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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后宫升级路-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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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众人请过安后,乌喇那拉氏当下便开始安抚年氏,让其不要为最近的一些不实谣言伤神,她自会彻查究竟是谁在妖言惑众,最重要的是好好养好身体,不要想其他。

年氏突然起身便要给乌喇那拉氏行礼,被眼明手快的乌喇那拉氏制止,并且让如哥扶着年氏回座,此时年氏那双秀美的眼眸似是含泪般乌喇那拉氏,那一眼看似委屈却依旧带着自身风骨,让资历浅薄的人看着心里也不好受,乌喇那拉氏面上不显,但也是对年氏这一出极其佩服。这年氏虽是娘家生事,但其地位却依旧在这后宫中稳若泰山,这也摆明告诉众人不可僭越,而乌喇那拉氏的顺水推舟的态度,也是这般告诉众人。

“娘娘,奴婢自知家兄为皇上带来麻烦,实在不想一些不堪入目的流言再传至皇上的耳中,皇上日理万机,若是再为奴婢伤神,这……这……”年氏揪着帕子捂着胸口,四十喘不过气儿来。

乌喇那拉氏脸色大变,立刻制止年氏继续说下去,“如哥,赶紧去传太医,年妹妹不必担忧,此事,本宫自会详查,决不让妹妹再受半分委屈。”

“娘娘,此事应是无端猜测,奴婢想应尽快平息谣言方为上策,福惠还小,奴婢亦不想让他受到影响。”

“娘娘,”老贵人忽然开口,“这谣言本就不可尽信,太医谓奴婢与吉贵人的身子已经基本痊愈,实在不知这传言究竟为何如此不堪,请娘娘明察。”

洛宁想了想,也给乌喇那拉氏打了个千儿,“娘娘,这传言是因奴婢的病才再起,只是奴婢这病只是小病,只要小心调理,太医谓再有两日便可痊愈,现在洛宁精神亦无恙,这谣言应很快不攻自破,圆明园是先帝赐予皇上,这扩园亦是皇上亲自过问,奴婢认为,这传言中的风水不好是绝不可能。”

坐在皇后下手的钮钴禄氏和李氏亦同意洛宁的观点,其余的嫔妃也纷纷表示自己的观点,洛宁指避重就轻的提了风水,但却并未提起传言中有加害年氏之事,也算是暗示乌喇那拉氏这话有问题,这日请安时间稍长,但效果也甚是明显。只是几日后,年氏的行宫外围再次出事。

得知消息的雍正自然震怒非常,这谣言也算彻底平息下来,因为此次,雍正是亲自下令彻查此事。

第21章 山雨欲来

落英缤纷是形容落花时别有一番独特风韵的景色,然而遍地落花,绝非都是美景,特别是当遍地败枝枯叶残花的时候,那萧条破败的景象似乎能预示着不详。

这天早上洛宁是被一阵喧哗的声音吵醒,虽然这些天已经习惯了早起,但昨天夜里她喝了些药,现在头还隐隐作痛,让她无法静下心去读取外围的宫女太监究竟在做什么,唯一的感觉便是,出事了。

可究竟出了什么事,她揉了揉脑袋坐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隐隐觉得空气中有一股怪异的香气正在不断的飘进她的鼻息间,“来人……”洛宁有点气虚的喊道,这空气还令她越发不适,幸亏离平日起床的时间已经不远,汀兰汀竹就在外间为她的起床做准备。

“主子,你醒了。”汀兰端着铜盘走了进来,当她们看向洛宁的时候,两人的脸上却忽然大惊失色,汀兰连忙放下手上的东西走进洛宁问道:“主子你的脸色很不好,是不是身子不适?”

“外头发生了什么事?”洛宁原本想深吸一口气,却记起自己刚刚闻到的味道,“我刚刚闻到一阵奇怪的香气,是不是外头传进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汀竹将手中的帕子绞了绞,边递给洛宁边道:“主子,外头好像出事了,咱们的院子外头的花落了一地,主子闻到的想起应是那些花混合在一起气味,若是主子感到身子不适,我们得尽快去请旨请太医,主子的身子比起昨日如何?”

