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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后宫升级路-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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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遵旨,恭送皇上,恭送皇后娘娘。”

众人皆跪安送雍正与乌喇那拉氏离开,此时所有宫嫔的脸色都不一。

洛宁想了想,便朝着隔壁的院子走去,年氏不知醒过来没有,若是醒了应该也是得了这边的消息,但她还是得过去一趟看看。

淑慧格格这事,究竟是谁下的手?洛宁没能用读心术获取信息,事态有变,但现下应该还是不会烧到她。

但之后会怎么发展,她还是得小心提防。

第27章 突然托嘱

洛宁不过是走到院子外就被告知年氏已经回到了宫中,据闻年氏只是突如其来晕阙,太医到来后只是为了扎了几针年氏便醒了过来,之后年氏还想立刻赶回去旁听审讯,只是被太医和嬷嬷一起拦下了,洛宁想既然年氏已不在,她也得赶回去看一下情况。

洛宁走进了年氏的院子里,但也只是在年氏的寝宫外询问年氏的近身她的身体状况,不敢进去打扰,那太监不知洛宁曾去之前年氏诊治的院子,已知年氏大概的情况,又知洛宁最近与自家主子交好,于是便朝着她微微叹了口气道:“吉贵人有心了,主子虽突然晕阙,但经过太医后已无大碍,您亦明白,主子经不起刺激,主子现在与吉贵人甚为请进,奴才求吉贵人闲暇时分多劝劝咱们主子,让她保持心境平和。”

“我亦曾经劝过不下数次,只是这宫闱之事太不令贵妃娘娘省心了,公公也得努力努力,让娘娘就算不为自己,也得顾着八阿哥。”

“奴才明白。”这太监越发恭敬的说道。

“既然娘娘正在休息,我也不打扰娘娘,待明日娘娘身子好些……”洛宁又瞅了寝宫的方向一眼,开口道。

但洛宁还未说完,年氏身边的嬷嬷便急匆匆的从殿内走出来,对着洛宁说道:“吉贵人,留步,奴婢给吉贵人请安。”

洛宁连声道免礼,随即便不解问道:“嬷嬷,请问何事?”

“吉贵人,主子请吉贵人入内。现下临近晚膳时分,主子请你与她一同进晚善。”

既然年氏都这么说了,洛宁自是不好推辞,嬷嬷一路将洛宁带至年氏的房间,只见年氏正半卧在软榻上歇息,听到几人的脚步声,年氏缓缓的睁开眼睛,待洛宁请过安后,年氏便朝着旁边的宫女道:“八阿哥呢?去替本宫瞧瞧八阿哥是否仍未睡醒?若是还未睡醒,在晚膳之前叫醒他便可。”

年氏将人打发走,屋内只剩下洛宁与嬷嬷,室内泛着淡淡草药香气,不冲鼻,似乎还有凝神静气的作用,年氏便缓缓开口与洛宁谈之前慎刑司后来发生的事,洛宁为了配合年氏的状态,特地也放慢了语速,只是不想两人未谈到两句,福惠便飞快的冲了进来,但小家伙明显还记得上回冲撞自己额娘之事,在跑到年氏身旁的时候便放慢了速度,半趴在年氏身上蹭了蹭,软软的唤着:“额娘,额娘,福惠起来啦。”

“福惠乖,睡到现在,是不是下午又跑出去玩了?”

福惠睁大眼睛摇了摇头不说话,表示自己绝对没有。

“娘娘,奴婢可是看到了福惠小阿哥未时在院……”洛宁趁机开口,自然是想要骗福惠自己招供,未时的时候她与年氏正在慎刑司旁听审讯,自是不可能看到福惠。

“福惠没有,福惠有乖乖的睡觉,吉贵人你骗人!”福惠气得跳脚,软糯糯乱说一通的指控道,“额娘你不要信吉贵人,她定是看错了,在院子里玩的绝对不是福惠。福惠没有看到吉贵人。”

“噗,”年氏轻笑了出来,从身上拿下另一方帕子,给福惠印掉额角的汗,“妹妹你好大胆子,居然骗得我的小福惠说漏嘴了。”

