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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观霸气侧漏-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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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湛不需要站起来就能猜到战果。

    “我们快去救娘吧。”战湛扶着战不败起来,打算将他放到法拉利的背上,却被他拒绝了。

    战不败低着头,轻声道:“你,你们去救她吧,我想回府。”

    战湛吃惊地看着他,完全想不到这句话竟然是原文中爱妻更胜于生命的战不败说出来的。

    战不败不管他脸色如何诧异,轻轻地推开他的手臂,“告诉你娘,我在府中等他。”

    战湛看着他一拐一拐地走远,好半晌没回神。

    法拉利感慨道:“则个局面,不好搜死。”

    “有什么不好收拾的!你给我接好了。”战湛二话不说冲上去,抓住战不败的胳膊一扭,送上法拉利的后背。法拉利立马飞起来。

    战湛和法拉利默契极好,一套动作一气呵成,战不败还没回神,人就被驮上了半空。

    战湛在地上追了两步,终于觉得不对劲,叫道:“我呢,还有我呢?”

    法拉利在空中盘旋一圈,俯冲而下。

    战湛看准机会,在地上一蹬,跳上法拉利的背,人还没坐稳,额头就挨了一下。

    战不败涨红着脸道:“竟敢暗算你老子!”

    战湛道:“兵不厌诈。”

    “你对你老子使诈,你……”

    “谁让你始乱终弃!”

    “我什么时候始乱终弃?”

    “你明知娘身陷险境却打算回家收衣服,你说得过去吗?”

    “我是回家,但什么时候说要收衣服了?”

    “回了家连个衣服都不收,更对不起娘!”

    “……臭小子!”战不败伸手又试一下。

    反正不怎么痛,战湛也懒得躲,“你和娘到底怎么了?”

    战不败皱眉道:“什么怎么了?”

    “不要以为我是三四岁的小孩子,连父母不和都看不出来,只会依依呀呀地尿裤子。”战湛道,“不管怎么说,娘都是因为你才被关在皇宫里的。你这个时候弃她不顾,就太不是人了。”

    战不败被他这样骂也不反驳,只是自言自语地自嘲道:“真的是我害的吗?”

    “什么意思?”

    “看那里。”寒非邪突然跃上法拉利的翅膀,双手负在身后,昂首挺胸,迎风而立,如仙人一般。

    奈何战湛完全没有欣赏的心情,拍了下他的大腿道:“蹲下来说话。”

    “……”寒非邪如言蹲下来。

    战湛道:“看哪里?”

    寒非邪指着城南的方向。

    战湛看了半天,只看到密密麻麻的房屋和阴沉沉天空,“看什么?”

    “城外有军队驻扎。”寒非邪道。

    “原来这个世上真的有火眼金睛。”战湛喃喃自语,转头发现战不败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战不败道:“带我去城南。”

    战湛道:“有军队驻扎也不怕,我们有寒霸,搞的定的,还是救娘要紧!”

    战不败咬牙道:“这些军队就是你娘招来的。”

    战湛眼睛一亮,“那就要见见了,多些人多些力量嘛。”

184天都风云(十五)

 战不败瞪了他一眼。

    寒非邪眼角瞄到;想了想才道:“他说的没错。”

    战不败道:“私调军队是死罪。”

    战湛咕哝道:“我们都‘造反’了,不私调军队一下就是不给皇帝面子。”

    战不败伸手就想拍他的后脑勺;不过这次有寒非邪在;手被半路截下了。寒非邪抓着他的手道:“我只问伯父一句;云牧皇待战家如何?”

    战不败被抓的手慢慢握成拳头;很用力地抽回来道:“你为何不问云家待我战家如何?祖上是屠夫出身,空有一身蛮力,目不识丁;更不要说兵法战略。若非云家先祖将他收在身边;精心栽培;焉有今日的战家?如今世人皆说我军神府战家战功赫赫,战无不胜,却不知若是没有云家多年信任,让我们统领兵权又不干涉军务,战家又如何有‘军神府’这三字的辉煌?”

