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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后宫升级路-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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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再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与烧焦的木屑混合在一块的烧剩的炭屑;如此一来,种种迹象都可以推断出,此次走水人为操纵的可能性比较大。

本来此次走水就极为蹊跷,最重要的是此事发生在洛宁的永寿宫,加上之前的毒药粉,这事一看就是有人在搞鬼,雍正这下也不用下罪己诏了,直接下令彻查纵火犯人。

话说洛宁装作噩梦吓醒想要带给雍正的信息,是由闹鬼演变成究竟是谁在搞鬼,然后将她经历的事件带出,让雍正想起这次布下此局的钮钴禄氏,至于雍正到底会沿着什么方向查她也得注意一下,适时随口提几句,这样她的目的也达到了七八分,雍正心里起疑,就会抓住钮钴禄氏和李氏不放,之后她们两人究竟谁要斗死斗活就是他们的事。

心理暗示让他人出手,总是比自己出手来得妙,洛宁知道自己现下在雍正心目中还是属于可信之类。雍正信她,那么一切都好办。她现在要做的是,继续笼络雍正的心,不要让他有任何起疑的地方。

而她现在最劣势的地方在于由于她身怀龙种,所以不会主动去接触钮钴禄氏等人,而到现在为止,虽然也有很多人来探望过她,这些嫔以上的妃嫔也只有做做样子的来过一次,这样的情况她很难在第一时间就得知这些妃嫔的行动,加上这阵子各种问题发生乌喇那拉氏免去了她每日的请安,她就更少见这些人。

正如这一次,洛宁有两天没见那小太监,永寿宫走水了。

果然有利有弊,即使你的读心术已经到了最牛逼的等级,也不等于你就天下无敌了,总是会有信息的死角与盲点,毕竟再牛逼的读心术也不可能将范围完全扩大到不说紫禁城,就是东西十二宫也不可能做到,而此番连串事件让洛宁认清了这一点,也让洛宁提高了警惕,特别是在她的肚子里有她的救命符的时候。

不过雍正为了不让她操心这些糟心事,所以在最初她强烈要求下留下来汇报永寿宫情况的苏培盛之外,她所有的消息,主要是通过对汀兰和兰秀这二人的问话以及利用读心术攫取她们脑中的其他信息所获得的,甚至是仵作查出其实小千子生前的病并不严重,应该不至于卧病不起这样的情况,也并非是第一手资料。

小千子生前并没有让人来为他治疗,所有没有人真正知道他的确切情况,本来这些个奴才就是贱命一条,也不足挂齿,但是此人没病装病,这就很值得怀疑了,如果他是故意在纵火后自尽,那所有查出来的证据都是间接证据,主要是人都死了,

雍正当下便要求查处这个小千子的身世家世,在宫中除了傅莹之外,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关系,由于小千子伺候的人是傅莹,所以雍正想都没想就讲傅莹禁足起来,并且着手对傅莹进行调查,洛宁对这一点倒是不怎么担心,钮钴禄氏的目标应该不可能是一个小小的傅答应,但傅莹却很有可能被牵连其中,不过这事还没有严重到会害死她的地步,洛宁权衡轻重,把心思放在了死去的小千子上。

再一调查,这事儿更为复杂了,因为他们在调查小千子的时候发现这个小千子问题不小,最重要的情况便是一家五口被发现暴毙在了房子里,调查其他村民问这家人的状况,大家都表示因为这家人比较孤僻所以众人亦不大清楚。

线索到这里也断了一半了,派去调查的官员查到这就向雍正汇报情况,而在另一方面,他们在被烧毁的东西里头没能发现除了炭粉油蜡之外的其他不应该出现的东西。随着逐渐抽丝拨茧,在与小千子一起住的小太监里头,有另外一个小太监道小千子经常在夜晚外出,偶尔还神神秘秘的,与之接触的人太多,这要是牵扯起来没有一百也有五十。

