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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妃弃夫有术-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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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轻漫上悲凉的笑意几分在面,遥指那妙高山,“几位……公子是想上那妙高山寻人的吧。”
鄞璟瑜与燕王相视,但均不语。
女人轻叹,“老妇人,也是来寻人的,倘若老妇人猜得没错,几位应是和老妇人一般,来寻鬼颜的吧。”
“鬼颜?”鄞璟瑜诧异道。
“鬼颜,人传有神鬼不测之术,更有定国安邦之策,乃难得的奇才。”女人并未惊异他们不知鬼颜此人,反而解释道。
“此人真的如此厉害?”燕王惊问道,“那他和道溪子比起,又如何?”
女人浅笑几分,淡淡的疑似是母爱的情意泛在上,“鬼颜与我夫君相比,也绝对是有过之无不及。”
“夫君?”
女人却笑而不答了,“倘若几位不嫌弃,可随老妇人一同上山去。”
“可这山脚之下有奇门阵法。”燕王提醒道。
“这些是我夫君所布下的,几位紧随老妇人,便可入。”说罢,女人便用奇怪的步法穿梭在乱石间而过,在不远处等候着他们。
让鄞璟瑜与燕王再现惊色,可道溪子为何要布下这阵法呢?
女人似有读心术,他们心中的疑问尚未出口,她却明了,只闻她再叹如烟,“这阵法,只为困住鬼颜。”
第五十四章 鬼颜(下)
“困?”鄞璟瑜轻声。
女人有着几许底气不足道,“纵然再有才华,也难免会因年少轻狂,而行差踏错误入歧途的。”末了,她也不再多语言,默默的带着鄞璟瑜一行人走在前。
行至山腰,终可见稀疏的绿意,但充斥满眼的仍是坚硬的岩石峭壁,荒凉之感依然,隐约中也有着不善的气息隐藏在那荒凉之后。
女人倏然停下了脚步,白色衣袖无风而鼓起,也只是轻轻的一挥,便见女人的身影化作一阵模糊不清楚,待鄞璟瑜等人再度将女人看清时,却见数人瘫倒在地。
“我等不过是来寻鬼颜罢了,你们为何要暗伏杀机?”女人平静的问道,听不出有任何心绪的波动。
其中一人看似伤势不轻,但仍是一脸的愤愤然,“山下阵法乃道溪子那牛鼻子所布下,至今还无人能破,可如今你们却可轻易而入,和道溪子那牛鼻子定有瓜葛,不杀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说一套做一套的伪君子,天理难容。”
女人轻叹不再言语,举步往前任由着谩骂在身后。
鄞璟瑜与燕王对视,也皆是不语。
然,越往高处寒意愈发,此时虽是日上当空正午之时,却见悬崖处的冰霜薄薄,冰凌悬挂,水珠在烈日下点落水珠叮咚。
也是越往高处,埋伏等候着他们的杀手也愈发的犀利,只见女人一人独战十数人,虽还能看出她的游刃有余,却也不再似方才般一招便能将来者打发了。
来者也知其力量之悬殊,蓦然齐后退,站成一奇怪的阵型,攻击也顿时凌厉,让女人只有招架之力且连连后退。
燕王欲上前助女人,却被鄞璟瑜所阻止了,因鄞璟瑜觉得这女人的极似一人,他要借由来袭者探出这女人真实的底细来。
那女人在来袭者奇怪的阵法前,空手顿时难敌,眼看刀剑无情就要将女人砍落,危急之时只见一道银光扬起,金属相碰之清楚刺耳,来袭者手中的兵器便被那道银光所席卷脱手。
待到银光停下,鄞璟瑜方看清那是一根与他所擅长的武器极为相似的银质铁鞭。
“师父。”鄞璟瑜惊唤道。
只见银色铁鞭再度飞扬,就在那银光凌乱中,女人一抹欣慰的笑淡淡。
鄞璟瑜虽身为皇子,可年幼之时的孤苦只有他自己懂,母亲是谁没人知晓,父亲更是无视他,只有每当月圆之时,方有一神秘人前来教授他武艺,给予他关怀。
可直到他成年,他都未能知晓那神秘到底是谁,后来他学艺有成那人便也消失了。
“师父,真的是你,对吗?”