    寒非邪道:“若是信任,伯父就不会被关在庆恩湖底,伯母也不会囚禁于皇宫。”

    战不败闭了闭眼睛,叹息道:“此错,皆由我起。”

    战湛小声道:“是不是娘……”

    战不败看着他,神色错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战家男儿自出生起,便以效忠云家为使命!但是,你娘和你身上流着云家之血,不必算入此列。以后,你们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必顾忌我。”

    战湛听得心寒,颤巍巍地说道:“爹,你别想不开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现在不是还不能肯定这事儿是不是娘干的吗?就算是了,呃,云牧皇不也没说一定要追究吗?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暗爽着呢。”他说到后面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战不败别过头,连看也不想看他,“你先送我去城南。”

    战湛望着寒非邪求救。

    寒非邪道:“已经到皇宫了。”

    战湛往下一看,果然看到层层宫殿出现在视野之内。

    不过他们刚一靠近,皇宫某处就有数十个黑影朝空中扑来。

    战湛看得真切,伸手一指,道:“那里……”

    寒非邪二话不说射出一道剑气。

    剑气逆风而行,竟成伞状,将扑出来的黑影悉数挡了回去。

    战湛听见它们的叫声,道:“又是开慧鹰?麒麟世家到底养了多少只啊,不会开了个养殖场吧?”

    “咚咚咚咚……”

    皇宫响起一连串的擂鼓声。

    战不败吃惊道:“破云鼓?他想要请云姑和鱼清愁前辈出山?”

    战湛脸色一黯,“两位在云牧皇的默许下,遭受麒麟世家的毒手,不幸战死了。”

    战不败震惊地看着他,颤声道:“你,你说什么?”

    战湛见状,立刻将云潇潇和鱼清愁壮烈战死之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过程中当然是拼命地抹黑云牧皇和卫盛,麒麟世家的那个灰衣人更不用说,简直不描都是黑的。

    战不败听说卫盛的种种行径,气得满面通红。云家对战家有着知遇之恩,提携之德,宠信之情,这份恩情重逾千山,他从小受的教育便是无论云家做什么都是对的,因此他对云牧皇格外宽容,甚至宽容得毫无底线。但是卫家不同,在看待他们的问题上,战不败十分客观理智。

    他表示,“佞臣!”

    战湛暗道:给力。

    战湛立刻给卫盛拼命地上眼药,还提到战不败在军中散布他喜欢男人的事。

    战不败疑惑道:“难道他不喜欢男人?”他显然也听说过这则谣言。

    战湛更疑惑道:“难道他真的喜欢男人?”

    战不败摆手道:“我倒是听过这种传闻。罢了,他若是行得正,坐得直,如何会传出这样的谣言?再说,传了就传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男子汉大丈夫,为这点鸡毛蒜皮的事斤斤计较,实在是心胸狭窄!”

    战湛火上浇油,“简直是小肚鸡肠!”

    战不败认同地点点头。

    法拉利突然道:“感觉不大对头。”

    寒非邪泰然道:“一些跳梁小丑。”

    此时,时近傍晚,天色渐渐暗下来。

    战湛恋恋不舍地看着夕阳,“黑灯瞎火的,不好打啊。”

    战不败冷哼一声道:“见解如此肤浅,如何做我军神府的传人,战不败的儿子?我们黑灯瞎火地看不见,难道对方就灯火通明不成?作战要会利用天时地利,化不利为利!”

    战湛道:“愿闻其详。”

    “先送我去城南。”

    “……”战湛小声道,“你利用的不是天时地利,是人和吧?”

    两人正说着,就听下头一声狮吼。

    皇宫上空盘旋了两周的法拉利抖了抖翅膀道:“僧音,讨厌。”

    战湛道:“行,不嫁它。”

    “赞赞凉,更讨厌!”

    “这个你想嫁也不给。”

    “……”

    狮吼声越来越密集,此起彼伏,从东到西,由南至北,络绎不绝。

    战湛咋舌道:“这是皇宫还是动物园啊?”

    法拉利好奇地问道:“动物园是什么?”

    “是你温馨的家。”

    “军神府就是动物园?”

    “……呵呵呵呵!”

    “哇!”一声咆哮由远到近,战湛心头一悸,法拉利瞬间上冲数丈。战湛在慌乱中朝下看了一眼,只见一头浑身沐浴着金色的雄狮在他们刚才的位置划过,重新落在地上。金狮抬头,张嘴发出惊天动地的咆哮声,露出尖利的獠牙!

    战湛道:“寒霸,你欣赏够了吗?”

    沉默许久的寒非邪开口道:“我在寻找伯母的位置。”

    战湛和战不败同时转头看他。

    寒非邪皱眉道:“但是,找不到。”

    战湛紧张道:“被转移了?”

    寒非邪道:“也许。”

    战湛担心之极,对战不败先前磨磨蹭蹭的态度产生怨念,“爹,现在你满意了?”

