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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幸福世界-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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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我们去街上逛逛吗?”季康打了个哈欠,似是无意擦了擦脸,脸上的泪痕也顺势擦干净了。
刑天炔将对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但现在的他刚拿到证据只想要快点回去。
“好,逛逛吧。”
季康很是欣喜,两人从宫中出来后又逛了好一会儿,直到灯会都要结束了才回去。
从灯会回来后,两人有半个月没有见面,倒不是因为两人出了什么问题,而是太子府西苑出了事。
楚云鹤身为太子,如今二十有三,自是不可能才刑天炔一个男宠,在这之前他就有十房妾室和暖房,男女通吃,而太子妃之位至今空着。
因为他性子阴晴不定,最后活下来的只剩下西苑的两位,平时楚云鹤不主动临幸她们,她们也不会主动凑上前自寻死路。
可就在半个月前,季康从外面逛完灯会回来,就卑告知两个妾室一个投井自尽,一个悬梁自缢,自缢的是救下来了,可是投井的那位却死了。
活下来的妾室也变得疯疯癫癫,只说是西苑有鬼,是鬼把他们送上去的。
经调查发现妾室自缢的绳子挂的比她踩上凳子后还要高很多,不可能是自己挂的,但整个房间内没有任何其他人存在的痕迹。
最奇怪的是,事发当晚整个西苑所有的仆役和守卫没有一个人听到声音,直到最后有人去打水才发现有人投井了。
季康是见过那些所谓的鬼怪,自然知道这个世界里不存在那些东西。
再说楚云鹤生来戾气就极重,就算有鬼怪也不可能靠近太子府,这一切是人是鬼做的,对他来说毫无悬念。
本来一句“彻底盘查,一定要找到背后搞鬼的人”便可以解决的事,楚皇听说后非要把季康连夜接到宫中,让他在皇宫住到事情结束,然后派了一大堆侍卫去太子府中翻查。
整整半个月,季康都只能在皇宫待着,没事陪楚皇看看他那些奏折,时间久了季康也有些倦了:“父皇,半月之际还未查出半点头绪,这贼人必定已经离开京城了,不如让我先行回去,家里的宠妾受惊现在还无人安慰。”
“皇儿你糊涂啊,若是现在还未查出外人的迹象说明这贼人就是太子府里面的人。”楚皇将奏折一摔,脸色极其难看,“要我说,就将与太子府内那些与你亲近的妾室仆人什么的一并斩了,重新换新的,这问题就解决了。”
楚皇这种残忍的提议季康只当没听见,无聊把玩着手里的貔貅玉佩:“放心吧父皇,孩儿心里有数,动静太大鱼儿可是会被吓跑的。”
“这么说,你有目标了?”
“有人没人,鱼出来才知道,至于现在……”季康将本属于楚皇的貔貅玉佩放进了怀里,“没事我就回太子府钓鱼去了。”
季康也不等身后的楚皇答应,直接转身离开了皇宫,在外面处理了点事回到太子府已是深夜。
季康沐浴之时遣走了所有贴身服侍的人,一个人靠在浴池一角,闭目凝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阵阵凉意,季康睁眼发现室内不知何时烛火都灭了,只剩身旁还亮着根红蜡。
此刻夜色正浓,外头的树枝被风吹得胡乱摇晃,透过门看仿佛有鬼影在外张牙舞爪的吓唬人,门口的铃铛也在摇晃,季康微眯眼看向对面,忽然一个黑影闪过,速度之快让他差点以为出现了幻觉。
“你猜外面的是什么?”季康问起了系统。
“鬼。”
“不,我觉得是人,而且跟目标有关。”
季康得意回答,却只得到系统冷淡回应,它早就知道,只是在陪宿主玩玩而已。
几个呼吸间黑影再次出现,但这回它慢了许多,身影朦朦胧胧好像是一个女人,身形和投井的那位宠妾有点相像。