女人未望向去他,只将背影向他,但她那微微颤抖的肩膀却泄露了她的心情。
“走吧,鬼颜便在那洞府之内。”女人遥指那山巅冰雪覆盖之处,“去吧,这里有我们挡着。记得用心去感觉,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
心?鄞璟瑜望着师父已微微显得佝偻的背影,欲问却也知她不会再告诉他任何,且那洞府之内的幽暗不知为何,隐隐勾起了他的思恋。
鄞璟瑜一步一步走向那冰雪覆盖之处,冰冷的雪水将他的鞋子浸透,冷如刀割刻入骨髓,却未能阻止他向前的脚步。
就在那冰凌倒挂之处,他俯身走入,却意外的被一阵暖意扑面而来,顿时寒意消散,暖意轻柔将他包围,携着他无数次梦回思念的清新。
“烟。”他不禁轻唤。
可回应他的却是洞内的回音,与铁锁的环环相相碰的清脆。
循着那声音来处,只见拐角处依稀有光,他满怀希望大步走去,却落了犹如堕入深渊般的失落。
哪里有记忆中人儿素白的身影,只有令人惊心的玄铁链高悬,将一灰白的身影困缚。
而那身影似是也知他的到来,缓缓抬起头来,在那头凌乱的发丝内露出一张让鄞璟瑜惊心的面容来,但也终让他确定了这人便是鬼颜。
那张面容尽毁,狰狞而恐怖,但那每一道狰狞的疤痕处都能清晰的看出,是火焰肆虐所留下的痕迹。
第五十五章 再战为何
这样一个面目狰狞,其眸光透过发丝凌乱的间隙,幽幽渗出阴森深沉恨意的人,就似一个已堕入魔道却依然执迷不悔的人,也终明白道溪子为何会将这样的一个人困在此处。
因如此身怀仇恨深怨之人,一旦重返人间,定会掀起复仇杀戮的血雨腥风,那将会是人世的不幸。
可不知为何,鄞璟瑜却不畏惧这人的恨意。
隐约中,那份恨意透着让他熟悉的淡泊,一种欲放手尘世的淡泊,就像无数次在远处守望着的人儿,她眼中所透出的淡泊。
人儿纵然有恨,但他能感觉到她也不愿背负仇恨,只想挣脱一切飞升在红尘外。
故而当初他才不顾一切的激起她对他的恨,因也只有恨方能让她留在尘世,留在他身边。
哪怕恨将他们都伤的体无完肤,也希望她能在身边。
“你就是鬼颜?”鄞璟瑜有些迟疑的问道。
回应他的是那玄铁锁链的匡啷,鬼颜拧头向一旁。
鄞璟瑜微微垂下眼眸,沉默了片刻后,“你的恨让我感觉到很熟悉,曾经有一个女人也有这样的恨。”
他突然说这些,让鬼颜有些诧异,其实鄞璟瑜也不知自己为何会突然说这些,只是觉得该这么说。
“其实我是知道的,她并非愿意背负那些仇恨,倘若可以,她绝对不会沾染任何俗世的纷争,归隐世外。可尘世并未给予她淡泊的机会,一次次将她推向纷争的顶峰,一次次的成为纷争的牺牲品,让恨将取代她的淡泊。而我更是为了私欲,卑鄙的一再给予她恨,加深她的恨,只为了她能和我一样沉沦在恨中,永世不可自拔。”
说到此,鄞璟瑜才再度抬眸望向鬼颜,“因只有这样我和她方有在一起的理由。可在她将剑送入我腰腹的那刻,我才知道我带给她的不单是恨,还有不欲生的痛,所以她才会投入火海了断自己的生命。”
在一声重重的叹息后,“上天庇佑,她还活着,可那些我所给予的恨怕是早已铭刻在她心了,就算她还活着也是痛苦的,故而,我要结束她的恨,还给她那颗平静淡泊的心。”
鄞璟瑜上前一步,“但如今她在哪里,我却不知,所以我决定再战。再战不为一雪前耻,不为收复河山,只为能在这乱世中将她找回,望先生能助我一臂之力,平定乱世。”
“哈哈哈……。”鬼颜蓦然大笑而起,声嘶如力竭,哑然不清。
“好一个再战不为一雪前耻,不为收复河山,只为能将她找回,”鬼颜少顿片刻,“就算你将她找回了,又能如何?让她再刺你一剑?还给她平静淡泊的心?你拿什么来还?”
