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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色可餐-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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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母听了一怔,赶紧让他出去候着,小心褪了明月裤子,这才发现她果然是来了葵水。
她又把明月的裤子整理好,喊自个儿子进来,“你多少通些医理,好好给她看看弄几味药吃吃。她疼得晕了过去,怕是体寒所致。”
孔得圣又给明月诊脉,随后去山里采药。他把草药熬好端进来,正好听见母亲在细细叮嘱明月要注意什么。
他假装没听见,把药放在旁边说道:“趁热喝,不然凉了更苦。”
明月最不喜欢喝药,每次生病都要侧妃哄着骗着才肯喝下去。眼下她破天荒麻利的端起药碗,一口气把药喝下去。
“我想睡一下。”她红着脸扭着头说着,眼睛不敢瞧孔得圣。
孔母见到笑着让她好好躺着,母子二人走了。明月见到门被关上,满脸的懊丧,想到自己晕倒在孔得圣怀里,想到他知道自己来了葵水,恨不得现在找个地缝钻进去。真是太难堪,以后该用什么样的面目对着孔得圣呢?
不过他怎么敢抱着自己?他明明知道自己是女儿身,明明已经有了婚约,难不成他想让自己做小妾?这正室还没进门,就在背后跟其他女人亲近,可见是个色胚子!
明月心里复杂的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孔得圣使唤她苛待她,她心里不舒服;对她露出笑脸,亲近一点,她更不舒坦。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不过一直认准了不想要嫁给孔得圣的想法却丝毫没有改变。
她离开京都两个月,马上就要到了婚期。总是这样躲着不是办法,毕竟抗旨不尊是诛九族的大罪,她虽然顽劣却有底线。这个孔得圣听说自己是夹带私逃的王府奴婢,竟然威胁帮着隐藏,还对自己动手动脚,可见不是个正人君子。
她要回京都,把这一切如实回禀皇上,一定要请皇上收回成命!想到这些,她似乎打定了主意。估计过日子孔得圣会带着母亲去京都,到时候她正好能跟着回去。
第三百四十四
眼瞅着就要过八月十五,侯府的事情越发的琐碎,侯夫人把账簿交给若溪打理,她就图个轻巧。只要侯爷在府里,夫妻二人就腻在一起吟诗作画。侯夫人年轻的时候,也有京都才女之称,只是在府中这些年没心情、没时间罢了。
宜宣见若溪每日摆弄账簿到晚上,自然是心疼,私底下忍不住抱怨父亲,怎么越老越不靠谱,腻歪起来比年轻人更甚。
“我好不容易才早回来一会儿,你就过来陪陪我。”宜宣不悦的皱眉。
若溪闻言笑了,知道宜宣是在撒娇。对于这样的宜宣,她从一开始的别扭到现在的习惯成自然,常常是笑着不理睬。
宜宣见到她坐在桌子前面不动弹,便过去从后面环住她的腰,弯着腰头放在她的肩膀上。
“不过就是过节了放月钱,打赏钱,照着去年的旧历办就是了。”宜宣故意在若溪耳朵边上吹着热气,伸手把账簿合上。
她痒痒的躲闪着,笑着回道:“别闹,这是打我管账簿以来第一次赶上过节发赏钱,自然是不能出差错。就是这月钱也跟去年不一样,赵姨娘去了孟府,家庙还有个姨娘,月钱不能跟去年一样。八姐姐扶正的事虽然没正式定下来,不过二伯母在老太君面前通了明路,只等着择个好日子摆几桌酒。二房的通房丫头香秀怀了身孕,抬姨娘是早晚的事。还有几个丫头晋了分位,自然要好生整理一番,不然要出错。”
“这府里的事都不大,却琐碎的要命。”宜宣听得直皱眉,“实在吃不消就把账簿交还给母亲,你就说孩子太小没空打理。”
她听了越发的笑起来,“太太一大早就吩咐人把孩子们带过去,我倒是整日闲下来了,这个理由说不通。上个月逸然流鼻涕,菲怡也跟着闹腾,太太整日守着比我还要累。”
“说到这个我想到一件事。”宜宣连忙说着,“上次德妃娘娘说要看看然儿、怡儿,不巧她们就病了。这次过中秋节,诰命妇要进宫请安,你带两个孩子去吧。”她闻言答应着。
若溪进过几次皇宫,倒是知道些规矩,不至于冒犯龙威。不过两个孩子还不懂事,而且必然要带上奶娘、丫头,她们可是没见过这样大的阵势,若溪少不得提前对她们训练一番。
眼瞅着就要到八月十五,宫里德妃打发人送了消息过来,说是让若溪把四个孩子都带上。
若溪听了不敢不从,可心里却有些不安。虽说二皇子闹出的事情已经平息,不过她还是不希望菲虹再跟他见面,以免再生出什么是非,让一些人说嘴。
菲虹知道了却反过来安慰若溪,“德妃娘娘是我的姑母,岂能往后都不见面?二皇子又是皇族,日后也会碰面,总不能做贼心虚一般一味躲闪。那些喜欢背后嚼舌头的人没缝都要下蛆,索性大大方方磊落些,看她们还能怎么样!”