“哇哦,”季康感叹,“要不是我听不见,还能配个bgm和台词烘托一下氛围,比如说我好惨之类的……”
系统无语,没有顺着对方的话往下接,只是查看了一下外面装神弄鬼的角色是否会影响到主线剧情后,就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
鬼影在外面飘来飘去,季康本就泡澡泡得有些久,此刻水凉风冷,他不由打了个寒颤,最后实在忍不住起身披了件衣服出去了。
“鬼影”本来在外面飘来飘去,每经过一次都会离浴场更近一些,眼看已经贴门要冲破房门进去了,门突然自己开了。
“鬼影”贴在门口有些尴尬,悬在半空的脚不是该向左还是向右,季康看了眼五官惨不忍睹,被水泡的发涨浮肿的脸,只能从打扮和配饰勉强判断出应该是那天投井的妾室。
他左右看了看,发现远处有一个人影走来格外眼熟,季康冲对方招了招手径直走了过去。
兴许是自己就这么被无视,面子上实在太过不去,季康快走到刑天炔面前的时候,“鬼影”突然冲了过来,同时右手抽出一把匕首,在月光下格外晃眼。
刑天炔皱皱眉,拔出腰间的剑擦过季康的脖颈边直接刺向鬼影,鬼影没有像鬼片中一样从剑身中间穿过,反而听到了兵器刺入血肉的声音,“鬼影”失力,匕首掉在了地上,鬼影也终于倒在地上。
季康回头看了地上的尸体一眼,才意识到刚刚发生的事,盯着尸体几秒后才大声喊人过来。
此时外面的人才像是听到动静一样,纷纷赶了过来,看到地上的场景全部愣住,随后连忙跪下磕头请罪,生怕眼前的主子怪罪下来把自己也砍了。
“行了,该处理的处理一下吧。”季康被冷风吹得头有些疼,“该收好的东西收好,别磕了。”
众人连忙站好,将周围的灯点亮,季康这才看清“鬼影”脚上的鞋有着一截很高的透明鞋跟,若是没灯倒是很容易看成是飘在空中。
“果然是装神弄鬼。”季康冷哼一声看向刑天炔,发现对方正一脸笑意,“你笑什么?”
刑天炔一字一顿慢慢说道:“你、在、害、怕。”
季康微微皱眉:“没有。”
“是嘛?那么请太子松开我的衣服,我先回去了。”说着刑天炔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对方攥住的那片衣角,那挑衅的目光昭示着他根本不相信。
季康顿了一下,手正要松开一个侍卫走过来对季康行了礼后冲着刑天炔说:“私自带兵器来太子住所居心不良,烦请刑孺子跟我们走一趟刑罚室。”
刑天炔微微挑眉,还未说话季康就打断了:“刑天炔是我让他过来的,你们其他事还没做完跑来管本太子的事?”
“不敢。”冒头的侍卫道了歉缩了回去,几个人匆匆离开,只留下季康和刑天炔两人。
季康感觉刑天炔身形微动,像是笑了声,抬头发现对方果然还在笑:“你心情很好?”
“没有,只是太子不怕我是来杀你的?”
“刚刚你抬手的时候我是以为你要杀我。”季康说完顿了下,“我没躲,你也没杀。”
刑天炔心中又有些奇怪了:“太子又在玩什么花样,特意为我说谎,难道说太子想要以此与我交换什么条件?”
“嗯,我要以此和你交换条件。”
果然,对方如他所想说出了真实目的,刑天炔松了口气:“说吧,太子又想做什么?侍寝是不可能的。”
季康盯了他一会儿,一脸你这人怎么思想这么龌龊的表情,看得刑天炔有些不自在时,季康才缓缓开口:“陪我在这站一会儿,我说走再走,出了这门今天的事不准再提。”
刑天炔听到要求又是一愣,不过后半段倒是正合他意,想要再说上几句却发现对方已经低下头不再看他,只有那微微打颤的腿暴露了主人的想法:“果然你还是怕鬼吧。”
可惜对方没有看他,不知道刑天炔说了什么,而这个问题自然也不会得到回应。
从刑天炔的角度看正好能看见对方宽松外衣内的风光,以及那被冷风吹得红红的鼻尖,在没有说出过分话语的时候,眼前的人看起来居然也挺可爱,比他之前见过的女子还要……
刑天炔想到这点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狠狠戳了戳自己的眉心:“我在想些什么?疯了不成?”
