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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观霸气侧漏-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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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非邪依然淡定,“继续练。”
“没有什么后果吗?”文中主公不是经常面临不成功就死的局面吗?读者虽然心里知道主公有他爸是作者的光环加持,绝对不会有事,但每次看到主公幸运神附身,戳中了亿万分之零点零零一的机会时,还是忍不住热泪盈眶。这,没有后果听起来不科学啊。
寒非邪道:“有。”
他就说!战湛紧张地问道:“什么后果?”
寒非邪叹气道:“材料报废了。”
战湛:“……”真是好严重的后果。
寒非邪炼丹的速度非常符合小说主公的金手指,尤其和身边的废柴穿越主作对比。战湛还一心一意地刨坑采花,寒非邪已经炼出了一整瓶的丹药。
“这么多?”战湛数了数,竟然有二十颗。
寒非邪道:“材料有剩。”
“拿去拍卖能卖多少钱。”
“得看有多少跑去吞魔晶。”
“……”
寒非邪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从明天开始闭关,不要走远,替护法。”
“好。”
“头三天不用送饭,第四天中午开始送。要吃肥肥兽腿,记得,浆果多涂一点,还要有水和水果。”
“……好。”他这是要身兼保镖、保姆兼送餐吗?
寒非邪道:“有什么要和说的吗?”
战湛握着他的手,认真道:“尽力就好。”
“……”
两世界太久,久得成了习惯,习惯成了自然。寒非邪一闭关,战湛就觉得生缺了点啥。梦魂花离山洞有段距离,安全起见,他寒非邪闭关之前就刨了几个存着。可是他忘记问寒非邪梦魂花的保质期,两轮实验下来,剩下的花全都谢了。
他看着身边储存的肥肥兽,突然有点担心明天的伙食会有股怪味道。
头顶突然传来洪亮的鸟叫声。
战湛抬头,就看到一只大鹏绕着自己的头顶盘旋了三圈,然后朝西方飞去。他心头一惊,猛然站起来,几个纵跳到山顶,朝西方远眺。
按照武侠小说的惯例,这种飞行动机不明的禽类往往是被主派出来侦查的,而且主通常都附近。
当水赤炼的身影出现视线范围内时,他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感谢穿越后的世界仍然遵循了小说的惯例好,还是狠狠地啐一口自己的坏运道。
眼见水赤炼越来越近,他飞快地回到山洞。
寒非邪盘膝坐洞内,双颊通红,额头汗水直淌,显然到了决不能打扰的要紧关头。
怎么办?
战湛呆呆地盯着寒非邪,却发现最近表现得无所不能的寒非邪此时毫无所知,不能给他提供任何答案。
“阿刀?”水赤炼的呼唤声出现不远处。
战湛下意识地冲过去拿起寒非邪包袱,这一瞬间,他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每个都模糊不清,紧张的情绪让他根本理不出任何头绪,心里只想着:决不能让他靠近山洞!
除去试炼师和水赤炼之间的纠葛,只说水赤炼这个就给一种莫测高深的感觉。他不能确定他会不会对寒非邪不利,寒非邪此刻的状态是受不了一丁点的打扰的。
他不敢,也不能冒险。
“阿刀!”
呼唤声越来越近。
鬼使神差地,战湛从包袱里抽出那张皮面具,拎着包袱就往外跑,嘴里还答应着,“师父……这里。”
他冲出山洞,水赤炼和范雄正好从林子里走出来,六条视线半空中不动声色地碰了一下。
战湛抢先心虚的移开。
水赤炼走到他面前,微笑道:“没事真是太好了。”
战湛想开口,又想起寒非邪的形象是酷帅,便默默地点了点头。
水赤炼道:“这几天一直呆山洞里吗?”
战湛继续点头。
“其他呢?”
这个是简答题,显然不能点头了。他张嘴,又怕声音不像,暴露身份,压低嗓子道:“失散了。”
“的声音怎么了?”
“……吃错药。”
水赤炼别有深意道:“知道想成为药王,不过成为药王之前,应该先学会吃对药。”
战湛点头。
水赤炼道:“的堂弟有试炼师,不用担心。跟走吧。”
战湛面色一紧,露出迟疑之色。
水赤炼眼角不经意地扫过的山洞,淡然道:“或者们山洞里呆一个晚上再走。”
战湛连忙道:“现就走吧,不累。”
水赤炼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往回走。
范雄盯着战湛的脸。
战湛干笑着打招呼,“三师兄。”
范雄道:“这里挺干燥的。”
“……”战湛摸不透的意思,只好打了个哈哈道,“是啊,来了这么多天,只下了一场雨。”
范雄道:“的脸都起皮了。”
战湛愣了下,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才发现脸颊左下方的皮面具竟然翘起了一个小角!