“我是怕你心里不舒坦。”若溪眼见出了事之后菲虹一直郁郁寡欢,最近才稍微缓过劲来。若是又有什么不好的传言,怕她再次受打击。
“昔日寒山问拾得曰: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拾得云: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菲虹轻声回着,“母亲也曾教导过我,做人不可能面面俱到讨所有人的欢心,只做到问心无愧便可!我自问没做过什么有伤风化的事,不怕人们诟病。”
若溪听了她的话悬起的心放下,之后又揪起来。菲虹经过这一场事长大了,可却多了一分不符合年纪的超脱。小小年纪张口闭口都是佛偈,若溪不喜欢!
“我听说明月回来了,那丫头肯定也会进宫,到时候你们就能见面了。”本来若溪觉得明月太不懂事,菲虹跟她在一起只能学会任性。眼下若溪却巴不得菲虹多跟明月接触,沾染些天塌下来都无所谓的没心没肺。
菲虹听见明月回来面露喜色,随即眼神又黯淡下来,“她回来也不给我消息,看来是真得跟我绝交了!”
“她是小孩子心性,跟你的感情又好,那日不过是一时气愤胡说罢了。一定是她拉不下脸,等到你们在宫里见了面,自然就好了。”若溪笑着说道。
菲虹听了点点头,她一直以为明月被王爷关在别院,马上婚期将至才被放回来。她哪里猜得到,明月这两个多月经历了那么多的事。
其实明月早就不生菲虹的气,这一趟远门让她改变了很多,看待事情的角度也发生了变化。只是她有大事要忙,这才没顾得上跟菲虹联系。
明月跟着孔家母子回了京都,在城门口就被王爷派去的人接回了王府。明月只当是王爷消息灵通,一直派人在城门排查,殊不知却是孔得圣提前送了消息的缘故。
在家千日好,出门半日难!明月是深深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意思,见到王府里的一草一木都倍感亲切。尤其是见到侧妃抱着自己哭成了泪人,她满腹的委屈全都被勾起来。
母女二人就在大太阳地里哭着抱成了一团,王妃也抹着眼泪,众人见了都忍不住红了眼圈。最后还是王爷开了口,丫头上前劝慰开,母女二人这才稍微平静了些。
“儿啊,你怎么瘦成这样?这是在外面遭了什么罪?”侧妃紧紧攥着明月的手,盯着她的脸眼泪汪汪的说着。
明月原本有些婴儿肥,在孔家吃得不如王府,住的也不如王府,她还要每日帮忙做家务,身上的肉自然就紧实了些。不过并不显瘦弱,反而长高了几寸,看着有大姑娘的样子了。
“还不是因为那个孔得圣!”明月恨得直咬牙根,添油加醋的说了不少孔得圣的坏话。从他拿走自个身上所有的银子、首饰开始,再到他把自个当成小丫头使唤。
明月越说越伤心,眼泪一串一串的往下掉,“他不仅把我当成丫头使唤,还变着法的虐待我。父王看看我的手,就是在厨房干活烫伤的!他让我上山砍柴,害得我差点就被野狼吃了。
还有,还有……他还对我动手动脚,就是个斯文败类、混蛋、流氓!他是有婚约在身的人,还敢如此行事,可见不是个正人君子。虽说是皇上赐婚不能不从,可父王就忍心看见女儿跳进火坑?”
