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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万千宠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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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月色落至灯檐,披散在背后的漆黑长发蜿蜒如流水,自前些日子去了绣行起,朝灯的衣服便全换成了鲜艳的颜色,那人一身红衣,露出的一小截脖颈柔柔弱弱,见他拿纸笺的手指微微发抖,越长歌揉了揉他的头。
【你让我去寐京,明知在云妆木上留句为何等意思还写了似是而非的诗,你确实是个小孩子,可我想要的只有你能予,就像某种报应,我拿走了你的东西,得用我的心来偿还,那算命的说你为天道厌弃,见你当日神情,我似乎明白你为何会有那般嘻嘻笑笑又厌世无比的模样了。】
【我活了很久,遇过各种各样的人,独独记得你说的每一句话,也只在乎了你的一举一动,自是倾心于你罢。】
最后一轮河灯流完,上游再无花花绿绿的灯盏飘下,朝灯将放在清凉流水中的手指抽回,抬眼看越长歌时,银发灰瞳的修士也正静静凝望着他,红衣的美人轻柔一笑,一肌一容在满河花灯映衬下尽态极妍。
“若我不答应,你会如何?”
那人垂眸颔首:“自然随你。”
“骗我,”朝灯维持着盈盈笑意:“如果我不答应,你会像囚罪人一样囚着我,让我什么人都见不到,连哭笑都要听从于你……我说得对不对,越宫主?”
皎皎似明月的修士沉默不语,朝灯忽然大笑起来,同时上前一步勾了他的肩膀:“大美人儿,你可真够虚伪啊。”
他被猛地按在桃树上,红衣与乌发略微散乱,细细的挣扎由那人一一轻松化解,双唇让人含住,伸进来的舌头一点一点吮吸他的口涎,半星恨意值逼得他手脚无力,直到双腮酸麻,越长歌也没有放开他的意思。
修道之人的气息本就更为长悠,被他这般煽情又霸道地对待,朝灯慢慢开始喘不过气,他呜呜地想要推开越长歌,不想那人一手在他身子的其余地方又揉又捏,朝灯这下真的没了力,万万没料到眼前谪仙似的宫主调起情来这般情色,他被弄得泄在越长歌怀里,双目尽是还未来得及流下的泪水。
“你可认为我不会碰你?”越长歌拿手抚了他的眼泪,伸出舌舔了舔自己湿漉漉的指尖:“一边对你笑,一边想把你干得哭声都不敢发出来,为你买衣时永远意淫着一件一件替你脱干净的画面,每次看你吃东西,都想把我的东西喂给你,直到你里里外外都填着我的气息……这才叫虚伪。”
我………我靠………………。
“吓到了?”越长歌轻笑:“还有更下流的,你要听吗?”
见朝灯不言,他用小小的力气咬了咬他的耳朵,正打算说什么,就看那面色潮红的美人将头垂在自己的脖窝上,猫儿似的蹭了蹭。
“别弄我了……”
朝灯启唇,系统的提示音却突然响于耳畔。
'检测到存在分化碎片,生命值过低。'
'……丽丽?'朝灯改口:'我的意思是,丽丽那种碎片?'
丝绒般动人的嗓音掠过耳膜,听系统答应,朝灯皱了皱眉。
“我、我考虑一下,”他瞥了眼越长歌平淡若水的脸色,漆黑睫羽如蝴蝶振翅般轻颤:“……三天,三天后,我来这给你答复。”
那艳色衣衫的美人忐忑不安望着他,乌黑瞳眸中若有清水流过,见他这般,夜悬的宫主弯出极浅的笑容,清隽出尘的面容因这一笑温润至极。
“好。”
'爱意值五颗星。'
“回来时,我便为你重塑灵根。”
哦哦哦哦!爽爽爽爽!
朝灯笑笑:“这算是威胁我?”
见他干脆地点头,朝灯摆摆手走离河岸。
天肆游人如织,先前放花灯的上游处,云夕冲他笑着招手,旁边几名着银蓝道服的护卫手里还拿有没放完的河灯,明白那些夹花笺的灯是怎么来的,他也笑了笑。
'总统,怎么去?'