范雄看看他,也没揭穿,悠然自得地跟水赤炼身后。
战湛:“……”现是什么情况?既然范雄看见了,水赤炼没道理没看见吧,为什么不揭穿?好吧,就算水赤炼眼神不好没看见,范雄是真的看见了,为什么也没揭穿?
范雄走了一段路,见他迟迟没有跟上,不耐烦道:“还不快走?”
战湛只好跟上去,然后趁两不注意,偷偷地把面具抹平。他不敢回头看山洞,怕引起他们的怀疑,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今天已经是第四天,寒非邪应该快要出关了。他将药囊留山洞里挡魔兽,若水赤炼问起来,他就说丢了,或者送给战湛了……
他边走边默默地做着总结和检讨。总体来说,今天这件事发生得太突然,自己处理得很粗糙,要是再给他一点时间思考,也许他能够处理得更好一点。
他想着想着,就后悔了,一会儿后悔自己戴面具太不仔细,仓促中竟然留下了这么大一个破绽,一会儿又后悔自己贸贸然地跑出来冒充战刀,其实他大可用自己的身份站出来,然后说战刀魔兽潮中被踩死了,自己继承了他的遗产……他肠子悔得发青,为了不让自己一时想不开跑去跳崖,只好暂且将这件事抛开,转而想起可水赤炼和范雄来。
先说水赤炼这么会找到这里。万万兽界这么大,说碰巧那就太巧了一点。而且他见过大鹏,确定那是水赤炼找过来的方式……想到这里,答案浮出水面。水赤炼说过,药囊里有一颗丹药融合了各阶魔兽的魔晶,魔兽闻之遁走。这说明魔兽对这个丹药的味道很敏感,大鹏能够找到就不足为奇了。
由此可见,水赤炼从一开始就打算跟踪“战刀”,可是战刀究竟有什么魅力让水赤炼刮目相看?先打破了原文的剧情,将他收入门下,现又不顾面具下的,逮着一个就走……
咦?难道说,水赤炼真正的目的不是戴着面具的,而是戴着的面具?
48药皇之皇(二)
战湛心存疑问;抓头挠腮。
范雄看不过眼;开口道:“挠什么?”
战湛抓着头皮的手指抽了抽,“太久没洗澡,痒啊。”
“多久?”
“进万万兽界以后……”
“……”范雄自觉地离远了点。
战湛很不自觉地靠过去,“三师兄;们现要去哪儿?”
“今天的话很多。”范雄提醒他。
战湛心想:反正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装下去。他干脆破罐子破摔地勾住他的胳膊;谄媚道:“跟说说吧;嘴巴闲着就难受。”
范雄:“……”看惯了寒非邪版的战刀,再看战湛版的战刀,满满的违和感。
走前面的水赤炼头也不回地说:“说说吧,是师兄。”
两的这种态度更坚定了战湛的猜测;也让他生出了不好的预感。以水赤炼的为,要不是有着某种不可告目的,绝对不可能这么包容他。
范雄只好道:“们要去的地方叫做药皇庄。”
战湛道:“师父的老家吗?”
范雄道:“这样讲也可以,那里是所有药皇的家。”
战湛没听明白,疑惑道:“一起合租啊?”
范雄:“……”
战湛道:“房契写谁的名字?”
范雄干咳一声。他本来对面具下的身份还有些怀疑,后来听到声音才有了七成把握,现听他喋喋不休的说话语气,真是一点怀疑都没有了。“只有获得药皇庄承认的药皇才算是真正的药皇。”
战湛道:“可是药王不是有组织的吗?”
范雄笑道:“药王和药皇虽然是一字之差,内里的差别可大了去了。药王看的是药方的数量,好好坏坏,真真假假,参差不齐,以前就出现过一个药师胡编乱造了一些药方当上药王的事。可见门槛之低。但药皇不同,能成为药皇的,起码炼制过一颗超甲级配方的神药。”
战湛听得津津有味,“师父也炼制过吧,药呢?”他其实更想问,是不是复活药,是的话他可不可以直接要一颗?