洛宁眨了眨眼,丝毫不觉得自己欺负小萌正太有什么不对,嘴里却嚷嚷:“娘娘可得给奴婢做主,奴婢可没有骗人,福惠小阿哥是自己说漏嘴的。”

洛宁下了椅子,小步小步踱向两母子,认真的看着福惠,惊奇的说道:“福惠小阿哥睡眼惺忪,这里还有点乌青,”她指了指自己眼睛下面,“肯定是还没睡醒。”

小福惠小小的冷哼了一声,转而向年氏撒娇,看也不看洛宁,“好了好了,妹妹不要再逗福惠了,福惠你可知道虽然你年纪还小,但凡事都要依照宫中规矩来,任何事情都要知道度,不要过量。”

小福惠似懂非懂的看着年氏点点头,小脑袋埋在年氏的手臂上蹭蹭。

“八阿哥真乖,怪不得深得皇上宠爱。”洛宁偷偷的伸手捏了捏福惠的小手臂,软软凉凉的甚是好摸,又被福惠偷偷的瞪了她一眼,不过却没有告发她,洛宁偷笑,若有所指道:“娘娘,任谁得一乖乖宝必定割舍不下,想要一直陪着他走下去。”

“本宫自然也舍不得本宫的小福惠,太医今儿个告诫本宫情绪不可有太大波动,今日那事更是不可再犯,只是这宫中……”

“娘娘不必忧心,皇上明察秋毫,一定会为娘娘讨回公道,娘娘还是放宽心,静待事态发展罢。”现下此事越发复杂,最好的办法便是静待事态发展,因为照着目前的情形看来,事情烧不到他们这一波。

“本宫听闻淑慧出事,总觉得心中不安,此事看起来越发复杂,本宫不知本宫身子能否……”也许是碍着福惠在场,年氏的声音虽然越发低沉,但表情却依旧柔和,似乎不想吓着福惠。

洛宁心一跳,差点便一下跪倒在年氏身旁,她稍微稳住了身子,嘴里喊道:“娘娘,这话决不可说下去,无论如何,娘娘要放宽心对那日后的路子,把身体调养好。”

“洛宁留下,所有人都给本宫下去。嬷嬷,把福惠也带出去,顺带给本宫准备好晚膳。”年氏吩咐道,说罢众人便退了出去,只见年氏突然脸色一正,开口道,“富察氏洛宁。”那以往若如泉水般泠泠流淌的悦耳声音也变得不怒自威,好生威严。

“奴婢在。”洛宁朝着年氏跪下,心下微微发颤,不知年氏想对她说何事。

没想到,年氏一开口便让她不知所措,惊吓“你可知本宫起初并不喜你,本宫在宫中并未与你有所接触,后来因为时疫皇上带着众人来到圆明园,但那时圆明园修葺扩建工程未完,本宫不得已与你和老贵人等人同住。”

“是奴婢的错。”洛宁面上惶恐,这后宫上下级之间泾渭分明,即使年氏想对她做什么,别人也无话可说,她自问并没有得罪过年氏,一向中规中矩,年氏怎么突然想着要发作她?

难不成这些天她自以为与年氏相处得极好只是一种表现,那可真心悲剧,对年氏她自问不说掏心掏肺,但至少真心绝对是七八分,年氏为人她不大清楚,但至少此次年氏的手没有伸向这小小的贵人,洛宁思来想去也没想明白自己究竟哪里出错了。

“此事并非你的错,你无法做主,本宫不知为何皇后将你安排至本宫身旁,起初自然对你亦有所怀疑。”年氏一字一句道。

“娘娘此话何解?”洛宁一愣,这话她是第一次听,莫非是皇后将她刻意安排在年氏身旁。

“洛宁,你可知你甫入宫便位至贵人,外间对你为何能登上高位诸多猜测,但后来你被安排入住老贵人的永寿宫,流言才自此消失。”

“因为老贵人?”洛宁想了想道,“奴婢知晓老贵人虽有份位,但从未侍寝,应是与此有关,”其实跟谁住她无所谓,虽然老贵人并未能像其他更高位妃嫔一般利用自己的势力协助她,但现在想来,还是与老贵人同处一宫较好。