洛宁接过热帕子敷在脸上后总算是缓解了一点,但依旧不敢大力呼吸,只得一点一点调整,随后她站起身吩咐二人道:“汀兰,你上老贵人那儿瞅瞅,汀竹,你让小迎子去请太医,咱们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听到洛宁的话,汀兰赶紧将放在一旁的披风披在洛宁身上,汀竹则搀扶着她走出院子外,似是怕她体力不支,房间内的气味还好,这一出房门那味道更是浑浊,洛宁一出房门更加不适,差点没撑着晕在汀竹的身上。

行宫外聚集了一群人,年氏已经站在外头,满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仅她没能回过神来,任凭谁看到那一地的落花败叶也会呆滞,昨夜并没有下雨,地上的花瓣全落,蔫蔫的了无生气,还发出奇怪的气味。

年氏一脸苍白,听见旁人道洛宁前来,便想转过来看看,只是她刚移动了半分,身子却抖了抖,要靠她的贴身嬷嬷撑着才勉强转过身来。

洛宁自己也头昏脑胀,想赶紧走过去,但身子也不允许,两个病秧子只得慢慢的让宫女搀扶着,洛宁正要打了千儿,便听到年氏道:“免了……”

“娘娘,”洛宁捏着帕子掩着抠鼻,连忙让出了一点身子,“此处的气味怪异,不宜久留,娘娘是否也是因为这奇怪的香气而感到不适?奴婢……”洛宁说一句话便愈发觉得头晕,但还是撑着说完,“娘娘可请人去禀告皇后娘娘?”

年氏勉强点了点头,苍白略有些泛紫的唇瓣两次开合,却终究摇了摇头,闭眼凝神似乎也在调整气息,洛宁喘着气道:“快,快请太医,把娘娘扶到后殿,尽量远离此地……”

语罢,她亦让汀竹扶着她紧随着年氏离开,此时汀兰匆匆从老贵人的院子里走来,接过一名协助汀竹扶着洛宁的宫女的手扶着洛宁,汀兰面色焦急,语速也不自觉的加快:“主子,老贵人已经起身,只是老贵人身体亦不适,无法前来,主子,你的脸色越发不好,这可、这可……如何是好。”

“老贵人那儿严重吗?”洛宁眉头紧蹙,“”

直到被移至后殿,这才像是远离了那难闻的气味好上了许多,但洛宁依旧觉得头昏脑胀闷得慌,想了想便开口问似乎也闷得难受的年氏道:“娘娘,需不需要奴婢差人将团扇拿来,奴婢总觉得这气味还萦绕鼻间,这气味应是对人有害。”想想现代的各种污染,什么重金属污染、工业原料污染,这原本生气勃勃的花突然一夕间完全败落,定然是有原因。

听到洛宁的话,年氏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紧紧抓住嬷嬷的手,硬是开口,但那原本温婉动人的声音却甚为低哑:“嬷嬷,让人看着小阿哥,千万不要让他接近那处,罢了,将他带到此处,此处离那儿最远,应是最为安全。”

“娘娘,吉贵人,”此时,年氏的近身宫女端了热茶进来,而汀竹也拿了团扇进来,“先喝口热茶顺顺气儿,太医应很快便到。”她转身对着年氏禀道:“娘娘,安贵人亦表示身体不适,但并不太严重,待她梳洗过后便会前来。”

这茶和团扇都来得正好,汀兰接过团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洛宁的身边扇了起来,而洛宁则迫不及待的端起便抿了一口,徐徐吞下,那比适温还要高一点的水温滑落喉咙似乎也让她舒服了一点,但洛宁实在坐不稳,便撑着那紫檀木椅圆滑的扶手,歪向一旁,汀兰见洛宁如此这般,弯下。身焦急喊道:“主子,主子?”

“没事……”洛宁虚弱的说道,“不必担心,我已经好上了许多。”

此时皇后身边的大太监李公公与两名太医匆匆的赶至,这李公公一进门便朝着两人请安,随后见年氏病体虚弱、,面容泛紫,大惊失色的尖声道:“娘娘,太医已到,请让太医把脉,皇后娘娘让奴才先行过来瞅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

年氏本就连话都不想说,只得伸出手让太医把脉,年氏也记挂着坐在一旁的洛宁,便挥手让另一名太医给洛宁诊脉,“李公公,老贵人的身体亦不适,是否也已派人过去照料?”