刑天炔将袖子一把扯出,季康一点防备都没有差点摔倒,无辜看向刑天炔,只见对方脸色极差:“太子该回去了吧。”
想到刚刚耳边时增时减的进度,季康冲着勉强停在…1的进度点点头:“好……阿嚏!”
“叮,目标进度为0,请宿主再接再厉。”
一个喷嚏终于让进度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作者有话要说:
当进度反反复复,最后停在…1的时候。
季康:阿嚏!
刑天炔:有点可爱……想……
季康:咦?进度为0了耶,真棒!
当然与此付出的代价是,恭喜楚太子感冒了!
第98章 听不见的恋情(四)
回去后的刑天炔是打算少跟楚云鹤见面的,毕竟晚上的行为连自己都觉得不太对劲。
明明知道对那人恨之入骨,可在听说他回来一个人在浴场洗澡,再联想到这些日子太子府内发生的命案后,不自主地提剑过来查看并且保护了他。
分明任由鬼影杀了人,自己之后都会轻松很多,可是刑天炔还是出手了。
“是为了利用他,有了他就能更好的收集情报。”刑天炔这么告诉自己,“但现在计划下阶段不需要他了,可以不用再见了。”
可是回去后不过两个时辰,就有仆人急匆匆跑来找刑天炔,求他快点去看看太子。
“我凭什么要过去?”刑天炔眼下显露着疲色。
他本已入睡,刚刚差点因为仆人的擅自闯入将对方杀了,此刻仆人战战兢兢也不敢随意造次:“太子今日在浴场受了风寒,浑身发烫,奴婢们找来太医开了点药,可现如今药熬好了太子却不愿意吃药。
奴婢们想着太子现今最宠的就是刑孺……您了,所以想请您去劝劝太子喝药。”
刑天炔笑了:“楚云鹤什么性格太子府没人不知道,更何况烧糊涂了他脾气只会更差,现在谁凑上去谁死,现下你们来找我也真是体贴。”
“不是的,”仆人满脸惊慌连忙磕头,“是太子殿下一直叫着您的名字,所以奴婢们才想着让您去劝劝殿下喝药。”
仆人的话漏洞百出,至少从刚刚的眼神中看出刑天炔说的没错,他们找刑天炔确实是想找人冲在前面受死。
刑天炔刚刚才决定要远离楚云鹤,再说在那人生病的时候靠近并不是一个理智的决定:“还不快领路?”
仆人把刑天炔领进房后就匆匆离开,里面会发生什么他们可不敢参与,以免一不小心掉了脑袋。
刑天炔进到房间的时候看到一地狼藉,好几个药碗被打碎在地,可却没人敢去收拾。
床上的人正背对着他,似乎不知道有其他人进入。
“目标进来了。”系统提醒着,“你的温度很高,屏蔽只是一时的,不要真的不吃药。”
“了解。”
季康眨了眨眼睛,挤出几滴眼泪,身体努力缩成一团显出他的弱小可怜,等感受到有人触碰自己后立马伸手打掉,将身边的瓷枕丢了出去:“我不吃药,除非把刑天炔找过来。”
之后身后的人接着推着似乎根本不怕季康会处罚他,三番几次季**气转身瞪过去,却发现刑天炔坐在床边黑着张脸,手里拿着碗药,见季康终于转身才冷冰冰道:“喝药。”
季康愣了一会儿,才慢吞吞说:“我没病,不喝药。”
“你找我过来是为了喝药,现在我来了你又不喝。”刑天炔皱眉,“太子殿下,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陪你玩。”
季康没有回讽对方,低下头小声说:“我没有病,我不是怪物,我不吃药。”
说着他好像陷入了什么恐惧之中,只是低着头不断呢喃着这句话,双手环抱双膝,手不断收紧,手指甲几乎要嵌入肉里,可是季康仿佛没有感受到疼痛一样依旧在不断用力。
没有人能叫醒他,他的世界中没有任何声音,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是什么样的。
那些表面对他彬彬有礼的人,转过身后都在嘲笑他,嘲笑他是个聋子,是个怪物,根本不配生下来……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季康突然被大力推倒,男人翻身上床正对着他,面色阴冷,“楚云鹤,你知道你现在在哪儿吗?”
