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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当冷漠受变渣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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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个人,自然会变,只是我觉得,你变的比我更厉害。”温安不曾停顿的驳了回去。
  “怎么个说法?你见我的时候并不多,能有什么印象。”席景有些好奇。
  “那你说我是怎么个变法?”温安避而不回,反问道。
  席景好脾气的笑着回答道:“我记得你第一次进来的时候,整个人除了冷漠,对什么都不关心之外,还挺心狠的,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就像是没把自己真正融进来,若是那个时候温家的人稍微用点心,就能发现这个人和他们印象中的温家大少有很多不一样,但是你挺幸运,没被发现。我到现在还很疑惑,你第一个世界竟然能这么快就通关,明明你对那么董临就没有什么表现,态度还越来越差,董临居然还把你放在心上了。”
  “不是我,而是原来的温安。”温安突然辩解了一下。
  “好好,原来的温安。不过,你想不想知道,你在那个世界死了以后,董临的下场?”席景突发兴趣,有些引诱的说道。
  “没兴趣。不过是个通关人物而已,没必要关心的。”温安声音冷淡,是真心没有一点兴趣。
  “那温暖呢?”席景出乎意料的接着问道,隐隐有些犀利。
  温安脑海里自发的出现了那个在他印象里还只能算是男孩的男人,顿时沉默,垂着眼,一言不发。
  席景眯了眯眼,不依不饶的说道:“你死了以后,他一生未娶,抚养了温如的第二个孩子,依你所愿,让温家慢慢接受了西医,中西结合,把温家带上了另一个高峰。”
  见温安的手无声的握紧,席景抿了抿嘴,一针见血的问道:“无论是你在第一个世界,还是第二个世界,我都能看出来你对亲情格外重视,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温安眼神冷冷的扫过来,他不喜欢任何窥探他心灵的人,即使是席景也不行。
  “难不成你现实里的亲人……让你有阴影了?”席景犀利甚至能让温安感觉到恶意。
  “闭嘴!”温安声音带着严重的警告,席景这种反常的行为让他忍不住有些暴躁:“你是想要知道我的弱点吗?那我告诉你,我虽然重视亲情,但这并不代表我期待,更别谈是把它当成自己的弱点,所以,席景,你的算盘打错了。”
  席景深深的看着温安,突然觉得这个人其实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难以接近、不近人情,就他这番话,反而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他是极度渴望亲情的,真是……
  马车的门被轻敲几下,古络的声音有些疑惑的传来:“主子,你是在和谁说话吗?”
  温安条件反射的看了一眼席景所在的地方,却发现空无一人,定了定神,用一贯平静的语调说:“没事,看书而已。”
  古络虽然疑惑,但是却没多想,刚回身,就看到三皇子骑着一匹枣红骏马过来了,朝着他点点头问道:“温安在里面?”虽然是疑问句,却说出了陈述句的语气。
  “见过三皇子。”古络连忙行礼,声音憨厚的说:“回三皇子的话,主子是在里面,您是要叫主子吗?”