“本宫自是与大多数人一般,看你如何对待此事,不过传闻你并未将此当回事。还与老贵人相处的十分融洽,这一点倒是让本宫十分好奇,众所周知,老贵人并不与哪一宫特别交好,对谁都客客气气的,这自然并非她清高,只是没必要,若说这宫里谁最无害,非她无虞。”

洛宁犹豫道:“此事奴婢并非对此一无所知,奴婢想只要与老姐姐相处好便是,不愿想太多,此事本就不需想得太复杂,因为老姐姐本就是一个简单的人,以诚待她便可不是?只是奴婢不明白,为何娘娘会突然谈及此事。”虽然这话若是说出去便是一个笑话,但事实就是这般,老贵人是这样的人,只要这么做便可得到她的认可,洛宁倒觉得这事是他人想得太过复杂。

“以诚待人,这话本宫相信,洛宁,但在宫中,你这么待人,别人未必如此待你,本宫知你并非那愚笨人,这话必当不用本宫再重复。”年氏目光炯炯的看着洛宁,迫得洛宁几欲低头。

但洛宁也是越听越糊涂,何以年氏忽然对她掏心掏肺,这事不大正常,正想开口,只听年氏又道:“本宫起初虽不喜你,但这些日子相处以来,本宫亦明白为何老贵人与你交好。”

说到这里,洛宁提起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

“本宫知你对福惠极好,本宫只问你一句,若是本宫日后有个三长两短……”

“娘娘,为何这么说?此话不吉利,还是不要说为好。”

“本宫自己身子本宫知道,本宫这话只有本宫、皇上与为本宫诊治的太医知晓,此番本宫身子因那毒气耗损过度,恐怕已到大限。”年氏挥手语气平淡的说道,仿佛说的并非她的性命。

“娘娘……”洛宁心一沉,没想到年氏直接对她说出自己的身体状况,饶是洛宁本就知晓,也暗暗吃惊,压根就不必假装。

“本宫只问你这一句,日后若福惠有事,你会否尽全力护他?即使他日你拥有了自己的孩儿?”

“娘娘,八阿哥聪明伶俐,深得所有人爱惜,自是轮不到奴婢……”

“富察氏洛宁,本宫只问你一人。”年氏厉声道,“洛宁,到了此时此刻,本宫亦只能信你一人。你可知这一字之重?”

洛宁深吸了一口气,正眼看着年氏:“娘娘,若是奴婢可尽力范围内,奴婢自会全力护着八阿哥,只是娘娘此番的确为难奴婢了,奴婢位微言轻,恐怕……”

“洛宁,本宫信你,你明白吗?”

洛宁一阵,忙道:“奴婢谢娘娘垂青,奴婢惶恐……”

“场面话不必说,若是你应下此事,本宫自然不会亏待你,”年氏道,“如若你欺骗本宫,本宫将来即使在九泉之下也有法子让你日日不得安生。”

“奴婢明白。”除此之外,洛宁也不知自己应说些什么。

而很快,洛宁也明白了这日年氏为何突然对她这么说。事实上,幸亏她日后并没有违背自己的诺言,因为这年氏即使死了也留下了后招。

第28章 降为熹嫔

那日原本年氏的确要留洛宁用晚膳;只是雍正突然而至;年氏便改变主意;在雍正看不见的地方向洛宁暗示让她先行离开;之前那番话年氏对洛宁说了一个“信”字,也说不会亏待她;洛宁此时自然也不好再逗留;便向雍正与年氏告退。

不知道那日年氏与雍正说了些什么;第二日雍正便差人以洛宁这阵子照顾年氏有功送了些赏赐过来,这几日大家的精力都集中在毒气案子上;雍正突然来这么一手,许多人都反应不过来;而这;不过是个开端。

因着淑慧格格病情有异;那日审讯到了一半便中断,雍正派了人手去彻查淑慧的病情,看其与此次毒气案是否有关,但淑慧中的并非是那毒药,症状亦不同,太医谓有人故意在淑慧的食物中下了药,让淑慧呕吐甚至晕倒,但药量并不足以致命。淑慧是养在乌喇那拉氏膝下,照顾她的所有宫人都是乌喇那拉氏定的,此次出事,太医判定是有人为之,乌喇那拉氏震惊此时宫中乱成一团,居然还有人在她宫中下手,便令人彻查此事。最后乌喇那拉氏并未能查出任何可疑的人,只好一次过将所有照顾淑慧的宫人全部换个遍,甚至私下开始查自己身边的宫人。