“贵人心善,奴才已经让人带着另外一名太医前去给老贵人诊断,贵人不必忧心。”李公公在一旁恭敬的说道,他看了看年氏又看了看洛宁,满脸焦急,“太医,贵妃娘娘病情如何?”

“娘娘的脉象有些奇怪,像是中毒,但又不像,这脉时虚时实,这脉象还需仔细诊断。”随后,太医便细细的询问年氏的感觉,不再理会李公公。

李公公差点气得跳脚,只得问给洛宁诊脉的太医,“吉贵人的情况又如何?”

这太医松开手,与正在为年氏诊断的太医对视了一下,随即开口问道:“吉贵人,是否感觉心口闷的慌?呼吸困难头晕目眩?”

洛宁点了点头,“我闻着外头的气味便越发头晕,这气味是不是有些古怪?”

太医还没回答,殿外的太监便通传乌喇那拉氏、李氏、钮钴禄氏等妃嫔到来,一众人进殿见年氏和洛宁正在被太医诊疗,也快快的免了两人的礼,乌喇那拉氏望着年氏的病容,担忧道:“妹妹,本宫已经让人通知了皇上,这外头味道不大对,待太医给你们诊断完后,你们都移到本宫那儿暂住,其余的,便等皇上看过再做决断。传令下去,让其余未到的妃嫔不必前来,今日亦不必来本宫处请安。”

这般吩咐下来,能空出手的宫女太监都跑出去通知其余的妃嫔,殿内的人走了一半。

“娘娘,这花为何突然败落,又散发奇异的香气,还让这里多人身体不适,这事绝对有蹊跷,”李氏用帕子沿着抠鼻,柔声道:“娘娘,这看起来更像是异象啊。”

懋嫔也认同道:“娘娘,这些日子一直流传着贵妃娘娘这处的一些传言,今日又出了这事,不免让人……”

这话一出,殿内窸窸窣窣的响起了许多声音。是啊,这阵子流言与眼见为实的事实,很难不让人联系在一起,无论是风水不好,抑或是有人想要加害年氏,究竟是谁?如此这般胆大妄为?

“懋嫔,这话断不可乱说,”见众人都纷纷表示怀疑,钮钴禄氏赶紧开口阻止道,“这虽看起来极其容易误会,但这花落究的个中因由实在是有待考证。”

“负责的花匠何在?”乌喇那拉氏出声询问,但却没人能立即回答她,乌喇那拉氏的表情越发严肃,不怒自威。

众人正说着,只见雍正大步流星的跨入殿门,竟然连通传都免了,雍正一进殿门便看见众人议论纷纷,脸色越发黑沉,他眼神冰冷的扫过众人,“皇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众人正要请安,却忽然听到低低如幽怨的声音从年氏口中传出,“皇上,奴婢让人……福惠,福惠……”这话说得断断续续,但却一下抓到重点。

雍正面色一紧,连忙挥手让众人不必请安,直接越过乌喇那拉氏上前安抚,顺便吩咐苏培盛去将福惠带过来,雍正望着年氏一会儿,随后勃然大怒道:“有没有人能明确告诉朕这事究竟怎么回事?把负责外院的宫女太监全部一个不漏的给朕捉起来,等审问过后再听候发落。此事务必彻查。”

洛宁是当事人,被太医治疗过后也好上了许多,算是气儿顺了过来,雍正见她脸色渐渐有了起色,便开口询问洛宁究竟发生了何事。洛宁自是一五一十的禀报,但她斟酌着没有开口说那些个传闻,这疑问还是留待雍正自己查证。

雍正握着年氏的手,看了了一眼面无血色的洛宁,又复开口道:“除了年贵妃,吉贵人,这里其余的妃嫔呢?有无身体不适?”

