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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反派有特殊的辅佐方式-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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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只要了一间房,一进门,燕子郗就开始不避嫌地脱衣服,腰带被解下放在床上,头发也打散下来,此时正慢慢脱着外面的黑衣,明明动作普通利落,在他做来就是有不一样的味道。
天,他在做什么?一个男人为什么会这样脱衣服,图好看吗?
楼沉靖吓了一跳,喝道:“你又要做什么?”
燕子郗十分不悦:“注意你的态度,我虽然脾气好,但不是次次都能忍让你。”他没什么想法,他还那么小,脱个衣服能怎样,何况还没脱完。
楼沉靖气死,他什么时候忍让过自己,哪次不是自己退让的。
燕子郗瞥他一眼:“我只是要洗澡,去替我叫水。”
他们在城外一直是洗冷水澡,现在燕子郗只想迫不及待泡进热水里。
见楼沉靖高兴地要出去,他歪了歪头,一道银色冷镖刺到门上:“叫了水记得回来,我不想又对你动手。”
楼沉靖头皮发麻:“你洗澡,我回来做什么?”
燕子郗稍微支手撑在椅子上,黑发披散下来,一张脸显得格外的小,眼睛又大又清透:“我洗澡也不想见不到自己的随从,你知道我的习惯。”
“我也不想别人看我洗澡。”故意叹气:“毕竟你又不会像醉风楼一样支付我报酬。”
第65章 病娇杀手反派受三
燕子郗轻轻叹气; 仿佛真的为不能赚取外快感到遗憾。
他站起身,雪白的中衣显得腰肢处很是宽松,身形单薄极了,径直朝楼沉靖走过去,一手触上了银镖。
杀手拿他的暗器是什么意思?除了要动手外别无他想。
楼沉靖骇得从怔愣中回神:“你要做什么?我去给你叫水。”
燕子郗将银镖扯下,方便之后的循环利用,拿帕子细细擦干净,瞥向楼沉靖:“麻烦你了; 但这些本来就是你应该做的。以后我希望你能更乖一些; 不要次次都惹我。”
他说到这时; 轻轻晃了晃手中银镖; 威胁之意不言而喻:“我的暗器也很贵的,要是因为你损坏了; 你没钱赔我,我就只能将你卖去花楼。”
楼沉靖心想,被卖去花楼也好; 他逃不出这个杀手的手心; 还跑不出花楼吗?楼沉靖恨自己那天推门的手,他推的不是门; 是深渊。
燕子郗知道他的想法,故意道:“你长得这么好看,要是去花楼你一定会赚很多的钱; 就有钱赔我了。”眨了眨眼睛:“你被点的时候; 我会埋伏在一旁守着你; 监督你好好工作。”
楼沉靖:……可要点儿脸吧,听壁角很光荣吗?
他深吸一口气:“我虽然皮糙肉厚,也没有少爷的银镖硬,你就是将我戳出血,你的镖也不会坏。”见小杀手眼神变了,他硬气不到一瞬:“我出去叫水。”
燕子郗好说话地点点头,继续把玩他的银镖。
热水很快烧好,白雾蒸腾将燕子郗现在黄黄的脸熏得有些红,眼里软绵绵地像要滴出水。
他现在个子矮小,泡在水里只露出脑袋,楼沉靖背对着离他很远。
燕子郗忍了忍,还是没管住心里的难受劲儿:“为什么要离我这么远?”