范雄道:“自然存药皇庄里。”
战湛吃惊道:“所有药皇炼制的超甲级配方丹药都药皇庄里?”那药皇庄不是……发达了?光是卖药就能富可敌国啊。
范雄不知道他的心思,不然非吐血不可。“当然,这是药皇庄的规矩。何况,这些超甲级配方本来就是从药皇庄流传出来的。”
前面这些消息战湛吃惊归吃惊,心里没起什么涟漪,但这一条却让他直接气血沸腾,“是说,超甲级药方都药皇庄?”
范雄道:“这些是药皇最大的秘密。若不是师父收们为弟子,们终其一生都不得而知。”
药皇庄这个设定是《绝世剑邪》原文的设定吗?还是他穿越的世界发生了什么他也不知道的改变?至少他看的四分之一里,绝对没有出现过药皇庄这个词。
如果水赤炼真如他想的那样,是冲着这张面具而来,就能解释为什么原文他没有收寒非邪为徒,现实中却收了寒非邪为徒。后面一连串的变化是因为他们与水赤炼一起上路,偏离了原文中进入的入口,以至于后面的情节全变了。
这样说起来,寒非邪所有的改变都和水赤炼脱不了干系。那么,他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不经意间,他带着寒非邪提前触动了水赤炼这条情节线——如果原文也有药皇庄的话。
提前触动情节的后果是什么?会不会改变经过和结果?
战湛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他现最担心的是,作为原文中的炮灰小boss,他到底能不能改变早死的结局?还是像很多电影电视放的那样,主公以为改变了一切,却最后关头发现都是徒劳。结局仍是那个结局,只是换了一个达成的方式。
范雄没听到他跟着自己拍马屁,有点不悦,“不觉得很荣幸?”
战湛回神,随口应付道:“们什么时候能够成为药皇啊?”
范雄面色僵了僵,偷偷去看水赤炼,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禁有些失落,道:“们现连药王都不是,哪里有这么快。”
战湛道:“那们去药皇庄做什么?”
说到这里,范雄有些得意。“当然是学习。药皇庄每三年会召集各药皇及其两名弟子举办公开授课,听得一堂足以受用终生。”
这就更诡异了。范雄是三师兄,就说明前面还有大师兄和二师兄,这样好的机会水赤炼不找他们却找一个刚入门的徒弟来?难道就为了让新徒弟开开眼界?太浪费机会了吧?
战湛一边想一边提出疑问。
范雄不直接接茬,“师父垂青们,应该感激才是。”
战湛道:“师父真好。”
范雄:“……”
水赤炼道:“翻过这座山差不多就到了,们走快点,还能赶上吃晚饭。”
战湛:“……”他就说这一路水赤炼走得飞快,敢情是为了赶晚饭。不过说起来,他肚子也有点饿。中午水赤炼和范雄都没提休息吃饭,他只好跟着挨饿,饿得他现一想到吃,就满脑子烤鸡烤鸭满天飞。
前方有晚餐的诱惑下,三个都健步如飞,赶傍晚前翻过大山。下了山,前方又是平原,覆盖着大片大片枝叶茂密的树林。大多数橘中带红的阳光都被挡树冠之外,只有星星点点洒进来,走其间,如同走一座巨大昏暗的宫殿中。
战湛对药皇庄的印象立刻扣了分,选址不佳。
又走了一段路,天越来越黑,树林里也越来越暗。
突地,前方光芒毫无预警地射进来,扎得战湛眼睛一阵阵发痛。他听到范雄紧张地问道:“师父,怎么办?它们挪到这一边来了。”
水赤炼镇定道:“来就来吧。”
战湛用手挡了挡眼睛,等适应了光线才放下。这种光线不像是阳光,更像是手电筒。他很快看到了手电筒的真面目,竟然是——
独角兽?!
他走出树林,震撼地停住脚步。
只见树林与一条蔚蓝湖泊之间栖息着数以千计的独角兽,光来自它们本身,那是一种柔和又无法忽视的光芒。它们或站或卧,姿态优雅,它们端庄大方,惬意悠闲,它们旁若无,气定神闲。它们面前,战湛觉得自己一下子就渺小和猥琐了。
范雄拍了他一下,“发什么呆呢?”
战湛结结巴巴道:“这些都是独角兽吧?”