“皇上,安贵人以及老贵人都略有不适,据闻老贵人更为严重一些年龄,前阵子老贵人身子骨亦不好,今日又闻到了外头的香气,太医刚刚禀告说她的症状与年妹妹、吉贵人一样,皇上,请让年妹妹与其他的姐妹先转移到我那处,再做打算,可好?”

雍正自然是同意乌喇那拉氏的安排的,并且下令带众妃嫔移出此地后便将此处封锁,还下令将另外一处作为年氏临时的寝宫,至于洛宁等人则先住在偏殿。

待将众人安排妥当后,这大审查便开始了。

第22章 谁在幕后

搬到乌喇那拉氏那儿只是暂时的,待宫人将雍正指定给年氏的临时住所安排妥当后,她们几个病秧子便被抬至那处歇息,洛宁此时脸色也好了许多,到底是年轻,虽然这几日病情有些反复,清晨又吸入了那不明香气,但在针灸又喝了药后,洛宁虽然浑身还是软软的,却也让汀兰将她扶至院子里,几缕清风拂面,这精神是越发爽利。

雍正依旧在年氏的寝宫待者未有离开,而乌喇那拉氏亦在里头陪着。洛宁坐在凉亭里闭目养神、凝神静气,早晨因为头晕眼花无法正常发挥出的读心术正在渐渐回来,而且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这范围好像还在增加,此刻,许多宫女太监的心声正不断朝着她涌过去。于是洛宁尝试了一下将读心术定位在一个人身上,先是离她最近的汀兰,相当的成功,这之前她已经做到了,但当她将距离由近及远后,她很快发现自己的能力好像还没到达完全那种程度,这也让她有点用力过度,身子也不由自主的晃了一下。

站在一旁候着的汀兰紧张的上前扶着洛宁,着急的说道:“主子,是否身体依旧不适,要不主子还是回去休息,此处虽好,但还是较为清凉,主子的身体稍有起色,实在不宜久留。”

洛宁稳了一下,便开口道:“汀兰,你扶我起来,我再走走就回去罢,此处的花香草香与之前那股冲鼻的味道天差地别,我在这儿闻着身子亦是舒畅了许多,待在屋里也是闷,还是出来走走也许这病就好上许多。”

说着,洛宁便撑着石桌准备起身,汀兰连忙扶着她,但依旧止不住一脸担忧。洛宁待稍微没这么头昏,便试着走了两步,这都还没出这院子,便听到后头传来乌喇那拉氏不温不火的声音:“富察妹妹?”

洛宁转过身,之间乌喇那拉氏独自一人带着她的近身正朝着她走来,“你这身子抱恙,怎就跑了出来,这若是病情加重那岂不是自己受罪么?”

洛宁走前了几步,朝着乌喇那拉氏附身准备请安,却见乌喇那拉氏伸出手做了一个虚扶的动作,阻止道:“富察妹妹身子不适,不必多礼,只是为何不进殿内休息,是否是这宫人有所怠慢,致使妹妹仍未能歇息静养?”

“谢娘娘关心,宫人并无怠慢,只是奴婢今早闻了写刺鼻的气味,现下此处的淡雅花香正好冲淡了清晨的味道,虽不至于让人神清气爽,但却也像是好上了不少,而且娘娘也知晓奴婢总喜欢在这园子到处走走,”洛宁顿了顿,正色的看着乌喇那拉氏,“娘娘亦应多出来走动走动,奴婢听太医谓此对身子骨好,有强健体魄之效。”

“富察妹妹倒是懂得养生之道,这日后本宫也多出来走动走动,富察妹妹可是打算再走走,不若再陪本宫走一段,若是这身子不适,本宫也好派人送你回来。”乌喇那拉氏忽然绽放出一抹淡笑,这眉眼微弯,(W//RS/HU)带出几缕清雅风韵,原本及人的压迫感顿时消退了不少。

洛宁不知乌喇那拉氏找她究竟何事,但绝不可推脱,便恭敬的回道:“劳娘娘费心了,奴婢自然不敢硬撑,娘娘请。”