'先离开这儿,等虚伪看不见后再跳跃空间。'
'……感觉你越来越牛逼了。'
'……'
'有脾气就别装死。'
'……'
朝灯啧了声:'你的搭档对你很不满。'
再睁眼时,除却隐隐约约的月光,他所处的地方完全为夜色笼罩,蹊跷嶙峋的山岩遮挡了外边大半的景物,朝灯跟随系统指引向洞内走去,因为没了灵根,他的五感急剧下降,原本丝毫不构成影响的黑暗使他稍不注意便会磕碰上山岩,走了很久,他忽然听见水滴的声音。
滴滴答答的金色从岩缝间流下,凑近看,那液体滑过的地方生长着簇簇苔藓,生机盎然的模样同这死寂的洞穴格格不入,朝灯加快脚步,一湾金色水洼隐隐可见,再往前走,他才见了一个巨大无比的黄金湖泊,毫无疑问,先前那些金色的液体自是来源此处。
这汪湖泊不知由何种物质构成,亿万簇金色光点缭绕其上静谧沉浮,将本阴森可怖的石壁衬得似满天星晨的夜空,远远望去当真美如仙境,最引人瞩目的是湖心双眸紧阖的少年,那人一头黑色长发,皮肤苍白中透出不自然的妖异,即使如此也难掩他如梦似幻的精巧容貌,流丽的桃花眼尚未睁开便足够噬魂,睫毛在光点照映下漫出浮光掠影。
朝灯勉强将少年拉上岸,近了看,才发现他虽没有外伤,呼吸却十分微弱,显是命悬一线,他按照系统的指示咬破手腕,将流淌出来鲜血滴进少年唇里,原本冰白的双唇渐渐有了颜色,少年眼皮微动,一抹金色暗芒从中流过,下一个瞬间,他将朝灯压在地上,冰凉的舌尖轻舔后,他一口咬住了身下人白腻的脖颈。
血液极速流失的感觉令他不适地侧过头,碍于少年的身份和状况,朝灯没有反抗,隔了很长时间,感觉那人原本粗鲁的动作变得轻缓,乌黑双眸与璀璨至极的金色相对,朝灯推了推身上的少年。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对方比起先前长大了些。
“小哥哥,你是谁?”
清澈又软糯的声音令他心里稍微一松,对方眼里完完全全映着他的样子,那双专注的瞳眸犹如正被冶炼的液态黄金。
“哥哥来救你啊~”
黑发红衣的美人避开他的问题,唇角翘起的弧度格外柔软,少年见状也不深究,只是再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眸色不易察觉地一深。
'这样可以了吗?'
'他的生命特征很不稳定,随时可能死亡。'
'……'
“小哥哥,我叫花灵犀,”那人眨了眨眼:“你叫什么?”
“朝灯。”
说出口的瞬间感觉心脏处像是被上了看不见的枷锁,对面的人弯了弯眼,少年软绵绵的嗓音在耳畔细细呢喃。
“是真名呢,”花灵犀说着,手指自他的心脏处划至先前被自己咬过的脖颈,伴随他的动作,原本深深的伤口快速愈合:“刚刚给哥哥下了契约,如果反抗我……”
“……”
我日。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不过哥哥生得这般好看,心脏爆掉……我不太忍心,”那少年仰起脸,天真中透着残忍:“乖乖的,我保证不伤害你。”
“……”
“你身上有令人恶心的气息,”花灵犀说着,示意他蹲下来,手指抚上他的额头:“有人在跟踪你……这种感觉…哈……”
那少年的金瞳越来越亮,一阵轻微的刺痛后,一阵白烟被他捏在手里,刹那间灭为灰烬。
“越宫主留下的东西……”
花灵犀又舔了舔唇,眸底划过丝藏得极深的厌恶,心脏处传来钻心刻骨的疼痛,朝灯顺着少年的力道弯下腰,冰凉的手指搭上他的肩膀,少年的唇覆在先前的伤处。
妈的。
老子要演了。
“别……”
那受制于他的美人目光闪烁,显然是先前疼怕了,白藕似的双臂环上他的腰,感觉自己忽然被人抱住,原本神色冰冷的少年愣了愣。
“我好痛……一会儿给你喝好不好?”朝灯维持着半蹲的姿势,将头埋在少年肩上,声音拖出温顺的调子:“冷…我就抱一会儿,别推开我……”
他柔软的吐息落在少年肩侧,一张稠丽的面容艳若桃李。思及对一般人而言,极寒之地下近千米的黄金湖泊所在处的确冷得足以夺去性命,少年的手探向他的丹田,察觉到那儿的异况,他脸色变了变。
“你被人废了灵根?”