鄞璟瑜顿时默然,凤尾眸中闪过流光无数,终在他想再说些什么时,一抹白色身影闪入,是鄞璟瑜的师父。
“就算他这般做已于事无补,难道你就不想知那无敌到底是谁?你就不想知那无敌为何会用火炮吗?还有孩子,你就不想知道你的孩子去了哪吗?”
本是一滩死水般的鬼颜,蓦然翻腾而起犹如骇浪来袭,只见其灰白的身影倏然出现在白色的身影跟前,其速度之快令鄞璟瑜不由得一惊,欲保护白影已迟,不由得惊呼道,“师父,小心。”
然,白影却纹丝不动,只见刹那间鬼颜的身影被定住,玄铁锁链令其不可再向前,但鬼颜的指尖已可触及白影的颈脖,一道令人惊心的血红赫然出现在上。
“你们到底把我孩子带去哪了?”鬼颜声虽嘶哑,却冷厉慑人。
第五十六章 鄞氏家丑
“你放心,孩子很好。”女人有些愧疚的垂下了头,但依然未动身形,任由着鬼颜尖利的指尖掠过颈项。
“月溪岚,你和道溪子一样,都只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鬼颜暴怒控诉着女人与其夫君的罪状,“只会用卑鄙下作的手段来威胁我。”
“难道你便没过错吗?”月溪岚厉声道,“如今这乱世,你有几分责任,你自己清楚。多少无辜百姓命丧战乱,多少孩子痛失父母,多少家园被战火摧毁,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吗?”
“别一副仁者爱民的嘴脸,说得你们自己是多么的大公无私,”鬼颜咬牙驳斥,“其实你们这对狗男女比谁的都自私,特别是你月溪岚,抛夫弃子,只为跟道溪子做那苟且的夫妻。”
“住口。”月溪岚扬手扇了鬼颜一个耳光。
一丝想红溢出鬼颜的扭曲变形的嘴角,但鬼颜却反而笑了,“怎么?在自己儿子面前,不敢认了?”
“自己儿子?”鄞璟瑜一震,满腹的疑问,但他知此时不该问,但他非笨人,多少已猜出些真相了。
“你们苟且是你们事,可你们不该道貌岸然的还在这高呼什么正义,最自私就是你们。有那个朝代是可千秋万代的?有盛世便有乱世,而乱世正是另一个盛世崛起的开始,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可你们这对狗男女却为了私心而让赤夏继续苟延残喘,只为了让你月溪岚的儿子能安坐帝位。”
鬼颜直言道出了惊人的秘密。
鄞璟瑜惊呆了,月溪岚更是扭头一旁低泣。
“母……亲?”鄞璟瑜颤颤的唤道,“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为什么?”鬼颜答他了,“她月溪岚,正是当年释帝极宠的岚妃,但却和皇叔不伦恋,那皇叔就是道溪子,最终的结果就是这女人抛夫弃子,这子就是你。”
“住口。”月溪岚喝道。
鬼颜话末的你字和月溪岚的住口几乎同时,但鄞璟瑜还是听清了。
听闻鬼颜的话,再看向月溪岚愧疚满是的脸,鄞璟瑜出人意料的平静。
“就算我月溪岚有千般的不是,也由不得你这罪人来评说。”月溪岚也是经历无数的风雨的人了,说这话是她已恢复了镇定了。
“罪人?”鬼颜冷冷的哼道,“你以为今日这番乱世起因,与你完全无关吗?”
鬼颜一指鄞璟瑜,“正是因为你的抛夫弃子,才让他们父子不和,内乱是迟早的事。你还厚颜无耻的说我罪人?也罢,那是你们的家事,但你和道溪子利诱不成,反而挟持我儿,要挟我助你们定天下,如今还将我囚在妙高山,这样的卑劣之举,既然敢做还怕人说?”
突然间,月溪岚做出了一个惊人之举,跪倒在鬼颜跟前,“你也是有孩子的人,为何你就不了解做父母的心?”