这路上,乌喇那拉氏有一句每一句与洛宁聊着,这话题便渐渐转到今晨落花破败之事,又问及昨夜洛宁请太医之事,洛宁垂下眸缓声道:“昨夜奴婢身子便有不爽利,起初以为只是沐浴时热气所致,不想越发不适,便差人请了太医,这太医亦谓奴婢只是气血不通,开了药给奴婢服用。今早奴婢被外头喧哗吵醒,再后来就……”

“妹妹无须担心,皇上也已下令彻查,究竟是何原因,到时候定有分晓,只是妹妹也要把这身子养好,将来才能为皇上开枝散叶。”

“娘娘……”听到乌喇那拉氏的突如其来的话,洛宁脸色一红,忙捏着帕子掩着面,似是害羞般嗔道,那红粉绯绯竟让她的脸色看上去红润如常,不过很快又消退了下去。

“富察妹妹得到圣眷,这未来的路子还长。”乌喇那拉氏别有深意的说道,随后表情便恢复如常,“此次本宫自会协助皇上彻查,决不让年妹妹与一众姐妹受委屈。”

与乌喇那拉氏辞别后,洛宁回到自己的新居所,没想到一进屋小春子便迎了上来,一脸惋惜的道:“主子,你可是回来了。”

“发生了何事?”洛宁莫名其妙,但很快她就明白了原因,小春子心里懊恼的是她出外走动的时候,雍正曾经来过想要探望她的情况,但见她不在便匆匆离开回去处理公务去了。

雍正并没有探望老贵人或者安贵人,但却独独在安抚过年氏后来看她,这恩宠也算是无人可及。洛宁一边听着小春子捶胸顿足,一边想着自己应该给什么反应,在听到小春子求自己不要老是跑出去的时候,洛宁只好反过来安抚小春子道:“日子还长,这机会总是有的。”

而且若是雍正在她屋子里待一会儿,恐怕这后宫上下都知晓,若是只是门前踟蹰了一会儿,那么……洛宁还是抱着侥幸心理,这日子本来就多生事端,她也不想过于遭人嫉恨,惹祸上身,毕竟这次的幕后真正的大老板,雍正不知道能不能真的查出来。

如果不是昨夜她沐浴之前偶尔听到这事,她也不会顺水推舟的在沐浴房里闷了自己好一会儿,闷了个气血不通。那人既然敢这么做,自然也是算好了自身吧?洛宁不怎么确定,不过这次还算是好险,以后她可是得多多靠着读心术,不然真是怎么死都不知道。

还是等结果,两耳不闻窗外事较好,这装不知道比真不知道,要强多了。

只是这一查,竟是大半月过去,这日日让人提醒吊胆,这外头消息不断,年氏、老贵人、安氏还有她的宫人一开始就被审问过,而且除了真的毫无干系的,其他的人都不多不少都受了罚。这真相也难查,洛宁倒是淡定的等最后结果,之前的院子众人是没有回去过,圆明园处处精致,洛宁是巴不得把能住的地方都住个遍。

这次事件总算是真相即将浮现眼前,风水雍正自是不可能相信,连问都未问就派太医去查看那落花败叶的地方,一群太医经过两日的研究,断定这花败落应是被人一日一日的用药所致,那日花承受不住药的侵害,便一夜败落,那药与各种花香气混合产生的气味对人体并没有大伤害,只是亦对女子的身子尤为不好,特别是本就身体虚弱的,而且这药每日洒在花中,随着这花粉飘散在四处,一点一点的对众人半点没好处,厚积薄发,总有一日会将酿成大病,而身子本就是病体,那么一命呜呼的日子也不远了,

这一结论,自然让雍正震怒。这可是在谋害贵妃,年氏身子最为不好,针对的是谁便不言而喻,若是迟些发现,那么年氏恐怕就性命堪忧,而让雍正更怒的事,这次年氏的身子真被那毒气又消耗了一番,太医也只能保住她的性命,但恐怕也时日无多,至多半年,少则三两个月。这事是洛宁从年氏宫里的小宫女处得知,雍正并未对外透露,甚至连乌喇那拉氏应该也并不知晓。

