人喜欢不起来。
  他走上前,取过另一把重弓,亲自示范给燕子郗看。顾沉根本不用像燕子郗一样瞄准半天,轻松一拉,重箭离弦,穿透靶心。
  燕子郗也有样学样,在他眼里,那个靶子就是安王,‘啪’一声,箭身又于大半时掉落到地上。
  顾沉:……他带了如此多兵勇,这太子的废柴也是他生平仅见。
  他沉声道:“太子殿下手腕应该用力,否则永远也不可能中靶。”
  燕子郗正是好学时候,他现在迫切需要强身健体,也暂时抛下同顾沉的成见,心平气和问道:“本宫已经用力,为何还是不对?”
  他又拉弓给顾沉看,看着动作标准,比旁人做起来就是赏心悦目得多。
  顾沉本来讨厌燕子郗,现在却也没法拒绝燕子郗的求问,不是因为身份原因,而是这个太子虽然性格恶劣,但奇怪的是,他不主动讨人嫌时,就是能让人无端生出好感。
  顾沉心里暗道该死的错觉。
  他沉着脸:“手臂抬高,肩膀放平……”
  燕子郗依言照做,但凡男人的心里,都有一个金戈铁马的梦……
  顾沉受不了他的笨手笨脚,上前一步用手抬起燕子郗手腕:“抬高。”又用掌按下他肩膀:“放平。”
  只是极正常的教学训练,顾沉身体也未贴得太近,燕子郗面色却越来越红,被顾沉碰到的肩膀有些酥麻。
  他手上一下卸了所有力气,手中弓箭无力地垂了下来,燕子郗清楚地知道,这是安王的药对他的作用越来越大。
  顾沉有些疑惑:“太子何意?”
  他见燕子郗面如绯云,欲要近前查看,却被一只手往外推开,顾沉皱眉。
  男人精壮的胸膛从燕子郗手掌心划过,他身体更软,几乎全身上下每个器官都在叫嚣着要扑进男人的怀里。
  燕子郗垂头,青丝完全遮掩住媚态,他咬紧牙关:“给本宫滚开!”
  喜怒无常的疯子!顾沉脸色一变,将手中弓箭扔到地上,忍着怒气走进帐中。
  他如猛虎般坐于首位,陶长卫进来汇报事务时,也被那脸色吓得大气不敢出,飞快地汇报完毕后退下。
  顾沉从案上拿了卷兵书定神,以往他用这个法子定神时百试百灵,现在却一字也看不进去,脑海里要么是燕子郗晕红的脸,要么是他的冷言冷语。
  顾沉心情糟糕到极点,这个太子实在是太令人厌恶了。
  他大手将兵书捏得死紧,直到陶长卫进来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顾沉脸色铁青,一下起身朝燕子郗帐中走去。
  此时燕子郗已经恢复正常,正坐在帐中翻阅书籍,顾沉一撩帐子,外面阳光就照进来,晃进他眼睛。
  燕子郗抬手挡住微光:“有事?”
  顾沉怒气冲冲走上前,将掌中信纸拍到案上:“燕清!你未免太过分了些!”
  燕子郗身体后倾,拉开同顾沉的距离,平静地看着他的眼睛,怒气有余,杀气不足:“顾将军,注意你的措辞。”
  顾沉一拳捶上案桌:“太子殿下!陈柏伟下狱是你做的?”
  消息还挺快,燕子郗嘴角勾起冷笑:“不是我。”顾沉心里莫名一松,就听得一句:“你觉得可能吗?”
  猖狂!可恨!
  顾沉脑中那根弦一下断了,上前揪住燕子郗衣襟将他提到跟前,他手攥成拳,威胁地移在那张俊秀的脸上,作势欲打。
  离得太近了些,燕子郗面色开始泛红,顾沉只以为他怕了:“你放不放人?”
  燕子郗才不怕:“他被大理寺下狱,本宫能怎样做?”
  顾沉注视着这张可恨的脸:“若非你暗中使人下套,他如何会入狱?陈柏伟犯事前,见的最后一人便是太子殿下的人。”
  燕子郗不慌不忙:“噢,消息挺快,陈柏伟入狱,将军如此快便掌握了这么些消息,本宫是否有理由怀疑你暗中结党营私?”
  形势悄然逆转。
  他冷笑一声,用手拿开顾沉揪住他衣襟的手:“将军,蛮力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这里是都城,不是漠南,你既在此,就要守此地的规矩。”
  顾沉捏紧拳头:“燕清,我不知为何你如此针对我,但你我有怨报怨,有仇报仇,莫要牵连旁人。”
  燕子郗一笑:“如何叫牵连旁人?陈柏伟隶属你的势力,我动他便是动你爪牙,顾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词,你可听说过?”