“是。”
那人似乎冷得微微颤抖,只有这少年是唯一的热源,披散在背后的黑发若蜿蜒流水,见这样一个祸国殃民的美人恨不得整个埋在自己怀里,少年又好气又好笑,手上却同时燃起了金黄的魂火。
“别蹭了。”
朝灯看了看他,不太情愿地探出头,或许是蹲得久了,他索性坐在地上揽住少年,娇嫩的双唇微张,他小声道:“我不蹭你,你别推开我。”
“小哥哥就这般喜欢我?”
那妖里妖气的少年挑了挑眉,戏谑的目光酝酿在那双颜色罕见的桃花眼中,显得格外多情。
朝灯不语,眼睛却匆匆瞟到了别处,在那金色魂火照映下更显皮肤细致如瓷。
花灵犀。
这个名字……
他微微睁大眼睛,如果没记错,曾经纵横三界、祸乱四方的魔尊……便是叫这个名字。
那魔头百年前被越长歌斩于剑下,刚从伏仙大会上获得大胜、单脚踏入洞虚期的夜悬宫少宫主,便是在那一役后彻底从老宫主手里接过了整个夜悬,以强悍得不正常的实力成为了正道领袖。
如果眼前这个少年模样的魔修,真是本该死于大美人手里的嗜血魔尊……
朝灯眼眸半阖,手指试探性地凑近金色的魂火,似乎感觉到了温暖,他情不自禁带出淡淡的笑容。
旁边注视着他的少年双眸略微失神,直到耳畔听见那人甜得能拉出丝的嗓音。
“谢谢,”他顿了顿:“可以叫灵犀吗?”
'爱意值两颗星。'
第29章 国色天香8
“随便你。”
少年语气听来淡漠,表情却有瞬间不自然,朝灯见状没有再言,过了一段时间后,他抬手拨开长长的黑发,主动将自己的脖颈露出一小截。
“你咬罢。”
咬了就要还哦,科科。
花灵犀毫不犹豫低头狠狠咬住眼前之人白皙细腻的颈部,感受到原本抱着他的双手不易察觉地一僵,那双大而明亮的桃花眼里浮上丝丝兴味,啃咬的动作又加重几分,短时间内两次失血让朝灯头晕目眩,眼前所见也一片花白。
“哥哥这身子骨可真是娇弱,”那人清澈的嗓音里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稍不注意磕碰着就坏了,好麻烦呀。”
的的确确不是他的错觉,这少年已经将先前尚存的稚气褪了干净,身量也在渐渐张开,朝灯没理他带了挑衅意味的嘲笑,只求饶般靠上花灵犀的肩窝,刻意放轻了嗓子。
“你别笑我了……”
他说完,呼吸不知不觉中慢慢清浅,墨似的眸子逐渐阖拢,整个人昏倒在了少年身上。
花灵犀不觉皱眉,手中黄金魂火明明灭灭,见他是真的睡了过去,才轻啧一声任由他靠着自己,那长发如流水般散在肩头的美人似睡得极不安稳,稍有动静便会往他怀里钻,鬼使神差的,花灵犀没有推开他,目光瞥及对方被湖泊水打湿的衣衫,原本微弱的魂火突然间变得盛大。
'爱意值两星半。'预料到朝灯要问什么,系统续道:'不能走。'
'……'
这他妈配叫生命特征不稳定?您见过这种会玩火的不稳定吗。
'除了身体,还有精神状况。'
……归根到底还是要刷星星啊,哇擦勒。
'总统,要到什么程度才能走?'