而就在这个时候,李氏突然在给乌喇那拉氏请安的早会上昏了过去,这太医一查,发现李氏脉象紊乱,身子太寒凉所致,按照一贯给李氏请平安脉的太医所述,这李氏身子五日前还是好的,虽说李氏也是凉底,但不至于到这样的程度,太医在李氏的延禧宫中查不出任何异状,其余的太监宫女也道李氏与平日吃穿用度无异,雍正不得已将其他的太医请来一道参详,不想李太医直接道这与永寿宫先前所下的药粉情况相类似,幸亏李氏底子好,不然这寒物一冲,伤身已是小事,若是身子弱抵不住,还极其有可能中风。

雍正是极其信任李太医的,因为这人医术高超却没什么心眼,直肠直肚有那句说那句,唯一嗜好便是吃亦藏得极好,宫里可能出了洛宁外谁也没看出来,说白了就是死脑筋,康熙那会儿护着,现在到他手里,自然也得护着。

那么李氏究竟在哪里中的毒?这一排查,今日请安早会上的茶便蓦然出现在众人的眼里。虽说这请安日日有,但在排除了其他的可疑情况下,这也是一大疑点,不可不查,乌喇那拉氏谓身正不怕影子斜,她态度明确,请雍正为了让众人释疑,仔细查,这下还真给人查出所以然来了,事关这日早安会上的茶杯因为李氏出事让众人手忙脚乱居然还没被送去清洗,只来得及倒掉了其中的茶叶渣,于是众太医一检验,其中一只杯子里头果真有茶叶残渣一同残留的、几乎分辨不出的药粉。

当下乌喇那拉氏脸色一沉,直接让雍正给她点时间,她会查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必然会给雍正及李氏一个交代。

对于自己的皇后,雍正自然是不愿怀疑的,而且这么多年来,搅风搅雨的人从来不是乌喇那拉氏,更别说上两回的嫌疑人钮钴禄氏与李氏,这两人之间以往是如何他没在意,但最近这明争暗斗浮出台面是肯定的,此番洛宁有孕,回到这宫中后更是幺蛾子频频,若说这后宫中谁最不愿洛宁生下孩子,必然是有阿哥的这两位。

奇就奇在为何他们不对耿氏出手,莫非认为弘昼没法语他们争?尽管弘昼顽劣、收敛锋芒、耿氏亦为人低调,但与其对还未出生不知是阿哥疑惑是格格的胎儿出手,这弘昼的年纪可是摆在那儿,实实在在不必弘历小多少。如果单从这一方面来看,雍正对此亦很是疑虑。

这幺蛾子,又是从那块整出来的?所谓一次不忠,百次不用,雍正对李氏与钮钴禄氏的怀疑绝对远远大于他人。

说来亦好笑,这二十余年间的前半段,雍正忙着夺嫡无暇理会后院,直到登位这五年,他的后宫的幺蛾子便全出来了,特别是在新人选入后。这一次又一次的争斗让他这些年来对众人的印象皆大打折扣,有人见不得新人受宠,又不让旧人占位,固然是正常,只是这些个手段也越来越卑劣,竟然连放火烧宫的事亦做得出来,可见主谋心狠。若是直接烧的是洛宁的正殿,说不得得一尸两命。

李氏这回被人下的药粉究竟又是怎么回事,此事事发钟粹宫,乌喇那拉氏把持后宫从不引火烧身,但乌喇那拉氏一向谨慎,此番又为何会如此大意。

这局是越想越混乱。

就在雍正头大这宫里宫外多事之秋之时,弘历又给雍正添乱了,负责看着弘历的太监给他回禀,弘历今日似乎喜欢上了一个宫女,雍正正想着此等芝麻绿豆的小事怎就报了上来,不知他心烦意乱吗?这太监又道弘历终日对着名宫女朝思暮想,直言要纳她为格格。雍正挥手正想由他去,但理智忽然占了上风,随问这个宫女的身世,太监道此女的身份有点特殊,本姓高。

雍正立即皱眉,本姓高的宫女应该不多,前不久他刚刚发作了浙江那一路人马,将高斌调往江苏任江苏织造,弘历此时出了这档子事……

“那高氏的爹可是江苏织造高斌?”