侧妃听了这样的话怎么受得了?搂着明月心肝、宝贝的喊起来,又咬牙切齿的骂着孔得圣。
睿王爷听了不由得皱眉,难不成是探子送回来的消息有误?怎么跟明月说得差别那么大?他扭身出了房门,把探子唤进书房细细询问,又打发人把孔得圣喊了过来。
明月见到自个父王脸色阴沉的出去,心里偷着乐,觉得这婚事八成是要拉倒。可还不等她高兴的劲过去,睿王爷就回来了,只说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压根就没提解除婚约的茬。
侧妃让厨房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闻到饭菜的香气,她顾不得其他。看见她吃的狼吞虎咽,侧妃的眼泪忍不住又掉下来。平日里挑食厉害的明月,眼下竟然什么都往嘴里送,这孩子在外面究竟吃了多少苦?
王爷真是狠心,就让明月跟着那个臭小子走了,吃尽苦头才回来。那臭小子也是个坏蛋,明明知道明月的身份,竟然还敢欺负人。他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要不然就是个缺心眼。她怎么可能把明月嫁给那样的人?可是皇命难为,侧妃越想越伤心,哭得悲戚起来。
明月听见声音赶忙把手中的饭碗放下,看着哭得一塌糊涂的母亲心里像刀割一般。在外面漂泊的日子,她这才觉得家里好,才觉出母妃和父王对自个的溺爱,原来她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在孔家住了一个月,她眼见孔得圣对自个母亲的孝顺。虽说她对孔得圣印象不佳,可在这方面却很敬佩。孔母身子不好,孔得圣包揽了全部的家务活,跟母亲说话从来都是满脸堆笑。孔母卧床生病,他就守在床边日夜不眠的侍候。接屎接尿、擦洗身子,他从不嫌弃半句。
再回想自己在王府的日子,从来都是享受父母的宠爱,却从未为父母双亲做过任何一件事,还让她们操了不少的心。眼下见到侧妃掉泪,明月心里愧疚难受的不得了。
“让母妃担忧掉泪,是明月的不孝。”明月拿了锦帕为侧妃擦眼泪,“以后明月再也不会任性妄为了,母妃别哭了。”
此言一出,侧妃倒是真的停住哭泣。她吃惊的望着明月,眼中露出诧异。这么懂事的话真得是明月说出来的吗?她眨眨眼睛,实在是不能相信自己听见的,看见的。
“明月,真得是你回来了?不是我日思夜想做梦吧?”侧妃摸着明月的脸说着。
明月见状满脸的无奈,难不成只有任性、耍赖、蛮横才是她吗?
第三百四十五
转眼到了八月十五,逸竣一大早就进宫去书房陪读,今个儿上午还有半天的课。若溪便带着菲虹、菲怡和逸然三个人进了宫,随行带着桂园和绿萼,再无其他闲杂人等。
桂园和绿萼在若溪身边最久,性子磨练的越发老成,不过进宫朝拜众位贵人娘娘却不能不紧张。
“你们只管照着我教的做,行事听从指引嬷嬷,其他事情不说不听不看就行了。”若溪见到她们下了马车,看到宫门就开始神色拘谨忐忑,便轻声地抚慰着。
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随后深吸一口气答应下。
这一年来,老太君身子骨不如从前康健,进宫的次数越发的少起来。今个儿也是侯夫人带着儿媳妇和孙子、孙女等人。
还不等她们进宫门,就见不远处过来一辆马车,近了辨出是上面有睿王府的标记。
马车停住,车帘挑开,丫头、婆子上前侍候,就见王妃并着明月打上面下来。
侯夫人见了赶忙带着侯府众人过去见礼,菲虹一眼就瞧见了在王妃旁边的明月。
还不等她看仔细,就见明月已经一溜烟的跑了过来,紧紧抱住她叫喊起来。
“菲虹,我想死你了!你还好吗?想我了吗?”离开这几个月,明月除了家人想得最多的就是菲虹。她有一肚子的话想对菲虹说,想马上把自己经历过的事情一股脑的告诉菲虹。
“我过得很好,一点都不想你!”菲虹红着眼圈狠狠的说着,“反正我就是个冷酷无情的人,你都说了永远不想再见到我,我怎么会想你?”