但雍正却另有看法,此事突发的时间越发巧合,他们正在审问钮钴禄氏到关键的时刻,淑慧便出事了,此时宫中正是鹤唳风声之时,前阵子有时疫,过后有毒气,这会儿不知究竟又会出什么新症,这样一想,众人自会立刻把目光集中予淑慧,虽没有用那毒药,但此事很显然此人想要助钮钴禄氏一把,正是声东击西之计,这般看来,得利最大的便是钮钴禄氏,于是在雍正心里,钮钴禄氏越发可疑。

只是苦于没有物证,这事做得干净,想必所有的物证都被**,此番出错便只是错在人身上。

大概连李氏亦想不到自己留在乌喇那拉氏宫中的这一手,居然会让雍正越发相信此事与钮钴禄氏脱不了干系。李氏旨在搅浑一滩水,最好能将看起来总是置身事外的乌喇那拉氏拖下水,不过却没有得到应得的效果。

而后几日雍正因为允禟、允禩以及弘时之事无暇分。身,便着令慎刑司日日审讯钮钴禄氏宫中人,将供词相互对比再呈至雍正处让其亲自审查,这样的疲劳轰炸法虽然让人苦不堪言,但是却收效显著,的确有好几人因为不堪这样的折磨而说出采办太监与那小六子之间的确有些不可告人之事,并且由于在一人开口后,众人都像是恢复记忆一般想起一些较为古怪之事。

人人皆道小六子与那采办太监平素里极好,也不见两人之间有口角,如此便不存在那小六子因为怨恨他而砌词污蔑他,这一间接供词,似乎越发能证实那采办太监并非清白。

而后内务府开始清算该采办太监这些年来经手的物件,发现这太监大量的贪污,更有来历不明的银两,此人骨头也硬,饶是被人查了个底朝天也不肯承认自己有做过毒害贵妃之事,更妄论与钮钴禄氏有什么实质性的干系。

最后此人的下场自然不好,在严刑逼供中被百般折腾,最后更是活活被折磨死,这么多不利的供词还能坚称着自己从没做过致死,倒也让雍正产生了怀疑,不过若是此人忠心耿耿向着钮钴禄氏,这般便是为钮钴禄氏脱罪了,钮钴禄氏自然也全盘否认,但此事祸及的人数众多,更差点让身子不好的年氏一命呜呼,纵然死了好几个宫人,但主谋却未能找到。

那种感觉便好像是你明知道是某个人做的,却未能拿出关键性的证据证明他有罪,此时便最易被她逃过一劫。这让受害者如何甘心。

不过,年氏那日后并未插手审讯,只道此事皇上必定能明察秋毫,她但凭皇上做主。

只是最后连那采办太监也抵不住酷刑而死,这事便成了无头冤案,此事钮钴禄氏的立场很硬,弘历更是想尽办法想要给自家额娘脱罪,虽然其实他们这么做本是没错,但错就错在,钮钴禄氏已经失了圣心,雍正或许曾经看在弘历面子上给钮钴禄氏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但这证据谁都拿不出来,此事便只好作罢。

那采办太监一死,这案便只能到头了。雍正又再次翻查了整件案件的证据与供词,虽然无法证明钮钴禄氏的确有参与此事,但是她治下不严事实,她的宫人谋害年氏罪名已经证据确凿,而且在审查钮钴禄氏宫中人的期间,他们还查出了这些宫人们中无有违犯宫规中饱私囊的意外收获,由此又让被这些日子这件事搅得精疲力竭的雍正趁机发作了一把。

虽然众人一再求情,但雍正铁了心要发作钮钴禄氏,雍正谓钮钴禄氏纵容宫人作恶多端,搅得整个后宫终日惶恐不安,显现钮钴禄氏御下昏庸,治理无能,即日起由熹妃将至熹嫔,并且令其返回紫禁城静思己过禁足一年,若是日后再有任何行差踏错,便妄想再保住这一宫之主的位置,雍正还道作此决断不过是小惩大诫一番,众人不必再为其求情,若是再求情便于熹嫔一同遣返紫禁城,此外,众妃也要以钮钴禄氏警惕自己,不得纵然宫人做出此等谋害后宫嫔妃、让宫廷蒙羞之事,违者自是严惩不贷。