'四颗星左右吧,'系统提醒:'你和虚伪约定的时间还剩两日。'
'只要四星就能传送?'
听系统答应,朝灯点了点头。
金色湖泊之上的光点缓步朝一个方向聚拢,少年汹涌澎湃的灵能雾霭般扩散,将漂浮光点吸收殆尽,先前吸食的血液缓解了干涸丹田,使他能够顺利接纳黄金湖泊里蕴藏的庞大灵能,那双桃花眼略带深意看着倒在自己身上的朝灯。
这个人的血……味道很好。
好到他想把对方完完全全藏起来,从头到脚占有每一寸甘美的血液。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黑发红衣的美人纤长的睫毛微颤,略显迷茫的目光触及眼前柔顺的发丝,侧脸被若有若无碰触,朝灯下意识蹭上触摸他的手,直到听见男人低低的笑声。
朝灯惊讶道:“……你?”
“小哥哥,”他用少年音色说出这话时只让人觉得在撒娇,现在这般,却显得暧昧又旖旎:“昨夜可睡得还好?”
好好好,好个屁。
一夜之间小鬼变阎王,吓人。
他不说话,下意识就要从男人怀里挣脱,那人也不加阻拦,饶有兴趣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你为何会变成这样?”
“本来就是这样哦,”花灵犀弯弯眼:“倒是哥哥,昨日还没答我,怎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见朝灯张口,他眸色忽然一厉:“想清楚了再回答,虽然我舍不得杀你,拔了哥哥只会说谎的舌头……我可是很舍得。”
“我……我不知道,”朝灯顿了顿:“我真的……我醒来就在这里了,看你飘在湖中,我以为是遇了不测,拉你上来你便咬了我……”
“突然出现,也是说,哥哥同样能突然消失了?”
“……”
哇,好聪明。
“我很中意哥哥身上的味道,”花灵犀笑意不改,一双手柔柔捧起朝灯的脸:“呐,会突然消失吗?”
“我不知——”
“单是乱跑也没甚,若再被我找着了,”他金色的眼里似有宝光流转,朝灯这才发现花灵犀的发色是极深的暗紫,先前他还是少年模样时看不真切,如此看来,那头柔顺的长发像是有幽芒淌过:“小哥哥这么无拘无束,砍了你的四肢做成人彘,天天让我饮你的血,可好?”
紫发金瞳、嗜血、魔魅得不正常的气息,如果没猜错,眼前这人除却极可能是那魔尊外,十之八九为上古大妖的后继,早年花灵犀作恶多端却无人能惩,单枪匹马即能抗衡整个修真界,从瞳色和发色、这人的举止与性情上看,比起和善的,他的原生更像某种极尽霸道的妖物。
这样的存在确实有同越长歌抗衡的能力,就算不为任务,若是重塑灵根后想要找人帮忙逃走……
繁樱般美丽的年轻修士忽地浅浅笑道:“你这么说,是不想我走吗?”
“胡说什么。”
花灵犀皱眉。
“好冷,”起先金色的魂火已然熄灭,朝灯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灵犀,我想要火。”
“……”
“不给火的话……”红衣的美人嘻嘻笑笑作势要往他怀里缩:“只能委屈魔尊大人抱着我了。”
“你知晓我是何人?”
见他没有推开自己的意思,朝灯也并未真的过去,只漫不经心笑了笑:“刚才猜到的,你的名字很好记,不过……”他唇角上翘,眼睛也眯起好看的弧度:“大人你一直称我哥哥,我有点受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
“……”
“诶,脸红了吗?”