“你还记得那些气话?”明月听了不好意思的笑了,“我的脾气你知道,一生气就胡言乱语不管旁人的感受。我错了,给你赔礼道歉,收回那句伤你心的话。菲虹,我有好多好多话要跟你说,别生我的气,好不好?”说罢撒娇的摇晃着菲虹的胳膊。
见到明月这番做派,菲虹还如何生气?况且她见了明月心中欢喜,不过是想要逗她才如此说。
看着两个人手牵着手低头私语,若溪不由得笑了。
王妃笑着说道:“跟明月年纪差不多的姑娘里,只有菲虹最投她的脾气。看她们见面就说个没完没了,一会儿就让她们做一顶轿子吧。”
侯夫人自然笑着答应,进了宫门明月就拉着菲虹上了轿子。
她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经历的事情告诉菲虹,听得菲虹瞠目结舌。
“你不是被送到别院,而是离家出走被未婚夫胁迫了?”菲虹惊讶万分。
“嘘,小声点!”明月赶忙捂住她的嘴巴,“这事没有几个人知道,你要给我保密。我跟你说,那个孔得圣真是个不能嫁的人渣!”随后明月在她耳边絮絮叨叨说着孔得圣的坏话,一路都没听过。
菲虹一直听着没言语,心里却有些怀疑。皇上钦点的探花,不可能是个卑鄙下流胚子。可听明月这样一说,此人还真是个品行败坏之人。
若溪一直教导菲虹,凡事不能偏听偏信,有时候看见的都不一定是真相。遇见事情要学会用心体味,好好思考,任何事物都有存在的合理性。
明月所言分明就不合情理,一个孝顺母亲的人,岂能坏到哪里去?那孔得圣是今科探花,听说才华横溢文笔不俗。人们常常说见字如见人,一个能写出锦绣文章的人,胸中自然是有丘壑,不会是个只图几两银子和金银首饰的无耻小人。
可明月的委屈、怨恨并不是假装,这里面一定有故事!菲虹来不及思考,轿子已经到了坤宁宫门口。众人纷纷下轿,门口有太监迎接引路。
皇后这阵子身体不错,她接连见了几位娘娘家里的诰命,这是第三拨了。
等到众人拜见完事,皇后笑着赐茶赐座。
“本宫早就听说侯府的龙凤胎可爱有趣,今个儿可算是见着了。快点抱过来让本宫瞧瞧!”皇后自个没生养,见了孩子分外的喜欢。
桂园和绿萼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听了这话飞快的瞧了若溪一眼。若溪已经笑着站起来,她们便赶快抱着孩子过去。
“把她们放下来。”两个孩子早就会走,尤其是逸然简直是脚后跟不沾地,一码的小跑整日不知道疲倦。
听见若溪的话,他哧溜一下从绿萼怀里下来,蹬蹬蹬几步便跑到皇后跟前。侯夫人见了心下一紧,生怕这臭小子凤驾面前做出什么失仪的举动,赶忙朝着若溪使了个眼色。
却见逸然到了皇后跟前停住,仰起头笑呵呵的瞧着皇后,随后伸出手指指着皇后的发髻喊起来,“凤凰,凤凰!”
“孩子不懂礼教,惊扰皇后,臣妾惶恐。”若溪赶忙起身跪下。
“小孩子本来就不懂事,何况他还这样小。”皇后让若溪起来,竟然笑着把逸然抱在怀里,“你竟认得凤凰,看看这是什么?”她指着身上的鸟雀问着。
今个儿皇后穿着百鸟朝凤的吉服,头上戴着引凤还巢的金步摇,通身上下富贵逼人。
若溪亲自设计了不少识字卡片,上面的画都是宜宣画的,字是菲虹写的。一共有好几千张,从各种动物到各种水果、生活用品等等。
一得空,若溪就让逸然和菲怡认这些识字卡片。别看他们字没认识多少,图倒是都能看的懂,所以逸然才指着皇后喊凤凰。
小孩子就是天真,感觉出谁对自个是善意,便欢喜讨好显摆。
逸然坐在皇后怀里,伸手在她的衣服上比划起来,奶声奶气的说着各种鸟兽的名字。
“天啊,这孩子是神童不成?怎么这么一丁点就认识这么多鸟兽?”睿王妃惊讶的说着,“听听,他连杜鹃和喜鹊都能分得清!”