这一决定更是令后宫哗然声一片,由妃位将至嫔虽然并不能代表什么,却是雍正朝后宫第一例,这一做法,俨然有杀鸡儆猴之意,即使雍正表示此事乃小惩大诫。

至此,此事也落下帷幕。

而后雍正还觉得亏欠了年氏,更是时常到年氏的院子里探望抚慰,那赏赐是一浪接着一浪,几近不停歇,其他诸如洛宁、安氏、老贵人等受害者,亦得到了不少赏赐,最近雍正虽因为公务繁忙并未招人侍寝,但明显对于洛宁等人荣宠更甚从前。

虽然毒气案有了“着落”,但是这一石二鸟之计只击落其中一只,而另一只被拖累的还未下水,李氏只道此事已查明真相,那自家弘时应能解除禁足令,谁知雍正发作了钮钴禄氏却并未解除弘时的禁足令,这么做自然只能让一切如旧,无论李氏如何明示暗示,雍正都只道弘时应趁此机会在园内静思己过,这自然也让李氏甚为不安。

李氏知晓近日八爷党的党羽一再的搅风搅雨,又知朝廷内外弹劾年羹尧的奏折已经势不可挡,李氏原本不知弘时究竟犯得是雍正的那点忌讳,但很快她便发现事情没有她想象的那般如此简单,因为七月下旬的时候,陕西巡抚云独立弹劾允禟护卫在平定与人发生口角后酿成了群殴事件,而后雍正偶然听到有陕西人称贝子允禟为九王爷,随后便一石激起千层浪。

雍正之前便不满允禩、允禟的所作所为,这次抓到有人喊九王爷,细想之下必定是当年允禩曾允诺允禟在其登上大位后便让其得王爷的爵位。事实上,多年来允禟多番撩事斗非暗挑雍正,在先帝只封其贝子爵位之下并未有再进一级,连贝勒都够不上,又如何有九王爷之说,他已等位三年有余,仍有人这般作为,雍正心下便觉得允禟真正乃其心可昭。

借此机会,雍正直接派人去西宁软禁了允禟,并且夺其贝子爵位,本来此事应就此完结,但收到风声的弘时忽然在被禁足的院子内大吵大闹,雍正本就怒火中烧,现在更是被火上浇油,加上之前查到了许多弘时与八爷党互通有无的证据,心烦气躁的雍正在与弘时大吵过后便下了一个轰动朝廷内外的决定,将弘时其过继于允禩,并且令镇国公允裪管教弘时。

饶是李氏再怎么多方疏通,甚至表示弘时必定是受奸人唆摆,更称其必定是魔障了亦无力回天。

这无疑是自雍正继位以来过得最惨烈的七月,无论是宫廷抑或是朝廷都是多生事端,让人身心俱疲,好在最热的时节终是过去,这事也慢慢的冷了下来,不过经此一役,后宫里的人更是谨慎小心,各宫也因此洗了一次牌。

若说影响最小的,必定是那些份位较低的妃嫔,真正受到影响最深的皆是一宫主位,就连乌喇那拉氏都将自己宫中人清洗了一轮,便知道此事对众妃的影响。

若说是人人自危也不为过。

而洛宁依旧仗着那金手指读心术过得甚是愉快,且自从与年氏那番话后,每当雍正对其有所赏赐,她的读心术又更进一步,现在她已经可以成功定位获取近身宫女、嬷嬷、大太监以下级别的宫人的信息,而且范围更广,虽还是有所限制,但已经让她有如鱼得水的感觉。这无疑是一个好消息,因为由此看来,她应该很快便能更进一步,特别是年氏曾经说过不会亏待她,虽然不知年氏究竟是作何打算,但是从她能力提升这么快来看,应当是进位无疑。

至于这进位究竟是什么时候,洛宁倒不担心,不过读心术还有此等预言效果,还真是相当不错,是以洛宁便更加勤奋练习读心术,努力升级这已经不再是鸡肋的读心术。

话说,这日她正趁着走累的当口,选定了一处湖边的凉亭作为歇息处准备练习读心术,刚闭上眼便“听到”不远方忽然传来一阵信息波动,而后由远及近,洛宁仔细一听,这才发现居然是雍正到来。