  顾沉用兵如神,但是于政斗上却全不开窍。燕子郗完全有理由相信,若安王得不到他的兵权,定然能轻而易举毁了他。
  他好整以暇地坐回去:“这里是都城,而你身在朝堂,从不存在什么不要牵连旁人,你的每一个下属,都会成为你的敌人打击你的理由。而你却一上来就告诉本宫你知道陈柏伟之前见过的人是本宫的人,这本是你所掌握的最大消息,你却立马透露给了本宫,然后本宫立刻可调整部署,并且参你一本结党营私。”
  他看着顾沉隐忍的表情,微微一笑:“戴罪之臣,你要做的不是立即为他洗清罪名,而是如何把自己同他关系洗清,再加以营救。”
  燕子郗多说一句,顾沉心里就凉一分,这个太子说得不错,他也并不像表面上那么草包。
  顾沉声音沙哑:“为何要告诉我?”
  燕子郗靠在椅子上:“不为什么,将军可打过猎?一个愚蠢等死的猎物有趣还是会反抗的猎物有趣?”
  他语气里全是恶意戏弄,以及十足的轻视,顾沉深恨:“我回都城后,曾听闻太子消息,太子殿下年幼丧母,并不算得陛下喜爱……”
  不止会用武力威胁人了,这个任务目标还不错。燕子郗站起身,想了一下,学着顾沉的样子揪着他的衣襟,只是同样的动作,顾沉做来杀气十足,燕子郗做来却温软得像在调~情。
  他眉眼间满是风华:“那又如何?即便本宫一无所有,也足以令将军从极盛到极衰。本宫再提醒你一句,这是都城,不是边境。陈柏伟之事难道还没给将军一个教训?”
  顾沉碰见过许多棘手的敌人,却无一人能给他燕子郗这样的感觉,这是一个看着漂亮无害的,却心比谁都野的敌人。
  是的,敌人。
  他不看燕子郗的脸:“我会救出陈柏伟。”
  燕子郗一笑:“拭目以待。现在还请将军出去,本宫还有要事要做。”
  顾沉默然出去,他身形高大紧绷,在快出门前顿道:“末将还是想问,太子为何针对我?”
  燕子郗一愣,指了指自己才好几分的手腕:“将军将本宫伤成这般模样,还好意思问我?”
  那也是你先发疯打我,顾沉不看燕子郗柔软的表象,扯了下嘴角,撩开帐子出去。
  燕子郗又坐回去,继续在纸上写着些东西。
  顾沉夸下海口,说要救出陈柏伟,可是很快他就发现极为困难。陈柏伟欲买地皮,被燕子郗下套勾去,险些买了宗室地皮,虽然交易并未成功,可这个罪名已经扣下,这罪名虽可大可小,可看样子,是要重判。
  陈柏伟虽然行事不着调了些,却也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顾沉实在不想让他沦落狱中。
  他虽是将军,可在都城根基并不深厚,在这样的问题上,又根本不能以身份压人。
  顾沉忙得焦头烂额,偏偏日日都见罪魁祸首燕子郗在他跟前晃,甚至还跟没事儿人一样时常讥讽于他。
  顾沉眼睛都快发红了,他也并不是驽钝之人,既然他不擅长这些阴谋诡计,那还不如先用武力胁迫这个讨厌的太子解决此事。
  而此时正巧禁军需要磨练,顾沉向皇帝上折请求率领禁军围剿一次山匪。
  皇帝欣然答应,燕子郗身为监军,又并非危险之事,定然要同去。
  出发前,燕子郗好不容易骑上一匹最温顺的马,他一见顾沉泛红的眼睛,冷笑一声骑着马朝队伍前面走。
  顾沉望着他背影,眼睛都差点穿了。


第9章 报复社会阴暗太子受x被逼造反将军攻九
  燕子郗胯~下马儿温顺,走在禁军最前,他满身矜贵,骑着马也不像是去剿匪的,反倒极为悠哉悠哉。
  顾沉不知不觉间盯了他半天,燕子郗回头,一脸冷淡:“顾将军,本宫身后有花?”
  这冷漠又嘲讽的语气一下令顾沉不快起来,他捏紧缰绳:“末将只是想问太子殿下,亏心事做多了,夜晚可睡得着觉?你锦衣玉食之时,可有想过还有人因你构陷而身陷牢狱?”