范雄道:“独角兽是圣兽最大的分支,数量自然多一点。”
战湛跟他身后小心翼翼地走着,眼睛不时那些独角兽身上扫来扫去。
一头独角兽从斜里蹿出来,挡水赤炼身前,开口说话,“请带信给谢皇,如果他们再对们的要求置之不理,们将会采取进攻。到时候,们将不再接受任何谈判和妥协。”
水赤炼面色不变道:“会转达的。”
独角兽收到他的承诺,立刻让开了道。
这么好说话?战湛想,要是他的话,二话不说先将扣下来当质,有了筹码谈判起来底气就不一样了。
所以说,圣兽面前,他显得渺小和猥琐不是没有原因的。
湖上有一条木板桥,抹了白漆,皎洁纯净,就像是玉石,十分漂亮。
战湛正要踩上去,就听到右后方有个熟悉的“呜呜”声响。他一怔转头,竟看到法拉利站几头独角兽之间眼巴巴地看着他。
它怎么会这里?他吃惊地差点叫出来。
“阿刀,跟上!”范雄见他又掉队,有些无奈地回头叫他。
战湛敷衍着应道:“第一次看到独角兽,多看几眼。”
法拉利显然认出了他,却没有跟上来,而是睁着一双黑漆漆的小绿豆眼盯着他。
战湛现自身难保,当然不会把它叫回来,呆独角兽身边总比呆自己身边来得安全,再说,让它回归自然就是他的本意。他动了动嘴唇,用口型说了声“保重”,然后笑笑转身。
他身后,法拉利冲动地上前踏了一步。被它靠近的独角兽很快站起来,换了个晒太阳的地方。法拉利眼睛微微一黯,默默地低下头。
它身后,一头年迈的独角兽走过来,“那个类认识?”
法拉利呜呜地叫了两声。
“看得出来,他并不是嫌弃。”独角兽语重心长道,“而是真心希望能过得快乐。”
法拉利抬起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独角兽道:“很快就会成年离开这里,未来的路,要好好打算。”
法拉利又呜呜地叫起来,声音很急。
独角兽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留下来的。”
法拉利继续叫。
独角兽摇摇头,径自走开了。
留下悲伤无奈的法拉利有气无力地垂下了头。
桥很长,战湛估摸着大概有一千米左右,终点是一座小镇大小的庄园,大门上龙飞凤舞地写着药皇庄三个字,仅是字,已有种睥睨天下的气势。
水赤炼敲了敲门,门房打开门,看到他们,才将门打开,全程没说一句话,也没有任何恭敬之色。
水赤炼也不介意,带着直接往里走。
战湛好奇地回头看了门房一眼,门房也看他。
范雄他耳边小声道:“他是剑王。”
战湛:“……”也就是说,现他来这里应征门房都不够资格?成为剑主后的兴奋余韵终于此刻消散得一干二净。
49药皇之皇(三)
庄园内曲桥幽径;奇花异草,自是不消说了。战湛一路看来,如刘姥姥进大观园,看得目不暇接,路上偶尔遇到几个路,个个鼻孔朝天高。
水赤炼倒是客客气气地与他们打招呼;也不意他们有没有回应。
战湛暗道:看来水药皇庄子里混得不怎么样呢。
那些看到战湛倒是一愣;一个个面色古怪;连带着看水赤炼的目光也有点变了。有几个甚至流露出贪婪之光,一副恨不得冲上来抢的样子。
水赤炼老神;脚步不停;对四周如狼似虎的目光更是视而不见。
苦了战湛。他终于明白唐僧被各路妖怪盯上的感觉;说如坐针毡还客气了,简直痛不欲生。
幸好那些终究忌惮,不敢明目张胆地动手。
水赤炼脚步不停,带着他快步穿过重重园林,来到一个僻静的小院子门口。这时,天色灰蒙蒙的,西方天空只剩下一抹淡橘的云带,稍一眨眼,云带就会四散不见。
水赤炼先与院子里一个小童低声说了会儿话,小童进去了会儿,出来一指战湛道:“师父说他进去就可以了。”
“好。”水赤炼转头对战湛道:“进去吧?”
战湛两只脚牢牢地钉地上,“一个?怕。”
水赤炼道:“为师门口等。”
这样他更怕。但战湛看水赤炼坚定的脸色就知道自己就算不主动进去也一定会被他没性地丢进去,想了想,还是走进去体面一些。他跟着小童往里走。
小童偷偷打量了他好几眼。
战湛道:“看什么。”
小童面无表情道:“和小师叔长得很像。”
小师叔?