话说回来,太医断定后药性后,这事便有了眉目。首先是这药的出处,其次便是下药的人,要找下药的人定时不好找,每天进出行宫的人何止百人,随手一放,来无影去无踪。但这药的出处,却是比人更好查,于是雍正先是命人将所有人的人一一审问,将供词放在一块后,便转去查每天宫外围有什么人经过,有没有缺漏的,一环一环查看可疑之处,而另一方面,雍正则派太医去查这药究竟是何名堂,只是太医无能为力,因为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药性,雍正私下派了暗卫去查,暗卫几经周折才发现此药并非来自大清境内,更确切的说,这应是与一些洋人传教士用来防御鼠疫的药类似,据闻洋人那儿鼠疫猖獗,所以有些传教士也将防御鼠疫的药带来。

太医后来比对过,虽成分应不完全相同,但是也八。九不离十。

这药与洋人扯上关系,雍正明面上直接派人在传教士的洋教堂审查,私底下雍正却派人监视了固山贝子允禟的府邸。

众所周知,允禟一向不妥雍正,还是八爷党的头号支持者,结交甚为广阔,与洋教士穆敬远之间关系尤为密切,这倒是因其小时候一场大病便是来自澳门的传教士卢依道治好的,那事之后也让他对洋人传教士分外有好感,有点扯远,但这允禟与洋人关系密切倒真不假。

洋人,让雍正直接想到了允禟,允禟年初的时候便小动作不断,这会儿说不定也与他有关。

而后,雍正便循着这条线查下去,没能查出与允禟有直接关系,但是这间接关系不少,再一查,便成发现允禟与三阿哥弘时之间私会过几次,那么这矛头……就直接指向弘时。

第23章 一起落水

对于矛头指向弘时,雍正很犹豫,一方面他不太想相信自己的儿子真的会和允禟勾结,一方面是即使一切看起来都间接指向弘时,但问题是所有的证据都只是间接指出,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而谋害年氏,对弘时并没什么多大好处,这将自己陷入险境,自己的儿子没有这么蠢以为他什么都查不到吧?除非这其中还有他不知道的原因。

事实上,这个时候除了谋害年氏对众人并无好处,但若是加上福惠就不一样,雍正想起自己藏在乾清宫正大光明匾额后的继位御书,曾经经历过康熙朝的腥风血雨,他自认为自己的做法并无不妥,但现在却发生了这样的事,这次受害的人是年妃等一众宫嫔,但如果想深一层,下药的再一点一点的做下去,那么不仅年氏和其他嫔妃会因此出事,就连年仅四岁的身子原就不好的福惠也无法避免。

心下还是维护自己的儿子,不过为了以防万一,雍正还是派人去查探一番,既然现在最有可能的方向是洋人的药,那么所有的方向都查一次便不会有错,但雍正这一查问题还不小,但并非单单只有弘时以及背后的齐妃、允禟,许多大小太监、宫女嬷嬷都发现了其他人形迹可疑之处,而经过排查,许多能出宫采办的太监不多不少都有诟病,而且不止皇后、年贵妃,还有齐妃、熹妃、耿嫔、懋嫔,雍正深知如果这条线再查下去的话,应该整个后宫都会被翻个底朝天,劳费人力物力财力,最后还是一场空。

眼看多条线都像是断了线索,到底怎么才能抓到下毒的人?雍正把心一横,下令将口供中形迹最为可疑的人抓起来一个一个的严刑拷问,而另一方面,等着暗卫给自己其他的结果。

暗卫在查允禟这条线的时候,雍正又阴差阳错的发现了年羹尧与允禟的门人之间有暗中联系,年羹尧近几个月不断失势,如果与曾经的八爷党有联系,再加上弘时……就在雍正不断怀疑弘时的时候,一个在年氏宫中待了两年的宫女不知是否因为最近的严查而失了方寸,拿错了自己原本准备托采办公公出宫变卖的首饰,将一柄原属于弘时侧福晋钟氏的金钗也同时放了进去,企图追回的时候因为神色可疑被眼厉的副太监总管发现端倪。

宫女的月俸跟外头的人家比自然高上不少,但是在宫中生活以及有人要凭着一己之力赡养自己的家人,所以很多宫女在得到非银两赏赐大多会托可以出宫的太监拿出去变卖,而这一次的“不小心”便像个开端,这事一上报到雍正那儿,整件事一触即发。