月溪岚声音哽咽了,“我承认,我是自私的,为了自己的幸福我可抛弃一切。为了儿子我更是自私的,因为这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了,就算背负骂名,但我的自私并未建立在别人的性命之上。”
“你,为了一己私仇,将整个天下牵扯入烽火战乱之中,中有多少无辜性命丧生,难道你就没有一丝悔意吗?你也是为人父母的,难道你就没想过哪些痛失孩子的父母吗?他们又是如何的心痛?我不怕告诉你,你的孩子我们已放入乱世,倘若你再不出手定乱世,那你孩子将代你偿过失。”
第五十七章 月溪岚的交易(上)
鬼颜怒极而笑,扭曲狰狞的面容仿若地狱深渊中的魔鬼,“那我告诉你,倘若我儿有何闪失,那,”其指尖直点一旁的鄞璟瑜,“我就让他给我儿陪葬,且让他的名声遗臭万年。”
“你……不可救药。”月溪岚瞪着鬼颜。
月溪岚的怒,鬼颜的笑,分明的怨,深沉的恨,这两人的背后是一幅交织着为人一生爱恨情仇的画卷。
在沉默许久后,月溪岚似是做下了一个绝然的决心,“陛下,你暂且回避,老妇人,有些话要与鬼颜单独而谈。”
“你……”鄞璟瑜看着月溪岚,想与她说的话似是有很多,可要出口时,却只有一字。
后,他突然间走向了鬼颜,让月溪岚蓦然惊心拦在他面前,“如今你还不能靠近她,她太危险了。”
鄞璟瑜不语,轻轻推开了月溪岚,带着无畏的沉着走向鬼颜。
不论是鬼颜还是月溪岚,都以为他会说些什么,没想他却毫不忌讳鬼颜那一身肮脏与狰狞吓人的面容,紧紧将其抱住。
最终他什么都没说便走了,带着几分心愿已了的落寞走出了洞窟。
“他认出了?”月溪岚惊讶道。
鬼颜垂首,那凌乱的发丝将她的狰狞悉数遮掩,无人可看出其现在的神色。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不论如何兜兜转转,都绕不开那段情缘。”月溪岚感叹道。
“我们来做笔交易吧。”月溪岚沉默了片刻后,很突然道。
但鬼颜却无动于衷,月溪岚深知其所真正在乎的是什么。
鬼颜在乎的不是这片天下,不是鄞璟瑜,更不是黎民苍生,而是一个孩子,一个鬼颜在鬼门关前千辛万苦生下的孩子。
“一切都因我而起,不论是你师父道溪子,还是释帝,他们想让我的儿子登上帝位稳坐江山,以安抚我这个因自私而无法尽到一个做母亲责任的女人的愧疚。”
“烟儿。”月溪岚突然唤鬼颜为烟儿,让鬼颜微微一愣,似乎许久没人这样唤她了。
烟?难道她真的是尹非烟吗?
“请你别怪你师父,要怪要恨便冲着我来吧,一切的因皆由我而起,这果就应由我来承受。”
月溪岚说得动容,可鬼颜除了方才的一愣,便不为所动了。
“念凡是你的孩子,也是璟瑜的孩子,更是我的孙儿,我岂有不疼惜的道理?”
月溪岚此话,无疑已表明鬼颜的身份,鬼颜正是尹非烟。
可尹非烟怎么会落得这般田地呢?
那日,她的确是万念俱灰毫无留恋的走入了火海,火焰的灼热与窒息无情的便掠夺了她的意识吞噬她的生命。
就在那一刻道溪子突然到来,将她救出,也顺带救了在火海之外的鄞璟瑜。
可就算她的命终是保住了,火焰的炙热依然留在了她的身上,并刻下了终生难以磨灭的狰狞疤痕。
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她,曾经几度再欲寻死,是腹中孩子给予了她活下去的动力。
“闭嘴,他只是我一人的孩子,和鄞璟瑜无关,和你更无关系。”
尹非烟嘶吼着否认月溪岚,更否认鄞璟瑜那个男人。
洞内的暖流蓦然起风,将尹非烟的话轻轻送出了洞窟,送入了那个站在冰封雪地里的男人耳朵里。
凤尾眸被眼帘幽幽遮掩了眸光,几许如烟的痛从眼睫处透出,和着雪地飘渺而起的寒气缭绕着他。
洞内的对话在继续着,月溪岚笑的淡然,“既然如此,那你我皆以一个母亲的身份来交易。”
第五十八章 月溪岚的交易(下)
“交易?”尹非烟冷冷的笑道,“别在这无耻的宣扬你的母爱了,我不会再相信你和道溪子了。”
月溪岚首微垂,“你的弱点是念凡,那你师父的弱点便是我。”
她忽然这一语,任尹非烟再聪明都想不明,她到底想做甚?