“正是。”太监卑躬屈膝不敢稍微抬起头来,又道弘历不仅说要将她纳为格格,而且许诺将来必定让她占有侧福晋的一席。

雍正脸色一沉,不做声响,随后便挥手让那太监离去。

又过了一日,负责检查小千子的官员回禀,曾经有人见小千子接触过李氏的近身婢女,但他们找人查问李氏近身的时候,她坚决否认接触过小千子,还简称若是迎面碰上便是接触,那宫中所有人都有怀疑了。

战线开始蔓延至李氏那头,这一手也让雍正不得不怀疑李氏是不是施苦肉计,监守自盗。

但很快,这事又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乌喇那拉氏不愧为后宫之主,在她此番雷厉风行的手腕下,在一个端茶递水的宫女处查出了还没来得及扔掉的剩余的半包药粉,经太医检验过后,自然就是那药粉。

而这宫女所指的人,居然就是钮钴禄氏。

钮钴禄氏自然喊冤,说这宫女诬陷人,她从未做过这样的事。

宫女拿出钮钴禄氏收买她的证据,又说经常是钮钴禄氏的近身接触她,这回威逼利诱让她下药在李氏的茶杯里,她不得已下了半包不想还是害了李氏,她自知是死罪,希望此番自首能减轻其罪孽,留个全尸。

钮钴禄氏劣迹斑斑,距离上一回她上一次被禁足,更何况这回人证物证俱在,但钮钴禄氏依旧抵死不认,雍正盛怒之下更是搬出了弘历最近迷恋一名包衣宫女的事,骂其教子无方,让皇子纵情声色,心肠歹毒加害富察氏与其腹中龙裔,嫁祸李氏,甚至拉了乌喇那拉氏下水,让着后宫乌烟瘴气,终日不得安宁。

在雍正咄咄逼人的威吓下,钮钴禄氏亦见事情无法挽回,突然承认从洛宁到李氏的事情就是她一手策划,惊得在场的众人哗然,“这事奴婢承认,只怪奴婢未能狠的下心下重手,留了这一线,让人抓住了把柄,露出了证据。”

“死不悔改、死不悔改!”雍正一连说了两个“死不悔改”,表情更是痛心疾首。

跪在一旁的弘历高呼:“额娘,额娘,此事可不要胡说,你是被迫承认的,定是如此,定是如此……”

“放肆,朕没让你开口,你抢白作甚,此事与熹嫔无关,难道与你有关?”雍正眼神锐利带着凶光,如尖刀般射向弘历,惊得弘历差点跌坐在地上。

“一切皆是奴婢所为,奴婢只是咽不下那口气,敦肃皇贵妃一事,奴婢本事清白,奴婢之心可昭天地日月,便是立下毒誓亦可,只是皇上并未相信奴婢,奴婢从未做过,便从妃位降至嫔位,还得一年禁足的下场,弘时阿哥巫蛊一案,那时奴婢正在禁足,只是为了弘历选人才被暂时放出,但那又如何,却也止不住弘历被人冤枉的下场。”

“他被人冤枉?朕可有治他的罪?他哪来的冤屈。”钮钴禄氏话音刚落,雍正顺手拿着茶杯就砸,青筋尽现。

“奴婢冤啊,过往奴婢从不参与这邋遢事,却被一盆盆脏水尽是泼在奴婢身上,皇上,您叫奴婢如何咽下这口气?一切只怪奴婢没有狠下心罢了,既然话已至此,奴婢自知罪大恶极,可是我弘历本就无辜……”

“你还有脸对朕求情?弘历有今日亦是你造成的,姑勿论你的话孰真孰假,就是他这性子便是受你影响至深,慈母多败儿,何况有你这样的恶母!”雍正的声音越发高昂,越发不留情面,“既然你已承认,便得承受那恶果。”

作者有话要说:洛宁:终于搞定钮钴禄了。

李氏:终于搞定弘历了。

洛宁:……你怎么跑出来抢戏了……

李氏:你这回都没出场,好意思……

雍正:朕才是主角

洛宁:……全都退散,主角是我和小包子!!

雍正:小心动了胎气。

洛宁:我没去散步,不会动了胎气,但我还是知道钓鱼岛是中国的!!!