“……住口,”花灵犀瞪了他一眼,缱绻万分的桃花眼里划过丝丝危险:“再这般胡言,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朝灯吐了吐舌,在对方明显不对的神色里,忽然哥俩好地勾了他的肩膀,撒娇般小声道:“对不起,灵犀别讨厌我啊。”
“……”
'爱意值四颗星。'
死傲娇。
灯灯就喜欢死傲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可爱了。
'分化碎片稳定,准备跨越。'
他的眼前骤然模糊,花灵犀似乎冲他叫了什么,难得焦急的语气让朝灯弯了弯眸,柔柔道:“可别把我做成人彘啊……”
微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眩晕感后,他眼前出现了一角月下桃花,满目高阔的银月蔓过天地,那迢迢清辉当真如轻烟般掠过屋檐楼宇,即使如此扣人心魄的明月也比不上那人隔花看来的眸眼,朝灯见一头银发的修士朗目俊眉、身姿挺拔如芝兰玉树,弯了个微笑就撞进他怀里。
“大~美~人~”
越长歌揉了揉他的头,目光温柔得几乎化不开,朝灯嘿嘿嘿笑着不说话,前者试探性地抱住他,开口道:“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
“那……?”
“我不想~”
“……”
见他瞬间僵住的神色,朝灯忍不住笑出声:“骗你的哈哈哈哈哈,我不答应抱你干嘛……唔!别——!”
他的后脑由那人微微抬起,舌尖被拉扯着不断吸咬,身子也完全让人笼在怀里,越长歌惩罚般一点点夺走他的呼吸,全然不顾他难耐至极的抗拒,直到朝灯明显喘不过气,呜咽着软倒在他身上,他才放开他,细细舔完对方唇边流出的口液。
“小灯,”夜悬的宫主含住他的耳垂,口齿有些模糊地低声唤他的名字:“以后别说这般玩笑,我听不得。”
“…我、我不讲就是了……”
被他的音色弄得脸红,朝灯低眉看着地上不敢再言。
“乖孩子,”越长歌清清浅浅笑道:“真要讲了也无事,我不会放开你。”
“……”
咦,嘻嘻。
朝灯任他牵着手走离桃花洲,天肆玲琅的商铺从道路两边延伸,朝灯勾了勾他的小指,感觉越长歌也反勾回来,声音里不禁带了柔软笑意:“大美人,你可一直在那儿等我?”
“怕你提前回来。”
“怎会,我说三日就三日,可守信用了。”
越长歌捏了捏他的手没有言语,逐步升起的旭日将灰暗云层染上光华,星子缓缓于苍穹悄然溶解,隐隐约约能听见云妆木相互撞击的清脆声响,那象征着长久爱意的木牌散在天肆各个角落,最终枯萎在时间之中。
散发着淡淡香气的房间深处传来清越笑声,雕花的纱屏遮住了说话人的脸,一截白藕似的手臂搭在床沿,年轻的修士任由对方解开他的衣袍,褪下的鲜红衣衫与雪一样白腻的肌肤相互映衬,漆黑长发散在丝质薄被上,他的腿被强制分开,唇齿交缠间,一颗丹药渡进了他的口里,药香弥漫,全身自丹田处燃起一阵邪火,朝灯情不自禁半眯起眸,抓着越长歌的手臂急急道:“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怕你疼,”越长歌的手抚过他的臀缝,察觉那儿黏得能牵出丝,讶异于爱人的身体竟这般敏感多情的同时,他双唇微扬:“且时间一长,你那身子受不住。”
“你要做多——啊!慢一点……,唔啊……”
已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浑身爱痕的美人可怜兮兮地红着眼角,一张稠丽小脸上满是情迷意乱之色,偏偏丹田那团邪火逼得他不得不任人宰割,朝灯流着泪,嘴里不住讨饶。
“长歌,你饶了我罢……我受不住,别再做了…饶了我……”
他的声音没能换来半点怜惜,反而使对他肆意妄为的男子更加兴奋,已然处在大乘期的修士精力好得惊人,这么长时间也不见他释放,美人呜呜哀哀地在他床上挣扎,满头青丝如水般蜿蜒,直到朝灯崩溃无比地被插得门户大开,那人才将他从床上抱起,带进了玉石色泽的灵池。
随后又是一阵没有尽头的顶弄。
他舔着那颗淡得快要看不见的朱痣,看怀里年轻的魔修慢慢被调教得双眸潋水,身子和脸上逐步流露出惊人的媚态,铅色的眸子微弯,他低头含上对方娇艳欲滴的唇。
“小灯长大了。”
那颗朱痣完全散去,朝灯被夜悬的宫主搂抱着不断占有,边哭边喊着他的名字,越长歌轻笑:“在呢。”他顿了顿,煽情异常地絮说:“小灯这么可爱,我把小灯养得能滴出水,离了我就活不下去……可好?”