  燕子郗微微一笑,极清中绽放极艳:“本宫夜夜都睡得极好,不劳将军费心。”
  脸皮真厚,顾沉心里鄙视,直到燕子郗回头去才低下眼睛。
  黑风崖山匪占据天险,常年易守难攻。
  顾沉面前摊开一副地图,他是少有的军事奇才,莫说一座黑风崖,便是十座天险也能拿得下来。
  他手指在地图上一绕:“此峰陡峭,仅成一线,山匪全靠此天险才能作乱,上面至少有上百人火力。但我们不必正面交锋。”他说到此,不知为何抬头看了眼燕子郗方向,就见那人又在眺望青山,眼神放空,全没将注意力放在这上面来。
  顾沉心里又不高兴起来,他一个大活人摆在这里,这太子怎能目中无人到此种程度。他略提了声音:“太子殿下不听部署?”
  燕子郗稍微看了他一眼:“不听,随将军如何部署。”
  顾沉暗自咬牙,这样也好,更能利于他布置一切。燕子郗眼神却忽然往顾沉脸上一扫,毫无温度地勾唇:“将军部署时最好仔细一些,本宫若有何事,不说将军回去会如何,至少狱中那人绝不能活着出来。”
  顾沉诧异于他的敏锐,还是神色如常道:“末将自会谨慎。”
  他继续回头部署,敲定命陶长卫佯攻黑风崖主峰,自己则带着一骑轻兵从侧峰而上,里应外合接应陶长卫。
  陶长卫性格直接,打起仗来酣畅淋漓,即便是佯攻也能真正拖住大半兵力。
  顾沉思索好一切,看向燕子郗:“我们要兵分几路,太子殿下要同哪路一起?”
  燕子郗毫不犹豫:“同你一路。”
  无论是从安全度还是刺激度来说,跟在顾沉身边,绝对是最佳的选择。燕子郗有些兴奋,这样的战场上,他应当还能看见顾沉杀人时的目光。于是他眼神清软,自带柔光地看向顾沉。
  被这样的眼神看着,顾沉有些享受,却绷着张脸:“那太子殿下定要跟紧末将。”
  燕子郗冷淡地“嗯”了一声,一样的傲气,顾沉却诡异地并不像之前那样讨厌。
  他想,或许是那双眼睛的原因。他带着禁军悄悄从侧峰攻上去,其间燕子郗体力不济,攀爬岩壁时也气喘吁吁,却从未拖延过行军时间。
  主峰的战火已将打响,燕子郗想了想,欲要将身上外袍脱下,扔到另一侧悬崖底下去。
  顾沉不悦地出言阻止:“太子殿下这是做什么?”哪有人恬不知耻当众脱衣的道理?
  燕子郗脸上仍带着薄汗,根本不理会顾沉,直接将手上衣服一扔:“山匪位于山巅,并无水源。平日必定会派人驻扎在水源处,一为供水,二则为防止山巅出事,作救援之用,现下他们定然发现了陶长卫,可同时若再发现本宫,便定会分散兵力来寻我,如此能暂解陶长卫之急。”
  他们低声说话时,已经攀上岩壁,离适才扔衣服的地方极远。
  顾沉一扯嘴角:“又是阴私手段。”
  这个太子,当真是为达目的,就连脸面都不要了。
  顾沉觉得自己应当更鄙视他,可心底的厌恶都像无影无踪了一样,半点也寻不着。
  一个漂亮又优秀的少年郎,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纵然与人为敌,谁又能太过讨厌得起来?
  顾沉抱着自己都没发现的和解意思,想将身上外甲脱下,递给明显单薄得多的燕子郗,燕子郗漂亮的眼睛一扫:“本宫不想穿。”
  直截了当的拒绝,就连理由也不屑于给出来。顾沉脸色不虞,直接实施计划:“太子殿下,主峰战事胶着,末将需前去支援,还请殿下在此稍待。”
  燕子郗是想跟着去的,但他极有自知之明,带着几个守卫禁军藏匿好身形。
  顾沉走时顿了下脚步,还是匆匆赶往主峰。这个太子性格恶劣,脾气奇差,他若直言令他帮忙释放陈柏伟,他定然不会同意。唯一之计,就是此时以武力胁迫到他服气。
  顾沉刻意离开,留下几名自己的死忠在燕子郗身边,而黑风崖的小股山匪,也不负顾沉所望,找到了燕子郗。
  那是数十名山匪,皆流里流气,肩上手上皆提着大斧阔刀。
  只是刀斧的话,燕子郗并不怕,只是他看到最后两名山匪的武器时,瞳孔微微一缩。
  那是一道铁链,还有长~鞭,狰狞地唤起含章太子内心深处的记忆。
  为首的山匪狰狞一笑:“听老大说这是条大鱼?做完这票,咱们就能洗手不干了!”他指了下燕子郗:“小哥儿,识相些乖乖过来,不然休怪老子无情,你这样的脸,老子还真不一定下得手去哈哈!”