战湛心里咯噔一下,叫道:坏菜了。
面具是送命堂卖掉的。送命堂杀的规矩是戴着面具杀,完事卖掉,坚决不浪费一分资源,买家会不会背黑锅就不关他们的事了,反正是一个愿买一个愿卖的生意。看眼下情形,摆明着他背上了黑锅。
但他转念一想,天下都知道喜欢戴面具杀的是送命堂,事后会大摇大摆戴着面具出来的是买面具的背黑锅专业户,小童他师父没道理不知道。
那单独叫他做啥?
总不会是打听面具的行情和市价吧?
战湛揣着忐忑的心跟着小童走到房间门口。小童恭敬道:“师父,带来了。”
“进来。”尖利的声音,让闻之惊心。
战湛心跳加速,小童催促下推门进屋。
屋里满满的药香,走进屋子就像走进大药房。大药房还分里间外间,他只看到屏风和屏风后若隐若现的拱门,没见着。
“叫什么名字?”尖利的声音问。
战湛道:“战刀。”
“嗯。”从屏风后面出来。是个身材颀长魁梧,面容英俊的中年。他打量了战湛两眼,满意地点点头道:“好。”
战湛满头雾水。好什么?
中年也不解释,唤来小童说,安置西厢房。
战湛:“……”老子肚子里正唱空城计,没法唱西厢记!他的肚子还很配合地咕噜咕噜响了两下。
小童怪异道:“跟来。”
战湛慢吞吞地跟他后面,出了门,确定中年听不到了才道:“师父呢?”
小童道:“送完就走了。”
战湛:“……”不是说好外面等他的吗?!擦!水赤炼啊水赤炼,枉费他看文的时候对药皇水赤炼这个角色充满好感,敢情就是个包装体面的另类贩子加满口胡话的大骗子!
小童带他进西厢房,“好好地呆这里,别乱跑,一会儿给送饭。”
战湛不放心地拉住他,“会回来的吧?”
小童奇怪地问道:“不回来怎么送饭给?”
战湛道:“不会骗吧?”
小童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走了。
战湛看他没锁门,心头稍安,门口转悠了一圈,竟一个影也没瞧见。不知道他现出去会不会被拦住?战湛有些心动。与其躺砧板上当肉,不如学老鼠打洞。他想着想着,脚步就不由自主地走到院子门口。
小童迎面跑来,看见他站门口,眉头一皱道:“不是让别乱跑吗?”
战湛道:“饿得慌。”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小童道:“知道,所以快跑着去小跑着回。”
战湛:“……”
小童送他回房间,将饭菜放下,转身就要走,就被战湛拉住。战湛道:“陪聊聊天吧。”
小童道:“师父晒了药,要去收回来。没时间。”
战湛拉着他不肯松手,“陪吃饭,吃完了陪去收药材。”
小童与其他师兄年纪相差甚远,平日里没什么说话,难得有说要他陪,心里早就愿意了,听他说要帮自己一起收药材,才半推半就地说道:“吃得快些。”
战湛捧起碗狼吞虎咽,如风卷残云一般将饭菜一扫而空。
小童:“……”师兄们说得对,外面世道果然不太好。
战湛跟着小童来到晒药场,如小学操场大小,药材晒得密密麻麻。幸好四周竖着灯柱,要不这黑漆漆的,不知收到猴年马月。他看着小童瘦小的背影,心里充满了同情。这群没性的,压榨童工!
“要聊什么?”小童从旁边推了辆大车出来,低头将同一类的药材捆成一捆,放进车里。
战湛一边依样画葫芦,一边道:“说说的小师叔吧。他真的和长得很像吗?”
小童道:“只看到过画像,画像是很像的。听师父说,他几年前被害死了。”
“画像挂哪里?”
“每个师伯师叔房间里都挂着一幅,天天上香祭拜。”
战湛:“……”确定挂的是小师叔,不是财神爷么?
战湛又问了一些问题,小童都答得十分普通。战湛见套不出话来,只好加紧帮他收药材。两正忙碌,突然看到中年急匆匆地往这里走。
小童连忙停下来打招呼。
中年怒道:“带他来这里做什么!”