    战不败既心痛,又担心,但心里还有好几道过不去的坎儿,整个人颓丧矛盾到了极致,沉默地低着头。

    看他这个样子,战湛也不好再说什么,看着寒非邪突然跳了下去,直接落在那头金狮的上方。

    金狮立刻反扑上来。

    战湛本打算看一场精彩绝伦的驯兽,谁知寒非邪在半空改变了位置,一脚踹在金狮的脑袋上,金狮闷哼一声,从空中直直坠落,连挣扎都没来得及就死过去了。

    四周为金狮助威的狮吼声顿时静了。

    诡异的静。

    寒非邪走到金狮的尸体边上,冷冷地说道:“鹰组,狮组,接下来,应该是麒麟卫了吧?”

    他的一句话仿佛燎原的星星之火,瞬间点燃了沉寂的皇宫。潜伏在四周的狮子们统统冲了出来,跟他们一起出来的,还有十几只开慧鹰。

    战湛看着下面一头头疯狂地发动攻击的母狮们,叹息道:“天涯何处无芳草,老公死了再去找,何必呢?”

    对付开慧鹰和狮子,不要说剑神,剑圣已经是大材小用,寒非邪站在原地,依旧使用蔚雪痕教的那套办法,将体内剑气捏成十几个小人儿,穿梭在狮子群和开慧鹰群中间,不消片刻,地上满是禽兽的尸体。

    法拉利从空中下来,找了个尸体不那么浓密的位置落脚。

    战湛从它背上溜下来,捂着鼻子跑到寒非邪身边道:“有没有我娘的消息?”

    寒非邪道:“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伯母被带离了皇宫,一种是藏在皇宫中难以探测的密室里。”

    “我觉得是后者。”战湛毫不犹豫地说。

    寒非邪道:“为什么?”

    “分析的内容过于冗长,我就不一一叙述了,反正,经验告诉我,这种时候,后者发生的概率更大。”虽然《绝世剑邪》这本书由于他的加入变化出很多精彩的内容,但是就他一路走过来的经验,这个作者的大致构架还是没有逃脱时下的狗血流行,所以,他很有信心地认为,这个桥段也是。

    寒非邪对他的经验只是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你现在想要怎么找?”

    战湛转头去问战不败,道:“爹,你现在……咦?我爹人呢?”

    寒非邪道:“正朝西北方向前进。”

    “悄悄地跟上去。”战湛道。

    寒非邪道:“不用,他知道我们会跟上去。”他招来法拉利,自己先跳上去,又转过身来拉战湛。战湛原本想要自己上的,看到他的手,又改变了主意,十分优雅地抓着他的手,慢慢地伸出腿……

    寒非邪皱眉道:“受伤了?”

    战湛道:“……不是,我是怕动作太快,观众看不清楚,所以自动慢动作。”

    “哦,你也知道这里有观众?”寒非邪意外地挑眉。

    ……

    如果《绝世剑邪》这本书还是一本书的话,应该会有读者吧?

    ……

    应该会有吧?

    虽然剧情很坑爹。

    战湛摸着下巴。他突然很好奇,如果被改变后的《绝世剑邪》还存在的话,读者会留什么话。

    他幻想了一下,然后由衷地希望作者没有改变描写简洁的写作风格,至少在私生活方面,希望能给他一点隐私,不要具体描述上厕所之类的情节。

185天都风云(十六)

 皇宫对战不败来说;是极熟悉的。元帅驸马这两个身份让他经常出入于前殿后宫,但此时渐渐沉入夜幕中的皇宫陌生得好似另一座从未到达的宫殿,连走过无数次的长道都处处透着诡异。

    长道尽头是通向皇帝书房的石阶,阶梯正中雕刻着云腾雾绕的景象,在夜里看;竟有几分森然的杀气。

    战湛在空中看着战不败走入书房,焦急地捶着寒非邪的胳膊道:“快快快,追上去。”

    寒非邪老神在在道:“放心;房中无人。”

    话虽如此;等法拉利飞低;战湛还是迫不及待地跳了下去。

    书房内;战不败站在书桌后;轻轻地挑亮了灯。

    战湛冲进来;有点担忧地看着他,“爹?”

    战不败默默地从书桌上拿起一封信,递给他。

    战湛道:“我的?”他接过信一看,发现信封上面一个字都没有,信倒是沉甸甸的,好似用了不上纸。他抽出信刚要打开,突然道:“信纸上不会有毒吧?”