小包子:孕妇总是各种神展开……大家不要怪额娘……

唉,话说这文是不是越来越少人看了T…T我这么辛苦干掉了乾隆和他娘,给我来几个评论吧嘤嘤嘤

第47章 河清海晏

钮钴禄氏认罪的消息不到半个时辰便传遍了整个后宫;包括雍正对钮钴禄氏的处罚以及众妃、阿哥格格的求情被驳回,雍正甚至决绝的告知所有求情的人;此妇心肠歹毒;谁再为她求情谁便去抄写佛经一百遍自行反省;什么时候抄完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话说众人求情不过也是做做样子,既然钮钴禄氏主动认了罪,而且按雍正的意思是;这妇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作恶行为已经令他彻底失望,所以众人在听到雍正的惩罚后直接噤声,就连乌喇那拉氏的嘴也是开开合合后好几回;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能开口。

雍正道看在钮钴禄氏侍奉了他三十余年的份上;着令钮钴禄氏立刻搬出现在所居的景仁宫;自此幽禁于紫禁城东边的冷宫之中,至于弘历,雍正沉吟了一下,直接把宋氏喊了出来,说从今日起,弘历就交予你管教,差点没让宋氏滞在当场,绝对不是受宠若惊,而是被打击得久久不能回神,她是哪里做得让雍正不满了吗?

一个即将成年的皇子,其额娘本来亦已位至妃位,纵使被降至嫔位,从本质上亦比无子的宋氏要高出一头,虽然现在嫔位也不保,成了份位最低的钮钴禄答应,将一个皇子交予她一个嫔位来管教也是抬举,但最大的问题在于,现在这个皇子的额娘是戴罪之身,这个皇子将来也毁了一半,说白了,这就是一烫手山芋,谁接手谁倒霉,宋氏自问自己虽然有些小心思,也有想过推波助澜,但终归她还是循规蹈矩的,她也不算得宠,但好歹已经跟过他这么多年了,雍正把弘历交予她究竟什么意思?

可现在还能怎么办呢?只能接旨了,寄望弘历不要给她添麻烦,不然她的地位也有可能跟钮钴禄答应那样一降再降,不可谓不倒霉。

处罚完钮钴禄氏与弘历,雍正将所有人都落在了后面,自己回到了养心殿,宫中传言雍正养心殿里的物品都被换了一批,负责打扫的太监的工作量比平常多了三四倍。甚至没人敢去打扰雍正,就连乌喇那拉氏也因为钮钴禄答应被幽禁而要将这

洛宁身子没好,只得卧在床上听最后的结果,听闻钮钴禄氏被将成钮钴禄答应,洛宁反应不能了好一下,也许是印象中乾隆与他的母亲实在给人印象太深刻了,沦落到这样的结果未免让人唏嘘,弘历和钮钴禄氏可以说是被雍正后宫众人给联手拉下去的,权力斗争本来就没有谁是干净的,特别是自己也起了坏心思的时候。

洛宁甚至想,如果钮钴禄氏没有认罪,这结果又将如何?还有无翻身的可能?很显然雍正已经做了选择,虽然是将弘历扔给了懋嫔宋氏,宋氏年资最深却已经并不得宠,也与弘历鲜少交集,可将额娘本有妃位的皇子交予一个嫔位,这也只能表示雍正已经基本放弃这个人。

这里的历史到底有没有被蝴蝶掉,这是洛宁最想知道的问题,那之后她又应该怎么做?

好吧,好像想多了一点。她现在最重要的肯定是将小包子生下来,首先得生出来。是男是女不重要,当然最好是小阿哥,因为雍正有给过她承诺,这只要皇后一日不倒,她就没有可能从这里撤离。也只能继续斗下去。

如果纵观现在的形势,弘时以及弘昼,雍正也许会在其中二择其一,但两个人都不能算得上优秀,至于弘历,只能放在一边观望,但最低调最荒唐的弘昼如果改好,积极进取起来,这胜算会比弘时还大些,毕竟弘时之前已经被各种事件差点拖垮,甚至直到现在连朝都不允许上,但她的肚子都还没胀起,什么时候才到头。