小童被训得不敢回话。
战湛解围道:“这里闲来无事,就想帮一点忙。”
中年瞪了他一眼,对小童说:“药先放着,把先带回去。”
小童低着头送战湛回房睡觉。
战湛自觉连累了他,一路赔不是,小童都不肯应。战湛只好独自进了房间,正要关门,却见小童也进来了。
“……”
小童道:“也住这里。”
战湛:“……”不愧是药皇庄,药睡的地方比睡的地方宽敞。他本来还想趁着夜色出去转悠两圈,现看来是没戏了。他跟着小童随便洗漱了一番,和衣躺下。
虽然累,可脑袋枕枕头上却怎么都睡不着。他闭上眼睛一会儿想到寒非邪,想着他不知道成功了没有,现怎么样了,醒来发现自己不见了会不会着急,一会儿又想起师父他们,不知道安全了没有,再一会儿想起远天都的娘和守卫边疆的爹,不知道他们现好不好。
如此辗转半夜,好不容易有点朦胧睡意,就被一连串急促的敲门声闹醒了。
小童利落地起床开门。
中年走进来,对着还揉眼睛赖床的战湛道:“随来。”
战湛道:“去哪里?”
“问这么多做什么!”中年不耐烦地说完,转头向小童交代了一些事。
战湛听着不对头,怎么觉得中年像是要出远门呢?他道:“想见见师父。”
中年呵呵冷笑两声道:“哪来的师父?”
战湛确定自己被水赤炼卖了,可嘴上仍嚷嚷道:“水赤炼水药皇就是师父。”
中年道:“就是带去见他。”
骗鬼呢。
战湛心里咒骂,脸上还要装出费解的样子,“为什么要大半夜去?”
“哪来这么多问题!”中年伸手扯了他一把。
战湛竟然半分动弹不得!中年的实力起码剑王之上!知道挣扎无用,战湛配合地从床上下来,跟他身后往外走。
一到门口,他就看到院子外头有火光闪烁,还有打斗声传来。战湛心中一凛,看向中年,发现他神色有些慌张,带着他向院子后门走去。
难道是水赤炼带杀过来了?
战湛正想着,手就被中年拉住了。他似乎注意到他走神,冷厉道:“收起的心思,要是敢走开半步,就把的胳膊腿都拧下来!”
战湛干笑道:“就是觉得冷。”
中年冷哼一声。
后门狭窄,穿过去就是一条清幽小径。小径两旁绿树阴森,月光不至,黑灯瞎火。
战湛想:这倒是个杀埋尸的好地方。
走完幽径又到了一座院子,这座院子极大,两走了半柱香的时间才走到头,然后又出门,顺着山路往上走。
明知道问他无用,战湛仍是忍不住道:“师父住山上?”
中年突然回头掐住他的脖子。
战湛大惊!难道真的要这里动手?他正要反抗,那中年却掰开他的嘴巴丢了一颗药丸下去,然后一抬他的下巴,强迫他将药丸吞了下去。
“这是什……”战湛发现自己声音十分沙哑,连忙咳嗽两声,再说话,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中年道:“啰啰嗦嗦,太惹烦!”
战湛:“……”
中年再往前走,战湛却是半步都不敢落后了。谁知道他会不会又给他吃一颗药让他成为一辆遥控汽车。
两走到山顶时,天色将明。
战湛看到山顶有一个巨大的石洞,洞口被山岚笼罩,白茫茫的一片。
中年站雾气之外,如释重负地整了整衣服,恭恭敬敬道:“不肖弟子王远秋拜见师尊。”
山洞里面好半响才透出个低沉沙哑的声音,“不是叫们没事别来烦吗?”
王远秋道:“弟子无事绝不敢打扰师尊静修,只是有一个想请师尊看一看。”
“这世上还有值得本座看的吗?”说话透露出浓浓的悲怆之意。
战湛注意到王远秋表情有些古怪,既有点不屑,又有点欣羡,可说话语气一如既往的恭敬,“五年前师尊命们寻找杀害小师弟的凶手,如今凶手已经找到了。”
战湛:那个不会是……
里头的静默了好一会儿,才重新道:“让他进来!”
王远秋急道:“师尊当初说好……”
“混账,怕本座赖账不成?!”
王远秋这才喜形于色道:“弟子不敢。”他推了战湛一把,“进去吧。”
战湛扭扭捏捏地不肯往里走。
王远秋抬起一脚踹他的屁股上。
战湛往前一扑,掉进白茫茫的雾气中,还没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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