楼沉靖现在最不想听到他的声音,机智地没说话。燕子郗眼里冷下来,左手从水里抬起来,银镖上滴着透明的水滴。
现在是夜晚,四周静悄悄的,楼沉靖能听到清晰的水声,哗啦啦……寒意无声侵袭到他的后背。
是这个杀手的杀气,楼沉靖强撑了一会儿,还是认命地回过头去。
他一眼就看见小杀手头发湿答答的,正拿着银镖吹气,即使有雾气阻挡,也能看见他眼底的清凉冷意。
燕子郗伸出舌头舔了舔银镖,直触力量的感觉很好。本来是风情万种的动作,因为长得黄瘦,生生将美感破坏到不足十分之一。
楼沉靖心底暗道变~态,动作好看也是变态。
燕子郗道:“还不过来?我快忍不住了。”将银镖比了比:“三、二、一……”
楼沉靖大踏步过来:“你洗澡我离那么近做什么。”
燕子郗看向他,睫毛上都带着热气,反问:“我洗澡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
楼沉靖一哽:“我认为这是最基本的礼义廉耻。”天底下除了这个杀手外,哪还能找出这样一朵逼人看他洗澡的奇葩。
燕子郗大概明白了,他也不想的啊:“礼义廉耻吗?”他眼眸一黯:“我没有这些。你之后不要再跟我提了,你只需要听我的话,不要惹我杀你。”
……好一个不要脸得坦坦荡荡的奇葩,楼沉靖也是大家公子出身,脾气一上来真就站那儿。
都是男人对吧,被看的又不是他,他慌个什么劲儿。
小杀手在洗澡,楼沉靖心里毫无波动,他甚至还能再倒背一篇武功心法。
反倒是燕子郗有些羞赧,他虽然言语大胆,但不是真的喜欢别人看他洗澡啊,往水里躲了躲:“闭眼,别退后。”
呵呵,谁稀罕。楼沉靖果断闭眼,心无俗念。
他痛快地洗完澡,泡得浑身发软才出来换好衣服,然后将楼沉靖唤过来给自己擦头发。
燕子郗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铜镜,里面的人气质极静,长长的头发很漂亮,就是有些瘦干。
他觉得丑得很新奇,很有意思:“我觉得我长得真的很耐看。”抛开其他的不说,额上那个美人尖,就和他本尊一模一样。
而他的长相一直被人所爱,洪荒时他的美色同囚天骨,梳地齿等一齐被列为天地神秀之中,别人不知道他的身份时,也会千方百计想着强娶或者强嫁他。
燕子郗准备夸夸自己,用手摸了摸美人尖:“你有没有觉得真的很好看。”
楼沉靖手一抖,平心而论,他觉得这个杀手真的连模样周正都算不上,他也不认识什么美人尖,就只觉得除了眼睛外,原来这人还有其他很好看的地方,但是瑜不掩瑕。
麻木地:“好看。”
燕子郗讨厌任何人的敷衍,故意道:“冲这个美人尖,我觉得我的身价应该就值五十两。”
“什么?”楼沉靖有些不解。
杀手少爷没回答他,自顾自道:“一次五十两,两次一百两,如果一次按照一个时辰来算,不对,很多应该要不了一个时辰,我一天大概能够赚……”
楼沉靖不忍直视,这人还记得他是杀手不是那啥吗?
他心里险些崩溃,燕子郗的所作所为无一不在挑战着他的传统观念。
而燕子郗见吓到了人,心里暗爽,很安分地上床。他一沾上床,满足地呜咽一声,卷着被子睡觉。
上个床而已,叫什么叫,楼沉靖现在什么都看不惯,直接打了个地铺。
这样的相处模式持续了很多天,燕子郗出任务,楼沉靖就被绑着。等他杀了人回来,楼沉靖才开始做饭。
“我不想再被绑着了。”楼沉靖端着一碗汤,很认真地说道。这些天的相处让他觉得这个杀手虽然行事古怪,长得丑,脾气阴晴不定……总还没坏彻底。
至少他再爱钱,也没短了自己吃食。
燕子郗盯着他碗里冒尖的肉:“你吃得完吗?为什么要做这么多菜?”他攒了很久的钱全拿去令人配药了,现在可以说穷得连暗器都修不起。
楼沉靖正在长身体,忍了忍:“我吃得完。”
燕子郗失望地噢了一声,楼沉靖握拳:“你喜欢吃肉?我舀给你。”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他一点儿也不想欠这个杀手的。
楼沉靖将碗里冒尖的肉分了一半在燕子郗碗里,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一串红红的糖葫芦,他早发现了这个杀手看见糖就会多看几眼:“少爷,我不想被绑了。你放开我,我不会走。”
燕子郗眼里暗云渐渐堆积:“谁给你的钱。”银镖握在手上:“另外,你哪有时间去买东西?”