  三皇子摆摆手,看了看天色,说道:“提醒你家主子,这一路上不会很平静,我怕是留心不过来,要他自己注意着。还有你,死也要死在你家主子前面,不然……”
  古络身体一阵颤抖,连说:“奴才知道,奴才知道。”
  桑千瑾再看了马车一眼,这才驱着马回到了最前面。
  温安在马车里自然是能听到的,他知道,若是太子想对他们下手,这时候可是最方便不过,至于桑千瑾的任务,青山州的祸事,估计太子还没装进他那脑袋里,对这样的人,温安笑了笑,那位太傅家的庶女的可不是摆设啊。
  况且,再过一个半月就是天狂一年一度的天祭之日,皇帝的身体状况他已经得了消息,退位大概也就是在这一两年了,所以,这一次的天祭他定会交给太子去办,若是天祭上出了什么意外,呵,就算是皇上再不愿意,只怕也得废太子了……
  大道上,这队人马迅速而有序的往前奔去,卷起一阵干尘,迷了路人的眼。
  落英山山寨。
  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看到天空中的一只白鸽,吹出一声口哨,那白鸽就乖顺的停在他的面前,他取下腿上绑缚着的小竹筒,抽出一张卷着的纸,展开细看,眉头时而皱起,时而展开,手指不时的揉捏着纸条边缘,最后召来了二当家和三当家,把纸条直接给他们看了。
  许久,二、三当家面面相觑,眼里都有些犹豫,但是想起此事办成以后的丰厚酬劳,心里又忍不住骚动。
  “老大,你怎么想?”三当家小心的问道。
  江成手指轻敲着桌面,一下一下像是击在人心里的鼓,慢慢说道:“本来我们就是被扶持起来的,若是主上有事,我们必然要鞠躬尽瘁的完成,这么些年我们也是这么做的,但是,这件事的确太大了,谋杀皇子,若是不成,或者是成了再被查出来,只怕不只是我们遭殃,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二当家擦了擦手心里的湿汗,有些犹豫的说道:“可万一,万一成了,我们可就彻底发达了啊,哪里还需要做这种害人又害己的事?我媳妇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我干的什么事,要是这一桩成了,我就可以安心的和她好好过日子了……”
  江成沉默了,他的媳妇,早在三年前就被仇家杀了,他报了仇,代价是来到这里做了山匪,无恶不作;三当家也沉默了,他到现在还没娶到媳妇……
  二当家咽了咽口水,把那张纸条翻来覆去的看,似乎是想把每一个字看得明明白白,嚼碎了吞进去一样,低声说道:“我看,这皇子带的人不过是一队大军,不过三千人,装备也不是特别精良,其余的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大臣。我们寨子现在也有三四千人了,个个都是见过血不要命的,或许,打起来我们挺有胜算的。”
  江成手有些抖,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大恶之人,只是这些年杀的人、做的恶太多,已经把他的良心麻木了,但是他好歹还知道皇家,不是他们该动的。
  三当家看着江成为难,忍不住说道:“老大,其实我们根本就没什么选择,上面那位深得圣眷,到时候肯定是要登大位的,这一位想必是那个位子上竞争力最强的,我们不动,得罪了上面那位,我们动,起码还有一线生机啊。”
  江成的心咯噔了一下,的确,他怎么忘了这一点,顿时忍不住苦笑,做也是死,不做更是死,还不如豁出去干一场!
  他猛地站起,眼睛有些红,咬着牙发号施令:“老二,你从现在起仔细检查每一份武器,务必保证精良;老三,你就好好的给我操练他们,毕竟在一起这么久了,能捡一条命是一条,还有,千万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不要丧了气势!我下山一趟,把补给和人脉都再打点一遍。”
  “既然做了,就给老子做好,不要留下一丝纰漏,脑子里都好好想想诛九族,是个什么样的罪名!”
  说完,他一撩下摆,冷着一张脸大步的走了出去,剩下两个人相视一眼,都苦笑起来,老大还是生气了……
  皇宫大皇子府。
  皇上还没踏进去,太子就早被手下的小厮通知了,连忙赶到书房,喝退了正在奋笔疾书的小侍,拿起自己的毛笔,饱蘸了墨汁,接着没写完的那个字写下去,皇上来的时候正看到了这一幕,脸色稍有缓和。
  太子装腔作势的直起身,似乎要蘸墨,这才看到皇上,顿时一惊,扔下笔就过来请安。
  皇上袖袍一摆免了礼,上前两步看了看太子写的东西,墨迹还未干,果然是刚刚写的,一见内容,心里顿时更加舒服了点,正是《国策》,就算是禁足了,他这儿子果然还是在不停的学着管理国家,满意的点点头,看来后院没管好应该只是个意外,便和蔼的说道:“你习这《国策》没错,但是还是要谨记:修身齐家,然后才是治国平天下。若是你自己的后院都没管好,百姓怎么能放心让你管理这天狂?”