随后洛宁更获取到雍正让人不必通传的信息,就连站在她旁边伺候的汀兰都接受到了雍正让其不要叫醒洛宁的信息。

洛宁当时以手撑着额头,状似入睡,微风拂面,与后头的湖光山色相衬,便是一幅美人入睡图。雍正刚刚批阅奏章过久导致思路状若蔽塞,便在这圆明园内四处走走,雍正很自觉的绕过了后宫各区,走至这园内偏远一角,但却没想到还能在这湖边凉亭遇见这赏心悦目的一幕。

洛宁自是装睡,似乎能感受到自己正在被人端详,洛宁顿时玩心大起,眼睛忽然一睁,便直直对上了雍正那双似乎正含笑望向她的黑眸。

第29章 晋位吉嫔

事实上;洛宁睁开眼睛之后;便发现状况不大对;因为她是没法吓得了雍正的;于是只好临时改变策略。

“皇上……”见雍正直直的望着她,洛宁没过脑下意识的娇嗔了一声;那精致的绣帕也随之跟上自己的手;捂上自己的胸口;做出一副惊吓的样子。

随即才“反应”过来,洛宁欲起身朝雍正请安;却被眼明手快的雍正一把按下,就着抓着洛宁玉手纤纤;慢悠悠的在那光洁无瑕的手背上肆意厮磨;似乎旨在磨得让人心痒难耐;这感觉倒还真有几分像在**。

洛宁嘴角微微一弯,自然亦是不甘落后,偷偷的用指尖扫过那有着粗糙老茧的指腹,顿时让雍正的表情变得似笑非笑。洛宁微微吐了吐舌,眉眼含笑,虽已至秋日,却依旧带出一抹娇媚的春色。

此时无声胜有声。

雍正神色一甩刚才的疲惫,心情颇好的说道:“无妨,富察氏好闲情逸致。”

“皇上吓着奴婢了,”洛宁状似心有余悸的说道,“其实奴婢刚刚并未睡着,只是这微风徐徐让人昏昏入睡,便闭目养神一番,奴婢知有人进亭,本想吓他一吓,谁知奴婢反是弄巧成拙。”说着还哀怨的朝着雍正望了一眼。

雍正听了洛宁的话便笑了,兴致勃勃的开口道:“众人皆道富察氏静若处子,可知原来富察氏亦有动若脱兔之时?”

洛宁笑道:“大概是姐姐们以为奴婢喜欢坐在凉亭内闭目养神……”

“喔?”雍正忽然饶有趣味的开口,“富察氏并非在凉亭内发呆么?”

“……皇上这是听谁说的,奴婢何时何地在发呆过?”洛宁佯怒道,“谁这般诋毁奴婢,奴婢去找她理论去!”

“若是朕说的呢?”

“……”雍正果断也是恶趣味人群中的一员猛将。

洛宁暗暗憋了口气,硬是造成了羞得满脸通红,面若桃花的样子,趁着雍正对她有那么点好感,洛宁决定一鼓作气引眼前的男人上钩。

话说富察洛宁的确有副美人胚子的好皮囊,洛宁曾经对着镜子尝试过对自己做出各种带着挑逗、勾引意味的表情,不想还真是差点被自己勾得魂都没了,不说这副皮囊的主人正处于那如花似玉的年纪,若是再过几年长开了后,那绝对有做宠妃的先决条件。

男人嘛,特别是那些来者不拒的男人,从来便是抵挡不住女人主动出击,事实证明洛宁策略还是颇为成功,因为当晚雍正便翻了洛宁的绿头牌,让得知雍正与洛宁在共度**之前有此一聚的众妃捶胸顿足,自此便有人开始像洛宁一般在这圆明园内闲逛,一人伊始,而后便源源不绝,还差点因此让给整个圆明园开始沸腾起来,毕竟谁都想和雍正偶遇来上这么一段。

只是并非谁都像洛宁一般有如此好的运气,有的人日日去转好几圈,都没法碰到哪怕是雍正的一个衣角。事实上,洛宁觉得与其到处碰运气,还不如就在一地儿呆着,守株待兔比较容易,还不需要每日这么劳累,哪天雍正兴之所至就逛到了你所在的区域,再把握把握机会,不就爬上龙床了吗?