若溪笑着,心里却嘀咕起来,恐怕王妃都分不清哪些小鸟的名字,怎么知道逸然就说对了?不过是瞧着皇后高兴欢喜,跟着奉承凑趣罢了。
“然儿,快从皇后娘娘身上下来见礼。”若溪上前把逸然抱下来放在地上,桂园赶紧把菲怡也并排放在一起。
为了教会他们给宫里的娘娘磕头,若溪可是费了不少力气。
可是他们兄妹毕竟只是个孩子,突然到了陌生的地方,见到陌生的人,有些不习惯。逸然显然是兴奋过度,小菲怡却睁着懵懂的眼睛东瞧瞧西看看。
“然儿、怡儿,快给皇后娘娘磕头!”若溪温柔的说着。
两个孩子听见母亲的声音瞧过去,看见若溪比划,这才一撅小屁股,小身子伏在地上。他们哪里是磕头,分明像两只可爱的小狗狗趴在地上摇尾巴。
众人都笑起来,皇后更是捂着嘴巴笑着说道:“快点把他们抱起来,地上凉,仔细冻着。怎么就这样惹人喜欢,真是难得一见的宝贝!”
“皇后娘娘吉祥!”逸然突然憋出一句。
众人越发的惊讶起来,早有宫女上前把两个孩子抱到皇后跟前。皇后看着漂亮的逸然满眼的喜爱,再扭头瞧瞧一直安静的菲怡露出怜爱的表情。
菲怡总是安安静静,却从来都不曾被人忽略。她不声不响不哭不闹的坐着,乖巧娇柔的样子让人心疼到骨子里。
这两个孩子果然与众不同,皇后娘娘瞥了若溪一眼,心里有些发酸。这些年来,她就是想要个孩子,可老天爷就是不满足她这个愿望。再看看人家,一生就是龙凤胎,还养得出类拔萃。都说这生完孩子的女人会比实际年纪显老,德妃和惠妃就是很好的例子。可看眼前的若溪,怎么都似少女一般曼妙,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菲怡四下里瞧够了,显然有些适应这里的环境,她像在自个家里一般打起瞌睡来。
看着她的小眼睛闭上又勉强睁开的可爱模样,皇后娘娘忍不住伸手摸她的小脸。细滑的像豆腐,好像一用力便会弄伤,皇后的动作越发轻柔起来。
皇后知道她们还要去德妃那边请安,虽说舍不得还是让宫女把见面礼拿了过来。
逸然的是一个项圈,中间镶着碧绿通透的美玉;菲怡的是一个小巧的玉镯,戴上去正好,看着跟那块美玉应该是同一块玉雕琢而成。
若溪见了赶忙替孩子们谢恩,皇后让她们去德妃那边请安。
王妃跟皇后是多年的妯娌,感情一直不错,她留了下来陪皇后说话。
明月黏着菲虹不放,跟着她们一同去了永和宫。德妃见母亲等人迟迟不过来,早就打发人在宫门口张望了一阵子。宫女子清瞧见侯夫人等人过来,忙打发人进去回禀,她赶紧迎过来见礼。
“这就是四公子和五小姐?”她瞧着在地上乱跑,和依偎在桂园怀里昏昏欲睡的菲怡说着,“娘娘念叨了一早上,快请侯夫人、世子夫人,二小姐、四公子、五小姐进去。”
“子清姑娘还是一如既往的伶牙俐齿,难怪娘娘喜欢。”若溪笑着回道。
“世子夫人谬赞,奴婢不过是逞口舌之能,难得娘娘不厌烦。”子清笑得内敛,引着众人进去。
因为有了皇上的恩准,贵人以上的娘娘家人每逢十五便可进宫相聚。侯夫人倒是常见德妃娘娘,自从若溪被册封了世子夫人,偶尔也跟进宫来。
她们到了永和宫倒是比在皇后那边要随意的多,德妃见了两个孩子喜上眉梢。若溪唯恐孩子们在德妃跟前失礼,告罪退下给孩子们换衣裳,德妃准了。