    寒非邪道:“有的话,你已经倒下了。”

    战湛道:“我这个又不是身体,只是灵魂而已。”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战不败抬头皱眉道:“什么意思?”

    战湛一惊,干笑道:“我是说,我现在吓得灵魂出窍。”

    战不败嘴唇动了动,下意识地想呵斥几句,视线刚好对上寒非邪冰冷的目光,话顿时噎了一下,想再开口,已经错过时机,索性闭嘴。

    战湛打开信,发现是一张地图。他将地图摊开放在书桌上,拿起灯照了照,“这是什么?藏宝图?”

    战不败道:“像是个小镇。”

    战湛回头问寒非邪道:“像不像青纹世家?”

    寒非邪瞄了一眼道:“青纹世家的主干道是一条直道,它是两条弯道。”

    战湛道:“设计得极不合理啊。”

    战不败视线突然定于一点,脱口道:“麒麟世家?”

    战湛和寒非邪同时看他。

    战不败指着地图上一处不起眼的建筑道:“这应该是祠堂的标志,祠堂边上的这个似乎是麒麟。”

    寒非邪看了看,点头道:“不错。”

    “……”战湛眯着眼睛对着那两个黑点看了半天,完全不知道它哪里像麒麟了。“所以,这是麒麟世家给我们留下的战书?”

    战不败拿起信封嗅了嗅道:“是陛下留下的。”

    “你怎么知道?”

    “信封上有陛下用的龙涎香香味。”

    “娘知道你熟悉云牧皇身上香味的这件事吗?”

    “……”战不败抬手拍了战湛后脑勺一下,“你脑子里乌七八糟的尽琢磨什么?”

    战湛憨笑着揉揉脑袋。

    正想出头的寒非邪看着他傻笑的脸,无语地别过头道:“皇宫里的人正在往外撤退。”

    战湛看着敞开的门外,几乎全黑的夜空,“皇宫里除了我们还有人吗?”

    战不败抿着唇。的确,这个皇宫之所以让他觉得陌生,就是因为暗了,静了,人都不见了。他们进宫之后,除了开慧鹰和金狮之外,只有零星的人影在宫中走动,而且一个两个神色匆匆,好似逃难一般。

    战湛收拾好地图塞进寒非邪的怀里。

    战不败道:“他们在哪里?”

    天亮着的时候感觉还不明显,当黑夜降临时,皇宫无人的景况便一览无疑了。偌大的皇宫,到处黑漆漆的,唯一一点豆光竟是战不败刚才点亮的书房。

    法拉利根据寒非邪的指引,冲到皇宫北门出口,那里挤满了人,却没多少动静。每个人都安分地提包袱,搬箱子,匆匆忙忙地往外走。

    外面停着各式各样的马车和轿子,看样子不是皇宫出产,而是临时叫来的。

    马儿感受到法拉利靠近,不安地发出原地踏步,发出嘶鸣,惊得其他人纷纷冲过来安抚。

    法拉利玩心大起,在半空中伸直翅膀,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长啸声来宣告自己降临。

    马儿顿时腿不动了,声也嘶了,直接四肢一屈,跪在地上。

    法拉利如女王一般,从天空中落下来,傲慢地停在惊慌的人群中央。

    有些人干脆连行李也不要了,撒腿就跑,还有些人认出战不败,在那里惊喜喊叫起来,一时间,场面极度混乱不堪。

    战湛和寒非邪都有些头疼。

    战湛道:“安静,安静,大家安静下来!慢慢说!”

    好在这些人都是宫人,训练有素,很快顺从地安静下来,一个个眼巴巴地看着他们。

    战不败见其中有几个面善的,指着一个人问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陛下呢?”

    那人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诉道:“陛下走啦,带着禁卫军、卫家兄弟,还有一伙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人走啦。”

    战不败道:“去哪里?”

    “这我们可不知道。”他边哭边嚎,“陛下走之前将我们都遣散出宫。元帅爷,您是知道我们的,我们都自幼进宫,除了伺候皇上皇后和太后之外,什么都不会。外面是个什么态势,一点主意都没有。这仓促之间,能去哪里呢?元帅爷,要不您跟陛下说说,让我们还跟着陛下,不管怎么说,他身边总要有几个人伺候……”

    他絮絮叨叨地说开,引起大片共鸣,其他人很快加入他的行列,七嘴八舌地说起来。

    战湛起初还能听见他们说什么,到后来只剩下嗡嗡嗡声了。

    战不败抬手,做安静的姿势。

    其他人立马静下来。

    他问道:“太后和皇后呢?”