楼沉靖感受着腾腾的杀气,这次并未退缩:“我当了我的东西。”他从袖子里拿东西,燕子郗更警戒几分。
楼沉靖注意到他的反应,从袖中摸出一些银子:“我当了我身上的玉佩,你喜欢钱,我把这些都给你。我不想被绑了,糖葫芦也是我叫客栈小二帮我买的。”
他伸手将糖葫芦递给燕子郗,燕子郗没接。
很好,楼沉靖这样是好事,懂得揣摩他的心理给自己谋求利益。但燕子郗不高兴,他不喜欢这样脱离控制的感觉:“好,我不绑你。”
安静地继续吃东西。
楼沉靖握紧手心:“你不拿东西吗?”
燕子郗岂止不拿,身上的杀气一点一滴泻出来:“不拿,滚开。你想走对吗?趁我现在心情好,赶紧离开我的视线。”他也不想一天到晚防着身边的人。
脱离了他,楼沉靖是被魔教的人抓去还是怎样,都不关他的事了。
燕子郗的理智告诉他,还有任务在身,楼沉靖不能死,另一边,眼里又不断浮现森林考核的景象。
白骨累累,距离成了死亡的阴影。你永远也不知道远处的灌木底下,藏的是几片枯叶还是杀人的利器。
楼沉靖觉得他不对劲,但是说白了,他和这个杀手非亲非故,将手上的银子和糖小心翼翼放在地上,试探离开几步,见燕子郗没反应,快步跑开。
树林里传来野兽的嚎叫,楼沉靖并不怕,他现在只想脱离燕子郗的控制。
绿油油的兽瞳锁定了他,几只灰狼从林中跳出来,同楼沉靖缠斗在一起。
楼沉靖武功被废,全靠一身力气和拳脚功夫,他手上被咬下来一大快皮肉,大吼一声揍向狼头。
凉意沉沉,燕子郗的身影从林中出来,眼里波光幽暗。
“啊,为什么不走远些。”歪了歪头:“几头狼而已,就能拦住你。”
燕子郗一跃,长发一扬,捉着银镖很闲适地坐在树枝上,眼神放空,嘴里呢喃:“我说了不要惹我啊,怎么办,我现在是帮狼还是帮人。狼没办法付我钱,人也没钱付我,吃了我那么多天的饭,说走就走了,我好生气。”
看向楼沉靖:“既然都没钱,我就不出手。你死在我面前也很好。”手指对着月亮比了个距离:“你看,没有超过这个距离呢。”
“这个距离内的人,我都能杀,要是远了,我就不一定杀得了了。真是遗憾。”
微风吹来,将他身上的香气和血味送过去,月下的杀手,脸色奇黄,一身的潋滟风情止也止不住。
楼沉靖不懂情爱之事,只觉得燕子郗看着没那么丑了。
他知道燕子郗在生气,楼沉靖并不想死,他还没报仇……
“少爷,我不该丢下你离开。”这句话是真心的。
“但是你绑我,我实在受不了,我愿意安心伺候你。”一半真一半假:“之后我也自愿不离你太远,你信我。”
燕子郗不在乎他自愿与否,反正他们也一起待不了多久。只要现在楼沉靖别作妖就行。
他手上银镖射出,将灰狼一一诛杀。
燕子郗跃下来,牵动背上被砍的伤口,他干脆暂时靠在树上:“啊,将尸体打扫干净。”
身上的杀气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个爱钱的杀手又回来了:“背上好痛,真羡慕别人,躺着都能赚钱。”
第66章 病娇杀手反派受四
躺、着、都、能、赚、钱。
如果是曾经的楼沉靖; 一定不懂他的意思。楼沉靖出自武林名门,自幼不止学习武艺,更多的是学习诗礼,他是真正的大家公子,心胸宽厚待人有礼。
花楼这样的地方,楼沉靖从未想过,他也不敢想世界上竟有燕子郗这样的人,开口闭口就是躺着赚钱。
退一万步说; 这名杀手一身暗杀技巧炉火纯青; 何必要羡慕出卖色相的人。
楼沉靖想劝; 无从劝起; 沉默地打扫‘战场’。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发现燕子郗没动静:“少爷; 你怎么了?”