若溪赶忙把孩子们带下去如厕,喂了些间食,又简单洗漱一下换了干净衣服,这才把她们抱了进去。
德妃早已经迫不及待,见了两个孩子稀罕的不得了,逗弄完这个,逗弄那个,满脸发自内心的慈爱。这姑母疼爱侄子、侄女是情不自禁,血脉相连怎么都打不散更何况逸然兄妹真是惹人喜欢。
“早就让你带孩子们进宫,中间出事一再耽搁,本宫这个做姑母的现在才见到侄子、侄女。”德妃对两个孩子是相见恨晚,“这两个孩子比子虚小时候要惹人疼,怎么越看越漂亮乖巧。”
“母妃在说我的坏话?”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大皇子破天荒的爽朗。
“你这个爱促狭的小子,谁稀罕在背后说你的坏话!”德妃见到自个宝贝儿子进来,脸上的笑更加灿烂起来,“你外祖母和舅母她们来了,逸竣呢?”
子虚大踏步过来,先给德妃请安,又朝着侯夫人和若溪行礼,瞥了明月一眼笑着回道:“逸竣在外面候着,说是怕母妃这里有其他女客不方便。”
明月听见这个眼神忽明忽暗,端着茶杯的手用力起来。时隔两个多月,再次要面对逸竣,她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当初离开京都之前,她在侯府门口见到逸竣和萨莉亚,心中对逸竣的那份执着一下子就破灭。后来遇见孔得圣,整日被他刁难使唤,倒是没空想到逸竣。眼下听见这个名字,明月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想要跟孔得圣解除婚约,可眼下却再没有想要嫁给逸竣的想法。菲虹说得对,逸竣眼里、心里压根就没有自己。从来都是她一厢情愿的追在逸竣屁股后面,自个如此不自重怎么能让人家尊敬?
明月站起来想要进里面,德妃见了却笑着说道:“你们是本宫看着长大的,从前打打闹闹是常有的事,你且坐着不用扭捏着回避。”
“此一时彼一时。”明月坚持说着,“从前我们都是小孩子,我又没个分寸。眼下皇上已经赐了婚,我不能再没个深浅让人笑话。娘娘恕罪,明月先进去了。”
德妃听了让菲虹陪着她进去,看着她离去笑着说道:“明月这孩子倒是长大了,不过三个月不见,竟然懂事文静多了。”
本来德妃是想把逸竣和明月撮合在一起,可皇上突然赐婚把她的计划全都打乱。不过好在子虚找了个让她满意的媳妇,这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逸竣打外面进来,给德妃见礼的空挡扫了一眼四周,没见到明月心里一松。他听说明月进了宫,生怕被她纠缠住。现在不比之前,任她胡闹只当她是郡主脾气。如今皇上赐婚,他不想跟明月有半点牵连,况且……他脑子里闪过一个人影,转瞬间又稳住心神。
他谢过德妃娘娘赐座坐下来,闷头喝茶倒也没有人觉得奇怪。众人都知道他的性子一向冷清,聊天的时候也不强求他参与进来。
眼下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两个小孩子身上,更是没人过多的关注逸竣了。他明显有些心不在焉,若溪最了解他,看见他反复用手转着茶杯就知道他有心事。
这孩子有什么事都一副镇定的样子,到底怎么了才这般魂不守舍呢?