季康像是被惊醒一般,涣散的目光渐渐恢复清亮,最后露出防备的表情:“刑天炔?”
“是我。”刑天炔问,“你受了风寒需要吃药,现在你可以吃了吗?”
季康听到“吃药”两个字不自由皱了皱眉,但还是嗯了一声:“可以放开我了。”
刑天炔这才下床,看着刚刚为了阻止季康被自己打翻的药碗,忍不住戳了戳眉心:“我再去让人熬一碗。”
等药熬出来了,刑天炔拿着药碗和季康再次陷入沉默,眼看药就要凉了刑天炔开口:“莫非太子殿下等着我用嘴喂你?”
刑天炔本来只是开个玩笑,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开这种玩笑。
当他正忐忑怕对方真的答应时,就见季康连忙接过药碗一口喝完后递回来,擦了擦嘴冷漠说:“不用了,太脏。”
刑天炔的自尊心突然有些受损:“太子殿下没什么别的表示吗?”
“哦,对。”季康突然冲他咧嘴一笑,缩回了被窝里,“谢谢你过来,现在天色晚了我先睡了,你出去记得关门。”
说着季康转过身没再管他,刑天炔站在原地有点怔楞,不过很快他就拧紧了眉头,盯着季康的背影眼神逐渐幽深。
他就这么盯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床上的人突然踢掉了被褥刑天炔才有所动作,他将被子重新给人盖了上去,又看了看那张无害的脸,终于离开了房间。
“这个世界的目标有点可怕。”楚国最可怕的人发出了这样的评价,身体也终于彻底放松。
系统表示赞同:“宿主要小心,刑天炔比赵玮还要偏执。”
季康顺势问道:“放心吧……话说赵二少他后来还算顺利吗?”
“还算顺利,衣食无缺。”赵玮的生活是他自己的选择,在他生前那几年确实如系统所说。
“嗯,那就好……”季康本因为系统屏蔽了大部分疼痛,才能精神地在那里演戏,现在药效上来了他也渐渐困倦,最终睡了过去。
系统等到宿主睡着又开始为季康做起了身体修复,并且向上面发送了一份电子报告。
季康喝了药第二天就彻底好了,心情愉悦的打翻了仆人送来的药,坦然接受了皇上那边派来的御医诊断,发现病竟然真的好了。
楚皇龙颜大悦,赏了太医和刑天炔一堆东西,甚至以“天佑楚国”的名义免了一年税收。
当然这些季康都不在意,现在的他有些奇怪刑天炔的进度为什么一个晚上从0变成了3,听系统说昨晚刑天炔的进度不停在变动,最高上升到过9。9,最后才稳定下来变成了3。
“是bug吗?你们系统的病毒还没搞定?”季康撑着脸盯着一株芍药在发呆。
“不是,总部说会处理的。”系统对于这些日子出现的事也感到很奇怪,然而他被不过就是个新人系统,不知道更多具体情况。
刑天炔自昨晚后就真的再也没和他见面,找人请他得到的回话是怕让太子再次感染风寒,所以就先不见面了。
季康知道对方大概是要处理在藏书阁看到的东西,所以也就没再找过他,想着放三天再说。
谁知道三天后,皇宫内传来了楚皇重病的消息,季康被急召入宫。
作者有话要说:
季康:我好弱小,好可怜,目标好可怕。
系统:这个世界宿主沉迷演戏,我好累。
刑天炔:这个楚云鹤似乎……
仿佛看穿真相的攻最后选择沉默
第99章 听不见的恋情(五)
楚皇重病一年无药石可医驾鹤西去,新皇登基。
由于之前楚云鹤做的那些事,朝中大臣对这位新皇都惧怕不已,无人敢进谏,朝内本就混乱的局面愈发动荡。
“皇上,现如今局面动荡,皇上至今无一子嗣,为了国家着想还请陛下尽早延续香火啊!”