燕子郗靠在树上,昏昏沉沉想睡觉:“我没事。”他睁开眼睛看了眼东方,天际泛起一线白; 云层处透出微光。
燕子郗稍微离开靠着的树:“我要去出任务。”每个任务都是有时限要求的; 他必须在日出前杀死海鲸帮帮主。晦暗地瞥了眼楼沉靖:“我不绑你,但我回来你只要不在……”
树影清清; 楼沉靖完全没看清燕子郗出手的轨迹,一道银镖便携着清风而来,削断了他的几缕头发。
燕子郗跃上树枝:“我很擅长追踪; 也不介意自己付钱杀你。”他说着冷酷的话; 语调却特别平静; 还伸出手对着楼沉靖亲切地挥了挥:“记得等我回来,不要让我失望,再见。”
他的身影消失在树林里,楼沉靖放松下来。这个杀手总是这样,前半段冷冰冰得像要杀人,后半段又……俏皮清纯。
楼沉靖想自己可能是疯了,才从一个思想不端正的杀手那里看出了清纯。
他冷静下来,认真清理完灰狼尸体,脚步自然地走到燕子郗刚刚坐的树下准备休息,淡淡的血腥味飘在空中,楼沉靖眼一凝。
树干上有一大片血迹,他伸手一捻,血液鲜红温热,一看就是才蹭上不久。是那名杀手吗?他受伤了?楼沉靖有些错愕。
毕竟才从狼群手里救过自己,楼沉靖心里有些乱,准备顺着燕子郗消失的方向去找他,杀手,不是他杀别人,就是别人杀他……
滴答、滴答……
像是雨水滴落在树叶上的声音,但现在快要日出,天气晴朗,就连露水都不可能那么浓。只能是血滴的声音,楼沉靖皱紧眉头,四处张望着,没看到一点燕子郗的身影。
“你是想跑还是想找我?”
声音忽然从背后响起,楼沉靖回头,看见小杀手脸上沾满血,手背上也全是斑驳血迹。
燕子郗靠在树上:“不用惊讶,我如果能被你发现行踪,也就活不到现在。”他不敢让楼沉靖靠近:“把伤药扔给我。”
楼沉靖立刻找出伤药:“你伤势很重,我们可以现在去医馆。”
燕子郗单手扯开伤药瓶子,他根本不敢让别人替他上药:“没钱。”拔下肩上的飞镖,鲜血一下涌出,他将伤药按上去,眼神空空:“接一笔任务,我的报酬很少,还要减去一切花销。”
叹了口气,转移注意力:“尤其现在还要养你,我要是再去治伤,把你卖了都不够花。”
楼沉靖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人都伤成这样了,还惦记着钱。
他握拳:“我不用你养我,我自己也能挣钱。你快去治伤,我今晚不是才给了你钱?”这个杀手哪有他自己说得那么可怜,住房要住最好的,衣服全是绸缎,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活脱脱就是个少爷。
享受完又来叫穷,什么性子。
楼沉靖无奈,试探着上前一步:“你……”
燕子郗眼神一变:“有人追来了。”他想撑着起身,脚上却是一道狼牙流星锤留下的伤痕,几可见骨。
燕子郗眼里的挣扎一闪而逝:“过来,背我走。”
“什么?”楼沉靖有些没反应过来,他不是最讨厌别人太近他身,也讨厌别人离他太远吗?
燕子郗捉着银镖,歪着头看向楼沉靖:“我杀的人的手下追来了,你要是不带我走,我就说你是我的随从,我们是一伙的。”
……楼沉靖也习惯了燕子郗的不要脸,他走过去蹲下身,将一身是血的小杀手背在背上,特别轻。
燕子郗脸色有些白,他硌得痛,趴在楼沉靖背上:“走快点。”他之前在外围晃了两圈,留下混淆视听的血点,但要不了多久,追兵就会排除疑点找来。
楼沉靖也走得很快,他体力很好,背着燕子郗根本不算累,就是摸了一手的血。
天色渐亮,楼沉靖健步如飞,小杀手彻底没了动静,但是呼吸稳定。他后背的衣服都被血所打湿,香味直朝楼沉靖鼻子里钻。
一个杀手,身上居然有这么好闻的香味?