“只要以我为挟,你师父不会坐视不理的。”月溪岚继续道,“我的意思是,你可用我来交换念凡。”
“你又想拿念凡做甚?”尹非烟不在乎月溪岚要怎么对付自己,唯一担心的是孩子。
“你师父唯怕我一时心软,就未将念凡的去处告诉我,就算我问他也不说,只说入了乱世回归他本命了。”月溪岚似是自言自语般,“由此可知,就算念凡入了乱世,也是无碍的,因你师父曾说过念凡乃帝王星临世。”
“不,我不会让念凡成为你们的傀儡。”尹非烟再掀怒气。
月溪岚笑得凄然,“烟儿,就算你师父通晓天象,可观人世之先机,但也难以窥察先机之果,故而谋事在人,成事也只能在天。也便是说,我与师父虽百般的筹谋,也难知结果,一切只能听天由命。”
月溪岚深深的吸了口气,一拂凄然,“就算如此,我也要尽人事,哪怕最不可能的一招棋。”
“我就是你们最不可能的一招棋?”尹非烟对于她的听天由命说,嗤之以鼻。
“也许你不信,但你和非凡皆是异界亡魂转世,你们是这世界的异数,就连天象不曾有你们的存在。”
尹非烟不语,因月溪岚此话的真伪她比谁都清楚,而且她和非凡也从未跟任何人说过,他们来自异时空。
“故而,”月溪岚继续说道,“倘若你能干预这世间,许会开创另一番景象。只要你能答应平定这乱世,我便为你的筹码,让你师父将念凡还给你。”
尹非烟挑眼向她,满眼的嘲讽,“你会乖乖成为我筹码?你当我三岁可期的小儿吗?”
但月溪岚的却笑了,如似临别般,“我知道你不会信的,也不敢奢求你现在便相信我的话。”
月溪岚边说边用一枚别致的钥匙,打开了尹非烟的玄铁锁链。
就在那锁链松开的瞬间,尹非烟如迅捷之鹰般指掌倏然成爪,直逼向月溪岚的咽喉。
月溪岚也不是省油的灯,身形忽然扑朔迷离,尹非烟只觉掌中扑空,再定睛之时月溪岚已在一旁。
“别枉费力气了,你不是我对手。”月溪岚自信道。
只见月溪岚慢慢走向洞窟的深处,最为炙热之处。
妙高山顶峰常年冰封,但妙高山其实是一座活火山,而这洞窟的深处正是火山口,因此洞窟内有别于洞外的冰天雪地。
“我临来前,已给你师父留下遗言了。”月溪岚边缓缓迈步进深处,边说道。
“遗言?”尹非烟微微诧异了。
“只要我死了,你就可以以我的尸骨所埋处为筹码和你师父谈……判了。”月溪岚突然口吐鲜红,倒地不起。
“你……。”尹非烟惊呆了,因她真的没想到月溪岚会自杀。
月溪岚还有一息,艰难的挣扎着继续向洞内爬去,“我也只有……这么做才能……让你相信……咳咳……但你也别……高兴,只要你……不能定天下……就算你拿我……威胁……你师父也不会告诉……念凡在哪里的,因为……这是你师父……跟我的约定……咳咳……”她不住的咳嗽,暗红的血液染透了她白衣。
尹非烟上前,方蹲下便闻到了月溪岚呕吐出的血红中的腥臭,“是魂飘。”这毒集天下奇毒于一身,世间无药可解,唯一的缺点便是气味重,易被人所察觉。
月溪岚已无力再动弹了,一手颤颤的指洞内,“烟儿,这……洞内有块万年极寒之冰……正是这……寒冰将……妙高山的镇压……不可爆发。你只要将我的……尸首放于寒冰旁……寒冰就会将我冰封,旁人难以发现的……。”她的气息越来越弱了,用最后一丝气力,她抓住了尹非烟的手,“对不……起……烟儿……原谅我……的自私和……。”