  身后禁军怒斥:“放肆!”
  燕子郗面色惨白,退后几步,拼命调动着身上的力气,命令道:“尽快,杀了他们。”
  山匪嘿嘿笑道:“要杀老子,小哥儿好大的口气!”战事一触即发,铁链哗啦响动的声音传进耳朵里,以及长鞭挥空的声音,皆让燕子郗骨头发麻,身上如失了所有力气。
  顾沉的几名禁军混在混战中,他们极为为难,一面不知太子监军为何如此难受,一面又记着主帅的叮嘱,定要将战况拖到等他来时。
  铁链响动声如要传到心尖里,燕子郗颈上泛起红色,肌肤白得像玉。销魂蚀骨的麻痒从心底勾起,慢慢传到指尖、耳廓。
  四周的风本来极冷,一触到他皮肤都好似化成了暖风,感官上风是热的,就连身上密密麻麻的痛楚都化作了另外的,奇异的感觉。
  燕子郗忍耐地弯腰,咬住舌尖令自己保持清醒,也不让丑态被旁人看去。
  顾沉一路上总心神不宁,他暗道自己咸吃萝卜淡操心,燕子郗四周全是护卫,他又是那样一个目中无人的性子,顾沉觉得自己该担心他不会被吓到,而不是担心他出事。
  他赶到燕子郗所在地,却见那连他都不怕的含章太子头发遮了所有脸,弯着腰看似极为痛苦。
  设想中的结果,顾沉本应高兴,然而就是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他是个意志坚定的人,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就没有再收手的可能。
  顾沉一脚踢开一名山匪,走到燕子郗面前:“太子殿下,陈柏伟该如何救?”
  事已至此,燕子郗怎么还不懂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他脑子里现在全是一团乱麻,顾沉的靠近更令他难受。
  他一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单衣,身体颤抖…他必须要吃药了。
  顾沉以为他还在拒绝:“太子殿下还是告诉末将,末将定然立刻替殿下清剿乱匪。”
  此时燕子郗根本不会反抗,他咬破舌尖,声音柔得像水:“大理寺卿恩师尊佛,曾替数道寺庙佛像重塑金身。本朝开朝扬道抑佛,你差人去状告他恩师,让他依例来判处对恩师的责罚。他定然会轻判陈柏伟,用以相救恩师。”
  燕子郗看着条理清晰,实际眼神早已放空,他手心被自己划出一道血痕,来令自己保持少有的理智。
  至少,至少不要再那般渴望被拥抱。
  燕子郗轻道:“顾将军,离本宫远些。”
  顾沉心跳也有些快,他不懂,含章太子的声音怎么会忽然变得如此?好听柔软得不像平时,男人怎么会发出这种声音?
  而且顾沉从未想过燕子郗能全不抵抗就配合自己,甚至配合自己之后居然还没有生气?
  不过是吓吓他,便能有这等奇效吗?
  顾沉还不走开,燕子郗低头看着地面:“本宫已经遂了将军心愿,将军还不离开,是要如何?”
  他声音那么软,说话却那么冷静,顾沉总觉得不该是如此的。他早已屏退禁军,现在山巅就只有燕子郗同他二人。
  顾沉怀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主动靠近燕子郗:“末将如何知道太子殿下所言真假?”他自然知道燕子郗说的是真的,只是为何自己要这样说呢?顾沉不懂。
  男人的胸膛贴近自己,带着令人舒适的气息,燕子郗头脑不清醒,身体就自动贴上了顾沉胸膛,反手抱住他精瘦的腰腹。
  顾沉心中一震,两个男人当众搂抱成何体统!他不看燕子郗,用力将他推开,厉声喝道:“太子请自重。”
  燕子郗跌到地上,手上伤口裂开些,疼痛能少许抵消体内药物的控制,他眼神清如雪,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当机立断在自己手上划了一道。
  燕子郗满脸晕红,神情冷淡:“本宫所言为真,将军若不信,可自验证,当下还请顾将军送本宫回府。”


第10章 报复社会阴暗太子受x被逼造反将军攻十
  军营里。顾沉捏着兵书,无论如何也看不进去。
  那个讨人嫌的含章太子已经几日没来军营了,没了人处处给自己使绊子,顾沉却还是高兴不起来。他想着那日燕子郗苍白的脸色,难道那个阴险的太子被他吓病了?