楼沉靖觉得燕子郗矛盾极了,明明是舔血的杀手,生活却习惯了优渥。分明面无表情杀人,随便做个动作却清纯得不行……清纯中还带着其他感觉,楼沉靖年纪还小,不知道那种感觉是什么,反正就是诡异!
他想着这些事,脚步稍稍慢了,燕子郗声音虚弱:“我没睡着,继续走。”
热气喷洒在楼沉靖颈间,他咬咬牙,继续往前走去。
燕子郗也不想睡了,他怕自己昏过去:“你看吧,这就是我的生活,咳咳。”咽下去一口血:“拼命出任务,赚的钱少之又少,我连暗器都修不起。”
这就是他羡慕别人躺着都能赚钱的理由吗?楼沉靖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完全可以不做杀手,还有其他很多事可以做。”
燕子郗不说话了,埋首在楼沉靖背上,眼眶有点湿。他现在根本没有反抗的资本。
楼沉浸没听到反应:“你怎么了?睡了?”
燕子郗声音很小:“没有,你继续走。”沉默了一下:“你这次救我,我不会拿钱给你。”
钱钱钱钱钱,楼沉靖虎着脸,这个人是铜钱成精吗?沉声道:“不要你的钱。”
燕子郗稍微放心:“但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想学武功吗?我可以教你。”
楼沉靖武功被废,燕子郗的杀手技巧的确很适合他。
他有些不敢相信,这个戒心重的杀手会教自己?“你是……”
燕子郗听他犹豫:“不学就算了。”楼沉靖心里一突:“我愿意……多谢你。”
“不谢。”燕子郗趴得有些痛:“你的手往下挪挪,硌到我伤口了,好痛。”
楼沉靖慌忙把手下移,有些脸红心跳,好奇怪的杀手,可以眼不眨地自己上药,现在又那么娇气。
楼沉靖有一瞬间生出燕子郗真的很好相处的感觉,但是随着他们摆脱追兵,燕子郗便又恢复了原样。
不能离太近,也不能离太远,偏执又强势。
而且自从楼沉靖说了甘愿伺候他之后,燕子郗恶劣的行为变本加厉,曾经偶尔还会帮着看看火,现在直接坐一旁支着手,眼睛大大的:“还差两百个任务,我就能再攒一笔钱,可以修一下我的暗器。”
楼沉靖往汤里扔蘑菇:“少爷,你到底赚那么多钱做什么?”
燕子郗看他一眼,眼里荡漾着点点波光,开始撒谎:“啊,赚钱需要理由?我就是喜欢数钱花钱的感觉。”
小杀手拿出自己的银镖对着月亮:“你有没有发现,我的镖都不够利了。都是因为没钱去修。要是我也可以像别人一样躺着赚钱就好了,我可以全年不休息。”
楼沉靖简直听不下去:“镖不够利,磨几下不行吗?少爷要是不想磨,我可以帮你。”
他顿了一下:“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不要动辄将什么躺着赚钱挂在嘴边……”
楼沉靖还没说完,燕子郗就凉凉道:“我不喜欢别人动我的暗器。”气质阴森不过一瞬,又特别单纯地眨着眼睛:“我不挂在嘴边,放在心里就是。”
他有些想睡了,熟练地将绳子往楼沉靖一抛,绑着去树上睡觉。楼沉靖也半点不知反抗,在一个古怪的杀手旁边,极没戒心地安睡。
杀手少爷和他的随从,彼此防范又快乐地生活着。
闲暇时,燕子郗也真会教楼沉靖暗杀技巧,年轻的杀手吃着通红的糖葫芦,坐在树枝上:“嗯,找到你了。”银镖朝楼沉靖飞射而去,正贴着他脖颈栽下去。
银镖的冷意贴到皮肤上,楼沉靖知道他是故意的,也半点不恼:“少爷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他明明埋伏得很好。
燕子郗靠着树,一身懒骨:“你很聪明,知道规避影子方向。”
燕子郗绝对是严师,平时半点不夸人的,楼沉靖心里有些喜悦。
燕子郗手指脆生生地指了下树上的飞鸟:“但是刚才那只鸟,从你那里经过时,有很明显的躲避倾向。”
楼沉靖大概懂了,也佩服他观察入微:“这样的情况应该怎么办?”