“不……!”
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大美人简直衣冠禽兽,第一次就这么不节制……床上的男人最好勒索,灯灯要拿了灵根就跑呜呜呜呜。
越长歌看他双瞳溃散,身子抖个不停,深知他是真的不能承欢了,有些可惜地抚开他散乱的发。
“再忍一忍,”他看朝灯横了他一眼,本该恶狠狠的眼神此刻也勾魂得要命,整个人一掐便能出水,当真从头到脚都似粉雕玉琢,不禁心生欢喜:“等你好些了,我就为你重塑灵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很好。
朝灯的呼痛和话语被那人吞进口里,窗外的霞光由越长歌随手掐的灵诀阻挡,暗色的寝宫内又一次传来撞击声,门外看守的云夕见隔了数日里边都没有结束的意思,心下为那不长眼偏要招惹宫主的魔修叹息几秒,随即同一干护卫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宫主……好久啊。”
“灯不会直接废了吧?”
“不会,不过肯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云夕幸灾乐祸:“宫主该是替他渡了灵气,朝灯而今与普通人无异,这几日也没见他吃过东西,想来定是有特殊的法子。”
听罢,又有一护卫感叹:“倒是没成想,宫主最后竟跟个修魔的搅在了一起。”
是啊。
云夕的目光望至夜悬端严大气的宫门,那日押着那祸乱四方的魔修回来时,没谁料到他居然能将越长歌的心也勾去,夜悬的宫主自久远记忆里便是个温润如玉、仙姿道骨的人物,待人虽好,却同谁都有距离,但想想又不无道理,那年轻的魔修性子散漫又自由,生机勃勃、不受约束的样子与越长歌截然相反,对宫主这样循规蹈矩了几百年的人来说,就算明知有险,也忍不住不去接近这类天生发光发热的存在。
辛好……那人也是喜欢宫主的。
他能毫不犹豫地说,即便那魔修与越长歌如今这般亲密,却也不如自己了解后者,那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宫主温和皮囊下究竟住着什么样的怪物……只见过一次,就够成为任何人终生的梦魇。
“小灯……”
银发的修士抱起早就昏过去的爱侣,伸手温柔细致地描绘他艳丽至极的脸部轮廓。
他从来不曾想过,自己会这般心悦某个人,仿若只要拥有了他,其余任何东西都能心甘情愿将之黯然入葬。
若是失去了……
不,不会的。
越长歌吻着他红肿湿润的唇,拉扯着软软糯糯的舌头,小心汲取每一点甘液。
“小灯,”铅色瞳眸半阖,他继续亲吻着心上人美妙绝伦的身体:“我好心悦你……”
第30章 国色天香 9
从那日被抱上床起,他就几乎没能下来过。
修道者精力自是异于常人,他灵根散了干净,本就比普通人还虚弱几分,这样由着越长歌不分日夜地疼爱,若不是对方会用灵泉灵药将他养着,估计早就被干废在了床上。
稍微一动,身体就难受得不行,只要他醒来,身上必会压着个人,就算有系统赋予的恨意值,比起疼痛更多的是无法否认的快意,他也实在不想继续这样下去了。
任务还做不做了,其他碎片还救不救了。
最重要的是……现在搞来搞去恨意也只有半颗星嘛呜呜呜呜,不爽。
“越宫主……”朝灯忍着被填满的快乐与铅色双眸相对,唇齿启合间,艳红舌尖与乳白贝齿隐出漂亮的颜色:“看不出……哈…您长得跟天仙似的,怎床笫间就这般无耻…我真的…要被你活活弄死了……”
越长歌稍稍抚开他湿淋淋的耳发,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笑音。
“你可知在天肆绣行里,见你穿了红衣,我看你像什么?”