底下进谏的是为数不多还未产生异心的大臣,可惜提出来的却对治国毫无帮助。
季康坐在龙椅上撑着头看着进谏的人,因为他“特殊”的身体条件,凡是进谏的人都得看向新皇,而不说话时必须闭着眼睛面对上方,不能对自己的嘴型有所遮挡。
季康神情慵懒不以为意道:“急什么,朕要是没了还有大公主、二公主,俗话说的好’巾帼不让须眉‘,范大夫以为如何?”
“这……大公主二公主自是不输于朝中男儿,”范大夫擦擦汗硬着头皮说,“但国不可一日无母啊皇上!”
说这句话后立马俯首,一副忠心为主不惜英勇就义的模样,等着上方新楚皇的反应。
谁知龙椅的人精神一振,坐直了满脸笑意:“范大夫说得好啊,那我现在就立刑天炔为后,挑个好日子就把事情办了,这样你们满意了?”
本在闭眼的大臣们慌张睁开眼,也不管上面的脾性如何齐齐大喊:“皇上不可啊!”
季康微微挑眉:“有何不可?”
“且不说刑天炔是质子身份,他可是个男人,怎么能为皇上延续香火呢?”范大夫都要因为流汗脱水了,可整个朝中现如今只有他还敢说上几句真话了。
“这有何难,先皇之前不是还找人炼制长生不老药吗?就让那群人接着研究让男人生子的药去。”季康说完站起身来,“朕回去就写一道圣旨立刑天炔为后,好了退朝吧,朕累了。”
众人不敢再有异议,只是在立后之后对楚国尽忠的心又凉了半截。
三日后新皇大婚,普天同庆,新皇下旨免众人赋税三年,宫内连摆七日酒宴宴请宾客。
季康应付完外面的大臣后就回了自己的宫殿,发现刑天炔正坐在桌前对着一碗淡黄色药液发呆:“天炔在看什么?”
“在看陛下找人送来的好东西。”刑天炔说话依旧刺的很,可以看出这一年他和季康的关系并没有变得更好。
刑天炔成婚时季康找人定制了两身男装,一是怕对方觉得自己受辱又闹出什么事来,二是那红色的锦缎穿在他身上的确好看,显得整个人多出几分贵气。
其实在季康来金国的一年多以来,刑天炔身上的落魄皇子气质也逐渐消失,也不知是对方不再对他掩饰,还是有了别的底气。
季康想到现在宫外发生的事,还是将视线转移到那碗淡黄色的液体,碗内散发出香甜的气息,上面还飘着两颗红枣,底下似乎还有几颗煮熟的花生仁,他漫不经心坐下:“不就是碗早生贵子的甜汤吗?觉得受辱了?”
“只是甜汤?”刑天炔冷笑一声,“那不如陛下喝了,我不爱喝甜。”
“可以。”
季康说着就拿起勺舀了勺汤喝,汤比闻上去还要甜一些,十分清香,但喝了半碗后却似乎有些燥热:“这个红枣花生喝了似乎有点上火……算了,我们睡吧。”
刑天炔依旧一脸冷意:“呵,陛下喝了这汤药还想让我侍寝,不知道是胃口太大还是对自己太自信了?”