    “一起走了。”那人顿了顿,道,“对了,一起走的还有雾衣公主。”

    他话音刚落,四周就静得落针可闻。每个人脸上都一副“我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的表情。云雾衣和战不败伉俪情深是整个皇宫,乃至整个腾云帝国都知道的事,现在云雾衣走了,战不败还在……

    那人又想起一件事,脱口道:“咦?元帅,你不是造反了吗?”

    四周更静了。

    离得远的宫人见势不对,偷偷地开溜。围在战不败附近的虽然不好走得这样明显,却也一个个开始后退。

    战湛道:“云……陛下往哪个方向跑的?”

    其他人惊恐地看着他。

    说陛下跑,那是不是意味着他打算追?这就是造反吧?怪不得陛下连皇宫也不要了。其他人发现自己又知道了一些了不得的事。

    寒非邪突然道:“终于打起来了。”

    因为他表情和语气都很平静,平静得就像说七点该看新闻联播了一般,所以战湛一时没回神,下意识地问了一句:“打什么呢?”

    像是为了应和他的话,空中突然闪过数道光芒,光芒中隐约能看到人影。

    战湛道:“谁和谁?卫盛?另一边,朱晚?”纯属瞎猜,这么远的距离,他连人是胖是瘦,是圆是扁都瞧不真切。

    战不败道:“我去看看!”

    他跳下法拉利,还没走两步,就被战湛抓回来,“爹,你不要老是擅自行动!”

    战不败冷声道:“难道跟着你当叛臣不成?”

    战湛一怔,发现自己竟反驳不得。不可否认的是,要是云雾衣真的如猜想那般,私下召集军队打算干掉云牧皇,他绝对会举双手赞成。就算撇除他和云牧皇的私人恩怨不说,光是在战不败和云雾衣两个人中做出选择,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站在云雾衣这一边。

    当然,私心里他希望战不败能够顽石点头,他们站在同一边。若是不能,至少不要站到对立面去。

    战不败见他默认,怒火燃得更加旺盛,甩开他的手道:“从今往后,你姓云不姓战!”

    战湛道:“别这么随便啊,改名这事牵扯到有关当局……”他见战不败要走,又伸手去拉。

    战不败直接给了一巴掌。

    战湛下意识地想闪,又想挨这一巴掌说不定还能让他消消火,反正他也不会多疼,又停下了。巴掌呼过来,带着风,带着剑气,“啪”的一声落在脸上,直接将他……

    扇没了。

    战湛倒在一边,站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又恢复了魂体状态。

    虽然这件事对他来说没多少稀奇,但对第一次看到他“从有到无”和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从有到无”战不败等人来说,造成的震惊可以想象!

    寒非邪盯着战不败的脸,眼睛危险地眯起。

    战湛慌忙拦在他身前,紧张道:“这可是你公公啊,不能打!看看就算了。”

    战不败更是惊慌失措,“他人呢?”

    寒非邪冷冷地说道:“被你打没了,你满意了?”

    战不败整个人陷入懵了的状态,喃喃道:“怎,怎么打没了?”

    总算宫人还有些眼色,纷纷道:“我们帮元帅找找,找找……”当然,他们到底是在找人,还是借着找人的名义趁机脚底抹油又是另一回事。

    寒非邪默默地站了会儿,感觉到胸口的怒火一点点地积攒起来,越来越烈,忍不住抬起手,朝战不败的脖子伸去!

186天都风云(十七)

 战湛大吃一惊;激动地扑到战不败面前挡住。

    寒非邪手中的火阳之气碰触找战湛的身体,立刻被吸收。战湛明显感觉到脖子处传来一阵阵的热量,身体渐渐有了力量。

    从战不败的角度,只看到寒非邪的手诡异地离自己一掌的距离,忍不住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寒非邪问道:“够了吗?”