  桑千越咬咬牙,低着头乖顺的说道:“父皇教训的是,儿臣知错。”
  皇上笑了一声,叹了口气:“你弟弟刚刚去青山州济洪了,你可知道?”
  桑千越连连点头,皇上没细看他的表情,便接着说道:“朕知道你们私底下在斗,但是你还是要知道,你是日后天狂的君主,要大度,再说,你弟弟的野心也并没有那么大,很可能就只是想出色一点,博得朕的喜爱而已,日后你登基,给他一个闲散王爷当当就好,不要赶尽杀绝。”
  桑千越眼里更是阴沉,好一个野心不大,若真是如此,依父皇所说也并无什么问题,可惜他的目标可不是您啊,父皇。
  “是,可能是三皇弟太过优秀,让我总有些危机感,行为有些失仪,倒是我过分了。”桑千越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嘴里却诚惶诚恐的解释。
  皇帝自然是明白这种心态的,这时候却像是个慈祥的父亲一样笑着拍了拍桑千越,毫不介意的说道:“有压力是好事,但是总要记得你才是嫡子,是无可动摇的太子储君。”
  太子眼里流露出喜色,他最近最怕的就是因为嫡长孙的事让父皇对他失望,这句话简直就是定了他的心。
  “这一个月你就好好的看书,修养,禁足的时间过了,在民间那些不好的印象也就差不多都过去了,再过半个月你便准备参加天祭,事情基本上就定了,以后千万不可再出大的差错了!”

  ☆、第29章 古代质子(七)

  温安从来没有体验过如此高强度的赶路,就算是古络准备了最好的用具,这小半个月来他依旧是被坚硬的马车折腾的脸色苍白,桑千瑾时不时就会过来看看,虽然心疼,却也无可奈何,青山州本就危险,若是再拖下去,后果或许真就不堪设想。
  温安正在马车上坐立不安,席景笑眯眯的躺在一边看着,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样过了这些天,温安也习惯了。
  车速突然停了,窗外传来隐隐约约的声音,温安皱了皱眉,撩开帘子问古络:“怎么回事?”
  古络是习武之人,听力自然是比温安要好,刚要解释,沿路的传令兵就一级一级的喊了过来:“面前的落英山有窝无恶不作的山匪,全军行速减慢!”
  古络摊了摊手道:“如主子所听。”
  “山匪?”温安皱皱眉,第一反应是这是太子的阴谋,更仔细的问了问:“这窝山匪情况如何?”
  古络如数家珍的道:“落英山山匪是三年前建起来的,寨主是原来江湖上小有名气的练家子江成;二当家是落英山下一个叛逃的师爷,虽然没有武功,但是下手狠辣;三当家是原来一个镖局的少当家,被人陷害,为了一趟镖家破人亡,就直接上了落英山。”
  “落英山这匪寨实力日渐强大,背后是似乎是有种势力支持他们发展,平常除了抢一抢路人,偶尔还承接其他杀人的活。原本这个寨子本不是那么招人厌恶,他们只劫财,不伤人,但是随着寨子的扩大,行为肆意的人越来越多,最后发展到杀人劫货,成为了一方为恶的实力。”
  温安敏感的抓住了“一种势力”这四个字,追问道:“什么势力?”