正在若溪胡乱猜测,子清进来回禀,说是给萨莉亚公主预备带走的礼物准备好了,请德妃娘娘过目一下礼单。
若溪这才恍然大悟,又看了逸竣一眼心里隐隐有些担忧。看样子逸竣对萨莉亚有感觉,不过两个人若是想要在一起有些困难。
两个人的个性都太倔,每每比武都半点不相让的硬碰硬,若日后有了分歧怕是会闹僵。况且他们成长的环境太不一样,饮食习惯、民风民俗、待人接物……生活中的点滴都有着天地之别。
这些细枝末节在谈感情的时候不会有影响,可倘若真要朝夕相对生活在一起,就会造成摩擦。不要小看这些生活中的琐事,它们会一点一点吞噬掉两个人的感情,最终让原本相爱的人相看两厌,还有可能变成仇人。
再者说萨莉亚是回纥的公主,她的婚姻大事不会自个做主。逸竣虽是侯府的公子,但身体上有残缺,回纥王怎么会愿意把女儿千里迢迢嫁给他?
若溪不是个封建家长,却不看好逸竣和萨莉亚。她突然想见萨莉亚,想知道那丫头对逸竣是个什么态度。或许她是太过紧张,爱情这东西单方面是永远成不了事,就像子幕和明月。
眼下萨莉亚就要回去,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长距离长时间的分离是切断两个人最好的利器,若溪打算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等着逸竣自然而然的结束这段初恋。或许不过是暗恋,亦或者只是懵懂罢了。
若溪晃了一下神,再抬眼却看见大皇子把菲怡抱在怀里。菲怡半点都不认生,哥哥哥哥的叫着,还伸出小手扯他的头发。
“他们表兄妹真不是一般的投缘。”德妃瞄了一眼菲怡腰间的玉佩笑着说,“明月相中这玉佩好久,缠了子虚很多次他都没给。”
“大皇子敦厚仁慈心眼实诚,在丹霞谷住着总觉得自己打扰太多。这块玉佩是无价之宝,别说是在丹霞谷小住,就是买十个八个丹霞谷都绰绰有余。”若溪赶忙笑着回道,把大皇子此举说成是答谢。
德妃听了似乎挺满意,笑着说道:“这可不光光是表示感谢,还是因为菲怡讨人喜欢。皇后娘娘一出手就是极品裴翠,本宫这个做姑母的自然不能小气。”说罢吩咐子清把早就备好的礼物拿出来。
不一会儿,子清抱出来个盒子,一打开众人的眼神俱是一怔。
第三百四十六
德妃吩咐子清把备下的见面礼拿了出来,众人见了都觉得这份礼太贵重了。
“这颗夜明珠是大食进贡的贡品,本宫收着也是放在盒子里蒙尘,就送给菲怡玩儿吧。”德妃轻描淡写的说着,“本宫听说抓周的时候,逸然抓得是胭脂水粉。这孩子长得太漂亮,日后定要严加管教免得堕入情se之中!本宫就送给他一套文房四宝,等到明年就让他启蒙吧。”
逸然和菲怡抓周并没有大肆操办,当时侯府正值多事之秋。不过是老太君打发人把两个孩子抱过去,摆了些吉祥的物件。胭脂水粉本来不在其中,可是逸天哭闹不止,丫头就拿了过来哄,不知怎么就被掺和进去了。
那么多好物件不见逸然碰,他单单搂着胭脂水粉不撒手。当时众人还说笑了几句,若溪也不甚在意。抓周不过就是个形式,富贵人家摆的除了金称、官印就是笔墨纸砚之类的,若是抓到什么长大就能做什么,天底下富人家的孩子就没有出息不了的了。
没想到德妃竟然知道这件事,还放在了心上,可见她这个做姑母的对侄子是打心眼里关心惦记。
虽说不过是套文房四宝,可细一看却发觉比夜明珠还要珍贵。单说那只毛笔,一瞧就不是俗物,笔尖的毛雪白透亮不带一根杂质。一般的毛笔是由羊毛、狼毛、鼠毛、猪毛,甚至还有用小孩的胎毛制成。可眼前的这支笔却辨不出个材质,搭眼就知道是好东西。
“这毛笔选取的是白鼠的胡须制成,笔行纯净顺扰、尖峰,写出的字体以柔带刚。”德妃笑着说道。
侯夫人听了忙又接过去瞧了几眼,“一只老鼠的胡须能有多少?单单这一支笔不知道要抓多少只白鼠呢?”
“侯夫人说得正是,都说物以稀为贵。”一旁的子清听了笑着回道,“这白老鼠需要成年才行,而且一只老鼠只选取一根最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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