朝灯脱口而出:“梦中情人?”
“一部分是,”越长歌也不否认,单手蒙了他的眼,声音里笑意越来越浓稠:“我当时觉得,这孩子明明什么也没做,怎就……”
如此萌萌哒?
“那么骚呢。”
听见系统一声没忍住的嗤笑,朝灯脸色一变。
“不止是皮肤、嘴唇、声音勾人得要命……就连你的眼睛,”夜悬的宫主吐息如兰,说出来的话却令人面红耳赤,湿热的舌头细致舔吻朝灯的眼球,年纪轻轻的魔修让他桎梏着又舒服又难堪:“跟春水淌过一样,可骚了。”
“……”
听他说这种话好!带!感!啊!
任务是什么!剩下的恨意值算什么……总而言之先爽了再说,人果然不能没有爱情啊!
“你好像又有感觉了,”越长歌温温柔柔抚着他的发,说话的调子爱怜万分:“这样把你养大了,以后没了男人会死吧。”
“……”
乱讲,扶月妹妹那种大胸长腿妖娆美少女明明就深得灯灯的心。
越长歌见他不答,轻声笑了笑,即便说着这样的话,做着这般过分的事情,他还是那副月明风清的模样:“不过,小灯只能找我,我会好好疼你的,嗯?”
身下人被干得欲仙欲死,失了回答能力,往日顾盼生姿的乌眸此刻只余下浓得化不开的爱欲,确实如他所言,潋滟得像一滩春水,白皙的身子深深陷在绫罗绸缎之中,那魔修就似绽于他身下的花,一点点在他的诱导下盛开出最美的姿态。
待越长歌终于肯放人出寝宫,距离那乌眸乌发的美人被抱上床已经过了数月,他自己似乎毫无察觉,一举一动却与过去有了细微的不同,说话时无意望来的眼神都带了浑然天成的媚意,尽管身体因双修有所好转,愈发白嫩的皮肤却衬得他愈加稠艳,同他对视的云夕一声哀嚎。
“你别看我,我受不了了,”护卫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同情的目光扫过朝灯:“怎么长成了这副样子,再下去,宫主肯定不会放你出宫的。”
“为什么?”朝灯满脸天真:“歌歌哥哥对我很好啊~”
“到现在你还当他是谪仙呢?”云夕简直不知该说眼前这人傻还是萌,见朝灯点了头,他瞥瞥嘴:“再过些时日就会明白,你都被宫主弄成了这般模样,他定要把你关起来。”似乎不忍他伤心,云夕补充道:“不过,宫主必是万般爱你,你也无需为此不安。”
老子从来没有不安过啊。
朝灯散漫地勾了勾嘴角,早已凋谢的桃花只余空空枝干,萦绕于其上的久远香气混入风里,夜悬云雾缭绕的宫殿在眼前铺展无际,伴着秋末阴沉的天光,延出一片混沌之色。
“大美人~”
来人随随便便推开小阁的门,没谁敢拦他,那抹红衣黑发的身影在整个夜悬都拥有畅通无阻的权力,周围尽是珍贵秘籍、灵丹妙药与炼器法宝,他一看不看,快步走近一身素色衣衫的男子,习惯性依赖万分地勾上他的肩膀。
“怎的?”
越长歌抚着心上人漆黑的长发,在他有意改变下,朝灯的头发已经快长到了脚踝,且还是同过去般不加束缚,那年轻的魔修在他怀里抬起脸:“云夕说,你以后不会放我出宫了……你对我做了什么吗?他说你把我变成了这副样子。”
“我未做任何事,”夜悬的宫主铅眸半阖,灰色的睫毛融成一片:“小灯只是长大了。”他边说边吻了吻朝灯的脸:“乖孩子,想出宫我陪你便是。”
越长歌见他还是尚存疑惑,便将人推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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