  古络摇了摇头,有些惭愧的答道:“属下办事不力,未能得知。”
  温安无所谓的摆摆手,这哪里算是失职,就算是现在的通讯手段都不能查到所有事情,更何况是这个时代。只是他直觉性的感觉,这个势力很可能就是太子。这样的样,事情就难办了……
  古络看着主子皱着头,似乎是不厌其烦一样,连忙说道:“主子请放心,有属下在,那些匪徒绝对不会伤害您一分。”
  温安轻叹一声,他自然不可能是担心自己的安全,就像是席景所说的,一个死忠属下,一个暗恋皇子,左右他是不会出什么事的,只是,他看了看军队中央的那几辆粮车,他是担心这个啊。
  桑千瑾小心的往后望了一眼,远远的看到温安的马车以及周边隐隐把他围起来的几个侍卫,心里一安,随即扫向那几辆粮车,心里一重,无论如何,都要保住这些粮食,不然就算是去了青山州也没什么用。
  落英山更近了,所有人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眼神无比警惕的看着四周,脚下一步一步的走着,慢慢的越过这座山,不少人此时都有些放松,觉得三皇子有些草木皆兵,这一支队伍不说是人尽皆知,但是如此庞大的队伍,又有谁不长眼的前来埋伏,最后一批人进了落雁山范围内,同时第一批人也快要出去了,放松的人越来越多,不可否认,就连桑千瑾和温安神经上都有些放松……
  突然,温安看到山上一棵树诡异的动了一下,心里顿时一沉,果然是有埋伏!
  他看到了,自然也有其他人看到了,桑千瑾顿时厉声呼道:“全员戒备!”
  下一秒,就像是每棵树每株草里都藏了人一样,落英山上猛地冲出无数额上绑着各色布条、手持大砍刀的匪徒,隐隐的分为两批人,如同潮水一样涌了下来,大喊大叫着与士兵们厮杀起来!
  桑千瑾咬咬牙,双腿使劲一夹就驱着马在人群中匆匆移动,一个飞跃就直接对上了作为首领的江成,长剑在手,大开大阖的和江成对劈起来,而那些身穿盔甲的士兵此时也是各自抱团拼杀,一下子就冲散了那些匪徒,配合极为默契。
  而那些匪徒却是无视队形,他们红着眼睛,脸上是满满的快意血腥,一旦盯紧了一个士兵,就像是附骨之疽一般死死缠住,一边躲避着往自己身上砍来的乱刀,一边拼了命了置人于死地。
  一时间,整个山道间满是飞溅的血液,温安扶着马车门沉默的看着,眼里隐隐有些难以克制的激动,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冷静下来,眼睛锐利的在这群人之中扫视,看到躲在中央瑟瑟发抖的随行官员,嘴角露出一丝蔑视的笑意,然而,随即他皱了皱眉,好像有哪里不对……
  两批人下来,现在汇成了一团,让他有些不能分辨,他眯着眼睛看了看,这才惊愕的发现,有人于混乱中带领了一只装备明显精良许多的匪徒悄悄的往军队的中心靠近,抿了抿嘴,指着那一处直接对着古络说道:“古络,去把那队人马消灭掉。”
  古络顺势看了过去,经验丰富的他一眼就看出情况,然而眼角扫到越靠越近的匪徒,无奈而坚决的道:“主子,我的任务就只是保护你而已,没有责任帮助三皇子剿匪。”
  温安眉心出现了一个川字,桑千瑾这时候已经发现了这边的情况,却被江成死死的拖住,他心急如焚,抓着最后一丝希望,压低声音怒道:“这是给青山州的济灾粮食,你若是还有半点良心,就不要动那些东西!”
  江成一剑横扫马腿,逼得桑千瑾不得不下马,手中闪着寒光的长剑狠狠的一个上挑,声音里带着一丝身不由己的凄凉,又有种不顾一切的悲壮:“已经迟了!青山州,我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大不了等我死后,让我下十八层地狱作为补偿!”
  桑千瑾咬咬牙,他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压在护粮队上,不顾一切的拼命嘶吼出声:“全军听令,拼尽一切,守住粮食!”