季康其实知道这碗汤药是什么,系统刚刚提醒过他。这碗汤药完全不在他的计划内,纯粹是那群臣子擅作主张送来的。
要是季康否认了这碗汤药对方也不会信的,为了防止之前降低进度的事情再次发生,季康不如将计就计,顺便试探一下刑天炔现在对他的态度。
自楚皇重病以来,刑天炔的进度就一直在增加最后变成了3,可以看出楚皇突然患病和这位三皇子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可是直到先皇西去季康登基一个多月,刑天炔的进度却再也没有动过,仿佛是陷入了瓶颈。
“我说了你不想侍寝没人会逼你侍寝的,”季康走向了一旁的卧榻。
“立后不过也是缓兵之计,我知道他们那群人想要将自己的女儿什么的塞进来放在我身边,他们的那些人我根本就放心不下,不如将计就计选了你,毕竟我身边现在只剩你一个了。”
上次那位行刺的人被扒下了脸上那层东西后,出来的脸正是那位疯掉的宠妾,她的身份其实是敌国派来的探子,谁知情报没探到什么身份就被另一位宠妾发现了。
探子一狠心找机会处理了宠妾后就找好时机装作被人送上去自缢,随后装疯卖傻想着疯一段时间遗忘此事。
可谁知季康这位太子居然不管她是不是有嫌疑,直接把她关到小屋子里派人守着,除了一日三餐根本不管她,而那时她又听闻太子开始独宠起那位质子。
眼看回到太子身边查探情报,探子就想到了装神弄鬼这一出,并且趁此机会一不做二不休杀了昏庸无道的太子,到时候楚皇没了子嗣楚国必定大乱。
可惜她算错了刑天炔的位置,也没料到季康的反应,她交代完后又想再次动手,但这一次对方才拿出刀就停了手——之前赐的毒酒终于发挥了作用。
自那以后季康的身边就只剩下了刑天炔,对于其他人包括楚皇塞过来的人都一率拒收。
刑天炔的脸色又有些动容:“你就不怕我也是想取你性命的?”
季康抱着软枕脸红扑扑的,脸说话都软了几分:“不怕,我这有你的东西呢,你还不能杀我。”
“什么东西?”虽然季康看起来像是突如其来喝醉了,但刑天炔却不敢小瞧眼前的人说的任何一句话。
季康勾了勾手指:“你过来我就给你看。”
刑天炔不太愿意过去,毕竟那碗甜汤喝下去,效果发作得很快。
不过现在吃亏的也不会是他,想到这点他还是走了过去:“看什么?”
“这个!”季康兴奋地从怀里掏出了块貔貅玉佩,这是当初他从楚皇书房拿出来的,看上去玉质确实比刑天炔看过的好上很多,不过这个东西并不是他的。
刑天炔不太懂:“这是什么?”
“聘礼,送给你的,要收好了。”季康说完就胡乱将玉佩塞到了刑天炔怀里,随后开始扯起了自己的衣服,不肯再说之前的话题,“好热啊,我喝什么酒怎么会那么热呢?”
刑天炔听到这句话正准备远离,却被对方突然扯出的大片雪白肌肤给惊得愣在原地,此时皙白的肌肤漫山绯色,而当事人不知情依旧肆意脱衣,只有那双眼睛还透亮清明。
“陛下当真不知道那碗是什么东西?”刑天炔看着那**的眼睛,试图看破对方的计划,可他猜不透这件事会对季康有什么好处。
“那不就是碗甜汤吗?难道我过敏了?”季康已经脱得只剩一件里衣了,可是**燥热的感觉还是不停传来,弄得他都有些神志不清了。
刑天炔丝丝盯着对方,慢慢说:“那是专为女子准备的助兴药,不管是谁喝了它若不能舒缓排解,药效能持续三天三夜。”
“什么……”季康睁大眼睛眼神充满惊恐,“那……不可能……我……”
“恐怕他们也没想到会是现在这个场景吧。”刑天炔想嘲笑对方,却发现自己并不怎么高兴,甚至有些烦躁,“现下哪有人敢做出如此大不讳的事,陛下也真是糊涂了,我现在去找人给你打水过来,陛下就接着泡三天三夜的冷水吧……只不过这次泡下来肯定是要生病吃药的。”
刑天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出后面的话,像是在威胁又像是在利诱……可是他想干什么呢?他也有些看不清自己了。
一听到要吃药,季康连忙摇头,他扑过去抱住了刑天炔蹭了蹭对方的胸口:“我不想吃药,不吃药……”
“那陛下想要怎么样呢?”刑天炔没有推开对方,而是接着问着。
可季康只是闭着眼睛接着蹭刑天炔,似乎从对方的身上获得了慰藉:“我不是怪物,我不吃药……”
每次对方一身体不适,就会头脑混乱开始撒娇,然后说出这些话……刑天炔觉得心里更堵得慌了,他掰正了季康的脸制止了对方的行为:“如果不吃药,那陛下就得成为女子的承受方,这样下去没关系吗?”