该名宫女曾经也试图掩饰,但是现在是一个相当敏感的时期,任何事只要有一点点不对,都会收到审问严查。后来在审讯这位宫女的时候,他们在该名宫女的被铺中发现了家人的来信,这次是因为家人好赌成性,由于事态紧急,她这次为了救人才不得不变卖首饰。

在审查该宫女的时候,起初这名宫女自然想含糊而过,如果弄糊弄过去当然好,但是在家人的安危面前,她也只能招出钟氏的确有曾经收买过她,不肯招认自己是这次事件的执行者。就在第二日众人想要继续审查这名宫女的时候,却发现了她已经死在了牢里,仵作判定死因是被衣带勒死,由于昨夜看管的狱卒在用过饭菜以后均不省人事,所以此人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无从判定,最大的问题在于,该宫女没有自杀的理由,她也许还侥幸的想着将钱寄到宫外予家人,又怎么会自杀?

自然这线索断在了弘时侧福晋处,可就在雍正打算正式对弘时进行调查的时候,安贵人处的一个宫女忽然被发现暴毙在房中,经过仵作的检查,该宫女体内含有大量的与下在花里洋人防治鼠疫的药一样的毒药。该宫女的地位较低,与一群粗使宫女在同一间房内,自雍正迁入圆明园后才被派往安贵人的院里做打扫。

于是乎,众人的目光自然也聚集在了安氏身上,事情一下来,安氏直接被雍正禁足监。禁在自己的院子里,但很快事情就有了峰回路转的发展,因为有两名宫女偶尔看到熹妃处的一名太监曾经与死者接触过,于是,整件事情便越发的扑朔迷离。由于两名死去的宫女并没有留下只字片语,所以这矛头就对准备了弘时与熹妃,查到这里,雍正已经不想再查下去。钮钴禄氏和李氏在听到风声后主动的跑到乌喇那拉氏那儿喊冤,一个是为自己喊冤,一个却是为自己的儿媳妇,弄得乌喇那拉氏也不知道该如何决断,因为这冤不冤枉绝不是她说了算。

可雍正答应了年氏严查,因为事关福惠,而且年氏的命也最多只剩下半年,所以年氏并不松口,想想年氏最多只剩下的半年寿命,雍正咬了咬牙,决定继续查下去。

想那小太监倒也镇定,被押进审问房的时候喊冤说自己虽然曾经接触过这位宫女,却是这位宫女主动接触他的,而且他们的确无法从小太监的房中找出那包药,可是宫女已经死无对证,什么都是小太监在说,事实便是小太监最近与宫女走得很近,这是好几个宫女之间的众所周知的秘密。

于是,小太监的事后,熹妃也被禁足,直到整件事情“水落石出”后才会看情况发落,弘历曾经跪求雍正表明自己额娘绝不可能与之有关,而熹妃自然也否认,但证据摆在眼前,虽不能直接证明与熹妃有关,但小太监的确与熹妃脱不了干系,而雍正也立即命人查熹妃宫中的采办太监这条线,同时一脸决断的对弘历道:“若是熹妃真是无辜,朕亦不会冤枉她。”

至于钟氏那块,不,应该说弘时那块,弘时与其福晋等女眷也暂时被禁了起来,此事由雍正下令,这次雍正索性连李氏的面都不见。

这样的消息自然传遍了整个圆明园,一时间也闹的沸沸扬扬,求情的求情,作秀的作秀,自然也惊动了群臣,但雍正并没有因为此事而荒废朝政,更是勤奋有加,大小事务都处理的井井有条,但雍正脸上的疲惫却久久未退,此时已到六月底即将到七月,又未至七月流火,在乃全年最热的时候,虽然京城内外的时疫已经基本消退,但雍正曾经因为时疫差点丧命,所以群臣以及乌喇那拉氏都非常担心不断处理各事的雍正。

雍正再忙,隔三差五还是会去探望年氏,连带着洛宁也受惠,这几日洛宁都准备消暑冬瓜茶给予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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