  这一嗓子,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些粮食上,温安身边原来不动的那几个精锐人马顿时有些躁动,眼神不断的飘向温安。
  温安眼神沉了沉,没有看古络,直接朝着那几个人道:“去帮忙。”
  那几人连拜谢都来不及,直接扯着缰绳就带着风闯进了战场,手中的长剑一撩,就带起了好几颗脸上沾满血迹的头,掉在地上,额上系着的细带也飘落下来,被人踩在脚下,陷进了和着血的泥里……
  这几人不愧是精锐,一加入战场就犀利的扫出了一个空圈,稳稳的守在粮草前方,如同一方坚不可摧的屏障。
  古络看着不远处盯上了这辆马车的匪徒,眯了眯眼,手悄无声息的按上了腰际,声音暗哑的说道:“主子,只怕我的功夫是藏不住了,还望主子见谅。”
  温安还没反应过来,他便一个翻身跃下马车,手一抬便是几枚精铁所制的袖珍小箭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击而出,离马车最近的几个匪徒完全顾不得躲避便应声而倒,而剩下的几个看了看他们死去的同伴,脸上癫狂之色更重,一脸狂热的直冲而来,瞬间就让以为这一手能震慑住他们的古络脸色彻底阴沉下来,腰间一柄软剑极慢的取出来,古络垂着眼,手腕极快的抖动,那软剑就如同有了支撑,笔直的指着那些人,古络一个蹬地,整个人像是一颗炮弹冲了进去,带起一片血光。
  浓浓的血腥气顺风飘了过来,温安有些不适的偏了偏头,恰好遥遥的和一脸惊愕的桑千瑾对视,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江成一剑刺进背部,从腰左侧穿出一段剑尖,心重重的一跳!
  桑千瑾被剧痛拉回了注意,眼里瞬间冰冷,腕间轻巧的反转,顺势往后退一步,在江成不解到惊恐的眼神里,狠狠的把剑倒刺了进去,手下一沉,毫不留情的一转,用力斜斜的拉出,左手狠狠抓住那一截剑身,狠狠一折,同时往前踏了一步,让身体彻底的脱离了江城手中的剑。
  江成捂着鲜血的淋漓的腹部,不敢置信的看着桑千瑾,脚下有些恍惚的后退了两步,士气全无,桑千瑾看了看自己偏左的剑伤,毫不在意的移开视线,抬起不停滴血的左手,邪气的舔了舔,再随意的一甩,留下一溜血迹,视线狠狠的盯着江成,就像是一头正要猎食的黑豹,江成彻底的被他的气势所摄,不知不觉又往后退了两步,桑千瑾嘴角勾起一丝带血的笑,突然极快的冲了过去,江成措手不及,慌忙抵挡,手中的力量却越减越弱,步步后退,桑千瑾轻轻一笑,声音低沉:“落英寨,输了!”
  江城一瞬间瞪大了双眼,一阵剧痛袭来,他最后能看到的,就是他脖上疯狂溢血、倒下的残破身躯……
  桑千瑾轻轻喘了两口气,阴沉沉的望着一片混乱的战场,手上的长剑慢慢旋转了一圈,残留的血迹轻松的被甩了出去,他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竟然像是从地狱里来的恶鬼,匪徒为之胆寒,再一看,自己的大当家已经成了无头之尸,再疯狂的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哪里还想杀人夺财,只想着从这里杀出一条生路。
  而士兵自然是士气高涨,下手更是狠厉,一点生机都不打算留出来,没多久,整个场子就彻底干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所有的匪徒已经被他们一个不留的剿杀。
  温安沉默着,心里却是不可避免的受了极大震撼,他感觉到一道视线紧紧盯着他,竟让他有些毛骨悚然,敏感的回望过去,正是挺着背,抿着嘴,握着剑,一步一步坚定的走过来的桑千瑾,满身强烈的血腥气,身后有一路的血迹,直到他的眼前,不成样子的左手狠狠的拽住他的衣领,黑色的眼睛就像是翻腾不休的深潭,声音有些底气不足,但却丝毫不损阴冷:
  “给我个解释!”