“妹妹这风凉话说得好生在理。”傅莹听到洛宁的这话那是笑得花枝乱颤。

此时洛宁与傅莹两人正坐在院子里品茶,傅莹说了这些天许多人模仿洛宁的行为的时候,洛宁便随口表达了自己的观点,这话洛宁说了前头,后半段吞进了肚子里,她还真没这么大胆在古人面前说什么爬不爬得上龙床的问题。

“姐姐说的不对,妹妹说的怎就说的风凉话呢,事实的确如我所说,”洛宁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只是有人以为多转转这大运便转出来罢了。”

“噗嗤,”傅莹还是没能忍住,这会儿正努力的调整不让自己再次失态。“真该让她们听听你的话,这事真没有谁比你看得更通透。”

“姐姐,这话可不能随意说出去,要是让人误会了怎么办?”洛宁轻捂着唇瓣笑道,“其实问题不在于遇见,而是偶遇偶遇,若是刻意安排出来的,又怎能算是偶遇不是?”

“妹妹说的话都挺在理的,不过不是谁都能像妹妹一般有颗玲珑心。”傅莹叹道。

傅莹这人虽然有些小心机,但是人还不错,最近洛宁的读心术练得不错,已经不需要任何身体接触便能成功获取贵人以下份位的宫嫔脑中的信息,若说这宫里的奇葩,洛宁是第一个,傅莹便是第二个,因为到目前为止,傅莹并没有任何假心假意让洛宁抓住。

“姐姐夸奖得洛宁脸皮都快烧红了,”洛宁假意羞怯,而后便摇了摇头,“咱们换个话题行不?算着日子,好像过两日便是中秋了。没想到这日子过得飞快,眨眼我们入宫就快半年了。”

“妹妹在叹光阴飞逝?”

“不,妹妹只是在想着后宫的中秋节会如何过。”

傅莹呆滞了好一下,便道:“应与吾等家中无疑,只是会更热闹更隆重一些,皇后娘娘不是说中秋当晚在蓬岛瑶台设宴吗?想来便是期待,蓬岛瑶台本是仙境,据闻晚上若是气雾,那处更是若着轻衣薄纱,有飘飘欲仙之感。”傅莹倒是越说越兴奋,连带着也感染了洛宁。

中秋将至,人总是伤春悲秋,洛宁只身穿越清朝,不知何时才能回去,或是不知回不回得去,只得想望着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适时傅莹在身边兴致勃勃,这无疑是将洛宁大部分的情绪转移,总算是让洛宁成功的掩饰了自己的真实情绪。

☆  ☆  ☆

不知是七月过得太火,八月总算平淡下来,或许众人皆知人月两团圆,这一个八月在过完众人在圆明园内的第一个中秋节后,这温度便开始急转直下,凉风瑟瑟,圆明园内栽种的枫树亦开始红叶飘飘,若是一株便不觉,但是几株成树丛后,那一片火红便极具观赏性,美不胜收。

有时候红可以预示着红红火火,预示着吉祥喜庆,但有时候,红便是血,圆明园内的枫叶由青便黄再转红,叶色越发美丽,那朝廷上的斗争便越是斗得难分难解,若那是战场,便早已是哀鸿遍野,血流成河。只不过,这次的血大部分都出自于一个人。

而这个人也让年氏的病情又开始急转直下。

年羹尧。

大大小小、内内外外的官员近两三月内集体弹劾年羹尧,这个曾经风头一时无良,位极人臣的国舅爷在九月时被弹劾的总和已经达到九十宗,并且还有上升的趋势,雍正见时机已经成熟,便以最终九十二款大小罪名,俯从群臣所请,即时革除年羹尧身上所有的额职务,并且下令将年羹尧捉捕上京城会审。

如此一来,年氏因为过度忧心所累,身子又怎么会好起来,年羹尧尚未押回京城,已经传出年氏病入膏肓的传言,不过年氏还是撑了过来,并且现身说法她还健在,不劳众妃嫔费心。

这段期间,洛宁更是日日探望年氏,直至年羹尧被关押在天牢里,年氏见雍正并未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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