  顾沉心里郁气出不来,干脆去校场上练兵,中途总拿眼角余光去看军营门口。
  一套长拳打完了,燕子郗没来。军阵有条不紊地演变了三次,更是连他的影子都没见到。
  顾沉的反常落在禁军眼里,陶长卫笑着打趣:“将军是在等太子监军?”
  顾沉一顿,面无表情将他喝去领罚:“私自喧哗,二十棍。”他怎么可能在等那个可恨的太子,不过是看他究竟要无事休多久的假,只是一撮山匪罢了,他特意问了那日的禁军,山匪根本没碰到燕子郗一根汗毛。
  含章太子定然是骄奢好逸,借故不来军营。顾沉这样想着,心里终于好受了些,他将重弓拿起,连射几箭,全都正中靶心。
  要是含章太子在这儿,他一定连弓都拿不起来……
  此时燕子郗正半跪在安王马车中,罕见地穿了身白衣,头上青丝只用一根玉簪束住,看着清清冷冷,既柔且弱。
  安王惬意地坐着,手中不紧不慢地分着香,甜腻的香味在车厢内飘飘绕绕,燕子郗目光似不能聚神,清澈又飘忽,面上莹白肌肤也染上清艳。安王看着他的表情,低低一笑:“太子殿下,喜欢吗?”
  燕子郗有些听不清楚话,眼里似含了一汪清泉,又同时带着不愿和渴求,看向安王。
  真是个尤物,安王一勾嘴角,再问了一遍。
  燕子郗听清楚了,正因为会舒服,所以才格外屈辱。含章太子的身体在安王曾经数年的改~造中,变得奇异无比,一盒稍有‘效果’的香,对别人无用,对他却影响颇深。他此刻脊背挺直地跪着,可实际身上早软若无骨。
  就如同前几日的山匪袭击,生死关头时,这副躯体想的不是担忧性命的恐惧,而是其余不可告人的情绪。堂堂太子,却如此不争气,燕子郗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微垂了眼眸,不置一词。
  明明舒服得紧,却还是倔成这个模样,安王一笑,抬手拨了拨香料,香薰更浓。
  他凑近燕子郗,一指挑起长发:“太子不回答,是忘了昔日的教训吗?”
  燕子郗身体一抖,骨头深处都因刻骨的记忆而密密麻麻痛了起来,他眼里含泪,屈~辱而乖顺地道:“……喜欢。”
  安王眼眸一热,碰了碰泪珠:“为何会喜欢?”
  燕子郗心中恨不能将那手打断,面上羞耻地“嗯“了一声,安王哈哈大笑,他手指在燕子郗唇上摩挲,从车内拿出一个玉盒,扔给燕子郗:“放进去。”
  见到那东西,燕子郗瞳孔一缩:“王爷,我今日还要去军营……”
  安王和善地看着他:“正因太子要去军营,所以才更要放进去。”他捉起燕子郗细嫩的手,放在手心揉捏:“本王好不容易将太子养得如此娇贵,太子却要去练习箭术,若是手上留了茧,本王该如何心痛?”
  “何况……”安王意味深长得看着燕子郗的脸:“太子学箭术,本王总心存疑虑。明明太子只需日后伺候好本王即可,要学箭术来做什么,是想要同本王一较高下吗?”
  安王脸上表情晦暗,燕子郗袖中左手成拳,却并不用力,不叫掐出伤痕来被安王察觉。他仰头看着安王,满面晕红:“我没有。”
  说谎的小妖精。安王根本不信,却很是受用燕子郗的服软。只是学点箭术而已,安王其实并不多在意,他也是在军营中历练过的人,燕子郗那点微末箭术,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只不想让这人心野了,才这样敲打。
  安王故意笑道:“为何不会同本王一较高下?”
  燕子郗心中思量,面上便清冷地侧过头,睫毛微微颤了颤:“不知道。”
  这个反应……安王眼睛一闪:“怎么,太子是觉得同本王在一起舒服吗?”
  燕子郗红了脸不说话,安王笑着将玉盒扔给他:“乖,听本王的话。等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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