由于过年前出了这档子事,这年过得也看似比往常低调,雍正虽然说不上心情糟糕,但也还不到哪里去,大多时候都似乎被弘历以及钮钴禄氏这事儿影响着,但众多从黄河沿岸发回来的奏折却让雍正的心情好了起来——

黄河的水忽然由浑浊变得清澄,并且先后持续了月余,黄河,河如其名,因河内沙石过多而流淌的都是浑浊的黄水,此番变清澈,实为雍正朝的祥瑞之兆,也预示着雍正朝的浊瘴之气被排除,九州一派河清海晏,正是欣欣向荣的好兆头。

雍正自然欣喜,就连接获的一些不快的奏章也处理得相当宽容。

自从弘历被交与宋氏后,雍正心情还没有这么畅快过,自古以夫为妻纲,雍正圣心大悦,这喜气也沾染整个后宫,这下总算走出了阴霾。

洛宁听到黄河水清的消息,自然暗地里叫好,此事在弘历母子被处理,某些包藏祸心的人被问罪后,不正是告诉雍正此番作为是正确的,这也应该让弘历无翻身之日,对于她来说绝对好事。

对于洛宁来说,最大的好事不是所谓的祥瑞之兆,而是她终于不再害喜了,这害喜的症状逐渐消除,胃口大开,虽然还是被老太医压制着,就连雍正亦赞同老太医的举措,但洛宁终于能不是吃什么吐什么,有种实实在在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钮钴禄氏的事闹大了,这群妃嫔暂时一个个都学乖了,不敢惹雍正生气,洛宁更是好吃好住没有遇到什么麻烦,而且除了吃吃喝喝之外,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就连她求着雍正给她带了点西洋物件把玩,雍正也给她搬来不少,特别是什么简陋望远镜之类的,有总比没有的好。

这时候洛宁才知道雍正有收藏眼镜的癖好,让洛宁想起现代有些妹子带一些无镜片的带框眼镜装书卷气息跟上时代的脚步,还有那些明星的蛤蟆镜遮脸什么的,这么看来雍正也算是一很前卫的人。

过完年后,雍正又拉着大部队回到了圆明园,洛宁的肚子也有渐渐隆起的迹象,这衣服还能穿,不过到了五个月后,她身上的衣服就开始有点紧了,不过她自己倒没什么感觉。

雍正有一回来到洛宁的宫里,瞅着洛宁看了半天,忽然冒出一句,是不是绸缎不够用了,还让洛宁想了好久没明白是怎么回事,随后洛宁便道:“还请皇上明示,奴婢什么都不缺。”

“你身上的衣服需不需要换一身,这肚子看着也越来越大,旗服还是以前的,现在不开始做,以后可别说来不及。”雍正摇了摇头,这种事情还让他来提醒,正想着呢,脑袋里蓦然想起老太医曾经对他说过洛宁早就问过这有喜后的记性会不会变差,现在看来还真是这个样子。

“皇上,”洛宁听完当即脸上红扑扑的,“这事是奴婢舒服了,先前兰秀也曾问过奴婢需不需要,奴婢见那时肚子还没胀起来便没有在意,不想一到五个月这肚子就跟球一样胀了起来,奴婢谢皇上体恤,自然”

“朕那儿还有几批上好的绸缎,正好赐予你做身新衣赏,看着也精神。”雍正想了想便把苏培盛叫来,让他去将放在库房新存着的贡品苏州锦拿来给洛宁。

这衣服一做出来就让其他人眼红死了,酸言酸语差点没把洛宁酸死,洛宁倒没想着炫耀,不过是雍正赐下的,自然连想低调都不成,而且随着她的肚子越来越大,这衣服是越做越多,各种羡慕嫉妒恨也随之而来。