  温安喉结动了动,还没张嘴,桑千瑾就在他面前彻彻底底的晕了过去……

  ☆、第30章 古代质子(八)

  一天以后。
  桑千瑾伤的有些重,随军官员商议了一下,最终决定让桑千瑾在军里唯一一辆马车上休息,并且为了照顾桑千瑾,还特意让驱车的小侍刻意慢而平稳的驾车,而至于温安的反应,他们下意识的忽略了,不过一个随行质子,有什么可考虑的……
  温安看着脸色异常惨白,裸着上身、腰腹间绑着层层纱布的桑千瑾,抿了抿嘴,没什么意见。
  大队伍又上路了,无暇顾及百姓得知后热切的反应……
  温安嗅着马车里浓浓的药味,即使他再熟悉这种味道,也受不了每时每刻呆在这高浓度的狭窄空间里,他小心的撩开帘子,钻了出去,受伤的人还是少受风为好。
  古络正习惯性的摆弄他的袖珍小箭,黑黝黝的在手指间极为灵巧的转来转去,像是一条小蛇,一见温安出来,小箭“啪”的一声掉落在木板上,古络连忙抓起,塞到腰间,恭恭敬敬的向温安行礼。
  温安有些无所谓的摆摆手,扶着车慢慢坐了下来,看了看天,突然开口道:“手下的人准备的怎么样?”
  古络脸色一整,眼神隐晦的撇了撇马车,一时间并没有开口。
  席景突然现身,在温安耳边来了一句:“里面那位醒了,脸色很不好啊。”
  温安无视席景,眼睛盯着古络,脸色微沉,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打算违抗我的命令?”
  古络一慌,连忙否认,半点都不敢遮掩的解释:“属下知错,还请主子原谅。属下已经让手下的人把这一条路上的杂事全部清理了一遍,还令人跟着车队一路保驾护航,确保平安。只是怕这样会把主子暴露出来,让主子陷入危险中,毕竟,不温阁掌握的秘密太多,而总有那么些人是疯子。”
  温安垂着眼,手指轻轻扣着木板,感受着马车很有规律的晃动,说道:“不是有你在吗?有什么危险可怕?再说,身为三皇子的盟友,你觉得他不会保我平安?”
  古络苦口婆心的说道:“主子,属下并不是万能的,总会有些地方顾及不到,不然也不会让您受了那么重的伤。三皇子……主子,不是属下闲操心,您对三皇子最好还是留个心眼,皇家毕竟是皇家,您牵扯到这夺嫡之争中,若是三皇子成功了,谁都不知道他对您的态度还会不会一样,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这道理您也不是不明白;若是三皇子没成功……太子已经知道您是三皇子一派的,到时候您的日子也不好过。再说,皇上现在对您态度还好,并没有刻意去贬低和侮辱,但伴君如伴虎,若是让皇帝知道您的行动,只怕第一时间就要采取措施了。”
  温安手停了一瞬,语气淡淡的说道:“那就别让皇上知道,皇位,有我在,就只能是桑千瑾的,古络,你可明白了?”
  古络自然是知道说出这话的主子早已经下定决心,忍不住叹了口气,既然主子要彻底捧三皇子,那么前几天的剿匪事件在私底下就可以大做文章了。
  “是,主子。”
  席景看着温安调教属下,那一眉一眼,嘴角轻动,声音起伏,心里突然剧烈的跳了一下,他看了三个样子的温安,这是第一个近距离的接触的,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温安的时候,这个人冰冷冷的没什么人气,而现在,该笑的时候笑,该怒的时候怒,就算不是他真正的情绪,但也让他更像个人了,他心里猛地涌起一股极强的满足感,然而,他直觉的知道这种感觉有些危险,这种危险来自温安这个人,他有些复杂的看了温安一眼,一个转身消失在原地,不再出现。
  温安已经习惯了席景的神出鬼没,懒得去管,偏了偏头看着路边,倒是觉得这山里的风景的确是不错,没有经过现代社会的污染,让人赏心悦目。
  马车走得很慢,和前面的大队伍差了一小截,温安在这样催眠般温柔的摇摇晃晃中,睡意来袭,不知不觉的靠上了马车门,眼睛闭上,呼吸和缓……
  古络又叹了口气,伸手解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极其轻柔的搭在温安身上,小心的推开另一侧的门,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脸色很是慎重。
  软榻上,桑千瑾正睁着眼睛走神,一听到动静,一双眼睛就狠厉的瞪了过去,古络,古络,他一直当他是温安身边很平凡的一个总管,没有功夫,没有心机,憨厚老实,但是他看到了什么,一手暗器舞得风生水起,一柄软剑攻得防不胜防,而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这一点!