燕子郗低头看他,柔顺头发垂在脸颊旁:“不能怎么办,要么你再埋伏得隐蔽些,要么……”眨了眨眼睛,掏出银镖:“趁没人看见,先杀了容易引起变化的事物。”
他跃下树,轻功了得:“今天到这里,我要去出任务,再见。”喟叹一下:“又是两百两……好少。”
楼沉靖现在已经能无视这只财迷杀手的某些话,镇定道:“早些回来,注意安全。”
燕子郗朝他挥挥手,几个纵跃消失在楼沉靖视线。
楼沉靖把心里的担忧放下,再去准备食物,如果没有意外,他觉得和这个杀手当朋友也不错。
可惜楼沉靖发现了一个东西,燕子郗除了钱和武器,其他的东西都交给楼沉靖保管,而楼沉靖也绝不会乱翻他的东西。
松木易爆,火星溅到包袱上,很快引燃出一个小洞。
楼沉靖当时只是有些慌,他又要赔钱给小杀手了?他立刻补救,将包袱上的火拍灭,触到一块圆形温和的东西。
触手生温,即使被火烤了那么久,也没有发烫,是一块美玉。
最重要的是上面雕刻的花纹手感,是鹰……这是魔教的图腾。
楼沉靖全家被魔教教主所害,他心里生冷,将包袱里的东西拿出来,果然是一块白玉,莹润剔透。除了花纹外,上面刻有一字“六”。
魔教教主收十名义子,悉心教养作为教中骨干,将来就连下任教主也会从这十名义子中产生。
每一名义子,都有一块象征身份的白玉佩。
楼沉靖双目充血,冲天的恨意和可笑的被背叛的感觉充斥脑海,指节因用力泛起死白。
燕子郗回来:“做好饭了没?好香。”自从有了楼沉靖,他几乎再也没啃过难吃的馒头了。
他走近楼沉靖,看到了他手中的玉佩,一下愣住,然后戒备地跃开:“发现了啊,真糟糕。”
第67章 病娇杀手反派受五
楼沉靖捧着玉佩; 双目里既恨又怒。
他直直地看着不远处的燕子郗,还抱着最后一丝希冀:“你究竟是谁?
燕子郗歪头:“我是杀手,为什么要告诉你身份?”
楼沉靖不想同他扯这些,切齿道:“你是不是魔教中人?阎洪是不是你爹!”
“不是。”很直接的回答,楼沉靖心里一喜,察觉到后背的冷汗打湿了衣襟。他内心深处,一点都不想和燕子郗为敌。
燕子郗捉着银镖,痛快承认:“他只是我义父。”
好一个义父!血腥味染在楼沉浸嘴里; 他咬破了舌尖; 才能抑制心底的恨意。
多么可笑; 他给仇人的义子当了那么久的随从; 为他洗衣做饭,将他当作最好的兄弟。
燕子郗感受着杀意:“你想杀我?”想了一下:“也是; 我义父仇敌满天下,你想杀我再正常不过。”
他满头青丝冷冽生光,黄瘦的脸隐在头发阴影处:“真糟糕; 我今日或许要出二百两银子; 雇自己杀你。”
楼沉靖的确有一瞬间没收住杀意,听着这名杀手绝情的话; 眼睁睁看他的身影消失。
真是可笑,他还没来得及对这杀手如何,这名杀手已经决心要杀他; 当真不愧是魔教中人。
楼沉靖不敢大意; 时刻关注着周遭的动静; 他知道燕子郗爱隐在暗处杀人,因此将周身几处大穴护住,也开始藏匿踪迹。
花摇树晃,鸟声齐鸣,一切正常得不能再正常,消失的杀手仿佛已经从此地离开。楼沉靖却冷汗涔涔,燕子郗的杀意一直没离开过他,他偏偏辨不出方向。
他被发现了,却根本找不到对方。影子、鸟踪……一切可能泄露燕子郗方位的因素他都注意了,还是找不到。
悄无声息地,一只银镖擦着楼沉靖脖颈飞过,将他颈间割出长长的血痕。