    战不败以为他问自己打战湛打够了没;“我并不知道他这么……不经打。”他南征北战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遇到一巴掌把人扇没的,而且那个人竟然还是自己的儿子。

    战湛知道寒非邪这个问题是问自己火阳之气够不够;他想回答却苦于只能单方面的沟通。

    寒非邪道:“够了就闪开;不够就继续站着。”

    战湛犹豫了下;悄悄地挪开几寸;寒非邪手突然擦着他的脖子往前伸去……战湛一惊急忙往后一退;身体竟重叠到战不败的身体里。

    战不败感到脖子一热;呼吸骤止,一下子厥了过去。

    战湛呆了呆,才发现战不败的身体朝后倒下去。

    寒非邪是在战不败倒下的刹那才回过神来。

    一人一魂对站着。

    战湛转身去看战不败,发下他的鼻翼轻轻地鼓动着,显然还有气息才松了口气,再看寒非邪时,心情复杂难言。这次重逢,他能感觉到寒霸的改变。他也为了他一次又一次地找借口,但是自欺欺人的结果是让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抱歉。”寒非邪闭了闭眼,走到战不败的身边蹲下。

    战湛戒备地挡在他面前。

    寒非邪从怀里掏出一颗丹药塞入战不败的嘴里,又拿出药膏抹在他脖子的伤口上,“我是不是变了?”

    战湛用力点头。

    寒非邪沉重地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但是相信我,我会解决的。”

    战湛道:“是不是变成剑神有什么后遗症?”

    这句话寒非邪自然听不到,他将战不败抱起来放在法拉利的背上。

    法拉利道:“外公打凉,爹揍他,没错。”

    战湛忍不住敲它的脑袋,“目无尊长。”他瞄向寒非邪,“上梁不正下梁歪!”

    寒非邪道:“嗯,以后要好好保护你娘。”

    法拉利道:“嗯,紫有爹可以欺负凉。”

    寒非邪颔首道:“没错。”

    父女达成共识。

    被父女排挤的某人:“……”

    夜空那一边,剑气纵横,战况越来越激烈。

    战湛道:“我们是不是应该过去看看?”

    他问的时候,寒非邪已经坐在法拉利的背上了,并伸出手,握着一团火阳之气道:“你上来了吗?”

    战湛愣了愣,发现就算没有白梦之心,他们也有了新的交流方式,立刻将手放在他的掌中。

    “走。”寒非邪道。

    法拉利瞬间飞起。

    “啊……哦!”还没站稳的战湛下意识地握住寒非邪的手却只握到一团火阳之气,人半挂在法拉利的身上,看着它右边的翅膀一上一下地在自己身体里穿梭……

    “……”

    有了新的沟通方式虽然很好,但是需要默契配合。

    临近战场,法拉利放慢速度低空飞行,在大街小巷里穿行。战湛借机爬上法拉利的背,偷偷地松了口气。

    “湛湛,你能不能看看那里躲着的那些人的衣服上是不是有一个上面是半个圆下面像一条蛇的标志。”寒非邪突然开口道。

    寒霸从来没有给他布置过什么军事任务,头一次接到任务的战湛几乎喜极而泣,手在寒非邪掌中的火阳之气上拍了又拍。

    寒非邪问道:“同意拍一下,不同意拍两下。”

    战湛又拍了一下。

    寒非邪道:“小心。我在前满等你,回来了就拍我一下。”

    战湛高声应了,从法拉利的背上一跃而下,朝寒非邪之前指的方位跑去。

    这是个狭窄阴湿的巷子,寒非邪口中的人就躲在巷子两边的屋顶上。他们身着黑衣,手持黑色弓箭,若非寒非邪特意指出,战湛压根发现不了。

    黑衣人大多数时候都趴着,只有看到其他房顶上有人出现时,才会稍稍抬起胳膊放冷箭。

    这就苦了战湛了,因为他发现寒霸口中的标志有是有,却绣在他们的胸口上,只能瞄个大概,根本看不清楚图案是什么。

    等了十分钟之后,战湛憋不住了,抱怨起黑衣人的对手来,“这么大一坨人看不见吗?给力点打啊!快冲过来,冲过来!”

    不知他的呼唤声感动了神剑大陆的老天还是《绝世剑邪》的作者,对方竟然真的朝这个方向冲了过来。

    战湛见黑衣人起身,精神一振,凑过头看,发现果然上方半圆下方像蛇,若是加上中间一部分,简直就像一个被艺术化了的寒字。

    难道他们是寒家的人?

    战湛想起在青纹世家的时候,秦愿的确说过寒家也到了天都,他们的出场也不算意外。他只是好奇他们的对手又是哪一家。现下天都城内的局势就像是被化工厂污染的湖水,什么元素都有,将整个天都都搅和得浑浊不堪。

    对方杀到,双方一碰头,招呼都打就闷不吭声地打起来。

    战湛本打算去和寒非邪会合,临走前觉得对方那个带头的身影有些眼熟,将脑袋里所有熟悉的人都过滤了一遍,却没找到一个符合的,不禁有些奇怪。

    “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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