  古络五感敏锐,自然知道桑千瑾什么时候睁开眼睛的,所以那时候温安问的时候他才犹犹豫豫不想回答,但是很显然,主子信任他了,主子的秘密允许他知道,所以他也只能把自家的底牌爆出来,既然不能隐藏,那就直接摆出来震慑!
  “想必你也听到了刚刚主子说的那些话,主子他并非是简简单单的五大商之一,他借由各地的产业,营造了一个无微不知的情报网——不温阁。但是主子的身份……大部分人不一定买账,所以这一路走过来,其实主子吃了很大的苦。主子现在打算全力扶持你,所以我也有条件先要和你说清楚:我家主子好不容易信个人,希望你不要辜负这份信任;不温阁号称无所不知,也不是在说谎,所以,关于你的某些事,我们也是有的,不过若你善待主子,那份消息就会永远沉眠。”古络没有丝毫恭敬的说道,看着桑千瑾,眼神复杂。
  桑千瑾狠狠的盯着古络,心里也不是没有震动,原来温安暗地里竟有如此大的产业,只是……从来不曾提起,他心里转了几个弯,这才阴沉的说道:“你是谁?”
  古络不在意的一笑,干脆的说道:“我原来是江湖中人,想必古门‘软刀’你也是听说过的,我是最后一个传人。”
  桑千瑾不掩惊色,“软刀”在江湖中算是大名鼎鼎,一手软剑,一柄小刀,一长一短,一刚一柔,惹人觊觎,到最后全族灭门就是因为此祸。
  “我对古门也没有太大归宿感,灭了就灭了,只是牵扯到我身上,后来是主子帮我摆脱了身后的祸事,还救了我娘亲,让她安然而逝,所以我认他为我唯一的主人,甘心成为他手中的刃。平时是府上的总管和主子的贴身侍卫,暗地里是保护主子的第一把好手,这样说,你可明白?”
  桑千瑾慢慢平静下来,这样的人,温安能遇到是他的幸运,不然凭他的质子身份,手中掌握这么一份财富,总是会让无数人眼红,招来灾祸。
  “我知道了,你让温安进来。”许久,桑千瑾才说道。
  古络断然拒绝:“主子在外面睡着,我能照顾他,就不进来打扰三皇子了,希望三皇子好好养伤,到了青山州只怕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桑千瑾看着古络直接出了马车,闭上眼睛,胸口微微起伏着,他知道他不该怪温安瞒着他,但是他心里还是觉得如鲠在喉,怎么都有些不舒服,腰腹间的伤口也开始抽疼,他叹了口气,努力让自己放空熟睡。
  马车轧过了一个坑,剧烈的震了一下,温安的头顿时狠狠的碰上坚硬的马车,一瞬间就让他痛醒了,伸手捂着头,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古络有些自责的看着,他刚刚走神了,没来得及用手垫在主子脑后,这时候也不敢去碰。
  “主子……主子?”古络叫了两声,见温安看过来才温声说道:“这是一段下山路,肯定还会有不小的震动,主子要不然直接去马车里面睡吧,也能睡得稍微安稳些。”
  温安指尖轻轻的碰碰,有些郁闷的走了进去车厢,随意的拉了床被子躺在另一侧的软榻上,待痛楚远去,困意丝丝缕缕缠绕而来,他忍不住往被子里缩了缩,再度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桑千瑾毫无异样的闭着眼,完全是一副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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