月溪岚最终还是未能将话说完。
第五十九章 万年寒冰之谜(一)
感觉着在指尖慢慢消失的脉搏,尹非烟真切的理解这个已逝去的女人的用心。
也许这女人的一生是自私的,但这迂腐而保守的世界中,又有多少人有她这份追求幸福的勇气,一份被世人认为是背负了道德伦理的幸福。
这个女人作为一个母亲,虽是不尽责的,但却是爱鄞璟瑜的,有生之年她呕心沥血为鄞璟瑜铺设迈向帝王宝座的基石,如今更是用自己的生命为鄞璟瑜换取一片盛世太平的未来。
这便是月溪岚的母爱,不择手段,自私却勇敢。
将月溪岚拖着洞窟深处,果然在那滚滚岩浆池之后,一块寒冰攀附于洞壁上。
岩浆的高温完全也无法驱散寒冰的寒气,极致的冷与极致热相触,交融出雾气的翻腾。
尹非烟惊讶的看着月溪岚的尸首在触及寒冰的一刻,瞬间便布满了白粉一般的冰霜。
那块寒冰就像是有生命的一般,在慢慢吞噬着月溪岚,不多时那寒冰就将月溪岚完全冰封入深处了,再难看清了。
就算她尹非烟来自科技与文明发达的现代,也无法解释眼前所看到一切。
这块寒冰实在是太诡异了,在冰封完月溪岚后,它似乎能感觉到尹非烟的存在,寒气如触手,漫上她的脚,瞬间鞋子满是白霜。
尹非烟一惊,纵身向后跳起,跳到了岩浆池的对岸,拉开了与寒冰之间的距离。
寒冰的寒气无法跨域岩浆池,再度恢复了平静。
尹非烟望向洞口处,她知的若要找回念凡,再入乱世是无可避免的,但她绝对不会随了月溪岚和道溪子的意。
乱世与她何干,鄞璟瑜是死是活她更不会理。
而且月溪岚当她是傻子了,什么给道溪子留了遗言,这样话的她怎么可能会信。
道溪子能为月溪岚抛弃荣华富贵归隐山林,可知人世的繁华并非他所留恋,现在干预尘世俗事也不过是为了月溪岚展颜一笑。
倘若月溪岚死了,道溪子绝对会抛弃一切追随其而去,才不会遵守什么约定呢。
这些她明白,月溪岚又怎么会不明白,故而,月溪岚留给道溪子的绝对不是遗言,而是一封让道溪子相信她月溪岚被她尹非烟所胁迫,但性命无忧的信件。
但尹非烟也清楚,月溪岚的死讯暂时还不能让道溪子知晓,就怕道溪子得知后,不再留恋人世追随月溪岚而去了,那想再知念凡的下落,就真的要平天下了,不然乱世寻人谈何容易,故而得想个万全之策。
不知不觉中走出了洞窟,冰雪将阳光渲染成刺目的白,她不禁抬手遮挡,但一道身影却及时的为她挡去了刺目的光芒。
抬眸只见他狂喜满眼,薄唇几番开合却没说出任何来。
在见到她目光中的冷厉时,他又生生的将所有的喜悦掩藏在落寞的背后了。
“她……她呢?”没见她身后有月溪岚的身影,鄞璟瑜还是忍不住问了。
“死了。”尹非烟冷冷的回答。
一惊难掩漫上他的已显消瘦的颜面,“什么?死了?”
尹非烟冷冷的欺近他,“我杀的,怎么了?想找我报仇吗?”
未等鄞璟瑜话再度出口,一声如似狮子吼般千里传音轰然回荡在妙高山间,“尹非烟你这欺师灭祖的逆徒,快将你师娘交出。”
第六十章 万年寒冰之谜(二)
“尹非烟?”一直尽职守在洞外的燕王大惊,倏然拔剑却不知该向何处,“这妖女在妙高山?”