“没关系,我不吃药。”季康已经泪眼婆娑,看上去分外可怜。
“那陛下想要怎样的男子,我去帮你……”
“我不要别的人,就要你。”听到这话季康似乎又恢复了一些神智,连忙抱紧刑天炔的身体不让对方离开。
刑天炔感受到自己的呼吸也变得有些粗重,可嘴上还在说着:“陛下知道我最憎恨的人就是你,凭什么会帮你?”
“凭……凭……”季康身上难受得厉害,脑子已经混沌一片不知道为什么。
“陛下可还记得你和我说的驯服论?”刑天炔突然提起,“陛下现在觉得是谁赢了?”
“你!”季康已经被甜汤折磨得要疯了,只得顺着刑天炔的话说,“我喜欢你,刑天炔,你赢了。”
刑天炔很是满意:“那陛下,现在是你求我的,作为输得那一方将来要无条件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好。”
在季康爽快答应后,刑天炔终于满意低下头,在对方嘴上印下标记,他惊奇发现男人似乎也没有那么难接受。
“兴许是因为他太乖巧了……”刑天炔想,“他果然还是心思太重。”
烛火被一阵劲风吹灭,一直等着宿主骨气铮铮离开为宿主屏蔽那碗甜汤副作用的系统,突然被拉入了小黑屋,直到日上三竿才被放出来。
“叮,目标进度为7,请宿主再接再厉。”
第100章 听不见的恋情(六)
酒宴还在宫内摆着,就有一大群大臣挨了板子回府养伤,酒宴无人饮只得早早撤了。
季康早上醒来后内心很是舒爽,毕竟自己昨晚的努力没有白费,只是碍于楚云鹤的人设,他还要一脸痛苦起床,下令先将那群出馊主意的大臣处罚了一通,再将早已醒来还在装睡的刑天炔一脚踹下床,赶出了寝宫。
季康自是不可能让别人知道他被人给上了,只让那群丫鬟备好热水后就全撤了,自己开始处理,可是第一次被如此对待的新皇哪会处理这种东西,更何况还要去触摸那种地方……最后只草草洗了下就回床睡了。
于是新皇理所当然发高烧了,请来御医把脉后,更是不敢置信,只能战战兢兢跟季康隐晦说明情况,并且准备了一堆药。
这一次季康意外地冷静,嘱咐了御医不要到处乱说收下了所有的药,并且让丫鬟去煎药。
药煎好了季康让人摆着,等凉了后他会自己喝掉,然后将所有人遣退了。
新皇的冷静让所有人都感到不安,仿佛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可大家也只能静待暴风雨来临,不敢有异议更不敢进入。
刑天炔也听说了季康的事,本来现在的他已经没必要再和季康维持和善的脸面,那个要求也不过是为了证明对方对自己臣服,可在听说季康奇怪的行径持续了三天依旧没有动静后,还是没忍住亲自前往查看。
宫里的人知道刑天炔在季康心中的地位,因此也没人敢拦着他,刑天炔直接走了进去,发现季康正站在发财树前,手里是一个空掉的药碗。
房间内是湿润的土壤和弥漫的药味,稍微一想就知道季康刚刚究竟在做什么,刑天炔脸色一变上前握住季康的手:“为什么倒药?”
季康瞥了刑天炔一眼,难得没有回话,只是将药碗放好坐了下来。
“楚云鹤,你现在应该神志清醒,知道不吃药会有什么后果吧?”刑天炔想了想还是没有把那两个字说出来,以免再次刺激到眼前的人。
季康漫不经心嗯了声:“知道,但吃不吃药都是一个结局,不吃又有什么关系。”
季康的声音沙哑嘴唇也有些干裂,看起来已经有段时间没喝水了。
刑天炔不由皱眉,主动倒了杯茶给季康:“什么意思?你怎么连水也没喝?”
“喝水会比喝药死得慢些吗?”季康接过茶杯,利落地准备喝下去。
刑天炔一把抓住对方的手,他感觉对方像是知道了什么,却又不敢当面对质,只能问一句:“陛下你到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茶洒了。”季康淡淡瞟了眼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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