当然他们羡慕的并不单单是洛宁的衣服,还是洛宁的肚子,自从洛宁怀孕后,这坏事虽然也有,但总不及雍正对其的好,还在新年碰上了河清海晏的吉兆,这浓宠是越发的明显。

而且自从洛宁有了以后,这雍正虽然未断过他人的侍寝,但就是没人能有洛宁这样的好福气,但是之前最不稳的胎三个月洛宁都挺了过来,谁也不敢再次犯雍正的忌讳。

眼见着洛宁肚子越来越大,雍正去洛宁每月去宫里的次数也是渐趋稳定,看着让人好不眼红。

洛宁肚子越大,闷在宫里的时间远比外出的时间大多了,就算只是外出,也只是在行宫的外围被精心打扫过的地方部分,想要去游湖直接被阻止了,郁闷得洛宁只得在宫里练习练习读心术,这读心术不说突飞猛进,但是绝对也够看了,不仅范围扩大了,这能读到的人也越来越高级,至少在福惠蹦蹦跳跳的走进她行宫门口,太监没有通传之前,她就已经知道了,所以没回她都能神奇的做好准备。

说起这福惠,过完年后就被雍正抓去上书房了,不过由于雍正子嗣不多,而他现在的年纪最小,只得与自己的伴读和一些被雍正招进来的宗室小孩一起天没亮就起床,上午学文下午学武,一开始强度还不那么恐怖的时候已经让他有叫苦不迭的念头,现在这师傅越来越严格了,让福惠是每日都苦着脸。

福惠去了上书房,这住所也从乌喇那拉氏那儿搬到了阿哥所,如果不是洛宁求着雍正让福惠有空来看看她,正好洛宁的肚子也开始显得累赘让她少了出外,也许两人这见面机会恐怕就不多了。

这日福惠刚在坐下开始对洛宁摇头晃脑的说着今天学了些什么,就见汀兰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神情有点慌张,但看得出来在努力克制自己。

洛宁皱了皱眉,直接扬手免去了她的请安问道:“怎么了?”

“主子,莲贵人刚刚被太医诊断出有喜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不知道来不来得及……汗啊

主要是今天要赶出一份报告T…T希望明天可以过啦o(╯□╰)o

咩哈哈哈哈赶上日更了!!!!!!

第48章 孰主孰次

自年氏于康熙五十一年入雍正府邸后;雍正鲜少再纳新人,而雍正三年的选秀则是在雍正后宫并不充裕;其子嗣稀少的基础下;众人皆想通过此次大选充盈雍正后宫、为大清朝的正统开枝散叶;延续爱新觉罗家的血脉,这才提上日程的。

那时候年氏的身子已经一年不如一年,就是想要再侍奉雍正也不大可能,当然也轮不到她阻止;后宫掌权的实际是乌喇那拉氏,就算年氏多么心不甘情不愿,这次的选秀还是选入了新人。

这么算起来;其实在三年的大选前;雍正的后宫平均年纪也已经偏大;有的人的身子也有各种毛病,再加上雍正更宠年氏的关系,从年氏入府后,雍正的子嗣无旁出,甚至一直到她的薨逝,雍正的子嗣都是由年氏的肚子里蹦出来的。

新人,新血,新风向。

这次选秀的目的很明确,所以众人也知晓新人会给皇家带来新鲜血液。不过第一件喜事却发生在选秀后的一年多,时间不可谓不长,当然这与雍正三年、四年都在专心对付某些他心头上肉中刺儿不无关系,好吧,也许和雍正对洛宁多了几分宠幸亦有关,敬事房有记录,这并非是什么秘密。

现在,则是第二桩来临。

可以预见的是,这喜事应是会陆续有来,不同的是,谁又能有朝一日母凭子贵,一跃飞升。

雍正的确亲自去见了莲贵人,但是却完全没有提晋位的事宜,让莲贵人虽然依旧扬着一张秀丽可人的笑脸,却不免多了几分黯然。

洛宁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也还是有几分不是滋味,不过这很快就被她抛却在脑后,别人的儿女,与她何干?她就守好自己这个,只要生出来就好。

说句不好听的,正如她一开始保胎保得艰难无比,有了她的前车之鉴,不知道这莲贵人的境遇会不会好些。洛宁想了想,亦收起了心思,这才发现汀兰的表情有些犹豫,略带点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洛宁很想摸摸自己的脸,是不是看上去有点不大对劲,不过这么做似乎不大好,就连福惠也有点紧张的看着她,“八阿哥,你怎么了?”