楼沉靖捂着脖子向后退,亲眼见到树上几只飞鸟无力地跌落在地,带血的翅膀一下沾满灰尘。
燕子郗跃过来,手里银镖生辉:“好弱。”他一边打击楼沉靖,一边丝毫不影响动作,楼沉靖身上很快满是伤痕。
燕子郗最后刺激他:“这样拙劣的水平,也敢和我义父作对吗?啊,杀你并不用二百两呢。”
他将楼沉靖逐步逼到悬崖边上,换镖为剑,剑影如虹朝他刺去。
燕子郗知道楼沉靖身份后查过他,他们家好像有一项绝学叫做拈剑笑?无论对方是绝顶剑客还是什么,楼家人都能用一指夹住剑尖。
果不其然,楼沉靖虽废了武功,手上力道还是很大,在燕子郗的故意防水之下,他拈住剑尖,将燕子郗往自己一带。
燕子郗朝他一倾,单薄的身形眼看就要随着楼沉靖掉下悬崖,他马上弃剑,以脚勾住地面:“好卑鄙,但是杀不了我。”稍微吐舌,干脆趴在悬崖边看着楼沉靖,两指伸出,向他挥了挥手:“来世再见。”
楼沉靖直直往下坠去,他身上的血滴下去,被风吹散,连痛楚都麻木了。
他没有因畏惧死亡而闭眼,一直紧紧盯着燕子郗,这个绝情杀他的杀手……真是不甘心,好恨。
燕子郗朝他眨了眨眼睛,然后扔过去一只银镖,插在他肩膀上,道:“送你的,来世凭这个信物来找我,还我杀你这次的二百两,啊不对,没有二百两。”
楼沉靖心想,我会记得,无论如何都会记得你。
燕子郗免费送出去自己的佩剑和银镖,心疼得不得了,偏偏还得打起精神对付埋藏在树林中的人。
一个阴柔的男人从林中走出:“六师弟,你杀那人倒是快,对教主义父抱有不敬之心的,按教规可该凌迟处死。”
要是凌迟了楼沉靖,他的任务可怎么办?燕子郗捏着镖:“四师兄,我不杀他,将他带回教里的钱你出?这一路上他的食宿你付?”
四师兄林控眼皮一抽,他这个六师弟,好像一直就掉在钱眼里没爬出来过。真是目光短浅,讨好了教主,赏赐和银钱岂不是大把的。
林控冷哼一声:“六师弟不必狡辩,我看你心疼银钱是假,对义父有反意才是真!”诸多义子中,六师弟的武学是最低的,林控迫不及待想杀了他。
燕子郗也早有准备,脚步变幻,朝后退去。林控步步紧逼,二人战况胶着得紧,关键时刻,燕子郗故意露出一个破绽,林控眼睛一亮,左掌用力,朝燕子郗天灵盖打去。
他的掌势在半空顿住,腰间剧痛,一柄阔刀砍在他腰上,刀一挪开,如柱般的鲜血喷洒出来。
燕子郗腰如无骨,以一种诡异的姿势避开这些鲜血,捉着镖站在安全地带。
李涛握着刀,享受地用手指揩血去尝,发出啧啧的吮吸声:“两天没吃这个味儿了,四师弟真是美味。”他的三角眼朝燕子郗一挂:“六师弟,他死也有你的功劳,想不想用一点儿?”
燕子郗离他远些:“不想。”
李涛也只是随口问一句,他把林控僵硬的脑袋扳正过来,咬开脖颈开始喝血,喝饱了才招呼燕子郗:“嘿嘿,六师弟,你真的不用这个,一会儿蛊毒发作你受得了?”
燕子郗拿着银镖,瞥了眼李涛:“受得了。”
他们从森林中被带出来后,便被种下了蛊毒,十名义子都是竞争关系,偏偏其中一人死了,另外活着的人都要受蛊毒反噬之苦。
诡异又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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