而跟随鄞璟瑜和燕王一同来的随从,也进入了战斗之态,但在尹非烟看来,他们就像是惊弓之鸟罢了。
只见她一灰白的衣袖慢慢展开,刺目的雪地光芒穿脱那衣袖,透出纵横交错的丝线纹路,也让她如似展开了透明羽翼,肃杀之气便在其中。
就在尹非烟蓄势待发之时,腕上蓦然袭来温暖。
鄞璟瑜双眉紧蹙,眉宇间深深的皱痕,满满的痛与悔在那深痕中,“烟。”他的唤很轻很轻,但她还是听到了。
他真的认出她来了,这样一张犹如鬼怪般的面容下,他竟然能将她认出。
尹非烟震惊的望着他,但手却蓦然推出,掌风将他伤在地,“滚。”沉声道,“不然我就再杀你一次。”
他来不及防备,生生吃下了她一掌,铁锈的腥甜涌上咽喉,后慢慢的溢出他的嘴角,一滴一滴的落在雪地上,晕开点点红艳的冰棱花。
“哥哥。”燕王冲上前将他保护在后,便要对尹非烟出手。
“住手。”鄞璟瑜扯住燕王的衣摆,不顾内伤不轻喝斥着燕王。
此时,一阵突如其来的雪崩来袭,让众人不禁躲闪。
就在那雪崩以铺天盖地之势涌来,让人一时无法看清方向。
尹非烟只觉得眼前白茫茫,凌厉便突然现于劲头,她想轻点地面跃起脱离,但凌厉来势极快,此时她在做反应似乎为时已晚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漫天白雪的奔腾中一大手将她拉开,及时的避开了凌厉的袭击。
尹非烟更是借势轻跃,跳到了至高处,雪崩也慢慢的停下了。
就在漫天雪花处,道溪子一身道袍怒然翻飞,入鬓白眉如剑高挑,一手横于胸前,一手紧抓住一人,方让那人不至于随着随雪崩滚下山崖。
而那人正是鄞璟瑜,而方才拉她一把的人也正是他,她知道的。
淡淡望了鄞璟瑜一眼,与道溪子对持道,“你终于肯出现了。”
“识趣的便将你师娘交出,不然别怪老朽清理门户了。”道溪子声如洪钟。
“哼,你也会有今日呀,道溪子。以我之武艺是无法与你对持的,要杀要刮随便,但这般你就永远别想知道月溪岚的下落。”尹非烟无惧于他的威胁。
“你……。”道溪子咬牙切齿。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的。”尹非烟冷冷道。
“别想。”道溪子一口否决了。
“那你也别想知道她的下落。”尹非烟也毫不让步。
“逆徒,看来今日我不清理门户是不行了。”
道溪子说罢,便放下鄞璟瑜,方要出手却被鄞璟瑜制止了,“烟,放了……放了……她吧,”他似乎想唤母亲,但出口时又了换,“我告诉你孩子在……那里。”
第六十一章 万年寒冰之谜(三)
“陛下,不可,”道溪子紧忙阻止,“就算她挟持了你娘……你婶娘,”蓦然发现自己说漏了嘴,道溪子改口得极快,“暂时也是无忧的,你婶娘还是可自保无疑的。”
鄞璟瑜艰难的扶着峭壁站起,身形摇摇欲坠,缓缓的摆摆手,“够了,都够了,不论如何她和孩子都……不该……不该牵涉其中。”
“不,陛下,”道溪子有心道,“你错了,那孩子是帝王星临世,注定了君临天下的命运了。”
鄞璟瑜摇摇头,“皇叔,你也曾是皇族之人,为何你还不懂呢?咳咳……”一阵鲜红再度溢出,他蓦然滑坐在地,“许世人皆羡慕我等之荣耀,可又有多少人知那背后的辛酸与血腥。你我之不幸,便是生于帝王家。”
他又幽幽的望向立于冰雪中的尹非烟,“故而,我不能再让我的孩子……重蹈我的覆辙。”
尹非烟冷冷的侧目向一旁,未与他的目光相接。
道溪子沉默了片刻,在一声轻叹后,“难道你要放弃祖宗留下的江山?”
“烟说得对,没有那个朝代可千秋万代的,有盛世便有乱世,而乱世是另一个盛世的开始。”他说这话时,十分的释然,仿佛看透红尘一般。
“就算如此,也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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