“吉嫔,你是不是有点不高兴?”福惠睁大了眼睛紧紧盯着洛宁问道。

“自然不是,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你又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了,都是你皇阿玛的儿女,我想所有人都会为你”洛宁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汀兰的表情,不过汀兰的心理却是觉得她在说违心之论。

福惠歪着头半天,似懂非懂的看着洛宁,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

也许连洛宁自己都不知晓自己究竟是不是说着违心之论。

“汀兰,你去库房看看找几件物件与莲贵人,本宫现下这样境况,自然也不好过去当面道贺,但人不到礼总得到的。”洛宁想了想又道,“将李老太医也请来为本宫把把平安脉吧。”

“奴婢明白。”汀兰福了福身后退了出去。

洛宁嘴角微弯,表情柔和看着福惠,“待会顺便让老太医给你把把脉,”

“福惠身子好着呢,不必让老太医特地给福惠请脉”福惠撅嘴,拍了拍小胸脯。

洛宁但笑不语,心里却略微有点担心,虽然看着福惠身体是越来越好,蹦蹦跳跳的也不像是弱鸡的样子,可是今年已经是雍正五年,福惠的底子本就差,如果她没记错,年氏最后的这个儿子,是在雍正六年就殁了。

现下看着好好的,就是不知那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她这只蝴蝶有没有将这历史煽起来。毕竟她也算是带过福惠,一年多了,还是有感情的,如果能保得住,她自然得尽力一试。

老太医年纪越发的大,平日除了专研医术,鲜少出诊,当然雍正不算,而洛宁算是一个很特别的例子,事关老太医除了偶尔给雍正请请脉,还会给太妃们请个平安脉,但在雍正的后宫中,只有洛宁是可以得到老太医专门诊疗的唯一一人。

虽说老太医也经常给洛宁诊脉,不过一般都是洛宁不小心中了什么“招”,又或者循例的平安脉,今日洛宁主动将他请来这样的情况还是很少见的,在对待老太医的方面,洛宁还是很会做人的,直接吩咐了她的膳房做了老太医最喜欢的吃食,等着老太医回去的时候能够一并带回去。

老太医到的时候与平日并无异,只稍稍看了洛宁一眼便道:“老臣见娘娘脸色红润,起色不错,想必是近日专心养胎的结果,从气色上观之,娘娘并无大碍,娘娘可是哪里有不适?”

“只是平安脉罢了,”洛宁伸出手,“本宫最近食欲大振,有亏得李太医你给本宫定下食疗餐单,本宫的气色看着才不错,此番想询问一下太医,本宫的膳食清单上可否添加其他的类型的食材。”

“看来娘娘到了心血来潮的时候,”老太医细细的把着脉,判断着洛宁的脉象,“这添加其他的食材嘛亦并非不可,只是任何事都得适量,不可贪多,方为良策。”

“本宫自是省得的,李太医你一提醒过本宫不下数次。”洛宁没好意思告诉老太医自己是嘴馋了,不过老太医也是好食之人,虽说不能怀孕,当给后宫的贵人们诊断过这么些年,自然也是明白的。

“娘娘的胎比起之前自然是稳了许多,这样吧,老臣回去仔细参详一下,稍晚时分会将这新添加的食材单送至娘娘这儿。”老太医捋了捋胡子,晃着脑袋说道。

“李太医,还有一事,”洛宁扬起手,将福惠软绵绵的小手臂拉了出来,“既然今日八阿哥也在,你也不妨为他诊诊脉,看看八阿哥的身子如何。”

不想老太医还没给福惠诊出来,外头就通报雍正到了,洛宁心里诧异了一下,很快便带着福惠和太医一起迎接已经站在门口的。

“皇上,你怎么来了?”洛宁装出一副惊喜却又惊讶的样子,脸上似乎还带着些尴尬。

“朕听闻李老和福惠皆到了你这儿,便过来看看你,今日情况如何?”雍正今日的神情带着点喜气,自然是因为莲音亦有孕的缘故,不过当他准备会九州清晏的时候,却听到李太医被召到洛宁这里的消息,有点放心不下,于是调了头,直接来到了洛宁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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